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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盈门-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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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桂同夫人房里的暮云交好,这些都是她告诉大公子的。”娇桃道,“大公子的意思,是让您尽量不要掺和进去。”
既然如此,她便寻个借口退出管家这件事吧,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也免得陈氏抓明姿的错时,连累了自己。明菲拿定了主意,转而问娇桃:“你和金桂相处得可好?”
娇桃垂着眼道:“公子对我和她一视同仁,她就是想同我闹,也没机会。”金桂偷偷爬了蔡光庭几次床,幕光庭都没骂她,不过躲开而已,虽然无形中助长了金桂的气焰,却也从金桂那里得到了许多消息。加上金桂平时总爱有事无事欺负她,她怎会不难过?但蔡光庭都能忍耐,她也能忍耐。只是这些事情,她却不好开口同明菲讲。
第89章 反击(三)
明菲默不作声地与明姿一道,跟着陈氏打理了几日家事,陈氏没再刁难明姿,明姿也仿佛收了性子,换了张脸,凡事和明菲有商有量,除了四姨娘和明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以外,一切似乎都很完美。但明菲知道,暗潮汹涌澎湃,就等着某个合适的时候,突然决堤。
算着时候差不多了,明菲便在某夜因为熬夜给蔡国栋做鞋而不小心着了凉生了病。生病之后,她也没主动提出要歇息,仍然熬着做事,最终体力不支,险些晕倒在陈氏的房里,于是顺理成章地推了帮着打理家事的差事,成日里躺在床上养病看书。借口养病无聊,要明玉相陪,又把明玉拘在身边。
明菲这里才一躺下,明珮就如愿以偿地成功上位,跟著明姿一道整日里领着管事婆子们忙进带出,抓着一点错就骂人打人,威风八面,煞有其事的样子。每日里总有人去陈氏那里哭诉委屈,陈氏睁只眼闭只眼,一边安抚下人,一边又放手让明姿和明珮共做更多的革,渐渐的,这二人手里的权力比明菲那个时候大上了许多。
陈氏又借余婆子的口风放出话来,说要从两位小姐中选一个来管账,学着采买和管理一些钱物,等到她生产的时候好放手。于是这二人又互相踩踏,互相使绊子,常常为了一点小事一点好处弄得鸡飞狗跳,两边的人更是弄得像仇敌似的。偏偏都瞒着,只哄蔡园栋一个。
等她二人闹得水火不容后,陈氏却将事情对半分,采买粮食肉蔬配给的事儿交给明珮,明姿负责管账和发放一些诸如月钱琐碎用品等的事务。两个人得的都是肥差,四姨娘也不闹腾了,二姨娘的待遇也直线上升,明姿借着管家的职能,日日进出二姨娘和蔡来仪的小院子,陈氏隐忍不发,每日就是安心养胎。
明菲在床上躺了二十多天,还不见诸人有动静。便有些躺不住了。心想要是再躺下去也有些过头,干是便想着要出去走走,择了阳半灿烂的日子,气温最高的午后,打算去藏书楼猫在二楼窗台下的躺椅上烤着太阳读书,既清静又可以学点有用的东西。
到得藏书楼,丹霞先去寻看守的婆子来开门,却左右找不到那婆子,正在焦急间,白露已笑道:“这门没锁,兴许是在里面。”轻轻一抠,那门真就开了。
白露才喊了一声:“叶婶子?”
书架后面就钻出一个人来,红着脸垂着眼道,“叶妈妈去领冬衣了,让我帮她看着。”原来是李碧。
白露退了一步,看向明菲,低声道:“三小姐,您还进去么?”
明菲站在门边的阴影里打量着李碧,只见他终于换下那身洗白了的蓝色儒袍,换了身簇新的青色粗绸夹袍,垂着脸站在书架的阴影里,一副想走又觉得不好走,不走又觉得自已碍了人家事儿的尴尬模样,便率先和李碧打招呼:“表哥怎地不午休?虽然读书要紧,但身子也要紧。”
她温和的语气驱走了李碧的不安,李碧抬起头来笑道,“我和你哥哥讨论一个问题,各执己见,谁也不让谁。我越想越睡不着,索性跑来翻书,辨一辨到底是谁对谁错。谁知叶妈妈正好要去领冬衣,便让我替她看着。三妹妹你进来自寻你的书,我就在门口等着叶妈妈回来我就回去了。”说着真的要往外走。
看来尽管她还小,李碧已经很注意男女之防了,这是个小心谨慎的人。明菲歪着头想了想,笑靥如花:“不了,我看外面阳光灿烂,不如烦劳表哥帮我寻几本好看的书来,我就在这外面的枇杷树下看一看罢。你看你的,我看我的,互不影响如何?”
李碧两道浓眉往上抬了抬,眼里闪过一丝快活,嘴大大的张开笑着,露出白白的牙齿来:“还是三妹妹进来看,我去门口守着吧。”本来他该避开,可是他答应过叶婆子一定要守到她回来的。
明菲笑着摇头:“不必了,我在床上躺了多日,正想出来散散心,要是又关在里面,岂不是又要被一屋子的旧纸味儿熏得发晕?不如留着熏表哥,这里还是留给我好了。”仿佛是她占了便宜似的。
李碧也知她是为了不影响自己看书,心中有些感动,便笑道:“这旧纸味儿我以前想闻也不得闻的。三妹妹想看什么书?”
明菲道:“我看过的书不多,不知什么书好看,表哥寻两本来我看看如何?”
李碧皱着眉头想了想,道:“你等着。”
不多时拿了两本志怪小说来交到白露手里,“三妹妹看这个可喜欢?要是不喜欢,我又寻几本游记来。”
“挺好的。”明菲原以为他会寻些什么烈女传之类的给她,竟是志怪小说,不由对他又多了几分另眼相看,还好不算太迂腐。说话间丹霞已经寻了一把椅子在树下放好,请明菲坐下。
明菲坐下看了半页书还不见李碧回去,便讶异地抬头,“表哥还有事?”
李碧的脸突然又涨得通红,有些尴尬地道,“我听你哥哥说,你前些日子病了,病得不轻,本该去探探病的,但男女有别,所以……”
明菲笑道:“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谢表哥关心。”
李碧道:“我不是……那个……我的意思是说,女孩子身体娇弱,你病才刚好,不要贪图舒服,还是早些回去,别在这里吹凉风,小心又反火了,还不是自己受罪。风寒这个病,看着是小病,但是一定要好好的养,不能轻视。”
他今日的话怎么这么多?明菲抬眼看向李碧,只贝他目光清亮,一脸的坦诚,不似故意讨好套近乎。
李碧见明菲不说话,反而默默看着他,不由大是尴尬,手足无措地道:“我有个妹妹,就是一场小小的风寒就被夺去了命,所以你一定要注意,当心小病酿成大病……”
话音刚落,白露已经嘟起嘴,不高兴地道,“表公子说什么啊,哪里有和人家病人说这个的,我们三小姐就是一场小病……”
“我不是那个意思。”李碧更是红了脸,眼睛看着脚尖,简首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却听明菲笑道:“表哥说得对,我是不该出来吹凉风,我们回去吧。”
李碧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对着明菲憨憨的笑。
明菲与他别过,也不忙回去,就在院子里慢吞吞地走,路上遇上许多丫鬟婆子媳妇领了冬衣来来去去的,半点动静也没有。
丹霞道:“早知如此,您就该那树下晒着太阳看着书,清清静静地岂不是更好?表公子的话可真多。”
明菲正色道:“他是父亲和哥哥重视的人,已经有了功名在身,说不定明年春阁起去就可以做官。就算不能考取,他也是个有志向的人,不得如此不敬!”
丹霞和白露对视一眼,都收敛了神色,恭恭敬敬应了是。
明菲却又陷入了沉思。现在想这个似乎为时对早,但假如……明年春围之后,她还有没有机会呢?要不要下手?会不会看错?要是她和蔡光庭提起这个想法,蔡光庭会不会训斥她无状?思来想去,竟拿不定主意。
回到倚绣院,金簪将刚领回来的月钱和棉衣拿给明菲过目,明菲吩咐分发给众人,每个人都欢欣鼓舞得像过节似的。丹霞和白露更是立刻换了新衣给大家看,花婆子眯着眼站在一旁,指点着小丫鬟们:“这里收收,明年长高了又可以放出来穿。这里收一收,腰身就出来了。”
正在闹腾得欢,几个婆子就虎汹汹地涌进来,当先一个满脸横肉的胡婆子皮笑肉不笑地给明菲施礼:“奴婢见过三小姐。”
这胡婆子明菲认得是内管事张娘子手下的一尊母老虎,平日里专管巡夜,查抄丫头婆子媳妇子们的不检点行为。她自明姿明珮管事以来,基本上都不怎么管事了,今日突然出现在这里,肯定没好事。明菲当下笑道:“不知妈妈所为何来?”
胡婆子笑道:“没什么大事,今日四小姐和五小姐发放月钱和棉衣,可是发到最后,却发现少了三两碎银,两贯钱,棉衣少了三件,数目对不上。有人说,看见三小姐屋子里的姐姐似乎多领了棉衣。您也知道,月钱还可以补上,这棉衣却是有定数的,谁多得了,就会有人少得,甚至没得,所以,还请三小姐帮着问问,看是哪位姐姐不小心多领了,还回来也就罢了。”
明菲还未答话,金簪已经沉下脸来道:“什么多领了?今日去领衣服和月钱的就是我,是万家的和范家的跟着我一起去领回来的衣服,我们屋子里一共八个人,就是十六套棉衣裙。月钱除去三小姐的五两银子,花妈妈的一两五钱银子,其余人等一共4贯500文钱,五小姐亲自数给我的,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妈妈还是去问清楚了,是谁看见的,叫她来和我对质。红口白牙的,不要冤枉人。”
胡婆子见金簪当众抢白自己,老脸下不来,当时就沉了脸,“真要是没多拿,你着急什么?我不过是奉了夫人之命,过来办差罢了,何必这样凶?闹腾起来,大家都不好看。”又看向明菲,“三小姐,您给评评理,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第90章 反击(四)
明菲慢吞吞地道:“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伤了和气不好。金簪的确有些冲动了。”
胡婆子闻言,满脸喜色:“奴婢就知道三小姐是个明理的。”
明菲微微一笑:“现在我来问你们,你们可有人不小心多领了棉衣和月钱的?若是有,就趁着现在拿出来,也省得胡妈妈为难。”
金簪等人都齐声回答说不曾。
明菲回头望着胡婆子笑:“妈妈,现在已经问清楚了,我屋子里没人多拿,说这个话的人是不是看错了?要不,你再去问问别的屋子?”
这也太护短了吧?哪有这样问的?这样问能问出什么来?众婆子齐齐看向胡婆子。胡婆子此人,出手就从来没有过失手的,众人都猜她肯定不会就此罢休,谁知胡婆子却笑了:“三小姐既然说没有,那就没有,奴婢这就去回禀了夫人,看是不是其他人多领了。”很爽快地行了礼,领着众婆子走了。
胡婆子才一走,明菲就把梅子唤过来,命她去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梅子才要张口就对上明菲冷冰冰的眼睛,不由垂下眼,低低应了声是。
她才一出门,明莱就命人关了院门,沉着脸将周妈妈和花婆子喊过来吩咐了几句,于是花婆子一组,周妈妈一组,带着人将明菲和明玉的屋子里里外外地搜了个遍,搜完正房又去搜小丫鬟的屋子。
见满屋的人都在忙乱,金簪紧抿着嘴站在一旁,定定地看着明菲:“三小姐,奴婢没有。”
明菲点点头,并不说什么。
“三小姐,奴婢没有。”金簪又说了一遍,眼睛里已经冒出怒火来了。
明菲冷眼看着她:“我说你有了吗?不过几两碎银几件衣服也值得你这样?如果你很闲,不妨去院子里看看,也许花草丛中,墙根下突然就多了几件东西也不一定。”胡婆子不会莫名其妙地来跑这一趟,也不会莫名其妙地有人咬着是她屋子里人多领了东西。她猜不到陈氏到底想干什么,也猜不着明姿在做什么,不过小心一点总是没有错的。
金簪猛然明白过来,匆匆行了个礼,自往院子里去了。
花婆子和周妈妈忙碌了一歇,回来禀报:“三小姐,什么都没搜到。”
明菲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兴许是她太多疑了。
丹霞气愤地道:“根本就什么都没有,一定是她们贼喊捉贼。”
白露道:“什么污水都往咱们身上泼,查清楚了是谁搞的鬼,您一定不能轻饶了她!”
金簪幽灵一样地从外面进来,脸色苍白地立在门口,“三小姐。”她的脚边是愤怒的喜福,喜福不信地撕扯着她的裙角,仿佛与她有深仇大恨。
明菲看了花婆子一眼,花婆子板了脸喝斥丫鬟们,“都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做自己的事情?”
丫鬟们顿时作鸟兽散。花婆子立刻过去堵在了门口。
金簪僵硬着脚步走到明菲面前,抖抖索索地从袖子里拿出一块脏兮兮的布来,明菲伸手去接,她像被烫到了一样,飞快地缩回手去:“不能碰……这个东西脏得很。”
花婆子见情况有异,大步上前,金簪默默将那块布展开,花婆子的脸色顿时大变:“三小姐,赶紧回禀夫人吧。”
那块脏兮兮的布上,触目惊心的是一个大大的呈铁锈色的“死”字,“死”宇的下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一排名字,分别是蔡国栋,陈氏、牟莲叶、蔡光正、蔡光仪、蔡明姿、蔡明珊、蔡光耀,下面还有每个人的生辰八字。
“这字写得可真够难看的,比我写的还要丑上十倍。”明菲不答花婆子的话,镇定自若地从金簪手中夺过那抉布,翘起嘴角,“你从什么地方找到的?”
金簪见她一脸的不在乎,惊吓得什么似的,“三小姐,这东西脏……说不定这个还是用什么脏东西写的。”
能有多脏?上面带病毒了?无非就是用什么血写了一个“死”字罢了。这种弱智手段都拿出来了,咒别人也就算了,还把自己都捎带上,看来真是把她恨到骨头里去了。
明菲有些不耐:“我问你从什么地方找到的!还有没有?”
“我从喜福嘴里抢来的。不知它是从哪里弄出来的。也不知还有没。”
难怪得喜福和她有仇似的,明菲当机立断,“快去看看狗窝里,还有院子里有没有新鲜翻过的土。”一扬手将那张布扔进了火盆里,拿起火箸拨了几下炭火,那布很快化成了灰烬。
几人看完狗窝又看院子,还没看完三分之一,就响起一阵拍门声:“开门!快开门!”
“是胡妈妈又来了。”金簪的眼里满是惊慌,颤抖着嘴唇问明菲:“怎么办?”
明菲道:“不怎么办,开门去。”
胡婆子这回奉了陈氏的严命,半点不客气,进来就道,“三小姐,这事儿谁都不肯承认。夫人生了气,下令一定要严查,奴婢得罪了。”
明菲也不客气:“是只搜我屋子里,还是大家的院子里都要搜?”
“当然是大家的院子里都要搜!”
“可以。”明菲静静地吩咐众人:“你们都去自己屋子里等着,若是妈妈们有需要时也好搭把手。”因见金簪站着不动,便也吩咐金簪:“你也回你的屋子去,我这里暂时不需要人伺候。”
听着是很配合,实际上却杜绝了有人趁乱往屋子里乱塞东西的可能。胡婆子的眼里闪过一丝赞赏,道:“那奴婢斗胆,就从花妈妈的屋子里开始搜吧。”又笑着同花婆子道,“对不住了。”
明菲淡淡一笑:“不,从我屋子里开始搜。”
“那怎么使得?”胡婆子一脸的为难和尴尬。
明菲道:“怎么使不得?我今天也领了月钱的,而且,要是丫鬟们多拿了东西又怕被追查,那么最安全的地方莫就过于小姐们的屋子了,所以就从我开始,包括明玉的屋子,都搜一遍。搜仔细了!妈妈我告诉你,你不单要搜我的屋子,你还得搜明姿她们的屋子,这样才能搜得到东西。”
胡婆子从明菲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一闪而过的戾气,下意识地就答应了一声:“是。”
明菲拍拍喜福的头,将它放到地上,站起身来一柏手,“来,大家就从我的屋子里开始搜!”仿佛她才是主持搜查的那个人。
胡婆子带着人闹腾了半日,什么都没搜到,偏有人还不肯走,在院子里东转西转,东张西望。
明菲冷笑:“来呀,给我寻锄头来,掘地三尺,看这树下,花下,墙根下,是否藏有银子啊,钱棉衣啊之类的东西。”
胡婆子闻言,认真地打量了在院子里转悠的那个婆子一眼,嘴里赔笑道:“三小姐说笑呢,这院子里哪里能藏什么棉衣?”
那婆子却笑道:“是啊,这棉衣又不比银钱。”眼睛却是叽里咕噜往花盆里,树下的泥土上转来转去,最终定格在某处。
明菲心里揪成一团,脸上仍然在笑:“是的,银钱是可以埋在花盆和树下的,妈妈还是再看一看树下和花盆里可有被翻动的新土吧。也省得我总担心我这屋子里养了贼。”
金簪果真提了一把花锄过来,将那锄头往地上重重一顿,厉声道:“挖哪里?是不是挖这里?”那锄头飞也似地朝着那婆子的脚上挖去。
那婆子尖叫一声,飞快往后缩,嚷嚷道:“金簪姑娘这是要杀人灭口么?你没做亏心事,怕什么?”
胡婆子原本已经往外的脚步硬生生地又收了回来。
金簪瞪着那婆子,手指到她鼻子上:“你这个话我听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杀人灭口?我做什么亏心事了?”不可否认,她此刻的确是有些心虚的,她就怕真的挖出什么来,三小姐可就浑身是口难分辩。
明菲示意丹霞从金簪手里夺过花锄,看着那婆子道,“妈妈说得这样笃定,大概是有数了,这锄头交给妈妈,妈妈想挖哪里就挖哪里。”
那婆子道:“奴婢可不敢把三小姐的这院子给弄脏。
明菲笑:“没事儿,你挖,我不怪你。你要是不敢动手,我让人挖!说吧,挖哪里?”
那婆子假模假样的先指了树下,又指了墙下,最后才指了花圃边的一抹芍药:“奴婢看着这三处的泥土都似乎比较新鲜。”
丹霞提了花锄才要上前,那婆子却道:“姐姐皮娇肉嫩,我来!”不由分说夺了锄头,挖了一处又一处,接着又挖了三四处,一无所获,冷汗终于从她的额头鼻翼上冒了出来。
胡婆子淡淡地道:“差不多了。”
“三小姐,得罪了,奴婢这也是为了办差。”那婆子讪笑着看着明菲,明菲松开袖子里紧握的拳头,微笑道:“没事儿。妈妈是姓林的吧?”她记住她了。
那婆子只是干笑,明菲提脚往前走:“胡妈妈,我跟你们去看看热闹。”
胡婆子道:“三小姐,这不太好吧?”
明菲笑道:“怎么不好?我还没见过这种事呢,你不知道,有人说你们欺负我。我得看看别人的屋子里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查抄法儿,如果也是如此,那我便打烂那个人的嘴!你放心,我不影响你们,是不是去琼华院?”
胡婆子正色道:“三小姐,您放心,您屋子里怎么搜的,别的小姐屋子里就怎么搜。”
明菲看着她:“好,胡妈妈,你最好记得你说的话,要是琼华院里没被挖出几个洞来,明天我就找母亲主持公道!”说着眼睛红了,“没得就我的屋子里该出贼。”
金簪出来:“我跟了去看!”
明菲道:“你可别不懂规矩往院子里屋子里乱窜!”
三小姐这是提醒自己不要被人反过来攀咬了,金簪重重地点头,“奴婢就站在门口看。”
琼华院里明姿和明珮刚开展过一场骂战,此时正各各紧闭了门,互相不搭理。胡婆子叫门也没人搭理,金簪讥讽道,“难怪人家都说鬼也怕恶人,今日果真见着了。”
胡婆子狠狠瞪了金簪一眼,沉着脸道,“给我砸门,夫人怪罪下来有我!”
人仰马翻……趾高气扬的两位代行管家之职的小姐受不了这种翻腾,哭了半死,胡婆子不管不顾地让人在琼华院的树下、花下、墙根下到处地挖。于走两位小姐们的丫鬟们被撵得鸡飞狗跳,甚至把窗台上的花盆都挤落下来了。
这边梅子也回去同明菲禀报她打听到的情况。
原来今日的差事是由明姿和明珊一同领了的,可事到临头,明姿却因琐事经常离开,多数时候都是由明珮一个人发的,就连明菲屋子里的东西都是经明珮手的。
待到最后东西突然不够了,明珮便问明姿要,理由是明姿平时就是管账的,东西也是她拿着的,必然是她事先克扣了,没拿够数目给自己。
明姿则一口咬定就是明珮发错了的,要不然就是有人监守自盗偷了还冤枉自己。于是两人都嚷嚷着说要搜屋子,证明自己的清白,这时候偏又有人嚷了一句,说好像看见三小姐屋子里的人领了两回东西,而且有一次,似乎屋子里两位小姐都不在……
两人都不肯干休,这事儿闹到了陈氏那里。遍寻不得,这才决定搜屋子。只因此事直指明菲屋子里的人,便从倚绣除开始搜。梅子却又补充了一句:“夫人原本也没说要搜,是四姨娘提出来的。”
明菲轻轻吐出一句:“我知道了。”
梅子悄无声息地行礼退下,明菲冷冷地看着她的背影,半天不眨眼。
花婆子小心翼翼地端了一杯热茶给明菲,“这件事情三小姐不打算告诉夫人吗?”
明菲抬眼看着花婆子:“今天的事情我正想听听妈妈的意见。”
她此时才觉得害怕极了。她觉得这院子她还是防守得比较严实了,谁知竟还是被人钻了空子。虽然这事儿落到陈氏手里,可大可小,但到底留个把柄也不是什么好事。
花婆子沉默良久,叹道:“不告诉也罢……”
明菲道:“金簪会不会?”
花婆子的脸上促放出一个许久不见的狡猾的笑容来,“你不必害怕
她。谁知道今天这个东西,是不是因为她被贬,所以心中生怨,又害怕
被搜出来,才趁机拿出来的?”
天色将黑,有小丫鬟来传话:“夫人说了,今日不必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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