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魂者-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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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燎原火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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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倒霉时喝凉水都会被咽到，这次朝岸边扑来的浪峰似乎要比之前的高上不少，看其气势至少湮没凡舒不成什么问题。
　　　　凡舒胆颤心惊的看着远处奔腾而来的海浪，心先凉了半截。没了蓝晶矿在手的他甚至连一个魔法学徒都比不上，怎么可能冻结这么大的一个海浪？
　　　　要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逃跑，他还丢不下这张脸，因此尽管双腿发颤，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同时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奇迹的发生。
　　　　一直只受穷神庇佑的凡舒注定与幸运女神无缘了，毫无意外地，从他双手中只喷出了一道浅浅的、淡薄的、肉眼几乎不可见蓝色射线。
　　　　巨大的海浪完全无视掉凡舒的垂死挣扎，一下子就把凡舒的身影遮盖住了。凡舒不比达米安，只是个孱弱的伪魔法师而已，在海浪的冲击之下一下子被冲跌飞。
　　　　海浪过去以后，只余下瘫软在地上的凡舒，其状况比达米安摇狼狈上十倍不止。
　　　　流水和达米安两人见凡舒的狼狈样，一本正经地点评开了：
　　　　“嗯，据我的目测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最强魔法——时空转移**？你是想把海浪转移走吧？怎么都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啊？”
　　　　“五十步笑百步……不，应该是倒过来百步笑五十步才对。真不知道你是哪里来这么大的自信。”
　　　　凡舒脸红耳热地爬起来，对于两人的嘲笑丝毫没有辩驳，默默地回到了三人站着的地方。
　　　　“你们两个水平都差得令人发指！是真心想要学斗气和魔法的吗？我看该不会只是纯粹想来消遣我的吧？要不是看在金灿灿的金币份上，真想一脚把你们一脚踹到海里面去。真是伤脑筋啊，这种程度叫我怎么教啊。”燎原火看着达米安和凡舒二人，显然对两人的程度有些不满。
　　　　凡舒红着脸嚷嚷道：“正因为实力差劲，才想要找你指点一下啊，要是我实力真有那么强的话还需要交那一万个金币的学费吗？说起来，你也该演示一下你的实力，让我们觉得物有所值才对。”
　　　　燎原火搔了搔脑袋，皱着眉头说道：“一定要我演示一下吗？”
　　　　凡舒坚决地点了点头，虽然燎原火作为一个武者的实力他刚刚才见识过，但自己可是一个魔法师，对于他是否真的能给自己魔法上的指导一直抱着怀疑的态度。同时他心里还是存着一丝丝侥幸的，希望对方真的是个浑水摸鱼的家伙，这样自己就有借口把钱要回来。一万个金币啊，除了赎身以外，最起码以后的生活费和学杂费都不用再伤脑筋了。
　　　　燎原火脸上露出了为难地表情，说道：“失礼的说一句，斗气和魔法嘛……我真的都不会。”
　　　　凡舒的第一反应时自己的钱有着落了，眼里燃起了希望的火花。第二反应便是马上冲上去把面前这个家伙掐死。
　　　　凡舒忍耐不住自己的冲动，冲上前去揪住他的衣领：“你这个骗子！不会的话，马上给老子退钱！”
　　　　“冷静点，”燎原火无辜地摆了摆手，尴尬地笑道：“虽然我真的不会，但是那种事情我还是能办到的。”
　　　　“混蛋，到这地步你还想骗我吗？”凡舒有点不耐烦了，直接把手伸到他的怀里，想要把钱拿回来。
　　　　燎原火当然不会轻易地把钱吐出来，他死死地按住凡舒的手，辩解道：“我是真的能办到的！相信我，给我一次机会。”
　　　　“鬼才相信你呢！”凡舒说完，正想采取进一步的暴力行动抢回自己的血汗钱，达米安一手按住他，摇了摇头，说道：“姑且看看他的表现再说。”
　　　　听了达米安的话，凡舒不甘地松了了手，瞪着燎原火说道：“好吧……就给你这骗子一次机会，但如果还是不行的话……哼哼，后果自负。”
　　　　“呼！”口袋里的钱算是暂时安全了，这让得燎原火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他慢条斯理地走到海岸边，从腰上的空间袋里抽出了一只齐肩的短枪还有一张薄薄的纸片，准备功夫都做好以后，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说道：“井底之蛙，强者的道路比你想象中要宽广得多，斗气和魔法仅仅只是其中的分叉而已……”
　　　　凡舒的忍耐快要到极限了，哪里还有闲心去听他讲什么大道理，急急地打断他，说道：“这话等你完成了试炼再说吧。”
　　　　燎原火笑了笑，没有再多说，把视线放到了远远地海浪上面。
　　　　翻腾而来的海浪距离燎原火还有十数米的距离，凡舒和达米安的注意力还没有来得及放到海浪上。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凡舒目瞪口呆，马上对这个漫不经心的邋遢男子改观了。
　　　　燎原火倒提短枪，手一挥，那纸片便彷如有了灵气一般，在他的身边盘绕飘荡着，而他的枪尖则看准时机，轻轻地在纸片上面一点。
　　　　“冰棱栈！”
　　　　在枪尖点上薄纸的一刹那，薄纸竟然飞快地化为了灰烬，同时凡舒的脸色变了！
　　　　他的精神力不弱，加上他本来也是主修冰雪系魔法的，自然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不陌生。十数米外的海浪浪峰附近，冰霜气息正以让人目瞪口呆地速度生成，前后不足一秒时间，那海浪便被凝结在原地！
　　　　“疾风龙牙突！”
　　　　更让人吃惊的还在后面！他还没有回过神来，数道绰绰枪影便突击到冰块上，那巨大的冰块仿佛豆腐做的，在枪影的冲击下，漫天的碎冰块飞散开来，飘散在大海之上。
　　　　怎么可能！海浪距离岸边可是还有好十几米的距离啊！
　　　　凡舒回头看了看达米安，后者同样是目瞪口呆，显然这种诡异的现象他也是第一次看到。
　　　　击破冰块所用的武技姑且暂时不提，但是冻住海浪的那一手实在是太厉害了！海水并不是如自己这般只是表层被冻住，而是里里外外都彻底变成了冰块，而且他离海浪至少有十米的距离！这种距离还能精准迅速地瞬发出威力这么大的“魔法”，这个人的魔法实力到底有多强啊！
　　　　毫无疑问，眼前的人是个超级强悍的人物。
　　　　“服了吧，臭小子？”燎原火一脸得意地回头对凡舒说道。
　　　　“小子服了！这一手实在是太漂亮了！我要学！”凡舒慌乱地点了点头，此刻他看向燎原火的眼神里早已经没有刚才的那种怀疑和不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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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修行（一）
　　　　（今天第二更！求票求收藏~抱歉，等下要外出，第三更可能要十点以后才有）
　　　　“哼，现在你想学，我还不愿意教呢，你刚才不是说我是个骗子吗？我看还是把钱退给你得了，谁稀罕！”燎原火一副趾气高扬的样子，说着便伸手往怀里掏，要把他们的钱还回去。刚才可是被当作骗子受尽了白眼，现在当然要摆足架子了。
　　　　不过他手上的动作却慢吞吞的，看来也只是装模做样，真要把钱还回去他还真舍不得。
　　　　果然，凡舒一看他掏钱，马上按住他的手，陪着笑脸说尽好话，燎原火拉得老长的脸才慢慢舒缓下来。
　　　　“你们一个是修习武道，一个是使用魔法吧？所以说就是麻烦，都学同一样不就好了吗？搞得我现在要做两份的差事。”燎原火苦着脸说道，然后回过头来对流水说：“说到底事都是你这家伙惹出来的，不要想着当甩手掌柜！这个要学斗气的小子先交给你了，你就把那‘呼吸’的法门教给他吧，等我先教这小子两手再来指导他。”
　　　　流水也没有推搪，对着达米安笑了笑，示意他跟自己到稍远的地方去。
　　　　燎原火低着头思量了一下，琢磨一下从哪里下手指点，想了一下会，对着凡舒说道：“你用一个等级稍微高一点的魔法试试看，用什么都可以。”
　　　　凡舒一听，脸马上红起来，低声说道：“你刚才都看到了，我根本无法顺利凝聚出魔法元素…”
　　　　“少废话，叫你用就用！”
　　　　凡舒闻言，只得无可奈何地照办了。魔法咒语他倒是知道不少，于是便从中挑选了一个中阶低级的冰霜系魔法，心里默念着咒语，开始凝聚魔法元素。
　　　　不出所料，咒语都咏唱了大半，但冰霜系魔法元素根本鸟都不鸟他，一点凝结生成的迹象都没有，还是一副迟滞的状态，根本调动不起来，看样子这一次也不出意外的要失败掉了。
　　　　“停停停！”
　　　　燎原火打断了凡舒施法，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再看了一次你的施法，我终于肯定问题所在了。以你现在的状况来看，你的精神力根本不行，需要重新锻炼一下。”
　　　　开什么玩笑！精神力可是凡舒唯一值得自豪的东西，即使一般的中阶魔法师也不一定比得过他，怎么到了对方口中就变得一文不值了？凡舒开口争辩道：“怎么可能，你说我的魔法力差还说得过去，但说到精神力的话我可是……”
　　　　“不是说你的精神力差，是不够好，你还没有听出我问题的着重点……。虽然我对魔法不怎么熟悉，但我好歹也是普林斯学院的导师，基本的原理还是有相当程度了解的。相信你也很清楚，要成功施展出魔法，魔法力与感应力这两样是最为重要的。”
　　　　“你的精神力确实还算不错，虽然还不够凝练，不过正常状况之下来说已经足够了，遗憾的是你的魔法感应力实在是差得令人发指，这就导致了你那可怜的精神力根本就跟不上。感应力方面是不可能去改变的了，只能从你的精神力方面入手了，想方设法让它变得更加敏锐，凭着超乎常人的敏锐精神力迅速感知到那微弱的魔法元素，这样应该便能够使用魔法了。”
　　　　厉害，只是看了自己两次施法而已，竟然便看出了自己最大的弊病，燎原火在凡舒心里的形象不禁又高大了几分。而且听其口气，自己似乎还真的有可能使用魔法也说不定！这可是能够改变自己命运的啊，这一万个金币花得真是太值了！
　　　　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开口问道：“这么说来的话，如果我的精神力大概要达到什么程度才能自如得感受到魔法元素呢？”
　　　　“嗯……如果能比现有的精神力凝练十倍的话，应该就可以了。按照你的精神力总量来看的话，现在开始不眠不休地开始冥想，大概需要个二三十年应该就可以办到了。”
　　　　燎原火的话犹如一盘冷水当着凡舒的头浇了下来，立马将凡舒的热情打消了不少。
　　　　不眠不休也要花二三十年？开什么玩笑！他又不是那些苦修者，先要学好魔法不就为了活得自在一点吗？怎么搞起来好像还要变得更辛苦了。
　　　　“别急，既然你缴纳了学费，老师我自然会指一条捷径给你了，如果你认真修习的话，不必苦修，而且大概只要花十年左右的时间就可以完成了。”
　　　　燎原火的话重燃起凡舒的希望，十年时间吗？虽然还是很长，但这已经在凡舒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了，当下满怀希望地问道：“真的吗？”
　　　　“这个当然，如果你悟性足够高的话。”燎原火笑了笑。看得出来，凡舒真的很在乎能不能使用魔法，所以燎原火没有再卖关子，爽快地说道：“好了，先教你一段口诀，这段口诀至为重要，你一定要紧急在心里，知道吗？”
　　　　“无极生太极，
　　　　太极生两仪，
　　　　两仪生四象，
　　　　四象生八卦，
　　　　八卦化万物。”
　　　　这并不是什么魔法咒文，所说的东西凡舒之前完全没有听说过，那些无极太极什么的凡舒也完全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东。好在口诀并不复杂，燎原火简单地念叨了几遍以后，他便牢牢记住了。
　　　　见凡舒已经记住了，便点了点头，解释道：“天地初开，一切皆为混沌，是为无极；阴阳交合，阴阳二气生成万物是为太极；清者上升为天，浊者下沉为地，分为东，南，西，北四方，每方各有一神首镇守，东方青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是为四象。四象化为八卦八门，世间万物皆由八门八卦中遁生。而精神力追溯而上的话，就是由无极至太极的一种过程，听得懂吗？”
　　　　凡舒满脸的困惑，虽然燎原火尽量解释得简单明白一些，但仍然是玄之又玄。凡舒摇摇头：“不懂，不过模糊间好像捕捉到什么似的……。精神力，无极到太极之间，是指由虚幻到真实吗？”
　　　　对凡舒的一知半解，燎原火脸上反倒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惊讶只维持了短短的一瞬间，随即便点了点头，说道：“你的悟性很不错，这么快便有了一丝明悟。还等什么？趁着这丝明悟还没有消失，快点进入无我的冥想境界吧。”
　　　　凡舒还是一脸糊里糊涂的样子，但对于给予了自己希望的燎原火，他的每一句话凡舒都照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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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修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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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舒脑海里不停地念叨着那几句真言，回味着捕捉到的明悟，同时慢慢地进入到冥想的状态中。
　　　　所谓的冥想，就是有意识地把注意力集中在某一点上，在长时间反复练习下，使大脑进入更高的意识层次中去（类似禅的“入定”），最终达到恢复和锻炼精神力的方法。
　　　　这种事凡舒早就已经不知道做过了多少次，早就驾轻就熟了。不过这次却仿佛有点不一样，感觉好像是意识并不如以往般慢慢凝聚到一点，而是渐渐地游离到身体之外，竟然进入到了半睡眠半清醒状态中。
　　　　燎原火见凡舒已经完完全全的进入到了冥想中去，信手再地上捡了一块打磨得很光滑的小石子，中指猛地一弹，小石子便朝着凡舒飞了过去，夹杂着破风声呼啸着从凡舒的耳垂下飞过去。
　　　　照理说石子发出的破风声怎么也能吓凡舒一大跳。但凡舒却彷如老僧入定一般，无知无觉。
　　　　燎原火对凡舒的表现越发的满意，估摸着他一时半会也不会醒过来，于是便站起来，朝流水他们的方向走了过去。
　　　　流水见燎原火走了过来，顺着方向看了凡舒一眼，啧啧称奇道：“外表真看不出来，想不到那小子竟然是个天才，竟然这么短时间内就能进入‘无极幻境’了。不过你也真舍得，竟然把‘无极炼心诀’都传给他了。不公平，我求了你那么久你可都没有传给我。”
　　　　燎原火淡淡一笑，说道：“你这家伙根本就不需要‘无极炼心诀’。再说了，我只是把最基本的皮毛教给他而已，那还谈不上是什么‘无极幻境’……那么，这边这位又怎么样？”
　　　　“这边这位嘛，你还是靠自己的眼睛来判断吧。”流水故作神秘地说道。
　　　　达米安此刻正在他俩身前正襟危坐，一脸的平静，对两人的话却充耳不闻，如果不是嘴里还传出细长柔和的吸纳声，真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燎原火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达米安双眼便猛然张开，长长地舒了口气，疑惑地对流水说道：“不错，这是一种很高深的呼吸纳气方法，不过貌似跟我要学的没有关系吧？”
　　　　“但这跟你的命却很有关系。”燎原火先一步接上话茬说道。
　　　　达米安闻言一阵沉默，抬眼定定望着这个其貌不扬的男子，好一会以后，才慢慢开口道：“还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啊。”
　　　　燎原火没接过他的话茬，而是对着达米安啧啧称奇道：“真让我吃惊啊，看似平淡无奇的身躯，但无论是敏捷、速度、力量都达到了惊人的水准，看来所谓的刺客世家还真是了不起啊。”
　　　　对于燎原火说穿了自己的身世，达米安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吃惊，而是平静地反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和你是同类人。”燎原火说完，看着达米安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一股淡淡的杀意从他身上冒了出来，笼罩在达米安身上。
　　　　对于杀气达米安马上便有所感应，下意识地做了一个防御的动作，但他很快就回味过来，点了点头道：“果然。”
　　　　“那么，我们是否应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燎原火收起了他凌厉的眼神，恢复成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那环绕着达米安的淡淡杀气也随之消散开了。
　　　　达米安苦笑了一下，自嘲着说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一部分了吗？你就那么有把握我不是敌人？”
　　　　燎原火一脸无所谓道：“嗯，我有这个把握，因为我看人一向很准。”
　　　　“真被你打败了……好吧，重新认识一下。刺客世家‘死神计划’的唯一幸存者，代号为‘要离’，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称呼我为达米安多一些。可以算是刺客世家其中的一员吧，最起码曾经算是。”
　　　　“燎原火，以前也算是一名刺客吧，不过并不是那刺客世家的一员。现在正如你所见，只是一个普通的教师而已，偶尔也会客串一下佣兵赚点外快。原来你就是那‘死神计划’的其中一名实验体吗？怪不得了。”
　　　　“你们俩就不要在这里打哑谜了，什么‘死神计划’啊，是不是也该透露一下？”流水在一旁不满地说道。
　　　　对于流水的打岔燎原火也没多说什么，而是耐心地解释道：“你知道数年前爆发的八国联军入侵事件中，起到关键作用的那批精锐刺客吗？”
　　　　流水点头回答道：“当然知道，那是炎黄国的底牌之一，如果不是他们暗杀掉一部分对方的高级将领的话，战争也许早就能分出胜负了。说到这里，我倒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刺客世家不是和皇室有些面和心不和吗？为什么会舍得把大部分的精锐力量都派到战场上去呢？”
　　　　达米安闻言，神情变得激动起来：“当然舍得，因为那在他们眼中根本就不是什么真正的精锐，只是一些如白老鼠般的试验品而已。在他们看来，用这么批可再造的消耗品换取皇室的信任，真是太划算不过了！妈的，去他妈的消耗品！”
　　　　“没错，那战场上的正是第一批‘死神计划’的实验者。而这些实验者全部被刺客世家用秘术引发出身上的所有潜能，这样就能让他们一下子达到自身实力可能达到的巅峰。不过这种秘术也是有缺陷的，就是受术者这一辈子也仅能止步于这个巅峰而已，而且巅峰维持的时间很短，最多不过寥寥数年而已，之后就会因为潜能被压榨尽而快速地衰退……”
　　　　达米安就站在自己身前，顾及到他的感受，后半截的话燎原火并没有说出来，不过流水也从他的语气中猜到这些实验者的下场了。
　　　　“为什么不接着说下去？没关系的，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比谁都清楚，只怕现在连身上的骨头都已经布满了裂纹吧？”达米安的语气依然平静，仿佛只是陈述一件最最简单的事实。
　　　　燎原火的神情却肃穆起来：“没错，普通人的身体根本就不可能使用这种异乎寻常的力量，即使你的身体是刺客世家用秘法锤炼过的，只怕此刻都已经是伤痕累累了。就算你肯放弃这种力量，也已经太晚，只怕数年以后你的身体也会慢慢的开始崩溃。”
　　　　达米安笃定地点了点头，说道：“这些我都清楚，所以我想要在剩下的时间里再做一点事，我要阻止那些疯子，为此我需要更强的力量。”
　　　　“想不到竟然还有这么个秘密啊，看来我们对刺客世家的了解还是不够深。这所谓的‘死神计划’莫非是那‘诸神黄昏’中的一环？不对，刺客世家我们在以前的任务也接触过，并没有如达米安一类的存在。既然刺客世家已经掌握了这么尖端的刺客培养技术，那么他们为什么又要回到原点重新用古老的方法培养刺客？”流水不解地问道。
　　　　“嘿嘿，这是因为我把他们视若命根的东西给毁了，不单单是那配方，就连那些有份参与研究的家伙也一个不漏的被我送到地狱里面去了，已经不可能再用这种方法制造顶尖的杀手了。想想那些老杂碎们气得脸抽风的样子就觉得解气，痛快，真他妈痛快。”
　　　　达米安放声大笑着，只是笑声却是那么的苦涩。要对曾经的伙伴出手，想必他已经经过痛苦的挣扎吧？
　　　　好一会以后，他才接着说道：“关于那个‘诸神的黄昏’我也没有头绪。我已经有好些年没有接触过刺客世家了。不过我知道，那些老家伙们似乎在计划着什么大的计划，如果没错的话应该就是那所谓的‘诸神的黄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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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修行（三）
　　　　虽然明知道刺客世家和灰色黯灭肯定还有什么大的动作，但唯一知情的奇鲁已经死了。而达米安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脱离了刺客世家，对这诸神的黄昏一无所知，目前的线索貌似已经断了。
　　　　对此流水也只能无奈作罢：“算了，反正这种事情总轮不到我们这种小人物来操心，他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好了，老师，我已经照你说的把呼吸法门教给这小子了，接下来下的就交还交给你了。”
　　　　说完，流水伸了个懒腰，不再理会两人，自顾自地躺在一边的沙滩上，享受着阳光与海风。
　　　　“我要向你道谢，以一个刺客的身份。”燎原火郑重地对达米安说道。
　　　　刺客的命运很多时候并不掌握在自己手上，因此他们往往是最彷徨的一群人。他们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同样行走在黑暗中的同伴能够善终，因为这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