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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盈门-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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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龚远和回答,火烧眉毛地叫龚婧琪拿银票来,就要打发人走。龚远和笑了一笑,接过银票道:“我那边万事刚起步,花银子的地方太多。实在不够的。算了,我再当条腰带吧。”回头看着明菲,“我记得我有条镶嵌了红蓝宝石和珠子的腰带哈,呃,那个不行,是祖父传下的,但是不当那个什么又值钱呢?等我回去翻翻看。不行就卖那个养狗的庄子吧,总之家中空闲的屋子多,正好拿回来养。”
龚婧琪铁青着脸瞪了龚远和一眼,龚远和元所谓地望着她一笑:“不知三妹的嫁妆可准备好了?”
龚婧琪犹如被烫了一下,垂下头道:“不知道。”
龚远秩无奈的叹了口气,朝龚二夫人使眼色,龚二夫人气冲冲地道:“这个月多给你们五百两,再要就没了。”摔着帘子去了。
龚妍碧又拿了五百两银子的银票出来,龚远秩想了想,从怀里模出一叠银票加在龚远和的手上:“哥哥,现在够了么?”
龚远和一笑,也不数数,拉着明菲走人:“那就暂时先这样吧。”走走又停停,问朱姨娘:“我还差点忘了,姨娘昨日那跌摔得厉害。刚好大奶奶身边的花妈妈推拿最在行,我们拿了跌打损伤的药酒来,花妈妈你给姨娘揉揉去。婶娘身边可是少不得姨娘的。”
花婆子果真从怀里模出一只小瓷瓶来,笑着朝朱姨娘一步一步走过去:“姨娘,您看是去哪里呢?奴婢给您揉过以后,保证三五日就好了。”
明菲也跟着扶住朱姨娘的手:“姨娘莫客气。”
朱姨娘受宠若惊地笑道:“不必了,婢妾皮糙肉厚,没那么娇气,用水敷敷就好了。哪里敢劳动大奶奶和妈妈?”
龚婧琪冷幽幽地道:“姨娘,大奶奶一片好心,你就受了吧。要是总推辞,反倒显得生分了。”
朱姨娘低头想了想,道:“也好,婢妾先谢过大爷和大奶奶了。不过这推拿却是算了,此时婢妾要伺候夫人,身上带了异味多有不敬。大奶奶可否将这药酒赐予婢妾,婢妾身边有个丫鬟,也精通此术,待晚间再让她给婢妾推拿一番就是。”
她越是推,明菲越想替她看看伤处,龚婧琪也想,于是龚婧琪道: “姨娘太过小心,这里就请二姐姐看着就行。走,我们一起去,要是姨娘伤得重,就该卧床休息,别小伤拖成大伤就不好了。”回头冲着站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龚妍碧点点头:“二姐姐,这里多劳你了。”
朱姨娘见死活推不掉,惶恐不安地笑道:“真是,什么时候就这么娇贵了。三小姐和大奶奶真是好心人儿。”
几人去了朱姨娘所住的清胜阁,明菲打量了一下陈设,虽然比不上龚二夫人房里,却也不差,远远配得上一个姨娘的身份。
“含蕊!”朱姨娘站在门口唤了几声,一个十八九岁,却梳着妇人头,穿蓝色衫子的漂亮女子含笑走出来,冲明菲和龚婧琪行礼问候。
明菲见她这样儿,很是有些奇怪,仿佛是妇人,却没听过龚中索还有这样的通房。还是龚婧琪在她耳边轻声道:“这是三弟房里的。说是擅推拿的就是她。”在探朱姨娘虚实这件事情上,她们的利益是一致的。
明菲被雷劈了,十四五岁,像根木头桩子似的龚远科,竟然有个十八九岁的漂亮通房。而且这通房平时不呆在龚远科房里,而是呆在朱姨娘房里,真是奇怪。
朱姨娘告了罪,局促不安地往美人榻上躺了,挽起裙子裤腿,袖子,露出一身欺霜赛雪的肌肤来,那上面的条条青痕更是分明。
花婆子看了几眼,用手抹了抹,洗了手,正要上前,含蕊已经笑道:“姨娘害羞,不敢污妈妈的手,妈妈指点着奴婢来做就是了。” 朱姨娘果然根害羞地缩了缩身子,脸涨的通红。
药酒味儿很刺鼻,龚婧琪已经验明正身,就不再感兴趣,谁动手都是一样,拿了扇子往窗边一站,就不想管了。明菲却看出些端倪来,她是受过伤的人,青了自然会肿,会紫,可不是这种单纯的青痕。
她凑过去看:“姨娘其是受苦了,难为还要熬着伺候婶娘。待我同婶娘说,让姨娘好好歇几日,养好伤再去也一样。”
花婆子更精,已经上前一步,暗暗在手里蘸了点水捏住一块青痕很有技巧地一旋一抹一擦,青痕眼看着就淡了。
朱姨娘和含蕊脸色顿时大变,花婆子不动,嘴角含笑地看着明菲,低声道:“奴婢听说,用铜钱在身上刮,留下的痕迹犹如青痕,不用水,轻易还擦不掉。”
明菲轻声道:“姨娘,这是做什么呢?有这个必要么?”
朱姨娘抿着嘴不说话。
死猎不怕开水烫。如果昨日真叫龚二夫人一头碰死在那月亮门上,她和龚远和可就要倒大霉了。明菲轻摇着扇子,咳嗽了一声:“三妹妹……”
朱姨娘弓起身子来,一只手紧紧拉住明菲的衣角,眼里满是惊恐和哀求,身上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龚婧琪道:“怎么了?”漫步走了过来。
朱姨娘的脸色一片雪白。
明菲自朱姨娘的手里将永角轻轻拿出,对着龚婧琪笑:“我觉得,咱们在这里也不起什么作用,这酒味儿熏得人难受,不如我们去院子里走走如何?”
龚婧琪哪里会不答应。
明菲意味深长地看着朱姨娘一笑:“姨娘害羞,安心躺着,就让花妈妈和含蕊仔细给你推拿一回,也就好了。”
龚婧琪与明菲走出请胜阁,就在周围的树荫下漫无目的地乱走。龚婧琪道:“明菲,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才这么高,又渡又干。我那今时候,可从没想过你竟然会成了我嫂子。听说我们两家要结亲的时候,我还高兴了一回,想着我们姑嫂相处一定是极愉快的。”
可没想到,这个嫂子还专门与她作对是吧?明菲微微一笑,“是呀,世事无常啊。谁能想得到?”
龚婧琪道:“那个时候,我们处得最好,后来才换了周清和你好的,是不是?”
明菲点头:“想,假如不是那年妍碧在袁家总欺负我,总和我过不去,说不定一直都会很好。唉,那今时候,我也没想到她为什么总要针对我啊。我委屈死了。”有些事情,不是叙旧就能解决的。
龚婧琪哑口无言,干笑道:“那是误会。”
明菲用扇子去扑前面一只飞得嫩洋洋的粉蝶,笑道:“是呀,我们之间的误奈太多了。真是可惜。时光如水,我们这一群人,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说不定将来都有了自己的夫君和家后,更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产生更多的误会。咱们女人,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
各有各的利益,话说得如此明白,龚婧琪彻底放弃了与明菲叙旧套交情,劝说她后退一步的打算。
二人立在紫藤花架下,一时相对无言。花婆子寻了过来,笑道:“都好了,姨娘还是需要卧床休息个一天半日的。”
龚婧琪与明菲谈淡地扯着一些闲话,将二人送到了垂花门口。
花婆子笑着同明菲道:“三小姐,朱姨娘说是晚上要给您做吃食谢您,让二小姐亲自给您送过去。”又道,“老奴早知道这个女人不是好东西。和咱们家那个一样,惯会装娇扮可怜。”只可惜龚中素不是爱色的蔡国栋,龚二夫人也不是软善的张氏,所以才会有了这么个可怜兮兮,善良软弱的朱姨娘。
明菲道:“既然如此,那咱们晚上就坐等贵客上门就是了。”
龚远和由龚远秩陪着坐在外院廊下躲阴凉饮茶说话,等着明菲出来,见明菲嫩黄色的裙摆在垂花门口出现,忙和龚远秩别过,快步上前迎着明菲一道归家。
明菲仔细点过龚远和手里的银钱,锁进钱匣子里去,笑道:“一共二千五百两。你二弟可真有钱啊,随便出手就是一千两,加上替你赎表服的钱,将近两千两。你们家到底有多少钱经得住这样折腾?”
“送上门来的银子,不拿白不拿。”龚远和道,“二弟手里没多少钱的。你别看他们一个个穿的好,吃的好,用的好,实际上婶娘害怕他们学坏,每个月按例给银子,一般不会多给。我想二弟如今基本没什么钱了,最多还剩千把两。”可以大手大脚用钱的人是他,而不是要培养成才的龚远秩和龚远季。
明菲道:“我觉得他们明显就是拖,夜长梦多,不能任由他们拖下去。”
“当然。哦,对了,舅舅知道我当衣服的事了,已经又写信给爹爹了。”龚远和塞了碗绿豆汤给明菲:“喝下,消消暑。”
紫罗在外低声道:“大爷,薛总管有事来禀。”
龚远和起身道:“你去躺躺,我去去就来。”
明菲睡得半梦半醒的,龚远和从外面走了进来,推了推她:“袁家看好日子了,说是后日下葬。我明日下了衙门,就直接去他们家吊唁,你让人给我准备一份丧仪。”又递过两张纸给她看:“那些画卖了三千多两银子,在花满楼旁边买到一个铺子,还有城郊两块上等田,有两百亩。只要不遇到意外,足够她孤儿寡母好好过日子了。”
明菲还在看地契房契,却见龚远和拿着一封信在一旁晃来晃去的,不由笑道:“那又是什么?”
龚远和嘿嘿一笑,打开给她看,却走袁司璞的亲笔书信,言简意赅几句话,无非是自已不孝,不能奉养双亲等等。对于孤儿寨母却是没有提。
明菲皱眉:“你从哪里得来的?”转念一想,立刻明白他这分明是伪造的,不由将那信高高举起对着光线仔细查验,“你也不怕被他们家识破?”
龚远和笑道:“巨大悲痛中的人,总会走眼的。更何况,此人的手艺我还信得过。你刚才不也认为就是他的亲笔书信?”
“谁?”他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
“你别问了,一个朋友。”龚远和笑着将此事忽略而过。
傍晚时分,龚妍碧果然带着两个丫鬟,提着个食盒娉娉婷婷地来了。不过是精心制作的几样普通点心,并没有上什么汤汤水水的。
放下后就细声细气地将两个丫鬟给打发了,其中一个还不肯走,被白露硬生生地拉了去。
两下里问过好,龚远和要避出去,龚妍碧却不肯,揪着龚远和的袖子就流下泪来:“哥哥,求你看在那一线血脉的份上,帮帮妹妹吧。”
明菲忙上前将龚妍碧拉了劝着坐下,拿帕子给她擦泪:“有话好好说,别哭。”
龚妍碧紧紧拱着她的袖子,哭道:“嫂嫂,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恼着我,连带着也恼上了姨娘。可我也是没法子,要是能,谁不想做那人见人爱的,偏生要赶着去做那人见人厌的?”
明菲温和地笑道:“妹妹此言差矣,我为何要恼你?我若是恼姨娘,刚才也就不会替她遮掩了。你说是不是?”
龚妍碧听她直截了当地提到了朱姨娘装受伤的事,提着裙子站起来就要往地下滑:“哥哥,嫂嫂,求你们放姨娘和我们姐弟一条生路吧。”
龚远和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冷着脸沉声道:“你的大礼我们受不起,这个要求更是匪夷所思。来人,把二小姐送回去。”
龚妍碧顿时傻了眼,眼泪猛然收了,可怜兮兮地看着明菲:“明菲……是我不好,我当年不该听夫人的话,当着袁枚儿等人的面下你的脸,挑唆你们不和;你们成亲那天,也是我不好,我不该为了讨夫人的欢心,去新房里讽刺你;你中暑那天,我也不该听夫人的话,做了那鳖甲汤,加上那几样菜送过来。但我这都是没法子啊,你看,我已经这么大了,三妹已经有了人家,我却不上不下的掉着。”
龚远和冷冷地道:“三妹总要你出嫁了才能出嫁,你急什么。那天我听说了,你的事情爹爹要亲自过问,你怕什么?”
龚妍碧咬着身道:“怎么不急?她到底要把我给个什么阿猫阿狗?离年底不过半年多,什么都不见,哪家嫁女儿如此不尊重?将来叫我怎么做人?爹爹,就是因为爹爹说了那句话,就得罪了夫人,一直托辞这样拖着……”说到悲切处,泪如泉涌,“我姨娘她也不过是因为当时没拉住夫人,生怕被夫人怪罪,又被你们怪罪,不得不弄了那个机巧罢了……”
第152章 如果
龚妍碧哭个不停,叙述着自己和弟弟这些年来的遭遇和不公,简直就是苦大仇深。
明菲和龚远和也不拉她,也不劝她,就在一旁看着她哭。这人呢,不管是哭还是闹,或者是说笑话,都要有人捧场才能笑得起来哭得起来,如果是一直演独角戏,没几个人能坚持下去的。
果然龚妍碧见没人搭理,很快就不哭了,也不倾诉了,抹了两把眼泪,坐直身子,垂着眼轻轻道:“是我失礼了,倒叫哥哥嫂嫂看笑话了。”
明菲不声不响递过一块帕子,看了龚远和一眼,转身往外走:“我去厨下看看晚饭,二妹留在这里吃晚饭吧。”
龚妍碧纵身跳起:“不了,嫂嫂你莫走,我时间有限,你听我把话说完。”
龚远和呵呵一笑:“这样就对了嘛,总这样哭,也不怕被人听见了传出去。你自己不是说日子难过么,要是被那边知道了,你和你姨娘、弟弟想必又更难过了。”
龚妍碧有一瞬的沉默,随即抬起眼来道:“哥哥说得对极,她知道了我们定然会更难过。但是,我们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姨娘这辈子都是姨娘,我最多就是嫁个什么烂人罢了,弟弟还是一辈子都走给人卖命,跑腿的。能有什么变化?但你们就不同了,是要眼眸睁地看着原本属于自己财产被别人无耻地占去,花光用光,自己缩着手过日子,还是要扬眉吐气?有了钱,哥哥可以做更大的官,嫂嫂可以威风八面……”
龚远和轻笑了一声:“那二妹的意思,到底是想怎样呢?”有了钱就可以做更大的官?这个概念是谁灌输给龚妍碧的?做官固然离不开钱打点,但并不是有钱就可以做官做大官。就像他爹龚中素,一门心思想做官,想往上爬,钱花的如流水,还不敢贪,却也不过就是这个样子。
龚妍碧道:“哥哥,你们帮我们,我们也帮你们。”
龚远和听了她这句括,脸上还在笑,眸色却是变冷了,淡淡地道: “你们怎么帮我们?你们又想要什么?”
明菲注意到他的表情突然变了,有些摸不着头脑,却插不上话,只能静静坐在一旁观望。
龚妍碧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张口就来:“我们想要的,就是我和远科都有一门好亲,远科再有个体面的出路。只要你们能帮我们做到这几点,我们可以把这些年她和邵家怎样合伙把你们的钱赚去、骗去的事告诉你们。”
龚远和垂着眼皮,面无表情:“你说是就是?口说无凭,我倒是想相信你们,只怕爹爹不信。”
龚妍碧慢吞吞地笑了笑,“这个么,我们自然不是随便说说的。”说到这里,她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刚才那个还在哭泣柔弱,哀痛悲愤的少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正当青春,冷静自持的靓丽少女。
龚远和道:“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随便说说?女人天生最擅长骗人。”
龚妍碧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地膘了明菲一眼:“你说的,也包括嫂嫂么?”
龚远和显然没心思和她凑趣,起身道:“你既然敢来寻我说这些,想必是平就准备好了的,拿出诚意再来我我。否则免谈。”
龚妍碧笑道:“哥哥,我和远科,好歹身上也和你流着一样的血,不要这样无特嘛。当年你被人骗进古井里去,还是我姨娘偷偷背着夫人给你水和馒头,你才熬过那七天七夜的,才会有今日的风光,才会有今日的娇妻,才能和那个人叫板,你都忘了么?这好歹,也算是救命之恩吧?”
龚远和垂着的眼皮跳了跳,露齿一笑:“有这回事么?我怎么忘了?还有,不要乱说,我娘是正经的嫡出小姐,你的姨娘,只是个卑贱的奴婢,现在也还抬不起头来。除了那手药膳还做得不错之外,白白生了那张脸,简直就是一无是处。你,哪里和我有着一样的血?要没那个本事,就乖乖的等着人家高兴了赏你剩饭吃,别跑到我这里来学狗叫。”
龚妍碧的脸猛地变得血红,眼里跳出一簇小火苗来,烧啊烧,突然泄了气,转身往外走:“今日不方便,明日我让远科去衙门里寻你。”又朝明菲嫣然一笑:“嫂嫂,今后我和远科的亲事,少不得要多多麻烦你了。”
明菲朝她挥了挥手,龚远和不置可杏,目光落在地上某一处,半天没挪开。
龚妍碧走后,龚远和一直坐在窗前拿着本书装模作样的看。明菲知道他心中不好过,根本就没看进书去,便也拿了针线话坐到他身边,就着暮光胡乱戳几针。
梅子几次来看,要问摆不摆晚饭,都被花婆子给拦在外头。花婆子有些头疼,这小两口,天黑了,灯也不掌,一个看书,一个绣花,也不知道在弄些什么,能看得见吗。
龚远和很久才从思绪中清醒过来,这才惊觉天色晚了,天边只剩几丝亮光,正想叫人进来掌灯,突然发现明菲坐在自己身边,拿着个绣花绷子,一根针,煞有介事地戳。郁闷的心情突然变好,探手将她手里的绷子拿开,在她的鼻头上轻轻弹了弹:“调皮!亮都没有,你绣什么花!”
明菲冲他眨眨眼:“你可以看书,我当然可以绣花。”
龚远和却伸手持她抱住了,把头抵着她的头,低声道:“你就爱和我叫板。”
明菲反手抱着他的头,低声道:“你到底怎么了?和朱姨娘二妹他们合作,未必不是一条路,你为什么要刺她?”
“我讨厌她那种自以为是的口气。”龚远和笑着掰开明菲的手, “我没事儿,刚才是想事情想得太入迷了,饿了吗?这就叫她们摆饭吧。”
“妈妈,让她们进来掌灯摆饭吧。”
明菲可以肯定,龚远和除了争产这件事之外,一定还有事瞒着她。只是他不肯说,不肯说也无所谓,只要不影响到她就行,谁还没个秘密?
龚远和的晚饭吃得比往常都要多,和那肉圆子仿佛有仇似的,一口一个,吃得明菲都看不下去,伸筷子夹住他的筷子,笑道:“不能再吃了,吃了不消化。暴饮暴食不走好习惯,化悲痛为饭量,更不可取。
龚远和吸了一口气,将筷子放下,笑道:“我听媳妇儿的。”灯光下,他在翘着嘴角笑,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
因为龚远和第二日一早就要上衙门,二人早早上了床。一向贫嘴爱逗笑的龚远和今晚上显得特别安静,上了床就闭着眼睛睡觉,半句多话都没有。耳根突然清净下来的明菲很是有些不习惯,透着帐外昏暗的灯光,她能看见他半侧着身子抱着双臂,轻轻地呼吸着,偶尔,眼珠子在眼皮里轻轻滑动一下,白皙漂亮的脸上是一种很冷根冷的平静。
她知道他根本没唾着。莫名的,明菲心中某个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她轻轻伸出手,试探地放在他的腰际。龚远和没有动,也没有出声,仿佛是睡得很熟。她的胆子又大了点,手更伸长了些,环紧他的腰,轻轻把脸贴在他的背上。隔着他背上的肌肉,她可以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很有力,很年轻,她闭上眼睛,想象他体内的热血被那颗强壮的心脏挤压,挤压,再流向四肢百骸,最后营造成一个花样的美男子,无论是喜还是怒,都是最枪眼的。
待明菲熟睡之后,龚远和轻轻握住她的手,小心的翻了个身,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的睡颜。睡着的明菲不是快活的,眉头是微微皱着的,他低叹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抚平她的眉头,将她楼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深深嗅了一口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味,闭上眼沉沉唾去。
梦里有只手,一直不安分地在明菲的敏威部位来回逡巡,还在她的花心处调皮地搔啊搔,她因为被打扰了睡意而产生了些微不悦,可是那只手可恶得很,总叫她又怕又爱的,她躲避着它,却又忍不住迎合着它,它叫她像一叶海里的孤舟,无依无靠,迫切地想要抓住点什么,却又爱极了在狂风巨浪之巅上下颠簸的那种滋味。
那只不安分的手也不知是碰触到了她的哪里,就算是在睡梦之中,明菲也能清晰地看到一朵开到极致的繁花在眼前华丽的绽放,又仿佛是最绚丽的焰火,就开在她的心中和脑海中,她的心骤然加速,全身都热得受不住,想要爆发,却又觉得全身无力。真是叫人着恼啊,她含笑低声嘟囔了一句,挣扎着探手去抓那只不安分的小手,想叫它别闹。
结果她的手却被那只小手给吃了,手也会吃人?明菲有点想笑,但的确,那只古怪的小手的确将她的手吃了,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含住,细细的描摹,缠绵不放。明菲被它弄得酥痒,忍不住轻轻地叹息了一声,那只小手停了一停,迅速顺着她的手指攀沿往上,不时地还弄得她有点刺疼。
随着那只手往上前行,身上也越来越重,令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一种异样的感觉,类似于刚才烟花绽放的那种感觉,叫明菲猛然睁开了眼晴。
朦胧的晨光中,男人匍匐这动的身影就像一只优美有力的猎豹。龚远和含着她的耳垂,半点不停,轻声说:“睡得这么死,真是叫我怎么说你才好?”
这不能怪她,这个年龄正是爱唾的时候。谁知道他大清早的不做正事,就来干这个了?明菲眯着眼认真打量龚远和的神情,相信他是从昨晚那种莫名的低落中快复过来了。
她这一打量,却又惹恼了龚远和。他不高兴地探手将她的眼睛盖住,低声道:“还不如睡着可爱!”
明菲翘起嘴角,“我还以为我是在做梦。”想起梦里邢只调皮柔软,会吃她手指的小手,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心跳如鼓,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又羞又窘的样子叫龚远和看着,又是另一种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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