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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偕行-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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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儿子,顾老夫人觉得越来越陌生,也越来越害怕,她会失去自己唯一儿子的心早上醒来,就算顾为康在家,顾老夫人也等不到他到她屋里叫醒她,为她挑选衣物首饰,也等不到他再来给她插簪描眉。吃饭的时候,顾为康的眼神只在一个人身上,那个人,不再是她顾老夫人。到了晚上,更不用说,顾老夫人再不能去顾为康屋里坐一坐,为他盖盖被子,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熟睡的容颜,会心地微笑。
顾老夫人很是失落了一阵子。她的内侄女赵眉好从小跟她住在顾家,将她的失落看在眼里,每天都陪着她,安慰她,才让顾老夫人觉得日子没那么难熬了。
后来日子长了,顾老夫人慢慢也接受了这个现实,只是每次顾为康抽空来看她的时候,她会不由自主地叹息几声。
顾老夫人知道得很清楚,自己儿子新婚燕尔的时候,自己无论说什么,他都是听不见的,只有等到他的热乎劲儿过去了,她的话才会管用。
等到顾为康的第一个孩子出生,顾范氏居然头胎生了个女儿,顾老夫人才松了一口气,开始盘算给顾为康纳妾,好一分顾范氏的宠。
谁知纳妾的事,顾范氏没有说个不字,顾为康却执意不肯。顾老夫人拧不过他,只好罢了。
过了两年,顾范氏又生了个儿子,便是顾远东,顾老夫人更加失望,以为从此就没有法子动摇顾范氏的位置了。
没多久,风雨飘摇的大齐朝更加动荡起来。顾为康开始带着军马,四处征讨叛军,顾范氏一日比一日的焦急,求着顾为康为她父皇母后出力卖命。
顾老夫人方才觉得自己的腰杆直了许多,开始要求顾范氏每日晨昏定省,早上很早就要来服侍她起床,晚上很晚才放她回去。
顾范氏没有说什么,默默地应了。那时候,顾为康在外面征战,并没有在家里面,顾老夫人的要求,也不算特别离谱,如果顾范氏不是公主的话。
要一个公主在自己晨起的时候,跪在地上,双手举着洗脸盆,让自己盥洗,顾老夫人觉得,自己就如同皇太后一样扬眉吐气。
只是可惜,顾为康让顾范氏掌了家,顾老夫人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小事而已。
所以后来她的内侄女赵眉好跟她说,她不要嫁到外面,而是要给表哥做妾的时候,顾老夫人很是欣喜,一口就应了下来,答应帮她慢慢说服顾为康。
顾为康当然还是不应。
后来赵眉好不知怎地,自己使了个巧法子,留顾为康在她房里过了一夜。
一个黄花闺女,跟一个成年男子在一间屋子里过了一夜,发生过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顾老夫人带着一脸忐忑的赵眉好,哭着去求顾范氏,求她答应赵眉好进门。
顾为康满脸羞惭,无言以对。
顾范氏无法,只得应了,让赵眉好做了二房。
又过了不久,顾老夫人娘家赵家的族长,也就是过了世的赵老太爷,使人过来,将他们这一支,纳入了嫡支大房里面,还将她认作了族长嫡长子的妹子。
顾老夫人才觉得自己真正扬眉吐气起来,在顾范氏面前,再也不觉得低人一等了。
而赵家嫡系提出要跟他们顾家联姻的提议,顾老夫人当然是一口应承下来。
顾为康听说了此事,开始还很为难,说要跟顾范氏商议一下。顾老夫人却知道,若是真的去问顾范氏,这亲一定做不了。若是她不能跟赵家联姻,她这嫡系的名头,大概也戴不了多久了,而赵家,也不会再为她撑腰。
她需要赵家,就跟赵家需要她一样。
顾老夫人便极力劝说顾为康,甚至将顾家多年来的隐秘之事,都告与了顾为康知晓。顾为康大为震惊,也明白了顾老夫人一力要跟赵家联姻的原因。
顾为康身不由己地应了,拿了自己的印缄,和顾远东庚贴,跟赵家的嫡长孙女赵素宁订了娃娃亲。
顾范氏知道他们娘儿俩居然背着自己给自己的嫡长子订了亲,当然是气得不行,本是坚决不允的。
顾为康无法,只好把他们顾家的往事全盘托了出来。
顾范氏知道后,虽然对他们娘儿俩的理由有些不以为然,可是还是能够理解,便只好不再说话,算是默许了这一桩婚事。
再以后,大齐朝覆灭,顾范氏这只前朝的凤凰,终于失去了凤凰的羽翼,成为了一个没有娘家的女人。
顾老夫人觉得真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啊。
就这样一个女人,居然也敢提出离婚?
“离婚,你就别想了。除非你被休了,你别想踏出我顾家大门一步”顾老夫人铿锵有力地道。
屋里一时静悄悄的,伺候的丫鬟婆子都屏住了呼吸,深怕略有动静,就被屋里头剑拔弩张的各位主子怪罪下来,轻则重打一顿,重则丢了性命。
顾范氏轻笑一声,方才看向了顾老夫人:“老夫人,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跟你儿子谈离婚的事,关你什么事?”
顾老夫人一时瞠目结舌,指着顾范氏的手臂急速哆嗦起来:“为康,你看你媳妇,当着你的面,都能这样羞辱与你母亲,这个家,还有没有王法”
顾为康苦笑一声,对顾范氏柔声道:“灵均,别闹了,我们回去,好好说话,不好吗?”
顾老夫人见儿子居然不站在她这一边,更是生气,大步走了过去,拉着顾为康的手臂,执拗地道:“为康,你今儿不责罚她,你就别再认我这个娘”
见了顾老夫人的样儿,顾范氏心里一派空明,嘴角缓缓勾起,笑着道:“既如此,你们母子慢慢聊,我走了。三日之后,离婚书会送到你处,你签字画押吧。”说着,顾范氏又往四周看了看,道:“我的嫁妆,要重新清点,除了自然用度消耗之外,别的东西,都要照我的嫁妆单子赔补。清点清楚之后,要入库封存,全部留给阿喵做嫁妆。”
顾远南在旁边听了半天,这才“啊”了一声,有些不甘地瞥了阿喵一眼。
阿喵无动于衷地站在顾范氏身边,似乎没有听见顾范氏说了什么。
顾老夫人呆了一呆,直愣愣地呵斥道:“什么嫁妆?——你是被我顾家休弃的,哪里能拿回嫁妆”
按旧朝的惯例,被休弃的妇人,都是按七出之条,犯了大错才休弃的,也只能净身出户。没有财产傍身的弃妇,大部分都寻了短见的。少数娘家人仗义的,接了回去,在娘家也是过着极艰难的日子。
顾老夫人的话,大部分都在顾范氏的意料之中。她的嘴角勾的越来越高。
江东二十郡新颁的律法,也是整个新朝新颁的律法,其中有关禁止平妻,改合离为离婚,以及废除休弃这种极度羞辱盘剥妇人的旧例,还是顾范氏跟上官简氏共同起草的,然后让上官辉在京城运作,加到新法里面去的。
为了新朝千千万万的女人,也为了顾范氏自己,她早就铺好了退路。
不过这一切,没有必要让顾老夫人知道。
顾范氏拣了顾老夫人听得懂的话,说道:“老夫人,如果要休弃于我,我必须犯了七出之条,也就是不顺父母、无子、yin、妒、恶疾、口舌、窃盗,这七条。我想来想去,你大概只能把‘不顺父母’这一条戴在我头上。也行,我认了。不过,老夫人,你可知道,除了七出之外,还有‘三不去’之说?”
顾老夫人眼光闪烁,不敢看着顾范氏的眼睛。
“三不去,便是‘有所取无所归’、‘与更三年丧’、还有‘前贫贱后富贵’。对于我来说,我是国破家亡的末代公主,没有娘家可言,便是‘有所取无所归’。按照这一条,你们顾家,是不能休弃于我的。——只有我自动下堂求去,和你儿子离婚,才能离开顾家。”顾范氏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镇静,笑意盈盈地道。
顾为康沉声道:“我不许。——我不同意的话,你想离婚都不行。”
顾范氏莞尔:“大都督,有空多学学律法,看看就算你不同意,我到底可不可以离婚。”说着,转身就要顾老夫人的院子。
顾远东在旁边站了半天,方才拉着顾范氏的胳膊,对顾范氏笑道:“娘,您自己走了,我和阿喵怎么办?”
顾范氏笑着道:“我不再是顾家的人,可是你和阿喵却是顾家的嫡长子和嫡长女,这整个顾家,都是你们的。”说着,轻蔑地瞥了顾老夫人和小赵姨娘一眼。
小赵姨娘怯生生地走上前来,站到了顾为康的另一边。
顾远南看了看顾远东,又看了看自己的姨娘,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站到哪一边。
顾远北也张大了嘴,坐在堂上的饭桌旁边,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堂屋中央,就只有顾远南和顾远北两个人坐着。别的人,都在门口,分了两边站着。
“灵均,你真的不念夫妻之情,执意要走?”顾为康声音嘶哑地问道,脸上涨得通红。
顾范氏轻笑一声:“我若是念夫妻之情,二十年前就该走了。”言下之意,她和顾为康的夫妻之情,已在二十年前,就消磨得干干净净了。
顾为康脸色惨白:“这么些年,你难道都在骗我?”说着,顾为康上前几步,走到顾范氏面前,握住了顾范氏的胳膊,沉声道:“我对你如何,难道你这么多年,都感受不到?”
顾为康又回头,看了看正一脸凄然地看着他的顾老夫人,对顾范氏道:“灵均,你仔细看看,她是我娘啊你是知道的,她是怎样为了我的前程,受了一辈子寡,将我带大。她的年岁也大了,你为何不能再略微忍让一些?——谁家媳妇不是这样过来的,难道你还是忘不了你那个公主身份,不肯真的将我娘当作你的婆母伺候?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你都忘了吗?”
顾范氏将顾为康的手推开,一字一句地道:“我没有忘我当初说的话,都做到了。我知道,做人家媳妇,要服侍婆母,包括给婆母跪着端洗脸盆,早上给婆母倒夜香,晚上服侍打地铺服侍婆母起夜。——这些下人做的活儿,我都做过了。难道你还认为,我没有如同一个普通人家的媳妇,伺候你母亲亲?”说着,顾范氏又自嘲地笑了笑,“你不在家,当然不知道这些。我也从来没有跟你说过。因为我觉得我既然嫁给了你,你母亲要我做,我当然就只能做了。”
“所以,我不仅做到了一般人家的媳妇做的活儿,就连一般人家下人做的活儿,我都为你母亲做了。这么说,你满意了没有?”顾范氏说起当年那些让她屈辱的往事,就像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一样,完全是一派心如死灰的样子。
顾为康大为吃惊。他从来不知道这些事“娘,这可是真的?”顾为康又回过头,看着顾老夫人问道。
顾老夫人想反驳,可是张了张嘴,又觉得几分舒心的快意,也忍不住脱口而出道:“真的怎样?假的又怎样?——这种眼里没有别人,只有她自己的女人,就该这样调|教她,不然你以为她能服服帖帖地跟你过这么多年?”
顾为康面如死灰。这些事情,就连小赵姨娘都没有做过,自己的娘怎么能让灵均来做“娘……”顾为康哀叫一声,一拳砸在了门柱上,门上的灰尘簌簌而落,在夜晚的风灯下盘旋飞舞。
顾老夫人看着顾为康,也很心疼他,柔声劝道:“为康,算了吧。这种女人,蛇蝎心肠,生得再好,也不是良配。既然她要走,就让她走吧。——我们也大度些,将她的嫁妆,给一半她带走,也算仁至义尽了。”
顾范氏听了顾老夫人的话,又噗哧一笑,道:“老夫人,您又说错了。我的嫁妆,当然都是我的。本来这个顾家,也有一半是我的,可是我的东儿还在这个家里,所以我不会带走一分一毫,我会把我的一半,都留给我的东儿。”
“你说什么?”这一次,顾老夫人和小赵姨娘异口同声地大声问道。
顾老夫人怒不可遏:“你的嫁妆是你的也就算了,这个顾家,怎么会有一半是你的?”
顾范氏收了笑容,傲然道:“按照新朝的新律法,我是正室,且为这个家,生育了一子一女,这个家的出息,我自然能占一半。”这一条律例,是上官简氏提出来的,专门为了保障正室的利益而设。如果有人想趁正室年老,停妻再娶,就要冒着割舍一半家财的威胁。
在这些新的律例颁布之前,整个新朝处于一片混乱当中。彼时旧朝的lun理道德已经不再能制约新朝的这些男子,一时间,小妾扶正的,停妻再娶的,数不胜数。只苦了那些为了丈夫和孩子熬了一辈子的正室妻子,年岁大了,反而都被净身出户,老无所养,只能流落街头,靠乞讨为生。
顾范氏和上官简氏在东阳一起合作,上官简氏出面,顾范氏在幕后出资,开办了好几个济慈堂,收容那些因为年岁大了,被狼心狗肺的丈夫休弃了的年岁大一些的妇人们。
看见那些妇人的惨状,顾范氏和上官简氏觉得,应该是到了要为这些可怜的女人们出点力的时候。
顾老夫人却只觉得心如刀割,一时间口不择言起来:“什么狗屁律法——为康,你带着兵士,去京城,让那帮子吃饱了撑的,管人家闲事的狗官都给我抓起来毙了”
按旧朝的规矩,顾家理应嫡庶均分家产。
可是按照顾范氏所说,这个顾家,先要分一半给给顾远东和阿喵。剩下的那一半,顾远东和阿喵还能再分一半。小赵姨娘生得两个孩子,只能让人家从手指缝里漏一些出来而已。
这怎么能行?
顾老夫人还要说话,顾为康已经静静地伸出一只手,制止了顾老夫人的说话,对顾范氏道:“我再问你一句,你是不是铁了心要走?”
顾范氏点点头:“当然。”
“那好,你要走,把你的儿子女儿一起带走”顾为康大声道。他知道,顾范氏就算能够自己一走了之,可是绝对放不下顾家庞大的势力。她先前也说过,顾家如今的地盘,有一半是顾远东拿命换来的。如果想要她留下来,只有拿她最在乎的东西威胁她。
第99章 宅斗中的战斗机 上 (为碧缕纱长老+)
小赵姨娘听了顾为康的话,猛地抬起头,满脸欣喜的看着他。——等了这么多年,难道她真的等到这一天了?
顾范氏脸上神色未变,缓缓地回过头来,看着顾为康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楚。”说着,顾范氏微微偏了头,做出侧耳倾听的样子。
顾为康背了双手在身后,看着顾范氏,沉声道:“如果你要走,就把你的两个孩子一起带走。——如果你想要他们留在顾家,你也要一起留下来才行”
顾范氏终于听明白了顾为康的话,摇了摇头,对顾为康道:“没用的。你这样威胁我,是没有用的。”说着,顾范氏看着顾为康,声音轻柔,却态度极为坚决地道:“我走。可是我的孩子,一定要留下来。”
看着顾范氏澄净的眼神,顾为康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小赵姨娘鼓足了勇气,细声细气地道:“大都督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大都督说的话,是金口玉言,不可更改的。——夫人还是听了大都督的话,留下来吧。这样大小姐和二少爷就可以留在顾家了。”
顾老夫人嗤笑一声,对小赵姨娘道:“你也是。她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你,你居然还帮她说话。——要我说,她想走,尽管走。我们顾家,又不是没有别的儿子。若是她走了,我让为康把你扶正,你的儿子,也成了嫡出,照样能为我们顾家抬香火”
小赵姨娘抿嘴一笑,走到顾老夫人身边,柔声道:“娘在大都督心里面,从来都是第一位的。娘说的话,大都督就没有不听过。这一次,娘要这么说了,我们大都督是听呢,还是不听呢?所以娘还是大人有大量,不说看在夫人这么多年管家理事的份上,就说看在大小姐和二少爷份上,还是放夫人一马吧。”说着,看了看顾范氏,又看了看顾为康,叹着气道:“大都督、夫人,你们是夫妻,有道是夫妻两人,向来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你们夫妻这么多年,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非要闹得不可开交呢?”
“夫人,您就给大都督这个面子,不要再闹了,好不好?”小赵姨娘看着顾范氏,怯生生地道,“若是夫人看妾身不顺眼,妾身可以搬到小佛堂去住,从此吃斋念佛,不理外务。——夫人可满意了吗?”
顾范氏眼望着屋外黑沉沉的夜空,头都没有回一下,就当没有听见小赵姨娘的话。
顾远南也急匆匆地在座位上起身,来到顾为康身边,哀求道:“爹,大姐和二哥都是您的亲生孩儿,您怎么忍心把他们赶走?”
顾远北听了,才从刚才的呆滞中猛醒过来,连滚带爬地从座位上下来,冲到顾为康身边,也大声道:“爹,您要赶走二哥,我就跟二哥一起走”顾远北正是少年人变声的时候,声音有些嘎嘎的,听起来,却别有一番真诚之意。
顾范氏方才回头瞥了顾远北一眼,微微叹了口气,又转头看向屋外的天空。
抱着双臂,眼望中堂的阿喵,听见了顾远北的话,唇角勾起的有些不屑的弧度略微放松了下来。
顾为康有些吃惊地看着这两个庶出的孩子,脸上的神色也阴晴不定起来。
一直沉默不语的顾远东方才咳嗽了一声,对顾为康道:“大都督,你知不知道,我今年多少岁了?”
顾为康阴沉着脸,没有说话,只是眼里的光芒越发晦涩不明。
“难道真的不知道?——看来我太高估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了。”顾远东笑着摇摇头,“我不是两岁,也不是五岁,我是二十五岁。而且从十五岁开始,我就征战沙场,手刃无数强敌。——你说,你刚才的话,是能威胁到我娘呢,还是能威胁到我?”
顾为康冷笑一声,扬了头道:“我不是威胁,我是实话实说”
顾远东举起双手,凌空拍了两下,“好好好——大都督有胆识,有魄力既如此,我也没得选择,只好跟我娘走了。”又转头问站在另一边的阿喵,“阿喵,你走不走?”
好似在神游天外的阿喵醒过神来,淡淡地道:“娘去哪里,我自然去哪里。”心里却在嘀咕,这一出,又是唱得哪一出?难道又是一个变数?
顾远东便点点头,道:“那好,我们和一起走。”
话音刚落,顾远南和顾远北都叫了一声“二哥”眼里更是流露出不舍的神情。
小赵姨娘嘴角含笑,后退了两步,往顾为康身后的影子里站了过去。
顾老夫人对顾远南和顾远北呵斥道:“你们俩过来——大人说话,哪有你们插话的份儿”说着,又对顾为康道:“为康,你看,眉好的出身是不如你的公主夫人,可是她教出来的两个孩子,跟你公主的两个孩子比起来,谁高谁低,自然是清清楚楚了吧?”
顾为康没有动容,只是死死地盯着顾范氏的侧影,一字一句地道:“好,你们走,你们都给我走——别跟我说律法,我家的东西,你们不许带走一分一毫”
顾范氏叹了口气,终于回过头,道:“你这是何苦?——难道是要逼我跟你对薄公堂?”
顾为康走近几步,对顾范氏道:“你一定要走吗?你走了,东儿就不再是我江东二十郡百万大军的少都督阿喵也不再是我顾为康的嫡长女,她年岁老大,至今未嫁,你忍心让她一辈子在家里做老姑娘?”
阿喵听了顾为康的话,伸手拍了拍顾远东的肩膀,道:“这么说,如果我们走了,你就不用娶赵家的神经病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老弟,你老姐我宁愿终身不嫁,也不要你跟赵家的神经病成亲,再多生几个小神经病出来……”
顾远东嘴角翘了翘,笑骂了阿喵一句“贫嘴”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似乎没有把顾为康的话放在心上。
顾为康有些诧异。他知道得很清楚,顾远东跟顾范氏一样,这么多年来,对兵权是极为看重的,现在怎么好像完全不在意的样子?顾为康可不相信,他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儿子,会年纪轻轻,就放下俗事,去游山玩水,做闲云野鹤去。
难道他有后手?
顾为康的眼睛眯了起来,把眼光从顾范氏身上收了回来,专注地打量起顾远东来。
顾范氏也对顾远东的态度有些不满,仰头看着他道:“东儿,听话,你留下来,不要跟娘走。——你为顾家卖了这么多年的命,怎么能现在丢下?”
如果顾远东跟她走了,最多也只能拿到顾家的家财,做个财主而已。江东的百万大军,顾远东可就摸不着边了。
顾远东笑着安抚了顾范氏几句,道:“娘,您别急。您都知道要拿走自己应该走的东西,儿子我当然也不会吃亏的。”
说着,顾远东看向了顾为康,正色道:“大都督,我再问一句,你是不是要赶我们走?”
顾为康顿了顿,声音轻飘飘地道:“是,又怎样?——当然,你们可以不要走的,只要你母亲能够留下。”
顾远东叹着气,摇头道:“大都督,你这么多年,都看错我娘了。”又看了看顾范氏,“我也看错了。我若是早知道娘是这样想的,我一早就带着娘离开顾家了。”
顾远东一直以为,顾范氏在顾家忍辱负重,是因为她深爱顾为康。如果娘愿意忍受,顾远东也不想拆散父母,所以他也忍了下来。
如今看来,他们都不用忍了。
顾为康却冷笑道:“你带着你母亲离开顾家?——你以为你有那个本事,护得住你母亲吗?”
顾范氏国色天香,就算年岁老大,一个人走出去,也是无数男人垂涎的目标。
顾远东展颜一笑,点点头,道:“大都督说得对。没有金刚钻,就不要揽瓷器活。所以,”顾远东看着院子外面梧桐院的方向笑了笑,“我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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