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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殊途-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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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寻找夜啼的,和自己的船队走散了,被留在了这里。你说他们是不是很可恶?”干瘦的人脸上露出了憎恶之情。
“这么多年你一直在这里待着么?”陈云生蹙眉问道,说实话他并不相信对方的话。
那个竹竿用干涩的声音说道:“当然。否则去哪呢?只有在这里安静的等死。我不想自杀,因为那是懦夫的行径。”
“为什么要自杀?”陈云生显然没有跟上竹竿的思维。
干瘦之人笑了起来,“为什么要自杀,多么愚蠢的问题。当你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就知道了。除了自杀之外,你不会死,永远都不会。在这片雾气之中,你是永恒的,你是不朽的,当然,除了每天面对雾气之外,你做不了任何事情。”
“你没有尝试离开这片海域吗?”陈云生问道。
“离开?我不是说了吗,所有尝试都是多余的。因为你永远也无法离开。我说的是永远。难道你不明白永远是什么意思吗?”干瘦之人激动起来。
陈云生接着问道:“这里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人吗?”
“你不算人吗?”竹竿冷笑道。
“不算我。”
“曾经有过,不过他们都死了。”竹竿阴恻恻地说道。
“你不是说这里的人都不死吗?”
“自杀除外,他们都自杀了,一个比一个惨烈。”竹竿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你为什么不自杀?”
麻杆恢复了平静,他指着自己脸上的刀痕骄傲地说道:“看到了吗?每当我想自杀的时候都会给自己一刀。这能让我暂时忘掉那个愚蠢的念头。”
陈云生彻底懵了,他理了理思绪。首先自己是同柳晓山和常怀玉一起来到这片海域寻找夜啼。晚上升起了雾气,在雾气之中他听到了船尾有划木板的声音。他一个人来到船尾查看,却发现了很多六目鬼童。他杀出重围,来到船头之时却发现空无一人。
他飞遁而起,向前飞了很久也无法找到尽头。突然看到脚下一艘大船传来了飘渺的灯光。他落在船上就发现了这个瘦如麻杆的人。
“想要长生,就得到了不死,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呢?”那个瘦瘦的人盯着陈云生问道,不过这话似乎也在问他自己。
陈云生不打算在文字上玩游戏,长生和不死若追根溯源,多少还有些区别。不过他没心情继续这个无聊的话题,“我打算离开这里,独自去寻找这片雾的边界。我不信自己被困到一个没有边界的世界之中。”
麻杆怒了,他吼道:“为什么你不相信我?为什么你要去找边界?为什么你不满足?你来寻找夜啼不就是为了长生吗?现在你得到了。看看这周遭的世界,除了杀戮还是杀戮,就算寻到了出口,你又能做什么呢?”
陈云生不打算和这个疯子对话下去,他正准备驾遁光离去。这个麻杆仿佛洞悉了他的想法,突然暴起,两只干瘦的手抓向陈云生的身体。陈云生反应何等的迅速,手中麒麟斩一刀劈下,从中间将疯子劈开。没有鲜血,那麻杆的半片身体仍然在抽搐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我,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自己的名字了。我叫陈云生。哈哈,我叫陈云生。对,我就是陈云生。”
陈云生倒吸一口冷气,他跳到那人面前,透过他脸上纷乱的刀痕,依稀可见对方的容貌正是自己极其瘦弱之时的样子。
他沉默了。以眼前事情的诡异程度而言,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他陷入了幻境。陷入幻境之人通常是不会知道自己陷入幻境这个事实的。
陈云生盘膝坐好,手指上连续掐出两道魂诀,一个十字形的光斩纵贯白色的雾气。眼前的世界在两道光斩的威力之下土崩瓦解。仿佛积雪融化一般消失不见,冷风吹拂着他的额头,四周的景物再次清晰起来,此时他正身处帆船的尾部,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陈云生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背影,从衣服和发髻的样子上看分明就是柳晓山。女人不回头,指了指船后的方向,然后风遁而去。陈云生紧随其后,他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也许柳晓山发现了夜啼,或者是她发现了危险。
柳晓山越飞越快,丝毫不顾忌身后的陈云生能否追上。陈云生心中有些纳闷,只有加快自己的速度。
突然间女人凭空消失,陈云生急速飞遁过去,却不料穿过一层薄雾之时身体突然一阵的痉挛,仿佛被拉长了一般。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这分明就是进入传送法阵给人带来的感觉。不过这个传送阵似乎与以往的不同,撕裂感更强,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撕成碎片。
“难道我误入雾气中隐藏着的传送法阵?”想到这里,陈云生背后一阵冰凉。
这种感觉持续了不知道有多久,直到一缕强烈的阳光照射到他的眼睛上。阳光格外的灿烂,碧蓝的天空之下是一望无垠的大海,而自己则置身于一片浅白的沙滩之上。
松软的沙子将他半只脚覆盖,凉丝丝的,说不出的惬意。环顾四周,陈云生法诀自己置身于一个小岛之上,小岛方圆不足十顷,长满了葱郁的古木。此时天空连一丝云都没有,一切都说不出的宜人。
“之前还是黑夜,通过一个传送阵之后就变成了白天。莫非自己被传送到了一个极远的地方?”
陈云生一边思忖,一边向岛子的中央走去。穿过岛上密密匝匝的原始森林,陈云生发现岛的中央居然有一间小木屋。屋门紧闭,地上留下一串脚印,从脚印的大小判断是女人留下的。
难道晓山走入这个木屋之中了吗?
陈云生紧走几步,来到木屋前。此时屋门突然自动开启,一个女人出现在门口。陈云生距离女人的脸不超过两尺,此时他脑中突然变得一片空白。因为他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眼前这个女人。仿佛天下所有形容女子的词语都不足以描绘出这个女子的美丽。
在女子清澈的眸子的端详之下,陈云生后退了两步,才开口道:“你是谁?为什么冒充晓山?”
女子将自己的发髻放下,轻轻说道:“我寻思你如此急于见我必然有急事,所以就装作你女伴的样子,引你过来。”
“你就是夜啼?”陈云生警惕地说道。
女人优雅地点了点头,仿佛春风拂柳一般走出门来,“你害怕我么?为何向后退?”
陈云生尽量避开对方动人心魄的眸子,他相信这不是女子的魅惑之术,因为以他元神的强大程度,恐怕没有谁的魅惑术能轻易奏效。
“我只是不想对着你的眼睛。”陈云生老实地说道。
夜啼笑了笑,“你们这群修士都是一群不可理喻的人。见到我之前眼和心中都充满了狂热,可当真站在我的面前,却乖巧的和兔子一样。”
“那雾气和幻境都是你设置的。”陈云生努力岔开了那个尴尬的话题。
夜啼轻盈地走在他身侧,然后转身说道:“当然都是我设置的。你们费尽千辛万苦找我的目的不就是想要得到长生吗?我便许给你们一个不死的幻境。这样不是两全其美了吗?”
陈云生摇了摇头,说道:“那并不是我想要的。那个幻境是不是困死了不少修士?”
夜啼轻笑道:“那个幻境是保证进入其中的人不死,但是我总要给他们一个退出的选择,不是吗?如果自己选择死亡,这种行为是被默许的。所以很多人都选择了自行了断。所以你看,他们并不是死在我的手上的。”
陈云生缓慢地将手放在大腿的外侧,这是他即将动手的信号。夜啼看在眼中,嗤笑道:“怎么?陈公子要对小女子动手了么?用你心爱的麒麟斩放在小女子的咽喉,然后轻轻一割,那样必然会流出很多你想要的东西,这就是你期待的结果吗?”
夜啼一边说,一边用手在脖子下比划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小心还是诚心,身上那件玲珑的纱衣居然被她放开了一角。释放着淡淡光芒的肩膀和锁骨袒露在陈云生面前。面对这样一个天地间唯一的尤物,陈云生又不由自主退了一步。
他并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蓝星繁那绝世美艳,白木容那曼妙的身姿,金芙蓉那璀璨的星眸,江雪芹那端丽的面容,哪个不是美丽脱俗不可方物,可是在这个女人面前,都似乎差了那么一点。恐怕也只有柳晓山可以与之相较一二。不过对于男人来说,美丽并不是一种千篇一律的东西,所以在拥美人入怀之时,也不免会为旷野上开放的野花驻足。
第九十九章 交换
【交换什么东东呢?夜雨也很好奇,也许有些纯纯的小骚年们不喜欢这一章,那么请无情的跳到下下一章,相信广大的十八岁以上的纯爷们还是爱看的。】
“如果有不用动手的方法,那最好。”陈云生轻轻向后退了一步,此时他已经距离夜啼五丈远了。
女人嗔道:“你们这群人好不讲道理。我一个小女子第一没有生在人烟稠密的大陆之上,第二没有存心害人。偏偏你们这些自诩为代天传道的修士不惜找遍无边海也要将奴家寻到。我本无害你们之心,可无奈寻我之人越来越多,手段越来越狠,不得已才设了一个小局而已。”
陈云生手中的麒麟斩向前伸出,刀锋指着夜啼的喉咙,冷冷说道:“我不管别人怎么看,也不管是否公平,今天我一定要取夜啼的汁液走。如果识相的话,自己献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夜啼脸上的神情变得极为严肃,她双手合在胸口,做了一个奇怪的法诀,口中喃喃说道:“既然你如此苦苦相逼,那我就要破誓亲手杀了你。”
陈云生嘴上虽然说的极为坚决,可内心却早就陷入了挣扎的泥沼之中。他一遍遍问自己,这样蛮横的做法和当年西凉国联合修罗门屠灭天穹派有什么分别。和那些仗着自己有些力量就欺凌弱小之人有何区别?夜啼对那些想要寻找她汁液的人可以说已经仁至义尽了,如果有人想要自己的鲜血,恐怕他也不会束手待毙。
看到陈云生手中的刀微微颤抖,夜啼手上那道法诀也迟迟没有掐完,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很久。终于,陈云生长叹了一声,收起麒麟斩,轻声说道:“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将我送回去。我不会再烦你了。”
女人仿佛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似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她眯着眼睛说道:“是不是因为奴家这张面皮你才下不了手的?”
陈云生摇头道:“这和你长得没关系。”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心中却有些不确定,面对如此一个天纵尤物,他还没有做到完全不动心的程度。
夜啼向前走了几步,距离陈云生只有三尺远,仿佛一棵绽放的花树,将香气挥洒在陈云生身上。美丽的眸子盯着陈云生,夜啼说道:“你真的想要那种东西吗?也许它并不能让人长生,也许它对你来说毫无用处。”
陈云生避开女人的目光,对着大海说道:“我一个朋友身体被毁,他曾经说过你的汁液可以帮他塑造一具身体。我之前的蛮横完全是建立在你是一棵树的假设之上的,此时假设不成立了,我也就无法下手了。”
陈云生老实的像一个小男孩。
夜啼轻笑道:“这件事情也不是一点转机都没有。”
“哦?这么说你愿意将汁液送给我咯?”陈云生扬眉说道。
夜啼摇头道:“哪有这么容易。小女子本就不是一个大方的人,怎么会轻易送人东西。难道我们很熟么?”
“看起来你打算和我交换什么东西?”陈云生意识到女人话中有话。
“你是个聪明人。你能够突破我的太虚幻境说明元神已经强大到了金仙的境界。而且在我们第一轮交锋的时候我发觉你身体内有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我是个好奇的人,不如用我身体里的东西来换你身体里的东西,这样我们就都拥有彼此的身体了。”
不得不说夜啼绝世的容颜配上她时急时徐的声调,外加话语中蕴含的挑逗意味,这一切凑在一起诱惑力是极为恐怖的。陈云生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心脏急速的跳动,浑身的血脉贲张。
不过识海中那条黑色的河流此时却异常的冷静,也许是这条河流一反常态的安静流动让陈云生躁动的心也逐渐安定下来。他的眼神不再逃避,而是对望夜啼的眼眸,他努力在对方话中寻找一个可以让自己集中的点,仿佛一个在激流中奋勇向前的人攀住了一块突起的岩石。
“金仙?你说的是金仙。这世界上还有比化神天仙更高明的境界么?”
“化神境界之上有一层太虚境。再往上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相信无相道法向上修行的境界是无休止的,只不过能够达到这种境界的人太少了。你知道,也许这些境界从来就不是给人准备的。”
夜啼说到人的时候语气明显加重了很多,仿佛在强调她所说的是一个与自己无关的种族。
“难道你是太虚境么?”如果假设成立,陈云生只能暗暗感叹自己之前的威胁举动太愚蠢了。
夜啼不置可否地说道:“有时候看到和身临其境是两码事;有时候境界真的和打打杀杀没什么关系。如果你方才真的放马过来,虽然一定会输,却未必会输的很惨。现在你要做一个选择,是换,还是不换。”
“你看中我身上什么东西了?”
夜啼转向一旁的密林,声音变得严肃,仿佛一道冰凌,“是那股古老的力量。”
对于自己身上那股黑色的力量,陈云生也十分好奇。他曾经探索过自己的身体,却毫无所得。那股黑色的力量来去无常,往往在他身处危难之时才会焕发出。最近这段时间由于修炼了金刚罗汉法相,处于危难之时并不多,故而没怎么出现过。
陈云生微微犹豫了一下,夜啼忽然笑道:“是啊,是我傻了。你怎么会为了一个朋友和我交换自己身上的神秘力量呢。这种损己利人的事情是不会有人做的。”
“你知道这股力量来自何处吗?这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如果你能说出其所以然,我可以考虑你的建议。”陈云生坦诚地说道。
夜啼摇头道:“虽然我不知道它来自于何方,但是我可以嗅到其中蕴含的天机。这不是一股寻常的力量,不属于四种力道之一,恐怕也只有白极的不朽天道才能与之对抗了。”
夜啼话语之中蕴含了太多信息,陈云生要逐条分析,首先自己身上的古老力量不属于四种力道。这四种力道必然就是之前天元告诉他的,无相力,元磁力,芥子力和魂力。其次,貌似夜啼也知道白极这个种族。她必然也知道神祇的事情。第三,神祇族似乎有特殊的神通,那就是不朽天道。
“不朽天道又是什么神通。”陈云生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夜啼优雅地笑了笑道:“我们很熟么?年轻人,我方才说了,在我这里,一切都是以交换为代价的。”
虽然这个女人长的赏心悦目,可说起话来却让陈云生十分的不爽,除了绕圈子还是绕圈子。
“好,我答应你。我可以用身上的一部分力量和你交换,除了给我你的汁液外还要告诉我所有关于不朽天道的事情。告诉我怎么样才能交换?”
“我们先要处于缠绕状态,简而言之就是你和我的心神彻底相通,这样我才能洞悉那股力量。”
“怎么才能够达到缠绕状态。”
夜啼安静地笑了笑,笑容格外的神秘,让陈云生心中不免一动。
“男人和女人在什么状态下才能水乳交融,这件事情想必阁下并不陌生。”夜啼大方地说着,仿佛在说一件很庄严的事情。
陈云生尴尬地迟疑了一下,道:“这件事情似乎有些不妥。”
夜啼抿嘴笑道:“有什么不妥?莫非你嫌我是一棵树么?”
陈云生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夜啼接着说道:“如果你有什么道德上的顾虑,那么就请将我当作一棵树。对了,还有件事要告诉你,有两种方法可以取得你想要到的东西。一种是让我流血,一种是让我流眼泪。如果你忍心看我流血,那么小女子也认了。”
夜啼表情瞬息万变,转眼间就从笑意盈盈变作了幽怨。那惊鸿一瞥让陈云生看得心旌意动,身体不由得七窍生烟。
夜啼向前走了几步,缓慢的接近了陈云生,女子身上淡淡的体香时刻冲击着陈云生的大脑,识海内的河流变得躁动不安。夜啼来到陈云生面前,她身高和陈云生相近,所以双眸可以直视对方。
陈云生脑中一片空白,眼睛散乱地盯着夜啼淡粉色的嘴唇,阳光轻盈地照在她的唇上,显露出年轻女子特有的光泽。
夜啼就势双手抱住陈云生的脖颈,一双大眼睛媚眼如丝地盯着对方。双眼中仿佛有说不尽地柔情蜜意。
陈云生轻轻后退了一步,动作十分的机械,不小心踩在一块石头上,险些跌倒。这对于一个金丹上品的修士而言,是多么不可思议啊!
夜啼仿佛看一个相识相知无数年的老情人,仿佛预料到他会表现得如此手足无措,只是浅笑。
陈云生从没有忘记和柳晓山之间的约定,只是他此时不去想起而已。他做了身为男人应该做的事情,伸出自己的右手轻轻揽在夜啼的腰上。'1'
'1'如果我下一章开头直接说陈云生胜利的拿到了那瓶液体,你们应该不会答应?
第一百章 人间
几乎在陈云生的手刚碰到夜啼衣服的瞬间,那件牙白se的锦缎便滑落到地上。陈云生的手直接抚摸到了女人柔软的腰部。他的手不觉间变得滚烫,刚开始还轻盈,后来就不自觉用了一些力道。夜啼就势入水一般融化在陈云生的怀中。
夜啼双眸半开,眸子中眼波缭绕,朱唇轻轻吐着芳香,仿佛就等待陈云生啜上一口。此时陈云生脑中哪里还有那些戒律清规,更没有世俗的教条可以束缚那颗狂野的心。
也许这颗心原本就是如此的狂野,只不过被世俗束缚的太久,一朝大堤决口,便不可抑制的倾泻出来。陈云生近乎野蛮地吻上了夜啼的唇,坚硬的胸膛贴住女人柔软的身体。这样强力的亲吻之下,夜啼发髻凌乱地散落在他的肩头。
陈云生一边吻着女人的唇,一边将浑若无骨的夜啼抱起,轻轻放在白沙之上。夜啼灵巧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将陈云生的外衣除去,轻轻抚摸着他身上道道伤痕。
陈云生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在寒冷的冬夜徘徊了太久,终于找到了温暖的港湾。坚硬和柔软,烈火和chun水。两人仿佛分别了太久的情侣,又好似生生世世萦绕相伴的丝罗,进退之间,前后左右,都充满了默契,恰到好处。
随着夜啼声声娇喘越来越急,一滴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那滴泪水流出之后自然而然地飘在半空中。紧接着第二滴眼泪也流了下来,两滴泪水很快就融合在一起。
而陈云生的识海之中有了巨变,一个更加广阔的世界展露在他的面前。在原有的海那边多了一片望不到边际的陆地,在原有的荒原那边多了一片看不到边际的海洋。
向前是一望无际的原野,向后是一望无际的山岭,白花花的阳光悬在头顶上,那条河流显得异常的渺小。
天空中逐渐出现了一个赤条条的女人,和陈云生身下的夜啼没有什么分别,只不过更加灵秀一些。女人手中拿着一根柔软的枝条,随风轻轻摆动。
夜啼满脸红晕说道:“现在我们处于缠绕状态。你进入了我的识海,而我也进入了你的识海。”
陈云生看着四周广阔的天地,喟然道:“没想到你的识海是这样一片广阔无垠的大地。”
夜啼轻笑道:“你难道不认识这片土地吗?这就是人间啊!这里每一寸土地都是震旦在我脑中的映she。这里有太白峰,有神力峰,有寂灭海,甚至有无边海。”
陈云生吃了一惊。良久之后,他的目光落在夜啼手上的枝条,遂问道:“你手中的东西为何物?”
“它是我的本体。别忘了,我是一棵树而已。”夜啼神秘地笑道。
虽然此时现实世界中两人仍然水ru交融,可识海中陈云生还是不习惯面对一个赤条?赤条条的女人。尤其是这样一个尤物。他指着脚下那条河流说道:“我猜想你要的东西和这条河有关。”
夜啼郑重地看着奔腾的河水,突然落在河岸之上。她小心翼翼地将一片叶子丢在河水之中,黑se的河水很快便长满了叶脉。叶子居然发出一股不同寻常的乌光。
陈云生也来到河边,和夜啼并排站立,“很早之前,这条河还只是一条细细的黑线。但是时过境迁,它已经变得如此奔腾狂野。你能看出它的来历吗?”
夜啼低头凝视着水面,不知过了多久才抬起头来,说道:“这是一股比我的族群记忆还要久远的东西。很难说清楚这是怎样的力量,也不知道它寄生在你的体内是否是你之幸运。”
陈云生淡然道:“我曾经数次借用这股力量,如果没有它,恐怕我早就死了。这样看来,我拥有它应该是幸运的。”
“死亡可怕吗?”夜啼一双迷离的眼睛盯着陈云生,“为什么人都害怕死亡?”
陈云生思考了很久,目光看向那一望无垠的原野和海洋,最后喃喃说道:“因为人的寿命太短了,而这世界又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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