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利克斯战记-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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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呢！」
　　「埋在地下的都市！？」
　　亚利显得很兴奋，以前就常爸爸提过许多关於古代遗迹的事。
　　「这次来就是为了去遗迹探险！其实，我早就来过三次了，要不是听到那谣言，我也不会想再来……」
　　「谣言？」
　　「你不知道吗？这也难怪，现在王都的人想的都是天武会的事，哪有人会去注意一个老古董的废墟有发生什麽事。」
　　贝利欧收起轻浮的态度，认真地继续讲下去。
　　「……这两个月间，已经有三组人马进入王都地下遗迹後，就再也没回来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发生什麽事，听说，在那里出现了神秘的怪物。」
　　「怪物？可是我听说遗迹之类的地方本来就有很多百年前遗留下来的怪物残存着，这有什麽好奇怪的……」
　　「你听的是几十年前的故事了，现在的遗迹已经没有什麽怪物了，几乎都被进出频繁的冒险者们消灭光了。这里的地下遗迹我来了三次，别说怪物了，连动物活动的踪影都没有……不过，以前的冒险者留下的垃圾倒是一堆，这是题外话。」
　　说着讲着，贝利欧又开始说笑话了，不过亚利还是很认真发问，道：
　　「那！怪物的事是真的吗？」
　　「不知道啊！就是不知道才想去查个究竟啊！冒险就是探索未知的事物！发掘真实的喜悦就是这行业最大的报酬啊！……虽然似乎只有我这麽想。」
　　听了贝利欧的话，亚利也想起来，这不就是以前父亲对他说过的话吗？亚利憧憬的冒险生活，就是这个样子。
　　「好了，就此告别了，天武会的比赛我会去看的，你可要加油啊！」
　　「谢谢，我一定会尽全力的！」
　　「我会期待的！你背後那〝大家伙〞可不得了，我很想见识见识呢！英雄天武会见了，到时候见，赛巴斯达家的小龙！」
　　亚利并没有告诉他自己的来历啊，可是贝利欧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亚利的克拉姆，同时也察觉亚利的来历出身，真不亏是见多识广的冒险者。
　　在众人离开冒险公会，亚利与贝利欧夫妇两人告别离开以後，在回旅馆的路上，蕾因好奇地问道，说：
　　「贝利欧，你好像很喜欢那孩子嘛！」
　　「是啊！那小子长得很可爱，害我以为自己是不是有恋男童的倾向，呵呵～」
　　「你真是的，讲不到三句话就又开始不正经起来……」
　　「玩笑而已，我很喜欢他的眼神，那是有梦的眼神，有这样眼神的少年现在可不多了。而且……我有个预感，这次大会有他出赛，一定会发生什麽有趣的事哦！」
　　「最好还是不要，你眼中的〝有趣〞常常是别人的〝灾难〞，我只希望这次大会能顺利结束就好了。」
　　「是吗？我倒不觉得，而且，我的直觉每次都很准呢！」
　　「就是准才可怕呀……」
　　就这样，两人继续聊着家务事，往旅馆的方向走去。
　　回到别墅时，玛利安似乎也回去了，那些禁卫骑士，以及他的老师修奈达也回别墅去了。老实说，亚利也不希望玛利安这样到处跑，到处去玩，这不只是为她的名誉着想，也是为了她的安全，
　　「奇怪……汉斯到那里去了？还有亚佛利特与希娜两人呢？」
　　回到别墅的亚利发现其余三个人都不在屋里，事实上，亚佛利特与希娜正在屋外做特训，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亚利一样能以平常心看待这场大赛的。至於汉斯则是出门去了，住宿费每一天就累积八千基尔，他可没时间闲着，为了生出钱来，汉斯开始到处去收集〝情报〞。
　　此时天色也暗了，现在正值冬天，而且地处北方，白昼时间也短。
　　「晚饭前，先去泡个温泉好了！希望不要发生像昨天一样的事。」
　　昨天的事还记忆犹新，不过，这次就没那麽不幸了，亚利顺利来到露天温泉，他进入男性区，那温泉是由天然岩石所围成的，中间有一道竹篱隔开，为男女两区，周围遍植树木，看起来就像远离尘嚣的野外。
　　「哇啊！今晚天气真好，一边泡温泉一边赏星，真是享受！」
　　整个浴池也只有亚利一人，他索性泡在泉里，背靠着竹篱，以半躺的姿势看着天空的繁星，目光追逐着偶然消逝的流星。
　　「……这样的美景……真想让米莉亚看看……」
　　亚利当然不是说两人一起泡温泉，不过，他也有个有点大胆的期望，要是米莉亚能在竹篱後的女浴池，两人隔着竹篱相靠而坐，一起看着天空谈心，那该有多好。当然，这是亚利绝对不敢开口说出的想法。
　　「亚利……我可以代替……一下子吗……」
　　突然间，亚利傻住了，刚才听到的声音是哪里来的呀！等到亚利回过神来时，他才注意到，隔壁的女浴池还有一个人，这里的露天浴池是别墅的人专用的，而住在此地的女孩子也只有两个人。
　　「玛玛玛玛玛玛利安！我……」
　　亚利不知该说什麽，他根本不知道皇女先前已经在浴池里了。
　　在路上怎麽没有碰到那群禁卫骑士呢？其实，他们确实守在附近，不过，是在很远处，皇女入浴，这群人怎敢接近百尺之内。而且，天色也很暗，就跟昨天一样，要是皇女没有尖叫出声，根本不会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麽事。
　　「亚利……你可以陪我一下吗？这样就好……」
　　「……好。」
　　两人的背隔着一层竹篱，亚利还担心自己的心跳会不会被玛利安感觉到，他只好想法子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是，玛利安的沉默仍让他感到尴尬万分。
　　两人沉默良久，总算，有一方主动出声了。
　　「亚利……你觉不觉得……这一切就像施了魔法的梦一样……」
　　「梦？」
　　「你不觉得吗？我却有这样的感觉……自从昨天见到你之後……我就好像一直在梦中一样……好像回到从前……」
　　「对我而言，你永远是玛利安。」
　　「我好高兴你这麽想，不过……我也了解，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等回到帝国，我就是皇女了……而且，你也不喜欢宫廷……不是吗……」
　　「……」这样的质问，亚利只能沉默以对。
　　「你是自由的！被束缚的亚利就不再是我认识的亚利了……也许，就是这份自由吸引着我吧……」
　　即使是天恩优厚的皇族，也常不能以自己的意识而活。
　　「不过……父皇一直以来也都容许我的任性……你知道为什麽吗？」
　　「陛下的想法不是我能臆测的……」
　　「是吗……其实，父皇曾经跟我说，皇族或是贵族，比起一般人，他们先天就得到更多的幸运……不过，这样的幸运是有代价的……等到有一天，为了人民，就算要放弃自己的幸福，甚至是一件自己不喜欢的事，我们也必须也有义务去做……即使是我，也可能有这样的一日到来……既然如此，在那天到来之前，父皇就允许我尽量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以自我的意识去生活……」
　　「陛下的想法真是不凡！」
　　「是啊……不过，我好害怕……害怕父皇说的那一天真的会到来……我还有一件未完成的事……」
　　「不会的，这样的陛下是不会勉强玛利安你去做你不喜欢的事的！而且，你不用为他人而牺牲自己的幸福，假如真有那麽一天，我也会守在你之前！我挥剑的理由，就是想守住众人的幸福，并惩罚剥夺他人幸福的恶党！」
　　「我好高兴……亚利……」
　　听到亚利的话，玛利安真的很高兴，不过，世事会这样美好吗？身为皇女的玛利安也有自知之名，她不会逃避皇女的责任。
　　她只希望眼前的幸福能持续着……即使是一日一时一分一秒。
　　「亚利……」
　　「什麽事？玛利安。」
　　「回去後，我又将成为皇女玛利安贝尔了……」
　　「是啊！不过你放心，我对你的态度仍然不会变的，对我来说，你是皇女玛利安贝尔，也是我认识的玛利安。」
　　「不……不是这样的……」
　　「咦？玛利安……」皇女的反应让亚利有点错愕。
　　「你对我是怎样的想法呢……不……应该是……我对你的想法……你知道吗？」
　　「……」
　　这个问题亚利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回答。
　　「就这段日子就好……在我回帝国之前……我们……有没有可能……」
　　对於亚利而言，那段日子已经退色，但是对玛利安来说，自她与亚利见面以後，停止的时间齿轮又开始转动了。就这段短短的时间就好，在回帝国以前，她想继续扮演玛利安，让回忆延伸下去，也在回去的那一天……让初恋结束。
　　噗通！
　　皇女每说一个字，都确确实实地冲击着亚利的心，他明明已经做了决定，可是现在不知该怎麽做，该怎麽回答，亚利脑海里的辞汇突然严重贫乏。
　　……对不起。
　　结果反而是玛利安自己退出了，她了解亚利的难处在哪里。
　　米莉亚……
　　玛利安也感觉到她的存在，她很想向亚利询问，可是她不能说，一旦说了，魔法就解开了，梦也醒了，清醒後的现实，是她不愿也不想去知道的……
　　一切维持现状就好……
　　……这样就好
　　玛利安穿上浴衣，正想回别墅时，亚利突然在竹篱的另一端大声地说：
　　「玛利安！明天去看杂技团前，我会去接你的！在别墅等我！」
　　这句话让玛利安忍不住动容落泪，她还是打起精神，高兴地回应说：
　　「我会等你的！迟到的话就国法赐候哦！亚利！」

16　与玛利安之约

　今天，赖床成习的亚利突然起了个大早，就连汉斯都吓了一跳，在知道其原因来由之後，汉斯才知道，原来他的少爷准备与隔壁的皇女殿下去〝约会〞。
　　「才才才～才不是约会呢！你不要乱说！汉斯！」
　　「是吗？呵～」汉斯的眼神充满意义不明的诡笑。
　　亚利极力想澄清，可是他也找不出适当的理由。不管是谁来看，都会觉得是在约会啊！只要撇除掉那些在一定距离外的禁卫骑士们……
　　本来亚利打算找亚佛利特与希娜两人一起去的，可是很快就是英雄天武会的会外赛的开办时间，已经很紧张的两人怎麽有闲情逸致去看亚汗杂技团的表演呢，一大早两个人就相约去特训了。
　　所以，两人加十一个随从的〝约会〞是改变不了的了。
　　看着亚利嘟着嘴的模样，汉斯也不再闹他的少爷，不过，看到亚利的打扮，他有点担心的问道说：
　　「亚利少爷……您真的要穿这样去吗？好歹对象也是皇女殿下呢！现在的殿下一定正为了您而细心打扮中，多少换一下衣服吧……」
　　「这样有什麽不好？」
　　亚利身上还是穿着旅行时的普通便装，虽然没穿戴防具之类的物品，可是他还是不忘佩带爱剑克拉姆，看起不像是约会，反而像是去决斗。
　　「汉斯我可不能让赛巴斯达家蒙羞，请〝跟〞我进来。」
　　「汉斯！你干什麽？别拉我啊！」
　　虽是客气地请，不过，汉斯根本是强拉着亚利进卧室，一阵骚动後，亚利跟在汉斯後面出来了，换上贵族服饰後的亚利简直是焕然一新，颇有娇贵的贵族气。
　　「这样才像个贵族的大少爷！」
　　「我最讨厌穿这种衣服了，而且……何必还擦香水。」
　　「别辜负殿下的心意，就今天一整天，让殿下见识赛巴斯达家的继承人的气度风范吧！女为悦己者容，相反的立场男人也是一样，殿下若看见少爷您为了她而改变自己，玛利安贝尔殿下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知道了……那……我出门了。」
　　「请您将克拉姆交给我保管吧，约会不必带这种扫兴的东西的。」
　　「……」
　　连克拉姆都被汉斯没收了，没带武器，又穿戴一身不习惯的衣装，着实让亚利感到浑身不自在。不过，想到昨夜玛利安对他说的那些话，以及随着话语传递来的种种意念，亚利就觉得，只要能让她高兴，做这点小事又何妨。
　　昨夜隔着竹篱，亚利虽看不到她的脸，却能猜想到她的表情。所以，亚利希望一会儿到别墅门口时，见到的能是她快乐的笑颜。
　　来到暂为皇帝行馆的别墅门口，亚利伫足等候着。
　　「久等了，皇女殿下已经来到玄关了。」
　　侍卫将门打开，玛利安缓缓走了出来，亚利真的很惊讶，玛利安真的为了自己很细心在打扮自己，想到这里，亚利也不自觉感到难为情。
　　「让你久等了，亚利……」
　　玛利安向亚利礼貌性地行了个礼。此时，天空仍不断飘下细雪，於是，亚利取下斗篷大衣盖在玛利安身上。
　　「屋外很冷的，小心着凉了。」
　　「……谢谢。」
　　一个细心的小动作，也让玛利安很感动。
　　其实，在出门前，汉斯还给亚利恶补了一下有关约会礼仪的种种注意事项，亚利也只是现学现卖而已。
　　马车已经停在门口很久了，随行的禁卫骑士团都是骑马，黑骑士也是一样。本来亚利想说自己就足以保护皇女了，不过有黑骑士修奈达在，玛利安的安危根本不用亚利来操心。
　　比较让亚利有点不解的是皇帝陛下的事，本来他还以为会见到皇帝的，在门口也是战战兢兢，当他知道皇帝一大早就出门的时候，亚利顿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亚利并不惧怕皇帝的威严，不过现在的皇帝对亚利而言不只是陛下而已，还是玛利安的父亲，自己的女儿跟其他男人去约会，对身为皇帝也是父亲的绯特烈四世来说，他究竟是怎样看待这件事？亚利是好奇又有点害怕。
　　开场时间也差不多了，於是，一行浩浩荡荡的人马车队就出发了。
　　来自亚汗的杂技团的营地是驻紮在王都的城西区的一栋表演厅，这里也预定是天武会的会外赛进行的四个场地之一，杂技团的租约也是在开赛前一天就到期，那时，整个王都的人的注意力应该都是集中在英雄天武会上，哪还有人有闲情去理会其他的事。
　　票早就已经买好了，当然是贵宾席，观赏台上就两张椅子，皇女与亚利的，禁卫骑士们则一字排开在後面守备，黑骑士则靠在墙边，注意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哇啊～那些人好厉害哦，能在那麽高的地方飞来跳去耶！」
　　「是啊……」
　　相对於玛利安，对眼前的表演亚利则显得兴趣缺缺，只是他也不想破坏玛利安的兴致，比起表演，看到她这样高兴，亚利其实就很开心了。
　　表演仍在进行中，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叩叩两声，守卫的一位骑士打开了门，门里走进了一位个子矮小的老人，他捧着盘子，端着两杯热饮进入。
　　「请，这是从亚汗带来最为高级的茶哦！可爱的大小姐！」
　　「谢谢！老爷爷！」
　　玛利安拿起一杯茶後，那老翁又笑着讲：
　　「呵呵～小姐的男朋友看起来也是相貌堂堂！跟你很配呢！老头子不打搅你们了，请继续看表演吧……」
　　听了老翁的话，玛利安虽脸红但也更开心，不过，後面的禁卫骑士们可不这麽以为了，他们可不容许这个老头子在那里说些不实的闲言闲语，这是败坏皇女名声的大罪，一名骑士手扣剑柄，打算教训者个老头子。
　　「老鬼！不该说的话就尽量别讲出口，如果你还想寿终正寝的话……」
　　这名骑士低声的威胁并没吓到老翁，不知是老翁耳背还是反应迟顿，他只是伸手按着对方扣剑的手。『别那麽血气方刚嘛～年轻人～』老翁说这话时仍脸带笑容，可是这名骑士的脸可青了，因为，他的手就像被铁链锁住而动弹不得。
　　老翁的手看起来瘦弱不堪，可是却暗藏惊人的力量。
　　最後是老翁自己放手的，大概他也不想引起什麽骚动，破坏那位和善的大小姐看表演的兴致吧，在还没被她发现时赶紧收手。
　　这名神秘的亚汗老翁离去後，一直靠着墙不动的黑骑士，突然起身离开，难道是老翁的神秘引起他的注意吗？『我出去一下，别张扬这件事……』他只留下这句话，就出门跟在老翁身後离开了。
　　整个过程，皇女与亚利都没发觉。
　　直到表演结束後，亚利才察觉老师已经不见了，不过，黑骑士修奈达的安危还需要他担心吗？所以，亚利也就没放在心上。
　　离去时，在大厅走廊上玛利安一直兴奋地向亚利谈起表演的内容，不过亚利根本没在看，他几乎都在看玛利安快乐的表情，哪里还知道表演是什麽呢？
　　结果，亚利只好一直用『很棒的表演！』『很精彩！』的话来应付。
　　在经过一处大门时，玛利安突然跑了进去，这突然的举动让亚利与禁卫骑士们大为错愕，玛利安跑进去的门是一处大厅的门，那里是杂技团的後台。
　　究竟是什麽东西吸引了皇女的注意，很快地，答案就出来了。
　　「好可爱的猫哦～」
　　「那！那是！？」
　　亚利的心脏简直快停止了，那哪是什麽〝猫〞啊，其实也算是猫啦，只是大了点，那是一头四百公斤重的大老虎啊！
　　「好漂亮的花纹哦！在宫里也没见过这种大猫耶～」
　　玛利安还伸手过栅栏，在摸老虎的斑纹毛皮，亚利与禁卫骑士们吓都吓死了。不过，那头老虎并没有攻击玛利安，反而在舔她的手指。
　　「不用担心，那头老虎已经驯服了，牠不会攻击人的。」
　　出声解释的人就在亚利旁边，她是个亚汗的小女孩，年纪似乎才十二、三岁，她身上还穿着表演用的服装，乌亮的黑发结成两个小辫子，搭配着精神十足的一双大眼睛的是像阳光一样灿烂的笑容。
　　总之，是很可爱的小女孩就是了，亚利也只想得到这种形容词。
　　「你……你是杂技团的人吧……」
　　这句话等於是废话，不过找不出话来说的亚利还是问了一下。不过，她似乎根本没在看亚利，而是两个正朝亚利这边走来的人。
　　「海爷爷！小玲在这里！」
　　不等对方过来，名叫小玲的杂技团女孩就自己跑了过去，在她说的那位海爷爷面前仍兴奋地原地踏步，一点都静不下来。
　　「怎麽样？表演如何？这是小玲初次上场耶！嘻嘻～」
　　「总算没搞砸，不然，老头子就不知道要怎样跟张团长道歉了……呵呵～」
　　「什麽搞砸嘛～真是的，海爷爷老是当我是小孩子！」
　　那个女孩有点生气而嘟着嘴，老翁正在安慰她。这位老翁，就是方才端茶进贵宾席的人，而刚才跟着老翁出去的黑骑士就站在他的旁边。
　　亚利就好奇地上前问道。
　　「修奈达老师，你怎麽会在这里呢？」
　　「为师是遇见一个很久没见的人……」
　　修奈达正要介绍的时候，老翁突然自己上前来，用手抓着亚利的手腕。
　　「你不就是刚才那可爱的大小姐的恋人吗？呵呵～」
　　「呜……这老人！」
　　老人并不是来问候寒暄的，他施加在亚利手腕上的力道非常惊人，很难让人相信，这样一个老人会有这样大的腕力。不过，人不可貌相的并不是只有老翁，亚利也是看似瘦弱而腕力奇大的人，亚利也施力抗衡。
　　这样的僵持并没有持续多久，老翁就自己放手了。
　　「呵呵呵～看你这麽瘦，没想到力气这麽大，用蛮力就能抵抗我老头子的劲力，真不亏是雷欧的小儿子，修奈达的徒弟呀！」
　　「你究竟是谁？为什麽知道我的事……」
　　亚利的疑问，则是由黑骑士来回答。
　　「亚利……这个人，就是以前曾指点你父亲以及为师两人，有关阿雷斯英雄剑的那位大师，传说中的武神─黄海明啊！」
　　「黄……黄海明！？就是那个阿雷斯英雄谭出现的武神？」
　　看到亚利惊讶的程度，黄海明反而不以为然地笑道说：
　　「呵呵呵～什麽武神，我现在只是个普通的老头子罢了……」
　　对亚利来说，武神的存在就像是儿时故事般的虚幻啊！他根本没想过，自己有机会能见到黄海明大师。
　　亚利有个比较失礼的想法，黄海明到底几岁了？据说，曾是英雄阿雷斯伙伴的武神还比阿雷斯年长，他们都是一百年前的人物了，对亚利而言，根本是传说中的人了。如今黄海明虽然已呈老态，不过刚才的较劲，实在很难想像他是一百三十岁以上的老人。
　　看到传说中的英雄，亚利觉得现在就像在作梦似的。

17　武神黄海明

　以前，阿雷斯英雄谭的种种就像传说一样遥不可及，可是，眼前的武神黄海明不就是活生生的历史吗？吟游诗人与历史学者笔下的英雄，与黄海明所知的英雄究竟有什麽差别，亚利真的很好奇想要知道。
　　「亚利，别忘了你现在是在做什麽……别让殿下难过……」
　　黑骑士修奈达提醒亚利，现在他正在和皇女约会。自己的弟子，修奈达怎麽会不了解他的个性，看他刚才那兴奋样，就知道亚利已经忘了玛利安的事。
　　虽然感到遗憾，亚利也只好收敛自己的心情，今天的约会是要让玛利安能开心地过一天，亚利也想起了原来的目的。
　　要离开之际，修奈达要亚利一行人先行离去，他还有话想要跟昔日的恩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