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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利克斯战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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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利的肉身并未消失,他还在原来的地方,身体飘在半空,并散发出青色的波动闪光。与其说是御子之力产生龙形,倒不如说龙本身就是御子之力的一部份显现。
  达格斯特所属组织的目的就在於此──让御子现出神兽姿态作为觉醒的第一步骤。以此为起点,再促成御子完成真正的觉醒。
  【【【网】
  作为旁观者的他,一直看着整个事态的发展。
  「终究是要醒的,少爷的未来将会越来越辛苦」
  青龙飞昇,但并没有立即冲破天霄。龙头垂下俯视着大地,彷佛还留着依恋。觉醒的青龙似乎还想要继续做着名为『亚利克斯.赛巴斯达』的梦。对人世的依恋,那能说放就放。
  他默默看着,也如他所料,青龙的形体因为这份依恋而无法长久维持。青色的波动逐渐缓和,龙体规模也渐渐缩小,直到连形貌也无法辨识的地步时,就突然收缩,青色的波动存在便整个消失,世界的主权回归於黑夜之神的支配。
  「结束了」
  或者也可以说是『结束的开始』,管家想。
  结束的意思,是指他的少爷属於御子那方面的麻烦暂告一段落。等亚利醒来後,恶德商人的问题反而比前者还更急迫。现实问题往往比神话还复杂。
  更麻烦的是,他的少爷对恶德商人的女儿动了恋心。这种状况就像是在一锅鲜美的汤里倒下一大瓶辣椒粉,而且用餐的人还得喝完。某管家打比喻的方式就是这样。
  既然有这麽多麻烦事要处理,跟常识世界无关的那部分就要先处理乾净才行。
  依照管家的说法,那帮行事总是拐弯抹角的人如此大费周章吵醒少爷的好梦,作为管家的他若不回点礼怎麽行。那个令人厌恶的老人嘴里总是挂着『任何生命的生与死皆是成就因果的重要存在』──既然如此,就先拿担任前锋的苦命家伙来印证这句话吧。
  「在少爷察觉前,赶紧把事情做个漂亮的结束吧」
  他的眼神呈现黄金般的妖异色彩。他从来不让他家少爷知道他另一个面貌──隐藏在『汉斯』这个身份的另一个自我。
  【【【网】
  被称为『觉醒』的异变结束了。事实上已经有不少人目击到刚才突然发生的异象。从刚才开始就不停发生爆炸,或是光柱冲天的神秘现象,要让人不去注意也难。
  就算在现场目睹整个经过,但是能够理解整个事件,并说明整个事件真相的人想必一个人也找不到。事实就是如此,就连异变原因的本人──亚利自己也搞不清楚。
  记忆似乎出现断层。亚利之前还记得自己被龙人抓住,性命危在旦夕,但是才转眼间龙人就不见了,而自己趴在地上。现在亚利甚至站不起来,前所未有的疲倦俘虏了他的身体。
  「怎麽回事?我怎麽会累成这样?」
  连话都快讲不出来了。亚利勉强撑起上半身,然後就注意到不远处有一大团隆起的黑影。
  那是龙人。
  亚利不知道牠死了没?要是龙人没死,甚至还爬起来,那麽自己就真的小命难保。
  好不容易捡回的一条命,哪有再丢掉的道理。
  克拉姆就在附近,以亚利目前的身体状况大概也很难再举起那把大剑,不过克拉姆仍然是自保的唯一手段。
  亚利努力以双腿撑起身体,再勉强走路。
  「咦?」
  是错觉吗?会不会是自己太累了?亚利这样问自己。在朦胧的视野里,就在克拉姆所在之处再过去几步的位置,地面的草正在急速生长,而且还变形,像是在编织某种东西似的。过没多久,那个物体的轮廓逐渐形成一张人的脸孔。
  「御子……」
  草编成的脑袋居然讲话了,内容还莫名其妙。被这麽一吓,极度疲劳所带来的睡意也被吹得无影无踪。
  「接受命运的你,已经步上尊师大人所期望的未来了」
  「怎麽回事?草说话了?」
  「请原谅我未先自我介绍。我名叫『达格斯特』」
  那个草头在说什麽啊?
  亚利听不懂,还感到一肚子火。
  「什麽鬼玩意?龙人之後换草头登场?简直莫名其妙!」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惊奇箱。黑暗有妖魔在作怪,光明也有心肠黑得比妖魔还邪恶的凡人在跳舞,很有趣不是吗?比较起来,我带来的『魔兵』还可爱得多呢!」
  「魔兵?」
  由草模拟的轮廓做出一个奸笑的表情,草状的嘴唇接着吐出风。
  「还不了解吗?世间所说的『普罗斯的龙人』就是我带来的怪物。话又说回来,如果没有迪罗.马克威尔的恶业制造出像他这样的受害者,要找一个优秀的魔兵素体还真不容易。人比怪物还可怕,任何人体内都寄生了名叫『憎恨』的魔性……」
  「什麽!」
  亚利衰弱的身体顿时游走着愤怒的电流,甚至忘却疲惫的事实,克拉姆旋即被高举,一剑挥下就将窃笑的草头劈成两半。结果那颗草头也只是还原成原来的杂草。说穿了,那原本就只是达格斯特以魔力操纵的代言傀儡罢了。
  克拉姆依然黯淡无光,这是体力没有回复的证明。体力终究会逐渐回复,然而魔道士达格斯特已经将一颗疑问的种子,深深地种在亚利的心底深处。
  「那家伙说,『普罗斯的龙人』是被操纵的傀儡」
  关於妖术、或者是魔道,亚利只具备童话等级的了解。世上确实有魔法的存在,不过能让活生生的人类变貌成怪物的力量,也只存在於百年前的遥远过去。
  具现今约一百多年前,这个世界出现了一个被後人称之为『红莲的魔导师』的魔王,以及一场被名为『神民革命』的空前人祸。
  「那个怪物原本是人?而且还是被迪罗.马克威尔迫害的牺牲者?」
  这会是真的吗?亚利不断问自己。如果属实,自己还能以正义的名义对龙人兵刃相向吗?
  失去信念的骑士,似乎再也无法挥动手中的剑了。
  

24 另一个汉斯


 告示牌立於路旁,上面绘着箭头、地名、以及与马克威尔本馆距离的字样。字迹是用萤光涂料画上的,即使是夜晚也清晰可见。伫立於告示牌前的老鸟卫兵和菜鸟卫兵两人交头接耳,然後举起油灯,将视线和脚步移到连灯光也照不亮的黑暗深处。
  菜鸟卫兵脸上挂着老鸟卫兵所没有的轻松色彩。他是在年初被雇用成为马克威尔家的私兵。老板虽然没有好风评,不过卫兵薪水的起跳数字可是南方第一,怎麽算都是份好差事。
  「快吓死我了,这一带全部都是老板的私人土地呀……我当卫兵也快一年了,连十分之一……不,五十分之一的地方也都还没巡过」
  「是啊!要是哪天在某个地方人间蒸发,恐怕也没人知道吧」
  老鸟卫兵在心里抱怨着菜鸟卫兵的不懂事。这工作干了五年,老鸟卫兵知道禁忌的可怕。不看、不听、不闻,这三件事是在马克威尔家工作绝不可忘记的三原则。
  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事可是会丢命的──老鸟卫兵也是这样被恐吓过来的。
  刚才的爆炸事故被巡逻队注意到之後,除了联络馆邸之外,先行到现场调查的任务便落在这两个卫兵头上。老实说,老鸟卫兵其实并不想跟不懂事的菜鸟同行。
  爆炸事故的真相或许是他们根本不该知道的内幕也说不定。老鸟卫兵待了五年,这段期间确实也曾有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失踪了。
  「刚才连地都在摇。到底是什麽东西造成的呢?」
  「少问些有的没的!」
  老鸟卫兵的回答带着些许愤怒。
  据说马克威尔家也有跨足军火走私。对恶名昭彰的敌罗.马克威尔而言,这点程度的谣言不过是在黑海上再滴上一滴墨水罢了。被帝国列为第一级管制品的火药和爆炸划上等号,这是合理的联想。老鸟卫兵的愤怒是在压抑恐惧。说不定他们真的碰上不该知道的事实了。
  「……我曾经见过米莉亚小姐,她真是一个好女孩」
  紧张的气氛又被菜鸟卫兵这麽一句话给『谋杀』了。
  菜鸟卫兵才二十岁出头,兴趣是弹琴唱民歌,优渥薪水是他当马克威尔家私人卫兵的理由。但是,辛苦的工作很快就让他厌烦了。当他在薪水和辞职之间徘徊不定的时候,菜鸟卫兵遇到了让他愿意继续做这份工作的第二个理由。
  那是一次偶然的机会。
  老板的女儿米莉亚在林间散步时,在偶然的情况下和值勤中的菜鸟卫兵遇上。米莉亚也只是客套性地向菜鸟卫兵打声招呼罢了,然而就是这麽一句短到不能再短的道安,就让菜鸟卫兵当场为之恍神。
  若说米莉亚的客套话是专门针对他说的,那似乎有失客观。当日在菜鸟卫兵身旁还有十九名同样也在值勤的卫兵同僚。或许这二十个人都有同样的想法也说不定。当然,当事人的妄想没必要、也没义务去迁就客观论,菜鸟士兵至今仍持续膨胀着那份幻想。
  「米莉亚小姐是我所见过最为美丽的少女。为了她的圣洁,为了她的笑容,我可以死!我也要将这份感动写成一首诗歌!」
  无可救药的骑士精神是不分阶级、国家、种族,所有男人共通的浪漫。菜鸟卫兵的梦想就只差最後一个步骤便可实现──也就是亲自向心中的圣女献上诗歌。只不过,机会几乎没有。卫兵这份工作需要的不是填词弹曲的才能,而是舞剑的本领。就算有这个机会,付诸行动的菜鸟卫兵恐怕反而会被当成色狼也说不定。
  这份遗憾已经在心头盘旋有半年之久。看起来,在梦想实现以前,菜鸟卫兵暂时也不会有辞职走路的打算。
  ──马克威尔家是罪恶的渊薮!
  这句话是不少人心中不敢说出口的共识。不过,即是老板和一部分员工与犯法事业有所关连,在马克威尔家这个大环境里仍然还是有很多认真工作的一般人。
  话又说回来,现实总是严苛。大难临头时,灾难可是不会去区别受难者是好人还是坏人。
  菜鸟卫兵和老鸟卫兵还不知道,他们正朝着危险的未来前进。
  「刚才的爆炸会不会是龙人的杰作啊?」
  「你少乌鸦嘴!」
  老鸟卫兵又一次斥责饶舌的後进小子。焦躁不已的他,在听到『龙人』的名字後又更加暴躁。假如传说中的怪物真的现身,他们两人还有活命的机会吗?老鸟卫兵对菜鸟的不懂事越来越感冒。
  菜鸟卫兵同样对老鸟卫兵有所不满。就卫兵这份工作而言,老鸟卫兵的剑技是在他之上没错,但也没有到如年资差距般有五倍之差。菜鸟卫兵甚至以为老鸟卫兵唯一高过自己的,就只有臭屁的高姿态以及倚老卖老的前辈意识。
  「你看那边!」
  菜鸟卫兵的手指伸向远方。黑暗的另一侧在摇晃的灯光下呈现出奇异的光景。如果将灯火熄灭反而能看得更清楚,那是一条如夕阳般燃烧的地平线。
  夜空下的森林就像是被利刃水平划开,裂出一条被火光烧亮的水平轨迹。火势似乎不大,因为若是发生森林大火这种等级的灾害,此时夜空恐怕老早就被大火烧个通红。
  两名卫兵已经接近事件的发生地点了。
  「要是让火势蔓延开来,这附近都会被烧成一片火海。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这点人手是没办法灭火的。我们回去找人支援吧!」
  「说得也是,我们尽快回去通报吧!」
  一改不久前相互攻讦的恶劣口气,两人迅速取得共识。
  「快走!我一刻也不想待在这种晦气的地方!」
  老鸟卫兵迫切地想要离开这里。甚至在回去之後,老鸟卫兵也打算连这份薪水优渥的工作也辞了。他不断催促着同僚,离去的脚步也不曾放慢。走过某棵树底下时,走在前面的老鸟卫兵的头不小心碰到一条垂下的树藤。然而当老鸟卫兵举手想要拿开碍事的树藤时,不久却突然发出凄惨的叫声。
  只是被树藤缠住罢了,干嘛叫这麽大声?走在後面的菜鸟卫兵满腹疑惑,但是也不能坐视不管。
  「喂喂喂,发生了什麽事?」
  这时候,发出惨叫的老鸟卫兵早就平静下来。会不会是把树藤误认为是蛇?这个答案闪过菜鸟卫兵的脑子,另一幕也随即浮现。
  说不定,这个臭屁的家伙正为了自己将树藤误认为是蛇而感到害臊。菜鸟卫兵一边忍住窃笑的心情,一边想要帮他解开树藤。但是,当菜鸟卫兵一伸出援手,老鸟卫兵的身体突然却晃得不停,彷佛双脚没有着地似的。
  仔细一看,老鸟卫兵正被树藤吊着。当老鸟卫兵的身体由背面转到正面时,窃笑的年轻同事顿时张大嘴,露出发亮的牙齿。第二道惨叫声没有响起,只有意义不明的吞吐。菜鸟卫兵失笑的眼睛正映射着老鸟卫兵的屍体。
  那是一幕极度缺乏现实感的景象。刚才还有说有笑,没事还在赌气斗嘴的老鸟卫兵,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具木乃伊。难怪碰起来会觉得很轻,因为木乃伊体内的血液、体液等水分都已不翼而飞,成了一具被树藤吊起来的乾屍。
  那条缠在木乃伊身上的树藤变得异常肥大──那条『吸血藤』足足吸食了一人份的血液。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迟来的惨叫声响起。
  在退後的同时,菜鸟卫兵将两手往前推,掉在半空中的木乃伊便转动起来。树藤跟着被扭断,从断裂口喷出血液。吸食人血的树藤和木乃伊缠抱,一起摔落在地上。原本提在老鸟卫兵手上的油灯也跟着摔破。火焰顺着燃油延烧,形成了简易的火葬现场。
  「还有一只呀……」
  这并非菜鸟卫兵说的,因为他正陷入极度恐惧当中。
  就在菜鸟卫兵背後约二十步之处,有个人穿了一身黑,就彷佛在黑夜中行走的魔鬼。此人的语气和眼神都充分透露出,人这种生物对他来说只是待宰畜生般的存在。
  「跳梁小丑该退场了……」
  「呜啊啊啊啊啊啊!」
  声带再度发生作用,脚的感觉也恢复了。恐怖的电流奔窜在菜鸟卫兵全身各处。在拔腿逃命以前,菜鸟卫兵把油灯往那个人──即魔道士『达格斯特』身上抛过去。
  但是抛出的力量不足,油灯并没有扔到对方。
  「无谓的垂死挣扎……」
  破碎的油灯溅出燃油,使得火蛇在地上蔓延,意外形成了一道火墙阻挡了达格斯特的追击。不过达格斯特也没有移动的打算。他伸出右手掌,彷佛如石膏一般惨白的脸和嘴唇开始动着。
  「愚蠢的小丑,以为逃得出我的『傀儡藤』吗?」
  达格斯特的掌心对准逃远的菜鸟卫兵,然後手掌一抓。
  刹那间,菜鸟卫兵的前方地面冒出一根突起,背後地面则有四根突起,彷佛是大地张开血盆大口要吞噬地上的菜鸟卫兵。事实上,那五根突起是一只手掌的形状。
  前後都无路可逃,就在菜鸟卫兵就要被树藤组合成的大手捏死的瞬间,那五根『手指』却突然在同一时间爆炸了。菜鸟卫兵被炸到半空中,最後重重地摔落下来。当场昏死过去是必然的──能昏倒就了事,其实菜鸟卫兵就该偷笑了。
  「是谁?」
  达格斯特第一次这样大声叫喊。下手失败,他带着受伤的自尊心亟欲找出碍事的第三者。在森林深处,树荫掩蔽了全部的天空,营造出远比黑夜还深的异样空间,令人彷佛置身在古墓的最深底。刚才的异常现象若让胆小的人目睹,肯定会视为恶灵作祟。
  达格斯特并非那种他所唾弃的迷信凡人。刚才的事,若没有魔道知识和力量是办不到的。隐藏行踪的第三者恐怕也跟自己一样,是拥有魔力的人,而且是敌人。
  没过多久,那个人现身了。
  「你是什麽人?」
  「我的名字叫做『汉斯』,服侍赛巴斯达家的管家。话又说回来,你真的不认识我吗?」
  「蝼蚁之辈,何需认识!」
  达格斯特以攻击作为回答。操纵『傀儡藤』的力量再次发动。达格斯特击出双掌,紧接着汉斯前方的地面就整个被翻开。两只以树藤构成,宛如魔鬼的巨大爪子一齐扑向汉斯。
  面对来袭的双爪,汉斯做出取下眼镜的动作。
  就在眼镜取下的瞬间,树藤大爪竟突然腾空停止,甚至连扬起的沙土也在空中静止不动,彷佛整个空间都被冻结似的。随後那对树藤大爪就突然爆炸,重现了刚才的状况。
  汉斯的视线和达格斯特的视线对上,散发出黄金妖光的双瞳异象深深烧烙在达格斯特的网膜上。下一瞬间,达格斯特就发觉有一股灼热感在身体内部蔓延开来。随即血液在血管里沸腾,从他嘴里喷出冲天的火光。达格斯特倒下时,已是一具焦黑的屍体。
  「你也只是老人手中的一颗『弃子』罢了」
  当汉斯转过身要离去时,应该已经化为屍体的达格斯特竟又动了起来。那只炭化的右手每动一下,焦肉就剥落下来。那是任何人看了都会感到恶心的景象。
  只剩一口气的达格斯特仍有余力控制一条『傀儡藤』。长枪化的藤蔓将会贯穿汉斯无防备的背後。濒临死亡的魔道士企图挖出汉斯的心脏,作为最後的忠诚。
  在背後使唤着达格斯特的那些人可以拍手称庆。达格斯特只不过是个用过即丢的道具,却能够为组织卖命到这种程度。
  可怜的是,这份愚忠最後还是以失败收场。
  达格斯特的嘴突然冒出一根黑色又细长的尖锐物体。
  那是一枝涂满墨水的箭矢,箭头还抹有猛毒。不知从哪里射来的毒箭吹熄了达格斯特最後的生命余烬。
  毒箭是一个叫做『桑迪』的男子所拥有,这个人已经暴毙身亡,而且加害者就是达格斯特,不过达格斯特被射杀一事并非被害者的亡灵在作祟,而是被害者以前的伙伴所为。虽然曾为伙伴,但是和老板闹翻後,他们之间早已没有任何情谊存在。在因缘巧合之下,这个人反而跟汉斯建立出短暂的友谊。
  汉斯将视线投向毒箭射来的方向。
  「这麽一来我们就互不相欠了,呵呵」
  透过黄金的魔眼,汉斯看得很清楚,一个矮小的背影正在往森林深处离去,而且还很有默契地背对着汉斯挥手道别,彷佛原本就知道汉斯一定正在目送自己。
  汉斯朝这位不会再见面的友人做无言的道别
  接下来要处理掉达格斯特的遗体。汉斯使一个眼光便让屍体自动烧起来,又伸出手掌做出握紧动作。达格斯特的遗体在一瞬间就整个被压缩,连同地面也被刨出一个凹洞。泥土和燃烧的屍体被挤压得越来越小,最後整个消失掉。
 

25 下着冰雨


 ……哽咽着,心里不断下着冰冷的雨。
  回想起过去读过的一本书有本书:『被绝望侵蚀的哭声将唤来恶魔,那是扭曲又甜美的送葬曲』──恶魔只活在小说里,人间却存在更真实的邪恶。那是披上人皮的厄运,现实世界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呦哦──这可不得了,怎麽有个泪眼美人在这种鬼地方出现?」
  那个人半个身体照映着火炬之光,阴影让他的脸变得更加狰狞。男人脸上有丑陋的伤疤,还有满口烂牙,断了一指的手掌不停搔弄着下巴的胡渣。
  以貌取人是不好的,不过这世上有些人的长相就是和心肝一样黑,舌头更涂满了下流的秽汁。
  「嘿嘿,要不要大叔安慰你呢?」
  「………」
  「干嘛不理人啊?」
  那个男人拉起少女──米莉亚的手。过去的佣兵经历告诉他,要用实力──即暴力手段令对方服从。这是宰割别人,总比自己被人宰割要好的利己原则。
  别说是害怕了,此时的米莉亚连一点反应也没有,彷佛化身为失去灵魂的人偶。她彷佛任何事物都放弃了,唯有两手紧抱在胸,那本属於母亲遗物的日记本之外……
  光与影随风摇曳,又有一支火炬靠近。
  「喂!你在干什麽?」
  火光照映出另一张人脸。被打断好事的男人满脸不爽地回瞪过去。
  「罗唆!少碍我的好事!」
  「想玩女人就等『狩猎』结束後再说。你在这种时候调戏小妞,要是被老板知道的话,当心有几条命都不够死」
  「去!」
  那个人走掉後,男人报复似的朝他的背影吐口水。
  「战争还打不腻吗?对手可是那个『普罗斯的龙人』咧!和那种怪物为敌,才是有几条命都不够死。把命留下来玩女人有什麽错?」
  这个男人是马克威尔家雇用的佣兵之一,不过他并没有为了无辜人民与龙人决一生死的大义情操。这次狩猎行动动员的人数很多,少说也有一两百人。只要小心一点,又有谁会知道这个男人其实打算躲起来看热闹,事後还打算混水摸鱼领赏金。
  森林里又出现更多的火把,每道火炬都照映着一张脸孔。
  以『普罗斯的龙人』为对手,呈现出恐惧的表情并不少,紧绷的空气令人窒息,骚动更是接二连三发生。
  「哇咧!轮子又卡住了!」
  「赶快动手清出一条路让弩炮移动!」
  「少在那里大声叫嚣!你又是什麽东西!」
  「别吵了!老板过来了!」
  要在森林地带搬运弩炮这种大型兵器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树木是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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