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难耐相公狂野-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云七夜。”背对着她,宁止目不转睛的看着对面的两人,他们立时又是虎视眈眈。疼,胸口的气血再也压制不住了,渐进有些昏迷的意识,他模糊的向后退了数步,心肺揪扯的难受,想要喊出声,可是,不准。
干涩却又沾染血液的唇,张张合合,“云七夜……”
“我在!”慌得靠前,云七夜睁大眼睛看着他,“殿下,我在。”
“你刚才直呼了我的名讳,咳咳,你……找死?”这时候,他居然还在计较这些。无奈的看着渐进虚弱不堪的男子,云七夜蓦地觉得有什么不对了。摇晃着,男子的眼皮渐进低垂,下一刻,猛的直直扑向了她,他晕过去了!
“嗯!”一声痛呼,云七夜躲避不及,被迫承受着宁止的身子,撞到在地!左手臂率先撞地,云七夜咬牙,冷汗涔涔!
“宁……止!”前后左右,他偏偏倒向了她,压得她险些窒息,左臂尤为疼痛!下一瞬,云七夜蓦地瞪大了眼,疼!——他非但压着他,居然还在下一瞬猛的咬住了她的肩膀!尖利的牙齿,好似要生生咬穿她!
疲倦,苦涩,以及难忍的痛楚。
咬着东西,这样,就不会疼出声了。
027  出手
云七夜,从第一眼,他讨厌她的呆傻迟钝,遂而算计利用她。可惜,她根本不按他的预算下棋,反而开始乱了他的计划。
然后,她开始露馅了。
她身上有淡淡的野姜花香气,萦绕在他的鼻间。下一瞬,视线渐进模糊,好似整个世界都成了一片殷红。很疼,锥心的痛楚侵袭着全身。压制着身下的女子,他死死的咬着她的肩膀,直至穿破她单薄的衣衫,咬出了丝丝血腥。他能感觉到她的紧绷,可是却止不住想要咬她的欲念。到了最后,唇齿间满是腥热,他也分不清,那些血是他的,还是她的。
不愿放开她,因为温暖,像在一个冷寂的梦里,找到了一个温暖的怀。他紧紧的钳制着她的腰身,缓缓阖眼。
刹那,万籁俱寂,所有的喧嚣不复,不疼。
那淡淡的野姜花香,在梦里重新萦绕,像是一种安抚,将他牢牢扣住。
被宁止死死的压在身下,云七夜咬牙隐忍,被迫承受着他全身的重量,他尖利的齿狠狠的咬着她的肩膀,疼得她险些咬住自己的舌。本就扯裂的左臂,被宁止方才狠狠地磕碰,一股股腥热从伤口渗出,止也止不住……
蓦地,男子齿间的力量倏地一松,紧钳着她腰身的力量亦随之消解,他彻底的晕死过去了。
“老三,你的胳膊!”
痛苦的捂着血肉模糊的断臂,男人转头阴狠的看着晕死过去的男子,话中的怨毒直直入了骨。“不怕,我……我点了穴,还能忍……忍……大哥,我……我要杀了……宁止!”
“好!”见宁止晕死了过去,两人完全不复方才的恐惧,纷纷捡拾起掉在地上的剑,杀气冲天的向地上的两人走去。
望着两道刺眼的剑芒,云七夜瞳孔微缩,不过还有一个月而已,却又出了这样的岔子,她的左臂康复之日遥遥无望。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她伸手将宁止头上的丝线轻巧扯下,而后将他小心翼翼的推到了一旁。随着一系列动作的扯动,几近全废的左臂微微有些痉挛,她硬生生抑下痛苦,缓缓站起了身来。
相互对视,两名黑衣人不屑的盯着她,“走开!”
抬头,女子女子脸上的怯弱不复,甚至可以说是淡然,不禁叫两名黑衣人一怔,但见她不慌不忙的将一根几近透明的丝线缠在右手的五指上,而后一步一步走近。
——幸好,她还有条右臂!
傲然迸发于全身,她抬眼看着对方,渐进溢满了杀气!手指微动,指上的丝线宛若皎月初升,透明的光泽流转。诡异的是,她的右手慢慢变成了银色,好似带上了一只透明的手套。
红衣,银手,无色线……何等的艳丽,却也不敌这一瞬的风华!
为首,脚步倏地停滞,黑衣人死死的盯着女子的手,双腿竟然不自禁的哆嗦了起来。“沧……沧……”
身后,被他挡住了视线,老三强忍着断臂之痛:“老大,你藏什么?赶紧杀了宁止,替我和老二报仇!”
“老三……”蓦地转身,男人惊惧的看着身后的老三,有些结巴,“我们……我们走!”
“走?你……”
蓦地,一阵劲风过,空气好似刹那间忽然暴涨!一身红衣如炬,女子的身形快到叫二人看不出她使得何种轻功。砰的一声房门紧关,她已然站到了门口,冷眼看着两人,唇角凝起一抹笑。
太知晓那笑容的意义,不亚于修罗鬼魅!男人一个哆嗦,慌道:“老三……跑,跑快!”
“跑到哪里去?”挑眉问,云七夜扫了一眼断臂的男人,原本只有半米的丝线,诡异的拉伸延长……
她的手!一时,老三蓦地明白了什么,慌得向后退了几步,“你是……沧……!”难以置信,他吞吐着,所有的神情冻结在惊骇恐惧的那一刻——
“啊!!”惊叫声起,他的眼珠凸出,猛的跌撞在地!痛苦的喊叫,他伸出仅剩的右臂不断地抓扯着自己的脖子!源源不断鲜血沿着一条缝隙,从他的脖颈间溢出,一根无色的丝线紧紧的缠绕其间,生生将其勒得眼瞳涣散!
连惊叫的声音也没有,剩下的黑衣人哆嗦着唇角,惊惶的向后退去。下一瞬,只闻得嘎啦一声,血流喷溅,好些还溅到了他的身上。地上,老三的头颅赫然被那根丝线扯离了身子!
“老……老三。”对方出手如此狠厉,不输杀手!眼见仅剩的同伴毙命,男人瞪大了双眼,惊恐的看着云七夜,那胸中骤然被掏空的感觉令他以为自己死了一回,胯间立时一股湿热!
丝线收手,滴滴鲜血沾染其上,女子清洌洌的声音响起,“江震,好久不见。”说着,她目不转睛的看着男人,唇边的笑意仍在。
她居然还知道他的名字!心肺俱颤,男人望着云七夜,吓得如同筛糠,腿脚一软,他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脸上涕泪纵横。“我该死,我不知道您老人家居然……居然……求求您!饶了我,饶了我!”
“饶你?”好似听了一个笑话,云七夜俯身望着男人,“那我在别院的消息,岂不是会走漏?你说,我该不该杀人灭口?”
闻言,完全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以及对方的身份,男人惊惧的看着云七夜,震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仍旧滴着血滴的丝线晃得他眼睛一痛。
蛰伏在深渊的幽灵,终于露出了獠牙。
“江震,这半年你躲去哪里了?我找你找得辛苦,没想到今日你自己找上门来了。我听凤起说,你们三兄弟团结一心,抢掠了一个小村镇,还杀了不少人?”
不由自主从心底战栗,江震跪在地上,知晓云七夜定是不会饶过自己,可他不想死!眼里一抹决然,他猛地从地上跃起,向窗户冲去!
最后的一搏!
轻蔑的笑,破风声起,女子手里的丝线划破空气,狠厉霸绝!嘎啦一声,骨头脱臼的声音!还没有触到窗户,江震撕心裂肺的叫喊出声,脚踝骨被那根丝线生生扯断!
不能,不能就这样死了!
挥剑,他狠狠的斩向那根丝线,却不知那是什么做成的,砍也砍不断!蓦地,他挥剑的动作一滞,他看见了血,不过不是他的!
眼里滑过一抹快意,顾不上那股钻心的痛,他猛的飞身扑向云七夜,挥剑斩向她的左臂!
一愣,云七夜慌得将丝线收手,迅速向后跃去,与此同时丝线再次如鬼魅般蜿蜒而出,阴柔难测,直袭男人颈部!
翻身一躲,江震慌得挥剑抵挡,却不想云七夜竟是虚晃一招,他的胸口完全暴露。下一瞬,云七夜猛的飞身而出,一脚踹裂了他胸前的数根肋骨,血雾四起!
“沧……沧澜!”
冷眼看着男人断气,女子脸上的淡然再也维持不住,险些瘫坐在地。一阵阵剧痛袭来,她额上溢满了汗水,直呼凉气。过度的动作牵扯下,止不住的鲜血从袖口流下,滴滴落在地毯上。她忍着剧痛,伸手摸了摸左臂的肘骨,隔着一层衣料,伤口迸裂,血肉外翻——她的左下臂又断了!
028  很久
伤筋动骨一百天,前后不过三个月,她的左臂连断两次。
呵,是要彻底的废了么?
从小到大,她不是没受过伤,但这次她有点惊讶,惊讶自己居然能忍到此等地步,连一滴眼泪也没有,甚至还能干笑出声。
诚然,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将自己的痛挂在脸上。但是,即便没有显在脸上。那痛,却也一分的不少。
如同,她和宁止。
——“沧澜!!”
虽说相隔好几个院子,也隐约听见了那几声凄厉的喊叫,好似被人活活拆解了般,不由使人心下生出一股悚然!
为首,秦宜加快了脚下的速度,一阵风似的向宁止的房而去,一群侍卫婢女紧随其后。立时,迂回的廊道里,脚步声声,越接近男子的房舍,血腥的味道越发浓烈。房外的台阶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名侍卫,血流满地,已经死去多时。
调虎离山!
心头一震,秦宜慌得飞身进屋。方踏入内室,但见宁止正被云七夜吃力的扶上床去,地上有寒气,他再躺下去指不定又要咳血。左下臂再次折断,云七夜忍着剧痛用右臂搀他上了床榻。躺在榻上,男子眉头紧锁,偶尔发出一声低低的痛吟,却是一脸无害,好似一个剔透的少年。难怪他生病时,总要以屏风遮挡外人。想来,定是怕自己如此的模样难以树立威信。
一身的汗水和疲倦,云七夜看着床上的男子,不由喘了几口气。平复了半响后,她转身望着瞬间挤了满室的众人,面色无恙。与此同时,掩在袖子里的手慢慢褪去了银色,恢复成了原来的柔软。
“死人!有死人啊!”
“娘啊,血!!”
……
一片嘈杂,众人瞪眼看着地上的血流,以及一具黑衣尸体。尖利的叫声响起,好几名婢女直直晕了过去。
一身红衣如炬,云七夜看着杂乱的众人,面色愈发苍白,左手臂时不时痉挛抽搐。然,没有一个注意到她的异样。
他们关注的,另有其人。
“皇子妃,殿下……可好?”碍于礼法,不敢越距。站的远,秦宜看不清男子的状况,不免焦急万千。
眼里看的,耳边听到的,皆是杂乱,脑子里嗡的一声,云七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都慌什么?!”
立时,带着内力的声音迅速穿透了每个人的耳膜,至此一声,盖过室内的所有声响!谁也不想一向软弱好欺的云七夜竟有如此的爆发力,不由一滞,众人纷纷看着一身火红的女子,久久不语。那红衣似火,烈的惊人,却好似又透出一股燃烧过后,灰烬般的寥落凄艳。
万籁俱寂……
眼尾扫过众人,云七夜声音淡淡,却带着不容的抗拒,“每个人都给我个就其位,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再有乱跑胡叫者,杖责三十!”
恩威并施,那股不输于男子的霸,不落于女子的厉,却叫惊惶的众人安静了下来,未敢有异议。
“陈管家,你去召太医。其余的女婢,听候管家和太医的差遣。”
“秦护卫,你带几名好手守护四周,不得擅自退离!”
“诶!老奴知晓!”
“卑职遵命。”
……
将一切安排好后,几近子时,夜色如墨汁般浓黑。廊道里,喜灯被晚风吹得摇晃,照得一人,形单影只。夜风吹来,衣袂展扬,艳红的衣色几乎被黑暗吞噬。
血痂早已凝固的左臂颓然的垂落身侧,云七夜走在廊下,脸上有掩不住的痛和倦。低头,她看了看左臂上的衣料,于别处的大红不一样,但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什么。那里的颜色更为暗沉,好大一处的斑斑驳驳——那是她的血,黏黏稠稠的,几乎要和衣衫粘在一起。每走一步,晃动的左臂仿佛连着心头,无比的痛。不远不近的西房,她走了好久,久到她觉得自己好像要撑不下去了。
师傅,为何喜欢穿红衣?
因为血染上去,旁人看不出来。
可是自己的血呢?就算看不见,也会很疼。
蓦地想起很多年前,凤起问她的话,她今天突然知晓该怎样回答他了——会疼,可疼到了极点,又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好不容易回到西房,正厅里,桂圆躺在偏角的床上,早已沉睡多时,西房的偏僻冷清,叫她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一脸的稚气,她全然沉浸在香甜的梦中。
不曾惊醒熟睡的她,云七夜缓步进了内室。黑漆漆的,她咬牙摸了许久才摸到一只火折子,点燃了几只蜡烛。苍白的脸呈现在突来的光明中,她忍痛缓缓走到床前,蹲身从床下摸出一只药箱。
坐在桌前,她从药箱里找出一枚匕首,而后将连在血肉上的衣衫割开,动作已经轻之又轻,却还是痛得她险些昏死过去。额上立时滴滴汗水,她深深的呼了几口气,面色一狠,朝嘴里塞了一只手帕,继续动手……
待处理了个七七八八的时候,她手上的动作蓦地一滞。转头,她望着如风般出现的男子,费力挤出了一丝无谓的笑。
“我不疼。”
对面,男子面具下的容颜隐在黑暗中,看不出面上的表情。“我没有问你疼不疼。”沉声说着,凤起缓步走到了女子跟前,坐在了咫尺。冷然的看着她血肉模糊的左臂,隐约还能看出那根断骨……静默了半响,他兀自拿过云七夜手里的两只夹板,低头利落地为她夹制断臂,力道之大——
“嗯!!”咬着那团手帕,云七夜额上的汗水顺着滑落,痛的她闭上了眼。
“忍着点,要是固不紧,这条胳膊可就真废了。”
“嗯!!!”
低头,凤起快速的将圆弧状的夹板夹制,而后缠上了数条绷带。“江震那两人的尸体我已经处理好了。你的左手……不该动手的。”
吐出嘴里的帕子,云七夜干涩的唇上苍白的毫无血色,痛得有些不成声,“我……我一时没……忍住,要不是他们……要杀宁止。”而她,不想欠人情。
——云七夜,不要……乱跑,会挡住……我的视线。
那男人,她明明站在他的身后,谈何挡住他的视线?那一刻,那样的动作,他分明是想保护她。
她是为了宁止出手?低头缠绕着绷带,凤起一瞬的停滞,眸光渐渐转为冷鸷,隐隐带着股阴郁。“师父会不会怪我?”
“怪你什么?”
抬眼,凤起望着她,“每次,我都来迟。”
——每次。
“不会。”摇头说着,云七夜顿觉一阵渴意,颤抖着拿起茶杯,忙不迭喝了好几口,“这次……还……还比较准时,最起码……帮我处理了……江震。”
他不是说这个……眸光一暗,遽沉下来,看着云七夜,男子欲言又止,最后却又低头处理起了伤口,再也不言语。
漫长的静默,两人任由时光飞逝,蜡烛渐渐短小。
许久后,看着包扎完毕的左臂,云七夜的神色稍微缓了些,凤起为她上了些麻药,不似方才那么痛了。从小到大,都是他帮她处理伤口,想着,她抬头看了看男子,不禁问道:“小凤儿,你会陪我多久?”
回视女子,凤起静默了半响,看着云七夜一字一顿道:“我会陪师父你很久。”
“有多久?是不是娶了娘子就离开我?”
一怔,男子墨色的眸炯炯地盯着眼前的女子,低沉的嗓音吐出一生的誓言。“会很久,和我的生命,一样久。“
和他的生命,一样的久。一字不落的听着,云七夜看着凤起,蓦地笑出了弧度,久久不语。
。。。。。。。。。。。。。。。。。
029  女人
“轻点……”
“别动那里……”
“诶,你的技术越来越好了!啊!疼!”
……
屋里,那时不时溢出的难耐低吟,不由使人全身酥麻,燥热不堪。
烛光摇曳中,但见床上的男子闭眼趴在床榻上,衣衫半解,微露香肩,白皙的脸上微微泛着一抹酡红,任由骑在他腰上的少年折腾……
闭眼咬着枕巾,男子额上渗出滴滴汗水,顺着脸颊的弧线慢慢滑落,隐没在健壮的胸肌下,古铜色的肌肤此刻有着一层诱人的酡红,身子随着少年的动作时不时抽搐几下。
“少主……你的肉又白嫩了不少。”
“废话少说,嗯!赶紧办事!”
“诶……”
骑在男子腰上,小童熟练地为赫连雪处理伤口,半响后,撅嘴埋怨道:“少主,你又晃点我,这次又没叫我一起进去。”
翻了个白眼,赫连雪没有回答,不晃点他,难不成一起去喂暗器?这倒霉孩子!明知道他天生阴险,说谎生性,偏偏向来又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不晃他晃谁!
“少主,幸亏这毒不厉害,你说你这老胳膊老腿的,咋那么不小心呢?”
扭头,赫连雪干脆把头埋进枕头里装死。
见状,小童无奈的耸肩,拧开一旁的药盒,小心翼翼的涂抹到了赫连雪的伤口上,那枚害他家少主阴沟翻船的小铁锥已除,就剩下止血除毒了。“少主,你是遭报应了不成?平常,你拉屎撒尿的时候都不忘暗算人,这次怎么被人暗算了?”
“……”
“少主,哪个王八蛋暗算的你啊?你告诉我……我会记下的,等十年后,我长大些,给你报仇雪恨!”
“……”
少年自顾自说了许久,赫连雪一言不发,兀自闷在枕头里。心疼的看着死样活气的男子,小童不禁出口,“少主,你是不是被打傻了?”
握拳,赫连雪不语,一想到秦宜,他整个人犹如掉进冰窖般,心寒万千,恨得自愧不如,羞窘难耐,生无可恋……阴沟里翻船了……
不知道谁放出的消息,说流凰在宁止府上,他也知道消息不会太真,可又按捺不住那股骚动,本想看看宁止长得到底多漂亮,没想到居然碰见秦宜了。想着,他不禁低声在唇边咕哝,“宁止的别院里,哪个都邪门。”
没听见他的话,小童自顾自道:“少主啊,你跑去九殿下的别院干什么?他虽然很好看,可有什么可看的呢?再好看,不就是个人么?想少主你美得冒泡,拜倒到你的石榴裤下的男……女人多的数不清……”切入正题了,“咱们还是回北齐吧,夫人派人捎信来了,说小波和小菜姐已经到了,众位世伯也来了,说老爷生前托孤,定要给您找个少夫人。”
少夫人?眉毛一抽,赫连雪转头望着小童,一副无语凝噎,欲说还休,看得小童心生恻隐。他家少主生性喜自由,怎会乐意被婚姻束缚?
然,俗话说的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赫连雪这个人,他不但不要命,他还不要脸。
他开始不要脸了。“临终托孤?行了,全来也没用!我要是跟那对菠菜有缘分,那跟韭菜烂萝卜的姻缘更美满!”
闻言,当下同情全无,小童耷拉着脸,“可那几位世伯……”
“去去去,一边去,别烦我!”挥手,男子一脸的不耐,眼见伤口处理好,小童的利用价值全无,他猛的坐起身来,直直将背上的少年摔到了一旁的床榻上,哼,想用那几个世伯逼他娶妻,啊呸!老子有竹子的气节!
“少主,不是我多嘴,您要是一天不成亲,那就一天坐不稳赫连少主的位子。那几位世伯也是奉了老主子的命,为您好嘛。”
哼,他还不至于用婚姻稳固自己的地位,赫连雪开始不要命了,“啰里吧嗦!一天到晚老主子老主子的,那几位怎么不追随我爹驾鹤西去!?”
字字尖锐,甚至大不敬,听得小童直喊罪过。他家少主的嘴太刁,区区一个他怎能说服得了?算了,还是转移了话题,“少主,你天生的路痴,进九殿下别院是我带你去的。那出来的时候呢?”
“出来的时候?容我好好想想。”爬回枕上,男子眼珠微转,猛的想起了一身红衣的女子。说实话,他有点感动了,没想到随随便便就有人心甘情愿来帮他,就连皇子妃都肯为他带路,这算他运气好?还是他长的太帅?自打他手里拿上剑之后,任何人都不由自主地帮助他……
想着,他的眸子渐渐亮了起来,像是暗夜里的饿狼,还面带桃花。“小童,我问你个问题。”
“我也想问您一个问题。”
“那你先说。”
忸怩了半响,小童不好意思道:“我看上了一个东西。”
“嗯。”
“可是,这个东西是别人的。”
不以为意,赫连雪轻轻动了动肩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那就抢过来,如果得到它的欲念已经超过了你自身忍受的限度,那就抢过来吧!”
“那好!”点头,小童附耳道:“我看上九殿下家的马了,千里神驹啊!那毛发,那蹄子……”
忍不住笑出了声,赫连雪目不转睛的看着少年,轻道:“可巧。”
可巧什么?不经意的瞥见赫连雪脸上的笑容变得好诡异,小童不禁打个哆嗦。下一刻,但闻山崩之语而出,“本少主也看上他的东西了。”说完,还很变态地笑了起来。
“看上什么了?”
“他的女人。”
立时,小童的脸色像吃了一斤狗屎,风吹过他僵硬的笑容,跟僵尸似的一字一顿道,“您不是除了金银古董,别人用过的东西都不要么?”
皮笑肉不笑,“今晚宁止的别院热闹着呢,那朵花,那肯定还没用。”
“你看上那朵花的哪一点了?”
看上哪一点了?因为那女人很好玩。想着,赫连雪不由一笑,难掩神采中那份洒然脱俗,“小孩子懂什么?去给我睡觉,不然把你送进宫里!”
“不要!我还没娶媳妇呢!”吓得加紧了双腿,小童慌得跳下床去,又不怕死的问了一声,“那女人是云七夜还是柳思月啊?”
一只枕头准确的飞到了少年的脸上,但闻喝斥:“废话,云七夜都被用过了,你说还能是谁!”
“柳思月?”

030 沧澜
眉眼一笑,赫连雪想着一身火红的女子,久久不语。能在第一时间感知到他进园,怎能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