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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盈门-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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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姿无奈,也只得相信她的话。眼看就要到亥时,内院就要落锁,仍不见蔡光仪来,不由大失所望,又恢疑是雪英敷衍她,骗了她,抓起茶杯就朝雪英砸去,骂道:“不要脸的下作东西!看见我倒霉就敷衍我了是不是?踩低捧高的狗东西!”
雪英和雪梨胆战心惊地站在那里垂着头,几个小丫头挤在一处大气也不敢出,任凭她叫骂。忽听有人来敲门,雪梨松了口气,忙道:“一定是三公子来了,奴婢去开门。”
明姿“呼”地一下站起来,又想到蔡光仪这时候才来,便又撅着嘴坐下,恨恨发瞪着门口,只等蔡光仪进来就要撒娇发蛮。谁知只听见雪梨在门口轻声和人说了几句话,便没了声息,忙疑惑地道:“怎么了?”
雪梨小心翼翼地道:“三公子说,他这些天都有事情不能过来瞧您。您若是没事的时候,记得多去上房给老爷夫人请安问好,和小姐们一处读书绣花,莫要使小性子。”
明姿一声尖叫起米“他真是这么说的?谁来传的信?怎么这个时候才来说?”不等雪梨伸手去拉她,她已经“蹬蹬蹬”跑出去追送信的那个人去了。
雪梨嘴唇雪白的看着雪英:“快!送信的是五小姐那边的小丫头。”话音未落,外面已经传来明姿的打骂声和小丫头的哭喊求饶声。两个丫头对视一眼,几乎想一头碰死算了。
陈氏才刚睡下,余婆子在外间低声道:“夫人,琼华院里闹起来了!”
陈氏连忙披衣坐起:“怎么回事?”
余婆子道:“四小姐打骂五小姐的一个小丫头,五小姐问了几句,发生了争执,四小姐就把她给椎到地上去了,五小姐的手肘都磕破皮了。”
陈氏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道:“老爷今日不是歇在四姨娘那里的么?有人去报了没?”
余婆子笑了一笑:“有的,老爷四姨娘都已经去琼华院了。左右也没人来夫人这里禀报,夫人快睡吧。”
第二日,明姿不曾出现。四姨娘趾高气昂地拉着明珮来给陈氏请安,所有人等都明白明姿一定又挨蔡国栋的骂了。
转眼就到了明菲生日那一天。早上起来,花婆子就和娇桃一起帮明菲穿上淡青色罗纹窄神衫子配大红蹙金半臂,系同色烟罗裙,摘下了长命小金锁,换戴一个八宝缨络项圈,耳边垂着两颗水滴状的金镶南珠耳坠,梳了个小流云誓,压一朵粉紫美蓉花配几只金玉珠花。拉着左看右看,方满意地点头,笑着喊新进的两个分别叫做丹霞、白露的丫鬟过来瞧:“三小姐是不是是个小美人了?”
丹霞和白露惯十三四岁的年纪,纷纷笑着拍手:“是呀,是呀,小姐可真美。”
明菲对着昏黄的镜子照了照,心里觉得很满意,笑道:“像只花蝴蝶。”
花婆子夸张地笑:“乱说!蝴蝶哪有您好看!”
明菲脸热了热,娇嗔地打了花婆子一下,道:“妈妈今早嘴上像抹了蜜似的,是要赏钱呢吧?”
话音未落,花婆子就福了下去,娇桃、丹霞、白露、叶儿、梅子,以及外面两个粗使婆子都跪了下来,齐齐笑道:“三小姐真是聪明,真是说到奴婢们的心坎里去了。祝三小姐福如东诲,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今天可以说是她来后最开心的一天,明菲笑得成了一朵喇叭花,却故意道:“都起来吧,说得我像个老婆婆似的。”
花婆子笑道:“莫非三小姐嫌咱们的吉祥话说得不好,舍不得打赏?那你们再想几句?”
叶儿“哎”了一声,为难地道:“可是奴婢只会这几句。”
众人笑了起来,明菲亲自从匣子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封,赏了花婆子和娇桃每人二两银子,四个小丫头每人一两银子,粗使婆子每人五钱银子,笑道:“我是个没钱的,好歹去买点果子吃吃。”
“三姐姐,走,快去母亲那里吃长寿面!吃过早饭客人们就要来了!”明玉穿件崭新的杏黄百蝶纹袄子,系条粉蓝色的裙子,头发上绑两个珍珠珊瑚串成的珠花发箍,系几根七彩飘带,大步跑进来,笑得眉眼弯弯的。
明菲笑着携了她的手,道:“慢点儿走,要被大哥看见又要说你不稳重。磕着碰着的,可怎么办?”
到得正房,明菲先给蔡国栋磕了头,又给张氏的牌位磕了头。
蔡国栋沉着脸说了几句要她仁悌孝贤,遵守妇德,给妹妹们做好榜样之类的话,然后才放松了面皮,给了她一对上好的珍珠手串。
明菲谢过,又去给陈氏行礼。她才要跪下去,陈氏就扶住了她,道是不必了,明菲认真池道:“母亲对女儿有养恩,拜这一拜是应该的。”
陈氏也就不再推辞,只是在给礼物的时候,又悄悄让余婆子在一对赤金红宝石耳坠的基础上再加了一只足金打造,红宝石镶眼的兔子挂坠。
蔡光庭给的是一幅他亲手画的寒梅图,递给明菲的时候,只道一句:“梅花香自苦寒来。”明菲心中一暖,郑重收起。蔡国栋半途要了去,看了半晌才板着脸道:“有这时间不如去看书!这次是你妹妹生日,便罢了,下不为例。”
蔡光庭也不和他争辩,只肃手道:“父亲教训的是。”
明玉拿出的是她自己绣的一个荷包,据说上面绣的是牡丹,明菲看着却怎么都是一团乱七八糟的彩线。
三姨娘、四姨娘、明珮、蔡光仪各各有礼。这里众人都表示完了,穿得华丽耀眼的明姿这才姗姗来迟,甩出两块灰扑扑的帕子来,斜着眼晴皮笑肉不笑地道:“我是穷人,什么也没有。三姐姐若是不嫌弃,我这里有两块往年的帕子。”
明菲笑了一笑:“无论如何都是一片心意,我怎会嫌弃?”亲手按过,让娇桃收好。
四姨娘皮笑肉不笑的:“三小姐,四小姐的东西向来精美,借给姨娘看一看,也好学学花样。”
明菲见明姿的脸色变了,便让娇桃递过去。四姨娘那帕子打开,夸张地笑道:“哦,原来今年流行这种花样?老爷,夫人您们看,可别致吧?”
众人一瞧,那帕子中间宛然两个剪子绞出的大泪。蔡国栋气得七窍生烟,明菲忙笑着自四姨娘手中将帕子收走,交拾娇桃收好,转移众人的注意力:“母亲,我的面呢,我可是一早就空着肚子等这碗面了。”
“来了来了,你这个小馋猴。”陈氏拉了即将发作的蔡国栋一下,低声道:“今日是孩子的好日子,别扫兴。”
蔡国栋沉着脸坐在一旁生气。把目光从几个女儿的身上扫来扫去,最后发现没有做衣服打首饰的明姿偏偏是穿戴得最华丽的一个,大红缂丝牡丹纹袄裙,一头金灿灿的,脖子上桂个分量十足的金项圈,小嘴巴上还擦了点胭脂,比今日唱主角的明菲还夺目几分,当下冷哼了一声:“明姿去把衣饰换了!”
明姿讶然地看着他,直愣愣地说:“为什么要换?别人皆穿新家,戴新昔首饰,我穿穿旧衣也不行?除了这个我没穿的了。”
蔡国栋懒得和她细说,吩咐陈氏:“去教教她如何穿衣打扮,没得叫客人嘲笑咱们家姑娘不懂规矩!”
第74章 异客(一)
天气已经转暖,各色鲜花正好,原本在园子里开宴是最好的。但上次的事情给陈氏留下了阴影,她不敢在园子里开宴,专把家中的花棚打扫干净,将两张桌子拼做一张大桌给姑娘们。她自己则和龚二夫人、陈三奶奶等人远远避入附近的斗春堂中看牡开花,喝茶抹牌耍子,只让三姨娘与余婆子担了总管之职,负责吃喝等事。
四姨娘对三姨娘羡慕得不得了,无奈陈氏根本没有放手让她去做事情的意思,只得哀怨地伫立在陈氏身后继续行使贴身丫鬟的职责,不忘让小艾去吩咐明珮好好表现一番,在小姐妹中间竖立温婉的形象。
今日参加明菲生日宴的小姑娘们都是陈氏精心桃洗的,除了龚家、刘家、陈家、蔡家本族的小姐们,还有刚从京城告老还乡的袁翰林家的孙小姐,大大小小一共来了十多个。
经过前几次见面接触,明菲已经和小姐们互相熟悉了许多,很快就有说有笑起来。大家玩起了投壶,互相逼着喝酒。正在热闹间,龚婧琪悄悄碰了碰明菲,用下巴指了指角落里:“你四妹怎么了?到现在为止,什么东西都没吃,也没说过一句话。”
她才刚一问,几双耳朵就探了过来。
明姿穿着一身新换的鹅黄色绉纱满绣淡绿缠枝蔷薇花衣裙,拿把美人团扇坐在角落里,垂着头不言不语,一脸的可怜相。明菲微微一笑,道:“她今早起床就有些不舒服,却记挂着要来一定要来给我热闹热闹,所以硬撑到现在。”
龚婧琪怀疑地看了明菲一眼,却只看见明菲一脸的真诚,此外什么都看不出来,便撇了撇嘴,回过头去招呼明姿,“过来尝尝这个纯菜汤,挺不错的,喝下去就舒服了。”
明姿眼里闪过一丝不耐,正想推掉,想了想还是挤出一个笑脸来,笑吟吟地接过了龚婧琪递过的汤,和龚婧琪说起了踏青去什么地方玩最好玩,水城府的名胜哪里又最好等等明菲不知道的东西。其他人听见这个,都搭上了话头,不知不觉就把明菲给挤到了一边。
明珮不忿地看着明姿脸上的得意之色,轩轻和明菲、明玉道:“看看她那个张狂样儿!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咱们给她点颜色青看!教她知道长幼有序!谁才是今儿的正主!”短短半个月的功夫,她已经从明姿的狗腿子变成了明姿的仇敌,叛变投敌投向明菲明玉这边。
明菲亲热地点了点明珮的鼻子:“要说这个,我就得先说你了!你是妹妹呢。须知人总有自己不知道的东西,也不可能永远都让大家围着你一个转,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就行了。更何况,栽们是一个整体,这一点,一定要牢记。”
嘴里说着明珮,眼睛却是看着明玉的,可不能让这此心眼贼多的小姑娘们把可爱的小明玉给教坏了。她要求明玉聪明明挥,识时务,能自
保,但心眼是一定不能歪的。她和明姿关起门来是一回事,对着外人又是一回事。
明玉原本也是义愤填鹰的,听了明珮的话后已经跃跃欲试,此时见明菲如此说,眼睛又是盯着自己的,顿时明白了明菲的意思。忙把那愤愤不平之色收起,换出一副笑脸来,讨好地望着明菲笑。
明菲怜爱地捏了她肉嘟嘟的脸颊一把,分别给她和明珮各夹了个翡翠烧卖,又给自己也夹了一个,她们说她们的,她先把自己喂饱再说。
突听陈莹道:“明菲?”
明菲抬头,只见满桌子的人都在看着自己,明姿一脸的得色。虽不知道明姿和她们说了自己什么,但见见招拆招就是了,当下笑道:“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看着我?”
“听说你很擅长喂养东西?”一个下巴尖尖,脸色苍白的小姑娘一本正轻地问,正是从京城来的,袁翰林家十三岁的九小姐袁枚儿。
明菲莫名其妙,却着见蔡家族里的几个小姐脸色相当难看,龚家三姐妹都垂下了头,刘家姐妹二人都担忧地着着自已,明姿用扇子掩了半边脸,仍然难掩眼中的恶意和讽刺,陈莹脸上则看不出什么来。斟酌了又斟酌,方诚恳万分地开口:“不知姐姐问的是哪方面?”
袁枚儿长而上挑的眼睛讽刺恼一挑:“畜牲之类的。”
明菲心中大概有了个数,大约是明姿又和她们提起自己在乡下的事儿了,不晓得说的是她擅长喂猪?喂狗?或者喂牛?还是喂马?于是作虚心状:“不晓得狗儿算不算畜牲?”
袁枚儿道:“不是人的都是畜牲!”
“哦!”明菲笑得天真:“不敢骗姐姐,我擅长养狗,以前在乡下养过一条,现下这只牡丹犬是第二条!”
袁枚儿道:“那其他的呢?”
明菲窘迫的笑:“其他的没碰过。”
陈莹道:“我就说明菲不可能喂猪养牛嘛。”又笑着同袁枚儿讲:我这个表妹,最懂礼节,又识文断字,养狗养猫养鸟是雅兴,怎可能去做那些粗人干的活。”
袁枚儿道:“那些都是下贱人做的话,我就说堂堂同知府的小姐怎么可能去做那种下贱活!真要是那样,你就不配同我们坐一桌!”指着明姿朗声道:“你可真没道理,莫名其妙地诋毁你自己的亲姐,以后我再也不信你的话了。”
明姿恼恨地瞪了明菲一眼,才要开口,就被明菲接过去,“袁姐姐误会了,我四妹妹喜欢开玩笑,我刚回家时也被她哄过,你看,你差点就上当了吧?”
娘的,她可真的割过牛草的,至于猪嘛,吴家没喂猪,否则她也得养猎的。
劳动不是最光荣吗?怎么落到这清贵的翰林小姐嘴里,就是下贱人了,还不配和她坐一桌?劳动不光荣,米虫才光荣,好吧,好吧,入乡随俗,她不认也没谁敢把她怎么样。
听明菲这样一说,陈莹忙笑道:“是呀,是呀,我怎么忘了,四丫头就有这个碑气,专爱哄生人,哄过这一回下次见面她就不哄你了。”她如今和明菲等人靠是表亲,自然要跟着和稀泥的。
袁枚儿怀疑地着着明姿:“真的?”
明姿的脸儿先是雪白,瞬间通红,坐在那里僵硬地扯出一个笑来,道:“是我唐突了,袁姐姐不要生气。”
袁枚儿眼里闪过一丝恼色,冷笑道:“原来你欺生!险些害我出丑,好没道理!你这种人,居心不良!难道说你们水城府的女孩子家都是这样没教养的?”她京城里来的人,又是清贵翰林家的小姐,自是不把这群中下层官员的女儿们放在眼里的,说起话来气势十足,铿锵作响。
众人先是皆被袁枚儿生气的模样给唬住,接着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气得脸都白了,当下都把这事儿记到了明姿身上,发誓以后再也不和明姿一处。明姿原本还想和这京城里来的漂亮高贵的小姐交好来着,转眼间见她突然翻了脸,简直不知所措。
明菲笑了一声,站起身来向袁枚儿福了一福,朗声道,“袁姐姐,来看是客,今日每一个来的姐妹都是我们蔡家的贵客,我四妹妹和我一样,只想让你们高兴而来尽兴而归,只是她年龄小,不懂事,难免失了分寸,并不是有意为难你。得罪之处,还请你多多原谅,不要和她计较!”
见明姿还坐着不动,便示意她道紧站起来道歉,“四妹妹,还不快给袁姐姐道歉?以后再不许乱说话,丢了蔡家人的面子事小,丢了水城府人的脸面事大!要知道,教养可不是挂在嘴边说说就算的事,得身体力行才行!”
一个真正有教养的人,会在去人家做客的时候,当面质问主人家的隐私,又当面训斥指责主人家吗?会刚到一个地方就斥责这个地方所有的人都没教养呜?
小姐们觉得明菲后面这句话为她们出了一口气,都笑起来,也不管明姿愿不愿意,拖着她给袁枚儿行礼,七嘴八舌地道,“是呀,是呀,因为你一句话,就让我们都成了没教养的人。快快道歉,以后不许再乱说话了。”
明姿也知自己犯了众怒,有心想发作,却不敢承担后果,委屈地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转着圈,给袁枚儿福了福,道,“袁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袁枚儿虽因听出了明菲话里的意思而生气,却不愿因此失了风度,越发印证她设教养,当下僵着声音道:“没关系!”
明姿才要坐下,一直不动声色的龚婧瑜突然笑道,“明姿刚给你三姐姐惹了祸,还害得你三姐姐不得不为你圆场,她今日还是寿星,你还该给你三姐姐致一声歉,道一声谢的。”
陈莹也道:“是呀,是呀,正是这个理。”
明姿心里猫抓火燎的,却别不过形势,只捍草草朝明菲福了一福,僵着声音道:“三姐姐,我……”
她已经很为难她自己了,明菲也不想再出众为难她,笑眯眯地一挥手:“没事儿,自家姐妹不说这些。大家继续啊……”
有她起头,龚婧瑜和陈莹起哄,很快气氛又恢复到先前一般热烈,明姿强忍着又坐了一会儿,托辞而去,走的时候没人留她一声儿,不由得边走边抹泪。
有了先前那个插曲,饭桌上的局势已经完全改变,龚婧瑜和陈蒙特意捧明菲的场,言谈之中多见亲热,龚婧瑜说要请明菲去她家玩,陈莹说要清明菲一道去踏青。
宴会进行到最高潮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第75章 异客(二)
这位贵客,竟然是个五十多岁的女道姑——闻名遐迩的清风观观主孙道姑。这孙道姑气势不同凡响,座中夫人们与她都是极熟的,见她进来纷纷与她打招呼,请她在自己身边坐。
孙道姑道声不敢,一一推了,陈氏另给她在旁边安了一张桌子,请她和她带来的两个年轻道姑坐下,摆上素菜素酒,才笑道:“不知仙姑今日怎会有空前来?”很是荣幸的样子。
孙道姑道:“听说府上那位三小姐过生辰,贫道与她也算有缘,少不得也来凑个热闹。不知三小姐在何处?”
众人都以为这是蔡家为了给明菲寻一门好亲,未雨绸缪故意邀请这道姑上的门,便凑趣儿道:“不知仙姑与蔡三小姐有什么样的缘分?说给大伙儿听听?”
孙道姑稽首喊了一声“无量天尊”;微闭双目;声音沉稳地道:“有缘便是有缘;无缘求也求不来;一切随缘。”
莫名其妙;听不懂。众人都是同一个想法;但因为整个大丰朝信奉道教已经成了一种时髦;也没人敢说自己不明白;或者敢表示不满;都做出万分赞同的样子。
陈氏暗想;这难道是花那一千两银子做法事附赠的服务?没听说过清风观主如此好心啊?心中乱想着;却不敢耽搁;立刻让玉盘去把明菲请过来。
下人们早把这个消息传到了小姐们这边;小姐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都说这大名鼎鼎的清风观观主孙道姑如何了得;法力无边。
明菲一边听;一边暗想这陈氏和清风观主的关系可真好。不过她过生日;这道姑来凑什么热闹?要说是来为造势吧;事前没听陈氏和蔡光庭说过;要说专程来替她贺生的吧;蔡国栋好像没这么大的面子。
因着这道姑的缘故;她不由得又想起白风观的那对师徒来。她当初病急乱求医;求宋道士帮她想法子;宋道士竟然也就真的帮上了她的忙。也多亏宋道士帮了她那个忙;她才会有现在;而她是许过要给宋道士送终钱的;可此时却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宋道士;心中不由又是感激又是惶然。
龚婧瑜看着明菲笑:“你和孙仙姑是有些渊源的。”
明菲一听到别人提这个事儿;就会有些心虚;尽管她心中一直不怎么在乎这个“克父克母”的名声;但要想活好;就必须得努力改变甚至消弭这个名声。所以听人提起来都是不喜欢的;可又不好太做得明显;便干干一笑。
却听龚靖瑜道:“我小时候体弱多病;又什么药都吃不下去;什么法子都想尽了;仍然是没有办法。大夫们都说我活不过七岁;我母亲急得不行;无奈之中求到孙仙姑这里;她让母亲把我抱去;说是中了邪;被人下了咒。一场法事做下来;我喝了她的符纸化的三碗水;没半个月就好了。实在是个高人。”
龚婧瑜话锋一转;朗声道:“所以呢;她说你好了;你必然就好了;以后一定福寿双全。”众人静默片刻;纷纷附和。如果到此明菲还不明白龚婧瑜对她的示好;那她就太傻了;当下感激地看着龚婧瑜:“借大姐姐吉言。”
龚婧瑜微微点头;“你家夫人身边的丫鬟来了。”
玉盘笑眯眯地走来;先和小姬们行礼问了好;带了几分骄傲ll道:“三小姐;夫人请您过去拜见孙仙姑;孙仙姑给您送了生辰礼物。”
明菲奇怪万分;真的是来给她庆生的?
小姐们眼里或露出羡慕的、奇怪的、猜测的目光来;都窜掇明菲:“还不快去?得了好东西别忘了分我们看看。”
明菲带了几分疑惑跟着玉盘走到斗春堂;果见一个慈眉善目;穿得干干净净的女道姑坐在那里正和陈氏等妇人说话。不过多数时候都是她在说;妇人们在听。
她的声音很干净温柔;听着就令人从心底感到舒服;天生的播音员嗓音。
陈氏一看见明菲;就抬手让她过去;把孙道姑郑重介绍给她:“这是清风观的观主;孙仙姑。仙姑今日特意来看你的;快给仙姑行礼。”
明菲有些为难;不知该行什么礼;是行个道家的礼呢?还是行个福礼?左思右想;还是依着俗人的想法;就行了个福礼。
孙道姑认认真真地看了明菲的脸蛋身形一回;又叫她站到面前;拉了她的手细细看过手纹;欣慰一笑:“果然是个好孩子;前途无量啊。”
孙道姑这句话激起浪花千层;所有夫人都惊疑不定地叮着明菲看;那炽热的目光烧得明菲的厚脸皮都有些绷不住。唯有龚二夫人微不可见地讥讽一笑;垂下了眼睛。
接着孙道姑塞了一个小布包头明菲“给你的。没什么好东西;就是以前师父留下的一道护身符。”嘴里说得轻巧;在明菲去接布包的时候却又重重捏了明菲的手一下。
明菲心头一跳;微微皱眉;抬眼去看孙道姑;孙道姑飞速冲她挤了挤眼睛;然后又是一脸的慈爱。
明菲谢过站到一旁;局促不安地看着有些洋洋自得的陈氏。心里猫抓似的急;巴不得赶紧地打开看看孙道姑到底给了她什么。
走出斗春堂;明菲说要方便;不要人跟去伺候;只命娇桃守了门。从袖中指出那个纸包来;打开一瞧不由呆住。她想过白风观和清风观到底有什么关系;但没想过竟然会如此亲近;清风观的观主竟然能亲自上门替白风观的人送信。
黄色的符纸下面藏着一只赤金梅花耳钉并一张叠成方胜的信纸。
明菲深吸一口气;把那只赤金梅花耳钉小心藏进荷包里;抖抖索索地将那叠成方胜的纸打开;几根灰不溜秋的狗毛和清虚那嚣张的字顿时落入她的眼帘。
“臭丫头!我们来了!师父要见你;赶快带了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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