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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进大洋--王牌飞行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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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诊室里会聚了各科室的专家,第一外科的唐男也在其中。这时,神经外科主任对照着阿米尔头部X光片、CT片、核磁片,沉重地对大家说:“我觉得已经没有可能了,他是不可逆的脑部器质性脑损伤,可以判定是脑死亡。我们应该放弃抢救,不要去浪费有限资源。”
“什么?脑死亡?”唐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他听过的最草率的诊断。他知道,死亡的判定标准分为脑死与心死两种。心脏死亡的定义很简单,即心脏停止跳动;至于脑部死亡的判断,则须符合以下六点条件:严重昏迷,瞳孔放大、固定,脑干反应能力消失,脑电波无起伏,呼吸停顿。以上六项连续出现六个小时而毫无变化,才能被判为死亡。
唐男清楚,第一外科医生比起脑外科医生来更有成就感,因为脑外科多数是不可逆的病症,能够保持现状就是最大的胜利。但第一外科不一样,手术的效果是立竿见影,躺着进院的病人,蹦蹦跳跳地出院。所以,从某种程度来说,脑外科医生对希望更灰色一些,更悲观一些,更现实一些。而第一外科医生则更有自信心。
但是,今天这么快就下结论,却有些不合情理。
“我觉得阿米尔还够不上脑死亡。”唐男发表自己的观点。
神经外科主任对此不屑一顾,打断了唐男的话:“他确实已经脑死亡了,这一点很清楚。”
“不,他没有。第一,阿米尔虽然戴着呼吸机,但他是自主呼吸;第二,他的肢体对外界刺激有收缩反应;第三,有护士看见过他流鼻涕。根据这三点,足以证明他的大脑还在运作,没有死亡!”唐男的话铿锵有力,落地有声。
神经外科主任的脸被旁人的目光刺得很不舒服,觉得唐男在挑战他的权威,僵硬地一笑,“我记得你只是外科医生。我才是神经外科的专家!”
唐男先是诧异地一愣,没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然后平静地说:“嗯,你说得没错。”
周围参与研讨的各科医生不自然地迎合一笑,他们都感到了一场风暴降临前的窒息。
“对,神经外科方面我可能确实不如你,但医术是一方面。很多时候,我们面对患者,还要看你用不用心,用多大心。只要还有一点点希望,我们就绝不能放弃。”
“但我们不是神仙,不是手一指哪个重症病人,他就一定能起死回生。”
“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谋不谋,谋了多大力就是人为的了。只要这份诚心真尽到了,不管最后结果是什么,作为医生我们都问心无愧。”
“问题是我们没有必要为一个死人浪费更多的人力物力。”
“问题是他还没有死,只要全力抢救,就有希望。”
两个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各说各的,声音越来越大,语速越来越快,好像一定要把对方比下去,压下去。
“你太理想化了,太浪漫了!你知不知道每一瓶药剂都极其珍贵,因为每一次药品补给,就要有近百人为此流血牺牲。你去药库数数,二性霉素B(多烯类抗真菌抗生素)和美平(新一代的碳青霉烯类抗生素)的数量一共有几支?应该把这些药留给那些更有希望更需要的同志。这里是神经外科,这里我说了算!”
信任与约束,“满天星”的一战成名(25)
“只有把药剂用到最需要的地方,才能体现出它的珍贵和价值,而目前最需要的人就是阿米尔。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每个患者都是有希望的。我们医生对待每一个病人都要全力以赴。这是我们的职责,也是我们的誓言。谁敢停止抢救,谁就是在杀人!”
“够了!”神经外科主任完全没有风度地吼叫起来,脸色涨红,像要爆炸的样子,“我是专家!我是你的上级!停止抢救,这是命令!”
“这是会诊,你一个人说了不算!你是专家,可你没有做到全力以赴抢救你的病人!你的级别再高也没权力杀人!”唐男脸色发青,也不管不顾了,大有“你们要拔管子,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迈过去”的架势。
一时间两人谁都不说话了,各自注视着对方,会诊室陷入了僵局。从爆发到静默,之间的每一句每一个字都是两种观念的激励碰撞,听起来都有道理,连一起会诊的医生们也很难作出判断,不过有一点是明白的:唐男指出阿米尔没有脑死亡的理由是充分的。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反应过来,上来劝道:“算了,算了,都是同事,何必呢,讨论病情,讨论病情。”
两人这才感到自己的失态,调整了情绪,重新坐了下来。会诊的结果最终通过了唐男提出的抢救方案。站在阿米尔的病床前,唐男亲自监督护士取针注射,心中还存有余悸:“二性霉素B联合美平的治疗现在还不能用,那是最后一道防线。二性霉素B疗效确切,但力量强烈并且副作用也很大,使用后如果无效将导致保护阿米尔生命的堤坝彻底崩溃。但愿永远都不要用!”
从诊室出来,唐男的同事私底下跟他说:“这么烫手的山芋你也敢接?说真的,我可真是为你捏把汗。这么说吧,治好了不是你的功;但要是有个万一,你背得起这个骂名和责任吗?”
“我可想不了那么多,还是那句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看似轻松的一笑,掩盖不住唐男心中的嘀咕:阿米尔,我们尽了最大努力,你也要坚持住了啊!
唐男顶住了压力,而阿米尔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生死考验。
就在这时,广播响起:“紧急手术通知!紧急手术通知!第一外科唐男医生,请立即赶往6号手术室,6号手术室,我再重复一遍……”
刻不容缓,唐男转身奔向6号手术室,其紧急程度,简直就是与魔鬼在抢时间。
黄昏时分,“龙城”号的大火终于扑灭了,但速度锐减到三节,在海面上艰难而又缓慢地爬行。舰尾到处可以看到烧焦的痕迹,满脸污黑的水兵拖着疲惫的身躯,默默无语地把一些焦黑的尸体抬上甲板,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有这么一天。
一具具被烧得全身赤裸、面目全非的焦尸排列在甲板上,很多僵硬的肢体还摆着生命最一刻的姿势;有的只剩下了骨头,只有胳膊上的一块军表还清晰可见;有的眼皮被烧掉了,眼睛无法闭合,只留下两个黑洞洞的眼眶。一片惨不忍睹。
稍作整理,舰队内为在此次战斗中牺牲的官兵举行了简短的海葬。海军旗缓缓而降,作为WM海军的象征和标志,她并不是一块冷冰冰的,高高在上的红布,而是敬畏生命的赤色之魂。
包括范长城在内的所有将军都弯下了高贵的身躯,表达着对死难战友的崇高敬意。
后排陈成和李健跟大家一起深深地鞠躬,越来越多的战友离去让他备感无助和孤单。天边一道清晰的残红,似乎预示着今晚夜色的美好,可是自己,却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唐男仰望那如血的颜色,又看着一个个黑色胶袋投入大海,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情愫:黑色胶袋里的两名水兵,与他有一面之缘,而这一面,又恰恰是在手术台上的最后一面,自己尽了最大努力,也无法阻击魔鬼对生命的掠夺。想起他的老师回忆做战地手术时的感叹:人类的每一场战争都会有敌人,而每一场战争又都是我们医务工作者的敌人,而且是永远也无法战胜的敌人———我们不可能救活每一个人。
白云飞的双眼冰冷而又炽热,想着黑色胶袋里面就有海亮,想着他一个人就要孤独地面对冰冷的大海,想着他那句话:我并不是很优秀,我所能做的只有这个。微微张开嘴唇,想要吸进一点潮湿的空气来舒缓咽喉处的灼痛,却不料扯动了更脆弱的伤口,敏感的神经这次反应特别强烈,一股莫名的压力迫得泪腺有了冲动,鼻子酸酸的,连续几次用尽全力的深呼吸,才勉强把眼泪封存。
燕子已经哭成了泪人,身上洁白如雪的护士服被鲜血染红,身旁的其他女护士们都在安慰着她。是啊,都是平时嬉笑打闹的伙伴,一转眼就没了,每个人都是讲感情的,谁能接受得了啊。
这边,“龙城”号的海葬刚刚完毕,队伍还没来得及解散,两架海军直升机便降落在前甲板。李健用下巴一指他们:“什么人?”
信任与约束,“满天星”的一战成名(26)
“不知道。是不是船厂的抢修人员?或者是‘前指’的人?”陈成猜测着,双眼紧盯着舱门,看看下来的到底是什么人。然而,谁也没想到,第一批赶到“龙城”号的人并不是船厂的人,而是以国防大学张教授为主的一批心理战、信息战研究专家。
李健和陈成他们还不知道,有关WM海军的负面消息早已经铺天盖地了。卓普恩海军刚得到潜艇发回的电文,就迫不及待地召开了记者会宣称:鱼雷击中“龙城”号!卓普恩媒体更是煽风点火,大造舆论攻势:
《击沉“龙城”号》!
《重创WM海军的“精神支柱》!
《WM海军不久将灭》!
《再现帝国雄风》!
……
同一时刻,一无所知的高鹏刚刚跑步锻炼回来。自己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出院。其实高鹏觉得自己一点事也没有,就是医生太啰唆,非要留院观察,搞得他度日如年,简直是精神上的折磨。
刚到病房门口便被护士叫住:“哎呀,你上哪去了?到处找你呢!”
“跑步去了。怎么这都不行啊?你也管得太宽了,我跟你说,我现在一点事都没有,不信,你看你看呀!”高鹏情绪愤愤地亮出了肱二头肌,摆着造型。
“什么呀,有电话找你。快去吧!”
护士临走前意味深长的一笑,把高鹏看愣了,转头瞧着自己胳膊上的肌肉,难道这个“雄性疙瘩”这么有魅力?呵呵……不可思议地一笑,走向了电话,“喂……”
“喂……”对方轻柔的声音,一下让高鹏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了过来:“是……如月啊。你怎么知道这儿的电话?”
几天前,曾如月在佛像前,她请香,点香,插香,跪拜,许愿,一连串的动作做得有条有理,有模有样。缕缕青烟从香炉里腾空飘起,飘向远方。曾如月闭上眼睛,心中默默地说着:佛祖,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里,我不为别的,我只祈求高鹏平安无事。
出来后,便接到了高妈妈的电话。高鹏被击落让她吃了一惊,但高鹏安然无恙又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曾如月一面劝高妈妈放心,说自己会和高鹏联络的,一面回头看看那蓝色天幕下巍然耸立的宫庙,佛祖真的显灵了吗?
刚与高妈妈说完,如月又接到一个电话,是所里打来的,她所负责的登陆火星计划中的几个实验数据需要重新核算。曾如月只好匆匆收起电话,赶回研究所,一直忙到今天,才有时间打电话。
“是你妈妈告诉我的。你怎么样了?伤着哪儿了?”温柔的声音表露出内心的担忧。
“没事,哪儿都没伤,一点事也没有。这儿的医生都发神经,没病非给你查出点病来才高兴。”
“行了吧你!你的信我收到了。”
“啊?喔、喔、喔……那……那封信是我骗你的,呵呵……对不起啊。”
如月没答理他,声音很轻细柔温情:“你别去了,好吗?”
高鹏傻傻地:“去哪儿?”
“前线。”
“嗯?那怎么可能?医生说我明天就可以出院。”
如月把话抢了过来,“怎么不行,你都负伤了!”
“咳,没事,只是轻微得不能再轻微的擦伤。跟你这么说吧,迫降的时候动静挺大,可伤比摔一跤都轻!”高鹏的大嗓门完全没当回事。
“你,骗人!”
“这有什么可骗你的,不信你来看嘛。”
“好,你等我。”说着挂上了电话。高鹏愣住了,她不会真的来吧?放下电话一转身,又吓了他一跳,大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身后,双眼正紧紧地盯着他。
“靠,你们特种兵怎么都神出鬼没的呀!”
“‘龙城’号遭到鱼雷攻击,是否沉没不详。”
一句话把高鹏说蒙了,“你说什么?什么‘龙城’号遭到鱼雷攻击?开什么玩笑?”
“我听BBX说,‘龙城’号遭到卓普恩潜艇的鱼雷袭击,是否沉没不详。”
“那是敌台!不可能!绝不可能!”
大个子一看表:“哎呀,糟了,记者会快完了!”
(十)
打开电视的时候,记者会接近尾声。只见一名境外记者说:“你的语言魅力表现出了顽强不屈和抗战到底的精神,但您会不会也是一位‘撒谎部长’呢?”带有挑衅的发问,引来一片哄笑,更多关注的目光投向了张司令员。
张司令员看了一眼后排的镜头群:“我希望今天来的摄像师们都带了足够的电池。因为你们马上就可以乘坐专航班机直飞前线集结地。在那里转乘直升机,明天一早就可以登上‘龙城’号。那时候,用你们的镜头告诉全世界,是谁在撒谎。”
信任与约束,“满天星”的一战成名(27)
战时让敌对国家的记者参观主力战舰,真不敢相信!外国记者们全愣住了。
所有请求参观“龙城”号的外国记者均严格接受搜身检查:衣物与人体分离,分别进行电子扫描,确定没有定位仪器及间谍器材后,双眼蒙上黑带,像飞行员训练一样转圈,直到转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方可登机。还必须服用安眠药,全体入睡后,飞机才起飞。
当他们一觉醒来,发现直升机已经停靠在“龙城”号的前甲板。
雷明带他们参观了舰桥、指挥室、备战室、飞行员宿舍、机库、弹药库和餐厅,又把他们带回了甲板。惟独没带他们去舰尾和底舱。
一名外国记者对着镜头说:“观众您好,现在我位于‘龙城’号的前甲板,为您作火线报道。现在船速很快,估计超过了20节,风很大,周围是庞大的远洋舰队。四周都是海,看不见陆地,由于我们来之前进行了严格的检查,我们也不知道具体位置。但可以肯定的是,‘龙城’号并没有沉没,舰上的官兵士气很高,也看不见爆炸的痕迹,不像刚受过重大袭击。”
另一名记者说:“事实胜于雄辩!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龙城’号那标志性的舰桥,和我手上的照片完全一样,足可以证明这是‘龙城’号,不是‘瓦克’,也不是其他什么舰,它就是完好无损的‘龙城’号,WM海军的骄傲!”
原来,“龙城”号遭受重创,范长城和雷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怎么来处理这个负面的消息。所以,心理战和信息战的专家第一时间赶到了“龙城”号。精心策划,周密安排,得到的是满意的效果。当记者参观时,底舱还在抢修,左舷的大窟窿还依稀可见,可记者们是完全看不到的。而20节以上的船速,则是靠水下三艘核潜艇的牵引来实现的。
“混蛋!混蛋!”卓普恩司令官气得直咬牙,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双眼瞪得像铜铃,鼻孔就像火车头“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付出了三艘潜艇的代价却连“龙城”号的汗毛也没有伤着,对帝国海军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耻辱。
电话铃又在这时烦人地响起。拿起话机,里面传来奥马利克联邦海军司令官的声音:“将军,我仅代表我个人,对阁下及贵国将士取得又一次伟大胜利表示衷心祝贺。”
卓普恩司令官调整了一下情绪:“嘿嘿,我真的不知道您是祝贺,还是挖苦,您没有看到你们记者的报道吗?”
“我当然看了,可是电视画面上根本看不到底舱和舰尾的情况,也看不到龙城号的全貌。WM人一向保守,这次却如此开明,还把我们的记者请上了船。这能说明WM人新闻观念的进步吗?不,这只是WM海军的空城计。假做真时真亦假,真做假时假亦真!”
“这么说,‘龙城’号确实被我们击中了?”卓普恩司令官明白了。
“当然!不过,它并没有沉没。不久之后,就将再次与我们作战。所以,我希望我们不仅要情报共享,在作战计划方面双方也要有所了解。这样WM海军就会很快完蛋。”奥马利克联邦海军司令官说出了真正意图。事实上,他很懊恼,卓普恩没有通报整个作战计划(奥马利克联邦海军只有一艘潜艇临时参加了战斗),不然,在强大的奥马利克联邦海军的配合下,“龙城”号想死里逃生绝对是痴人说梦。
战机错过了就不会再来。痛心啊!所以,奥马利克联邦海军司令官觉得很有必要沟通一下,但是起不起作用,他自己也没底。电话放下,助手敲门而进,送来一封寄给瑞克·卡特的电报。电报上说,瑞克·卡特的哥哥大卡特,在与WM特种部队作战时,不幸为国牺牲。司令官深感震惊,他知道大卡特的枪法简直可以通神,天下不会有比他枪法更好的狙击手了。他拨通了大卡特生前所在部队的电话,了解了整个事情过程。
原来,大卡特随特种部队潜入WM国境内后,便与WM特种部队遭遇。就这样,在茂密的丛林之中,大卡特与WM特种部队的神枪手,展开了一场“一枪决胜”的生死较量。
然而,就连大卡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当命运让你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时,那你的命运就该结束了。脚下这片土地,不属于他,也不属于奥马利克联邦。是的,幸运之神早早地站到了他的对立面。
一天,在较量的战场,茂密的灌木丛深处,万籁俱寂,许久许久后,草丛中开始传出窸窣的响动,极其轻微,一枝伪装的枪口伸了出来,就在大卡特起身的那一刻,枪响了。
司令官沮丧地放下了电话,想起情绪一直低迷的瑞克·卡特,把电报收了起来。
又是一个宁静的早晨。“龙城”号航空母舰的抢修还在继续,但已经恢复了正常航速,一切都在好转。天幕之上,陈成轻轻推了一下操纵杆,与另一架飞矢一起画出一道完美的弧线,顺畅而又自然。
信任与约束,“满天星”的一战成名(28)
陈成看了一眼身旁的搭档,想起了高鹏,不知道他怎么样,以往每次遇到大事,两人总是合力结合出更强的力量来化解危机。可是现在只留下自己面对着谁也说不清还要持续多久的战斗,深感孤独。听雷明说他迫降了,受了一点轻伤,很快就可以归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还是雷明有意安慰大家。真希望他没事,真希望能早点看见他,真希望战争能早些结束。
飞行员备战室,飞行员们静静地坐成一排等待着随时可能到来的战斗。徐腾关注着墙上的挂钟,嘴里小声嗔怪道:“云飞怎么回事,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
一墙之隔的洗手间,白云飞一个人面对着明亮的镜子站着,身体发出轻微的抖动。
想起自己是怎么对待海亮而他又是怎么对待自己的……
想起与雷明的谈话……
想起马克·吐温的名言:当你脚踏紫罗兰的时候,它却把芳香留在了你的鞋上,这就是宽容……想起这一切,紧闭双眼、咬紧牙齿,好象只有这样才能控制内心的羞怯和充胀在喉间的不满,就像一名处女全裸地站在一群陌生男人的面前。
就在刚才,从更衣室到备战室这一段距离中,他听到了大家真实的想法:
“要不是他,根本不会有那么多人无谓牺牲。”
“我的一个同室战友,就是在鱼雷袭击中死的,活活烧死的,真是太冤了。他这种不守纪律的人,就应该送上军事法庭!”
“我们会不会也成为殉葬品啊?”
“你们瞎说什么!”
“就你是英雄,行了吧。嘁!”
听到他们的对话,浑身汗毛都竖起来,像是胸口挨了一刀,一种无法言喻的悲痛在胸中蔓延开来。
突然,就在这时,刺耳的战斗警报又一次在刮着风的飞行甲板上响起,各战位再次表现出急迫的紧张。白云飞的心猛地一跳,眼睛陡然睁开,不悦的目光直射镜中的自己。
备战室的飞行员都冲上了甲板,只有徐腾还在等他。见白云飞来迟,徐腾本想责怪,但见他眼圈发红,眼睛的深处仍然潜藏着恍惚的目光,像是刚刚哭过似的,“怎么了你?”
“什么也没有。快走。”白云飞严酷而倔强地转过了身子,抓起头盔,冲向甲板。
标有“满天星”的“飞虎”缓缓滑向弹射位,等待他们的将是一种感觉,一种横向失去重量的感觉,一种在瞬时由静止一下子被加速到“第一宇宙速度”的感觉。
天幕上,执行巡航任务的六架飞矢成了第一批增援部队。
“三分钟之前,‘瓦克’号在六号空域与卓普恩空军遭遇,情况危急。你们要确保‘瓦克’的安全,最少也要坚持到陆基航空兵的增援!”在陈成的印象中,雷明是第一次把冗长的战斗简报说得如此简单。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油表,暗自祈祷:但愿这种坚持不是用生命作代价。
六号空域,迪马斯的坏笑又冷冷地响起,大手牢牢掌握着操纵杆,每一个动作都充满着看不见的血腥。前面一架飞矢在左摆右摆晃动身子,好像一只弱小的昆虫被一张硕大无比的罗网套住了,因而拼命挣扎。但即使如此,也躲不过最后的猎杀。
另一边,一架飞矢拉出黑烟冲向海面,飞行员没有跳伞,看得出他还在试图挽救战机。紧跟其后的卡曼恢复了往日神色,手腕轻动,海怪15一下飞出了一大段距离,放弃了继续攻击。他与飞矢的飞行员并没有仇恨,他只要赢得战斗。可没飞多远就被两架SU…33所纠缠,卡曼再次轻动手腕,一连串的机动,就像幻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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