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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龙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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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龙主将他的腿合拢了起来,阻止体液再流出,套弄着徐元霆已是极为坚硬的性器,徐元霆很快就在他手中攀到了情欲的顶峰。
赤龙主吻了吻他的脸,扯断他手铐中间的细链,那手铐足有四指宽,又缠着十几层丝绸,因此并没有伤到手腕。
他被折磨了十几天,又泄了两次,此时已是疲倦至极,赤龙主让他枕着自己的手臂时,他便没有阻止。
赤龙主看到他躺在身旁,笑容便一直没有停下,温言道:「那赤龙珠改变了你的身体,只能用我的精元来养,你不在我身边时苦了你了。」
徐元霆目光微动,说道:「不是有解药么?难道那解药也是你精元做的?」
「哪有!精元才那么一点,哪够……」赤龙主脱口而出,便知又被徐元霆套出了话,讪讪道,「太聪明了不太好啊元霆,会老得快的。」
「再老你都不介意,不是么?」徐元霆淡淡地道,「我们第一次做的时候,我还是易容过的。」
赤龙主脸上一红,神情不由得有些尴尬:「谁让你老和我抬杠,抬了十几年了都抬不过你。」
徐元霆忽然抬起手,扯开了他的衣带,露出他的胸口上层层缠绕的白布,因他刚才运动过度,那白布洇出了血迹。
徐元霆脸色大变,发现自己的猜测果然是真,一时之间不由得心痛难忍,怔怔看着赤龙主,说不出话来。
赤龙主连忙收拢衣襟道:「一点小伤,不碍事的。就因为受了伤,所以一直在岛上养着,不能出去看你,凡事就让方雪尘多帮忙,毕竟方雪尘手上有权,我怕他查到那药是送给你的,会从中作梗,就哄着他了。我以为他最多向裴玉衡抱怨几句,反正将他放在赤龙岛也很安全,就没将他送走,却没想到他会害你……说起来,你怎么看出我受伤的啊?元霆,难道我刚才不够努力?」他神情甚是苦恼,揉着徐元霆细窄的腰身,像是撒娇一般。
徐元霆神色严厉至极,没回答他的话,反而道:「一点小伤吗?都伤了大半年了罢?」
赤龙主被他问得忸怩不安,道:「外伤哪有这么久的?这是和黄龙主比试剑法,不小心刺到……」
「别瞎扯了,你再骗我,看我以后还理不理你?我既然只能靠你的精元活着,你又说不是精水,那便是心尖上的热血了?这的确是人身本源最为纯净的阳气……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徐元霆几乎快说不下去,如果他知道那解药那么难炼制,就不会让他等了半年之久……这世上竟有这么疯狂的人,引以心口上的血做药引,刚才还和他翻云覆雨,还假装根本没这回事!若不是他发现他刚才的气息过于粗重,欢爱时的调情亦少了些飞扬意气,他不会发现他身上还带着伤。
赤龙主被他戳破谎言,神色不免尴尬:「这不是怕你嫌脏么,我还让药师多放了很多花瓣进去。因为一次不能放太多血,所以我就只能两个月给你送一次药,幸好这是一个多月前放的了,不然我现在还躺在床上,就不能去救你了。」
「你就不怕死吗?」徐元霆颤抖的手摸着他的心口,心尖上流出的血,如果刀锋偏一点点,便会让人丧命。
「我不会死的。」
赤龙主极为自信,徐元霆不由奇怪:「为什么?」
「因为我要是死了,元霆没了解药,也会死的。我不想你死,所以我就活下来了。」
他这个理由十分剽悍,把徐元霆震得无言以对。
赤龙主吻了吻他皱紧的眉心,微微一笑道:「要是我们一起死了也不错,当时我就想,反正你一直怪我,怪我爹,若是到了来世,我要在我爹和裴夫人之前遇到你,对你好好的,你就会喜欢上我了。」
徐元霆心头酸楚,强笑道:「哪有什么来世?要是有来世,如今这世上便应尽是寻觅前世恩怨情仇的人,岂不乱了套了?」
「嗯……你说的也很有道理。」赤龙主很认真地思索片刻,才道,「但我觉得我还是不会死的。我都打算好了,等药师能用别的物事代替这药引时,就去金陵看你,可是药师怎么也做不好,我都要担心死了,怕别人看上你,把你拐跑啦!想不到你竟然会回岛看我,我心里真是好快活。」
他心情愉悦,说话比往日更活泼了几分,让徐元霆无奈苦笑,心念一动,忍不住问道:「最近这岛上都很平静么?朝廷有没有……出兵的消息?」
「怎么,元霆是不是听到有什么风声?」
「……没有。」他想起徐元沛曾说朝廷欲攻打龙宫岛,可是一直没有消息,心下忐忑不安,只怕其中定是出了差错,想了一想,才道,「龙宫岛上的切口不是全都换了么?是不是出了大事?」
「好像是各岛上混进了奸细,处置了一批人,蟒部蚌部的侍卫有年老的,想回家的,都让他们服下忘情丹,回家去了,换了不少新人,是以有许多你不相识。明日我给兄长发文书,就说我已找到龙后,让他们也为我高兴高兴,你的身分定下来,就没人敢议论你私通裴夫人了。」
「龙后?那是什么东西?」徐元霆十分吃惊。他来龙宫岛十几年,从没听说过还有什么龙后。
「龙宫岛其实早就存在了,相传五龙乃是五帝的后代,当龙主找到自己倾心相爱之人,便将各色龙珠交付给对方,合籍双修后,两人都可长命百岁,青春永驻。不过这毕竟是一个传说,姑且信之罢了。嗯,这拿着各色龙珠的人,便是龙后。可是这个传说流传得太久,如今只有龙主知道,可是连五色龙珠怎么用都还没个定论。」
赤龙主很不以为然,「反正赤龙珠都吃了,我说你拿着,他们也不会不相信。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岛规过于严苛,我也只能用这种方法保你不会被罚。哪天定要和几个龙主商议一番,将这岛规改改才是。」
「哦?」徐元霆不动声色,「若不是这岛规严苛,其实你还想留空龙后的位置了?」
赤龙主忙解释道:「你若是不喜欢我,别的龙主也不会同意你做我的龙后的,到时把你当初造反又吃了赤龙珠的事抖出来,我也保不住你。所以我看到你在龙宫岛上出现时,当真是欣喜若狂……元霆竟然为我前来了。」
徐元霆看他对自己小心翼翼,目光看着自己时,目光灼灼,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甜意。
当时对赤龙主有所误会,只因没有和他当面对质,又在病中,自然免不了现出心底脆弱而多疑的一面。如今心意相通,这些旧事也不必特意翻出来提起。
他不由得伸出手和赤龙主交握,轻抚着上面的掌纹和茧子。想必赤龙主对方雪尘说自己是在闭关,其实是在养伤,武功早就不练,这茧子也变得薄了许多。
赤龙主忽然哎哟了一声。徐元霆忍不住问道:「怎么了?」他抚摸的动作很轻,当然不是他弄疼了他。
赤龙主很是不自在:「没什么。」
徐元霆逼问再三,他才道:「我在想我爹到处去找美人,把你带回来,该不会就是存着这个青春永驻,长命百岁的念头罢?」
徐元霆脸色沉了下来。他完全不想把当年那个邪狞好色的老龙主和现在这个龙主连系在一起,偏偏赤龙主提了又提。
赤龙主像是看出他的心思,将他搂在怀中,笑道:「是你一定要我说的,如今我说了你又生气。」
「你们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想到刚才赤龙主刚才看到他被玄铁乳针穿刺时并没有怪下手的人狠辣,只嫌玄色不如红色好看,言下之意还有让他试试红色乳针的意思,登时大恚,「什么五龙主,都没有好东西!」
赤龙主抱着他哄了许久,软玉温香在怀,终究还是不能忍住,将他扑倒在床上,又亲又吻,上下其手,直把徐元霆做得腰都直不起来。
徐元霆更是着恼,骂他下流。
赤龙主吻着他的唇道:「小宝贝元霆,你是我的龙后嘛,上面这张嘴快活了,下面这张嘴也要快活才对。身为你的夫君,我当然是要将自家娘子照顾好。」
「你那什么称呼?」徐元霆哭笑不得。尽管他知道夫妻之间关起门来多亲昵的话都说过,但轮到他自己时,终究是拉不下面皮。和赤龙主年岁差得太多,让他无法越过那一道极深的鸿沟。
「小宝贝元霆不好吗?那叫小乖乖元霆?小霆霆,娘子……」赤龙主心中欢喜无限,对他亲了又亲。
徐元霆抽了抽嘴角,终于放弃,不再去纠正赤龙主的叫法。问道:「你上次在我大哥面前说你叫赫连焱,不是真名罢?」
赤龙主微笑道:「我随口说的,想不到你还记在心上。赤龙这一支好像是姓姜,我爹没给我取过名字,我师父倒是姓赫连的,他叫我小焱。」
徐元霆道:「那么我也叫你小焱了。」叫他赫连焱终究不对,叫他姜焱,却又过于七拼八凑。
「你也想做我师父吗?」赤龙主笑吟吟道,「我师父可比我大五十岁呢,我师兄也比我大三十岁,你才比我大十几岁,只能乖乖给我做老婆。」
「你师兄?你还有师兄吗?」徐元霆不去理他的调笑,但对于他的动手动脚又无法忽视。
「是啊,他的弟子都有你这么大了。」赤龙主一副饱经风霜的语气,让徐元霆啼笑皆非。
尾声
两人隔了大半年不见,腻在玄龙岛上缠绵了许久才回赤龙岛。
同样是赤龙主的寝宫,但此次来时却有别样心境,两人耳鬓厮磨了两、三天,赤龙主才想起要发文书给各岛岛主关于他立了龙后的事,而后又和徐元霆在寝宫里你侬我侬。
赤龙主封了龙后,对于逍遥自在从没有成亲之说的历代龙主而言,实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因此各岛岛主都亲自到赤龙岛道贺,送了厚礼。
同在龙宫岛上,各岛岛主早就见过徐元霆的,但却没见过他洗去易容丹后的样子,这次道贺,四个岛主看到新人,二话不说,就罚了赤龙主好几杯酒。
玄龙主阴阴冷冷地一笑:「你到我岛上抢人惹祸,还带走了这么一个美人,难道就想这么算了?」
赤龙主气道:「你还想怎样?本来就是我的血蛟,我还要怪你管不动手下,对他无礼,你还要找我麻烦不成!」
「玄龙要是喜欢,自己去找一个罢,又何苦和赤龙吵架。」青龙主十分温和地道。
玄龙主笑道:「我瞧你岛上那个妾室就不错,又听话又温柔,可惜太木讷了点。不如送了我罢?」
青龙主脸色一变,白龙主淡淡一笑,道:「今日是给赤龙庆贺的,玄龙何必惹是生非。」
他神色肃杀而寂寞,玄龙主亦是十分看不惯,但自知理亏,又有黄龙主在侧,便不再多言。
五龙虽说并立,但都以黄龙主为首。
黄龙主早就习惯几人家在一起必有争吵,也不理会,轻描淡写地道:「我也快有龙后了,你们准备厚礼罢,我那龙后身分十分尊贵,你们这些做小叔子的可不要小气,免得被他看低了。」
「什么?你也要立龙后了?」诸位龙主都不由得大吃一惊,竟忘了再去灌赤龙主的酒。
◇
将四个龙主送走后,赤龙主回到寝宫,把徐元霆抱了个满怀,看他神色忧郁,便道:「你是不是不喜欢他们?他们对我都不错的,只是后来我去到中原,见面就少了,你……」
「我只是觉得,这岛上过于荒淫,有违天道,以后总不能善了。龙宫岛的事你既然不能作主,我们便回金陵可好?我近日想到家里,就觉得七上八下的,好似十五年前父母不在……」
赤龙主登时释然,看他神情抑郁,说道:「那我们明日就回金陵罢,我们应该一起拜见大哥,也好教大哥放心。」
他答应得这么爽快,让徐元霆有些出乎意料,也松了一口气。
就在徐元霆让人准备起程回金陵时,中原传来消息,徐家家主徐元沛已于日前病逝,徐氏亲族正因争夺财产而一团混乱,其子徐照麒因年纪尚幼,备受欺凌,只分了十分之一的家产,如今由四弟徐元宏抚养。
徐元宏早在十五年前就因父母去世分家,但因不满家主之位落于徐元沛之手,和徐家少有来往,倒是和裴家走得很近,他收养徐照麒,自然是别有用心。
徐元霆得知这个消息,只觉五雷轰顶。他到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徐元沛在和他分别前殷殷嘱咐,语气和软,如今想来,徐元沛想必早已料到会有今日。
龙宫岛离中原路途遥远,赤龙主陪伴徐元霆回到金陵时,徐元沛早已下葬有十余天。巧合的是,在徐元沛去世的前三天,安乐王薨。可是王孙贵族的消息,对于徐家来说,毕竟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徐氏整个宗族都在为徐元沛的死或弹冠相庆,或哀痛欲绝。
徐元霆不愿哭时被赤龙主发现,但他眼睛通红,瞒不过赤龙主,赤龙主便整日整夜陪着他,和他说话。
作为被家谱除名的人,徐元霆自然不能再去争夺家产。见到徐照麒时,发现他的日子似乎过得很不好,哭得双目红肿,几乎不能成声。
徐照麒一直不喜欢徐元沛过于严厉,甚至常常对徐元霆说,为什么徐元霆不是自己的父亲,反而是严肃古板的徐元沛。如今父亲已逝,他才深恨子欲养而亲不在,想见到徐元沛,已是再也不能。
赤龙主原来的主意是将徐照麒带回龙宫岛去抚养,但被徐元霆一口回绝,拖着赤龙主找到了四弟徐元宏,强行拿回了徐家祖宅和属于徐照麒的那一份家产。
前几年徐元沛早就给徐照麒定了一门亲事,徐照麒虚岁十四,勉强到了能成亲的年纪,徐元霆便让他们在百日内完婚。一则可以借助妻子娘家的权势地位,二则徐照麒不必守三年的孝,以免又生变数,三则让徐照麒早些成亲,担当重任,对他跳脱的个性也能磨练不少。
徐元霆事事都在暗中处理妥当,他知道自己这个身败名裂的叔父陪在徐照麒身边,对徐照麒有害无益,在徐照麒成亲后,就与赤龙主相携离开。
赤龙主看他神色憔悴,将他抱在怀里,吻了吻他的嘴唇道:「逝者已矣,大哥若是看到你这么伤心,想必也会难过。我们以后每年都回来看看照麒,来给大哥上香。你别伤心了,我会心疼。」
徐元霆与他掌心轻轻交握,说道:「既然金陵不能留,我们就定居在杭州罢?离金陵也近些。」
「真不知道龙宫岛有什么不好,让你怎么也不肯回去。」赤龙主虽然嘀咕,但对于徐元霆的要求向来满足,只除了徐元霆在床上说「不要」,这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不去杭州,难道去大漠去南疆,去海上看极光?」
赤龙主讪讪道:「原来这句话你也听到啦?我是从来没想过要和方雪尘一起去的,就随口瞎说而已,大漠太干旱,南疆瘴气重,极北之地太冷,他一定哭哭啼啼地撒娇,麻烦死了,我才不想和他去。」
「如果他不哭哭啼啼,你就会和他去么?」
「咦,你是在吃醋吗?」后知后觉的赤龙主神色古怪。
「难道我就不该吃醋?」徐元霆努力维持神色平静,面颊却是微微一热。赤龙主的许诺并没有给过他,总会让他有些心神不宁。
他不自然的表情落在赤龙主眼中,自然是可爱至极,赤龙主心神荡漾,将他抱在怀中,伸手便去解他衣裳:「元霆,我好喜欢你,给我吧给我吧!」
徐元霆拍开他急色的手,反而被捉住了手腕,拉到他怀中,被吻得喘不过气来。随即赤龙主将他拦腰一抱,往床上走去。
当那个每日每夜被赤龙主折腾得要死不活的地方再次顶入赤龙主的炽热时,他忽然明白问题的答案——他们俩在一起时,只忙着你侬我侬,哪也去不了,更不要说大漠南疆,北地极光了。
这种身体力行的热情已快让他吃不消,他竟还会去怀疑赤龙主的感情……他忽然有种预感,只怕今天晚上赤龙主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了。
《完》
回首故人情
徐元沛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把一个花园看得这么仔细。
这里的每一株鲜花,每一座假山,都被人精心侍弄过,和安乐王府一模一样。可是这里并不是安乐王府,只是一个很像安乐王府的地方而已。
他从重病中醒过来时就发现自己住在这里了,开始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直到他看到那个已然薨逝的男子温柔地坐在他身旁。
「原来你没有死。」徐元沛在说这句话时,连他自己都听不出在用什么语气。
当听到这个人薨逝的消息,他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为了这样的一个人而失魂落魄,甚至一病不起。如今知道这人没死,他的病才开始转好,可惜毕竟心力交瘁,病愈之后,竟已头发花白,浑然不像三十八岁的中年男子。
打算回家时,才发现被限制出入,也不能传口信,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从房里出来这个花园透透气。
安乐王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他:他重病之后被暗中下了假死的药,徐照麒在父亲「去世」后伤心过度,没注意到尸体被人掉包,运出徐府。
「元沛,这里风冷,我们回去罢。」安乐王不知何时走到他身旁,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那修长的指尖依旧是修整得极好,但手指常年都是冰冷的。安乐王对他的语气不像往日那般似真还假,反而温柔至极。
徐元沛木然道:「为什么软禁我?」
安乐王微微一笑,「元沛,你还在怪我吗?」
他当然不怪他……只是恨而已。十五年前初遇幼年的安乐王时,安乐王比现在更多了一份纯真,可是他却被那个才十岁出头的孩子让人按在地上,分开大腿,把木楔钻到他的身体里……
如今想来,只剩下一片血肉模糊。
「我给过你机会了的。如果你对我的死无动于衷,我就会放了你……可是,你为什么病得那么重,还带病半夜悄悄去灵堂,在空棺材旁边说那么久的话?」
他的话十分温暖,便如对待一个久别的情人,只想捧在掌中,珍爱无比。但徐元沛却知道,他们之间,只是单纯的发泄情欲。他利用这个男人的权势为家族铺路,这个男人也喜欢他在床上的主动服侍——能让一个几乎在床上完全不能动的人得到快感,这只有最熟悉和最能忍耐的人才能办到。
徐元沛苦涩地一笑。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话可说……要说的,早已在灵堂里说过,那是特意贿赂侍卫,避开了所有人说的话,是对这个人说的,可是完全不希望这个人听到。
那些话,其实归结来不过只是一句而已:他很早之前就开始爱他。
他的爱,他的恨,他的不甘,他的绝望,早已经全部耗在了这个男人身上,如今只剩下灰烬。
安乐王扶在他的手上,他已站立太久,又吹了冷风,此时已经受不住,温言说道:「元沛,扶我回房去,好么?」
徐元沛麻木地扶着他,往安乐王的卧室走去。两人的房间是相通的,只隔了一道拱门,垂着水精帘子,安乐王在床上躺着时,便能隔着帘子看到他。
他将安乐王扶到床上坐下,正要离开,却被安乐王拉住了袖子:「元沛,和我说说话。」
「王爷请说。」
「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罢?」安乐王柔声说道,「来,坐我旁边来。」
徐元沛略一犹豫,便解自己的外裳,跪到安乐王面前给他脱靴。
安乐王弯下腰,按住了他的手:「元沛,不需要这样……」
他的声音竟有些哽咽了,让徐元沛很是诧异,低声问道:「王爷,你是有些不舒服么?要不要我去叫太医……」忽然想到安乐王如今假死,太医不会随侍在旁了,不由一怔。
「我没事。」他紧紧抓着徐元沛的手不放,拉着他到自己身边坐下。
徐元沛第一次和他离得这么近,却什么也不做。
「我从出了娘胎就患了重疾,太医说我绝对活不过十八岁。天师说我是短命克父,命犯帝星之相,让我父皇将我放在金陵,不许我离开金陵半步。我母亲原本极宠爱我,可是听说我会克了父皇,也不管我了……可惜,父皇到后来还是死了。」
他虚弱的面孔上泛起一丝极为温和的浅笑。
徐元沛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起帝京的事,便回道:「可见先帝驾崩,与王爷无干。」
「不,他驾崩的那一天,我正好有事到了帝京。好在我当时是易容换服,若是被人发现我在帝京,只怕早就被处死了。」说起这件秘辛时,他唇角带笑,好似说的不是自己一般。
「也许……只是巧合。」
「是啊,毕竟我没有在十八岁那一年死去,可是病成这样,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他的手扶着徐元沛的腰际,神色温柔无限,「最初遇到你时,我不相信你是真心对我好,总觉得你是别有用心,后来我是怕你对我太好——我怕我死了,你会伤心,所以我才一直对你那么冷淡,可是……」
他一直不想伤害他,所以才会一边亲近时,一边试图远离,可是他低估了他的感情,也低估了他的痛苦,如今徐元沛这一场重病,竟像是老了许多年。
他没把自己假死的事告诉徐元沛,是因为他们之间相好的事,已有不少有心人知道,不管徐元沛是幸灾乐祸也好,是黯然伤心也好,在别人看来,到底是确认了他的死讯。可是他却没想到,这一场小小的利用,竟会造成如此可怕的后果。
安乐王张了张口,决定还是说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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