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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盈门-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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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袍小公子和绿衣小女孩。
那朱袍小公子大约十一二岁,扬着两道下垂的眉毛,抬着下巴很倨傲地看着明莱:“你就是蔡三?你的牡丹犬呢?”
明菲微微皱起眉头,这没礼貌的死小孩,就是陈知府家的那个长房长孙?理智上,她不应该得罪这个死小孩,但叫她当着这群女孩子的面在这个死小孩面前示弱,她又不愿意,当下把脸撇开去喊喜福:“喜福啊,快过来,有人找你玩儿呢。”
龚婧琪哈哈一笑:“喜福真有福气,有个一直记挂着的伙伴呢。”言下之意,是说那陈家公子和喜福是一伙的。
陈小公子身后一个穿水红比甲的大丫鬟脸色一艾道:“公子,这边不是您呆的地方。”
绿衣小女孩年龄大概和明菲差不多,胸前挂个赤金八宝缨络项圈,睁着一双细长却很精神的眼睛笑着对陈小公子说:“大哥,香月姐姐说得对啊,这里是女孩子呆的地方,确实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一句话就化解了尴尬,这是个很玲陇的女孩子,明菲不由细细打量那个女孩子一边,猜着她应该就是花妈妈说的那个深得陈氏喜爱的陈莹。陈莹落落大方地迎着明菲的目光,微微一笑。
陈小公子皱着眉头瞪了那大丫鬟一眼:“不许多嘴!不然就滚!”也不管那丫鬟委屈不委屈,回过头看着龚婧琪笑:“龚二,几天不见,你嘴里又吐不出象牙来啦?”
龚婚婧琪几乎要抓枉,手指点着那个朱袍小公子说:“陈大!你嘴里才吐不出象牙来!你再喊我龚二,以后我就一直叫你陈大!”
陈公子闻言,哈哈一笑,插着腰说:“我就喊你龚二怎么了?龚二!龚二!”
龚婧琪“呼”地一下跳起来,指着他道:“你再喊一声试试?”
龚婧瑜死死拉住龚婧琪:“你以后都不想跟着娘出来了?”
龚婧琪瞪着陈公子,威胁道:“你再乱喊,我就去请陈大奶奶主持公道!一个男人总欺负女孩子算怎么回事?”
陈公子两条下垂的眉毛顿时显得更下垂,低声嘟囔了一句:“小气!我怎么欺负你了?”
一群吃撑了的臭小孩!明菲绽放出一张甜的腻得死人的笑容来“是大表哥吧?”
陈公子瞅了她一眼:“对,蔡三,你记好了,我是你大表哥陈至。以后我和你说话呢,你要先回答我,而不是顾左右而言他。”
明菲噎住。
陈公子心情大好的哈哈一笑:“算了,不逗你了,不叫你蔡三了,三表妹!”
明珮也跟着喊了一声:“大表哥!”
陈公子眼睛都没看明珮一眼,大步朝梅子走去,命令道:“把它给我!”
梅子根本没问明菲的意思,很自然的就把喜福交给了陈公子。陈公子抱着喜福径自往园子里走去,他的两个大丫鬟见状忙快步跟了上去:“公子,您要去哪里?公子,您别乱跑啊!”
第66章 花宴(二)
明菲狠狠瞪了梅子一眼,低声喝道:“还不快跟着去!梅子愣了愣,匆匆行了个礼,快步追了上去。
明菲回头望着那个穿绿衣的小女孩福了福:“这位姐姐想来就是莹姐姐了?”
“对。我是陈莹。”那小女孩笑眯了眼,自来熟地牵着明菲的手朝侍互亭走去。明菲忙招呼被忽略了的明珮跟上。
陈大丅奶奶正和众人解释:“我们夫人本要来的,可临时家里有点事,让我和在座的各位致个歉!”
众人都说没事,不用客气。陈氏抱歉地看着龚二夫人,龚二夫人脸上还笑着,笑容却已经僵硬,眼里更是一点笑意都没有。五千两银子买个赏花会,等了半日,不见正主,只来了三四个做不得主的小辈,真的当她揣着银子送不出去了?要不是陈氏殷勤,她早就走了。
陈氏笑着挑起话头:“你们为什么要来迟?害得大家等这么久,你们两个俱都罚酒一杯!”三姨娘早极有眼色的将那金华酒满了两杯,分别递给陈家的两位少奶奶:“两位舅奶奶请满饮此杯。”
陈大丅奶奶笑点着陈氏:“嫁了人还这么促狭,老记挂着要多灌我和你嫂嫂的酒,早知道当初在家的时候就不该放你松活!”
陈氏拿起酒去灌她:“过期作废!你先过了这你说!”众人一阵起哄,看着陈大丅奶奶与陈三奶奶将酒喝得一滴不剩方放过了她二人。
陈大丅奶奶粉红着脸儿问:“小姑娘们呢?怎么不见?我给她们都带了礼物,快叫她们拿去分了。”
站在亭外等候的明菲和明珮闻声忙上前行礼:“大舅母万福,三舅母万福。”
陈大奶奶和陈三奶奶牵着明菲、明珮的手说了几句应景的好听话儿,陈大奶奶命身后的大丫鬟拿出一只大盒子来:“是京里带来的最新款的堆砂宫花,每人两枝。”
明菲和明珮又行才礼谢过在座的有女儿的夫人都谢了,陈氏笑着牵过陈莹介绍给明菲、明珮:“这是你们三舅舅家里的姐姐,在家中行二,比你们都要大,就喊莹姐姐吧。你们可要好好相处。”
陈大奶奶这才想起不见她的宝贝儿子,“至哥儿呢?怎么一眨眼就看不到他影子了?”
陈莹笑道:“大伯母,他一来就直奔那牡丹犬去了,从人家抱狗丫头的怀里把狗抢走径自去了园子里。”
陈大奶奶的脸顿时沉了下来:“这孽畜!去把他给我拘回来!越大越不像话了!”
陈三奶奶瞪了陈莹一眼,笑道:“大嫂,至哥性情历来直接,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只狗而已。”陈氏忙道:“什么大事儿也值得这样吵嚷,喝酒喝酒。”转脸喊了玉盘快去跟上,一定要照顾好陈至。
有陈氏调节气氛众人很快又笑成了一团。陈大奶奶笑着说了一桩新闻:“你们猜我今日为何来迟了?只因我听到一桩事,不曾落实清楚,心里痒痒的,故而特意弄清楚了好来讲给你们听。”
众人大奇:“快说,不要吊胃口!”就连心情严重不好的龚二夫人都提起了兴趣,笑指着陈大奶奶:“每次有你在的地方,总是不缺热闹的。”
“我婆婆不就经常骂我话多?”陈大奶奶笑道,“说的是太后娘娘凤体有恙,宫里发了皇榜全国张贴,要遍求名医。圣上至孝,若是医治好了凤体,少不得加官晋爵,封赐无数。也不知是谁敢接了这榜,又是谁有那个福气?”
龚二夫人道:“天下名医无数,你我皆不是学医的,反正不会是咱们了。”
陈大奶奶一拍巴索“就在这里了!若是先前那个事儿,也不算什么稀罕的,关键是有人向朝廷举荐了一位叫做守真子的神医,现下正让人在咱们水城府到处找呢。”
陈氏道:“守真子的这个名号,怎么听着倒像是位仙长?他是咱们水城府的人?”
陈大奶奶笑道:“正是如此!可不就是个道士?可惜竟没人知道这位守真子到底是谁啊。人家都说他八九十岁了,须发皆白,很有可能已经羽化成仙了。”
龚二夫人眼珠子转了转,端起酒杯道:“不说这个了,让他们男人烦去。好容易才出来,还不喝得高高兴兴的回去?”心里却想着得赶紧想法子赶在这些人前面去找到这位守真子。
明菲听得暗自好笑,什么八九十岁就羽化成仙,就算是要戌仙,也没这么快的吧?不过假如蔡国栋要是找到这个人,说不定就真的可以升官了。她拉着陈莹过去安了席,打开盒子给龚、刘两家的小姐挑选宫花:““我大舅母的一点心意,几位姐姐每人挑选两枚吧。”女孩子们正挑着宫花,龚妍碧突然站起恭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哥哥。”
原来是蔡光庭带着三个男孩子过来了,其中有一个宛然就是龚远和,另外两个明菲却是不认识。正自揣测间,龚婧琪指着一个大约十来岁,脸色红润,胖墩墩穿着紫色团花圆领箭袖衫子的男孩子道:“这是我家秩弟。”龚远秩落落大方地向席间的女孩子们抱拳问好。
而明珮却喊了另一个白净脸皮,长着一双丹凤眠穿普色交领衫子的少年“三哥”。明菲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个少年,果不其然,那双丹凤眼可不就是二姨娘和明姿脸上的那一双?正是那个被蔡国栋称为老实木讷的蔡光仪。
相比龚远照的落落大方,蔡光仪的脸上却露出羞涩万分的神色来,脸和耳朵都红了,闷头向众人行了礼,始终没有说话。明菲假如不是知道他在明玉那件事中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她一定也会认为这是一个害羞的少年。
龚远和今日穿了一身金红色的圆领箭袖袍,系着黑色织锦压宝石腰带,虽瘦,却自有一种风流富贵。他笑嘻嘻的道:“我远看花团锦簇,近看还是花团锦簇。”
龚家的女孩子听惯了他的疯言疯语,没甚感觉,刘家两位小姐却羞得脸色通红,特别是刘慧娘,脸红得犹如滴血。
龚婧琪上前缠住龚远和:“哥哥,手弩呢?”
龚远和笑道:“亏你想得出来,我没事儿带着手弩做什么!要看也等以后有机会吧?”
龚婧琪拉着他的袖子拽啊拽:“我不管,我刚和她们夸了海口,你得圆我的面子!”
龚远和叹了口气:“真是拿你没法子。得,我已经让人去拿了,大概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蔡光庭见刘家两位小姐不自在,便道:“咱们就不和她们凑热闹了,自去院子里游游罢。”
龚远秩和蔡光仪都应了,偏龚远和问:“明玉呢?她的手好了没有;我给她准备了小狗,就等着她挑呢。”这话是冲着明菲问的。
明菲笑道:“她受了风寒,大夫让末要出来吹凉风。”
龚远和道:“这样啊,那等她好了,我便让人送过来好了。”他的目光停留在明菲的脸上,表情很古怪。明菲很快就明白他在看什么了,她几乎是气急败坏地收起笑容闭紧了嘴,因为她的犬齿掉了将近半年也还没长出来,一笑就露个洞。
蔡光庭去拉龚远和:“总站在这里做什么?就怕别人比你自在!”
龚远和摸了摸鼻子,朝众人风情万种的一笑,这才懒洋洋的跟着蔡光庭等人去了。刘慧娘飞快地骏了他的背影一眼迅速垂下头,这次连耳朵根都红透了。
“就这么说说话,吃吃喝喝的,真是无聊啊。”龚婧瑜不耐烦地用手杵着下巴,“明菲,你们家有什么好玩儿的没有?比如打秋千之类的。”
明菲还真被问住了,她才刚回来,哪里知道这些?
还是明珮身后一个叫翠袖的大丫鬟笑道:“今日天气晴好,又有风,小姐们不如去放风笋啊。我们府上有几只风笋,是从北边来的,很是精美,又放得极高。”
龚婧瑜一听,一下跳起来“真的么?我这就去问蔡家婶娘要风筝。”
陈氏听说女孩子们要去放风等,很不乐意,今日人多事杂,又不知二姨娘到底要做什么,她只能严防死守,把一切都放在眼前控制起来
女孩子们要去放风等,少不得要派人跟着,岂不分薄了人手?而人手本来就不够。
正自沉吟间,忽听二姨娘笑了一声,告了声罪,道:“风筝是有的,但咱们府里没放风筝的地方呢。”
四姨娘惯和二姨娘唱反调的,当下反驳道:“哪里没有?以前大小姐不是就在那湖边放的吗?”又对着陈氏笑道:“夫人,那里有块空地,树木也矮小稀疏,正是放风稳的好地方。”
二姨娘瞅了她一眼:“那里山石嶙峋的……地方实是不大,小姐们人又多,难免跑不开……”
二姨娘为什么百般阻挠?是真的有鬼还是特意为之?陈氏稍微一想就拿定了主意,笑着同龚婧琪道:“既然有地方,就去试试吧,要是不好玩可别怨婶娘哦。”却只安排了三姨娘和花婆子负责这件事。
第67章 意外 (一)
风筝的数量不够。明菲让了出来站在一旁看众人玩乐,和三姨娘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闲话。
三姨娘望着天上色彩鲜艳的风筝叹道:“这些风筝还是当年大小姐未出阁的时候,您的亲舅舅张大人从北方带来的。听说是什么人做的,号称天下第一,小的要买好几两银子一只,大的要几十两银子,这么多年了,仍然鲜艳如昔……”
明菲笑了一笑:“幸好今日把它们拿出来了,要不然这么好的东西,终日埋没在个库里不见天日,岂不白白浪费了。”
三姨娘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明菲装作不明白。是张氏留下的旧物又怎样?一来她对张氏没感觉,二来她不认为她就能留下这几只风等。相比这几只风筝,她更对那个据说离得极远的张大人感兴趣。
三姨娘是个聪明人,很快转够了话题:“三小姐应该去和小姐们玩耍的。虽则女孩子娴静大方是第一,但活泼些也很讨人喜欢。老爷比较喜欢活泼出众一点的孩子,四小姐就向来活泼出众。”
言下之意是明姿之所以得到蔡国栋的喜欢,原因就是她个活泼出众的孩子。明菲讶然看向三姨娘,这还是三姨娘第一次这么明白的向她示好。
三姨娘微微一笑:“昨儿夜里,老爷和我夸奖三小姐来着。倚绣院那里其实是个很不错的地方。”
就是这一句话,传递了很多多信息给明菲。从侧面来的消息往住更准确,陈氏从来不会这么直接地告诉她蔡国栋是怎么想的,只会让她努力,让她听话。想到此,明菲郑重地和三姨娘道:“哥哥一直和我说姨娘是个热心肠的人,让我有事请姨娘多多帮衬。”
三姨娘微微一笑:“只怕我人笨,帮不上大公子和三小姐的忙。”嘴里谦让着,眸子里却透出十分的欢喜来。不过是片刻功夫,两个人中间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
那边龚婧琪大笑着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明菲快过来我俩一起放!别小小年纪就像个小老太婆似的不动弹。”
明菲看着龚婧琪闪着亮光的牙齿,郁闷地摸了摸自己的总也长不出来缺牙,心想难道是缺钙?
龚婧正笑得欢,刘婉娘一声叫了起来:“你的线缠上我的了!”俨然又耍哭的样子。
龚婧琪微微不耐烦地皱着眉头,小心地牵着风筝尽量解开线,谁知轻轻一扯,那线子竟然就断了,不由怒道:“这什么线,这样的朽!”
看着远去的风筝,刘婉娘终于忍不住小声的哭了起来,她先前就觉得龚婧琪一直在欺负她,此刻更觉明显,就连大家都说把自己的风筝给她挑,她也不答应,只顾着哭。龚婧瑜要龚婧琪给她道歉,龚婧琪的脾气也上来了,偏还不肯,撅着嘴:“我又不是故意的,已经想法子了,这线要断我有什么办法?都和她说了,总还哭。没见这么小气的人,我不道歉!”
龚婧琪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刘婉娘,刘婉娘扑在刘慧娘的身上大哭起来,闹着要回家。
众人好话说了一箩筐,刘婉娘只是把头死死埋在刘慧娘的怀里,不肯抬起头来。明菲想着她是不是后悔了,害羞了,便笑着拉了她的手,给她梯子下:“这风筝有什么好玩儿的?咱们不和她们玩,我俩去那边的树下捡子玩怎么样?”说着朝众人使眼色。众人会意,都跑到对面去玩,龚婧瑜也硬把不肯动的龚婧琪给拉走了。
明菲伸手去拉刘婉娘:“她们都走了呢。我们先洗把脸好不好?”
三姨娘忙道:“我的院子离这里不远,不如就去我那里洗脸梳头如何?”又和明菲道:“让我领着二位小姐去吧,三小姐就在这里陪着其他人如何?”
全都去了的确不好,明菲应了,叮嘱刘慧娘:“我就在这一片等你们。洗了脸就过来我们三个捡子玩。”
刘慧娘羞赧地说:“给府上添麻烦了。”
明菲微微一笑:,姐姐快别这么说,要是我去了府上不也一样的。”
好容易打发了刘家的两位小姐,花婆子见明菲一脸的疲态,便拿了方帕子寻了个干净阴凉的地方铺好,请明菲过去歇会儿:“这样子怎么也还得一两个时辰。昨夜为了六小姐就没睡好,今日还要招呼客人,看您累的,快过来歇会儿。”
明菲依言坐了,道:“那边虽有明珮的乳母看着,却始终没个放心人,妈妈过去盯着点,不要让她们失足落了水或是跌了跤什么的。”
花婆子有些犹豫:“奴婢去了没人伺候您。”
明菲指着身边一个提着茶水糕点的小丫头小鲤笑道:“她可不是人?我能
照顾自己,妈妈快过去,我不乱走,就在这里等着三姨娘她们一来,我们就过去找你们。”
花婆子想着这青天白日的,到处都是人,况且她也不会走多远,便叮嘱了那个小丫头几句,自去看顾放风笋的小姐们。
明菲刚坐了没多久,一个十三四岁穿青家的面生小丫头跑过来匆匆行了个礼,笑道:“三小姐,花妈妈让小鲤送茶水过去,奴婢来伺候您。奴婢叫小鱼。”
“她叫小鲤,你叫小鱼,这名儿是谁起的?”明菲调笑了两句,也没多想,样手便让小鲤离去。
小鲤刚去不久,明菲就听见一声水响从不远处的太湖石堆成的假山后传来仿佛是什么重物落入水里的样子。便问小鱼:“你有没有听到水响?”
“听见了。”小鱼恭敬的回答。
“似乎是什么掉进水里了。”明菲道,“你过去看一看。”
小鱼很快回来:“什么也没有,大约是石头掉进水里了。”话音未落,又是一声水响。
“这太湖石常常掉进水里吗?”明菲有些奇怪。
小鱼不慌不忙地道:“这太湖石堆成的假山年份太过久远,有些地方难免有些松了,小块些的石头偶尔也会掉进水里去的。都些日子管家还说要修整修整呢。”
接着又是几声水响,比先前的声音都要大上许多。
明菲有些坐不住,站起身来:“咱们过去看一看。”
小丫头弓了弓身:“是。路不好走,您脚下仔细些。”
从这里到水边,要通过那座太湖石堆成的假山,路稍微有些崎岖,
明菲当前走着,那小丫头跟在后面。大约走到十几步的时候,一股大力突然撞向明菲的腰部,明菲一个站立不稳,硬生生地朝前扑去,前面就是一块尖利的石头。几乎是本能,明菲快速抱住了头,以一个最狼狈的姿势摔了下去,却最大限度地护住了头脸。
就是摔下去的那一瞬间,她从太湖石的间隙里看到了不远处的水面上飘着一件大红蹙金的衣物。
与此同时,小鱼一边朝明菲扑过去,一边大喊了起来:“不好啦,三小姐把……”
有时候,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最厉害的杀招。
“三小姐把……”把什么?明菲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很明显没好事。强烈的恐惧和危机意识让明菲忘记了腿上火烧火燎的疼痛。她的身上道发出一种巨大的力量,这种力量让她瞬间跳起,把比她高了近一个头的小鱼猛地扑倒在地。不等小鱼反应过来,她的膝盖就顶住了小鱼的脖子,手就捂上了小鱼的嘴,她想喊,却又怕喊出个什么人来。
小鱼拼命地挣扎着,一双眼睛睁得老大,死死看着明菲。她到底比明菲大了好几岁,身高体壮,很快明菲就觉得自己压制不住她了。膝盖上的伤口疼得厉害,水里的人不知是谁,更不知周围有些什么人,还有什么样的事情等待着她,明菲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焦躁和恐惧,那是一种明知道面前是火坑陷阱,却不得不眼睁睁地往前走的无奈和绝望不!她不想就这样结束!明菲死死盯着小鱼,反手从头上飞快地扯下一根簪子来,高高地对着小鱼的眼睛举起,小鱼的眼睛里放出强烈的恐惧,惊惧地看着明菲,然后绽放出哀求……
明菲的手高高举起,但对着那双眼睛,她怎么也杀不下去。理智告诉她,她现在要做的是快刀斩乱麻,迅速制服这个是敌非友的小丫头,但情感告诉她,她不能就这样要了这个小丫头的眼睛。这种感觉和她用柴刀砍自己的头和花钱买人报复艳儿,以及下药害汪氏,挑拨蔡国栋打罚明姿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不过一瞬闻的犹豫,小鱼的手已经攀住了明兼的胳膊,她的力气大得出奇,很快明菲就占了下方,这会儿就算是明菲想刺她也没办法了。明菲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喊出那一声来。
二人扭在一起,“叮当”一声,明菲手上的簪子落到了地上,捂着小鱼嘴的那只手也立刻就要被拉开。似乎,她是要输了,她打不过这个丫头。这个认知让明菲有些沮丧,但她更清楚,输了的后果是什么,她输不起。
她索性放弃了捂小鱼的嘴,两只手牢牢卡住了小鱼的脖子,任凭小鱼怎么挣扎,怎么抓扯踢打,就是不松手。
第68章 意外 (二)
“真笨!先是心软,然后又要这么鳖脚的杀人灭口,你也不想想,她死了你能逃脱干系吗?”
就在明菲即将脱力的时候,很清脆的声音从她身后突兀地响起。
她认得这个声音,不正是龚远和的声音吗?她松了一大口气,恶狠狠地威胁小鱼:“我的帮手来了,不想死就听我的。不许出声,不然我掐死你!”
小鱼翻着白眼,已经说不出话来。明菲气喘吁吁地松开手,从小鱼身上滚下来,狼狈地坐在地上看着龚远和,挤出一个可怜巴巴的笑容:“龚大哥哥……”她眨巴眨巴眼睛,两滴眼泪流下来,“救救我,她要害我。”她的眼睛急速在他身后搜寻着蔡光庭。
她没看见蔡光庭和其他任何人,只春见龚远和的狼狈程度并不输于她。他那件光鲜亮丽的金红色圆领袍子不知到件么地方去了,只穿着白色的内衫和大红的裤子,赤着双脚,全身上下都在滴水。
“你……怎么了?”明菲几乎要以为她看错了,想起刚才水里那团大红蹙金的衣物,她愤怒地指着他:“难道那件衣服是你的?你没事儿跳到水里去做什么?”
龚远和不答,一步一步跨了过来走一步,石头上就多一个湿脚印。
“你要做什么?”明菲一句话才问出,就见龚远和一拳打在了正在剧烈咳嗽的小鱼头上,哦,不,应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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