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魂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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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却一点都不在乎。此刻，他的脸色很阴沉，他低声问正在一旁歇息的法师：“奥尔杜，难道就这么放过那个家伙？”尽管经过魔法师的处理，蒙莫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他仍然恨得牙痒痒的，因为瞎了的眼睛可不会复明了。
　　　　名叫奥尔杜的魔法师他当然知道“那个家伙”指的是谁，闻言望了剑士一眼，然后摇摇头说道：“当然不是……只是，现在不是最好的机会。”
　　　　顿了一下，奥尔杜继续说道：“那家伙很强，这个你应该深有体会。当然，如果我们当场和他火拼的话，赢的将会是我们，但我们还要付出更多的代价，这样并不划算。既然我们可以发现，那么其余人早晚会察觉到这里的空间位面波动，到时我们要面对的不仅仅只是那个刺客。这次位面重叠结束之前我们还会见面，这是毫无疑问的。毕竟我们的目标都是一致的，追求强上加强的小齿轮们自然会互相咬合在一起，分别只是早一些还是晚一些而已。因此我们并不需要着急。再说，你觉得如果同样是要到达冰风谷深处，三人组队的我们付出的代价大一些，还是孤身一人的那家伙付出的代价大一些？”
　　　　听了奥尔杜的话，莫蒙咧开嘴笑了，笑容中露着隐隐喊着肆虐的杀意。
　　　　（等着吧，你这家伙，再次见面的时候我一定要你后悔你的所作所为！）
　　　　＇　　＇
第七章：异度空间的奇遇（上）
　　　　我还活着么？
　　　　这是凡舒恢复意识以后，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他缓缓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昏暗的砖石天花板，只是看得有点不那么真切，仿佛是透过一层水汽向外看一样。
　　　　可能是躺太久了，他感到身体有点麻，下意识地想要翻转身，却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借着眼睛转动能够看到的有限角度，凡舒发现自己身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块。回想起自己昏迷前遇到的那几只雪怪，再联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凡舒的心一下子就凉下来。
　　　　（看来是诅咒发作了，也许我还是已经死掉了吧？这个变态的诅咒很可能连人的灵魂也能冻结。不，我暂时还没有死，我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不过也一样了，看来我一定是被那些雪怪抓住了。可恶，听说那些雪怪可是很喜欢吃人类的啊，难道我也要成为他们的盘中餐吗？为什么不把冰块砸碎掉？难道他们把我冰封起来是想保鲜？或者是打算等养肥了再吃？）
　　　　凡舒一个人在胡思乱想，但却越想越心寒。他在心里不停为自己未知的未来默默祈祷，胸口处却莫名其妙传来一阵阵火热的感觉，而且有越来越热的趋势。同时他的耳朵也听到细微的“滋滋”声，彷佛有什么在融化这坚冰似的。
　　　　胸口处的滚烫凡舒实在受不了，他不禁辗转着想翻身，虽然没有成功，但看似厚厚的冰层竟然好像有一点松动的迹象，看来是那莫名其妙的发热融化掉一小部分的冰块。
　　　　冰块融化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了，越变越薄，凡舒的身体也越发的变得难受，热量在胸部越积越多，好像随时都会爆开似的。
　　　　他终于忍不住，用力一挣，那变薄的冰层应声破裂。整个人翻身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吸着冰冷的空气。胸口处的滚烫仿佛也得到了宣泄，开始慢慢平复下来。
　　　　那感觉就像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似的，定下神来的凡舒发现自己竟然还安然无恙，心里的狂喜难以形容。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现在算是平安了，这让他安心了不少。
　　　　凡舒用力地拨开还覆盖在身上的碎冰块，开始打量着自己身处的环境。
　　　　现在时间应该还是在晚上。屋内没有灯火，一片漆黑，但是数缕白月光从窗户中的破洞处透了进来，因此还没有到伸手不到五指的地步。凡舒也得以借着这一点光大致把周围的环境看清楚。
　　　　这里竟然是一所教堂！
　　　　他躺着的地方赫然就是神父布道用的讲台，身旁还放着一个银色的烛台。
　　　　教堂的规模还算大，足以同时容纳两三百人。但显然曾经被很粗暴地破坏过，放眼一看，四周都散落着桌椅的残骸，只有自己躺着的这个讲台还算是比较完整。
　　　　呼啸着的风从破窗户处灌了进来，凡舒不禁打了个冷颤，但他的精神反而为之一振。因为外面的风雪似乎已经停住了，这对他来说是可是个千载难逢的逃跑好机会。
　　　　凡舒再仔细检视了一遍教堂，在确定没有雪怪躲在暗处监视自己以后，按捺住心中的狂喜，蹑手蹑脚地靠近了教堂唯一的门口。
　　　　门是虚掩着的，但他没有冒失的开门逃窜，而是小心地先通过门缝朝外望了一眼。这一望让凡舒倒抽了一口凉气。从他的角度看过去，一只高大的雪怪正守在门口，另外数只雪怪正依在一棵大树下睡觉。
　　　　凡舒盘算了一下，很难安然地逃跑而不被它们发觉。但要他就这么放弃机会等那未知的命运，他也是说什么也不肯的了。思前想后，凡舒还是决定放手一搏。
　　　　他咬咬牙，举起了一张半毁的椅子，用力砸向了自己先前躺着的地方。然后迅速躲在大门后一个阴暗的角落，打算等门一开就逃出去。
　　　　椅子和讲台的相撞发出了很大的声响，把守在门外的雪怪被吸引了过来。它打开了门闯了进来，疑惑地看着讲台上的碎冰。
　　　　趁着他进来的空挡，凡舒敏捷地从他的身后溜了出去。然后随便选了一个方向没命地向前跑。等凡舒溜走了一小会才反应了过来，大声咆哮起来。声音很大，就连已经跑出了数百米远的凡舒也清晰地听到了。
　　　　它的同伴在睡梦中被惊醒，楞了一下，马上便回过神来，愤怒的眼神朝四周围扫视着，很快，其中一只眼利的就发现了数百米开外的凡舒。马上召集了其余的同伴，飞快地向凡舒这边赶了过来。
　　　　雪怪的前进速度远超乎凡舒的想象，双方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档次的，数息之间，雪怪们已经把双方的距离拉到数十米以内。
　　　　尽管如此，凡舒还是奋力地向前跑着，在气力快要不继的时候，出现在一条断崖前。他犹豫了一下，在雪怪们快要追近自己的时候，果断地向前一跳。
　　　　雪怪们很快就赶到了断崖前。崖下只有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雪人们气得又跳又叫，很快他们马上离开，顺着山道的方向向下方搜索过去。
　　　　雪怪们的脚步声由近而远，直到完全消失了，凡舒才算舒了一口气。在刚才跳下去的时候，他掏出了贴身收藏的短刀，插进了断崖边上，然后身子紧紧贴住山壁。如果那些雪怪稍微留心一下的话便肯定会发现凡舒，不过还好它们连看的耐心都没有，一下子就离开了。
　　　　凡舒从断崖上爬了上来，揉了揉发酸的手臂，然后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雪地上散乱的脚印。
　　　　脚印一直延伸向凡舒视线内唯一的下山路，看来那些雪怪对自己还是不死心，想要下去找自己了。
　　　　凡舒略一思索，觉得一时半会对方不可能会回来。而贸然下山的话就等于自寻死路，毕竟在这个谁也搞不清楚的地方天知道还有什么鬼东西在。如果再让那些雪怪发现的话他相信那些愤怒的雪怪绝对会先把他撕开再说。
　　　　他抬头看了看挂在天上的月亮，判断出距离天亮大概还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他决定先回那所教堂里面躲躲，顺便搞清楚这是个什么地方。只要自己小心一点，那么那些雪怪就算回来了一时半会也发现不了自己。
　　　　回到教堂以后，他小心得把门关上，然后随意地在地上的破烂中翻查着，希望可以发现有记录文献或者书籍之类的东西，同时耳朵竖得尖尖的，随时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一小会之后，凡舒彻底地失望了，地上除了破烂还是破烂，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
　　　　不过，他扫过自己趟过的那张讲桌时，心里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刚才砸出的椅子已经完全散架了，然而讲桌上除了多了一点木屑以外，甚至连一点刮痕都没有。
　　　　不，在这之前有一点更加可疑的，为什么整个教堂都被破坏得如此凌乱，单单就这桌子能够完好的保存下来？难道是用什么奇怪的材质做成？
　　　　凡舒上前看着这张讲桌，手指不停地在上面摩挲，试图分辨出桌子的材质。
　　　　让凡舒更加意外的是，这显然只是普通的上好楠木制成的桌子而已。尽管可能要比一般的桌子来得坚固一些，但也不可能有这样的硬度。
　　　　当他的手碰触到桌子的底盘时，凡舒的脸色一变。底盘上凹凸有致，显然是人工雕刻上去的。
　　　　光线很暗，没办法可以看清楚刻画的是什么，但大致地轮廓还是能在凡舒的脑海中重现出来。尽管在使用魔法上全无天赋，但出于对魔法的执念，凡舒早已把各种的魔法铭文和符号熟记在脑海中。他可以赌咒发誓，这绝对是一个魔法阵。
　　　　如此一来，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这张桌子的硬度如此的非比寻常了。为了保护桌子下的魔法阵而顺手在法阵上加上固化术，这是最平常不过的事了。
　　　　可到底是什么魔法阵，竟然收藏得这么隐蔽？凡舒倒有点兴趣了。他在桌子上摸索着，试图找出魔法阵的阵眼。整个桌子出了底盘的魔法阵以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很快他便把目光锁定在桌子上的那个烛台。
　　　　手指在烛台底下揩过，果然上面也篆刻着数个米粒大小的铭文。凡舒嘴角溢出一丝笑意，想也不想便一手捉住烛台基部，顺手注入了一点点魔力。
　　　　凡舒的这一点魔力根本不足以驱动法阵，不过他很清楚桌子的内部一定镶嵌着能量石，而他要做的，仅仅是注入魔力激活法阵而已。
　　　　和凡舒猜想的一样，在吸取了一丝魔力以后，桌子底部的魔法阵发出了蓝色的光芒，开始运行起来，同时四周的空间开始扭曲变形。
　　　　是最上级的空间系魔法！凡舒的脸色变了，他本来以为仅仅只是传送阵一类的小型法阵，但想不到竟然会引发这个未知的高级空间魔法。
　　　　一阵巨力从扭曲的空间中传来，凡舒还没来得及惊呼便一下子被拉扯了进去。
　　　　＇　　＇
第八章：异度空间的奇遇（下）
　　　　扭曲拉扯以后，时空乱流造成的眩晕还没消失，凡舒便被重重地抛在了一个未知的空间内。
　　　　凡舒揉了揉跌痛了的屁股，忍不住开口骂了几句设立魔法阵的人。然后才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四周。
　　　　不看还好，看了一眼以后，凡舒想死的冲动都有了。这里竟然是一个没有完全开发的异度空间，除了周围数十平方米的地方以外，周围都是时空乱流，如果凡舒胆敢离开这个范围的话，绝对会在瞬间被撕成碎片。
　　　　在他后悔得想死的时候，在靠近空间的边缘上，一片圣洁的白光吸引住了他的视线。白光环绕着一副靠坐在柱子下的人形铠甲不断盘旋，久久没有散开。人形铠甲的背后有四只伸展开来的翅膀，不过此刻翅膀却无力地下垂着，白色的羽翼满地散落。铠甲的胸前有一个碗口粗的大洞，洞口周围布满了触目惊心的暗金色液体。而旁边则插着一把外表看起来很普通的长剑，只是剑身上布满了划痕，显然是经过无数的激战后留下来的。
　　　　一个四翼大天使！而且铠甲本身已经没有一丝能量波动，这位大天使就在这里陨落！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竟然能把强悍的大天使打成这样？
　　　　想到这里凡舒连忙打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而已，可不想牵扯进这么复杂的事情。再说，如果他不快点找到找到离开的通道，那么恐怕他就要步这位大天使的后尘去见光明神了。
　　　　凡舒用力甩了一下脑袋，努力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赶出脑袋，开始细细地勘察着这个异度空间的半成品。
　　　　空间并不大，但显然都是经过精心布置的，就连几根装饰用的柱子上都雕满了精美的图案，完全就像是书上描述的光明圣堂一样。一座栩栩如生的光明神像正矗立在空间的中央，眼神怜悯地看着靠在柱子上陨落的大天使。
　　　　这本是一幅庄严圣洁的画面，可惜的是，被一丝不和谐给破坏掉了。一只通体雪白的小魔兽正趴在光明神像头上睡觉，而且还时不时地发出细小的鼾声。
　　　　诡异，相当的诡异。凡舒的心里升起了这样一个念头，但是几乎同时升起的另外一个念头很快就把心里的疑虑压下去，那就是贪婪。
　　　　这是一只冰雪系的雪狐，凡舒只是略扫了几眼便马上鉴定了出来。因为它几乎是每一个主修冰雪系的魔法师都梦寐以求的魔法宠物！尽管从雪狐的体型来看，这只是一只出生不久的幼兽，但成年后的雪狐可是货真价实的八级魔兽，而且如果能够好好培育，运气好的话进阶成十级魔兽也不是不可能的。十级魔兽！不敢说横扫大陆，但称霸一方还是绰绰有余的。
　　　　凡舒吞了一口口水，压抑住心里的狂喜，轻手轻脚靠近雪狐，生怕会惊醒它。雪狐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凡舒的举动，依旧懒洋洋地睡着自己的大觉。
　　　　凡舒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就能收到魔宠，但是建立契约的魔咒他早已经烂熟于心。他在心里默默诵念着那个咒语，一边掏出短刀割破自己的手指头。由于太激动了，割得太深，血不停地往外冒。凡舒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狂热地看着那只小雪狐。
　　　　由于神像比较高，因此凡舒得踮起脚才能把手指伸到神像的头部，血顺着手指头流下来，滴落到了光明神的神像上。
　　　　如果有光明神的信徒在场的话，凡舒一定会因为亵渎神灵而被拉去绑在火柱上烧死。不过凡舒可不管这些，他又不是信徒，光明神像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堆破石头而已，而且这里又没有第三人，除非这个光明神像亲自来惩罚自己吧。
　　　　凡舒脸上的狂热越发的加深。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步了，只要他把血滴在冰狐身上，契约就算完成了。他已经开始流着口水幻想自己带着魔宠威震四方的样子了。
　　　　就在凡舒一边做白日梦一边吃力垫脚滴血的时候，雪狐忽然睁开了眼睛，脸上的狡黠一闪而过。它轻巧地跳下来，细小的前肢轻轻地在凡舒的前额按了一下。
　　　　一颗黄色的光芒很快就没入了凡舒的脑袋中。他大吃了一惊，回过神来，动了动手脚，什么异样的情况都没有。
　　　　“成功了。”一把欢快的小女孩声音从凡舒心里响起，而那只小雪狐则在凡舒面前又蹦又跳，好像很高兴地样子。
　　　　是错觉吗？怎么回事？凡舒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没什么不妥，大概是自己多疑了吧。煮熟的鸭子飞走了，这让凡舒很是不爽，他决定来硬的，先捉住了再强行签订契约。
　　　　“怎么了？想吃点苦头吗？”小女孩的声音又再次在脑海响起，凡舒这才确定不是错觉，他疑惑地看了看周围，在这空间内确实只有他一个，并没有其他人。他这才把视线放回小狐狸身上。
　　　　“是你和我说话吗？”凡舒疑惑地朝小狐狸问道。但话刚出口，凡舒就觉得自己荒唐，尽管魔兽具有一定的灵智，但从来没有听说哪只魔兽能够和主人交流的。
　　　　“和主人说话要放尊重点，知道吗？”小女孩的声音不悦道。
　　　　主人？
　　　　凡舒感到又好气又好笑，这只小狐狸好像还搞不清楚自己的状况。尽管它是梦幻般的魔宠，但现在也只不过是一只幼年期的魔兽而已。论魔法力的话顶多就跟自己半斤八两，但如果加上体型力气的话，凡舒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这只小冰狐为什么能和自己交流，但凡舒还是决定不再理会，先把它弄到手再说，飞身朝小狐狸扑了过去。小狐狸轻巧地跳开，同时小女孩的声音不悦道：“看来真的要给你点苦头吃你才会学乖！”
　　　　说完，小女孩便用一种奇怪的语言念起一种不知名的咒语，尽管凡舒不知道它念的是什么，但直觉告诉如果让它念完的话自己就大事不妙了。
　　　　他朝小冰狐射了一道冰霜射线，试图干扰它施法。哪知小冰狐躲也不躲，冰霜射线打在它身上它还好像很享受的样子，脸上露出了舒服的表情。
　　　　这时小女孩的声音嘎然而止，凡舒一脸的凝重，视线紧锁着小冰狐。不过小冰狐只是悠然地坐在凡舒面前，丝毫没有要用魔法攻击他的意思。
　　　　“不是攻击类魔法，难道是召唤魔法？不可能，如果是成年后的冰狐那还差不多。那到底是什么呢？咦？好痒！”
　　　　凡舒正在思索着，身上数处地方同时有麻痒的感觉传来，同时他的手脚好像僵硬了一般，任凭大脑怎么驱使也一动不动，噗通一声，直接摔到了。身上的麻痒感也越来越重，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痒的地方，好像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在身上爬动一样，想伸手挠却挠不到，那种感觉真是比死还难受。
　　　　“认输，我服软了。快点解开。”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个道理凡舒还是懂的。比起吃这个眼前亏，凡舒还是决定以后再慢慢整治这个小家伙。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嘛。
　　　　“呵呵，你好像还不大服气嘛~你好像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我已经和你签订了灵魂契约了，你动什么歪脑筋我可是很清楚地哦。”看着凡舒因为被逼忍受麻痒而变得扭曲的表情，小女孩银铃般的笑声响起了。
　　　　灵魂契约？不是没有完成吗？难道是这只魔兽主导自己签约，然后自己就成了对方的契约宠物？
　　　　“宾狗，看来你还不算太笨嘛。那么，你现在打算怎样呢？”脑海里又响起了小女孩得意的声音。
　　　　真是笑话，从来都只听说魔法师收魔兽当宠物，但还没听说过哪个魔法师会被魔兽收服当仆人的，这真是太他妈的荒唐了。
　　　　荒唐归荒唐，凡舒还是放弃了反抗的念头，低声求饶道：“服了，我真的服了，饶了我吧，我的主人。”
　　　　这个执着于成为大魔法师的男人完全没有一个魔法师应有的节气，竟然向一只魔兽求饶。如果让其他魔法师知道的话恐怕立马会向他提出决斗，好解决掉这个魔法界的败类。
　　　　话音刚落，凡舒便感到自己身上一松，麻痒的感觉消失了。尽管如此，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表情就像一只战败了的丧家狗一样，看小冰狐的眼神也畏畏缩缩的。虽然时间很短，那种极度难受生不如死的感觉可是让他心有余悸，他可不想再有第二次。
　　　　（智慧这么高的魔兽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更加不要说会签订那见鬼的灵魂契约。这家伙真的是一只幼年雪狐么？）
　　　　凡舒心里这样想着，脑海中马上响起了重重的一声冷哼。
　　　　“对你的主人要时刻保持着敬意，不要随便对主人做出不敬的行为。不然的话，主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是，是。我知道了，主人。”听到了小冰狐警告的话语，凡舒马上把那无谓的猜想抹去，变得唯唯诺诺，生怕惹它不高兴。做人最重要的是要认清现实，这点凡舒倒是很清楚。形势比人强，当当孙子也无所谓了。
　　　　“很好。”对于凡舒的识相小冰狐非常的满意，它点了点头安慰凡舒道：“其实你也不用沮丧，作为本小姐的第一个仆人，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荣幸？凡舒的满肚子腹诽又要涌上来了。还好他是一个很善于控制自己的人，马上压了下去。脸上摆出的还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你是一个魔法师？”
　　　　“是的，我尊敬的主人。”
　　　　“那么，你知道如果修复魔法阵吗？”
　　　　“懂一点的，我美丽的主人。”
　　　　“很好，去把那边那个损坏的传送魔法阵修复一下。”说罢，指了指四翼天使遗骸旁边一个被乱石覆盖着的地方。
　　　　“明白了，我强大的主人。”
　　　　“不要再用这种恶心的语气和我说话。”小冰狐有点恼怒了。
　　　　“抱歉，我的可爱主人。”
　　　　“闭嘴。你这该死的混球的家伙如果敢再用那该死的混球的语气和我说话的话我保证你会再一次尝试到那该死的混球的想死的滋味。”
　　　　“知道了，我睿智的主人。”凡舒一脸无辜地说道。
　　　　小冰狐暴怒地跳了起来，对着凡舒龇牙列齿，似乎忍耐到了极限。
　　　　这也怪不得小狐狸生气，一个明摆着对你满肚子腹诽的家伙在你面前高声歌颂并一脸殷勤的家伙，任谁也会觉得怎么看怎么恶心。
　　　　凡舒见自己的毒舌成功地惹恼了对方，一股报复的快感涌了上来，在小狐狸怒气爆发之前马上识趣地躲到一边去，专心地开始修复起法阵。
　　　　他小心的清理着覆盖在上面的乱石块，生怕不小心弄坏魔法阵。魔法阵的损坏程度没有想象中的大，但是精密程度却比想象中的要高。还好基本轮廓还在，只要把细微的部分整理一下就可以了。最让他高兴的是，这也是一个传送魔法阵，估计应该是和教堂内的魔法阵配对的，成功传送回去的几率很大。
　　　　不多时，魔法阵便完整地修复完毕。立刻开溜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想到如果被小冰狐找到的话下场绝对会比刚才凄惨十倍。略微思量一下，还是回头探寻小冰狐的踪迹。
　　　　“不用找了，我就在你后面。如果刚才你开溜了的话，我发誓你一定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