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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魂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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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能看出来吗？这个凡舒倒觉得未必。如果被神殿的人发现的话，那自己铁定逃不过被烤成焦炭的命运。不到万不得已的话还是不要冒这个险。
“我万能的主人啊，赐给你忠实的仆人一千个金币吧。”凡舒抱着一丝希望，在心里呼唤着小冰狐。
“我非常欣赏你的弱智表现。”小冰狐的回答只有这么一句。
越想越乱，越乱越烦。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他工作的餐馆那里。
“去跟老板商量一下吧，也许他肯借也说不定。”虽然知道机会很渺茫，但凡舒还是决定试一试，他推开了餐馆的门，走了进去。
由于现在是上课时间，餐厅里的顾客并不多，只有寥寥几个。凡舒一进门，老板就看见了，亲热地打招呼道：“这不是小凡舒吗？呵呵，逃课了吗？想不到你竟然这么敬业啊，现在的年轻人真没话说。现在还比较闲，先歇一会吧。”
“这个，我不是来工作的。老板，我想跟你商量些事情……”凡舒支支吾吾地说道。
“可以啊，只要不是借钱和请假的话，谈什么都可以。”老板笑眯眯地说。
还没开口就已经失败了，凡舒不由得更加沮丧，他白了老板一眼，说：“一杯咖啡，给我挑一个安静一些的角落。”
老板见凡舒失魂落魄的样子，眯起眼睛说道：“呵呵，真猜对了啊？先别生气，借钱是不可能的了，但是预付工钱的话，倒是可以的哦。”
“真的可以吗？我可是要一千金币哦。”凡舒重新生出了一丝的希望。
“当然是真的。一千个金币吗？我算一下，杂役的工钱一个月是两个金币，如果是一千个金币的话…你只要帮我白干四十一年零七个月就好了，对了，加上这个月的话就是四十一年零八个月。”老板一边用手指在算盘上飞快地拨动着，一边乐呵呵地说。
“给我一杯咖啡，再给我找个安静的角落，最好有横梁的，我直接吊死算了。不要来打扰我。”凡舒幽怨的看着老板，没好气的说道。
凡舒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无聊地看着窗外的来来回回的学生。想起了自己短暂的学院生活可能快要马上就要结束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介意我坐下吗？学弟。”不知道何时，乾来到了凡舒的面前，一脸微笑地说道。
“当然可以，请便吧，乾学长。”凡舒看清楚是来人以后，抱歉地为自己的走神笑了笑，点了点头示意乾自便。
乾见凡舒一脸的苦恼相，也不去打扰，自顾自地打开了手中粗厚的文件夹，咬着笔头沉思道。
好一会还是想不出答案，乾忍不住自言自语道：“该怎样才能解决魔精过于容易凝结的问题呢？”
“如果是过于容易凝结的话，在其中加入一些艾草研磨的粉末，如何？”凡舒想也没想，随口就说出了答案。
艾草是较早前魔法师使用的魔法试验催化剂，在后来却被发现虽然在试验中加入艾草不会影响产物的性质，但得到的产物形态却很难保持稳定。在找到了其他替代的催化剂以后，艾草逐渐被魔法师弃用，成为一种鸡肋的魔法药剂，到现在几乎已经成了被遗忘的存在了。
凡舒在断定没有魔法天赋以后，曾经有一段时间试图在魔法药剂学上寻求突破口，因此对魔法药剂学也略有研究。
“好办法。”乾的眼前一亮。“真是太感谢你了，帮了大忙呢。这个难题可是困扰了我好些日子了，这下子可好了，终于可以完成我的猜想试验。学弟不单魔力了得，看来在魔法药剂上的造诣也不错啊，真是难得。”
凡舒腼腆地笑了笑，说：“学长过誉了，我只是刚好想到而已，能帮上你的忙真是太好了。”
乾端起了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说道：“呵呵，你还是这么谦虚，这很好。对了，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也该还你一个人情才对。你好像很苦恼的样子，遇上什么麻烦了吗？”
凡舒犹豫了一下，决定对乾实话实说：“嗯，确实是很大的麻烦。我现在很需要一大笔钱，学长你有办法吗？”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你不妨到那里去碰碰运气？”乾神秘莫测地笑了。
＇ ＇
第三章：黑店
“这里就是乾学长说的‘万事屋’吗？”凡舒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小院，踌躇着是不是该进去。
据乾学长所说，这个万事屋几乎可以帮你完成任何事情，只要你付出的代价足够的高。但如果真是那么神奇的店的话，那为什么周围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尽管直觉觉得乾不会欺骗自己，但凡舒始终对乾的话将信将疑。
小院的四周是红砖砌成的院墙，院墙上爬满了翠绿的爬山虎。入口处的大铁门刷着黑漆，年代有些久远，有些地方的油漆已经开始剥落。居中的是一间红砖起脊的房间，白铁瓦盖，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门窗刷着天蓝色调和漆，镶着清一色蓝玻璃。看起来给人一种清幽的感觉。
这本来是相当淡雅别致的一处小居所，但在普林斯学院这样一所严肃的学府里就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了。
“既然已经过来了，为什么还犹豫？”院子里传来了一把年轻男子的声音。
“是我失礼了。”凡舒应声道，推开了虚掩着的铁门，走了进去。
凡舒循着刚才传来声音的方向望去。庭院中，一位年轻的男子正坐在一张躺椅上，很奇怪的是，两三只小鸟停在他的肩上叽喳地叫个不停，好像一点也不怕他。年轻人也没有不耐烦的意思，安静地阅读着手中的书籍。
凡舒更惊讶了，他脑海里一直认为有实力经营这样一家神秘店铺的，应该是一个沉实稳重的中年男子。而眼前的这个男子……实在是太年轻了！
这个男子年龄和自己相若，但是长得却俊美得异常，相貌平凡的凡舒在他的面前不禁产生了轻微的自卑感。
这帅得一塌糊涂的男子穿着一身素装，帅气的面容，还有那略微阴郁的外表，如果他的耳朵也是尖长的话，那么凡舒绝对会认为自己面前的就是传说中最唯美的精灵族人。
“你好，我的名字是李凡舒。我是乾学长介绍过来的，他说也许你能帮我……”
凡舒刚靠近，小鸟就仿佛受到什么惊吓一样，一下子就飞走了。年轻人合上书本，站了起来。
他打量了凡舒一眼，心底里生起一丝惊讶，尽管凡舒是第一次见他，但是他之前可是已经“见”过凡舒了。这个英俊的年轻人正是之前隐藏在冰风谷的人。
年轻人显然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并没有表现出自己惊讶，而是淡淡地说：“是乾那家伙吗？我明白了，这里不适合谈话，我们换个地方，跟我来吧。”说玩，他便朝屋里走了进去。
凡舒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跟在他的后面。
年轻人在一张办公桌面前坐下，然后示意凡舒坐到最面，随手泡了一杯茶给他。
并不是现在的贵族间流行喝的蜂蜜红茶，而是散发着清香的清茶。
凡舒仔细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细细地品尝了一下，果然是那熟悉的味道。
“好茶。果然，茶是故乡浓，你也是来自遥远的东方吧？”一样的发色肤色，一样的茶文化，一下子让凡舒对眼前的人产生了好感，刚开始来的也拘谨消失了，随意地和眼前的人攀谈。
“算是吧……”年轻人眼里闪过怀念的神色，但很快就把话题岔开：“抱歉，忘了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流水，说说你的烦恼吧，我想我应该可以帮你的。”
见流水不愿意详谈，凡舒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道：“李凡舒。呵呵，看你的新制服你也是一年级生吧？想不到经营这么一间店铺的竟然是我的同学啊，这可真让我吃惊。是的，我急需一笔钱，一千个金币。但我现在没有办法拿出这么多，乾学长说我可以试试到你这里碰碰运气。”
听到凡舒的来意，流水的嘴角很自然的向上翘了翘，如果凡舒足够细心地话，一定会发现时曾相识的笑容也曾经出现在餐馆老板的脸上，遗憾的是，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
“那么你算是来对地方了。一千个金币吗？小问题，只要你签约成为我‘万事屋’门下的员工就可以了。”
“签约？”凡舒满脑子雾水，同时心里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最近他可才被逼签订了一个不平等的灵魂契约，现在还心有余悸。
流水打了个响指，眉飞色舞地说道：“没错，就是签约。这里就是合约的具体内容，你具体看看，如果没问题的话就在左下角签上你的姓名，那么这张银票就是你的了。”
流水递过来了一张写满小字的纸张，同时手里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张钞票。凡舒认得，那是大陆通用银行发行的现金代金券，可以到银行去换取相应对等的现金。而流水手中的，则是面额为一千金币的大钞。
凡舒看着流水手中的大额钞票，吞了一下口水。毕竟这可是关乎到他能不能继续在普林斯学院里读书，乃至下半生的幸福的事情，由不得他不心动。
但理智告诉他，必须冷静下来。他强迫自己定下心来，认真地看着合约里的条款。
“乙方请在签约前确定是在完全自主的情况下签订契约，因为契约一经签订，将无法修改。
乙方在此合约签字后，将正式成为万事屋签约工作人员，必须履行万事屋工作人员相关的义务并享受万事屋工作人员的基本权利。
万事屋工作人员的相关义务有：1。任何时候都必须以万事屋的利益和工作委托为第一优先。第一条。
万事屋工作人员的相关权利有：1。每次出勤顺利完成任务以后，该出勤人员都能得到委托人酬金的百分之三十。2。出现不可抗力因素导致伤病残废死亡等事故，万事屋均会支付员工的抚恤。
甲方：万事屋流水乙方：”
凡舒反复地看了几次，觉得条件虽然苛刻了一些，但也没有什么太出格的地方。毕竟自己的一千金币签约金也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以后还能有一份固定的分成补贴，还算不错。在考虑了一下以后，还是在乙方那一项上签上了自己的姓名。
签完名以后，凡舒还是觉得有点不放心。想了一下，他才发觉不对劲的地方，开口问道：“既然万事屋专门帮人排忧解难，不可能只有我一个员工吧？”
见凡舒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流水诡异地笑了笑，说：“当然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了。连你在内一共有三名员工。”
三人么？比想象中要少，但还可以接受。凡舒又顺口问了一句：“那么其他两人呢？既然决定要干了，我决定要先向他们讨讨经验。”
“其他两人？你真的想知道？”流水脸上的诡异又增添了一分。
凡舒被他诡异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低声地说道：“是的，我想知道一下。”
“一个到现在还在医院里抢救着，另外一个嘛……失踪了，跑得人影都没了。我正烦恼着缺少人手呢，这不，你就主动上门来了。”
凡舒吞了一口口水，抱着最后一丝幻想问道：“那个，委托会很危险吗？”
“怎么会？”流水侧过了脸。
“麻烦你说谎时看着人家的眼睛好吗？不行！这钱我还你，我要退签！”凡舒抗议道。
“这可不行哦，已经签了的条约是不能改变的，你看，上面还有魔法公会盖的钢印。你是一个魔法师吧？如果你违约的话只要你一使用魔法，魔法公会就会知道。除非你一辈子都不用魔法，不然魔法师公会一定会把你一身的魔力废掉的。”流水笑眯眯地说。
老乡见老乡，背后开一枪，果然没错！这个歹毒的家伙，凡舒在心里咬牙切齿道，开始对流水的那一丝好感已经荡然无存了。
腹诽归腹诽，但凡舒还是不敢不遵守。契约上的钢印也是货真价实的，如果自己真敢违约，那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要怎么才能解除契约？”凡舒强忍着怒气问道。
“很简单，只要你赚回付双倍签约金作为违约金那就可以了。在此之前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听话比较好。”
这个混蛋，转手就赚了一倍。如果真是这样也就算了，但如果自己按照契约老实地打工赚钱的话，那么最起码要帮他赚回六七千金币才能赎身。靠，怎么不去抢啊！不，这简直比抢还要好！
见凡舒不言语，流水拉开了面前的抽屉，拿出了一张委托书说：“这里有一个工作委托，刚好接到的，你今晚抽时间过去完成了它吧。”
凡舒接过来一看，心就先凉了半截：灵魂类比模拟分离，要求强壮活人一名。
＇ ＇
第四章：委托
深夜，在普林斯学院外不远处的一处荒芜的原野上，两条瘦弱的人影在一片散乱的坟墓附近徘徊着。
其中一个有着一头粉红色长发的美丽女孩子浑身上下不停地颤抖，脸色更是白得有点可怕，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她的手紧紧挽住另外一个男子的手臂，闭上眼睛不敢看周围的景色。
这也难怪，半夜三更在阴风阵阵的乱葬岗里穿梭，除了神经特别粗大的人以外，任谁都会觉得心里发毛。
这个外表看起来有些冷漠的男子却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一样，他专注地看着手中的罗盘，时不时站在某个地方原地不动，仿佛在仔细思量着什么，但很快又摇了摇头。
“舒雅，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好可怕啊。”这个粉红色头发的女孩就是美琳，此刻她已经害怕到了极点，于是开口央求男子带她离开。
名叫舒雅的男子轻轻地摇了摇头，说：“不行，小琳。再忍耐一下下吧，一下下就好，我快找到准确地位置了。难得找到人肯配合我的实验，难道你不想再见见你的父母吗？”
听到能再次见到自己的父母，美琳的脸上惊惧神色消去了，眼神中更是隐隐透出一丝期盼。
见到美琳镇静下来，舒雅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笑容。他正想着开口再说些什么，手上的罗盘指针不动了，直直地指着眼前的一棵大槐树。
“很好，就是这里了。小琳，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先把魔法阵刻画好。不过那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啊！慢死了。”舒雅一边刻画魔法阵一边不满地说，他可是花了大价钱的，但对方却磨磨蹭蹭的，迟迟不肯现身，这让他相当的恼火。
美琳听到男子提起配合实验的人，心里觉得有点过不去，她不安地对男子说：“舒雅，用活人来做祭牲好像不大好吧？万一出了什么问题的话该怎么办？”
舒雅安慰美琳道：“没事的，关于那个契约我早就研究透彻了，只要我们拒绝魔族的条件，那么他就没什么大的问题了。再说，我给他的那些钱足以让他安逸地过完他的下半辈子了，这样的补偿已经很足够了。不过他竟然敢这么怠慢，害的你在这里担惊受怕，不能就这么便宜他，要给他点苦头尝尝。”
“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大好，万一……”
美琳还想说些什么，但舒雅却开口打断她道：“你看，那家伙不是来了吗？”
果然，一点光亮慢慢地从远方向这边移动。一把宏亮的男声大喊道：“请问叶舒雅阁下在不在？我是来配合你试验的万事屋员工，在的话应一声吧！”
听到了这把声音以后，美琳立马咬牙切齿道：“舒雅，我收回刚才的话。不过不要把他弄死，弄个半死就可以了，最好还有一些疯疯癫癫之类的后遗症就最好。”
“这个就是欺负你的那家伙吗？”见到美琳这副表情，舒雅马上猜到了几分。
美琳紧咬着嘴唇，不说话。
“很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我没找你你倒先上门来了。”舒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酷的笑容，对他来说，招惹了美琳就相当于招惹了自己，对付这种人他当然不会手软。“小八，去和我们的客人玩玩吧。”
叶舒雅说着，旁边的空间裂出了一道细小的裂缝，一个骷髅脑袋从里面伸了出来，很快就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做了了这些，叶舒雅才冷冷地对来人说道：“磨磨蹭蹭的，慢死了。快点过来这里，还有，你把这里的阴气都驱散掉了，快把你手上的灯笼熄灭掉！”
来的人自然就是凡舒，见到在这阴森森的地方真的有人以后，心里安定了不少。他的胆子并不见得比别人要大多少，一个人在这样的乱葬岗里走夜路，心里早就毛毛的，要不是想到签了那份该死的合约，他早就一溜烟地逃了。
“好的，我现在就过来。”在听了叶舒雅的话以后，虽然满肚子的腹诽与不满，但他还是照他所说的吹灭掉灯笼，大步大步地向美琳他们那里的方向跑了过去。刚跑前几步，就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绊倒了，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凡舒暗自叫了一声晦气，摸了摸摔痛了的下巴，挣扎着要站起来。但他刚睁开眼睛，马上大叫了一声：“妈呀！”整个人更是被吓得跳了起来，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借着惨淡的月光，凡舒看到一只骷髅小狗正蹲坐在自己身前。它的嘴巴微微地张开，虽然单凭这不能说明什么，但凡舒直觉觉得它是在嘲笑着自己。
凡舒觉得自己全身的寒毛都炸了起来，他跳了起来，没命地向叶舒雅的方向跑了过去。没跑几步，他就觉得自己的左脚好像被什么拖住了，特别的沉重，小腿处更是隐隐作痛。但他却不敢停下来，只是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更是让他魂飞魄散，骷髅小狗死死地咬住他的小腿，无论他怎么甩都甩不掉。
当他跑到叶舒雅的面前时，心情一放松，浑身脱力，一下子瘫软在地上。骷髅小狗却欢叫着，从他脚上跳下来，在叶舒雅的脚边蹭着示好。
看到凡舒的狼狈样，美琳开怀地大笑了，大大地出了一口恶气。
凡舒看清楚美琳也在里面以后，很快明白过来了，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抱歉，我的宠物稍微顽劣了一些，不过它也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不要在意。”叶舒雅看着凡舒，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开玩笑？我差点被这个玩笑吓死了！”凡舒不满地嚷道。
叶舒雅的脸色马上就变了，他一脸寒霜地说道：“你好像很不满啊？该不满的是我吧？迟到也就算了，你现在还有脸在这里休息？我记得给你们的委托书上明确写上了约定时间的，耽误了我的实验你能负起这个责任吗？”
面对对方的一连串质问，凡舒也不敢反驳，马上爬了起来，赔着笑脸说道：“这是我不对，我马上开始工作。请问需要我做什么事情吗？”
“这很简单，你要安静地呆在魔法阵上就可以了，不需要做其他事情。”叶舒雅的脸上再次浮现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伸手指着地上一个散发着诡异气息的魔法阵。
美琳看凡舒的眼神就像看那些准备挨宰的白老鼠一样，满是同情和怜悯，只是外加了一点幸灾乐祸在里面。
凡舒一直留意着这个看自己不顺眼的女人，此刻她的表情尽收在自己眼底，心知不妙，不禁打起了退堂鼓。但想起了那该死的契约，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死撑下去。
“那个，我不是想质疑你的魔法水平，但是，这真的安全吗？”在踏进魔法阵以前，凡舒再小心谨慎地问上一句。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应该。”叶舒雅淡淡地说。
“什么叫应该？”凡舒急了，实在是危险地话他拼着放弃继续学魔法他也要逃跑。自由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放心吧，这个实验我还从来没有失败过，我以光明神的名义发誓，你看，我可是一个虔诚的光明神教徒。”叶舒雅一本正经地说。
“好吧，我相信你。”得到对方的保证以后，凡舒的心安了不少。终于走进了魔法阵里面。
美琳笑得更加开心了，都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她按住自己笑得发疼的肚子，装作正经地说：“凡舒同学，想知道为什么舒雅为什么一次也没有失败过吗？”
一股被戏弄的感觉涌了上来，凡舒想也不想直接向魔法阵外跑，可惜已经太晚了。魔法阵上闪起一阵红光，把凡舒撞了回去。
“那是因为他一次都没有做过，你很幸运，成为他的第一实验对象。”说完，美琳再次大笑起来。
＇ ＇
第五章：与大恶魔的交易
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余也。凡舒一边怨毒地看着魔法阵外幸灾乐祸的美琳，一边还不死心用力地敲打着魔法阵的阵壁。
“放弃吧，被这个结界捆住，除非你有圣级以上的实力，否则不要妄想能够出来。听说那些家伙把灵魂收集起来是要吃掉的，如果我是你的话，现在最好开始祈祷，祈祷我召唤出来的魔族是个美食家了。放心吧，实现了愿望以后，我每年都会烧纸给你的。”叶舒雅皮笑肉不笑地恐吓道。
“魔族？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你疯了吗！？竟然和那些魔鬼做交易？放我出去。”凡舒惊惶地说道。从对方的口气中听出来，他打算把自己的灵魂作为祭牲然后和魔鬼进行某种交易。
叶舒雅没有理会凡舒，而是自顾自地在准备一些其他的仪式道具。很快，他就把所有的东西准备好，自顾自地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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