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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魂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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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交给我处理好了。至于这家伙嘛，杀掉好了，一点价值都没有。不过有一点你要好好记住，不要再让人骚扰到扎克，听懂了吗？”奇鲁说完，也没有理会菲尔的反应，转身朝凡舒逃跑的方向缓缓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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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各自的对手
“呼，好歹算是赶上了。被区区几个叛军搞成这狼狈样，你也太逊了吧？”才一脱困，达米安便马上嘲笑起凡舒来。
凡舒只是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达米安见凡舒不愿意开口，也没有多说，自顾自的往前赶路，很快就要回到进入时的大厅里面，达米安身形顿了顿，再次移动时动作却加快了将近一倍，快速地朝洞口奔去。
“啧，我真的很讨厌工作啊，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去死吗？”小丑杀手菲尔横着那把造型古怪的笛子堵在了唯一的出口，不满地朝飞速赶过来的达米安说道。
“不要挡道，滚开。”达米安大吼了一声，从腰间抽出了长剑，以极快的速度朝他砍了过去。
菲尔在达米安大吼的同时眼里的慵散也消失了。他向后小退了一步，脚猛的往后一蹬，人便似离弦之箭，直射向达米安。
想不到对方竟然不退反进，达米安剑砍的蓄力还没来得及爆发，菲尔笛子上的镰刀锋刃已经顶了上来，死死地抵住了达米安的剑。
“呯”锋刃交击以后，菲尔像断了线的风筝，不停地往后倒退，直到原来洞口的位置才堪堪稳住了身子。达米安因为占了前冲的便宜，因此只是身形稍微晃了晃，便恢复了平衡。
这一次仓促之间的碰撞虽然貌似达米安占到了上风，但看着依然堵在洞口的菲尔，达米安知道自己已经错失了最好的逃跑时机。
而身后通往密室的道路上，奇鲁的身影也出现在那里，正冷笑着看着达米安。
达米安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虽然只是短时间的接触，但他却清楚眼前这两个人都不好惹得很。现在被前后包抄，自己更是带上了凡舒这个累赘，形势对自己十分的不妙。
“把我腰带上左边最后一支小试管拿出来，那是能解除石化咒语的药剂。”凡舒淡淡地说道，尽管被两位强者包夹着，但语气中听不出来有一丝紧张或者慌乱。
达米安虽然奇怪凡舒的镇静，但还是依言拿出药剂喂他服下。药剂的效果很不错，凡舒很快就恢复了行动力。
“高级魔法药剂师？”菲尔很清楚自己的魔法力水平，施加在凡舒身上的虽然只是一般的石化咒，但那些街边大路货色解药根本就没可能解得开。
“不，我是一个正宗的魔法师，只是懂一点点魔法药剂学而已。”凡舒信口回了一句，便没有再搭理他。他活动了一下手脚，驱走了因为长时间不动带来的麻痹感，然后把视线转向了奇鲁，说道：“我说过了，不要让我有机会逃出来，不然不死不休。只是想不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不要做出这种愚蠢的行为！这家伙身上有那些金属傀儡的味道！他分明就是个人类才对，但那种味道却更加的浓烈！而且我可以感觉到，这家伙绝对有大战师以上的实力。逃！不要再迟疑！和他交手你绝对会死！”小狐狸焦急地想凡舒警告道。
凡舒望了望被菲尔堵住的洞口，默默地回了一句：“即使我想逃跑也无处可逃，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小狐狸闻言，也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真是有趣啊，区区一个魔法师竟然敢向我挑战。巧得很，我也看你很不顺眼，就让我们慢慢再‘详谈’一下吧。菲尔，把另外一个家伙打发掉，这小子就交给我来解决。”
达米安小声地在凡舒耳边说道：“不要逞强！这家伙真的很强，不要为了赌一口气而做这种傻事。”
凡舒虽然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但眼前的形势确实再明显不过了。自己的实力底线凡舒比谁都清楚，如果真的打起来的话自己很可能会成为达米安的负累。
高手对垒，往往一瞬间的失误就会致命。与其让达米安和自己在一起被干掉，不如为达米安创造一点点逃生的机会，于是他便主动挑衅向奇鲁挑衅，同时心里打定主意，要死死咬住奇鲁，好为达米安多争取些时间。
为了安达米安的心，他假装轻松地说道：“这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而已，我很快就可以搞定他了。这样好了，不如我们比赛一下，看谁先打倒对手吧，输的人要帮对方做一个星期份的杂务，如何？”
“你这家伙！不要轻视他啊，毕竟是S级任务的最终BOSS呢。他现在可是在压抑着自己的实力！即使如此，这个状况之下的那家伙也不是好惹的。”
“呵呵，看来我也被看扁了，好好看看我的实力吧……倒是你，那个杀手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这家伙才不要一下子就被干掉呢。好了，不要像个女人般婆婆妈妈的。这家伙可是有三十万的赏金的，我绝对不会让给你。”
凡舒说完，对着达米安笑了一笑。只是，凡舒知道，自己的笑容是多么的羞涩勉强。
凡舒伸手探向自己的腰间，拔出了一大一小两支试管，信手朝奇鲁扔了过去。看似漫不经心的动作却是凡舒经过多次的练习才磨练出来的技巧，小试管完美地隐藏在大试管的后面，两只试管的力度与抛投轨迹都配合得天衣无缝，从奇鲁的角度看绝对看不清楚。这正是凡舒的拿手把戏，之前也曾经用这一招成功地阴到过失心猎魂者艾迪。
从菲尔说出凡舒是高级魔法药剂师时，奇鲁心中已经隐隐生出了警戒。虽然他对于魔法师怡然不惧，但是魔法药剂师却完全不一样。
魔法药剂师虽然分类上也是属于魔法师的一种，但他们的可怕却不在于威力强大的魔法，而是那层出不穷的强力魔法药剂。即使是一个真正的大战师或者大魔法师也不愿意面对一个高级的魔法药剂师。
他并没有硬接凡舒砸出的试管，而是小心地回避过去，然后看准机会就要贴近凡舒身边去。奇鲁很清楚，无论魔法师还是魔法药剂师，近战永远是他们的弱点。
凡舒见他躲开了，冷笑了一声，不退反进，同样朝奇鲁冲了过去。第一支试管砸在了石壁上应声而破，里面的不稳定化合物马上爆炸开来。爆炸的威力并不大，但紧随着的第二枚试管在空中便被这爆炸的冲击力击破，一股淡绿色的气体迅速地扩散开来。
靠得最近的奇鲁不经意之间，吸入了少量的这种气体，下一个瞬间，他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动弹了。
凡舒吸取了上次对战失心猎魂者艾迪时的教训，不单单重新对自己的药剂威力进行调配，而且对攻击方式也进行过反思。同样的一招，稍微变换了一下药剂的位置，取得的效果反而更佳。
不明就里的奇鲁对着不断靠近的凡舒大声咆哮道：“石化咒？怎么可能！魔法应该完全对我无效才对！”
“不要小看魔法师啊，混蛋。”凡舒贴近到奇鲁的身前，狠狠一拳揍在他的脸上。奇鲁应声跌倒在地上，浑身瘫软，眼睁睁地看着凡舒，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有种就跟上来，有你好看的。”凡舒哼了一声以后，一点停留的意思也没有，朝下面的实验室飞奔而去。自己调配的药剂效力他很清楚，这种药只能在很短的时间内麻痹一个人的神经，药力一过便会恢复过来。而且对上像奇鲁这种修习武技的人，药力时间可能还要差上一些。
果然，凡舒还没跑出多远，奇鲁便从麻痹的效果中缓了过来，他瞥了一眼凡舒逃窜的方向，不屑地笑了笑，对着菲尔说道：“正好不怎么爽，或许活动一下筋骨会好上一些。，那家伙或许能让我稍微玩一下，就交给我处理好了。至于这家伙嘛，杀掉好了，一点价值都没有。不过有一点你要好好记住，不要再让人骚扰到扎克，听懂了吗？”奇鲁说完，也没有理会菲尔的反应，转身朝凡舒逃跑的方向缓缓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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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杀手VS杀手（上）
“你这人真的很让人讨厌。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出去捕猎这么烦人的任务，你自己倒撞进来了。”虽然戴着面具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菲尔的声音中明显带着一丝不满。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啊，那家伙实在让人放心不下。这样好了，你继续忙你的，我找上我朋友以后马上便离开，如何？”达米安说着，身体缓缓地退到通道口，打算追上奇鲁。不过他的目光却没有从菲尔身上挪开，虽然对方收敛得很好，但他敏锐地感觉到，那似有若无的杀气始终笼罩在自己的身上。
“这可不行呢，如果让奇鲁那家伙知道我什么都没做就放你过去的话，恐怕他会气得要拿掉我的颈上人头呢。所以啊，只好请你乖乖去死了。”菲尔的身影诡异地飘到了达米安的面前，手中的镰刀形笛子倒提着，以诡异的角度朝他的脖子上割了过去。
达米安脸色变了变，他身体略微向后倾了倾，同时脚下猛地一蹬，乘着这股力度向后小幅度地向后跃开。锋刃还是不依不挠地贴了上来，但有这么一段距离的缓冲，已经让达米安有足够的反应时间，他提手猛地朝笛身上一推，笛子这才偏离了本身的轨道。
笛子被这用力一推，无力地垂向一边。但随着一阵淡淡的白光灌注到笛身上，笛子仿佛有了生命一样，以比刚才还要迅猛的速度扑向他的咽喉处。
斗气？这个念头在达米安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没有诧异的时间了，双手压在剑身上，长剑死死地抵着砍削过来锋刃。
碰撞的冲击力比达米安想象中的还要大，他如炮弹般直接被弹射到了石壁之上。
“砰”！
倒霉的达米安脑袋与石壁接触发出了沉闷碰撞声。菲尔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慢步踱了上去，打算补上一镰刀。
寻常人脑袋被这一撞就算不马上晕过去最起码也会感到头昏脑胀，哪知道受了重击的达米安像个没事人一样，马上跳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着紧逼过来的菲尔说道：“呼，这可真有够危险地……你讨厌麻烦，我也赶时间，为什么你就不肯让条路给我？”
“虽然我也很不爽，但命令就是命令，奇鲁那家伙的指示必须执行。不过你倒让我有点兴趣了，摘下你这家伙的脑袋也许还不错。”
“我不喜欢和女人动手，你还是让一让吧。”达米安眯着眼睛打量着菲尔，眼珠子滴流地转着，思量着怎样尽快脱身。
“你竟然察觉了？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面具底下传来的，不再是那难听的沙哑声音，而是一把冷淡的女声。
达米安笑了笑，说：“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佣兵而已。虽然你极力隐藏，不过有一些东西是你无论如何也隐藏不了的，例如你的呼吸，你的身手。顺便问一句，刺客世家的那些老家伙们都还好吧？”
“你知道我们刺客世家？你到底是谁！”菲尔的声音越发的惊讶，想不到这个外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佣兵竟然这么简单就看破了自己的身份。
她身上的气息慢慢涌动着，心里暗暗下了决定一定要把对方击杀在这里了。刺客世家有份参与这次的事情绝对不能曝光，不然肯定会给家族带来数不尽的麻烦。
对方身上涌动的杀气达米安当然清楚，他知道自己无意中触犯到对方的忌讳了。心里苦笑一下，但表面上还是若无其事地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你们刺客世家的勾当我也不想知道，我甚至不想与你为敌。放我过去如何？我只想救回我的朋友。”
“不，你必须得死在这里，只有死人才会守口如瓶。如果你也是在黑暗中行走的人，那么你应该知道，刺客无所谓男女。放下你的迂念，动手吧。我不喜欢不会挣扎的猎物。”说完，菲尔身上的杀意便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而她身上的斗气也慢慢地涌动起来。从淡白色的斗气色泽来看，她应该有中阶武者以上的实力。
达米安也收起了脸上的轻松，他随意地挥了挥手中的长剑，说道：“是么？那我就一视同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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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对嘛，不过你的态度似乎太过嚣张了一些，是瞧不起我们刺客世家的人吗？”菲尔提起手中的长笛的一端，轻轻地放在嘴边。
菲尔身上发出了细微的魔力波动，达米安敏锐地捕捉到了。
“魔法？想不到你竟然是一个魔武双修的强者，而且看样子两者水平都不低。再加上那恐怖的刺杀技巧，恐怕就算是一般的高阶武者也不会是你的对手吧？不过，贪多嚼不烂，这个道理看来你还不懂。”达米安看她的起手式，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所谓的斗气还有魔法都不过是杀人的手段，是武器的一种而已，没必要多精深，够用就好。”说完便吹奏起来，同时小心提放着达米安可能的袭击。
悠扬的笛声慢慢地在达米安耳边环绕，这带着魔力的声音不停地喃呢着，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似的。达米安觉得自己的眼皮渐渐沉重起来，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但他一点要阻止的意思也没有，只是微笑着说道：“死刑犯临死前的特别优待吗？嗯，这笛声，还蛮好听的。”
精神系魔法一向让所有武者都极为最头痛。因为他们没有魔法师般强大的精神力，所以这种魔法对他们往往格外的有效，之前的光头佣兵也是因为这样才含恨被菲尔击杀掉。但是达米安却偏偏是个异类，如果菲尔施展的是另外一系魔法，那么他或许会有所忌惮，不过唯独精神系魔法是个例外。
一阵淡蓝色的光芒从他背上不起眼的披风上传来，达米安感到脑袋一阵清凉，魔法的效果立马被驱散掉，眼里重新恢复了神采。自从得到了这件镇定披风以后，精神系还从来都没有从他身上占得半分的便宜。
菲尔停下了吹奏，眉头皱了一下。但她没有丝毫的沮丧，自顾自地冷笑起来：“也许你确实有骄傲的本钱，但你实在是太小看人了，这就是你的致命伤。”
一个短促的音符从笛子中发出，达米安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胸膛上便多了一个血洞。他马上向前冲出几步，作了个前砍的动作。菲尔的动作比他想象中腰轻盈得多，轻易的闪过了他的攻击，然后又一个短促的音符响起。
这次命中的是大腿上的肌腱，虽然达米安脸上并未露出什么痛苦的表情，但他的动作变得迟缓起来这却是事实。
瞬间便落在了下风，但达米安并不如何慌张。他淡淡地说道：“我没有丝毫要轻视你的一丝。但如果就这点能力便想要打赢我，还是有点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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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杀手VS杀手（下）
“死鸭子嘴硬。”
又一声短促从笛子中传出来，达米安在声音响起的瞬间，小幅度地挪动一下身体。清脆的撞击声自身后的岩壁上响起，这一次的攻击并没有能够打中他。
菲尔皱了皱眉，局促的笛声接连响起，达米安这次更是躲都不躲，提起手中的用长剑硬生生的把这这无质而有形的攻击磕飞。
“我看穿了，你的攻击都是有一定轨道的。只要留意着你笛子的动向，要躲开这种攻击并不太难。”
菲尔看一眼达米安正往外冒着鲜血的大腿，说：“虽然我的攻击对你没效，不过你的行动力也大幅度降低了，这样的你还跟得上我的速度么？”淡银色的斗气慢慢把镰刀的锋刃包裹起来，如果让它划到的话，绝对不会仅仅只是受伤那么简单。
达米安此时不知道被什么吸引了，竟然略略分神，视线不由自主地朝通向内洞的方向扫了一眼，而他的目光中也少了刚才的那一份从容，多了一分焦虑。
在他的感官中，两股强大的气息先后从内洞中散发出来并交聚在一起。这最让他焦虑的是，其中一股气息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消减着，看样子是其中一方落败了。
机会！
菲尔身影如鬼魅般从原地消失，下一个瞬间便出现在达米安视线的死角，举起笛子朝他身上砍了过去。她对自己的速度可是相当的有自信，她可不相信大腿受到重创的人能够跟得上自己的速度。特别是现在对方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竟然从对峙中分神。
菲尔的笛子镰刀转眼间便砍到达米安的身前，闪着寒光的锋刃把达米安全身都笼罩在里面。如此近的距离，根本就没有闪躲的空间。
“你完了。”菲尔冷冷的话语在达米安的耳边响起。
“抱歉，我没时间再和你闹了，就在这一击分胜负吧。”没有任何的征兆，达米安的双眼瞬间变得赤红，暴露出来的肌肤上也透着一种异样的血红色。
菲尔的脸色变了，前一瞬间她还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但此刻她却敏锐地嗅到了危险地味道。达米安给自己的感觉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菲尔清晰地感觉到，站在面前的，已经不是那个漫不经心的家伙，而是一只随时会暴走的凶猛魔兽。
不可能！他的气息怎么会一下子膨胀起来？而且以肉身的力量与斗气硬拼？这家伙疯了吧？
在菲尔震惊的时候，达米安没有丝毫的停顿，手中的剑已经迎着笛子劈了上去。虽然剑身上并没有斗气，但这一剑的威势却比被斗气包裹着的笛子的攻击有过之而无不及。
退不得！本来就已经被对方的气势威慑住，如果这种时候再退缩的话，就会被对方彻底的压制。
菲尔勉强自己镇定下来，她鼓起斗气疯狂地注入到笛子中去。虽然她的斗气水平只相当于一般中级武士，但达米安却连一丝斗气都没有，她还是很有信心挡下达米安的反扑。
剑与镰刀锋刃相交的瞬间，时间仿佛停顿了一下。随着一声巨响，白色斗气慢慢碎裂开来，而笛子本身也承受不了这巨大的冲击力，脱手飞了出去。
银白色的斗气竟然完全抵挡不了那一击，菲尔握笛子的双手虎口崩裂，溅射出丝丝鲜血。她并没有理会这些，呆呆的以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达米安：这个怪物真的只凭肉身的力量就把自己的斗气给击碎了？
“你输了。”达米安的剑架到了菲尔的颈项上。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眼里的赤红也消失掉。只是脸色却是异常的潮红，仔细看的话还可以发现他的皮肤下竟然有着丝丝的血迹。刚才短暂的力量运用竟然让得他一些毛细血管都破裂了，看来刚才那爆炸性的力量对他的身体来说是个不小的负担。他喘了几口气以后，才慢慢把絮乱的气息平复下来。
“不，还没有！”菲尔咬牙切齿地说着，同时右手袖口处滑出了一把银亮的小飞刀，提手飞快地朝达米安的心窝处刺去。她已经把自己的生死完全抛开，作为一个高傲的刺客，她不容许自己自己的失败。如果要选择屈辱地活下去，那么她宁愿抱着对方一起壮烈的去死。
“不知所谓！好好清醒一下吧，与其想着怎样漂亮的死去，倒不如想想怎样漂亮的活下来！”达米安当然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同一时间用剑柄朝她的额上猛击过去。
一门心思寻死的菲尔并没有躲避，只是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刺客的精义就是舍生取义，只要能杀掉对方，那么自己就不算失败了。隐藏在面具下的菲尔一脸的狂热，由始至终她都为自己的刺客身份而感到骄傲。
“叮”金铁交加的碰撞声响起，小刀并没有如预期的刺入到对方的心脏部位。而在她错愕的瞬间，头部遭到猛击，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到飞着向后退去。
达米安有些怒了，他不是为菲尔的偷袭而愤怒，而是激愤于所谓的刺客信条。他忍不住咆哮道：“什么狗屁刺客之道！能活着不是比什么都好吗？”
“这是我们行走在暗之路的人的唯一荣耀，你没资格说三道四，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不必说了，杀了我吧。”菲尔强撑着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她倔强地看着达米安，一点退缩的意思都没有。
由于猛烈的碰撞，她的面具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隐藏在面具下的是一副姣好的脸容，只是从左额到右下脸颊有着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让人看得有些心酸。
“正因为我比谁都懂，所以我才这么厌恶所谓的刺客之道。舍生取义？哼，死，只是懦弱的借口而已。死了，什么也改变不了。活着，也许还能做点什么。有种的话就试着活下去吧，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是因为我是个女人，所以不想对我下杀手吗？真是个白痴一样的家伙。如果你现在不杀了我，那么将来死的一定会是你！”菲尔嘲讽着说道，同时不甘的泪水从眼角处悄悄地流了出来。
“愚不可及！我说的你根本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你要死的话随便，我不拦你。不过如果你因为这么可笑的理由去死的话，那么我就真看不起所谓的刺客之道了。有胆量去死却没有胆量活下来，真是可悲。言尽于此，我赶时间。顺道说一句，我是流水佣兵团的达米安，如果你没死成的话，随时欢迎你来报仇，证明你所谓的刺客之道。”
菲尔忿忿地看着达米安，咬着嘴唇说道：“你一定会后悔！一定！”说完，向后几个跳跃，消失在达米安的视线中。
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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