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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案缉凶-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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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文轩听到门向,才把视线从徐诺身上移开,诧异地发现眼前吕聪眼窝深陷,双眼布满血丝,下巴也冒出青须须的胡子茬儿。还未顾上开口询问,就听到吕聪沙哑着嗓子说:“又出事儿了!”
此时徐诺也已经被惊醒,她昨夜心情极好,又一夜好眠,竟难得地露出些小女孩的憨态,揉揉眼睛嘟着嘴问:“几点了,怎么这么吵。”
而听到吕聪的话后,她脑子一下子清醒,抬手拢拢头发问:“吕队,出什么事儿了?”
“齐佑颖死了,赵倩倩遇袭尚在昏迷。”
“什么?”
徐诺惊呼出声,这才几天,齐家竟然已经出了三条人命,她一叠声问,“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案发现场在哪儿?”
时文轩抬手揉揉她的头发说:“你别急,听吕队把话说完。”
吕聪也没有避讳时文轩在场。直接说:“我刚接到子玉打来的电话,说是被电击棒集中心脏猝死,赵倩倩也是被电击棒击中手臂导致昏迷,跟忠叔上次一样。”
徐诺起身边扎头发边说:“那我们赶紧去现场。”
她刚要走,忽然回头看着时文轩,目光中带着询问。
时文轩明白她的意思,笑说:“忙去吧,我要回房间补觉。”
徐诺脸上一赧,轻声问:“那我中饭时候回来叫你。”
时文轩昨夜把心里话说出来,觉得轻松了很多,见徐诺大眼睛水润润的。脸颊微红,忍不住走上前揽住她,在额角轻轻印下一吻,然后说:“快去吧。”
吕聪早已避到前院等着徐诺,心里乱七八糟地想,记得以前王铭和张薇的案子结案时,李可昕在队里似乎说过,真的爱一个人,就是要因她的幸福而幸福。徐诺现在的确很幸福,从她眼角眉梢含着的甜蜜就能看出来,但是自己却没办法因为她幸福而开心……
正这么乱想呢,徐诺已经站在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吕队我们走吧!”
二人步履匆匆地赶到六合院,只见陈伦面如土色地坐在院中,失魂落魄,目光毫无焦点。
李可昕迎出来说:“陈伦是第一发现人,他当时吓得大叫:‘救命!’正好忠叔经过巷口听到,也匆忙赶进来。现在法医和检验科的同事在里面做事,而赵倩倩还在昏迷之中,齐家众人都在大厅,子玉还在那边。”
吕聪探头朝屋内看看,决定先跟陈伦聊聊,他和徐诺坐在陈伦对面,陈伦目光呆滞地望着他们两个,却又像是穿过他们,看向更远的地方,对外界的事物丝毫没有反应。
此时齐佑颖和秋林匆匆赶来,看到这情形心下也明白了几分。齐佑颖分开众人上前,抬手一巴掌扇在陈伦脸上,陈伦被她打的身子一歪,却又保持着耷拉脑袋的姿势不动。
齐佑颖又要伸手去打,周围被惊呆的众人才想起来过来拦住,秋林抓住她的双手说:“妈,你有话好好说,怎么上来就打人。”
李可昕暗自吐吐舌头,心道平时见她冷冰冰不理人,没想到脾气也很火爆。
齐佑颖被儿子抓住。抽不出手,只好边哭边骂:“你妈被人杀了,作为儿子你不配合警方赶紧破案,你发什么呆啊?你那个畏首畏尾的闷葫芦性格,到底随谁,我们齐家可没有这么没出息的后代。
李可昕接到吕聪的眼神示意,忙走上前扶着齐佑颖道一旁坐着,柔声劝道:“齐阿姨,陈伦他毕竟年轻,经历这种事儿心理上承受不住也是人之常情,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是也不能逼他不是。”
齐佑颖捂着脸失声痛哭:“这全家团聚变成天人永隔,这个家到底是怎么了!”
陈伦也不知是被打醒,还是被骂醒的,终于开口说话:“我,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晚我妈说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让我锁好院门早点儿睡觉,我们便都早早躺下。我今天醒得早,见我妈那屋还关着门没起,坐着无聊就翻小说,倩倩嫌我吵她睡觉,我看表六点刚过,大哥肯定已经起来,就出门去找他聊天……”
“如果我没走,如果我没出去就不会这样了!啊!”
陈伦发出受伤小兽一般的嘶吼,不住用头撞着石桌。
吕聪忙上前拉开:“陈伦你冷静些,这并不是你的错,早一天找到凶手,你母亲才能早一天安息。”
陈伦半天才稍微平静下来,嘴唇颤抖着说:“后来七点钟,忠叔说早饭准备好了,我打电话回来没有人接,坐在大厅等了半天也不见她们两个过去,心里有些不放心就回来看看,谁,谁知道刚回来就看到这样……”
“你回来看到了什么?”
吕聪追问道。
陈伦的下唇已经渗出血丝,他却丝毫不觉疼似的仍然死死咬住,过了好久才说:“我刚进院门,就大声喊;‘妈,倩倩,准备去吃饭了!’但是没人出来,等我进屋,就发现倩倩倒在我俩的房间门口,已经不省人事,我扑上去摇摇她,见她还有呼吸,忙跑去东屋看我妈,就,就发现我妈她……”
第二十五章 孰真孰假?
陈伦的遭遇,不知为什么让徐诺想到昨晚的时文轩。心里不禁充满怜悯和理解。她看凝视着陈伦柔声说:“我明白这样对你很残忍,但是希望你明白,你回忆起来的每一个细节,都会影响我们的破案。”
陈伦也许是感受到徐诺的诚意,事发后第一次较为平静地点点头。
徐诺见状连忙再接再厉,继续劝道:“你闭上眼睛想想你还在大厅里,刚刚准备回来。”
陈伦听话地闭上眼睛,随着徐诺轻声细语的引导细细回忆。
“你从大厅出来的时候,大厅里都有谁在?”
“大舅妈、大姐和大哥都在,大姨和秋林表哥也在,三舅全家都在,还有忠叔、文先生和刘警官。”
徐诺心里咯噔一声,齐佑旭居然有这么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但是言语中却不敢显露出,继续轻声引导说:“那你出门以后,碰到过什么人?”
“我和忠叔一起出门的,他要去厨房端早饭,我就跟他顺路走了一段,没遇到其他人。”
“好,那你现在来到巷子口,朝院门走去。发现什么异常没有?你接下来做了什么?”
“巷子里很安静,没什么异常,院门是开着的,我还没进门就喊:‘妈,倩倩,赶紧起床去吃饭了。’但是里面没人回答。”
徐诺刚要开口,忽然见陈伦皱紧眉头说:“我当时,当时听到一点儿奇怪的声音。”
“什么声音?”
徐诺猛地提高声音,又怕自己把他的思绪吓跑一样,忙又放轻声说:“你听到什么声音了?”
陈伦似乎在费力想词汇来形容,半天才说:“就是‘呲呲’声,然后‘砰’的一声像是撞到东西一样,我以为是她们谁摔倒了呢,急忙跑进屋里,就看到……”
“呲呲、砰……”
徐诺重复着这两个声音,毫无头绪,只好继续问陈伦,“你能分辨出声音是从什么位置传来的吗?”
陈伦摇摇头:“我没注意就匆忙进屋了。”
“那你进屋以后,看到有什么异常没有?”
徐诺不甘心地问。
陈伦表情痛苦地摇摇头,呼吸又粗重起来,徐诺见再问不出什么,便轻声说:“节哀顺变。”
抬眼看向吕聪,无奈地摇摇头。
这时现场痕迹已经提取完毕,徐诺尾随吕聪进入房间,结构还是与其他院落房间一致,没什么特别之处。
先来到发现死者的东屋,屋内物品放置整齐。没有被翻看过的迹象。齐佑凝的尸体头东脚西躺在床上,面部有些青紫,表情却如熟睡一般无二。身上穿着长袖睡衣,一床薄毯平整地盖到齐胸口处。如果不是胸前睡衣上两个焦黑的圆洞,恐怕谁都要以为她是在睡梦中心脏病发而死。
张欣悦一直站在尸体旁,见众人进来,竟然还微笑着冲徐诺点点头。
徐诺一愣,忙回了个笑容。她身后的李可昕却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这个张欣悦的性子,可真是一百八十度变得吓人。
张欣悦见警队众人都来齐了,开始说:“死者女,50岁左右,死亡时间1至2小时,胸口处电击伤痕,此外无其他伤痕。死因初步断定为电流直接通过心脏,导致心脏骤停,具体情况还是要等验尸以后才能知道,通知当地派出所,抓紧把尸体运回局里去做解剖吧。”
说道最后,张欣悦也轻轻叹了口气,虽然自己是做法医的。几乎天天接触尸体。但是这才几天,一个宅子里连续三人被杀,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徐诺跟她同时幽幽地叹了口气,二人眼光相接,都读出彼此心里的无奈,不禁生出些心意相通之感。
李可昕站在一旁,看着徐诺和张欣悦交换眼神,只觉得阴风阵阵。她环顾这间还露着木梁、椽子的老屋,不禁胡思乱想,这宅子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
吕聪见她眼珠骨碌碌乱转,四下打量,以为她在思索案情,还投去一个赞许的笑容。
李可昕一个激灵,赶走满脑子的妖魔鬼怪,要是让吕队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还不被骂死,急忙灰溜溜地跑出房间,不想却一头撞进满身大汗的刘赫怀里。
刘赫赶路累的一身大汗还不忘调侃:“待遇真好诶,刚回来就有美女投怀送抱,不过小姑奶奶,你下次轻点儿,别跟个蛮牛一样撞过来,换个身体瘦弱的,都被你撞骨折了。”
李可昕动作麻利地一跺脚,果然听到一声惨叫:“啊!”
心满意足地拍拍手,然后义正词严地说:“喊什么喊啊?不知道这里是案发现场吗?”
刘赫闻言一愣,这才看到警队众人都在,还戴着手套,穿着鞋套。他愕然地问:“谁又死了?”
李可昕听到这句话,刚才报复成功的小得意马上跑到九霄云外去了,这么多个刑警驻守在齐家,却还是命案不断,伤者还在对面房间没有转醒。她心里暗骂自己,居然还有心思玩闹。
吕聪也铁青着着脸不说话,见屋里没有外人,示意刘赫关上房门,沉声道:“咱们四队在W市也算得上是家喻户晓,破案率在北方甚至全国都名列前茅。市民甚至说,上海有刑警803,我们有刑侦四队。这都是对咱们的赞誉和肯定,更是老百姓们一颗颗信赖的心。但是现在,几乎就是在咱们眼皮底下,齐家三死二伤,凶手难道真是有什么三头六臂的神通不成?我就不信这个小小的齐家大院能难倒我们。我现在在这里把话说出来,如果齐家再出人命,我这个大队长引咎辞职。”
屋里众人都低头不语,吕聪的话让他们觉得羞愧,更觉得担子沉重。
吕聪又放缓语气说:“我知道大家并不是没有尽力,你们玩闹只不过是对工作压力的调节,最近发生这些事情,谁心里都沉甸甸的不好受。我今天说这些,只是想带个头,以身作则,咱们拿住老重案组的敢猜敢拼的精神来,一鼓作气把案子拿下,大家有信心没?”
“有!”
众人异口同声地应和,声音都压得低沉,但是却都饱含决心。
随后吕聪转头看向刘赫:“擦擦汗,坐下喝口水,然后汇报情况。”
吕聪的话说得声音不大,语气也很柔和。但是刘赫听在耳里,却下意识地想要立正行礼答“是!”
一边喝水一遍暗想,自己也算老刑警了,心里不是没抱怨过还不升职,但是自从吕聪来做了队长,还真是打心里佩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东北汉子。
刚抬眼皮又看到站在墙角凝神不语的徐诺,虽然开始最瞧不上她的是自己,但是接触久了不得不承认,这个千金小姐对案子有一种最本能的直觉,也许她有些独来独往,有些独断专权,但是却每每能敏感地抓住突破口,使难题迎刃而解。
刘赫晃晃脑袋,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被吕聪一顿训话,训得胡思乱想起来,忙集中精神开始汇报工作。
虽然心里感情小泛滥了一下,但刘赫就是那种撂爪就忘的人,马上就恢复本色,压低声音神秘地说:“你们猜猜,DNA检测结果是什么?”
秦文云私下拜托徐诺,拿齐泽浩的头发去跟齐泽明化验DNA,说如果真的是齐家骨血,就算是死后也要让他认祖归宗。徐诺请示过吕聪后,第二天就把样本送去总局,而报告正拿在刘赫手里。
见众人都不说话,刘赫刚想发挥几句,不料身后传来李可昕惊讶的声音:“咦?他们居然没有血缘关系?”
刘赫冲李可昕呲牙咧嘴半天,却也没敢在这个时候斗嘴,只得坐正身子点头说:“经过DNA比对,齐泽明和齐泽浩完全没有血缘关系。”
屋里响起众人的抽气声,齐泽明这个回来认祖归宗的嫡长子,居然是假冒的?那么玉佩呢,难道也是假冒的?
大家脑子里都被一堆问号充斥着,徐诺快速整理着思路,齐泽明不是齐家后代,那么他从哪里得到的玉佩?为什么会收到齐家寄去的信?她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假设。但是随后被自己否决。
最后还是张欣悦开口道:“上次的验尸报告和检验报告怎么样了?”
刘赫这才想起正事,翻出验尸报告说:“齐佑鑫的验尸报告跟现场验尸的结果差不多,死者就是因为持续电击导致死亡,但是下颌处的电击伤痕,有重叠迹象。”
“重叠?”
吕聪有些不解地重复道。
刘赫挠头道:“我问过王法医,他说是两次电击造成的,第一次的伤痕烧伤较浅,可能仅导致死者昏迷,第二次的烧伤很深,但是跟第一次有微小的错位,导致第一次伤痕被发现。”
徐诺接话说:“那就是说,齐佑鑫先是被人电晕,然后在密室内摆好位置,打开电击棒开关,随后踩碎机关,利用蒲团逃跑,其实从我发现蒲团的问题之后,我就一直怀疑,凶手当时就藏在佛堂,趁我们都在关注密室的时候,偷偷溜出来,装作刚刚赶来。”
“如果真是这样,只能说那个凶手实在太过镇静,这个法子虽然在电视剧里经常用到,但是在现实生活中,总是难免会出现意外情况。”
吕聪摸摸下巴说。
许诺点头承认:“的确是这样,所以也只是我的一个假设,而且我们目前毫无证据。”
说到证据,刘赫急忙抽出另外一份报告说:“检验科在死者齐佑鑫指甲缝内,发现与第一次案发现场相同的黑色纤维物,基本可以肯定凶手是同一个人。”
“还有,这里是那个蒲团的检验报告,在蒲团的折痕处,验出与铁栅栏下方成分相同的铁锈,基本可以肯定徐队的假设,的确是凶手所用的手法。”
虽然有了不少新发现,但是谁的脸上都不见轻松,这些毕竟都是旁证,最重要的是,现在凶手是谁都没有个明确的猜测方向,更不要提证据了。
吕聪拧眉思索片刻说:“我看我们还是要找文汉夕谈一次,他一定知道这个假冒的齐泽明更多内情。等下徐诺跟我去找文汉夕;刘赫负责联系当地警方处理尸体的运送;可昕去把这三起案件发生时,所有人的时间证明列一个表格对比,顺便打电话给子玉,让他继续在大厅看着齐家众人,就说是为了避免意外而采取的保护措施。大家分头忙完回去再开碰头会。小张你辛苦一下,帮忙在隔壁照顾一下赵倩倩,给你这个对讲机,她一转醒立即通知我。”
吕聪转身刚要走,又不放心地回头叮嘱一句,“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张欣悦抿嘴一笑:“恩,我关紧门除了你谁都不许进。”
吕聪明知她是玩笑,却还是脸上一红,不敢再说什么,匆匆离开。
吕聪来到大厅门口,冲里面大声说:“文先生,麻烦出来一下,我们想跟你谈谈。”
文汉夕似乎对此并不惊讶,对着齐家众人疑惑、猜忌、甚至是略带怨恨的眼神,他从容地起身,甚至还整整衣服,才不紧不慢地迈步走出大厅,对吕聪微微欠身道:“劳烦吕警官头前带路。”
三人来到两仪院的书房坐定,文汉夕反客为主地问:“可是有我朋友被杀案的进展?”
吕聪和徐诺对视一眼,吕聪斟酌着开口问:“文先生,你当初说你和齐泽明是从小到大的玩伴?你能够肯定他的父亲是齐佑昌?”
文汉夕面不改色十分流利地说:“父亲齐佑昌,母亲蒋晓娟,都已经过世。我们两家是世交,他父母就是我的干爹干妈,请问这跟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吕聪想想还是问:“那你能确定齐泽明不是抱养?或者他的母亲可曾有什么,额,男女关系上的传闻没有?”
文汉夕震怒地一拍桌子喝道:“吕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大陆的警察破不了案子,就要往死者身上泼脏水不成?居然还辱及他人父母,你们这样实在太过分了。”
徐诺连忙圆场道:“文先生请稍安勿躁,我们这样问自然有我们的道理。”
她拿出报告递给文汉夕接着说,“我们已经给齐泽浩和死者齐泽明做过DNA比对,证实他们二人并无血缘关系。”
文汉夕怒极反笑:“哈!你们为什么不怀疑齐泽浩不是齐家血脉?”
吕聪和徐诺脑子里同时出现忠叔的身影,竟一时间四目相对,说不出话来。
第二十六章 猫性女人
对讲机的“滴滴”打破了尴尬的局面。扬声器里传来张欣悦的声音:“吕队,赵倩倩已经醒了,说想见她男友。”
“你别急,在哪里等着,我们马上就去。”
赵倩倩整个人被吓坏了,开门的时候徐诺清楚地看到,她整个人往墙的方向一缩,双手抱膝,浑身轻轻发抖,下巴垫在两膝上,眼神惊疑不定地望着屋内众人,颤抖着小声说:“我,你们叫陈伦来,我要见他。”
吕聪难得地柔声说:“赵倩倩,我们是警察,你先前见过的对不对,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但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像是:“***,别怕,我不是坏人。”
张欣悦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忙捂着嘴闷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吕聪还没来得及脸红,陈伦已经在刘赫和李可昕的陪同下走进屋里,他进门后直奔床边,拉住赵倩倩的手说:“倩倩你终于醒了。”
赵倩倩看到陈伦,眼睛一亮,神色也微微放松,欠身似要靠近他的怀里。
吕聪不知怎地想起早晨偎在时文轩怀里的许诺,女孩子似乎都只有碰到喜欢的人,才会卸下坚强,流露出柔软和脆弱的一面。
但是陈伦双手扶着赵倩倩的肩膀问:“早晨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妈妈怎么会被袭击?你看到是谁做得了吗?”
赵倩倩眼睛里那团亮晶晶地光芒,扑地熄灭,她垂下头,停住想要偎近的身子,一言不发。
陈伦等得着急,轻轻摇晃她的肩膀问:“倩倩,我问你话呢!”
赵倩倩再次抬头看向陈伦,眼神里已经没有了恐慌和依恋,刚才那无助地想要寻求保护的柔弱姿态,也瞬间荡然无存,只剩下挺直的脊背和目光中再次竖起的坚强壁垒。
徐诺轻轻垂下眼睑,她现在感情正是甜蜜幸福之时,便也恨不得别人也都似她一样,此刻见陈伦和赵倩倩这般,竟有些不忍再去看。陈伦一心念及母亲,想要及早抓住凶手固然没错。但是谁又能说赵倩倩一个女孩子,遇袭昏迷醒来后,希望男友的安慰和臂弯又是不对的呢?
自古感情之事,最是说不清道不明,又怎么能分谁对谁错,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微抬眼皮去瞄一旁的吕聪,见他察觉到目光头刚一偏,视线还未投过来之际,急忙收回余光,轻轻晃晃脑袋,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
而这时,赵倩倩挪动身子,躲开陈伦的手臂,把被子抱在胸前蜷进床的最角落,声音冷漠地说:“早晨我被陈伦吵醒,嫌他打扰我睡觉便撵他出去。他走了以后我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就索性起来洗澡。洗完澡出来回房的时候,我还看着齐阿姨的房门是关着的,我特意放轻了脚步,生怕吵醒她。”
“你直接说重点啊!”
陈伦心急火燎地追问。
赵倩倩瞥他一眼继续说:“我回房换衣服的时候,听到对门门响。以为是齐阿姨起来了,还大声说:‘齐阿姨,你起来了!’但是并没有回话,我当时也没在意,等我换好衣服在吹头发的时候,忽然有人敲门,我以为是她来叫我去吃早饭,就边答应着边拔掉吹风机,谁成想一开门,就觉得手臂一阵剧痛,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陈伦握拳狠狠砸在床边,语气略带埋怨地说:“你怎么就没看到那人什么样子呢?”
赵倩倩忽然尖着嗓子哭叫:“你是不是想让我跟你妈一样死了你才满意?”
陈伦被她的话激怒,起身一把扯住她手腕往外拉:“你TMD说什么?你以前天天惹我妈不高兴,现在她人都没了,你还说这种话?”
赵倩倩也不甘示弱,她甩开陈伦的手指着他鼻子道:“陈伦,你自己凭良心说我对你妈妈怎么样,你说你妈妈身体不好,在你家家务活我都抢着做;上个月她心脏不好住院,我天天在医院陪床伺候也毫无怨言。你说我图什么?我不求她念我的好,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喜欢你,我希望能用行动让你妈妈改观,能够接受我,但是她呢?她出院后到处说是我把她气病的,让我天天进出被邻居在背后指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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