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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案缉凶-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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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先生对谁杀了章 婷珍,一点儿能提供的线索都没有吗?”
徐诺紧追不舍地问。
“她跟我姐是同学,我跟她又不认识,能有什么线索。”
唐森此时已经面沉如水,连眼睛也不在四处乱瞄,而是专心对付着面前的食物。
徐诺也察觉出气氛有些异样,忙笑着圆场说:“唐先生真是对不起,我这都是职业病,一遇到人就问东问西的,你可千万别见怪。”
唐森也重新挂上了笑意道:“怎么会怪罪,有这样的警察是我们公民的福气。”
但是那笑意却并没有到达眼底。
主菜上桌后,吃了还不到十分钟,徐诺又装作无意地说:“说起来何市长的女儿,真是可惜啊,那么年轻还那么有才华,就被人害了,何市长一定很难过吧。”
“是啊,姐夫最近伤心的不行,这些天一直病着,不过还在坚持工作,人憔悴了不少,把我姐也心疼得要命。”
说起何妍,唐森的表情倒是没什么异常,令徐诺大为疑惑。
“听说何妍死的时候,已经有了身孕,唉!”
徐诺幽幽地叹了一声,“这凶手真是作孽啊!”
唐森听到身孕的时候,眼神微微一闪,但是马上就了无痕迹,快得让徐诺不禁以为是自己眼花。
他专心切着牛排说:“我姐前两天还埋怨自己。说是自己没管教好小妍,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我姐真的是把小妍当做女儿去疼,最近提起来就抹眼泪。”
“也不能怪何夫人,现在的孩子都早熟,就我们的调查,何妍就不止跟自己的男友发生过关系。”
徐诺压低声音。
“哦?”
这个话题成功地让唐森脸上的表情一僵,“这个都能检查出来吗?现在的高科技手段真是太先进了。”
“是啊!我们查出来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她男朋友的呢!”
徐诺故作神秘地说。
“那是谁的你们查到没?”
唐森装作不经意地问,但是眼中的些许慌乱透露出他心情的不平静。
“我们现在怀疑是她学校的老师,据她同学反映他们两个关系很亲密,而且那个老师的血型跟孩子的吻合。”
徐诺说到血型,忽然装作饶有兴趣地说,“对了,唐先生,你是什么血型的?”
唐森瞳孔急速缩紧,半晌才说:“问这个干吗?”
“我最近很喜欢研究血型,因为我发现,其实血型比星座更能反映人的性格,我的性格就跟星座一点儿都不吻合,但是跟血型倒是像得很,你说出来我帮你分析分析。”
徐诺一副小女生的模样。
唐森眼中的疑惑稍稍减退,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是AB型血。”
“呀,是AB型的啊!”
徐诺可不是心血来潮忽然这么一问,她为了晚上的套话还是抽时间做了一点儿准备的,“AB血型的人,最大的性格特点就是矛盾。这种血型的人冷静、有自信,做事果断、是属于行动型的人,在处理事物以及接人待物的时候,有较强的表现欲,而且不愿意墨守陈规,而是喜欢有所创新。”
徐诺托着下巴朝唐森一笑,问:“怎么样唐先生,我说的对不对?”
见徐诺一口气分析出这么多道道,唐森的疑惑尽除,估计也是因为他过于自负,认为没人能发现他跟何妍之间的事,便哈哈一笑说:“没想到警察也信这些!”
徐诺嘟嘟嘴不乐意地说:“警察怎么就不能信这些,难道女警察就不是女人啊!”
“当然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徐小姐简直是女人中的女人。”
唐森忙谄媚地拍马屁道。
徐诺陪着他东拉西扯了一会儿,郭姗姗上来收拾餐具,她端了两个人主菜的空盘子下去的时候,走到唐森身后,给了徐诺个一切都会办妥的眼神。
主菜过后端了汤上来,西餐应该开胃菜过后是汤,但是唐森点菜的时候特意要求主菜后上汤,说是自己的习惯。由于来点菜的是平时不负责具体工作的郭姗姗,所以竟是谁都没有察觉出异样。
唐森拿起盐罐儿往自己碗内倒,还笑着说:“我这人口重。”
但是从徐诺的角度看不到的是,他并没有打开盐罐儿的开口,而是在盐罐儿和掌心内夹了一个细长的小药瓶,白色的粉末正是从那里面倾泻而出。
他轻轻搅了搅汤,放回盐罐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把桌上的调料罐碰掉,骨碌碌滚到徐诺身后,徐诺忙起身蹲下去拣,而就在这时,唐森趁没人注意,把自己的汤与徐诺眼前的迅速对调。徐诺毫无察觉地回到座位,放好调味罐开始喝汤,唐森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露出猎物到手的光芒。
半碗汤下肚,徐诺忽然察觉不对,一股眩晕冲上头来,刚想起身大喊,身子却直接瘫软下去,唐森速度飞快地闪到她身边,扶住她的身子,让她轻轻趴在桌上,随后喊服务员来买单。
郭姗姗拿着账单过来奇怪地看看趴在桌上的徐诺,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问:“唐先生,您二位不等甜品了吗?今天点的是大厨的招牌限量甜品,这么走了太可惜了。”
唐森微笑着指指徐诺道:“这位小姐不胜酒力,我自然要做好护花使者,怎么能只顾自己享用甜品呢。”
郭姗姗接过唐森递来的信用卡,又担心地看了徐诺一眼,磨蹭着走向服务台,把卡交给一个服务员叫她刷卡,但是先不要送过去,等她回来会去送。服务员以为她是想自己去收小费,不乐意地撇撇嘴,但是郭姗姗是大堂经理,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摔摔打打地去刷卡。
郭姗姗完全没注意这些,她快步走到后面的总经理办公室跟刘峰说:“刘经理,外面似乎不太对劲。”
刘峰正盯着电脑打游戏打得入神,不耐烦地说:“什么不对?有客人闹事?”
“那倒不是……”
郭姗姗吭哧着,不知道自己怀疑的对不对。
“没人闹事你来哼唧什么!”
刘峰更加不耐烦道。
“我刚才去送汤的时候,徐警官和唐先生还有说有笑,但是还没等上甜品,唐先生忽然叫我买单,徐小姐已经趴在桌上不动弹了,你说会不会是出事儿了?”
郭姗姗心下不安,到底还是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刘峰一听是这两位的事儿,脑袋更疼,虽然徐诺和唐森都是常客,但是他可是半点儿都不想让餐厅沾上什么凶杀、刑警这一类恐怖的字眼儿,那岂不是要把客人都吓跑嘛!
本来今天答应徐诺的条件到没什么打紧,只是都装作不认识她,然后让郭姗姗帮忙把唐森用过的餐具放进徐诺提前给她的证物袋内,自己压根儿不用插手。可是现在倒好,又出事儿了。
他皱眉思付半天,手里的鼠标早就停了动作,游戏里的人物被杀的七零八落,也跟没看见似的。其实如果从来头上说,两边是他都不愿意得罪的,但如果真的要做个衡量比较的话,毕竟唐森在黑道上有势力的事情也略有耳闻,而且还是副市长的小舅子,所以比较起来徐诺一个富家千金加上刑警就不够看了。
他打定主意,也为自己想好了推脱之词,便转头对郭姗姗说:“徐警官当初交代过,只要办好她要求的事儿,别的不要多管,我看这准是她有意麻痹唐先生的手段罢了,而且你看电视上的警队行动,外面都是埋伏着人的,哪里有傻乎乎自己去见坏人的,当然我也不是说唐先生就是坏人,徐警官不也只说是了解情况嘛!好了,你也别疑神疑鬼的,咱们不要破坏人家的行动。”
郭姗姗一听倒也有理,电视上的确常演警察装作不敌,被坏人掳走其实是为了找到坏人的老窝,而且再听刘峰说,外面肯定有埋伏,这下心里更稳当了,不禁暗笑自己多疑。
他们两个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却是谁也没想到,真的就有徐诺这样傻蛋,丝毫没带后备支持地就来会见嫌疑人,结果反被嫌疑人狠狠地摆了一道。
第二十二章 吕聪现身
唐森等了半天不见郭姗姗回来,着急地叫了其他服务员拿回信用卡,半搂半抱着徐诺走出餐厅,他之前就嘱咐过司机把车子停在后街。
此时黑漆漆的巷子内空无一人,唐森暗骂司机也不知道在车里开个灯,见四下无人,他干脆一抄徐诺的腿弯,抱着她朝车子走去。
走到车旁用膝盖磕磕车门,里面却毫无动静。难道司机出去找地方方便去了?唐森疑惑地四下张望也没见到人,抱着徐诺的手臂却开始有些酸楚,只得骂骂咧咧地放下徐诺,让她伏在车前盖上。
唐森侧身靠在车门上,掏出烟还没等点上火,就觉得后颈被人大力一击,来不及回头,眼前发黑、身子一软就顺着车门出溜到地下。
吕聪一闪身从唐森身后走出,看着伏在车前盖上的徐诺,气就不打一处来,怎么会有这种笨警察,自己连个后备支持都不带,就敢跑出来见嫌疑人,看她这身打扮,怕是想用美人计套话,没想到差点儿把自己套了进去。
他上前摇摇徐诺的肩膀,她身子瘫软毫无反应,吕聪不敢在此地多呆,怕被人注意,无奈只得背起徐诺,全挑拣着小胡同走,来到自己这段时间的暂时落脚的私人旅馆。
把她放在床上,吕聪探身去开床头灯,灯光正好斜斜地打在徐诺上半身,一低头就看见她面颊微红,原本就露肩的衣服在他背上蹭得有些下滑,隐隐露出白皙浑圆的胸前曲线。一条极细的项链好死不死地正垂在曲线的中央,随着胸口的起伏折射出七彩的光芒,竟让他看得一时呆住移不开眼,半天才低骂一声,扯过一旁的被单给她盖好。
见她只是脸色潮红,呼吸很平稳,也没有别的症状,吕聪这才安心,想来是被下了**,睡上一觉就没事,打了盆水给她擦脸,便由着她自己去睡。
坐在床旁无事可做,吕聪才开始犯难,自己没想要这么早跟徐诺见面,之所以能救了她是因为跟踪唐森,不过是万幸地凑巧罢了。现在自己的计划还没完成,到底要不要告诉她,或者干脆报警走人,让刘赫他们来接她回去更好。正左思右想呢,身后的徐诺翻身喃喃道:“水,水……”
吕聪只得起身给她倒水。半抱着喂着她喝了,看她脸上红晕尽退,似乎是快醒了的样子,算算时间前后才不过三个小时,看来应该没吃下太多的**。果然没过多久徐诺便睫毛闪动,慢慢睁开眼睛,呻吟一声,手已经下意识地按上胸口,见自己盖着被单,身上感觉衣服还在,这才松了口气张望四周,一抬眼就对上一双怒气冲冲的眸子。
“啊!”
她惊叫一声,马上以手掩口压低声音说:“吕队,怎么是你?”
“怎么是我?不是我的话,你早就任人宰割了。”
吕聪没好气地说。
徐诺这才想起昏睡前的事儿,脸上一赧,吭哧了半天也没说出句整话,忽然想到什么,半撑起身子去扯吕聪的衣袖要看:“伤怎么样?去哪里看的?”
吕聪一偏头就看见她被单滑落腰际,衣衫凌乱、鬓发蓬松的样子,忙扭过头说:“伤没事。”
“你说没事就没事啊,赶紧给我看看,不然我不放心。”
徐诺硬要扯过来吕聪的衣袖,两个人跟拔河似的谁也不肯松手。
最后吕聪没办法,只好说:“你弄好衣服再说话。”
“啊!”
又是一声惊呼,徐诺迅速把被单拉至颈下,看着吕聪,觉得有好多话要问,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从何开口。咳了两声清清嗓子又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事,皮外伤而已。”
吕聪心不在焉地说。
“刘赫的手术很成功,现在说不定都已经醒了。”
徐诺想了半天说出这么一句。
吕聪点点头说:“恩,我知道的。”
“对哦,小张应该告诉你了。”
徐诺干巴巴地说。
其实心里很多事情想问,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不跟自己联系,这些天都是怎么过的,有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清白……但是话都梗在喉咙口,打着转儿就是吐不出来。心底压着一个自己都不敢去碰的念头,如果他并不是被陷害的该怎么办。
两个人就这么坚持地坐着,最后还是吕聪先开口说:“案子怎么样了?”
徐诺微微犹豫,但还是照实说了进展,吕聪点头道:“还是从你这里了解的清楚,张欣悦那边的消息到底还是有偏差。那就是说已经可以肯定唐森是红绿色盲症的患者,何妍肚子里的孩子极有可能是他的,所以你去使美人计,想套情报?”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严厉。
徐诺看着他厚实的背,听到斥责的语气反倒满心欢喜,觉得吕聪还是吕聪,不管是在队里还是在外面,都没有变。
“我说你呢,你发什么呆。”
吕聪等了半天没听见声音。回头就见徐诺眼神迷离地盯着自己。
“你没变真好!”
不知道是不是**的作用,徐诺竟把心里想的直接脱口而出。
吕聪一愣,方才明白她的意思,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道:“我始终没有变,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不管是人还是心,都不会变。”
他这么一来徐诺反倒手足无措,心底暗暗叫苦,怎么就把想着的东西说出来了,他最近不是跟张欣悦走的很近嘛,怎么又转了回来。忙说:“我,我以为自己肯定能打过他,没想到在这种高级餐厅也能下**……”
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吭哧着说:“谢谢你救了我。”
“其实我就你完全是巧合,我是在跟踪唐森。”
吕聪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徐诺心里咯噔一声,暗道终于说到他的行踪了,便问:“你跟踪唐森干什么?难道他才是陷害你的罪魁祸首?”
“如果我没猜错,局里的内奸是为他服务的。”
吕聪闷声说。
提到这个内奸,徐诺可是恨得咬牙切齿,如果不是他,龚浩不会被发现身份进而被杀,吕聪不会背着黑锅至今还要潜逃在外,刘赫也不会为了保护证物坠落深谷,自己也不会为了套个情报差点儿把人搭进去,当然最后这条算是他一半的责任好了,自己毕竟也有责任。但是不管哪一条拎出来,都足够徐诺想要把他千刀万剐了的。
“你知道内奸是谁了?”
徐诺眼睛里都闪着愤怒的光,双手也顾不得抓着被单,交叉在一起活动着手腕,好像那人如果现在在眼前,她就要马上给他些颜色看看。
吕聪却半天不吭声,他心里掂量着事情的轻重,最后还是装作轻描淡写地说:“我现在还没查清楚是谁,等知道了我告诉你。”
徐诺伸手抓着吕聪的肩膀想让他转过身来:“你少来这套,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哄张欣悦的那点儿手段用我身上可不好使。”
话一出口马上后悔莫及,这话说得太过于暧昧,让她也不好意思再强逼着吕聪转头,讪讪地放开手,只得暗自埋怨都是**惹的祸,说话怎么这么不着四六。
吕聪坐在床边,双腿叉开手肘支在膝盖上,头低垂在双臂之间,却还是不肯说话。
徐诺气急地说:“我知道你顾虑什么,是不是因为人家官儿大,你怕影响前途,所以不敢得罪啊?他那个官儿算什么。不过是个副的,出了事儿压不住了一样被刷下来,有什么好怕的!”
吕聪一听这话蹭地回过头来,盯着徐诺颤声说:“你,你也察觉到了?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的?难道是张欣悦告诉你的?”
“跟张欣悦有什么关系,这个案子刚开始,我心里就一直把他列为嫌疑人的啊!”
徐诺不明白吕聪为什么这么激动,刚才自己貌似都跟他说了。
吕聪却坐不住了,起身拉开窄小的窗户,点了支烟吧嗒吧嗒抽起来。
“你倒是说话啊!”徐诺不耐地催促道。
“你难道就一点儿想法都没有?”
吕聪诧异地回头看徐诺,“就这么轻轻巧巧地说早就在心里当做嫌疑人,你和他认识的时间,可比我长多了吧?”
“你在说什么啊?”
徐诺这才发现两个人说的根本对不上茬儿,自己说的是何宁新,但是看吕聪的口气,当官的、副手、自己认识的时间比吕聪认识的时间长……
徐诺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叠声地说:“不可能,你搞错了,绝对不可能!”
“所以我开始不想告诉你,谁知道竟然这么误打误撞地让你知道了。”
吕聪脑子一转也明白了徐诺之前说的是谁,没想到自己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儿,这么轻易地就被带了出来。
“真的是他?”
徐诺刚才的第一反应是不信,但是马上冷静下来一想,如果不是有确凿的证据,吕聪是不可能把怀疑的目光集中到那人身上,也许自己认识那人的时间长,但是说起感情,也许自己是远远比不上吕聪与他的师徒感情。
吕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抽完一根儿烟伸手争取抽第二根,听徐诺一问,烟盒啪嗒掉在地上,闭上双眼道:“那晚伤我的就是他,我自然不会记错。”
徐诺现在是完全冷静下来,她抱着被单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严肃地问:“吕队,你把事情前后跟详细说说。”
“我……”
见他还是迟疑,徐诺大怒道:“你天天就会说我,现在放在你自己身上怎么也糊涂?你如果能早告诉我们事情的真相,刘赫现在也许就不会躺在医院里。”
吕聪的目光猛地一黯,掠过一抹伤痛的神色,闭上眼睛道:“这些都是我的一面之词,我还没找到征集,你真的信我?”
吕聪的神情看的徐诺心里有点儿后悔,自己说话似乎太不客气,却还是气愤地说:“什么一面之词几面之词的,我信你便是信你,如果不信你,你拿出一车的证据我也还是不信。”
其实这话说得无异于耍赖,但是吕聪在东躲西藏、内心煎熬再加上还要暗自调查的情况下,听了这么句话倒是非常受用。他理理思路坐下说:“事发那天下午,我查看过何宁新的资料后,觉得他发妻章 婷珍十几年前的失踪很有问题,便想去跟于副商量一下,我从资料室出来走的是后楼梯,反正就是下两层楼,忽然听到楼下有人说:‘姓唐的,你别欺人太甚,你要卧底的名字我给你了,你居然还要求我到场?你别太得寸进尺!’”“听到卧底我当时第一念头就是龚浩会不会有危险,谁知道这一错神,那人已经挂了电话,我没看到是谁,突然起来再就加上他故意拿腔作调,我更是根本没听出声音。”
吕聪郁闷地回忆道,如果当时自己不是走神,而是发现到底是谁的话,也许后面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他继续说道,“我只隐约了解可能是跟龚浩有关,我直到晚上才联系到龚浩,当时他在电话里告诉我,他晚上要跟于副碰面,汇报工作和领取任务。”
“我当时没多想什么,直接去于副办公室汇报了情况,他倒是沉得住气,半分没露出破绽。晚上我开车带他去那片废厂区等龚浩,没想到我竟被他一枪打中胳膊,我连他什么时候拿到我的手枪的都不清楚。不过他没有置我于死地,而是放我逃跑了,至于他怎么跟那边的人交代的,我就不清楚了。”
“你当时为什么不回警局?”
徐诺不解地问。
“我当时没车开,跑出去不远就藏在个废车间里。恍恍惚惚给自己止了血竟昏过去了,直到第二天上午才醒过来,手机已经快被打爆了,收件箱里也是满满的,全是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的短信,我看了短信再联系前一天晚上的事情,基本确定自己是被陷害了,我只到自己如果回警局,肯定会被隔离起来,直到案子水落石出,但是我想自己把案子查出来,所以……”
徐诺揉揉太阳穴,她醒来以后还是有些迷糊,一下子听到这么多消息有些消化不了。不过她随即想到:“那晚在阳明山发生枪击案的时候,你也在现场?”
“恩。”
吕聪既然说了,就一五一十地毫无隐瞒,“我根据张欣悦给我的线索,怎么推论都觉得内奸的时期跟河边女尸案息息相关,那晚张欣悦打电话告诉我了弹头的事情,我就匆忙赶去了,没想到还真让我碰见个想要抢先一步的,我掏出枪要求他放下手里的东西……”
“你的枪不是被于副拿去了?”
徐诺插嘴问。
“我有随身带着备用枪的习惯。”
吕聪简要解释了一句继续说,“当时我只看到那人手举着个黑乎乎的东西转过来面向我,我叫他丢掉手里的东西他也不听,我就开枪打中了他的手腕,那人忍着疼朝树林跑,我刚要闪身出去追,就听到一声枪响,那人应声倒地,我急忙把身子藏在树后,才躲过了射向我的子弹。”
“看清楚是谁了吗?”
徐诺问。
吕聪摇摇头:“别说看清楚了,我根本连个人影儿都没看见,只听到枪响,我连上去查看那人到底死没死都不敢,因为我在明他们在暗,不过开枪的人也没有对我归于纠缠,我不敢多呆就匆忙走了。”
话说至此,徐诺对吕聪是没什么疑问了,但是案子似乎还是一样的扑朔迷离。她整好衣服,松开头发重新梳理,忽然觉得此时的景象很是诡异,吕聪坐在床边抽烟,自己在床上整理衣服和头发……打住,徐诺在心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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