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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的报恩-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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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游装模作样地左看看、右瞧瞧,嘴里还啧啧有声地点评,“这个花瓶漂亮,唔,这个书架跟家里的风格很配……”他转悠了半天,目光终于在书架上方的一个双耳花瓶上停住。
很显然,花瓶背对着外面,从客厅里看去,只能看到一大片的留白,还有下方延伸出来的一缕褶皱。
对王培来说是漫长的一年,可对于敖游只是迷醉的一天,他还记得清楚地记得临走前王培为他准备的圣诞礼物。
就是它了,敖游一直记得花瓶的造型,他甚至还趁王培不在家的时候偷偷去看过。上面是他的画像,在温润如玉的瓷器上,他的样子也显得儒雅了许多,眼睛里有微微的笑意,眉目栩栩如生。
原来她并没有扔掉,而是一直保留着,虽然束之高阁,但是……这是不是说明,其实她的心里,并没有完全忘掉他呢?敖游站在书架前发呆,良久良久。
王培一直没出声。
木子的午觉睡得可长,到了下午两点也不见有醒来的迹象,但期间王培寸步不离,也跟着在床边躺了一会儿。敖游赖着不走,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瞌睡。所以,当周柏婷进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他们两大一小睡眼惺忪的样子。
周柏婷体内的八卦因子顿时就蠢蠢欲动起来!
一进屋她就把王培给拽卧室里头了,一脸严肃地质问:“老实交代,到了什么程度了?”
王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憋出一句话,“其实他…他是敖游的朋友。”
“什么?”周柏婷的眼睛都瞪圆了,“那你还——”
王培赶紧捂住她的嘴,“小声点儿!”
“那你到底是跟谁?”
“那还用说么,”王培挺不好意思地小声道:“还不是那个二货!”
就是那个可恶的二货,一旦沾上,终生都戒不掉了……
五十三
周柏婷领着木子回家后,王培才想起许雯雯的事儿,于是颇有深意地说起这笑话,说话的时候,她特意盯着敖游的脸上看,果然发现了他眼睛里掩饰不住的得意和狡猾——果然是他!却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对马勇下的手?
敖游在她家里赖了半天,终于还是没能赖到晚饭——王培接到学生电话,晚上她们要聚餐。敖游也知道自己还没有到能被领出去展示的阶段,老老实实地告了辞,但小眼神儿还是十分地哀怨。出了门又觉得今天进展颇大,一起吃了饭,带了孩子,还换了尿布——于是心情又变得很好了。
学生们的聚餐一般都在学校附近的大排档,因为考试结束,小姑娘们特别兴奋,吃了一大堆烧烤后还要去唱K。王培心情好,难得地没有推辞,于是大部队浩浩荡荡地直接朝KTV出发。
自从上海路商业街繁荣起来后,这边就建了不少KTV,档次有高有低,贵的一个晚上能花完王培一年工资,便宜的则能满足大众需求。小姑娘在糖果订了个大包间,一伙人死命地嚎,一直嚎到了十二点。
出门后回家却是个大问题,公交车是早没了,只得等的士。可这会儿正是KTV散场的时候,人特别多,老远地瞧见个的士冒个头就被人给抢走了。这大冬天的,一群人冻得瑟瑟发抖,小姑娘们提议,索性先吃点夜宵再回去。
于是一伙人就在附近的夜宵摊子上坐了,点了些烧烤啤酒,一边吃一边说笑,气氛倒是挺热烈。年轻的小姑娘们都长得水灵,加上人又多,不免引人注目。果然,一会儿就有喝得醉醺醺的小流氓过来招惹了。
这种事儿王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基本上只要不搭理他们就没多大事儿,可小姑娘们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怎么受得住那些污言秽语,尤其是其中还有个东北姑娘,脾气火爆得跟爆竹似的,一点就着,王培还没来得及去拦,她就已经抓起身下的凳子去打人了。
这回可真是捅了马蜂窝,那些小流氓们巴不得她们动手呢,立刻就围上来了,动手动脚的,嘴巴更是不干净,什么难听的话都有,小姑娘们哪里见过这阵势,有两个胆小的立刻就吓得哭起来了。
王培赶紧打掏出电话准备报警,才刚拨通,忽觉面前有黑影一晃,尔后“砰——”地一声巨响,刚刚还在她跟前晃荡的那个小流氓忽然就不见了。她还没来得及想,四周的小流氓们一个接着一个地都上了天。卖烧烤的大叔都看直了,附近围观的众人大声喊道:“天!这是在拍《功夫》吗?”
敖游的动作直比电影还要火爆,一脚一个不到半分钟就把人全都给踢走了。离得最近倒在四五米外的水沟里,远的那个……远的王培已经看不到了。
现场足足安静了十几秒,敖游拍拍手,慢吞吞地走过来,有些尴尬地朝王培笑,“嘿嘿,我…我刚好从这里经过……”
大冬天的,十二点多,他打这里经过……这孩子真是一点都不会撒谎。不过那些学生们可一点也不怀疑,小姑娘们像看到了偶像似的纷纷冲过来,兴奋得不得了,叽叽喳喳地找他说话,“凤老师,你真是太帅了。”“真人不露相啊!”“凤老师你是不是也跟朋友在这里唱歌?早知道你也在,就叫你跟我们一起了。”“凤老师……”
敖游被这群小姑娘一捧,顿时乐得找不着北了,然后——就开始得意起来,眉飞色舞地吹牛,然后……警察就来了,把连敖游带王培,再带一大群小姑娘们全给带走了。然后,又叫了辆车,把那群小混混送医院去了。
被带进警局录口供,大家伙儿还是头一遭,小姑娘们明显比较兴奋,一个劲儿地找警察说话,问题一堆一堆的。不一会儿,那几个年轻警察都快哭了。
其实这事儿说起来挺简单,不就是一群混混想调戏人不成挨了打,要说那是绝对地正当防卫。只不过人敖游的武力值太高,力度没有控制好,一不留神防卫就过当了些——王培偷听到那警察接电话,说其中一个混混的肋骨断了三根……
因为怕事儿闹大,王培赶紧给她舅舅彭湖打电话,问他警局有没有熟人,说自个儿给关局子里了。那边彭湖一听就激动了,声音顿时高了八度,“啥?你犯事儿了?”那魔音穿透手机,把一旁的警察都给吓了一跳。
“您小点儿声。”王培压着嗓门赶紧道:“我能犯什么事儿啊。跟一群学生出来唱歌吃饭,被流氓调戏,然后有朋友把人给打了。”
“那不是见义勇为吗?”彭湖纳闷地问:“现在警察不分是非黑白,连见义勇为也抓。”
“见义勇为是没错儿……”王培小声地哼哼,“就是,那个…一时没注意,下手重了点儿。”
“弄死了?还是残了?”
“那到没有,”王培嘿嘿地笑,“就断了几根肋骨,唔,估计还有几个骨折,几个脱臼的。”
彭湖:“……”不过过了一会儿,他的脑子终于有些清醒了,“你说你几个朋友打的?”
“就一个。”
可能是因为一大群小姑娘在,警察们的态度还算好,不过王培还是担心一会儿敖游生气跟人家翻脸,他要真闹起脾气来,可不管警察是什么东西,说不定还会…还会一口吞了他!
“一会儿你别说话,”趁着警察们焦头烂额的时候,王培凑到敖游耳边小声地道:“我帮你回。”
敖游美美地直点头。
其实警察们原本是打算要先找王培跟敖游问的,毕竟他们俩瞧着要明显年长些,但小姑娘们第一次进局子,特别兴奋,拉着“警察叔叔”们不断地说话,还得他们根本走不过来。
等录完了小姑娘们的口供,事情也已经差不多已经很清楚了,那几个年轻警察却还是有些不信,一直偷偷地盯着敖游看,看了还不够,还窃窃私语,偏偏声音还不小,王培可是听得真真的。
“骗人的吧。”
“你知道,小姑娘们就是爱夸张。”
王培挺无语的,不过心里头却巴不得他们这么想,可问题是,医院里头还躺着一大群,证据确凿,敖游要是真被定了个防卫过当,出点医药费是小事儿,可别被刑事拘留了!这位爷要闹起来,多少警察也hold不住啊。
这会儿彭湖也赶到了,急匆匆的样子,一进警局就挺熟络地跟警察们打招呼。一会儿他就邀着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中年警察出去说话了,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中年警察进来,朝大家挥了挥手,道:“行了,可以走了。”说话时又朝敖游看了眼,小声地嘀咕,“真不愧是搞体育的。”
这事儿就算暂时告一段落,罢了彭湖又叫了辆大车把一大群学生送回学校,王培和敖游则上了他的车。
“小伙子本事挺大啊。”一上车,彭湖就一脸兴奋地问:“学散打的?”
敖游愣了一下,侧过脸来看王培,没回话。王培哭笑不得,赶紧点头,“现在能说了。”
敖游这才笑起来,“不是,我…我学游泳的。”
“学游泳的还这么能打!”彭湖又惊又诧,眯着眼瞧他,然后,忽然伸出一只手在敖游胳膊上捏了一把,“呵呵”地笑起来,“这胳膊还真够硬的,难怪这么能打。那个,你刚刚一对几?”
“啊?”敖游眉头皱起来,摇头,“没数,估计也就个吧。”
王培扶着额头把脑袋都埋膝盖里头了,彭湖光会瞪眼,转弯的时候都险些忘了转方向盘。好不容易他才终于清醒了一些,忽然想起什么来了似的,问王培,“那个,你家里以前不是有个叫什么游的,也挺厉害。我听你妈说,几个小偷还没进屋就给绑了……”
王培和敖游都不说话了……
王培是憋着笑,敖游则是心虚和不安——他好不容易才跟王培培亲近了些,这个大叔干啥要提起他,让王培培不高兴呢。
彭湖尽职尽责地把他们俩送到了楼下,又仔细叮嘱王培,“以后出门要小心,今天幸好有凤老师在,要不可不要出事了!”
王培使劲儿地点头。两个人一起上了电梯,又进了走廊,各自开门进屋。关门的时候,王培忽然转过身来,目光炯炯地看着他。敖游吓了一跳,只道她刚刚被彭湖勾起了伤心事,心虚得一溜烟就跑进屋了……
晚上王培把书架上的双耳花瓶搬了下来,仔仔细细地擦干净,想了想,把它放在了书架的第二层。不管在客厅的哪一个角落,她都能一眼见到它。
五十四
期末王培没有考试科目,也就没有后面批卷子登成绩之类的琐事,把年终会一开,奖金一拿,这一年就算是结束了。之前一起进局子的学生们却打了电话过来,说要来王培家做饭聚会,叽叽喳喳的,恨不得立刻就要冲过来。
许是一起进过局子的缘故,这些小姑娘跟王培特别亲近,有点不拿她当老师的意思了。当然王培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于是,大中午的,一群小姑娘约莫有十几个,浩浩荡荡就冲到她家里来了。
她们买了一大包菜说是要做火锅,这个说自己手艺好,那个又嚷嚷着会做什么菜,王培乐得她们自力更生,主动把厨房让了出来。剩下的几个小姑娘就在客厅和书房里转悠,还有人笑嘻嘻地找她来搭话,“王老师,那个……你知道凤老师的电话是多少不?”
“干嘛?”王培用脚后跟想想也知道这小姑娘的意思,不过还是装模作样地问。
“我们也叫他一起嘛。”小姑娘不好意思地笑,其余的几个女孩子立刻高声应和,“就是就是,反正都是年轻人。”“王老师,你知道凤老师的电话吧。”
王培吃吃地笑,把手里的书往沙发上一放,起身道:“你们等着哈。”说罢,慢悠悠地走到门边,开了门,大模大样地冲着走廊喊了一嗓子,“凤行,在家不?中午过来吃饭。”
不到一秒钟,对面的门就开了,敖游穿得整整齐齐地朝她咧嘴笑。小姑娘们立刻激动起来,还有两个胆大热情的,直接就迎上去了,又是高兴又是兴奋地大声叫,“凤老师凤老师,原来你住这里啊!”
说着,小姑娘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朝王培瞧过来,然后就凑到一起开始说悄悄话,眼神却是很闪躲,一会儿瞧瞧敖游,一会儿又瞧瞧王培,意思十分明显。
敖游特别享受这种暧昧的感觉,只是不好自己做声,至于王培,就算真有什么,她也绝不会当着学生们的面承认什么的。挺自然地跟敖游打了声招呼,道:“进来吧,中午一起吃午饭,有时间不?”
“有,太有了。”敖游把门一关,屁颠儿屁颠儿地就跟进来了,还笑嘻嘻地跟大伙儿打招呼。
屋里多了男人,尤其是个长得比较英俊的男人,小姑娘们就不那么淘气了,说话的声音都温柔了许多,有两个一直追着敖游找话说,还有两个就在王培的客厅里转来转去,冷不丁地就瞅见书架上画着敖游画像的双耳花瓶了。
“我的天老爷——”小姑娘一激动,就完全忘了屋里还有帅哥的事儿了,傻乎乎地凑到花瓶跟前,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这…这TMD也太好看了吧。”
她一句话就把客厅里的小姑娘吸引得转过头去,尔后,就是一窝蜂似的争先恐后地往前冲。她们来之前,王培特意把花瓶移了个位子,前头放了个盘子挡一下,结果还是没挡住小姑娘们的火眼金睛。
这边敖游的眼睛都快直了,傻愣愣地盯着花瓶,一脸茫然的样子。尔后,他忽然察觉到什么似的猛地转过头来看王培,王培也看他,四目相对……敖游缩了下脖子,立刻又心虚地转过身去了。
“王老师,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模特儿,这也未免太帅了吧。”
“就是,简直不让我们活了。”
“王老师,这不会是你男朋友吧。我听人说你以前有个特别帅的男朋友。”小姑娘们八卦地问。敖游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嗯,是呀。”王培漫不经心的样子,眼睛却朝敖游的方向瞟。他高大的身躯都快要缩进沙发里头去了。
“那你们怎么分的手?”小姑娘们一脸地不理解,“要换了我,有这么帅的男朋友,怎么也不会放的。死缠烂打,也绝对绝对不能放手!”还是说,是被分手?有脑子转得快的立刻觉察到自己的问题问得不大妥当,偷偷地交换眼神,十分忐忑的样子。
但王培变现得很坦然,耸耸肩,撇嘴笑,“有一天他忽然就走了,一声招呼没打,一句话也没有留……”说话时眼睛却盯着敖游的脸,目光锐利,语气中若有所指。
敖游不自在地咳了两声,干巴巴地笑,逃似的起身去了洗手间。
果然是被分手……小姑娘们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再说话了,生怕刺痛到王培某根脆弱的神经。她们甚至不敢在细看,赶紧把花瓶放回原处。许是心里头想着什么事,手一松,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噼啪——”,花瓶已然碎了一地……
屋里忽然死一般的寂静,王培明显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而肇事的女生已经吓傻了,一脸煞白得说不出话。其余的几个女生也都愣愣地看着地面,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瓷片。
“没…没事……”王培扯起嘴角强笑了两声,小声地道:“摔就摔了,以后再…再画就是……”可心里头却难受得很,偏偏说不出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痛,揪着心一般,每呼吸一次都会狠狠地抽痛。
如果是旁人,她还能肆无忌惮地发泄臭骂,可对着几个不懂事的孩子,她又怎么骂得出口。
王培努力地站起身准备去收拾地上的瓷片,面前忽然有人影闪过,却是敖游抢先一步已经冲了出来。他脸色更是黑沉得吓人,冷冷地绷着,脸上一贯的笑意通通消失无踪,浑身上下好似笼着一团煞气,煞是吓人。
小姑娘们一个都不敢动,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看着敖游小心翼翼的,如同在捡珍宝似的,将那些碎片一点点地收起来。
“老…老师…我赔给你吧……”肇事的小姑娘都哭了,一边抹眼泪一边小声地抽泣,“我…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算了,”王培艰难地摇头,虽然难受,但东西既然都碎了,再怎么生气它也恢复不了原状,倒是吓坏了这群学生。
“别哭了,别哭了。”有成熟些的学生在一旁打圆场,“老师都说算了,你再哭,一会儿老师还得来安慰你,羞不羞。对了,王老师,要不,回头我们去找个师傅把它补起来。我听说八字弄里有个补瓷的师傅特别厉害。”
“唔——”王培低头看,敖游已经把所有的大小瓷片全都收了起来,顺手把西餐桌上的桌布给拉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将瓷片包好,然后起身,看看王培,又看了看学生们,道:“我先回去了。”
然后,他就真的这么走了。
小姑娘们都不敢说话了。
因为这个插曲,这顿饭吃得都没什么精神,吃完了以后大家甚至都不知说什么好,小姑娘们很快就默默地退散了。王培收拾好房间后,一个人在家怎么也静不下来心来,绕着客厅走来走去地想,敖游把那堆瓷片包回去干嘛呢?他是不是打算用法术让它恢复原装?
想了一晚上,第二天答案总算揭晓。
大早上七点来钟,王培就被敲门声给吵醒了,气鼓鼓地冲到门口猫眼处,想看清楚到底是哪个讨厌鬼扰得她睡不安宁。
大门口赫然站着黑鬼敖游,捧着花瓶挺高兴的样子。王培都气得没脾气了,认命地开了门,有气无力地瞪着他,“我说你——”
她话还没说完,敖游就捧着花瓶朝她献宝,眼睛亮亮的,单纯又高兴的样子,“你看,我把它粘好了。”
“粘…粘好了?”有那么几秒钟,王培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阵,她才傻乎乎地伸手,茫然地接过敖游手里的花瓶。仔细看,看似完好无损的花瓶上果然还留着细细的裂痕,却并不难看,就像是特意烧出的冰裂釉,一点点地在瓷面上蔓延开,犹如盛开的花……
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刹那间在王培的心中肆虐,她忽然觉得眼睛热热的,想哭,心里头却闷闷地高兴,想开口说句话,可嗓子口却像堵着什么东西根本张不开嘴。
“还有几块小瓷片没找到,所以这里……”敖游指着花瓶底部的小小瑕疵部位,无奈又泄气的样子,“还是没修好,一会儿我再找找,晚上你没打扫吧。”
他一抬头,就瞧见王培水盈盈的眼了,顿时紧张起来,“王培培,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
“你是个笨蛋!”王培骂他,“你怎么这么笨呢?你不是有法术吗?那种伸伸手指头就能恢复原样的?你不会连这点法术都不懂吧,那还能叫神仙!”
敖游看着她,使劲儿地眨眼,一会儿又左顾右盼地看,根本不敢直视王培的眼睛,“哎呀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
“赶紧把你身上这层皮扒了,”王培抹了把脸,大声骂道:“恶心死了,臭敖游!”
五十五
后来有一阵时间王培都特别后悔,当时怎么就没事先准备好照相机,不然就能把他的表情给拍下来了。那种又惊诧又意外又纠结又疑惑以及不敢置信的神情,就算奥斯卡影帝也不能淋漓透彻地表现出来。
“嘿——”王培见他愣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伸手推了他一把,“敖游,你发什么呆?”然后她腰上一紧,整个人都落在了一个温暖又宽厚的怀抱里,敖游把脑袋抵在她的颈项间低低地呜呜,嘴里闷闷地念叨着她的名字,“王培培,王培培……”活像只撒娇耍赖的小狗。
他呜咽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什么似的慢慢地抬头,一脸委屈地瞧着王培,眼睛里有雾蒙蒙的水汽,“王培培,”他问:“你是不是已经原谅我了?”
原谅什么的,其实她早就已经不生气了吧,只是看着他每天装模作样的样子就想笑,就忍不住想看看,他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可结果按捺不住的却是她自己。可是,原谅不原谅,这种事情心里清楚了就行,干嘛还非要说出来呢?别别扭扭的。
“王培培,王培培……”敖游又继续痴缠,似乎还非要她亲口保证不可。王培被他闹得简直哭笑不得,“pia——”地一下拍在他脑门上,恐吓道:“再闹,再闹我不理你了。”
敖游立刻安静下来,乖乖地在她身边坐下,托着腮看她,眼睛一眨也不眨。一会儿,他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疑惑地问:“王培培,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是不是慧慧说的,还是阿恒?奇了怪了,阿恒不是大嘴巴呀?”
“赶紧把你身上的皮给扒了!”王培实在见不得他这种黑脸,尤其是他还跟凤行一模一样,心里头就慎得慌。
敖游一个劲儿地笑,深有同感地附和她道:“我也觉得难看死了,凤行长得可没我好看。可是,大家都说他成熟稳重。要是你没见过阿恒就好了,不然……”天晓得,敖游要真弄成仲恒的样子下来,以仲恒那脾气,王培光是想一想,就忍不住打了几个哆嗦。
也就眨了个眼的功夫,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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