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过的岁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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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晓望着沸腾的油，肉串像一条鱼一样的翻滚，随口答道：“那你就永远在我身边不就好了？”

微凉淡笑，这丫头还是习惯将“永远”挂在嘴边。

永远，究竟是多远呢？谁又能预测未来是什么样子？

“要不要辣椒？”老板熟练地将肉串从油中夹出，放着瓶瓶罐罐的作料。

“有一串多放辣椒，有一串不放辣椒。”暗晓笑嘻嘻的回答。

“给你。”暗晓接过肉串后把放有辣椒的一串递给微凉。

微凉望着被辣椒遮得看不到肉色的肉串，在望一眼仍忙碌着为别人炸肉串的老板，哎，真的很实在。

“怎么，放辣椒的太多了吗？”暗晓瞥了一眼红彤彤的肉串问道。

“没有。”微凉咬了一口肉串，辣椒滑到了嗓子中，呛得猛咳起来。

暗晓为微凉拍拍背，然后从微凉的口袋中拿出零钱，跑去买了一瓶矿泉水。

“喝点水。”暗晓拧开瓶盖。

微凉拿起水喝下，那个老板果然够实在，辣椒的质量确实不错，够辣、够呛。

“好点没有？”暗晓踮起脚尖再次为微凉顺顺气，轻轻的在他背上拍打了几下。

“没事，你不是想吃臭豆腐吗？我们去前面看看。”微凉握住暗晓的手，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猛咳的狼狈，只是眼睛仍微微发红却也并不明显。

“恩。”暗晓再次抬头确认他没事，才咬了口肉串，“梓懿说那边转角处有一家姓李的老伯做的臭豆腐很好吃。”

“恩，那我们去吃吃看。”微凉的表情淡淡，看不出情绪。

暗晓嚼着肉丝，四处张望。

猛然，暗晓停下步子。

微凉感到手被暗晓用力扯了一下，疑惑的顺着暗晓的目光望去。

林嫣子和梓懿忙着张罗臭豆腐的生意，位置就在‘李氏臭豆腐’的一旁。林嫣子的很认真的帮客人把臭豆腐穿成串，梓懿在一旁帮忙炸臭豆腐。两个人的嘴角都含笑，不时的又将头靠近不知道梓懿说了些什么，只是林嫣子嘴角的笑容开始放大。

梓懿的性格虽然并不像莫微凉的一样冷淡，却也很少和谁走的很近。就像暗晓和他同学两年，如果不是因为暗晓的爸爸看中他和他签约，如果不是他的奶奶很喜欢暗晓，他（她）们现在一定仍是顶着同学称号的陌生人吧。

“我们去吃米线好了。”暗晓深深看了一眼微凉，正对上微凉望着她的目光。

微凉的目光太敏锐，像利剑一般，像是要刺穿什么。暗晓不由的将头转过，望着身旁川流的人群，低声说：“我们过去会让他（她）们很尴尬。”

暗晓深吸口气，明知道逃不过他的双眼却仍想逃避。她是故意的，故意让梓懿来帮林嫣子，然后再带微凉来看……这是很久以前就设计好的，也许经历过下午的事件，这场戏没有必要在上演，微凉已经说过自己不会喜欢上林嫣子，可谁又能保证一定呢？她不是不信微凉，只是不相信命运……

微凉不再说什么，淡淡一笑，伸出手将暗晓耳边零碎的头发夹到耳后，“走了，不是说去吃米线吗？”

原本绷紧的情绪得以缓解，微凉望着林嫣子与梓懿忙碌的身影，刚刚他以为暗晓很在意梓懿，原来……

微凉一笑，笑得灯光都褪去几分光华。只是，这样倾绝一世的笑被楼房投下的黑影掩住。


第8章　我们的课代表


高三的气氛并没有传言中的那么紧张、压抑，反而教室中像煮开锅的热水，喧闹声鼎沸。

微凉随意的翻弄了几页课本，字从他眼下划过，却没有留在心上。

暗晓的位置被安小乐占据了。安小乐正夸张的做着手势，像是在讲述什么趣事，一旁的琅言爱理不理的忙着整修自己的指甲。

可是，暗晓去哪了呢？明明早上他（她）们一起来的，怎么一上课就没影了呢。并且，梓懿的位置竟也是空的……

微凉烦躁的合上书，向教室外走去。

“微凉，微凉……”

暗晓的声音像是隔了很远传来。

微凉转身，看到暗晓正匆匆的跑向他，宽阔的走廊像突然变得狭窄，暗晓一步步向他靠近。他仿佛看到一个婴儿般大小的女孩向少女蜕变的全过程，每走一步，便有一个年龄段的成长。最终，一个朝气蓬勃的少女站到他的面前。

“叫你那么久，你都不说话。”暗晓举起手对着脸颊扇风，细密的汗珠像小米粒一般大小，渗出额头。由于刚刚跑来的缘故，白嫩的的脸透出娇滴的粉色。

“怎么没来上课，发生什么事了？”微凉看到暗晓额头的上细密的汗粒已经汇成汗珠，顺着粉扑扑的脸颊流下，于是拿出纸巾为她擦去，动作很轻。

“刚刚陪梓懿去‘全国电脑高手比赛’报名了，哪知道那么多人，连米槿都跑去凑热闹了。”暗晓将头仰出一个微小的角度，感到光滑的纸巾在脸上抚过的触感，像是虫子的蠕动，痒痒的不禁笑出声。

“米槿也去了？”微凉认真的帮暗晓擦汗，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别人去是为了报名，你的宝贝表弟去是为了向梓懿讨签名去了，还一脸崇拜的样子，那副小人嘴脸简直不像莫家的人。”暗晓表情甚是“受不了”的模样，突然想到了什么，忙问，“微凉，数学作业本我又忘记收了，你替我收了没？”

微凉刮刮暗晓的鼻尖，说：“已经帮你收好交给数学老师了，身为数学课代表连自己的职责都忘了？”

暗晓听出了微凉语气中的不满，却只是笑笑，以前她也会常常忘记收作业本，都是微凉代劳的，时间久了，似乎成为了习惯。她挂课代表的名，他帮她尽课代表的责。

微凉的眉头轻皱了一下，心中的烦躁却始终化解不开。

这次忘记收作业，是为了梓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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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那棵槐树，那幅蒲公英


“好了，我们去帮米瑟整理画展场地。”暗晓望了一眼手表，还有两节课才会放学，真是受够英语老师的荼毒了。

“逃课？”微凉挑挑眉头。

暗晓点头，理所当然的说：“自从幼儿园开始就披上乖小孩的称号，如果不在高中留下逃课的记录，青春会有缺憾的。”

缺憾？逃课和完美有关吗？

微凉一笑，慵懒的问：“怎么逃？”

“就是那棵树，看到没？我们从树上爬上去，就可以从墙上跳下去。”暗晓伸手一指向学校墙角的古槐。

微凉眯着眼睛，打量着那棵丰茂的树，太阳像是挂在树的另一侧，阳光透过树的枝叶，扬扬散散的落下，像是被摔碎的模样。

第一次爬树是暗晓教他的。那天，因为记得暗晓喜欢吃这类的甜食，于是便拿着妈妈出游时买的进口巧克力去找暗晓。刚走到她家的门口，额头便觉得一阵剧痛，“咯咯”的笑声朗朗的传出，他顺着笑声寻去，暗晓正坐在槐树粗壮的枝干上，茂密的枝叶隐去了她大半的身子，只有一张素净的小脸露出得意的神情，她举起手中黑糊糊的橡皮泥，高傲的仰着头说，“微凉，我要教你爬树。”那么坚决的语气。原本他是想转身离开的，可是那天的阳光出奇的好，晒干他所有的怒气。暗晓置身在阳光中，蔚蓝的天做了她的背景，眼睛中闪着奇异的光彩，他竟点点头同意了。

那年的阳光，设下了什么魔咒？

她和他都是七岁。

此时，微凉的动作已经娴熟，反而暗晓的动作显得有几分的迟缓。

“那年……”微凉低语。

一阵风吹过，树干晃动的厉害，叶子之间的摩擦发出嘶哑的声响。

微凉紧紧的握着暗晓的手。

“你刚刚说什么？”暗晓小心的抓着树干，慢慢的移动。

微凉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像是怕她掉下去般，用力的抓着。

“小心。”微凉蹙眉。

“恩，好。”暗晓一笑，不在言语。

当他（她）们最终跳出围墙后，暗晓回头望望那棵静止的树。微凉说，那年夏天，我们爬的也是槐树吧？

原来，他还记得。

笑，悄然爬上嘴角，像开出的蔷薇，肆意而妖娆。

“你们来了？”像是毫不意外，又像是任何事情都激不起她的情绪，米瑟抬头看了他（她）们一眼，低下头继续画画，“其实画展简慕已经帮我准备好了，你们要是无聊就看看画吧。”

暗晓小心的坐到米瑟旁边，像是怕惊扰什么。“我们就在这坐着看你画画好了，不用管我们。”

和平常说话的语气不同，暗晓的语气异常的轻柔，像是被风吹起的棉絮，洒在空气中轻轻柔柔，美不胜收。

米瑟对暗晓柔柔一笑，沾沾白色的颜料，再次专注的对着画板。

暗晓将头靠在微凉的肩上，静静的望着米瑟。

米瑟的脸色很健康，红润的像是可以滴水，可是却给人一种瘦弱的病态感，像是一经风吹就会凋零的花，她明明在你的眼前，你仍然觉得幽远。

当她投入的画画时，仿佛她也是画中的一部分，是你触不到的，像隔了纱，蒙了雾，那么飘渺……

米瑟的神情很专注，专注的望着画板；暗晓的神情很专注，专注的望着米瑟。

“你们觉得用‘我们是蒲公英’做这次画展的主题好不好？”米瑟静静的开口，语气柔柔的，眼睛却没有离开画板。

蒲公英？就是散在空中四处飞扬的蒲公英？很飘渺的东西，暗晓不喜欢，却开口说：“很好啊，很浪漫，很有新意。”


第10章　蒲公英的忧伤，有你的温暖


米瑟拉过暗晓的手，指着画板。

一片碧绿的草地，像是被雨水冲洗过，干净的绿色，深深浅浅，浓浓淡淡，清新的仿佛我们嗅到了草的气息，白色的蒲公英开在这片草地上，已经被被风吹散，柔美而倔强的飞着，枯梗上残留着几粒似乎怀有眷恋的种子，在风中歪倒了身子。

暗晓的心没来由得一紧，像窒息般的痛。

米瑟给人的感觉越来越幽远……仿佛，在下一刻，会飞走，就像蒲公英一样……

“对不起，米瑟，我先走了，明天再来。”暗晓拉着微凉的手向门外跑去。

“微凉，我想陪陪米瑟，我以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只要我们陪着她，即使不说话，她都可以感应的到。可是，为什么，我觉得我们即使和她说话，即使她就站在我们面前我仍觉得触不到她呢？微凉，米瑟的抑郁症似乎更严重了，我却帮不了她……”暗晓抓住微凉的衣角，把头埋在微凉的怀中。

湿润感从胸口传来，温温热热的。

微凉揽住暗晓的肩，表情极度温柔，“米瑟只是一时迷路了，她需要时间自己解开心结。”

“怎么会这样呢？小时候的米瑟一直很乐观的，你说她需要自己解开心结，可是我为什么觉得她越来越远呢？”暗晓的鼻音浓重，肩膀微微的抖动。

“会好起来的，米瑟会好起来的。”像是在安慰得不到棒棒糖的小女孩，微凉的语气轻缓而认真。

“可是，现在的米瑟一定很彷徨，我却不能帮她什么……”

暗晓抬起头，红肿的眼睛中充满迷茫，原来她的力量这么弱小，连自己的好朋友都帮不到……

“不要露出这种表情，暗晓。我们只要静静的陪着她，她会感应的到我们的关心，更何况，简慕会帮她的。她不是在孤军奋战，她还有我们。我们不可以放弃，米瑟也不会放弃。”微凉揉揉她的头发，很轻的动作，却止住了暗晓的泪。

暗晓的目光有浑浊逐渐变得清澈，迷茫的神色逐渐的褪下。

不能放弃的，米瑟会好的。

会吗？

会的，一定会的。

“你不是一直想去水晶坊去转转吗？我陪你去。”微凉拉起暗晓的手，十指扣拢。微凉的语气很淡，关心却溢于言表。

暗晓点点头，很轻。

树上的知了声，在寂静的午后异常清晰。

米瑟靠着沙发，透过窗子，望着暗晓和微凉离开的背影，闭上眼睛。有一滴泪顺着眼角滑下，落在画板蒲公英的枯梗上。

暗晓，微凉，对不起……

暗晓，微凉，谢谢……

天很蓝，冷色调的蓝，仿佛孕育着某场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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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纠结的是心结


“您可以看一下这一款，这是源自巴西的金发晶，水晶内部含金色的针状金红石包裹体，水晶在强光照射下就会呈现出现内部发丝金光闪闪的景象，非常漂亮。金发晶的金红石较细，接近发丝的质感……”漂亮的服务员小姐穿着红色的旗袍，笑意盈盈的讲解着，态度甚是亲切。

微凉淡淡的扫了一眼被做成红豆摸样的金发晶，望向暗晓。

暗晓像是在思索什么，也好像是听着服务员的讲解，目光直直的望着装在粉色锦盒的金发晶，粉色的盒子被揭开一定的的角度，白色灯光打在水晶上，为水晶罩上了一层梦幻般的光环。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针对林嫣子的呢？也许微凉不知道，事件的起源也是因为一条水晶项链，项链坠是被刻成樱桃的茶晶。明明墨色的晶体与娇媚的樱桃联合在一起是很矛盾的一对组合，可是她却极其的喜欢，于是她央求微凉买给她做生日礼物。

生日的那天微凉送给她的是一条白晶的项链，可是那条樱桃茶晶却奇异的出现在林嫣子的脖子上。

好笑的是，服务员告诉她那条樱桃茶晶是被一位莫先生买走的。请问能够买下那条天价般樱桃茶晶的莫先生有几个？

从那天起，她将自己所有的水晶项链全都锁进了抽屉，再也没有戴过一条。

冷静而细心地莫微凉，竟什么都没有发现吗？

“小姐，请问您要不要买下这条金发晶项链？”服务员小姐经过漫长的讲解之后，脸上的笑容都快僵住了。这两位都是店里的常客，她当然会小心热情的对待，只是她所记的知识都讲完了，可是这位小姐只是望着水晶神情越来越淡漠。

“暗晓。”微凉扯动了一下暗晓的手。

暗晓回过神，望着一脸笑意的服务员小姐，说：“我有没有说过，我最讨厌水晶了？”

服务员小姐的笑容彻底僵住了。

“不要任性，暗晓。”微凉皱皱眉头，对服务员说：“不用理我们，她只是心情不好没恶意的，抱歉。”

服务员小姐扯扯嘴角，却挤不出一个完整的笑容，说：“没关系。”

暗晓高高的抬着头，眼中的歉意被悲伤抹去。

她不是有意的，她只是……

暗晓走出水晶坊，手指冰凉。

那条水晶，是红豆状的，样子真的很美。

良久之后，暗晓开口：“明天我们把那串项链买了吧。”

“好。”微凉笑笑，“你这矛盾的性格到现在都没有改变。”

微凉明白，暗晓虽任性，却不想伤害那位无辜的服务员。她只是想弥补自己的过失。

“是吗？我小时候的性格就这么不讨喜啊？”暗晓苦笑，笑的风都起了。

“怎么突然转变思维方式了？这从来不是苏家小姐的思维特征。”微凉伸手为暗晓整理好被风吹乱的头发。

一道银光在暗晓面前一闪即过。

暗晓抓住微凉的胳膊，撩开衬衣的袖口，一条银链绑在微凉的手腕上，极其简单的银链没有什么特殊的花样，只是在链子的中间栓着一块太阳状的银片用楷体刻着“暗晓”两个字。

“你还戴着它？”暗晓玩弄着微凉的手链，浅浅一笑。

她还记得，这条手链是她请了一位师傅教她做的，太难的她学不来，只好做了最简单的，她喜欢太阳，暗晓，暗晓，黑暗的破晓，黑暗的阳光。

“忘记摘了。”微凉淡淡的说，语气就像“忘记吃饭”一样平常。

这是她十五岁送给他的，他这一忘就忘了三年？

“理由太牵强了，不成立。”暗晓的指腹划过太阳状的银片，细细的描绘着银片上的字样。

这两个字是她刻上去的，而他心里的名字，也将会是她刻上去。

她是暗晓，黑暗的破晓，黑暗的阳光，他是微凉，只有在阳光的照射下才配的起他的姓，成为莫微凉。

她和他是注定会在一起的。


第12章　遥远的未来，近在咫尺的你


微凉捏捏暗晓的鼻子，“戴着又不妨碍做事，摘掉反而麻烦。”

“那你就懒一辈子好了，一辈子都不要摘它。”暗晓笑得像只猫，懒懒洋洋的。

微凉低头望向那条手链，太阳状的银片上刻得楷体字真的很不规范，“暗晓”两个字，甚至刻得有些像“日音日尧”，笔画深深浅浅并不均匀，却可看得的出，暗晓刻得很认真，每一笔都刻得很直。

微凉没有答话，一辈子的距离离他和她都太遥远……

“我们先回家吃饭，已经上高三了总不能太放纵自己。”微凉看到暗晓的眼皮微微的下垂，眼睛像是半眯着，黑色的瞳孔仍溢着光彩，却夹了些慵懒的味道。这丫头，有午休的习惯，生物钟像安上超能力的电池，一到中午这个时间，就会自然犯困。

“好。”暗晓打个哈欠，“我们打的回家。”

微凉伸手招到一辆计程车，暗晓揉揉眼睛，再次打了一个哈欠。

上车后，暗晓靠在车的座椅上，闭着眼睛，冷气开得太强，刚要开口说话，就听到微凉让司机把空调调高。

暗晓嘴角向上勾起，沉沉的睡着了。

微凉望着暗晓绝美的睡颜，将暗晓的头放倒在自己肩上。

窗外的树木快速的向后移动，过眼的只是一抹飞逝的苍绿。

暗晓的发丝扫动着微凉的脸颊，有些痒，他冷淡的俊容微微有些缓解。

“年轻人，没看出你对女朋友挺用心啊，不像我年轻那会都不懂哄女生开心。”司机对着车前挂的镜子冲微凉傻笑，胖胖的脸上肉有些下垂，笑起来却显得十分憨厚诚恳。

微凉没有接话，他对她用心吗？他会讨她开心吗？答案似乎是否定。

他知道她想要的是一个承诺，一个可以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站在他身旁的理由……可是，他给得起吗？

“年轻人到了，要不要叫醒你的女朋友？”司机转过头脸上的皱纹在他笑起来后愈加深刻。

“不用了，谢谢。”微凉递过钱，轻轻的将暗晓扶正，然后小心的抱起。

暗晓皱皱眉头将头向微凉胸前埋了埋，双手揪着微凉的衬衫。

“暗晓睡着了？”莫夫人坐在餐厅前已经盛好两碗汤，让李嫂再添一双碗筷。

“恩，妈，我先抱她上楼休息。”微凉放低声音，唯恐吵醒她。

“暗晓的房间还在，并且每天都有佣人打扫。”莫夫人温柔的叮嘱，接着拿着勺子盛了一碗汤。暗晓那丫头就喜欢喝凉凉的汤。

“知道了，妈。”

小时候暗晓总是喜欢黏着他玩，有时玩累了就会在他家睡着。后来，为了方便，莫夫人便为暗晓将书房旁的客房装修成了卧室。

只是近几年，暗晓不再那么贪睡了，她的卧室自然空了下来。

刚刚打开卧室的门，挂在门旁的风铃受到门的推力，铃铛装的水晶相互撞击，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扩散开。

暗晓皱皱眉头，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微凉就在眼前，问：“几点了？”声音中的睡意没有褪去的迹象。

“还有时间，要不要再睡会？”微凉没有松开手，声音中像是下了蛊。

暗晓点点头，“好，你在一旁陪我。”说罢，真的再次闭上了眼睛。

这个丫头，原来还是这样贪睡。

微凉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衬衫被她抓的皱皱巴巴，不禁无奈的摇摇头。


第13章　计算机天才梓懿


梓懿站在天台上，双手掏着裤兜，倚着栏杆，抬头望着似近而远的天空飘过一朵朵的白云。

暗晓走到他的身旁，倚在栏杆上。

“你怎么来了？”梓懿侧着头望着暗晓。

“语气这么差？看来电脑大赛初赛没成功？不应该啊。”暗晓踮着脚尖拍拍梓懿的肩头，笑的一脸灿烂。

梓懿无视暗晓的笑，似笑非笑的问：“我的语气很差吗？是你苏大小姐最近太开心了吧？”

暗晓仔细的打量着梓懿的表情，这人又在闹什么别扭？“不会被我说中了吧，电脑大赛初赛都没有成功吗，计算机天才。”

梓懿一副调侃的摸样，痞痞的一笑，“你会在乎啊？”

暗晓对于梓懿伸向前的头，条件反射似的向后一躲，“不要随便放电，好不好。小心我会误以为你喜欢我。”

“你可以误会的。”梓懿向前靠近一步，“我身上又没有病毒躲什么？”

“你本身就是病毒。”暗晓笑着跳开。

“是吗？那你试试我的毒性厉不厉害。”梓懿向暗晓跑的方向追去。

暗晓伸出手挡住梓懿追上来的身躯，“不要闹了，我运动细胞还没有发育完全。”

梓懿停下，故意将暗晓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它太跳。有没有感觉到？”

“这么喜欢我？暗恋我的人从西楼到东楼都排不完，不然这样好了，我们的关系这么铁，就先给你一个优先权好了，听着，我赐你‘一号暗恋者’，还不谢主隆恩？”暗晓缩回手，胳膊交在一起，抱着怀，微抬着下巴，一副高傲且认真的模样。

梓懿将她头按下，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直勾勾的望着暗晓。

这人，才十八岁就懂这么*裸的放电，明目张胆的勾引。暗晓叹口气，“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你不是不答应帮我吗？怎么还是去找林嫣子了？”

暗晓啊暗晓，从来不懂谢为何物吗？

“看你一个人奋斗的太辛苦了，一时心软就帮了。下次，我记住了，一定不会帮你。”梓懿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