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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错,弃妃不承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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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伤了!”出于医者的本能,绮罗下意识走上前去,想要检查那蓝衣人的伤势。
“站住!不准过来!”可是那蓝衣人却是一声冷喝,迅速以长剑拄地,高大的身形勉强站起来,周身却依旧布满防备。
“你!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识好歹!刚才可是我们小——公子救了你哎!”玲珑不忿,气哼哼道。
“哼!”可是那蓝衣人却是冷哼一声,抬眸看来。
而他一抬眸,绮罗这才看见,他未被黑巾覆住的眼睛,那眼珠子竟是蓝色的,暗夜里,那种纯粹的蓝,就像是两颗漂亮到极致的蓝宝石,在这雪光映衬下,发出璀璨夺目的光彩。
绮罗不由看得一呆,可是接下来听到的话语却令她瞬间变了脸色。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那蓝衣人寒声道,眸光冷冽如刀锋。
“你——”这回不但是玲珑,连若水都忍不住想要冲上去揍那蓝衣人了。
“回来!”绮罗连忙出声喝止,她心中也有了恼意,但又见那蓝衣人浑身是伤,医者慈悲,她还是从袖子里取出两个瓷瓶丢过去,面色清冷,她淡声道:“你的伤很重!这是金疮药和治外伤的药,红色内服,白色外敷,你看着办吧,随你要不要!”
说罢,她也不看那蓝衣人,转身便朝马车走去。
若水和玲珑则是狠狠瞪向那蓝衣人,心中诅咒不已。
随着马车的离去,方才消失的那几名黑衣杀手竟是去而复返,但是令人惊讶的是,这一次,他们却是面对着蓝衣人单膝跪倒在地,口中呼道:“殿下恕罪!”
那蓝衣人也不答话,璀璨的蓝眸只是定定看着静静躺在雪地里的两个小瓷瓶,眉心紧紧拢在一起,似是在想着什么。
“殿下,要不要——”为首的黑衣人抬起细长的眼,看了眼绮罗消失的方向,他做了个杀头的动作。
蓝衣人眸光微抬,越过漫天大雪看向虚空,良久,他忽然冷笑一声,握紧手中的剑,倏地猛然插进一旁的树干之中,眼底倏然迸出的杀气竟是比雪光还要刺眼。
正文 一个人的洞房花烛
当绮罗被送进洞房,当夜幕已然降临,当天气骤然变得阴冷,北风怒号,大雪纷飞,秦惊鸿却依然没有出现。
就连代秦惊鸿拜堂的秦慕冰也已不见人影,整座睿王府内,更是冷冷清清,根本没有半分喜气。
而绮罗,就这么孤零零地被遗忘在了王府西苑;这片被特意辟出来作为新房的角落里。
屋外,是大雪纷飞,冰天雪地,屋内,灯光摇曳,一室晕黄,小火炉里的炭火燃得正旺,在静谧的空气中,发出一阵阵“哔啵”的声响。
时辰已近戌时,从婚礼仪式被象征性地完成,绮罗被送进洞房起,这座随然居内,除了两个本就住在这里负责洒扫的粗使丫鬟婆子,便再没有一个人出现过。就是那两个丫鬟婆子,在看到她时,也是一脸倨傲,不行礼,还口出秽语,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
不过,绮罗并不在乎!
因为不爱他,所以不在乎!
可是,玲珑却看不过去,她偷偷跑出去狠狠教训了那两个丫鬟婆子一顿,绮罗知道后,只是轻声叹了口气,也许明日,这王府里又要有关于新王妃跋扈的流言传出了。
在绮罗自己掀掉那红盖头的时候,若水和玲珑曾试图阻止,“小姐,这不吉利!”
可是绮罗却是嘲讽一笑,不吉利又如何?难道她们竟奢望睿王今夜会出现在这里?如果他一夜不出现,她是否要继续顶着这极具讽刺意味的盖头干坐在这里等候他的垂幸?
若水和玲珑无语,玲珑眼里已含了泪水,“小姐,如果夫人知道小姐今日受的委屈,一定心疼死了!”
绮罗默然,是啊,如果娘亲还在她身边,也许,今日种种根本就不会发生!
最后,绮罗脱去嫁衣,换上自己平日惯穿的青色衫裙,她让若水和玲珑隔壁屋(www。fsktxt。com)整 理陪嫁带来的医书,她则一个人待在这所谓的新房里。
为新婚而挽的发髻已散开,墨发铺洒在肩头,此刻,她微微侧着身,素手托腮,就像过往未出嫁前每一个夜晚一样,捧着一卷医书,就灯而读。
她侧颜温婉,容颜虽素淡无奇,眸光却潋滟清雅,远远看去,竟是有一种难以用言语描述的绝代风华,宛如一朵漂浮的青莲,虽长于尘世,却不染丝毫凡俗尘埃。
风,似乎越来越大了,夜,也越来越深。
院子里早已铺了厚厚一层雪,窗前的那几杆翠竹上也已被白雪覆盖。
万籁俱寂,整座睿王府已然陷入了沉睡。
这一晚,注定是绮罗一个人的洞房花烛。
**
第二日一早,绮罗刚打开窗,竟是惊奇地发现昨日还是冰天雪地,今日,却是艳阳高照,冰消雪融,一片春暖花开的勃勃生机。
绮罗居住的这处院子名唤随然居,是睿王府内最为偏远的院落,离秦惊鸿的寝居紫川阁更是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不过绮罗却很满意这里的环境,安静幽雅,不受打扰。
不大不小的院子里,路道两旁栽种着两排高耸入云的银杏树,墙角有几棵樱花树,窗前是一排青翠的修竹,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花草。
这里没有别人,绮罗感觉就像是在家里一般自在,在若水玲珑的服侍下,洗漱过后,刚用完简单的早膳,绮罗便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她刚走到门前,便见秦惊鸿带着一身风霜与疲惫走了进来。
正文 雪谷笛音
半月后,帝都南,云杜山。
风凄凄,雪纷纷。
触目皆是一片银白的世界,风吹过,晶莹剔透的雪花纷纷扬扬,像是一床巨大的,由九天上的仙人织出的奢华锦被,飘飘洒洒间,将这漫山遍野的葱翠生机完全覆盖住。
耀眼的雪光中,一身与雪同色衣裙的女子孤单立于山顶,她修长的背影如青竹般挺直孤傲,风卷起她衣袍,发出猎猎声响,长及膝下的墨发狂乱飞舞着,冰凉彻骨的雪花落入颈间,可是她却恍若不觉,只是凝着眼眸,痴痴遥望着远方。
她面上覆着纱巾,遮住了大部分面容,只露出一对波光潋滟的水眸,睫毛卷翘,眼珠是如同被墨色染过的漆黑,剔透璀璨犹如这世间最美的玉石。
此时,她纤长浓密的睫毛上,也已笼了一层厚厚的雪花,黑与白的对比,是那么得浓烈而深沉,眸光流转,星星点点的思念如泉水般静静流淌在空气中。
娘亲,您还好吗?
阿萝又来看您了,十年分别,阿萝真的好想您啊!
潋滟的水眸中,浮起了水光点点,绮罗定定遥望着西南方向,仿佛那里有着令她魂牵梦萦的故土。
娘亲,明日,阿萝就要嫁人了,您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高兴吧?
她面对着远方,轻声道,就像娘亲真的站在那里慈爱地看着她一样,她伸出漂亮的素手,慢慢抚向虚空,眼底,凝了深深的依恋。
可是,阿萝却要让娘亲失望了,阿萝没有听从娘亲嘱托,还是嫁入了皇家,并且,那个人也非阿萝心底里的良人。
娘亲,您生气了吗?
不!您别生气,阿萝真的不是故意的,阿萝也不想嫁,可是那个人抓了义父,他是为荼苏而来,如果阿萝不这样做,义父就要死了!
娘亲,阿萝知道,如果是您,您一定也会这么做的对不对?
……
风雪中,绮罗站了很久,直到身体已经快要冻僵了,她才黯然回转。
风雪茫茫,方向难辨,下山的路早已被大雪覆盖,绮罗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一身雪色的衣袍上已然积满了雪花,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冰雪雕琢而成的雪人行走在山麓间。
绮罗今日并未带若水和玲珑出来,而是一个人来了这云杜山。
这些日子以来,她所承受的实在太多,就算是过往那些曾经被杀手四处追杀,颠沛流离被逼与娘亲分离的日子,她也不曾如此彷徨无助过,她心里的苦无人能诉,她实在是太想念娘亲了,所以今日,在出嫁前夕,她只想能一个人静静地和娘亲说会话。
即使,娘亲她远在千里之外。
也许,娘亲根本就不知道她顶着茫茫风雪,只是为了能站到最高的地方,奢望风儿会将她的思念带给娘亲……
**
绮罗也不知道已经走了多久,雪渐渐小了下去,离山脚似乎还有一段距离,她停下脚步想歇一歇,恰在此时,风中忽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
笛声很远,清脆婉转中并无缠绵萎靡,却是飘扬着高昂炽烈的霸气,细听之下,却又能感觉到其中萦绕着的无限遐思,丝丝缕缕和着淡淡梅花的冷香,悠然飘扬,绵延回响在空旷的山谷之间。
绮罗精通音律,她自然听出吹笛之人必是有着极为高超的技巧,那笛音中所散发出来的浓浓暖意,几乎令她感觉这漫山遍野的积雪即将消融。
她心中忽然生出一丝好奇,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奏出如此摄人心魄的笛声。
正文 皎若明月
这还是绮罗第一次见到这位名满帝都的无双王爷,虽然之前曾见过两次,但却是隔着屏风,他也许能看到她,她却根本就看不清他。
春日暖阳如火,染红了天边层层云霞。
清俊高贵的男子信步走来,日光透过银杏树茂盛的枝桠洒落在他月白色的衣袍上,宛如为他披上了一件金色灿烂的晨衣。
只见斑驳的晨光下,那白衣的公子身姿颀长,美玉一般的面容上,长眉如墨画,发鬓若刀裁,凤眸微挑,流泉似的乌发散在身后,一身白衣,蹁跹若高天上的行云,皎洁如天山顶的雪莲。
果真是一身风华,绝世无双!真正无愧于帝都百姓对他的夸赞。
绮罗看着他,一时竟是有些失神,她真是没想到,这世间竟然真的有这种不但容貌绝世,气质更是皎若明月的男子,只不过是看他一眼,她竟是感觉到丹田内有一股热气猛地冲上脸蛋,脸颊上似被火焚过,热得烫手,心脏也在胸腔里“嘭嘭”狂跳起来。
直到秦惊鸿已然走到她面前,负着手,微凝凤眸,居高临下睇着她,当她直直撞进他隐含着疲倦与风霜,此刻面对她的凝视,已是蕴了薄怒与冷意的凤眸里,绮罗方才蓦然惊觉,刚刚她竟然在他面前失态了!
绮罗不由咬紧了唇瓣,在心中唾弃自己,她竟然也如帝都城内那些怀春少女一样,为他容貌所惑,做出如此失礼的举动。
这一次,怕不是又要给他留下更加不好的印象了!
不过,有了这场婚姻,他对她的印象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在他心里,一定认为她就是个贪图富贵,借机要挟的无耻女子!
想到这,绮罗的心忽然像是被针扎过一般,有一丝丝尖锐的疼痛。
但随即,她又在心中暗自哂笑,确实啊,她站在拥有如此风华的男子身边,真正是玷污了他!
绮罗连忙退后一步,迅速平复了呼吸,敛目福身行礼,恭敬道:“妾身拜见王爷!”
“免礼!”秦惊鸿淡声道,语气疏远而冷漠。
他转身走到上首位坐下,抬手按住眉心,半晌不发一语,绮罗也就这么安静地站在一旁等候着。
“昨日本王偶有急事,不得不离开帝都。”秦惊鸿忽然开口说道,他抬眸,亦定定凝视着一身素淡,相貌平凡到极点的女子,那双若墨色晕染过的瞳眸里,此刻,冷极,不带一丝感情。
绮罗闻言却是一愣,她讶然蹙了黛眉,疑惑看向秦惊鸿,好半晌,方才明白过来,他刚刚竟是在向她解释他昨日之所以未出席婚礼的原因?
“噢,王爷日理万机……”绮罗想说些什么,可是一向不善言辞的她竟是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难道要她说,王爷日理万机,所以婚礼理应找人代替?
绮罗不由有些尴尬,她抿了嘴唇,将眼神飘向别处。
秦惊鸿似乎也无意再说话,只是凝眸紧盯着绮罗,似是发现了什么令他感兴趣的东西,眼眸竟是一眨不眨,眸底瞬间划过探究和惊讶。
绮罗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正愁不知道该如何缓解这尴尬的气氛,此时,却听秦惊鸿问道:“你就不想知道本王昨夜去了哪里?我的王妃?”
绮罗眉梢一挑,转眸迎上他含着嘲讽的目光,又迅速移开视线,努力忽视他语气中的讽刺,淡然恭谨道:“王爷的事,妾身不敢过问!”
“哦?不敢吗?”秦惊鸿挑眉笑道,“很好!”
话音刚落,还没等绮罗反应过来自己该怎么回答,却见眼前白影一闪,一阵淡幽若三月梨花般的冷香飘然而过,她再抬眸,室内早已不见那有着一身高洁风华的男子。
只留一道清朗好听的嗓音袅袅回旋,“好好打扮一下,稍后随本王进宫!”
正文 君子如玉
进宫?
清雅的梨花淡香犹在鼻端萦绕,嗓音袅袅。
绮罗不由有些怔神,素手在身旁倏地握紧,但随即她便哂然一笑。
是了,如今她已然成为南川国最富盛名的睿王的正妃,自然是要在大婚过后随他一起入宫向皇帝、太后和皇后请安的。
不过,这次入宫,只怕是不会那么顺利吧……
秦惊鸿刚离开,一直候在外间的若水和玲珑便走了进来,显然,她们也和绮罗所想一样,面上皆露出担忧神色。
**
绮罗来到王府门前的时候,秦惊鸿的马车已等候多时。驾车的黑衣男子是他的随身侍卫,名唤华年。
绮罗见马车只有一辆,不由微微蹙了眉心,一想到要和秦惊鸿共乘马车,心底里便有些下意识地排斥。
因为宫中规矩森严,不准带宫外的侍女,于是绮罗只能一个人过去。
当她刚上马车,便瞧见秦惊鸿正斜倚在软榻上,以手撑额,他微闭着凤眸,姿态慵懒而随意,似乎是正在小憩。
他已换下那身染有风霜的白衣,如今着一身胸前绣有四爪金龙的深紫色锦袍,腰束黑色宽边玉带,佩龙形玉佩,原先流泉般散落的乌发也已束起,以一华贵的紫金冠箍住,露出那立体深刻的俊美面庞与五官。
不可否认,他的确很好看,长身玉立,气质高华,让人一眼看去便舍不得移开视线,但他却又自有一番男子的阳刚气息,绝不会让人错认为女子。
绮罗看着他,竟是又再次失神,以前她读诗经,曾读到这样一段:“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锨兮,赫兮喧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当时她根本就无法想象,这世间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人,可是如今,当这样一位堪称完美的公子真的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说不惊艳那是假的。
难怪全帝都的女子都疯狂地迷恋他,绮罗想,如果她没有经历过过往那些苦痛的日子,而和那些女子一样,是长在深闺里的平凡女子,也许,她也会迷恋上他吧。
可是如今,刹那的惊艳过后,绮罗却是同情起秦惊鸿来,有着这样一副惊世骇俗的容貌,恐怕,并非幸事!
就如——她!
想到这,绮罗唇侧不由勾起一抹苦笑。
秦惊鸿连夜冒着风雪赶路,此时已是累极,不过他一向浅眠,所以在绮罗刚上马车时,他便已清醒过来。
原本他倒是想出言讥讽这个胆敢用荼苏花要挟他娶她的正妃,可是当他微微掀开眼帘,看到的却是眼前女子满含着同情与怜悯的目光,那一刻,秦惊鸿心中竟是一怔。
他突然想起方才在随然居所发现的异样,不由不动声色挑了挑剑眉。
同时,秦惊鸿也将绮罗细细打量了一番,说起来,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这还是他第一次好好看她。
许是大婚过后头一次进宫,今日的她不再一身素淡的青裙,而是着一身樱色的衫裙,腰间束一条烟紫色绢带,绢带一头系成漂亮的结垂在裙边,正随着马车的行驶轻轻摇曳着,她肤色本就白皙,此刻在这一身樱色衫裙的映衬下,更是显得红润细腻,宛如美玉泽光。
她今日也薄施了脂粉,乌墨般的长发梳成雅致的流云髻,以一圈小巧的珍珠发钗点缀,典雅而飘逸。
秦惊鸿不由斜斜挑了眉梢,没想到,只这么简单打扮一下,她看起来倒也清雅秀丽,并不似传言中那般无盐丑陋。
而且,当她直直凝视着他的时候,他竟是发现她的眉眼竟然是如此的好看,眉色青黛,眼若墨玉,眸光熠熠生辉。
而她只不过是看着他,他心底里竟是在刹那间划过一丝暖流,就像是有一脉细细的泉水缓缓流淌而过,润泽了他满心的疲惫。
绮罗一直盯着秦惊鸿好看的脸出神,她没想到他竟会突然睁开双眸,自己偷看被他发现,看着他唇侧挑起的若有若无的嘲讽,那一刻,她心头不由大窘,脸色通红,忙不迭想要移开视线。
可是她刚一动,不想眼前忽然伸过来一只修长漂亮的大手,堪堪以两指捏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不得不转过头去,迎上他如同染了墨色一般深沉的眼眸。
就在绮罗迎上他瞳眸的那一刻,心头竟是倏然一震,咫尺之间,只见他一双凤眸掩映在浓浓眉睫之下,似是带了勾魂夺魄的力量,瞬间便将她的眸光包容吸纳,令她深深陷入,再也挣脱不得。
此刻,那双幽深似海的眼眸里,隐隐浮现出她的身影,仿佛他的眼中只有她!
“你……王爷……”绮罗想问他想做什么,可是声音像是卡在了喉咙里,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无法再发出一点声音,她下意识想要挣脱,可是他的手那么有力,她根本就挣脱不了分毫,只能被迫与他对视。
秦惊鸿捏着绮罗下巴,感受着指下细嫩滑腻的触感,心头也是一震,墨色染就的瞳眸深处,缓缓划过一道精光。
“王爷……可以放开妾身了么?”好半晌,绮罗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不错!”秦惊鸿忽然说道。
“什么?”绮罗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这眉眼倒是长得不错!”秦惊鸿勾唇邪邪一笑,手指随即松开。
“多谢王爷夸赞!”绮罗摸着被他捏疼的下巴,眸中划过恼意,言语不觉有些不善。
而秦惊鸿却只是挑了挑眉,睇她一眼,没再说话。
这之后,两人一路无话,直至到得皇城。
正文 跳进浴桶
“谁?!”那男子似乎是感觉到来者并不是他的婢女,一声喝问后,见无人应答,他立即转眸向这边看来。
他的声音并不难听,甚至是相当好听,但是其中森森的冷意却令绮罗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再不说话,休怪我不客气!”那男子嗓音愈发冷厉寒彻,更是隐隐有杀气呈现。
有那么一瞬,绮罗感觉背脊处似乎是有一道劲风袭来,但不知为何又在快要击到她后背时猛地消弭,如果不是她簪发的钗被风扫落在地,她几乎要以为方才背心一凉只是她的错觉。
不过,绮罗此时根本就无暇考虑那道劲风是从何而来,又是为何突然消弭无踪,此时,她一颗正心七上八下乱窜着,生怕那杀手追了进来,到时候不但她自己逃不掉,反而会害了这户人家。
而她也自然是不敢回答男子的问话的。
先不说她如今可是顶着瑞王妃的名衔,若是被人知晓她大白天平白无故闯进一个陌生男子的浴房有多不合礼仪,更是丢尽了睿王府的颜面。
就是她自己,虽为医者,也已出嫁,但她毕竟还是个黄花闺女,从来也没见过男人**,此时,她也只见了那男子裸着的模糊背影就已羞得受不了了,若是他真的站起身来——
想到这,绮罗眼底划过羞赧惊惶,若果真如此,她怕不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见人了!
彼时,绮罗脑子里乱七八糟转过许多念头,可她却不曾想到自己会不会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或许,她潜意识里认为在这样偏僻的角落里住着的,不会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从而根本就没起任何戒心。
此时,水声忽然响起,绮罗下意识偷眼看去,却见那男子似乎真的有站起身的倾向,惊惧之下,她浑身顿时一哆嗦,忙不迭闭上双眼,脸蛋臊得通红,呼呼往外直冒着热气。
她更是猛地转身面向门板,双手抓紧了门闩,准备随时夺路而逃。
可是她刚睁眼往外一看,见那紧跟她而来的杀手已然进了这处院子,奇(提供下载…fsktxt)怪的是,这处空空如也的院子里,竟然没有一个人,连方才端水出去的婢女也不见人影。
那杀手初始还小心翼翼,到最后,竟是旁若无人地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搜看起来。
眼看他就要搜到这间屋子里,绮罗的心顿时拎起,方才因为羞怒交加而红透的脸蛋霎时又褪尽了血色。
怎么办?她如今该怎么办?
绮罗咬紧了唇瓣,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或许,那并不是“灵光”,因为今天之后,每当她见这男子一次,她都会囧地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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