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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堪比黄花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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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余温。”
“婴子——”我哽咽地叫了她一句,此刻我想到了自己,其实我跟史富裕分开不也是如此么,不同的是我还能及时地挽救我和江馨濒临死灰的友谊。
“没事,我没事的……”她口是心非地说着,泪水早已背叛了她的眼眶,自作主张地挂在她的脸上。
我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不经意间我看到了她床边桌子上放着一个咬了一口的苹果,它的伤口早已氧化上了一层叫人见了揪心的灰黄色,结果我将她搂得更紧。石婴有个非常怪异的习惯:每当她伤心时,她就会在一个青苹果上狠狠地咬上一口,然后搁在一边让它烂掉。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有了一个缺口,才能排泄悲伤。”
良久,她边抹着眼泪边说:“小昕,你知道凌宇喜欢的人是谁吗?”
我模棱两可地“哦”了一声,她接着说:“上次江馨来为辛光说情时,我一犯急就吼了她几句,结果她气急败坏地说:‘你凶什么凶,别以为我表哥没人要,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尤其是凌宇——哼,人家有钱有势有地位,你跩什么跩啊,你能跟人家攀比么?!’”
听着这话我就来气,说:“家里有钱怎么啦,有钱就了不起啊——不就是几个臭钱么,有本事她们自个挣去啊!”
“是啊,有钱没什么大不了,可它却能救人,至少能治愈我爸的病。”
石婴说着这话听得我心直绞痛。以前石叔叔是开饭店的,“煲仔饭”是他的招牌菜,也是他的看家本领,凡是吃过他亲手做的煲仔饭的人保证一辈子都忘不了那种味道,还想着下回再来帮衬,所以他饭店的生意越做越红火,每天的顾客络绎不绝。为了图个方便和省事,别人做煲仔饭索性用煤气炉来煲煮,作料和碎肉也弄得相当粗糙,而石叔叔则不然,他还是惯用蜂窝煤来燃烧,用心地一视同仁地煲好每锅煲仔饭,特别与众不同的是在每锅饭快要端出炉时,他都会用酒精在它的周边淋上一圈,让它烧出很高的火舌,那个情形格外的壮观,也格外的引人注目,而且其味道和口感堪称一绝。那个时候尤其是读小学的期间,每当中午放学后,我和江馨都会跟着石婴回家去,然后丢下书包脱掉外套,兴致勃勃地涌到她家的饭店去,忙前忙后地帮着为顾客端锅饭、拿饮料、送纸巾,有时我们还热情高涨地帮忙洗碗刷锅,看得汗流浃背的石叔叔一脸的灿烂,于是他就会搁下手里的活,招呼小阿姨过去帮他先顶一顶,拖着我们仨的小手直奔里屋去,其实我们早就估摸到了:石叔叔又为我们仨备下3个香喷喷的煲仔饭了。多年以后,我总是认为我们仨至少是我是吃着石叔叔一锅一锅美味的煲仔饭走过小学和初中的,就像我们穿着老娘裁做的衣服长大,吃着江阿姨卖的水果懂事的一样,其中的故事和记忆都是值得我们一辈子去重温和回味的,因为在那个时代他们撑起了我们头顶的蓝天和纯真的梦想,让我们简简单单、快快乐乐地走过那些无忧无虑的少不更事的日子。不幸的是高一的那个暑假,石叔叔在做煲仔饭时一不小心被整瓶酒精倒洒在身上,结果他全身烧了起来,俨然一个火人。后来经过抢救他的性命算是保了下来,但其落下的后遗症却让他活得像个残废人:双手双脚活动不方便,有些关节已经生硬了;每逢大热天,他的有些皮肤就会起脓水,痛得彻夜难寐坐立不安,有时还会大小便失禁,等等。故此,石婴失学了,生活的重担也落在她和小阿姨身上。
第13节:心疼的错爱(3)
片刻,我抓紧石婴的手,一字一字地说:“会好起来的,婴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时她也用力地握着我的手,重复着我的话,可我却从她的眼里看到了言不由衷,一直以来她在我的心中都是一个坚强而不认输的女孩,惟独她跟辛光这段纠纠缠缠的感情,她才表现得优柔寡断拿捏未定,我敢肯定就是在今天她也是很舍不得他的,毕竟有时快刀斩乱麻并不见得就能把“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情”斩得没有藕断丝连,无奈于他伤她太多太多次了,一次一点伤,天长日久累积下来她也早已伤痕累累了。
读初中时,我们仨每每谈起将来自己恋爱时几乎都是一个模式的:我喜欢他,他更喜欢我,然后全心全意地捍卫这段前生今世修来的缘分。后来有一次也不知石婴来了什么劲,硬要为自己改名为“石新”,我俩问之,她边指着我和江馨边为自个打抱不平地说:“你叫‘昕’,她叫‘馨’,细细一听你俩不就是一个名字了么?凭什么啊,你俩都起了谐音的名字,我……我们仨不是一块的么,怎么这会你俩又把我挤出来了!”我啼笑皆非,江馨捧腹大笑,手指啄着石婴愣是没把话说出来,最后我说:“这名字是爸妈取的,关我们什么事啊?再说,不就是一个名字么,叫得顺口不就得了么!”石婴急了,双手捂住耳朵,直嚷着:“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改名‘石新’!”这会我跟江馨算是秀才碰到兵了,最后我俩不得不将石叔叔给搬了出来,他一听这事,一口就否决了石婴的要求,我们仨正想对之软泡烂缠下去,结果他大发雷霆,吓得我们瞠目结舌。后来石叔叔对我们说了一句,于是石婴非但不改名了,反而抱着石叔叔痛哭流涕。他说:“你们石阿姨就叫‘阿婴’,每天我叫着石婴的名字,我就仿佛能感受到你们石阿姨就在我的身边,不曾离开过我和石婴!”若干年后,我才知道原来小阿姨的名字也叫“阿婴”,难怪她跟石阿姨有着一样的爱心和善良!
打那以后,石婴对将来的爱情又多了一份追求,她常常跟我说:“简简单单地爱,幸幸福福地挂念彼此,尽管有一天彼此远隔千里,甚至阴阳两隔!”后来她碰上了辛光,我想她梦寐以求的这一切非但没有追求到,并且还在一点一滴地流失,流失到有一天她忽然醒来忘记了曾经有这么一些渴望!我不知道每次辛光跟人家打架时他的心里有没有想过有石婴在为他的生死牵肠挂肚?我也不知道每次他酒醉后跟着另一个女孩在亲热时他是否还记得石婴为此彻夜流下的眼泪?我只知道他可以为了他的哥们、他的面子、他的所谓义气而将他对石婴一次又一次的诺言抛之脑后!
临走时,石婴问了我一句:“难道喜欢一个人就注定要遭受这么多痛苦么?”
我背对着她,因为我生怕再见到她眼眶的哀愁,不然我就会比她还要难受,就像她见不得我丁点的难过一样。我说:“好男人是不应该让心爱的女孩受一点点伤的!”
说着,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出楼下的大门时,我躲闪的身影被辛光的目光捕捉到了,于是他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向我冲过来。
“小昕,小昕……”他气喘咻咻地喊着我,走近我时他冷不防地抓着我的手腕,急切地说:“你从婴子家下来?她……她在吗?”
我边掰开他紧箍的手边嗔怒道:“松手,你给我松手!”
“小昕!”他忽地大吼一声,我不禁为之一颤,当我俩四目相撞时,结果我的心软了下来,因为我看到了他的眼眶涨红了,好似正在紧锣密鼓地酝酿着眼泪,印象中这是我头一回见到他的脆弱。
第14节:心疼的错爱(4)
我说:“婴子在家,但她不想见你!”
“小昕——”他急促地喊了我一声,我却听出他在哽咽,突然间我有种心疼的感觉,就像我见不得石婴或江馨遭了委屈一样,自个难受得不得了。他嗫嚅地说:“你能帮我吗?”
辛光那个圈里的混混们都异口同声地说他对敌人心狠手辣,仿佛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教人对他永远怀着一种敬畏的崇拜。可今天我却偏偏看到了他多愁善感的一面,难怪石婴会在我的面前不止一次地跟我说:“我从来不曾见过他握着血淋淋的刀,也不曾亲耳听到他招呼哥们砍人的号召,在我的面前我的视阈里他是一个调皮的大男孩,时而会让我伤心让我落泪甚至让我心碎,可有时我也会见到他潮湿的双眼和一脸的忧伤,那样的赤裸裸那样的纯粹真实!”我想这才是辛光伤害石婴最厉害的武器。
我淡淡地说:“有些事情必须自己去解决,旁人是插不上手的——”
“小昕——”他打断我的话,说,“可你不是旁人,你是婴子最好的姐妹……”
我也抢着说:“馨也是,她也是婴子最好的姐妹。”
这话一落,他的脸色就变了,我想他是明白我的弦外之音了,结果他却说:“可如今婴子不爱搭理我表妹了——”
“辛光!”我歇斯底里地吼了他一句,于是他怔住了。无论何时何地,我都接受不了别人亵渎或挑拨我们仨的感情,哪怕是不经意的一句,我都会勃然大怒誓死与之叫板,就像上次我跟史富裕提出分手时他无端端地拉出江馨的名字一样,我都是无法饶恕他的,我会认为他这是在离间我跟江馨的友情,尽管现在我和石婴都清晰地发现江馨越发有些疏远我俩,不再像以前那样轻而易举地用她给我俩的钥匙打开她的房门她的心扉,但我俩至少是我依然承认我们仨还是拥有浓于水的感情的,就冲着这点,我想我一辈子都愿意为此恪守“愚忠”。
少刻,他的手机响了,但他并没有接听,我想极有可能是躲在不远处的凌宇打的,因为刚刚我见到她情不自禁地探出头来往我们这里张望,随后她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好似急着给谁打电话一样。
我说:“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要走了。”
“小昕——”他哽咽地喊了我一句,我不敢正视他,因为我生怕我会抵挡不住他噙在眼里的泪水,正如三毛所说的——我是见不得男人流泪的,他们的泪与女人不同。
这时,有人在叫辛光的名字,于是我和他寻声望去,看到他的一个“马仔”小歪正骑着摩托车往这边冲来,车后坐着传说应该是我的情敌的女孩静儿。
“光哥,光哥……”小歪只脚着地,心急火燎地说;“将曲哥,他……他住院了——”
“什么?”辛光大吼一句,抓着小歪的上臂,鼓大双眼,急急地说,“发生什么事啦?”
“他……他被十几个人打了——”
听到这,我隐约感到我的身体正在往下沉,脑子里忽地一片狼藉。随后,我见到静儿在咬着嘴唇哀泣,同为女孩的我相信她不是在做作,至少眼泪是真的,忽然之间我觉得她并不是我以前想象中那么可恶和龌龊。
“走,咱们去医院!”
话音刚落,辛光早已蹦上他的坐骑了,待我还没回过神来,两辆摩托车已经绝尘而去了。望着他们绝尘而去的背影,我仿佛能体会到石婴历来承受那些突如其来的意外和危险的心情,那是一种人走楼空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原本想抬头望一望石婴家的窗口的,结果我退缩了,因为我真的很害怕再撞到她牵肠挂肚的眼神了。于是我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正想拐过路口,结果我见到凌宇就在我的眼前,跟我差点撞了个满怀。
我心神未定地望着她,等待她的开口,可是她却始终一语不发,纹丝不动地杵在原地,仿佛被谁画地为牢一样。她的确很美丽,就算她这么单调地伫立着也能散发出她的楚楚动人,跟她这么一站,我的心里不禁发憷了起来,究其根源四个字——自惭形秽。
最后我打破了彼此的沉默,我说:“凌宇。”
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晶莹的眼泪静静地淌了下来,看得我很是心疼,最后她淡淡地说了一句,结果我鼻子酸酸的。她说:“我真想能跟你和婴子成为这辈子最贴心的姐妹。”
其实我的心酸不仅仅是因为她说了这么一句煽情的话,更多的是她只说到“我和石婴”,而不是“我、石婴和江馨”我们仨。
望着凌宇彳亍的背影,我的眼前潮湿了……
第15节:宿命般的梦(1)
第五章:宿命般的梦
一进家门,我就被老娘揪着往死里骂,其前因后果无非就是我跟史富裕的那点烂事,这下子又搅进一个史阿姨,可谓三人一台戏,要么相安无事各自吹捧,要么鸡飞狗跳永无宁日,而我那老娘仿佛惟恐天下不乱似的,这样她才可以名正言顺地训斥我,然后转身又捞到史家的孝敬。古代的大小官僚之间存在着这么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冬天来了,有“炭敬”;夏天来了,有“冰敬”。可我万万没料到这条规矩居然有这么顽强的生命力,久经了沧海桑田改朝换代后,它依然自生不息地扎根在这年头的绝大部分人的心中,以一种人情冷暖的姿态嘲笑每个人,每个被它所奴役的人!
看着老娘得寸进尺的架势,我头一次铁青着脸向之吼了一句:“再说我就去当尼姑!”结果她疑惑地望着我,双眼流露出我不曾见过的陌生,于是我落泪了,为了老娘,也为了我自己。这么多年来,我不止一次地打从骨子里羡慕甚至妒忌过江馨和石婴,尤其是石婴,她这辈子拥有了两个一样爱她的妈妈,从这点上她就比我幸福几千倍——当然我这不是在鼓励我老爸娶“二奶”,更不是在诅咒老娘红颜薄命,尽管在物质条件上我比她优越、比她富足,但越是这样我和老娘那种细腻而贴心的感情越发单薄,在她的世界里她会给我吃香的穿好的,用大把大把的钞票换取丰厚的物质来满足我、弥补我,甚至来教育我,可她却忘了我们原始、真正的身份是母女,那种天生应该存在着朴质而血浓于水的亲情,而不单单只是给予和被给予的关系,这是一种冰冷的交易,我与生俱来就对之深恶痛绝,可偏偏老娘有这么一个嗜好。
晚上,我弯曲地缩在沙发上,任凭乱七八糟的思绪肆无忌惮地冲击着印刻在脑里的记忆,石婴曾说过:“人老了,就喜欢回忆过去。”
我认识黄将曲是有一段故事的。读初中时,尽管江馨跟我和石婴在不同的学校,但刚开始时我们仨还是习惯谁先放学谁就到“老地方”等其他人,然后像读小学时那样有说有笑地一起骑车回家去。老地方,就是肯德基的大门口,距江馨的学校不到500米,这也是我们回家的必经之路。那天我刚来到老地方就碰到了几个留着一头长发飘逸的小混混,拉着我的车后座硬要我拿出身上全部的钱给他们,我天真地说:“拿钱也得有个理由,凭什么啊?”
“你踩界了!”一个满脸横肉的小子拨开几个小鬼,粗糙的手愣往我脸上蹭,咬牙切齿地说;“这地盘是我罩的,我管谁要钱我说了算!”
历史课本上告诉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果硬要往这点套的话,这几个混混管我要钱的借口也很不专业了吧,结果我一犯急,打掉那个横肉的手,吼道:“你们这不抢劫吗!”
第16节:宿命般的梦(2)
“哈哈……”他们笑得很喜庆,随后横肉凑近我的脸,恐吓我道,“你丫惹急我了,今后见你一次抢你一次,保证你没有好果子吃!”
“我……我……”突然间我觉得我的牙齿在打颤,全身也逐渐在酥麻。
“给大哥我看看——”其中一个小鬼扯着我的校服,估计是要知道我在哪所学校,我手忙脚乱地挣扎着,他说;“乖乖地把身上的钱交出来得了,甭做无谓的反抗,你真的惹火我老大了,哼,来日方长,细水长流,那钱可多了去了——”
我听出来了,他这是在为我日后的钱财和人身安全着想,多好的一个混混啊!我说:“我身上只有3元钱……”
“什么?”横肉吼了一声,那架势连吞了我的心思都有了。
“老大,要不将这车拖走得了——”
“不……不行!”
我这话刚溜出口,几个小鬼就将我从车上架了下来,随手将我丢到一旁去。也不知哪来的力量,我非但没有感觉到身上的疼痛,还大胆地扯开嗓子嚷:“抢劫啊,抢劫……”
估计横肉真的被我的喊声惹急了,一转过身就朝我奔了过来,瘫坐在地上的我害怕极了,本能地撑着手往后退缩,那一刻我多么渴望江馨能出现在我的跟前,尽管围观的路人不少,可他们似乎麻木不仁了一样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无动于衷地观赏着。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大男孩的身影闪了出来,挡在横肉的面前,吼了一句:“鬼子!”
望着高大的背影,我骤然间有种重获新生的感动。多年以后,我仍然记得这份感动,就跟以后那次史富裕牵着我的手走过车来车往的马路一样,正如石婴说的:“有些感动是不能忘记的,忘记了,我们就太没良心了!”
后来,在辛光的介绍下我认识了这个勇敢的大男孩,他就是黄将曲。事隔多年后,有一次我跟他再提起这事时,他却腼腆地说:“我都忘记了。”其实我知道他还是记得的,就单单冲着他须臾的沉思和脸上不经意间荡起的幸福笑容,我就敢拿自个的性命担保他跟我一样是忘不了这件事的,毕竟真正能让人死心塌地去记得某次感动或某次初遇的事情太少了。
在一片空旷而骇人的大地上,有一条一望无际的小路,我喘着大口大口的气,铆足劲拼命地奔跑着,跑着跑着我见到了石婴和江馨,她俩好似已在此等了我好久似的,一见到我她俩立马就跟着我跑了起来。一路上,青天白日风景灿烂,我们仨又是说笑又是洒汗,跑着跑着我们跑进了一片阴森的树林,我们生怕走散了于是我们紧紧地拉住彼此的手,一步一步地去寻找光明的方向,寻找的过程中我们碰到了交叉路口、精致的陷阱、恶毒的飞禽走兽,可我们凭借着不可抗力的信念和勇气一一战胜了它们,最后走出了这片时刻想吞噬我们的树林。当我们仨见到一缕明媚而温暖的阳光时,我们不约而同地流泪了,为我们的坚强、勇敢和执著,也为我们生死与共的友谊!可没走多久,我们又碰上了一个接一个的暴风雨,然后我们仨走失了,最后我一个人往回走,嘴里不停地叫着石婴和江馨的名字……
醒来时已是早上8点多了,我摸了摸眼眶,觉得湿湿的,心里的那种空荡荡尤是变本加厉,头一次感觉到自己很孤单,是那种独自站在陌生人群中央的孤单。于是我想起了肖开愚的一句诗:“我感到我是一群人……”
在我和石婴离开了这座城市后的某一天,我在电话中跟她说起了这个梦时,她先是沉默了良久,后来她沙哑着声音说:“这是我们仨的梦,一个时刻滴着友谊的泪水和鲜血的梦,可我们却始终跳不出这个梦的宿命,因为我们到底还是走失了。”
听着这话,我的眼眶就决堤了,随后我也听到石婴在电话那头哭泣的声音,可我却怎么也听不到江馨落泪的声响,因为她离我跟石婴实在太远了,远得连思念她的气息都没了。
第17节:依赖(1)
第六章:依赖
吃过早饭后,我决定去医院看望黄将曲。临出门时,老娘拽着我的手臂要我早点回来,她说:“你史阿姨来电话了,说是下午要来咱们家看你——记得,早点回来,可别让她久等了,啊?要不……要不你还是别出去,干脆在家里呆着吧——”
我用力地甩掉她的手,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留下一个抢天呼地的老娘。
快到人民医院,我在的士里面见到大门口泊着史富裕那辆“别克”,结果我忙叫司机停下车来,就在我开门下车的刹那,史富裕低着头疾步地走出了大门,于是我奋不顾身地扑回到副驾驶座去,将头埋得很低,害得司机吓了一大跳,莫名其妙地对我指指点点。
躲了好几分钟,我以为那家伙开车走了,不料我透过挡风玻璃见到他正站在车前抽着烟,看他那个站姿好似很伤感一样。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开门下车,只听到司机满腹的反感:“你赖着不走,我可是还要拉客的,要不你再补贴我点钱,我就跟你这么耗着得了!”
“大爷——”我急不择言嘟嚷了一句,结果听到司机咬牙切齿的声音,我赶紧补救道,“大哥,帮帮忙,就一会,就一会就完事了,啊?”
“就一会也得补我几元钱……”
“富裕,富裕——”
我依稀听到有个女孩的声音在喊史富裕的名字,于是我顾不得应付司机偷偷抬高头往外望去,结果我看到江馨气喘吁吁地跑了出来,走近史富裕跟前时,她抡起手象征性地往他胸口捶了一下,口中还说着什么,一副撒娇的模样。
看得我眼都直了,耳畔在嗡嗡作响,脑子像是缺氧一样纷乱。
高考前的两个月,我、史富裕和凌宇都忙得昏天暗地,尽管我们不止一次地咒骂过中国的教育制度,但在那种起早摸黑地鏖战于题海的日子里我们也懂得苦中作乐,可没多久凌宇就说她不想参加今年的高考了,因为她爸妈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说是等来年给她恶补好身子再去高考也不迟,爱女心切可见一斑!面对凌宇这种半途而废的做法,我是理解的,更是支持的,毕竟高考真是一场摧毁身心的灾难。上了大学后,回过头来看看这次“灾难”我反而非常感激它,因为它磨练了我,教会了我一个道理:“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也在凌宇退出的那一瞬间,我想起了石婴辍学的情景,心里滋生起许多的惆怅和失落。我原以为史富裕无论如何都会跟我相依为命走过高考的,可撑到了高考前的两个星期他也离我而去了,因为史阿姨为他办好了出国手续,她说她不忍心见到他遭受这种不是人吃的罪。听着这话我就来气,心里暗暗骂道:“妈的,就你是人!”
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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