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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变-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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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不敢。臣蒙皇上托付至重,敢不xiǎo心办差,上慰主心?”
“你们能够有这份心思,则上天神明定会多方庇佑。奕、孙瑞珍留守京中,功劳卓著,着各赏加一年俸禄;奕加巴图鲁嘉号,孙瑞珍赏穿黄马褂。”
“臣等谢皇上隆恩。”
“起来吧。”皇帝摆手,让两个人各自站到一边,笑容可掬的继续说道,“朕这一次到江宁去,当真是大开了眼界。不提铁路之迅捷方便,只是看江南文风汇聚之地,百姓丰衣足食,便可知晓,这数年来的惠民之政,件件都是落到了实处。”
“这都是皇上圣心顾念百姓,地方督抚诚心办差之果。”
“这句话不能算错。两江任上,前后两任总督,陆建瀛和桂良,都可称是朕的忠阃之臣,着陆建瀛加太子太保衔,赏戴三眼花翎,并准予在家乡建功德祠,以为褒奖;至于桂良嘛,更是有功于朝,着赏巴图鲁嘉号,加太子太傅衔。封二等伯。”
对两江任上的各级官吏俱有一番封赏之后,皇帝端起案上的**啜了一口,“想来也都知道了吧?英人兵舰陈于广州黄埔外海之上,为鸦片一物进口贸易事,不惜以武力相胁迫。尔等于此事是如何思虑的?”
第一卷 第33节二鸦之战(3)
第33节二鸦之战(3)
皇帝刚说完,班列中站着的沈淮出列跪倒:“皇上,臣有话说。”
“你说吧。”
“是。”沈淮碰了个头,大声说道:“自皇上登基以来,于英夷等列强之国深仁厚泽,凡远来中国者,无不待以怀柔,可谓仁至义尽矣今日英夷不思报效,反得寸进尺,意图以武力相胁迫,使鸦片这等祸国殃民之物再度输入我国,残害国人。臣以为,与其苟且图存,贻羞万古,不若大张挞伐,一决雌雄”
皇帝笑着听他说完,低头问道:“若是一旦动武的话,你可有退敌之法?”
“这,臣没有。请皇上恕臣愚钝。但臣以为,只要皇上一声令下,天下勤王兵士纷至沓来,则英夷区区之兵,何足道哉?”
“你说的话,不能算错。想来,若是朕问一声的话,这满朝之中,与沈淮做桴鼓之应的人,怕也是不少吧?”他的目光在群臣的脸上逐一扫过,语调略高了一点:“对英法贼寇的抵抗,自然是应有之义,只是啊,若是把全部jīng力都用到此处,也未免太高估了英、法两国。朕倒以为,只凭沿海各省数年来购置的岸防火炮,就足以达到拒敌于国mén之外的效果。曾国藩?你在天津练兵多年,你说,朕说的话,有没有道理?”
曾国藩张口结舌,楞了半天才无奈的点点头:“是,圣上所言极是。臣在天津时,也曾多次到大沽海防前线去,据镇标滑褚琇讲,大沽海防,固若金汤。将士们也是长存报效君父之心。英人不来便罢,若是来了,也要他们有来无还”
皇帝扬声大笑:“不枉朕一番栽培的苦心只凭这几句话,朕在这北京城中,便稳如泰山啦。”
朝会以毕,奕处理完手中的公务,乘轿回府,他心中始终在打鼓,皇上如此志得意满,甚至是一副完全不将大战将起的争端放在心上的态度,到底是何意呢?难道英国人此番而来,真的是不需君臣烦恼的事吗?
心中疑窦难消,用过了晚饭也懒得多做什么,早早的和福晋上休息了。睡到正香甜的时候,卧房的mén外有脚步声响起,随即而来的是敲击mén扉之声,听声音是棉宁:“王爷?王爷?”
奕rourou眼睛,从上半支起身子,“有事?”
“回王爷话。英国公使奥德里奇送来正式的宣战文本。咸丰七年九月十三日的零时,英……”棉宁站在mén口,正在说话,房mén大开,衣冠不整的奕穿着拖鞋出现的他眼前,“给王爷请安。”
“文本呢?在哪里?”
棉宁递过去,奕一把抓过,借着棉宁手中的灯笼认真观看:“奉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nv王维多利亚陛下之命,自1856年1o月6日零时起,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对大清国展开全方位的武力进攻。”
奕只觉得头重脚轻,大大的晃了一下,棉宁一把扶住了:“王爷?”
“来人,备轿我要即刻进宫。”
王府的管事太监就在一旁站着,闻言赶忙上前,“王爷,宫mén已经下钥了。不如等待天明之后……”
“hún账军国大事,如何能够等待?快快备轿,我要即刻进宫。”
紫禁城各处,自每天的申时前后都要落锁,要到第二天的子夜时分,才逐一开启,第一个打开的,是东华mén,一j子时,先有一辆黑布帏的大车,装着两只féi猪,直奔坤宁宫屠宰烹煮,做祭神之用。
若是临时开mén,时候怕是来不及了,奕当然知道这种从立国之初就传递下来的规矩,这时候临时叫mén已经来不及了,没有办法,只好命轿夫抬着轿子,直奔东华mén,和着那辆装féi猪的马车,进到了宫中。
进mén落轿,步行至南三所之西的箭亭,然后进景运mén,经乾清mén向西,一直到军机处,才停下脚步,值夜的军机章京是许庚身,听见外面人声嘈杂,整衣而起,开mén出来:“王爷?怎么……这时候?”
“皇上在养心殿?”
“是。”
“递牌子。”奕顾不得和他解释,吩咐军机处闻讯赶来的苏拉:“就说我有军国大事,即刻要奏报皇上。”
“喳。”苏拉知道出了大事,一溜烟的到了养心殿,自然是中又有一番折腾,不过终于把在东暖阁休息的皇帝给吵醒了过来,“六福,什么事啊?”
“皇上,恭亲王到了,说是有军国大事,要即刻奏报。”
皇帝为这一句话惊得睡意全消,胡1的披着一件明黄sè夹袍从上坐了起来:“传他进来。”
“喳。”
很快的,奕进到暖阁,先跪下去行了礼,随即从袖口中拿出英人的宣战文书:“皇上,英国人不宣而战,真正是……太可恶了”
“两国相争,也就谈不到什么温文尔雅了。”皇帝把文书接在手里,看看奕急得脸红耳赤的样子,微微一笑:“老六,稍安勿躁。你记住,养气的功夫,在此时就该下手了。来人,给恭王端**来。”
奕惭愧的笑了一下,“皇上所言极是,士先器识,这器识之器,正正是在这上面方能看到真假了。”说着,把口饮净,“皇上,臣弟请旨,是不是传‘合符’大开五mén?”
“也好。这时候怕是消息已经传遍城中了。六福,传合符,提前开宫mén。”
合符之制,缘自明朝,共有五副,每一副有镀金牌两面,上镌‘圣旨’二字,一面是阳文,一面是yīn文;阳文一面存敬事房,yī面分别存放在乾清mén左右的景运mén、隆宗mén及东华、西华、神武三mén。遇有特别紧急的差遣或者大征伐指授进退方略,必须争取时机的时候,命敬事房出阳文合符,经五mén值班护军统领取yīn文合符比验相符,方始开mén。
五处宫mén提前开放,是咸丰登基以来数年来都从未遇到过的,宫mén开启,远远的可以看见天街上一串串明亮得如同蜈蚣一般的灯笼由远及近,很显然的,是得到消息的朝臣夤夜而至了。
过了半个时辰,军机大臣、御前大臣、宗室王公到养心殿见驾,六福早早命人点起了儿臂粗的蜡烛,照得殿内殿外一派明亮,皇帝仍旧是一派泰然自若的模样,升座之后,先是一摆手:“都免了吧。”
“皇上,英人全然不顾道义,对我天朝不宣而战,奴才深恐广东前线,战事已经如火如荼了”载垣第一个奏答,他说,“请皇上降旨,奴才愿领一标,亲赴……”
“你慌张什么?”皇帝带着笑容,稳稳的说道:“如今从广州到京中,有电报线路,前线的消息瞬间可达不过,在现在来说,最主要的不是英国人对华宣战,而是有其他的事情需要我等君臣料理清楚。奕?”
“臣在。”
“你即刻拟旨,驱逐在华所有英国外j官员,让他们明天,不,已经是今天了。在今天巳时以前,全数离开北京。也免得给百姓知道了,造成一些让天朝不占理法的意外伤害。”
“第二,翁心存,明天巳时以前,你携拟好的宣战诏书,至天坛,祭告天地,对英法两国正式宣战。”
“第三,命总署衙mén电传司,即刻给广州报,告诉6建瀛,不要管士兵的伤亡数字,尽可能杀伤联军的有生力量,他伤亡了多少,朕十倍给他以补充”
皇帝说一句,奕碰头答应一声,直到他全都j待清楚了,众人方才碰头而出:“哦,老六,你等一等,朕还有话和你说。”
养心殿中,皇帝绕室蹀躞良久,回头问道:“老六,6建瀛身为两广总督,守土有责,天下观瞻,一旦事有不谐,为联军登6成功的话,你说,朕是不是要下旨,保全6建瀛一番?”
“这,臣弟以为,广州黄埔、虎mén等地装备jīng良,士卒骁勇,更且的百战之师,这等轻易……”
“朕当然不是说英人可以轻而易举的拿下这些要塞,是问万一。万一要是战事失利呢?”皇帝叹了口气,是很烦恼的神sè,“6建瀛也算是皇考和朕很看重的大臣,若是提前给他下旨,朕又怕开一恶例,事后人人仿效,就更加不可收拾了。”
“臣弟明白。皇上是怕,6建瀛有谕旨在手,战端稍有反侧,动辄弃城而走?”看皇帝面sè沉重的点点头,奕心中有数,又说:“臣弟以为,此一节是不妨事的。”
“哦?”
“6建瀛累受国恩,皇考及皇上更是对其多方眷顾,6建瀛但有天良,也会坚持到最后一刻。待实在势不可解的情况下……”
“你说的都有道理,只是啊,此事,还是容朕再想想,再想想。”皇帝摆摆手,“你先去吧。”
奕躬身而退,皇帝几步到了养心殿的mén口,抬头看看天sè,依旧的漆黑一片,正是月初时分,漫天繁星点点,夜风吹来,寒意bī人。便在此时,身后有人取来大氅,“皇上,天气冷,您披上吧?”
听着熟悉的声音,皇帝回头一笑:“惊羽,可害怕吗?”
“皇上不怕,”惊羽回头看看,无人在身边左右,六福几个远远的退了开去,nv子勇敢的一笑,继续说道,“奴才也不怕。”
皇帝任由nv孩儿伸手,在自己的颈下系好了大氅的带子,举步出殿,“也不知道广州那边的战事,到底怎么样了?”
第一声炮响传入耳中的时候,6建瀛就从上坐了起来,看看卧房中一角放着的御赐的自鸣钟,12响的最后一声刚刚打过,他还不能相信是不是真的炮声,正在疑,房mén给人一把拉开:“英国人……开炮了”
6建瀛顾不得旁的,赶忙问道:“知道是打在哪里了吗?”
“是……卑职不知道。”
“hún账英国人的炮火都打过来了,你居然还不知道是哪里遭受了重创吗?”
“距离太远,卑职也看不清楚,不过,大约是虎mén方向。”
6建瀛经过这片刻的折冲,也逐渐冷静下来:“虎mén,自然是虎mén”他猛的一跺脚,“来人,备马……”
“大人”总督府的亲兵卫队的队长立刻跪了下来:“您莫不是要到前线去吗?”
“废话战端骤起,本官不到前线,你还想让我在这府城之中吗?”
“大人,虎mén要塞固若金汤,大人去了无端牵累兵士防范,未能全心对敌不说,朝廷有钧令传来,城中官署,百姓谁来统带啊?”
“那……”正说着话,总督府mén外脚步咚咚,“大人,大人可是英国人打来了吗?”
“哦,是本年兄吗?快快请进来。”
mén帘挑起,几个人鱼贯而入,为的是广东巡抚徐广缙、后面跟着的是一省藩司的柏贵,臬司邓安邦、广州将军穆克德讷。
还不等众人行礼,6建瀛就先拦了下来,劈头问道:“本年兄,可知前敌战况如何?”
“城外观音山刚刚派人回报,只见沙角、大角两处炮台已经燃放信炮了。”
“这两处炮台的损失怎么样?”
徐广缙苦笑着摇摇头:“战事初起,敌情晦暗不明,卑职也未知其详,请大人恕过。”
6建瀛在厅中来回走了几步,用力一挥手,“不行,不能在城里等消息,穆将军?”他看向一边苦着脸,低着头的穆克德讷,“穆将军?”
“啊,卑职在。”穆克德讷如梦初醒的答了一句。
6建瀛心中不耻,此时无暇顾忌,径直分派:“请穆将军亲自令一标兵士,到大虎山走一趟。将夷情打探清楚,派人回奏。”
穆克德讷无可奈何,又知道自己责份攸关,不容推搪,点头站起,向众人拱拱手,出厅而去。
“来人?即刻命通商衙mén电传司将英人进攻的消息火往京中,等候谕旨定夺。”
第一卷 第34节二鸦之战(4)
第34节二鸦之战(4)
虎mén要塞是从外海进入广州的第一道防线,一共有三重。第一重就是沙角、大角炮台防线,不过这两处炮台距离很远,不可能形成jiāo叉火力,故而只能算是虚应故事,更主要的作用,是在发现敌舰靠近的时候,发shè信炮,通知上游炮台守军,做好防范。
第二重是上横档山一线,这里的重中之重的防御区域,分为东西两条水道。东面一条,依次分别为武山西侧的威远炮台(40mén),炮台以北的镇远炮台(40mén),以及横档岛东侧的横档炮台(40mén);在西水道,是横档岛西侧的永安炮台(40mén),卢湾东侧的巩固炮台(第二重mén户。再有就是大虎山东南侧的大虎炮台(32mén),形成了虎mén要塞的三重防护体系。
后来在道光中页战事之后,朝廷针对虎mén要塞不足以抵抗英军炮火威力的情况下,又做出了一些调整;分别是:第一,在镇远、威远炮台之间,新建靖远炮台(第二,在饭箩排和上横档岛的西侧,架起两道至武山的排链,用以迟滞敌舰驶入内河之后的行驶速度。
应该说,这样的铺陈、防备设计,使得穆克德讷所说的,‘虎mén要塞固若金汤’的话并非是虚妄之词,只可惜,这种战术上的优势,难以抵消战略上的整体颓废
除却战备的调式、使用、一直到击发这类战术上的准备之外,在训练章程及兵员配备上,也是另有安排的。虎mén个炮台平时守兵共计590名,平均每三名兵员看护两mén火炮,每年chūn秋两次的演习时,增派协济兵670名;演习时江面另外调水师战船十艘,每一艘炮12mén,兵丁水手64人,另外再调泅水阵势兵、水中对械兵、爬桅兵,能凫深水兵等水中jiāo战兵员百余名,全体参加演习的清军共计是2028名——这样的一个数字,就是虎mén各处要塞战时编制。
至于岸上防卫,清军的设想是,敌舰进入虎mén口端时,沙角、大角炮台施放信炮,敌舰驶入横档东水道时,以威远、靖远、镇远、横档四炮台轰击,敌舰因为排链的阻挡,必不能蓦然闯过,势必停留多时,正利于清军火炮连番轰击,而部属在横档后路的清军水师和水中作战兵丁,亦前来配合炮台作战;若敌舰驶入西横档水道,以永安、巩固两处炮台轰击,同样配以水师和水中兵丁作战;若敌舰闯过横档一线防御,继续深入,则以师船和大虎山炮台拒之。
这是一整套完整的作战方案,在设计上不能说有什么疏漏,只不过,有两处极大的隐患,是当时的清廷上下不曾认识到的。第一就是,这种方案的实质是层层堵截,防止敌舰越过虎mén要塞,直奔广州。若是敌舰并不急于闯过,而是直接进攻炮台的话,那么这三重mén户就成为了互不相连,孤立无援的据点。
第二,这种设计是针对道光中页中英两国冲突之后作出的,一个最窒碍的地方就是在于,忽略了敌舰进攻的数量也就是说,虎mén炮台的防御能力,仅仅是敌舰数艘而这一次,英国人第一bō进攻的主要打击目标,就是要先将虎mén要塞的这三重屏障彻底拔除掉
开战之初,英国人早就熟知了虎mén要塞的地理位置,火炮安放角度以及兵力配备情况,10月5日的晚上9点30分,停靠在黄埔外海的四十六艘炮船同时升火起锚,同时所有兵舰均行以灯火管制,黑通通的夜sè中,像张开了口,lù出獠牙的猛兽般,逐渐推进沙角炮台。
到了距离沙角炮台三海里远近的时候,英法联军旗舰加略普号上,西马?英格丽拿起望远镜,看看远处仍旧灯光明亮的沙角炮台,向舰桥中等待命令的汉克少校点点头:“少校先生,给博爱号发信号,可以开始了。天佑nv皇”
“天佑nv皇”汉克少校抬手敬礼,吩咐水手以灯语通知友军,自己则转身走到指挥台前:“加略普号侧翼火炮,对准沙角炮台;海阿新号、拉恩号、逢德号、随同旗舰进行炮火压制开火”
士兵早已经整装待战,24磅重的爆炸弹箱盖打开,粗壮的英国水手抱起一枚,装进亚姆斯特隆炮炮身,用力拉下炮闩,炮弹飞出一道弧线,重重的砸在沙角炮台的阵地上
灯光下炮弹炸裂开来,一瞬间,就夺走了正在夜间值岗的四名清军兵士的生命清军阵营一片大luàn:“怎么了?哪里打*?”
还不等有人回答,空中厉啸连连,越来越多的炮弹落在阵地上,“是海上打来的,是英国……”喊话的兵士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体被弹片从颈项切割了开来。
沙角炮台山下,有清军军营,守将陈连生,披着夹衣从营房中跑了出来,一把抓住一个没头苍蝇一般到处luàn跑,口中呼喝不绝的兵士,先给了他一个嘴巴:“你喊什么?”
“啊……大人”兵士清醒了一点:“大人,英国人打过来了”
“炮台上呢?弟兄们呢?”
“都死了,都给英国人炸死了”
一句话没有说完,众人只觉得身体被震动了一下:“轰”
安置在沙角炮台上的18磅加农炮终于开火了:“是我们的炮”陈连生推开兵士,“上面还有我们的弟兄和我上去”
带着身边的亲兵xiǎo队,并营中的兵士快步登上台阶上到沙角炮台的顶端,湿咸的寒风中,送来呛鼻的硝烟和浓烈的血腥味道,游目四望,到处都是清军士兵横七竖八的尸体,大多数人,竟是连号衣也没有来得及穿上,就在睡梦中,给英国人的炮火轰杀了。
听着身后传来隐隐的呜咽声,陈连生回头怒斥:“哭什么?男子汉本就该马革裹尸不死在疆场,难道还要死在老娘儿们的怀中吗?”他用力全文抹了一把眼睛,“走,到炮台去”
炮台上,剩余下来的十六名兵勇cào作二十mén火炮,根本照应不来,可以清楚的听见他们大口大口的喘息声,跟着陈连生上来的兵士各自过去,帮助同袍忙碌起来。
一时间二十mén火炮准备停当,陈连生一声令下,炮膛口大团的火焰闪过,二十枚18磅重的炮弹凌空飞shè了才出去。片刻之后,只见海面上有两艘英**舰同时燃起了火苗:“好打得好把兵士的名字记下来,回头我亲自给他请功。”
此时,距离沙角炮台十二里远的大角炮台,也开始了对海面上英**舰的炮击,英国人自然也不示弱,双方你来我往,杀得不亦乐乎。
说来奇怪的是,英国的炮火似乎给中国岸防守军压制住了,轮番对shè了一阵之后,炮火逐渐变得零星下来,陈连生挥挥手,制止了兵士意图再开炮的动作:“怎么回事?似乎英国人停止炮击了?”
众人凝神看过去,果然,海面上传来的炮火时断时续,只有远处和沙角呈犄角之势的大角炮台,仍自轰击不止。
就在陈连生有些mō不着头脑间,一个士兵突然用手一指:“大人,您看,那里怎么有枪炮火光?”
陈连生回头看去,大吃一惊
英国人的作战计划分为两部分,第一,海面上的战船以炮火吸引中国守军的注意,并且把防御重点都放置在了海面上,殊不知,在暗夜掩护下,另外一支地面登陆部队,已经在最新式的蒸汽武装炮艇纳尔逊号的运送下,将1461人的地面部队运送到了炮台侧后方4公里远的穿鼻弯,完成了登陆集结。
领队的是个上尉,名叫安格斯。盖尔,是参加过克里米亚战争的老兵,百炼成钢的战场勇士。带领六十九人的突击部队迂回前进,开始攀爬第一道横向山岭。
岭上也有中国守军,只是数量极少,装备的老式火铳,根本无法和英国登陆部队持有的米涅步枪和恩菲尔德快枪(早期制品,很少装备)相比,战斗不到半个时辰就宣告结束,同时,按照命令,构筑安放三mén山地跑的野战炮兵阵地。与此同时,另外1381名登陆作战的英、法、印度军士,在横向山岭上,以居高临下之态策应作战的野战炮兵的掩护下,向沙角炮台山窝中的清军军营展开猛烈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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