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的重生日子-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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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洪易宇拉着平安跑到对面马路。
杜晓媚转着方向盘，不管不顾地撞向平安。
黎天辰伸手抢她的方向盘，“停车，我让你停车！”
“去死吧！去死吧！”杜晓媚哈哈地大笑着，油门越踩越大，和黎天辰抢起了方向盘。
“平安，小心！”眼见杜晓媚的车子就要撞上来了，洪易宇急忙推开了平安，自己跳过路边的栏杆。
砰！白色的轿车冲击力极大地撞到路灯，车头撞得不成形了。
洪易宇和平安脸上都有余惊，他们对视一眼之后，才看向车里的人，杜晓媚满脸殷红的鲜血，已经陷入昏迷之中，黎天辰虽然没昏迷过去，但看起来身上的伤也不轻。
“赶紧打120！”平安大声叫道，“快点救人。”
“先把他们搬下车。”洪易宇边打电话边说。
平安眼神复杂地看着黎天辰，这个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在今天救了她两次……
刚刚她差点就死在杜晓媚的车轮下了，如果没有黎天辰的提醒，如果他没有和杜晓媚抢方向盘的话，她现在肯定已经被撞飞出去，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是赎罪吗？
如果他对她真的有感情，为什么上一世她被关在精神病院那么久，他都没去看望她一眼，为什么任由杜晓媚虐待折磨她？
这个答案，已经谁也给不了。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平安跟车来到省人民医院。
杜晓媚和黎天辰都被送进了手术室，两个人看起来伤势都不轻。
方有利和严宿几乎在平安到达医院的同时，就出现在她面前，紧张担忧地看着她，“平安，你没事吧？”
平安投入方有利的怀里，“爸，我没事，是黎天辰救了我们，他现在在手术室。”
“没事就好。”方有利摸了摸平安的头，心里对黎天辰曾经做过的事情也消气了不少。
“董事长！”洪易宇额头上贴了脚步，他在翻身跳过围栏的时候受了轻伤。
方有利将平安交给严宿，对洪易宇说，“你跟我去院长那儿坐坐。”
其实是想问洪易宇，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有严宿和她两个人站在走廊上，平安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严宿皱眉看着她，桃花眼中酝酿着怒火，额头上青筋隐隐若现，“为什么你会去找苏芩？平安，你答应过我什么？”
平安抱住严宿结实的腰身，小声讨好地说，“我只是想去看看杜晓媚到底要做什么，我还让洪大哥跟我一起去的，真的，一点危险都没有，我们只是没想到杜晓媚最后会发疯而已。”
“你明知道苏芩和杜晓媚他们是一伙的，你还敢去找她？如果今天黎天辰没有突然改变立场，你想过结果吗？平安，我连想都不敢想，要不是他……躺在里面的人……”严宿声音一哽，只要想到她差点死在车轮下，他的心就绞痛得厉害，那是他完全不敢想象的后果，他现在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失去她，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对不起！对不起！”平安哽咽地说着，“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没有你的允许，我谁也不去见了，好不好？”
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清晰地听出他的心跳有多么快速，他是在害怕……害怕会失去她吗？
严宿轻轻一叹，舒缓了心口的疼痛，抬手紧紧地抱住她，“宝贝，我真的想揍你一顿！”
平安抬起头，送上自己的吻，“你才舍不得揍我！”
在他们吻得浑然忘我，几乎不记得这里是医院的时候，突然传来两声重咳。
两人这才急忙地分开，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是两位穿着便服的**，平安俏脸一红，羞赧地打招呼，“刘警官。”
“我们接到举报，医院这里有通缉犯，所以过来看看。”刘警官说。
是来抓黎天辰的！
“黎天辰还在动手术，不能跟你们回**局了。”平安说。
“没关系，我们会等的。”刘警官说。
平安和严宿对视一眼，都不知该说什么。
两个小时之后，其中一间手术室的手术灯终于熄灭，医生走了出来，说杜晓媚只是头部受了伤，还有左腿小腿骨折，身体其他地方没有大问题。
黎天辰的手术维持了四个小时。
他的伤势很重，断了两根肋骨，其中一条插｜进胸腔，手术是成功完成了，但能不能捱过这24小时，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平安今日受了不少惊吓，虽然她自己并没有这个意识，但严宿和方有利都不答应她留在医院等着杜晓媚跟黎天辰醒过来，跟**录完口供之后，就跟严宿回家了。
听到黎天辰受了那么大的伤，平安心里有种淡淡的酸涩感，她从来只想过黎天辰会怎么伤害她，没想过有一天他会为了救她，连自己的生命都不顾了。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躺在她身边的严宿听到未婚妻的叹息声，将她搂进怀里，“还睡不着吗？是不是在想今天的事情？”
“黎天辰今天救了我两次，你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含恨重生之后，虽然过着和上一世不一样的生活，可是心里仍然无法彻底放下。
今天好像有种完全被放开的感觉，看到黎天辰这么保护自己，她觉得自己已经不那么恨了。
上一世她的付出不但得不到回报，还被辜负了，最后死于非命……重生之后，她的目标只有复仇，在后来的成长中，她体会到上一世没有体会过的生活，学会了该怎么去爱一个人，渐渐地忘记心底刻骨铭心的痛和恨，也许在那时候她就已经不恨了，只是没完全释然而已。
而在这一刻，她对于黎天辰，其实已经无关爱恨，她终于能释然了。
严宿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柔声说，“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平安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至少突然觉得……好像什么都放下了。”
他一直知道她心里有心结，但不清楚是怎么来的，也许和以前有关，现在听到她说放下了，不禁露出笑纹，“人的本性没有绝对的坏也没有绝对的好，只要这样想就好了。”
黎天辰会不要命地救平安，很明显是对平安有感情的，虽然很感激她救了自己的未婚妻，但严宿一点也不希望平安因为这件事而整天想着黎天辰到底是什么人。
在严宿看来，黎天辰是什么人，对他和平安而言，意义不大。
平安笑了起来，“你说的对，每个人都有好坏两面，黎天辰救了我，我感激他，但不代表能原谅他对公司做过的事情，这是两码事，好了，我们睡觉吧！”
是的，她感激黎天辰在最后关头救了她，对于上一世的怨恨她也释然了，但黎天辰对方氏集团做过的事情，是不能原谅的，他必须为他做过的事情负起责任。
严宿拍了拍她的背，搂着她一起进入梦乡。
第二天，平安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之后才到医院去看望黎天辰。
黎天辰的特护病房门外有两个**，是刘警官派来看着黎天辰的，虽然他还没醒过来，但要以防万一。
黎父黎母一大早就过来了，正站在玻璃窗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黎天辰，医生在里面为他检查着。
如果今天他醒不来的话，那生命就……
平安在心里叹了一声，她真不想欠黎天辰一条命。她走了过去，跟黎父黎母打招呼，轻声安慰了他们几句。
医生从特护病房走了出来，平安拦住他问道，“医生，病人怎么样了？”
“暂时是没什么问题，如果今天能醒过来度过危险期的话，那就真的没问题了。”医生回道。
“我儿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黎母流着眼泪问道，声音暗哑，眼睛都哭肿了。
“这个……我们也不能确定，就看病人自己的意志了。”医生淡淡地笑说，他已经见过太多生离死别，不是不能体会病人家属的心情，只是秉着专职业操守原则，他只能对他们说实话。
黎母忍不住低声痛哭，连黎父也红了眼圈。
平安深深地看了病房里面的黎天辰一眼，他脸上戴着氧气罩，头上和很伤都包着纱布，就那样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好像再也醒不来了。
她曾经恨不得他去死，现在也不想他真的醒不来。
“医生，杜晓媚的病房在哪里？”平安沉默了一会儿，觉得应该先去解决一些问题。
252　　精神有问题
平安来到杜晓媚病院，看到她已经醒来，护士正在替她打吊针，她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
护士替她打完针之后，转身离开病房，看到平安站在门外，点头笑了笑。
杜晓媚慢慢地转过头，无神的眼睛在看到平安的时候，闪过一抹怨恨，可她只是紧咬着牙，一句话都不说。
平安在病床旁边的椅子坐下来，替杜晓媚倒了一杯水，“看到我好好地站在这里，你心里很失望吧？”
这情景如此熟悉……平安心里冷笑，只不过是换了个位置而已，上一世，躺在床上的是她，而现在，她是站着冷睨杜晓媚的狼狈。
“滚！”杜晓媚从嘴里挤出一个字。
平安轻轻一笑，“你想利用苏芩来对付我，是不是有点太不自量力了，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能威胁控制她的杜晓媚吗？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现在连自保都有问题，还整天想着害人，杜晓媚，你真是死性不改！”
杜晓媚眼角微抽，“你知道她是苏芩？”
“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你们在S市做过什么，对方氏做过什么，我都一清二楚。”平安淡淡地道。
“哈哈！”杜晓媚大笑出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声音很绝望，“原来他全都告诉你了。”
“不是黎天辰跟我说的。”平安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也真可怜，当初我不要黎天辰了，你把他当成宝一样抢了过去，为了他几乎什么都做了，结果却什么都得不到，还要被最心爱的男人看不起，女人做到你这份上，确实不容易。
她故意说着这些杜晓媚心里的痛处，似乎要将她激怒。
杜晓媚却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战斗力，虽然眼底还有恨意，但并没有发怒，只是冷笑着说，“你不必在这里炫耀，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黎天辰为了救方平安，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这不是明摆着吗？他黎天辰心里就只有方平安，她算什么？娱乐工具？把她利用完了一脚就能踢开？哈，知道这个事实，她连怨恨的力气都没有了。
平安有些压抑杜晓媚的平静，她挑了挑眉，“炫耀？我觉得我还需要向你炫耀吗？你从来就没什么值得让我羡慕的，现在更加没有。”
“你说完了就请你滚！”杜晓媚叫道。
“哦，我还有一件事没跟你说。”平安笑得非常甜美可爱，“我不会起诉你的，因为精神科医生会给**一张证明，证明你精神有问题，就算告了你，法院一样不会判你的罪。”
杜晓媚一愣，瞪大眼睛看着平安，脸上的表情扭曲起来，“你说我是神经病？”
“不是我说的，是医生检查之后的结果。”平安淡淡地说。
以前她受过什么苦，她要杜晓媚也尝试一次，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你故意的！是你串通医生的，方平安，你这个**！”杜晓媚终于忍不住心里的怨恨，不顾手上还在吊针，伸手向平安扑来。
平安早料到她会这么做，敏捷地往后面退了几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底渗着冰冷的光芒，自己上一世大概也是这样的样子吧，看起来真的很像个疯子。
“我故意的又怎样，不是故意的又怎样呢？杜晓媚，你已经疯了。”平安轻声说道。
杜晓媚尖叫出声，抓着旁边柜上的杯子向平安砸去。
平安躲开她的攻击，对她微微一笑，随即换上惶恐的神色，跑出门外，大声叫道，“医生，医生……”
主治医生很快就赶来了，“方小姐，怎么了？”
“杜小姐精神状态好像不太好，你请精神科的医生来看看吧。”平安沉声说道。
杜晓媚发了疯一样捶着病床，“我没疯，我没病，方平安，你这个**，我要杀了你！”因为骨折的原因，小腿被架在支架上，根本下不来床，只能尖声地大叫着。
医生让护士进去安抚杜晓媚，低声对平安说，“病人情绪不稳定，我们会请精神科医生来检查的。”
平安微微一笑，“谢谢。”
从杜晓媚的病房离开之后，平安重新到了楼上看望还在特护病房的黎天辰，她真的希望他能够度过危险期醒过来。
刚从电梯出来，她就看到在病房门外的连建波，她马上警惕起来，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你来做什么？”平安冷眼看着连建波，怀疑他在这里的目的，以连建波的手段，他应该不会就这样放过黎天辰，说不定为了他和段冠群，还会用尽一切办法阻止黎天辰上庭指证他们。
黎父黎母不在这里，两个**坐在门口，他们虽然知道连建波是谁，但不能赶他走。
连建波笑呵呵地看着平安，“何必摆着臭脸呢，我和黎天辰曾经也算是同事，听说他受了重伤，所以才过来探望一下，没想到会遇见你呐，方小姐，原来你跟黎天辰的感情是这么好。”
平安淡淡地笑了笑，看着里面依旧没有醒来的黎天辰，“连先生这么关心黎天辰，他醒来之后一定会很开心的。”
“你就这么确定他还能醒过来。”同样看着黎天辰的连建波眼底飞快闪过一抹阴狠。
“你都还没坐牢，他怎么可以死？”平安口气轻松地说。
连建波脸色微微一变，干笑几声，“这么自信能打赢官司？”
平安回头瞥了他一眼，“一定能！”
“如果他能醒过来，你的机会可能会大一点。”连建波耸了耸肩膀，“可惜啊，看样子是醒不过来了。”
平安心中一紧，脸上却保持笑容，“他会醒过来的！”
连建波扫了平安一眼，“过几天就是第二审了，方小姐，我们到时候见。”
平安撇了撇嘴，没去应他的话。
等连建波离开之后没多久，黎父黎母才回来，原来是去医生办公室询问黎天辰的身体情况去了，他们一直很紧张儿子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来。
平安安慰他们几句，因为公司还有事情，不得不先离开了。
回到公司，平安去了方有利的办公室，最近换届选举方面的局势已经非常明朗了，有风声传了出来，G市的市委书记是张江宁，而段冠群因为作风问题，似乎要被调到二线的位置，虽然级别没改变，但绝对是个没有任何油水的地方。
可能是段冠群背后的人放弃他了，所以才没为他争取。
“爸，那他们洗钱的事儿，到底要不要起诉？”平安蹙眉问道，要她就这么放过段冠群父子，她没那么宽阔的胸襟。
“这事必须等黎天辰醒了之后再做详细计划，否则我们证据不足……也告他们不下去的。”方有利说。
段冠群最近到处吃瘪，其实是他暗中操作的效果，当官的没钱怎么往上爬？
平安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你刚从医院回来，黎天辰怎么样了？”方有利问。
“还没醒过来。”平安低声说。
方有利轻叹了一声，没发表什么意见，心里却也是希望黎天辰能尽快醒来，不是为了能指证段冠群他们，而是不希望他年纪轻轻就这么没了，毕竟黎天辰要不是走错了路，还是很有能力的年轻人。
到了晚上的时候，黎天辰才醒了过来，平安正和严宿陪袁老太太吃晚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两人跟方有利一起到了医院。
黎天辰的精神还不是很好，只是有了意识，说话有气无力的，但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至少度过了危险期，没有生命危险。
看到平安安然无恙站在旁边，黎天辰眼角微微有些湿润，人只有经历了生死，才能看透更多的东西，他现在知道后悔了，可是已经太迟了。
他没有珍惜过自己拥有的东西，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醒来了就好，好好休息吧，别想太多了。”方有利沉声说着。
黎天辰只是眨了眨眼，表示自己没事。
医生进来让病人家属都离开病房，病人还需要休息。
方有利劝着黎父黎母先回去休息，等明天再来看望黎天辰。
平安离开病房，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楼下杜晓媚那里，杜晓媚的病床已经换了，她现在双手双脚都被绑住，医院已经将她视为精神病人看待了，要不是她身上还有伤，可能就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这滋味不好受吧？”平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声音冷冽带着一丝恨意。
这都是她以前经受过的痛苦，现在必须一一偿还给杜晓媚。
“你这个**！”杜晓媚疯狂地大叫着，恨不得扑上来杀了平安。
平安眼底的恨意被怜悯替代，“女人都爱慕虚荣，但你为了虚荣伤害别人，甚至以为别人应该有的东西你也必须有，你的偏执让你失去了人的本性，杜晓媚，你应该好好地反省你自己，而不是将今日的下场全都赖到别人身上。”
她转身往外走了几步，在病房门边停下，轻轻地说，“你就在精神病院好好享受孤独痛苦的日子吧，你会有想明白的一天。”
253谈话
又过了两天，黎天辰的精神好了一些，已经能够开口说话，不过还不能进食，只能输液供应身体所需的营养。
平安过来看他的时候，黎父黎母正在病房回中陪着他。
黎天辰已经从特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了，这让黎父黎母感到十分高兴，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一些。
“平安，你来啦，来来，坐下说话。”黎母见平安走进来，急忙站起身让出位置，作为母亲的都会有私心，虽然儿子是犯了罪，但在她心里，儿子仍然是最优秀的，和平安真正的天生一对，就算机会渺茫，她也要试着重新撮合他们。
“阿姨，还是你坐吧，我站着就行了。”平安说道，视线在黎天辰苍白的脸庞一闪而过。
“你坐，你和天辰好好说话，我们出去买点东西啊。”黎母拉着黎父往外面走，制造机会让平安和黎天辰独处。
平安淡淡一笑，她接下来要说的话，确实不太想让他们听到。
黎天辰尴尬地对平安笑了笑，虚弱地说，“我妈不知道你要结婚了。”
“没关系！”平安微微一笑，看着他，“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你是说身体还是心里？”黎天辰自嘲地问，“身体就这样了，你看得到，至于心里……世上没有后悔药，对不起。”
平安低头叹息了一声，轻声问，“当初参与洗钱的时候，你是自愿的，还是被回逼的？”
黎天辰怔了一下，随即露出苦笑，“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报警？”
“我想听你的答案。”平安说。
“你喜欢过我吗？”黎天辰没有回答，而是飞快地问了一句。
平安没想到黎天辰会问这个，皱眉无语地看着他，“这个已经不重要了。”
“但对我来说很重要，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是很高兴的，那说想永远和我在一起，你说很喜欢……这些都是真的吗？为什么后来对我爱理不理，甚至恨我？”这是黎天辰的心结，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平安为什么突然变了个人，他必须知道这是为什么。
要怎么回答？说自己是重生了，所以才恨他的无情背叛吗？
平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黎天辰，如果我一直没有改变以前那种盲目崇拜你喜欢你的样子，你就能对我好吗？你就能抵挡得住杜晓媚的诱回惑吗？你就能一心一意地在方氏工作吗？即使将来你和我结婚了，大家都说你是靠女人才能当上总经理，说你是吃软饭的，你也能无动于衷，一如既往地对我好吗？”
黎天辰张口想回答，平安已经替他回答了，“你不能！不要自己欺骗自己，你是做不到的，我对你再好，在你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你甚至还会埋怨我，让你觉得没面子，黎天辰，我只是个很普通的女孩，也许曾经喜欢过你，但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爱情，所以我才放手的。”
“严宿就能给你想要的爱情？”黎天辰发现自己竟然反驳不了平安的话，她说得对，如果不是她突然疏远了他，他不会发现她对自己的重要性，不会对她念念不忘。
他就是犯贱，失去了才知道原来自己舍不得。
提起严宿，平安眼底浮起连自己也没察觉的柔情甜蜜，“是，至少他不会让我伤心。”
黎天辰心里黯然，“我知道了……”他叹了一声，捂着胸口轻咳几下，脸色更加苍白，“平安，我曾经做过一个梦。”
平安眉头一跳，“什么梦？”
“我梦见你嫁给了我。”黎天辰轻声虚弱是说着，“可是你不快乐，因为我做了很多错事，你说得对，如果你真的和我在一起了，我依旧不会满足，杜晓媚她……男人都很难拒绝的，可是我不爱她，平安，我……”
“既然是梦，那就不必再去想了。”平安背脊微凉，没想到黎天辰也会梦到前世的事情。
黎天辰看了她一眼，是的，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又何必说出来自添烦恼呢？“我有段冠群父子洗钱的证据，就在银行的保险柜里，不过需要指模才能打开，等我能下床了，我就去拿给你。”
平安眼睛一亮，黎天辰那天回公寓就是去拿证据吧！
“平安，我并不是真的想做这些事情的，我实在没办法，当时我在S市人生地不熟，很多事情都脱离了我的控制，以前在这里的时候，做什么都觉得顺利，到了S市我才知道，没有你的帮忙，我其实什么都不是，我只是想早点回来，想早点跟你在一起，我不想看到你跟别人……杜晓媚为了帮我，去找了段冠群，她利用苏芩跟他上床想拍下照片威胁他，可是段冠群是个老狐狸，他早就知道杜晓媚想要做什么，他还依旧跟苏芩上床，让杜晓媚拍下照片，但照片拍下没多久，就被几个黑社会的人抢走了，段冠群要剁了杜晓媚的手……”
“杜晓媚出事，我一样逃脱不了，我事先并不知道杜晓媚这个计划，等段冠群让人把我找去了才知道，他威胁我们，如果不帮他做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