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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偕行-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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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东冷冷地问道:“刚才送过来的那个女人,在哪里?”
大茶壶“咦”了一声。警惕地问道:“客官,上门都是客,客官别让我们把您不当客。”以为顾远东是来寻仇的,又担心他是刚才那女人的亲戚。――他们这些下等娼寮里面,好一些的姑娘都是拐卖来的。刚刚收进来那个女人,妈妈说是上等货,以后会是他们的摇钱树。可不能让人弄走了……
顾远东笑了笑,道:“她是我仇人,我来看看她过得怎样。若是过得太好。我可不依的。”
大茶壶一咬牙,道:“不管是客官的什么人,那女人已经在接客了。客官若是想尝尝她的味道,可得排队。”
顾远东抬了抬下颌,让大茶壶给他指路,看在哪里接客。
大茶壶鄙夷地扫了顾远东一眼,带着他来到最里面的一间屋子,道:“在这儿看一刻钟,收十个铜钱。”
顾远东一伸手,几块碎银子吊在地上。
大茶壶见钱眼开,笑得见牙不见眼,扑过来给顾远东打躬作揖,殷勤招呼。
顾远东不过往墙上的小镜子处瞧了一瞧,便转身离去。
过了几天,齐意欣戴了幕离,带着眉尖和蒙顶再一次过来,查看齐赵氏的状况。却见她已经成了这一带最勤奋的花娘,听说第一天她接客的时候,创造了夜御十男的纪录,一跃成为小花枝巷最红的当家花旦。
齐意欣坐在车里,让蒙顶进去仔细瞧一瞧。
没过多久,蒙顶就面红耳赤地出来,对齐意欣道:“三小姐,我们这算是抓只老鼠进米缸了。――那女人在里面简直是如鱼得水……”
齐意欣听了蒙顶的话,怔了半天,自己不顾蒙顶和眉尖的阻拦,挣扎着下车,带着蒙顶来到那暗门子里面。
忍受着里面廉价脂粉的呛人香味,齐意欣看见以前雍容华贵,东阳城里人人赞叹的齐家大夫人,已经变得和最下等的妓女一样,而且比最淫荡的妓女还要饥渴。
这,就是那种汤药的威力吗?
齐意欣用手捂着鼻子,逃一样离开这间屋子,在街口的树荫底下大吐特吐起来。
顾远东远远地坐在后面一辆车里,看着这一切,目光越发森然。
等齐意欣一行人的马车走了之后,顾远东对顾平吩咐道:“你去找两个人,让这个堂子里的人都迁走,不许在东阳城做生意。――也不许去别处,就往南走,在军用码头那里做生意就行。”在那里做生意,就跟做军妓一样。
顾平挠挠头,道:“那女人变成这样,就算是人家认出来她,她自己都不会认的。二少担心什么?”
的确,齐赵氏如今这个样子,就算齐大老爷过来,她也不会承认自己是齐赵氏。
顾远东却淡淡地道:“知道她在这里,我怕我一个忍不住,开枪毙了她。――那样也太便宜她了。”
顾平同情地看了顾远东一眼,低声道:“知道了。二少放心,这事让我去办。”
顾远东点头。顾平办事,他向来是放心的。
没过多久,顾平就回到车上,对顾远东道:“二少,都办妥了。这个堂子的妈妈和大茶壶下午就搬走。我们的人会一直盯着他们。”
对于这间暗门子来说,并不是出名的秦楼楚馆,所以在哪里做生意都是做,更何况顾平还给了他们一大笔银子,自然是兴高采烈地搬家。
顾远东轻叹一声,闭眼往后靠在大车的板壁上,神情肃穆冰冷。
顾平跟着顾远东南征北战,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再难的处境都闯过来了,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顾远东这样痛苦为难的样子。
“二少,我不知道您跟三小姐是怎么了。可是就像您以前经常说的,两个人之间要坦诚。有什么事,说开了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这样互相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顾平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几天,顾远东什么正事都做不了,又不敢出现在齐意欣面前,只是一直跟在她身后,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第22章 无言谁会凭栏意 (含粉红120+)
顾平的话,如石沉大海,没有激起一丝波澜。
顾远东没有说话,也没有睁眼,闭目靠在马车的板壁上,一路颠簸着回到顾家。
“要不要去内院跟三小姐说说话?”顾平看着顾远东这幅平静到极点的样子,心里越来越慌乱,连腿都有些颤抖起来。
顾远东淡淡看顾平一眼,居然还微笑了一下,“你再抖下去,以后就别跟人说你是我的副将,实在是给我丢人。”
顾平听见顾远东还能调侃他,心情立时好转起来,笑嘻嘻地给顾远东端茶送水,又去传晚饭进来,陪顾远东一起吃晚饭。
“今天天气不错,去拿瓶酒来。”顾远东轻描淡写地吩咐道。
呃?顾平疑惑地看看书房外面黑黄的天幕,阴沉的厉害,像是马上要下雨似的。——这也叫天气不错?
事实上,外面的天空里很快就响起一声炸雷。轰隆一声,如霹雳一样炸响在东阳城的天空之上。
今年的倒春寒才刚刚结束,旱了这么久,这才是春天的第一场雷雨。
磅礴的大雨瓢泼而下,雨丝粗大密集,如网一样将世间万物层层网住。
顾远东拿起顾平送来的青梅酒,一盅一盅的喝起来。
一瓶酒很快就见了底。
顾远东拎起酒瓶倒了倒,发现一滴酒都倒不出来了,才皱着眉头对顾平道:“再拿一瓶酒过来。”
顾平没有作声。
顾远东偏头一看,见顾平已经如同一团烂泥一样,趴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
“这样就醉了?——别让我知道你小子是装醉!”顾远东笑骂一声,从桌边站起来。
头有些晕,他甩甩头,眼睛更是亮的如星星一样。
有些人醉了,会哭会闹,会耍酒疯。比如齐大老爷。有些人只会闷声不吭地睡着,比如顾平。还有少数人,越醉越清醒,甚至比平日里还要清醒、敏锐。比如顾远东。
外面的大雨还在下着,雨势没有减缓的劲头。
顾远东站在书房外面的回廊上,看着漫天雨势,终于又从兜里抽出一支烟。
回廊下火光一闪,顾远东点燃了烟,深吸一口,向着廊外的大雨。缓缓吐了出去。
一个成形的烟圈飘向回廊外的大雨,被大雨打的支离破碎。
一道蛇形闪电划破长空,照亮黑黢黢的小院。又是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响。
齐意欣比顾远东先一步回到梧桐院。她在小花枝巷的街口吐过之后,就很不舒服,回到自己的院子,立刻命人给她炊来热水。她随便洗了洗,就上床睡了。
这几天来。她实在疲乏到极点。
今天的所见所闻,似乎是她最恐惧的事实得到验证,头顶上的第二只靴子终于掉下来了。她反倒松了一口气,浑身上下都觉得累到极点,再也动弹不得。
如果一件事情解决不了,那就不要解决了,先睡一觉吧。
明天,一切等明天再说。
齐意欣睡的沉,连外面的闪电惊雷和大雨都没有听到。
深夜时分,顾远东终于冒雨来到齐意欣的梧桐院。
“二少,三小姐一回来就睡了。现在正睡得香……”蒙顶惴惴不安地回报道,不敢抬头看顾远东的眼睛。
顾远东脱下身上的雨衣。交给蒙顶拿到耳房去挂起来,自己走进齐意欣的内室。
眉尖和碧螺想想不放心,跟着来到内室,却看见顾远东坐在齐意欣床边,扭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的睡样。
“二少,您用过晚饭没有?”碧螺讪讪地打个招呼。
顾远东头也不回地道:“我吃过了。”说着。对门口的碧螺和眉尖挥挥手,“你们先出去,我坐一会儿,就坐一会儿。”
碧螺和眉尖不敢违拗,低声应是,倒退着离开齐意欣的内室,在外面守着。
这一夜,本来是轮到蒙顶值夜。可是因为顾远东一直在齐意欣的内室不出来,碧螺和眉尖也都没有走。
三个丫鬟在内室旁边暖阁的罗汉床上各寻了个地儿,歪着睡了一会儿。
齐意欣晚上睡得早,早上醒的也早。
她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居然是顾远东布满血丝的双眼。
齐意欣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出现幻觉,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忙用手使劲揉揉眼睛。
睁开再看,顾远东还是坐在自己床边看着自己,唇边似乎还多了一丝微笑。
齐意欣伸出手,往前探了探,“东子哥,是你吗?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有事吗?”
顾远东没有说话,伸手握住齐意欣从被子里伸出的小手,掖到被子里面,温言道:“昨天下雨了,今天有些凉,我让丫鬟给你端个火盆过来?”顾远东的声音本来就低沉,如今一夜未眠,低沉中更带了几丝沙哑。
齐意欣皱皱鼻子,闻到顾远东身上浓浓的烟味儿,眉尖微蹙,不高兴地道;“东子哥,你又抽烟了。”
顾远东笑了笑,从齐意欣床边站起身来,远远地走到对面的长榻跟前,对齐意欣道:“现在你闻不到了吧?”
齐意欣露出一丝微笑,“无论我闻还是不闻,它总是在那里。——这个‘它’,就是指你身上的烟味。”
“昨天有些麻烦事,处理到深夜,所以抽支烟,提提神。”顾远东像是在给齐意欣解释。
齐意欣将自己又往被子里缩了缩,用被子裹紧自己,一双明澈的大眼睛望着顾远东,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一样在白皙的小脸上翻飞,“是什么事?”
顾远东的双手负在背后,紧紧地握成拳头,“是军团里面的事。第八军团的司令官前些日子突然去世了,这些天在挑合适的军团司令官。”
齐意欣笑容里有一丝轻松之意,催顾远东回去歇息,“那你快回去睡一觉吧。看眼睛都有红血丝了。”
顾远东定定地看了齐意欣一会儿,点点头,再也没有说话。大步走了出去。
外面的三个丫鬟听见里面说话声的时候,都已经醒了,屏息凝气候在外头。
见顾远东出来,蒙顶和眉尖忙进去伺候齐意欣。碧螺去小厨房准备早饭,顺便问顾远东,要不要留下来吃早饭。
顾远东还是没有说话,大步离开梧桐院,回自己在外院的军机院去了。
顾远东回去就倒在床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过了。
顾平在书房外面回报:“二少。大小姐送信来了,说有事情要跟二少说。”
顾远东从里面床上起身,去盥洗室匆匆洗漱一遍,就出来问道:“什么事?——念给我听。”
顾平抽出大小姐的信,大声念起来。
“大小姐原来是要去朝阳山小住啊。”顾平念完信,嘟嘟囔囔地把信放到顾远东面前的书桌上。
顾远东却知道不只是阿喵,应该还有安郡王,要跟她一起回去。
“是谁送信来的?”顾远东拿着信封翻来覆去地看。见上面没有邮戳,就知道是有专人送来的。
“是一个叫珞嘉的小哥儿,说是公主府的人。”顾平一边说。一边出去给顾远东传饭进来。
顾远东昨晚在齐意欣床前坐了一夜,早上又回来补觉,到现在已经是中午时分,饥肠辘辘了。
顾平拿过来的,是早饭和午饭合在一起的大盘子。
既有细粥,鸡蛋和肉包子,还有米饭、炒菜和炖汤,满满摆了一大桌子。
顾远东招呼顾平坐下来跟他一起吃。
“二少要不要去送一送大小姐?”顾平跟着问道。
“当然是要送的。——三小姐那边,你派人去问一问,看她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公主府。”顾远东吩咐道。
顾平笑嘻嘻地道:“这个不用二少着忙。那珞嘉小哥儿送来两封信。一封给二少,一封给三小姐,这会子三小姐应该已经看到信了。”
顾远东沉默地点点头,如风卷残云一般,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光。
顾平眼看自己只端起碗说了几句闲话,面前的菜盘子就精光了。不由幽幽地道:“二少,你把菜都吃了,我吃什么?”有这样留客的吗?
顾远东横了顾平一眼,“菜都在桌子上,你自己吃不到,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还能怪谁?”说着,还拿着筷子的另一头敲了顾平的头一下。
顾平捂着头跳起来,“我不吃了,吃饱了,多谢二少盛情。”说着,逃也似地离开顾远东的书房。
顾远东笑着摇摇头,回去自己的里屋处理这些天落下的公务。
没过多久,齐意欣从内院出来,来到顾远东的书房。还是穿着青莲色坎肩泥金暗花衬里的一字襟夹袍,细细的腰身似乎又瘦了许多,不盈一握。
顾远东看见齐意欣脸上似乎上了妆,倒是比早上的时候精神许多,笑着问道:“是不是要去公主府送阿喵?”
齐意欣点点头,大大方方地问顾远东:“东子哥,你要不要一起去。”
顾远东将桌上的公文收拾整齐放好,道:“当然要去。你等一会儿,我收拾完这堆东西,就跟你一起去。”
齐意欣应了,坐到外头等着。
没过多久,顾远东就从书房里间出来,换上莲青色细棉布长衫,和齐意欣一起坐车回公主府。
在车上的时候,齐意欣似乎格外活泼,没话找话地跟他聊天。
“东子哥,我们齐家的百货公司近来生意可好了,已经在筹划到京城去开一家连锁店。”
“嗯。”
“火车站旁边的荒地,如今都涨了几十倍不止。我二叔说,要留着继续盖旅馆和百货大楼,不过我觉得可以卖出去一部分地,将资金回笼再说。——东子哥,你怎么看?”
“哦。”
“《新闻报》现在是新朝报业的绝对大拿。前几天新朝的报纸机构成立报业联合会,严先生被推举为会长了。——从此东子哥你就不用担心舆论导向了,全包在我身上。”
“谢谢。”
“表姐怀孕了,上官大少乐得都傻了,才两个月,就天天对着表姐的肚子说话。叶家有些人眼红表姐嫁得好,想把他们族里的庶女给表姐夫做妾,把表姐气得差点跟娘家断绝来往。不过上官大少更生气,他直接将今年叶家的一份防务合同中止了,说叶家不合标准,转而给我们齐家了。”
“恭喜。”
……
齐意欣努力寻了很多话题。可是顾远东惜字如金,除了含笑看她在车里叽叽喳喳,没有说过多于两个字的话。
齐意欣终于累了,也不再搜索枯肠找寻话题,将头靠在车窗上,看着车窗外一闪而逝的街景。
汽车停在公主府前面,齐意欣和顾远东下了车,从角门进去。
阿喵和安郡王范思诚在内院等着他们。
齐意欣进来一看,见安郡王头上长出了一寸多长的头发,发型倒蛮前卫的。齐意欣忍不住笑起来。
安郡王也一笑,指着自己的头发道:“很好笑,是不是?”
齐意欣连连摆手,“不是!不是!——很有型,很帅。”
阿喵微笑着坐在安郡王身边,抱着安郡王的胳膊,对齐意欣道:“思诚无论有没有头发,都是最好看的。”说着,转头对顾远东道:“弟弟,虽然你的未婚妻在跟前,可是我还是不得不说,你比不上思诚好看。”
齐意欣看见顾远东的脸色似乎黑了一黑,噗哧一声笑了,对阿喵道:“喵姐,情人眼里出西施,这是没有可比性的。”
阿喵笑盈盈地道:“当然,在意欣心里,肯定是我们的东子最好看了,是不是?”对着顾远东眨眨眼睛。
顾远东脸上的笑容反倒又一次淡了下来。
几个人说着话,顾范氏和十三叔也进来了,对顾远东和齐意欣道:“你们这阵子在忙什么,怎么总不过来看我们?就连吃顿饭的功夫都没有吗?”
齐意欣有些慌张,偷偷睃了顾远东一眼。
顾远东似乎没有看见齐意欣抛来的眼神,微笑着对顾范氏道:“娘,是我太忙了。顾家军那边终于搞定了第八军团,我正在挑选新的司令官人选。还有京城那边,要裁撤大都督,改设督军,政军分离,我正联合另外两大都督,一起提条件。
☆、第23章 原来是这种病 (含粉红150+)
这件事确实是迫在眉睫,却不是顾远东和齐意欣最近在忙的事。
齐意欣听见顾远东面不改色地对顾范氏说谎,默默低下头。——她知道,那个真正的理由,谁都说不出口。
顾范氏的心神却被顾远东刚才说的话牵扯过去,根本没有意识到齐意欣有些别扭的举止。
“你说,这件事到底会怎么样?你们提的是些什么条件?——姓沈的肯定是求之不得,但是没有人去抬轿子,他自己也不敢主动提起这一茬。到底是谁这样深谙这姓沈的老匹夫的歪心思?”顾范氏若有所思地问道。
齐意欣最近没有看过报纸,也没有关注过外面的局势,不过她从顾远东那里听到过这则消息,而且顾远东联合另外两大都督提出的条件,还是齐意欣起草的。
听见顾范氏问起来,齐意欣看了顾远东一眼。
顾远东对她鼓励地笑了笑。
齐意欣就大着胆子道:“我跟东子哥建议,要限制大总统的权力。比如说,总统最多只能做两届,两次之后,他就必须下台。还有,大都督既然要政军分离,大总统也一样。他手上不能拥有私兵。”
顾范氏听了,眉头微蹙,细细思量起来。
一直在一旁沉默的安郡王却轻轻鼓起掌来,夸齐意欣:“三小姐这个提议着实提得好。这样一来,东子他们也不算吃亏。最关键的,还是堵死了那个老匹夫的后路。”
齐意欣眼前一亮,看着安郡王笑道:“范大少也觉得我这个提议好?”
这是齐意欣从前世的千年政治智慧中提炼而来,已经被时光证明过是行之有效的,她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当然不奇怪。
可是安郡王一眼就看出来这个提议要堵塞的那些漏洞,眼光也着实不凡了。——也难怪,他本来就是皇室中人。范氏皇族从立国到国灭,也有六百多年。他作为最后一任安郡王。有这样的眼光,跟他本身就是淡泊名利也有重要关系。
其实齐意欣不知道,从第一任安郡王范朝风,到最后一任安郡王范思诚。这一脉范氏一向都是淡泊名利的……
顾范氏见顾远东他们确实在忙着正事,也没有再多说,又交待阿喵几句,便道:“天不早了,你们早些上路,还能赶在天黑之前到下一个镇子上打尖。”
阿喵和安郡王一起站起来,对顾范氏行礼道:“娘/姑母。我们这就走了。”
顾范氏有些伤感地拿帕子拭了拭眼角,道:“思诚,姑母求你,多让着阿喵。她等了你这么多年,等她满孝了,你们就把亲事办了吧。”
安郡王郑重点头应诺,“姑母放心,我一定会娶阿喵的。不过……”说着。看了阿喵一眼。
阿喵听见安郡王这话,已经宛若喜从天降,整个人心花怒放。后面什么话都听不到了,只是低着头笑。
顾范氏就笑眯眯地道:“跟我说吧。”
安郡王脸色一肃,道:“就算要成亲,也只能委屈阿喵,不能大办了。”
顾范氏知道安郡王说的是婚礼的事儿。如果大办,安郡王还活着的消息就瞒不住了。毕竟从他被误传“殉国”到现在,也不过八年时间,认识他的人很多。他现在在外面走动的时候,都戴着人皮面具。等跟阿喵回了朝阳山,那是他们范氏千年祖地。远在范朝晖和范朝风兄弟建立大齐朝的时候,他们范氏的祖宗就已经选定那里做他们的祖籍。只要躲在大山里面,自然有手段藏在深山人不知。
“可是那样,会不会太委屈喵姐?”顾范氏没有说话,十三叔脸色不自然,顾远东沉默不语。只有齐意欣怯生生地看着阿喵说道。
阿喵从喜悦中抬起头来,问齐意欣:“委屈什么?”
齐意欣又好气又好笑,轻轻拍了阿喵一下,道:“没有一个盛大的婚礼,你会不会觉得有遗憾?”齐意欣知道,一个盛大的婚礼,是每个女孩子从小的梦想。
阿喵却不一样。前世的时候,她有个无比盛大的婚礼,新朝和外洋无数达官显贵出席,可是最后也只落到那样的下场……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婚礼而已,我不在乎。”阿喵微笑着道,脸上的笑容真诚而热切,一点都没有故作大度的委屈样子。
安郡王眼看着阿喵闪亮的双眸,也轻轻笑道:“欠你的,我会在别的地方补偿你。”
阿喵上前挽住安郡王的胳膊,甜甜地道:“你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补偿。”
齐意欣看着这两人甜蜜的样子,转头拿袖子抹了抹自己眼角流下的泪,再也不肯扭过身子,只是偏头望着屋角出神。
顾范氏和十三叔忙乎着叫下人过来,送阿喵和安郡王一起出去。
顾远东看见齐意欣的样子,顿了顿,轻声道:“你先待在这里,我送他们出去就行了。”
齐意欣低声道:“不行。喵姐和范大少回朝阳山这样大的事,我怎么能不去送行呢?”说着,低头走在顾远东前面,跟在阿喵和安郡王后面出了院门,往二门上去了。
在公主府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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