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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利克斯战记-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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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
  在内侍官惨叫出声的同时,雷碧亚从二楼第二会客室的阳台一跃而下,宫廷的楼层大多都是特别架高的建筑,二楼不是普通的高度。
  一楼的地板没有如内侍官所预期的出现一滩悲剧的鲜红,雷碧亚的身手彷佛轻盈的猫,着地时甚至没有声音。内侍官这才想起雷碧亚不是普通女人的事实。
  「嗯嗯嗯……哪里有剑?」
  一个站岗卫兵被盯上了,因为他离她最近。
  「借用一下。」
  雷碧亚不说来由就冷不防拔出卫兵的长剑,强夺卫兵武器的行为就算被视为乱党也没话说,基於职责,这卫兵应该大喊「刺客」才对,他呆掉是因为被对方的美貌给镇摄住,雷碧亚就算是刺客也会是一个风华绝世的刺客。
  罕世的美刺客起舞,那是人间也难见的「舞」。
  逝去的枫叶在雷碧亚的剑舞下重拾生命,随剑势舞入荒空,构成红色的舞姿。假如场景换为生死交锋的场面,红枫将化成漫天血雨。奥义.连剑飞燕乱舞是凄厉的美,是生貌与死姿的极端结合。
  「天武会只是野蛮人的游戏罢了。」
  舞停了,冒犯者沐浴在严厉与旁观的目光下。
  才二十出头吧,但不同於一般世俗的贵族子弟,对方有着精明干练的堂堂仪表,一袭戎装衬托他的地位之高,他是帝国军的年轻将军。
  初生不畏虎,年轻的狼儿锋芒尽露,彷佛一把出鞘让人却步的利剑。倘若他是剑,雷碧亚就是无鞘的刀,她从不掩饰露骨的战气或压抑易伤人的傲气。剑跟刀都太过耀眼更是危险,不幸的是,它们相遇了。
  「战士为名誉与珍视的事物而战而死,他们将血跟生命留在天武会的祭坛上,像你这种温室的公子哥儿哪有资格亵渎武人之魂!」
  「死就是死,败者失去一切,那种场所哪里高洁了?」
  年轻将军没打算收回自己的话,他战意更盛,主动扣动剑柄。
  「想动手?好!」
  雷碧亚热爱动手更甚动口,她要见识那小子的剑有没有比嘴还厉害。长剑倏地伸出,却已经失了先机,对手比雷碧亚还主动。虽不合主攻个性,雷碧亚的防御仍然无懈可击,她有自信在接下攻击的瞬间就制服狂妄的对手。
  战距缩到三步的距离,将军快速拔剑。
  这是水准以上但仍不及雷碧亚的斩击,可是,一阵红光与热气猛然扑来,交击後,雷碧亚的剑重量就轻了一半,剑断成两截,切口像是被高温溶解的状态。
  「看!那把剑在燃烧!」
  旁观者的视线全部集中在将军那把不可思议的炎剑上,惊讶之余,冷静下来的雷碧亚逐渐忆想起老师莱因哈鲁特.雷德伯爵曾经提过有关於「神器」的事情。亡故的圣将军雷欧耐特的克拉姆就是神器之一,其剑身能发出名唤「光气」的破坏性能源。其他的还有操控雷的三叉戟多莱迪特、支配风的护手威恩卡斯特……
  (那把炎剑是?)
  「『豪炎的佛雷姆』,如你所见,这是支配火焰的神器。」
  那就是今天要献给皇帝的宝物,只见那些商人失措地在旁围观,但没有人敢上前阻止,对方的权势极大,他可是宰相海因巴鲁特公爵的儿子。
  「我的剑术不如你,但只是一把剑就超越你迄今半生的心血,强调个人武力是落後的野蛮人文化,现在是组织的时代!」
  「你说什麽?」
  「昔日那些拿神器显达的蛮荒霸主最後还不是被国家思想的兴起所灭,不管是剑术或是神器,都不过是人造的『物』罢了。在这个时代要成为人上人就要懂得利用一切,法律、制度、金钱、部下、即使是朋友或亲人……」
  宰相之子没能再讲下去。
  「你太可恶啦!」
  带着咆哮的一拳痛欧在年轻将军的脸上,众人傻了眼,到这地步雷碧亚还不服输吗?的确不服输,就算对方拿着炎剑也不能折服她的傲气。她一拳拳打向对方,完全不知道对方是她的未婚夫,这是一次印象极糟的重逢。
  ……时过五年,法斯特摸着伤势早就消失的脸颊。
  「那一拳很痛。」
  那之後,很多事都开始急速进展。雷碧亚进入帝国军,四年後成为南方赤龙骑士团团长,法斯特成为黄龙圣骑士团副团长,团长之位也垂手可得。很多事也改变了,像是交恶的两人和好,法斯特有时会想,那一拳是不是也改变了他自己。但是,法斯特却不知道自己的转变在哪里……
  叩叩叩!
  门没锁,在得到主人的应允後,服务生米娜端着茶杯进来。
  「这是解酒茶,喝了後宿醉的情况会减轻很多。」
  米娜的脸不禁浮现粉红色的红薰,因为房内衣物凌乱,雷碧亚以接近全裸的姿态睡在床上,这场景对还是少女的她来说可能太刺激了点。
  「对了,恭喜阁下即将晋升为黄龙将军!」
  米娜想转移注意力才提起这件事,不过法斯特的表情却不怎麽高兴。
  「这还未定案,民间人的你怎麽会有这消息?」
  「这……这是阁下团里的下级士兵说的,他们说这消息已经传遍整个黄龙圣骑士团,是迟早的事,所以我……」
  「我了解了,你可以走了。」
  米娜亦步亦趋地离开,比起雷碧亚,法斯特在她印象中并不是一个亲切的贵族。法斯特也不是针对她,而是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克拉斯勒将军表态说要推荐我为团长,才没多久,本来快分裂为两派系的团里却又出现一致的论调,是巧合还是有计画的行动?他究竟在企图什麽?)
  又一件心烦的事。
  法斯特摇头挥掉这些烦事,此时他的脑海又浮现五年前的事,当时走出会客室的他,眼里深深烙印着雷碧亚置身枫红的舞姿。
  「……你很适合红色。」
  当时没说出来的话如今却很自然地表白出来,那是对她的第一印象。法斯特了解了,他所寻找的「转变」并不存在,而是得到了原本没有的「事物」。
  走近过来,睡着也无所谓,现在的法斯特想要她……
26 分道标(前篇)

 ……那层透明膜罩一直是他与世界唯一的联系,隔着人工羊水与膜罩去窥看外界,一切的景象只是五彩纷乱,颜色之间没有明显的区隔,有时又像爆炸的强光呈现黑白的强烈对比,有时又转而呈现出晦明的淡墨色彩。对他来说,这不算有趣也不感到稀奇,因为他还没有培育这样的感情出来,看累了看倦了,阖上眼睛就行,睡眠占了他绝大多数的时间,清醒反而是最近才有的现象。
  他清醒的时间开始增加了。
  晴空的颜色透过膜罩,看起来就像是在海底窥看天空,海面是闪亮的潾潾水光,他凝视那天蓝波光,直到夜晚将狭小的蓝天染黑,他才会闭上眼睛,在倒落地上的「摇篮」内继续沈睡。
  第一次实际接触这个世界的感觉是很差的。
  空气的温度比起温暖的羊水要低了许多,他初次感受到冷的感觉。重力的枷锁捆束住他,无法随自我意识自由行动的身体让他体认到自己弱小的事实,他还不懂得哭,只感觉到心底那深沈的不安。
  一双温暖的手包容了那一切。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妈妈了。」
  婴儿的他还无法理解语言的意义,不属於「人」的部分却能窥探那个女人的心,那是比体温还要温暖的思念,是能让他安心的事物。他接受了对方的存在,让自己栖身在她的怀抱里。
  在阖上睡眼以前,她的容貌已经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底。印象最为深刻的部分,是那一款宛如夕阳的红发,那是象徵温暖的颜色。
  【【【网】
  「……我睡着了?」
  在记忆与幻觉的狭间里,亚利做了一个梦,只隐约记得是一个很怀念的梦。梦醒了,他与米莉亚仍置身在白雪纷飞的咆哮山林间。
  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离开树洞以後,两人就迷失在山林中。风雪是越来越大了,视野暗到连现在是昼间或是夜晚都分不清楚,亚利又後悔起自己实在不应该随便离开营地,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的反省了。
  刚才甚至昏倒在雪地,寻常人早就冻死了,亚利凭藉着御子的体质而能存活,雪越是强大,他的身体依然能保持足够的体温来抵御寒风。问题是与他同行的米莉亚只是普通的人类女孩,意识到这个事实的亚利的心顿时冷了半截。
  「米莉亚,不可以睡,清醒的话就回答我!」
  一开始亚利就把自己的大衣全盖在米莉亚的身上,然後背着她走。可是再多的衣服也有其极限,而且对出身温暖南方的少女而言,这样的天候实在太过严酷了。不知道米莉亚已昏迷了多久,心急如焚的亚利不停地试图要叫醒米莉亚。
  「……亚利……克……」
  米莉亚微张眼睛,虽然声音很小,总是回答了他。亚利激动的紧紧抱住她,他总算从死神的手中将心爱的恋人给抢了回来。
  但是两人还没有完全逃离死亡,米莉亚还在死亡的门槛上徘徊,包裹在重重厚衣中的身体依旧冰冷,见到亚利这样担心,她还勉强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再忍耐一下,我很快就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嗯……」
  亚利安慰她,然後抱起她,希望自己的体温多少能分给米莉亚。
  (汉斯在的话,情况一定能改善吧。)
  去期待一个不在这里的人也改变不了现况,现在还是得靠自己。亚利有这样一个想法,这样的情况难道汉斯会预料不到吗?这是他给自己的考验也说不定。
  两人继续走入白胧的深尽处,迎面而来的是不友善的暴风雪。
  【【【网】
  一般的情况下,十月中旬後,帝都附近的区域就会进入下雪的季节,部分山区甚至在还是残夏的九月份就会下起雪来。环绕的群青山林缓缓拉下白色的布帘,用无言的讯息告知人们冬天正悄悄到来。
  以帝都为起点,在东南东方向的延伸线上,有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小村庄座落在雪山中。据说那村里是由一个退出政界的老伯爵所建,村子与居民就这样伴随着隐居的老人静静地在深山中度过了将近二十个寒与暑。
  「……又快到了迎接新年的时候了。」
  骑在马上、手握猎弓的老人毫无感动地数着手指,大陆历一五九年就要步入历史,老人没有任何感想,当他离开政界後,以大臣活跃於宫廷的伯爵的他就已经死了,现在的他只是个无为无求的老人。
  二十六日,早晨,暴风雪已经平息。
  是为了化解连日的暴风雪所累积的淤闷,亦或是一时兴起之故,老伯爵难得出门,带着管家与两只猎犬去狩猎活动。六十岁的他仍然身体健朗,年老的鹰的眼神锐利更甚年轻的鹰,只消一箭,划破寒风的箭矢就逮到了猎物。
  两只猎犬兴奋地去捉回主人的战果。
  比起搜寻迷失的小孩,狩猎还是比较能满足猎犬的本性与本能。牠们衔回了一只中箭的兔子,与主人同行的老管家抚摸两只猎犬,夸赞牠们的功劳。
  「不管是年轻还是年老,常出来活动总是好的。」
  这两只猎犬是一对母子,老管家话里有什麽暗示,老伯爵明白,所以他才出来做这趟狩猎之旅,一只猎物似乎是可以满足了。
  但是,老伯爵又弯起弓箭,他似乎又找到了隐藏的猎物。「再猎一只吧。」老伯爵突然有这样的打算,箭头指向白色的林地。
  箭并没有射出,体会主人意思的老管家立即放出了猎犬。
  「又是遇难者吗?主人。」
  「大概吧。」
  假如是死人大概就不会被发现到了,但是遇难者似乎还有一口气在。放眼看去只是一片白茫,对狗的鼻子而言又是另一个世界,这对猎犬母子迅速找出了遇难者的所在。翻开了雪,底下是一对紧紧相拥的年轻男女。
  「是私奔?」
  从打扮来看,这两个还太过年轻的少男少女似乎出身自相当良好的家世,贵族也有可能。这样的两人怎麽会在荒僻的雪山遇难?老人第一个直觉就是「私奔」。
  「让家人父母伤心的任性的最後就只是化成两对冰冷的屍体,真是愚蠢。」
  他紧皱眉头,私奔对老伯爵而言不是浪漫而是嫌恶。
  老管家随後过来,他稍微勘查一下,很让人意外的,那个穿着单薄的少年并没有冻死,体温甚至与常人无异。至於另一个少女则穿了所有的衣服,老管家不知道她死了没,正常来说,穿再多的衣服也熬不过的,尤其昨天的暴风雪是近几年来少见的大。
  老管家拉开少年,伸手要去察看少女是否还有气息,就在他掀开少女盖在头上的衣物的瞬间,向来冷静的老管家突然变脸了。
  「主……主人……是大小姐!」
  老伯爵也说不出话来了,那个红发的少女确实和他记忆中的女儿长的太过相像,但是理性的部分立刻终止了这妄想。
  「别胡说,假如法莉耶还活着的话,现在也是三十多岁的妇人了,那女孩看起来才十五、六岁左右,只是长的很像的陌生人而已。」
  即使如此,老伯爵还是无法压抑心中的激动,十七年前和男人私奔的独生女真的回来了吗?他知道不可能的,老管家也知道,她在八年前就死在遥远的异乡了。
  「主人,这两人都还活着。」
  「嗯。」
  「真是不可思议,那样的天候下竟然能活下来,姑且不论这少年,这女孩能存活下来,主要也是因为这少年用身体去承受所有的风雪的缘故,连身上能御寒的衣物都脱下来给女孩穿,他一定很爱这个女孩,到舍命也要让她活下来的地步。」
  「真的爱她的话,就不该让她遭遇这种危险!就算让他们逃过这一劫,还是孩子的他们有谋生能力吗?爱情让两人对现实都盲目了。」
  「主人……」
  「看来,无聊的事让我说了太多废话了。这两个孩子就交给你照顾,既然活下来就不能让他们死,骂死人是没有意义的,只有活人才能学到教训。」
  老管家毫无异议地去作主人交代的工作。
  不知道有多少年没这样生气过了,老伯爵也觉得不可思议。
  「汪、汪!」
  「怎麽了?比克斯、温蒂。」
  伯爵唤着两只爱犬的名字,牠们似乎又有新发现而不停在挖雪地。老伯爵过去一看,才发现那是一把大剑。少女不像是用剑的剑士,就算是少年的,以少年的体格来说似乎也是太过沈重且巨大的兵器。
  本来对少男少女一无所知,这把剑却给了一个线索,且连结了更多让人惊讶又意外的事实网络,一切就从这把剑作为起点的开始。
  「圣光的克拉姆,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这把剑。」
  「主人,克拉姆不就是那位圣将军的神器吗?怎麽会在这里?」
  「假如那小子不是窃贼或是欺骗感情的恶徒的话,那也只有这个解释了,他是赛巴斯达家的小龙,还记得吗?就是雷欧的那个小儿子。」
  「我记得圣将军的独生子是叫做亚利克斯的样子。」
  「要服老还太早,再推论下去还能找到更多有趣的东西哦。」
  老伯爵话中有话。
  大概花了二十秒的时间,老管家终於注意到与老伯爵同样的事实。
  「啊!」
  「看来你也注意到了。」
  「主人,难道这位是……」
  「虽然隐居世外,我倒是没听说过雷欧的小儿子会是个性好女色的花花公子,所以说那个女孩应该就是传闻中的马克威尔家的新当主没错。艾德华的情报还算新鲜,毕竟还只是一个月前的事。」
  「这麽说来,这就不是『私奔』了。」
  老管家道出与主人同样的结论,以他们对这两人的的了解,亚利与米莉亚并没有私奔的可能,他们的共通点都是失去双亲,现为一家之主。
  「就算想唠叨,死去的人也无口可开,这世上再也没有可以约束他们的血亲,雷欧的儿子是,那孩子也是。」
  「不对,主人您可是……」
  「住口!别说多余的话!」
  「是的,主人。」
  深知主人脾气的老管家不再多言,他继续去看顾亚利与米莉亚,尤其在知道这事实後,他更是发誓绝不让两人死去,尤其是奄奄一息的米莉亚。
  「血亲吗?我没有那个资格。」
  看着米莉亚,老伯爵淡淡地吐露这个感想。时间是刻不容缓,米莉亚的生命迹象非常微弱,不赶快将她送到温暖的室内不行,老管家脱下自己身上穿暖的厚衣,将衣服披在米莉亚身上,然後就是要快点送她到伯爵馆里了。
  「主人,可以出发了。」
  「嗯……对了,你还记得雷欧家里那个与你同名的管家吗?汉斯。」
  「是个相当精明的年轻人咧!」
  老管家也叫做汉斯,这本来就是个很普遍又普通的名字,有趣的是,老汉斯与汉斯的本名其实都不叫汉斯,这是题外话。
  老伯爵的本名叫做「卡穆恩.布雷德哈鲁特伯爵」,是布雷德哈鲁特伯爵家的当主。在绯特烈三世时代,他以外务大臣与使节的身份活跃於帝国政界,让帝国得以与西方列强维持和平,尤其促成神圣艾斯卡帝国与马尔可联邦王国签订永久和平条约一事是为布雷德哈鲁特伯爵最大的功绩。才干、实绩与人望都极高的布雷德哈鲁特伯爵并没有出现在继任皇帝的人事名单上,这不是伯爵对绯特烈四世有任何异议,也不是皇帝刻意排挤,而是伯爵本人有强烈的退休意愿。随着伯爵退出了政坛,布雷德哈鲁特家也慢慢退出了贵族界,成了被遗忘的名号。
  「法莉耶,分享你一半血缘的女儿出现在我面前,这是你冥冥之中的安排吗?我是一个失职的父亲,说不定也会是一个失格的外公。」
  看着那倒卧在自己怀里,拥有自己四分之一血统的外孙女,老伯爵有说不出来的奇妙感觉。老伯爵常常从外甥艾德华.摩里森子爵处听到有关米莉亚的事,昨天以前还是一个模糊的形象,今天一切都成了伸手可及的现实。
  ……亚利清醒了,温暖的空气让他了解到自己已经脱离了冬神的暴虐。
  「这里是哪里?」
  这是一间很大的房间,还有独立的壁炉,这种规模的客房也只有贵族或富人才可能拥有。厚重的墙壁隔绝了外界的寒风,焚烧的柴火不停散出光热温柔地抚摸着他,昨夜的暴风雪彷佛成了印象模糊的恶梦。
  视野由眼前缓缓转动,当亚利的视线落在并排的另一张床上的米莉亚时,他像是被冬雷震撼到似地跳下床,迅速的动作令人难以相信他才刚从雪难中生还。
  不知道已经做了多少次同样的恶梦,米莉亚在自己怀里逐渐失去体温而死去的恶梦,想到此,亚利的心就彷佛被撕裂般的绞痛不已。恶梦终究是一场梦,从门口传来的声音要亚利安心下来,米莉亚是没事的。
  「不用担心,小姐只是太过疲倦而已,休养几天就可以了。」
  站在门口的老人没有说谎,亚利从米莉亚的手掌可以感觉的到生命的温度,原本苍白的脸色也渐渐红润,恶梦已经过去了。
  「谢谢你救了米莉亚,请务必告知您的大名。」
  「小的叫做『汉斯』,是这里的执事长。」
  「汉、汉斯?」
  亚利也认识一个叫汉斯的管家,虽然嘴巴坏,他却是如家人般无可取代的存在。彷佛早就预料到亚利会有这个反应似的,老汉斯以不失礼节的笑容回答。
  「让亚利克斯少爷困扰的话还请原谅,小的能理解的,赛巴斯达家也有一个叫做汉斯的管家是吧。」
  「你怎麽会知道我的名字还有汉斯的事?」
  「我家主人卡穆恩.布雷德哈鲁特伯爵与令尊圣将军雷欧耐特大人是相识的朋友,大概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小的当时才知道这个同名的有趣巧合。」
  亚利彷佛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父亲并不是离群索居的孤僻者,他当然会有朋友,亚利也不可能说每个人都认识。布雷德哈鲁特伯爵?似乎有点熟又有点不熟。
  (他也叫汉斯,那我要怎麽称呼他呢?)
  「就请亚利克斯少爷直呼小的老汉斯或老管家就可以了。」
  从脸色上老汉斯一下子就理解亚利心里的困扰,对方真是体察主人心意的好管家,亚利真的这麽想。另一个汉斯也很会看穿他的少爷的内心事,只是,大部分时间都是拿来当恶作剧的素材,想到这点亚利就汗颜。
  「我再次向您道谢,也请代为引见贵主人,我想要向他当面表达我的谢意。」
  当亚利知道自己与米莉亚是被出外狩猎的老伯爵所救的时候,他就对还曾未蒙面的布雷德哈鲁特伯爵抱持着最大的感激,这位父亲的友人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亚利不自觉地勾勒起老伯爵的轮廓。
  老管家的脸上闪过一丝的犹豫,有件事他不知道该不该讲。
  「亚利克斯少爷,其实,我家主人是……」
  「别说多余的话!汉斯!」
  一道稳重又带着果断意志的声音喝止了老管家的嘴巴,老伯爵也进来了,体察主人意思的老管家立即噤声。
  从管家的态度与来者所拥有的气度与威严来看,对方应该就是布雷德哈鲁特伯爵没错,是个严肃高大的老者,但少了点亚利想像中的亲切感。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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