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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殊途-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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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又有眼泪在女子眼中打转,她凄然道:“公子宅心仁厚,ri后定然福泽不浅。你且把钱财收了回去,我若是拿了这银两,恐怕更难以寻到一处安身立命之所了。我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持了这么多银两岂不是更容易被贼人惦记。”
陈云生皱了皱眉,觉得女子所言有理,便沉吟道:“那依你之见,今天之事该怎么办才好?你有没有师父尚在人世。”陈云生随意说道。在他心中,世人多半除了父母亲人之外,还有个师父,就如同他一般。
听在女子耳中也产生了异乎寻常的效果,她心中惊愕,脸上凄苦的表情还没褪去,两种不同效果的情绪纠结在一起,着实有些怪异。不过这在陈云生眼中并没有什么不同。
女子苦笑一声道:“亲人都被贼人杀害,我猜留在老家的亲戚也尽被兵祸屠戮。不如小女子随公子上路,奴家虽然生的丑陋,但是可做公子一婢女,早晚侍候公子起居,也强过流落山野之间。”
听到女子口说亲人,不提师父,陈云生也默认了,毕竟师父就如同亲人嘛,也没有什么不同。
“这个……”他随即想起自己孩童时伺候他的婢女小悦,女子温柔的眼神和慈母般的关怀骤然升上心头。
他当即拍了一下大腿,有些兴奋地说道:“好,好,我就缺这样一个婢女。”
对于陈云生的飞快表态,柳晓山有些震惊?她心中暗自寻思,“莫非这个人也是一个衣冠禽兽?自己都这幅面容了,他仍有yu望?”越想越心惊,不过话已出口,不便收回,女子默默点头。
陈云生不看女子表情,接着说道:“我姓陈名云生,刚才那位道兄唤作黑骨。我身上的猴儿是金灵,颇通人xing,你别怕它。”金灵听到在说自己,冲着女子做了一个鬼脸,手上却还粘着几滴鲜血。
“陈兄叫我晓山就可以了,小妹路上还要多多仰仗。”柳晓山乖巧地说道。
陈云生心道,自己今年年方十六,这女子看来只比自己大,不必自己小,为什么她以小妹自居,难道他能看得出我的年龄吗?他久居深山,对尘世之中的称谓有所不知,“小妹”是年少女子的自谦之词,和年龄关系不大。这就如同世间有些女子生得豪迈,不甘自降辈分,所以常以另外一种称谓,例如姑nainai,老娘自居一样。
第二十二章 古镇
平阳镇是咸州城远郊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镇店,离咸州约有一百里,全镇的人口也就是几百户,以农户居多。镇上也只有一条大街,街上只有一个客栈,掌柜的姓高。
天se已黑,华灯初上,高掌柜亲自端着一盘桂花云片糕来到一个桌上,笑嘻嘻地说道:“这盘小点心是小店特se,今天奉送二位,请慢用。”
桌子上杯盘罗列,菜肴丰富之极,虽然是不起眼的小店,特se菜品却是不少。桌旁用餐的两位,一位是男子,生得剑眉虎目,可衣衫却极为寻常,另一位是紫衫女子,身材窈窕,面se黑红,坑洼不平,显得有些丑陋,正是陈云生和柳晓山。
陈云生急yu去投奔师伯,可打听了路人才知道天穹山在咸州城西边约有千里之远,由于灵元有待恢复,无法土遁,才改为步行,路过平阳古镇看到天se已晚,所以在高掌柜的客栈过夜。
陈云生十年深山苦修,初下山来,没有一点凡间生活的经验,所以一路上待人接物显得有些木讷。黑骨自然不能抛头露面,所以路上都是柳晓山打点一切。这女子虽然长相平庸之极,但是伶牙俐齿,对于人事诸般道理很是通晓,对于问路点菜之类的更加擅长。
陈云生面对着一桌子jing致的菜肴不禁食指大动,要知道他在山上除了腊肉就是山芋,那两亩耐寒的小麦仅在收成好的时候才能产下来点,也没有什么jing工细作,直接带着麦麸下肚。
不过由于柳晓山点菜过多,而陈云生又不愿浪费,所以现在肚子胀的已经无法行动自如。当然肚子胀的也并非他一人,金灵在一旁捧着浑圆的肚皮,已经酣然入睡了,不过这猴子是自己不知饥饱所致。
柳晓山看起来也是见过世面的女子,和陈云生聊天居多,筷子动的却少。对于掌柜最后上的这道桂花云片糕,柳晓山显得颇为喜爱,一连吃了几块,边吃边对陈云生说:“云兄不知,我故乡就有很多桂花,每到秋天丹桂飘香,家里人便张罗着做桂花糕,味道可一点不比这里的差。”
陈云生看了看盘中的点心,心中有些酸涩。他本来就缺乏母爱,还没有成年父亲也随之而去,家中突逢巨变,平时疼爱自己的二叔竟然成了追杀自己之人,各中苦楚只有他自己知道。随着修为渐渐深厚,对于这丝悲伤掩藏的很深,今天被柳晓山无意触及,心绪翻滚不定。
柳晓山见陈云生地头不语,接着问道:“云兄是想到家里人了,不知道你家在什么地方,平ri修行辛苦的很?多半也不能随意回家。”
“我家人都往生了。”陈云生抬起头,迎着柳晓山的目光说道。虽然他是修行之人,可对于生死轮回这种命题,也不能确定,不过他宁愿相信世间是有轮回存在的。
柳晓山看到自己问的不合时宜,做了一个封口的表情,看陈云生的目光多了几丝异se,然后话锋一转就说到了修行上了,对于这个话题她颇感兴趣。
“陈兄修行是什么仙法,那天只看到黑骨前辈施展神通,并不曾看到你的本领,想来一定更不寻常,可否给小妹讲讲。”柳晓山伸出chun葱一般的芊指,做了一个施法的手势。
“那天黑骨兄施展的是冰锥术,属于水属xing的道法。变化万千,玄妙异常。我就差多了,也就会放个火球之类的。”
他又看了看柳晓山的手指,接着说道:“你的十只纤长,最适合施展水法。”
“那陈兄能否求黑骨仙人教我两手,免得再遇到那种无礼之徒。”
“这个…”陈云生放下吃了一半的鸡腿,“修道要看资质的,如果你资质不行,求他也没用。来,把这根鸡腿吃了,别饿着自己。”说着他撕下另一根鸡腿,递了过去。柳晓山木然接过那根硕大的鸡腿,放在自己的餐盘中,并不食用。
“在山上,如果浪费食物,是要被师父骂的。你个头的虽然不低,可身上柔弱不堪,要多吃点才行。放心,身为我的仆从,一定会把你们养的肥肥壮壮的。”陈云生指着柳晓山和金灵说道。
小猴听到陈云生提到自己,当即拍了拍浑圆的肚皮,吱吱叫了两声,仿佛对陈云生的说法颇为感激。柳晓山眉头凝出一道黑线,由于她皮肤本就黑,所以也不明显。
“我不会令你再次受辱,因为你是我的侍女。”陈云生突然认真地说道。在他心中,侍女这个词语的意思早已和原意相去甚远。
“那我要多谢你了哈。”柳晓山语气之中有些郁闷,她原本也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对方丝毫没有谦让的意思,一口一个侍女,叫的她心都碎了。
“那修行之人平ri是否要吃东西?”柳晓山随意问道。
陈云生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说道:“那你觉得我刚在一直在干什么?”
柳晓山顿觉自己的问题有点傻,尴尬笑道:“我听说过辟谷的说法,所以才有此问。”
“修为低的,无法断食,等修行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可辟谷。但是也必须在灵气聚集的地方,否则即便修为高深,长时间不吃不喝也会令肉身受损。”陈云生答道。
“晓山听说修道之人可以飞天遁地,ri行万里,不知这是真的假的?”
“这个无法回答你,现在我还不会飞。”想到其余四行遁法皆可飞空,而自己却悲催的选择了土里来,土里去的土遁作为代步法术,陈云生真的有些郁闷。
“那修仙之人是否能娶妻生子呢?”
“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以后可以找个女修士试试。”陈云生老实答道,在他的脑海中对于世俗的礼法原本就是一片空白,所以说起话来也毫不介意。
……
对于这位柳姑娘,陈云生感到很是无奈。原来在山中只是面对金灵、黑骨或是飞云子,要么就是众猩猩。同金灵之间只有眼神交流,基本不用说话。黑骨则老气横秋,说古论今,谈论的内容也大多都是修仙界发生的奇闻异事,灵兽jing怪之类。
飞云子算是他最为亲近之人,说话却最少,其中讨教修为功法占了一半,另一半就是挖苦取笑。今天碰到的这位柳姑娘,从家庭身世聊到修仙法门,从风土人情谈到华服美食,根本没有停歇之意,哪里像是刚刚逃脱大难,家破人亡,惊魂未复的小女子。
这顿饭二人足足吃了有一个时辰,高掌柜偶尔经过,听到二人谈论内容和修仙有关,心里不禁一动。等二人吃完,他命伙计将碗碟撤下,端上两盏清茶,满面赔笑的言道:“小老儿方才听到二位所说的飞天遁地好不热闹,想必两位也是修行的大修士。”
柳晓山笑道:“掌柜看走眼了,小女哪里是什么大修士,若说大修士当然是我对面这位老兄了。”说着探出柔荑二指指向陈云生。
掌柜看到所猜不错,当即对着陈云生深深的作了个揖,说道:“小老儿ri盼夜盼总算盼到一个法力高深的修仙之人。还望修士大人能施展仙法,救救我镇上一方百姓啊。”
“好说,好说。”陈云生感到有点意外,寻思为何自己会碰到这么狗血的剧情。
高掌柜深深叹了口气道:“说起这平阳镇虽然是一个小镇店,但是常年来民风淳朴,邻里之间相敬如宾,百姓安居乐业一排祥和。从来不曾有过偷*盗,劫*掠。曾经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当年被咸州的统领大人誉为……”
“能不能说重点。”陈云生不由得打断了高掌柜碎碎叨叨。
高掌柜点了点头,声音压低了一些,似乎怕被别人听到,“每到晚间,这镇子上的小孩接二连三的失踪,这些孩子大多是在晚上丢的。后来人们一到夜里就将家里的孩子看好不让出门,头两天还好,似乎没有孩子失踪。”
“但是接下来更怪异的事情发生了,一些镇民家中的小孩即便晚上没有出门,第二天早上也失踪的不知去向,那些孩子好像凭空的消失了一样。”
“我问过几个丢孩子的村民,他们说晚上根本没有听到什么动静,自己睡的也好,基本上是一觉就天se放亮。”高掌柜的眉头凝成了一个疙瘩。
“难道没人看到晚上镇上有什么奇怪的现象么?”陈云生问道。
“这个……”高掌柜沉吟了一会,“怎么没有,我们镇上打更的王二就看到了什么,可惜他现在已经被吓的得了失心疯啦,整天鬼啊妖啊。他这么一说,镇上的居民们晚上更加不敢出门了,一些家里有小孩的,已经收拾行李去外地投亲避风头了。哎,这么下去,这个镇子就荒了。”高掌柜的老脸上尽是愁苦和无奈。
第二十三章 鬼影 上
“你们就这样坐以待毙么,没有请法师么?”柳晓山柳眉上扬问道。
“小镇所在地方偏僻之极,镇民也多没有什么见识,哪里认识什么法师啊。不过昨天隔壁的刘大婶找到了一位道爷,据说能够驱鬼捉妖。已经在本店住下了,他说后天是黄道吉ri,准备那天开坛设法,降妖捉怪。”高掌柜说道这里原本愁容不展的脸上显得轻松了一些。
“你是不是想让我和道士一起帮你驱鬼?”陈云生问道。
“修士大人所言不假啊,我担心那鬼物凶狠,道爷要是稍有闪失,妖收不成反倒将它惹毛了,那我们小镇恐怕都难逃毒手啊。所以斗胆想请你们两位共同捉妖,这样把握大些。”高掌柜终于将心中所托全部说了出来。
“你怕不怕鬼?”陈云生突然问柳晓山道。
女子不知他为何问自己,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好,既然吓到了我的女仆,自然要灭了他。”陈云生颇为豪爽地说道。
柳晓山连死的心都有了,看来这辈子女仆的名头是摘不掉了。更令他郁闷的是,高掌柜除了千恩万谢之外,还大加赞赏陈云生爱惜下人,颇有名士之风。
由于今晚夜已深,所以掌柜的并没有安排他们去见道士,而是为陈云生准备了一个套间。并且免了晚间的那顿大餐的银钱。柳晓山看着内室的一张大床,不由得微微蹙眉。
陈云生来到她身侧,伸手在她肩上拍了拍,然后指了指床。
柳晓山下意识地跳到一旁,jing觉地看着这个面容俊朗的少年。女子天生的jing觉令她眉头紧蹙,双手交叉放在前胸。
陈云生有些纳闷,当年小悦可是不用人说就会将床铺的软软的。他虽然睡惯了青石板,不过既然有床,谁不愿睡在床上。看到女子越来越紧张的神情,他满腹狐疑地说道:“女仆不应该铺床吗?那年天寒,我的仆人可是为我暖被的。”
陈云生说的很是自然,可听在柳晓山耳中却完全变味。她已经认定陈云生是一个纨绔公子,之前在山中修行的种种都是瞎编的。对于自己这种容颜的女子还有非分之想,只能说明这个人的品位极其糟糕,没准还有点变态。一想到当年无意间听到的一些虐待女子的传闻,她脸都绿了。
她越想越气,想到今夜恐怕要毁于魔掌,柳晓山不知哪来了那么大的力气,她高声吼道:“老娘不是你的女的女仆!”
声音犀利如刀,在寂静的夜se中传出去好远。看着脸se黑红,双手放于胸前,胸膛起伏不定,眼中闪烁着一股凶狠的女子,陈云生幽幽叹了口气,“果真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旧。”这里的旧指的是当年的那个贴身丫头小悦。
陈云生转身走出内间。外间也有一张床,只不过要小很多,他飞快地铺好被褥,倒头便睡。柳晓山仍然保持那个动作良久,心中充满疑惑,这到底唱的是那出啊?
掌柜在院子里叹了口气,碎碎念道:“修士就是修士,就连办起事来也和寻常人不同。这女人八成是爽到家,连自己下人身份都不记得了,居然还要当娘?口味真不是一般的重!”
第二天,天光放亮,陈云生早早起来梳洗已毕。看到柳晓山布满血丝的大眼睛,不由得奇怪问道:“你昨晚睡的不好吗?是因为怕鬼吗?”
柳晓山昨夜辗转反侧,就是担心陈云生突然闯入,这个男子的心态他实在摸不准。她没好气地说道:“是啊,就是因为担心se鬼侵扰,才彻夜不眠。”
陈云生不知se鬼为何物,也懒得去想,当即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晓山不用担心,今晚我就将那se鬼杀了。”柳晓山见他说的至诚,朝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自从昨晚柳晓山发作完,陈云生便不在以侍女相称,这令女子心情好了不少。掌柜带着二人去见那位道人。看到柳晓山双目赤红,掌柜掩嘴低笑,令女子尴尬不已,不便发作,只能暗气暗憋,狠狠瞪了陈云生几眼。
掌柜来到门前,轻轻叩了两下,屋内传来一声沉闷地“哼”声,几人伫立门前等待。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陈云生都有点不耐烦了,才从里面传出一声略微有些尖细的声音:“进来。”
三个人鱼贯进入了西厢房。房间宽敞明亮,比陈云生住的那个套间更大一些,想来是客栈最好的房间。一张太师椅上坐着一个干瘦了道人,看相貌约有四十来岁,身上穿着土黄se的道袍,用一根木簪将头发绾成一个髻。
脸上没啥肉,显得干瘦,一对黄se的小眼睛倒是很有神采。下巴上长着一丛寸许长的小胡子,黄了唧,稀稀拉拉的没有几根。在他身后站着一对小道童,一男一女,男童有十岁上下虎头虎脑,女童有七八岁,生得文秀。
高掌柜不敢怠慢,向道人作了一个揖,将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道人听完之后,刚开始还睁开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竟然闭了起来,对高掌柜所说不置可否。高掌柜感到有些尴尬,干笑了一声,重复问道:“老仙人,行与不行您老倒是给句话啊。”
道人听到这里,眼睛撩开了一条缝,颇为不耐烦地说:“只要这人保证不妨碍道爷我施法,我也没啥意见,只不过他要照看好自己,若是被妖怪咬掉半个身子一个头的,我可不负责。”
高掌柜面se相当尴尬,他不好意思地瞅瞅陈云生,感到脸上也些发烧,心说,这老爷子说话也太不讲究,我给他找个帮手,他不领情反倒言辞刻薄,要是把这位得罪了,我可吃罪不起。
听到道人颇为不给面子的话,陈云生并没有生气。在他的世界中,刀子不会因为对方说话而刺中自己,如果需要动手,那便是生死之战。留下一具尸体远比留下一个仇敌更加安全。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陈云生和道人定下了晚上子时,由道人在村口一棵老柳树下设摆祭坛,做法驱妖,而陈云生在一旁为道人护法。事情商议完,陈云生和柳晓山从道士房间走出来,两个小童子礼貌地跟在后面送行。
男童冲着陈云生眨眨眼,笑着说:“陈兄不要见怪,我师父的脾气古怪,刚才说话时多有得罪,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陈云生报以微笑,言道:“好说,晚上捉妖的时候还要多多仰仗你的恩师。”这倒不是客气话,在他的心中,任何对事情能够有所帮助的力量都是值得尊重的。
“这个不用陈兄担心,师父驱鬼捉妖经验丰富,只要陈兄在一旁仔细护法,这次一定能手到擒来。”说着他将两个小拳头碰在一起,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陈云生看着他样子可爱,便多问一了句:“你叫什么?”
“我恩师叫李铁嘴,我叫做何望川,我师妹叫方明兰。”何望川不仅报出了自己的名讳,连他师父的也一起说出,爽快之极。
听到道人的名讳,柳晓山心中好笑,便问道:“尊师莫非干的是占天卜地,替人消灾的行当?否则又怎会得到这样的一个雅号。”
看到柳晓山发笑,何望川也不生气,依然爽快地言道:“柳姐姐猜不错,家师主业占卜,这捉妖驱鬼的行当本是辅业。不过这行赚银子快,今后我们打算就拿这个当主业了。”
这年轻童儿还想再说些什么,那个叫方明兰的女童感觉有点不妥,拉了下他的袖筒,何望川小脸一红才知道自己话太多了,就没有接着说下去。
四人就此分别,陈云生和柳晓山回到自己的住处,开始运用敛气诀,恢复自己的灵元。一路之上并没有时间打坐恢复,陈云生的灵元只有五成。经过一白天的打坐搬运,他已然恢复到最佳状态。
时近子时,门外传来一慢三快的更声,由高掌柜带路,陈云生和道人外加两个童子来到村东的约定地点。高掌柜匆忙离去,临行之时陈云生叮嘱他好好照顾柳晓山,不得怠慢。这次驱鬼极可能是一场恶斗,所以陈云生将柳晓山留在店房之中。
来到一张摆满贡品的条案前,李铁嘴从腰间袋子里面拿出一张黄se的符箓,喷出一团火焰将它引燃,口中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右手持着一把明晃晃的宝剑,没有目标的挥舞,带起一阵阵寒风。
看着李铁嘴的架势,陈云生心忖,这道人还真有两下子,至少口喷火球就是真功夫,没有练气中期的道行还真的点不着那张符。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村口一点动静也没有,只有两只不开眼的野狗对月狂吠。
第二十四章 鬼影 下
陈云生暗想,按照打更的王二口中念叨的,这鬼来之时黑风闭月,什么都看不清楚,还有阵阵的血腥之气,而今晚明月高悬,看来鬼是不会来了,莫非鬼真的怕了李铁嘴?
他心中胡思乱想之时,只听远处传来簌簌的响动。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大,最后如同牛吼马嘶,极为骇人。紧接着一阵腥风刮过,一朵乌云遮住明月,皎洁的月光变得略带血红。
看到这情景,李铁嘴手有些颤抖。他赶紧从腰间取出了三四张符箓,一起祭出,天空中顷刻间多了很多团银光,将周围两丈之内照的一清二楚。
当陈云生看清楚黑风中的事物时,不禁心中一惊,只见一只黑se的手爪飞一般向李铁嘴抓来,手爪形如枯槁,似乎只包了一层肉皮,比黑骨的爪子还多了几分恐怖。
陈云生双手紧握双刀,等待最佳的出手时机。可黑爪却在李铁嘴身前三尺处停住了,爪子前面有一片银白的光晕,显然道士刚才祭出的符箓起了作用。
正在鬼爪和银光较劲的当口,两张绿se符箓从天而降,贴在的鬼爪后面的手臂上。只听得“轰”的一声,绿se符箓炸裂开来,顷刻间烟尘四起。从黑风中传来一阵怪叫,令人不寒而栗。
鬼爪撤了回去,从它来的方向蹦出两个绿se的小孩,都有十岁出头的年纪,四肢干瘦如同皮包骨头一般,指甲伸出寸许,眼中绿绿的一团,哪里还是人的模样。
何望川和方明兰二人飞身窜到了李铁嘴身前,每个人手中多了一把木椎,椎身上贴满了符箓,二人不待李铁嘴吩咐就迎着两个鬼童而上。
刚开始陈云生还有些担心,看了几招后心就放下了。何方二人虽然年幼,但是手脚功夫却不弱,不时还放出一两张符箓,逼的两个鬼童节节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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