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利克斯战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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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大人！您在说什麽！您怎麽不派人去帮亚利克斯大人！」
　　「住口！这里没有你插嘴的余地！赛宾斯特，把米莉亚给我带下去！」
　　「主……主人，这样做好吗……」
　　见到马克威尔见死不救的举动，米莉亚失望地说。
　　「父亲大人，为什麽您要视亚利克斯大人为眼中钉呢？他为了我们现在正不顾生命危险和龙人战斗，您为何还想设计暗杀他……」
　　米莉亚不小心把她那天听到的事说漏了嘴，马克威尔在听到之後也一时间错愕地说不出话来。
　　「主……主人，这……这是真的吗……」
　　赛宾斯特表现出的惊讶丝毫不下於马克威尔，他似乎也不知道这件事。当他想要向马克威尔确认这件事的真伪之前，马克威尔以更大的声音压回去了。
　　「住口！赛宾斯特！什麽时候开始我每件事都必须要向你报告了！」
　　「可是……主人……」
　　「还不给我住口！刚才的命令你没听到吗？还不把小姐带走！」
　　或许是心虚吧，马克威尔并不想为刚才的事做任何解释，他现在只想要以马克威尔家的当主的身份命令赛宾斯特服从。赛宾斯特已经在马克威尔家服务达四十年之久了，这份义理心使得他左右为难，不知道该不该服从主人这无理的命令。
　　迪罗．J马克威尔以前绝对不是这样的，赛宾斯特他非常的清楚。此时，赛宾斯特正在想一件发生在八年前的事，马克威尔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唯利是图的恶德商人，这一切都是由那一天开始的，自那一天之後一切就开始失控了。赛宾斯特在脑海中回想着那一天所发生的事，他也不禁感叹着，若是他能够再有多一点勇气，在那之後能够阻止马克威尔，或许马克威尔就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了。
　　「赛宾斯特！你在发什麽呆！我的命令你没有听到吗？」
　　马克威尔见到他的管家赛宾斯特迟迟不将米莉亚带走，他忿怒地斥责赛宾斯特。可是，此时的赛宾斯特已经暗自决定了一件事。那一年他所未能够说出口的话，他终於说出来了。
　　「主人……请你不要再错下去了……那一天法莉耶夫人所要传达给您的心意您还不了解吗？」赛宾斯特诚心地劝马克威尔，这是他几年前就一直想说的话。
　　「你现在还提起那个女人做什麽，我又做错了什麽？」
　　「主人……」
　　马克威尔以强烈的语气欲阻止赛宾斯特再提起那件事，赛宾斯特见状之後显得有些犹豫不决。此时，在一旁的米莉亚开口了。
　　「父……爸爸！！！请您不要再错下去了！！！」米莉亚非常大声的喊出这句话。
　　「米……米莉亚！连你也要反抗我吗？」
　　「妈妈她用生命想要传达给您的心意您还不了解吗？」
　　「你……你知道那一天的事……」马克威尔惊讶地问道。
　　「赛宾斯特将妈妈的日记给了我，所以我才知道这一切的经过。」
　　「赛宾斯特，你……」说着马克威尔将目光转向赛宾斯特的身上。
　　八年前的那一夜，隐藏着马克威尔完全不想再回忆起的过去，米莉亚的母亲〃法莉耶〃的自杀，究竟隐藏了什麽秘密呢？

15　羁绊
　「主人！事情不好了！夫人……夫人她……」
　　赛宾斯特急忙地说着。正在港口指挥工人搬运货物的马克威尔听到他的妻子法莉耶病倒的消息，於是便放下手头的工作坐着马车赶回了家。在卧房里，只见他的妻子发着高烧躺在床上，八岁的米莉亚看到父亲回来便哭哭啼啼地抱着父亲。在探视完法莉耶之後，医生向马克威尔解释病情。
　　「你是说法莉耶得到了已经绝迹的传染病吗？」
　　「是的，这种病在大陆已经很少有病例出现，最近的病例也是七十多年前的事了。本地的人几乎对这个病都有了抵抗力，所以当时所用的药物也就不再有存货了。您的夫人之所以会得病，原因还不明，或许是因为您的夫人是来自另一个大陆的人吧。」
　　「怎……怎麽会这样……」
　　马克威尔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的确，他的妻子是来自西方大陆的人，她是与马克威尔家有商业往来的商人的女儿，马克威尔是在年轻时与父亲一同前往世界各地做生意时才认识法莉耶的。
　　「马克威尔先生，治疗用的药物现在已经做不出来了，有关这方面的文献在以前的战乱之中就遗失了，很抱歉我无能为力。不过有个方法你要不要试试看……」
　　「无论什麽方法我都愿意尝试，只要能够救法莉耶，什麽代价我都愿意付出。」
　　「医学上已经没办法了，但是，若是教廷的术士的话，就能够以治疗的秘法来医治您的夫人了。」
　　马克威尔也有听说过术士的存在，不过能够成为术士的人是非常少的，每一期修行下来还不见得有人能够学会术法呢。而且，教廷的所在地是在西方大陆，远水根本就救不了近火。此时，医生告知马克威尔一件事。
　　「大陆北部有一名教廷派遣在绯特烈王朝的高位术士，您不妨去碰运气看看。」
　　原本这只是医生好心的一项提议，但是万万没想到，这反而成了马克威尔步入崎途的导火线。这位神官与麻药走私有关联，这种麻药具有相当强烈的成瘾性，它会将人的精神与肉体消磨殆尽，很多国家都强力在取缔这种麻药的走私。这位神官平时就以权力包庇走私，最近他就打算再找一个背景清白的商人。於是，当他见到马克威尔为了救妻子而来求他时，就打算利用他家族经营的谷物贸易，来掩护禁药的走私。马克威尔为了救妻子的性命，於是不得不接受了对方的要求。
　　在一个多月的治疗後，他的妻子法莉耶的病情总算获得控制，这位神官也以此作为要胁，让马克威尔无法脱身。有一天，赛宾斯特发现了马克威尔与这名神官之间的秘密，为了让主人马克威尔能够停手，於是赛宾斯特将这件事告诉了夫人法莉耶。隔天晚上，法莉耶苦言劝告马克威尔能够就此收手，但是马克威尔也有他的难处，万一他与那名神官之间的关系决裂了，法莉耶的病就无法治好了。他当然也知道那名神官故意不将法莉耶的病完全治好，就是在威胁他不准背叛，所以说，马克威尔也已经无法收手了。
　　法莉耶在听完马克威尔的说明之後，竟然采取了一象让众人错愕的举动。她将事先准备好的马克威尔所走私的麻药，一口气服用了过量的份量。结果，法莉耶就这样死在马克威尔与赛宾斯特的眼前。之後，一切似乎都失控了。
　　「那个时候，母亲早就已经隐约地察觉到这件事情。为了不让父亲再错下去，母亲她才决心以一死来换取爸爸您的醒悟呀！」米莉亚非常激动地说着。
　　「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法莉耶，为……为什麽她不了解我的苦心，甚至还舍弃了我……」
　　马克威尔试图为自己辨解，但是，看见女儿含着泪的模样，他似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知不觉的，马克威尔往後跌坐下来，他旁徨地坐在地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或许他不自觉地将他的妻子法莉耶与米莉亚的身影给重叠了。
　　「我……我已经无法停手了……」马克威尔颤抖地说。
　　八年来，马克威尔已经不再是那名神官的傀儡了，他用尽各种手段赚钱，残害他人，只为了自身的利益，所以他才能累积莫大的财富。有了金钱，权力也就随之而来，他也得到了莫大的权力，在大陆南部呼风唤雨。当初曾威胁他的那名神官也害怕被报复而跪在他前面请求饶恕，这个结果就是他所追求的吗？也许，他是以追逐权势地位与金钱来麻痹自己，想藉此忘记法莉耶为了自己而死的罪恶感吧，只是他所用的方法错了，而且还让很多人痛苦不已，包括了他自己。亦或许他只是被金权地位所迷惑罢了吧……
　　「爸爸……」
　　米莉亚走了过去，抱着坐在地上的马克威尔。
　　「米莉亚……你……你肯原谅我……吗？我毕竟犯了很多罪，让许多人……」
　　「米莉亚会一直陪在您身边的……即使您所犯下的罪业是花一生也无法赎完……」
　　「米……米莉亚。。。我……」说着马克威尔也哽咽得哭不出声来了。
　　「或许花一生的时间也无法得到因爸爸而受苦，甚至丧失生命的人的一丝宽恕，我也会持续地做下去的，希望从今天开始，爸爸能够回复到我小时候那一个和蔼可亲，温柔善良的爸爸，只要这样子就够了。」米莉亚在心中这麽想着。
　　看见马克威尔与米莉亚两人回复了父女之间昔日的感情，在一旁看着的赛宾斯特不禁感觉到眼框有股湿热的感觉。
　　「法莉耶夫人，这样子可以了吧……」
　　赛宾斯特此时正在想着一个已经不在的人。若是法莉耶有知的话，看到这一幕，也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可是，灾难还在持续着……

16　月下的死斗

　「呜……可恶！这是什麽怪物啊！？」
　　亚利不禁咒骂着龙人，他很想要冲到龙人的身前与牠一决生死，但是现实中亚利只能够在远处四处躲避着龙人的攻击。亚利才说完，又有两颗炙热的火球往亚利的所在之处疾射过来。
　　「吱！又来了！」
　　疾射过来的火球一颗击中了庭园中摆设的雕像，瞬时间砾石四散。第二颗落在亚利身前数步之处，亚利急忙地以披风阻挡爆炸所产生的爆风与沙尘。
　　亚利早就知道这只龙人火焰的厉害，所以他事先有准备耐火披风，以及一颗内藏火炎防御咒文的魔晶石，就镶嵌在亚利左手的护手上，这颗魔晶石可以产生半径三公尺宽的火焰防御结界。
　　但是亚利万万没想到，龙人居然可以将体内的火焰压缩成更为炙热的火球，结界轻易地就被射穿了，亚利只好四处快速移动，躲避火球的攻击。由於最初的河堤并没有掩体可以躲避，亚利於是转移战场，结果就来到一处雕像林立的庭园。
　　「呼……好险！差点就被打到了！」
　　若不是亚利赶紧停住，第二颗的火炎弹就会直击到亚利的身上。
　　战斗并没有顿时停止，亚利很迅速地用力往後跳了一步，转眼间，一个黑压压的巨影从空中掉了下来。龙人趁亚利拉起披风视线不良的瞬间，趁机跳到亚利的头上，打算偷袭亚利。亚利因为察觉到地上的黑影，才幸运逃过一劫。
　　不过，龙人的奇袭失败，却给了亚利一个绝佳的攻击机会。
　　亚利见有机可乘，便将右手高举过顶，将手中的〃克拉姆〃倾斜，剑尖指地，亚利准备要使用某种剑技了。
　　「啊啊啊！地龙旋！」
　　亚利大喝一声，用力扭转剑柄，剑的尖端如同冰钻般刺向大地，当剑尖接触到地面时，瞬间卷起了土石，螺旋般的涡柱形成了一道冲击波，夹带着土石往龙人的方向袭去。冲击波命中了龙人，龙人被击飞达数尺之远。
　　这种沿地移动的冲击波最早是由骑兵所发明的一种刺击术，原本是长枪的技巧，用来攻击远方的敌人，也能够一时阻止敌兵的突击。亚利的剑技〃地龙旋〃就是源自於这种刺枪术，运用〃克拉姆〃长度及重量，能够发挥出更强的威力。
　　「吃了我一记〃地龙旋〃，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虽然龙人被击中了，可是似乎看不出有什麽伤害。
　　不过龙人的倒地，也给了亚利接近到牠身旁的机会，接近战的话龙人就没有机会吐出火球了。〃克拉姆〃与龙人的火爪又再度碰击，在黑夜之中交织出无数的火光。
　　【【【网】
　　在亚利与龙人对战正火热之时，隐藏在远处的桑迪依然在窥视着，他仍然在等待机会，等着龙人与亚利两败俱伤的时刻，在出面将他们杀死。
　　「看来那小子是赢不了了……」
　　桑迪会这麽想也不是不无道理的。亚利一直无法给予龙人有效的打击，由外人看来亚利确实是略占下风。而且，刚才还有一个火球差一点就落到桑迪的头上，即时闪开的桑迪就在远远的地方咒骂着龙人。原本桑迪打算离开的，不过贪婪的他还是抵不住赏金的诱惑留了下来，继续专心等待着机会的到来。
　　「小子！你再加油一点嘛！」
　　桑迪不知不觉地替亚利加起油来，这并不表示他是站在亚利这一边的，因为结果若不是两败俱伤的话，那他是无法打倒胜利的龙人的。桑迪似乎已经认定亚利是必败无疑的了。由於他全神注意着这场战斗的整个经过，以至於他没发现到有一双眼睛正在他背後的黑暗中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谁！？」
　　桑迪感觉到背後有一股寒意，之後他又听到某种东西在地上拖行的声音，於是他转过身来，结果，某个景象让他吓得说不出话来。
　　那是个极为诡异的景象。一张男人的脸浮在黑暗之中，他的眼睛还一直瞪着桑迪，慢慢地，男人头部以下的部分开始模糊了起来，在黑暗中似乎有某种东西在缓缓地浮现，那是黑色的袍子，在袍子间伸出了一只苍白的手，在男人的额头上覆盖着墨绿色的头发。但是，男人的袍子彷佛和黑暗融合一般，让人看起来，彷佛在黑暗之中浮着一颗首级及两只手腕，这样的景象把桑迪吓得倒在地上。
　　「呜……妖……妖怪！」
　　吓得几乎魂飞魄散的桑迪本能性地举起了手上的十字弓，将毒箭射向眼前的有着苍白面孔的男子。
　　「死……死吧！妖怪！」
　　毒箭倏地射向那名男子的胸口，但是，当箭头一接触到男子黑色的长袍之时，突然间，整只箭冒出火来，一瞬间就被烧成灰烬。桑迪吓得一直在扣着已经没有箭矢的十字弓的板机。
　　只见身体彷佛融入黑暗之中的男子缓缓地伸出他那只灰白的手，而且他一直在低语着，可是声音却彷佛在四周围回响着。突然间，他的指尖发出了光点，看起来像是某种图形或是文字，文字与图形在男人的四周绘出了红色的光轨，桑迪对眼前的奇景看得入迷了。
　　突然间，桑迪闻到了一股焦味，低头一看，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窜出一道道的火舌，他的手臂已经烧化了。
　　「我……我的身体在燃烧……呜哇哇！」
　　桑迪的身体持续地燃烧着，可是他却感觉不到灼热的疼痛感。他想要逃走，可是他才一举起脚，他的脚就因为炭化的太严重而碎裂了。随即，他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全身就被烧成焦黑的炭块，他的脖子因承受不了重量而裂开，焦黑的头从身体上滚落下来。此时，黑袍男子也将手缩回袍子内了。
　　「现在可不是跳梁小丑出场的时候……」
　　黑袍男子对着桑迪那颗已经分不出脸孔的首级吐出了一句恶毒的话。然後就用脚朝地上的头颅踩了下去。

17　魔道士

　神秘的男人踩碎了已化为焦炭的头颅，他注视着正与龙人战斗中的亚利。
　　「这种程度的战斗根本无法达到〃尊师〃所期待的结果，看这个情形，我也该出手干涉一下了……」
　　这个男子似乎有某个阴谋，他开始在低语着。
　　【【【网】
　　亚利与龙人的激战仍然持续着。亚利使用了许多次的连击，可是在龙人铜墙铁壁般的硬鳞之前，亚利的斩击也只能够造成几道刮痕罢了。
　　「用〃地龙旋〃的螺旋突刺直接攻击牠的龙鳞试看看吧。」
　　每一次的斩击都无法对龙人产生有效的打击，亚利决定大胆尝试一项他刚刚才想到的攻击方法。可是〃地龙旋〃在施展时需要一到两秒的蓄气时间，这时是完全没有防御的，所以这个方法有相当的危险性。
　　正当亚利在找机会的时候，龙人突然间单膝跪了下来，双手抱着头部，口中不短断吐出黑烟一幅很痛苦的样子。亚利见机不可失，就驱上前准备攻击。不料，龙人突然狂啸一声，全身的黑鳞的缝隙间喷出了火红的炎气，乍眼看来，龙人全身在雄雄燃烧着。彷佛地狱来的恶鬼。
　　一股强烈的热风阻挡了亚利的前进，亚利以披风遮掩袭来的热风与强光。没有想到，龙人趁势冲了过来，以尾巴攻击亚利，龙人尾巴上的尖刺刺穿了铠甲腹部的铁片与内部的锁链甲，鲜血自裂隙中喷了出来。被疼痛与灼热感侵袭的亚利不知觉地就跪下来，龙人顺势用尾巴将亚利整个人甩到牠的背後，亚利被抛到十几公尺之远。
　　「咳……太大意了……」说着亚利又咳了一口血。
　　被尖刺所伤，又被龙人高高地摔落到地上，亚利一时间站不起来，但是亚利并没有就此放弃战斗。虽然刚才因为一时大意被龙人所重创，但是，亚利一直将〃克拉姆〃握在手上，没有松手过。在落地後，亚利忍住伤痛，以左手压住腹部的伤，防止继续出血，勉勉强强地站了起来，与龙人持续对峙着。
　　「怎麽了？不来给我最後一击吗！？」
　　龙人只是一直在注视着亚利。
　　龙人与亚利对峙着有一段时间了，亚利无法了解为什麽龙人不趁势给他最後一击，以他目前的伤势已经无法再敏捷地闪躲龙人的火球了。就在亚利与龙人僵持不下之际，龙人似乎说话了。
　　「御子呀！命运的御子呀……」这低沉的声音是从龙人的方向传来的。
　　亚利本来以为是龙人在说话，但是龙人并没有在开口，声音似乎是直接在亚利的脑中直接响起的。
　　「你是什麽人！？」亚利四处张望想要找出声音的主人。
　　「我就是创造这条龙人的魔道士，想必您也已经了解到这只龙人的厉害吧……」
　　「你就是操作龙人危害人民的原凶吗！？出来吧！乱世的妖魔！」
　　亚利丝毫不敢疏忽大意，虽然腹部传来的痛楚不断在折磨着他，可是亚利还是尽可能集中精神，设法找出隐藏在暗处的敌人的所在地。
　　「哼哼哼……只有精神好而已。可是只有这样的话，是达不到〃尊师〃的期望的。御子呀！请您尽全力一战吧，解放您隐藏在意识深处那颗愤怒，破坏，及杀戮的灵魂吧……然後，请您走向我们所期望的命运吧……」
　　亚立对於对方一直提到的〃御子〃一词有着微妙的感觉，他似乎在以前曾经听过，只是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
　　「从刚才就一直听你在那嚼舌根及胡说八道。我不是你口中所说的什麽〃御子〃，我是〃亚利克斯赛巴斯达〃，为了米莉亚小姐以及他的父亲，以及大陆南部的所有人，在打倒龙人之後，我一定会将你打入地狱的深渊。准备接受制裁吧，恶魔！」
　　「连剑都拿不稳的您又能做什麽……」
　　隐藏在黑暗深处的魔道士的语气充满了轻蔑之意。
　　「住口！」
　　「我是不是该让您更生气些呢……御子呀……假如您再不加把劲的话，您所珍视的那些人就要大祸临头了……对了，那名叫作米莉亚的女孩……」
　　魔道士故意提起米莉亚的名字。
　　「住手！米莉亚小姐跟这件事毫无关系！我不准你对她出手！」
　　当魔道士提起米莉亚的名字之时，亚利奋力将〃克拉姆〃举了起来怒斥魔道士卑鄙的手段。在河边的时候，亚利就暗自下了决心要保护米莉亚的安危，默默地守护喜欢的人似乎是亚利目前所唯一能够采取的爱情表现。
　　「没有关系！？唉……御子啊！您太单纯啦！您可知道这只龙人的来历吗？」
　　「……」
　　「这只龙人原本是一名叫作莱登的普通人，他的妻女因为不小心窥知某人的恶业，而惨遭杀害，这个男人为了报仇，才找上我的……」
　　「某人……难道是马克威尔……」
　　「这只龙人也是深受马克威尔的恶业所苦的人，您如果还认为自己是属於正义一方的话，那您就挥动您手中的〃正义之剑〃斩杀他吧！」
　　「……」
　　对於魔道士的嘲讽，亚利顿时无言以对。

18　血的觉醒

　「龙人事件！？哼……和那个男人所造成的恶业相比较，龙人又算什麽……御子啊！您想一想，当这只龙人最为憎恨的人的女儿落入到他的手中的时候，您想那名叫做米莉亚的女孩会有什麽下场！？」
　　人与人之间的仇恨，是不会轻易就化消的。现在住在亚利家的赛莉儿，就曾经想要刺杀亚利，就因为他父亲曾经担任讨伐贵族大军的总指挥，在一场政治肃清的行动，赛莉儿的家人都被杀害，侥幸逃过一死的赛莉儿在她遇见亚利之前的四年之间，仇恨是支持她活下去的原动力。
　　「你……你敢这麽做的话……」
　　亚利无法想像米莉亚落入龙人手中之後的下场。
　　「我就来试试看吧。您以为那个女孩已经平安无事地离开了吗？我老实告诉您吧，那个女孩离开您的身边之後，就落入我的手掌心了。不信的话您瞧瞧龙人的身後。」
　　魔道士所说的话让亚利大吃一惊。亚利赶紧察看龙人身後的地方，赫然发现米莉亚被绑在远处的一座雕像上。刚才在战斗的时候怎麽没有发现到呢……
　　「亚……亚利克斯大人！救……救我！」
　　听到米莉亚的呼救声，亚利奋不顾身地跑了过去。可是，才走了几步，亚利就因为腹部的痛楚而停下来，腹部的伤口因为刚才冲动的行动又喷出血来，亚利以〃克拉姆〃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米莉亚小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