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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枪编年史-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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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尼斯正打算要说服他,却叹口气闭上了嘴。他知道他永远也不可能体会到平原人所受的痛苦。朋友与家庭——过去的一生——彻底的摧毁,一定是无比的打击,光是想象都令人胆怯。坦尼斯离开他走到正在雕刻一块木头的佛林特前。
  “你也应该睡一觉的。”坦尼斯告诉矮人。“我会守夜的。”
  佛林特点点头。“我听到你的喊声,”他收起匕首,把木头放进袋子里。“梦中是在保卫奎苏嘛?”
  坦尼斯想着不禁皱起眉来。在寒风中颤抖着,他紧抱着斗蓬,戴上兜帽。“你知道我们在哪里吗?”他问佛林特。
  “平原人说我们在东贤路上,”矮人回答。他在冰冷的地面上伸着懒腰,把毯子拉到肩膀上。“一条古老的道路。大灾变之前就有了。”
  “我不认为我们运气好到这条路刚好通往沙克·沙罗斯吧?”
  “河风确实不这样想。”矮人半醒地回答。“他说以前只在上面走了一段路,但至少它可以让我们穿越山脉。”他大力地伸了个懒腰,翻过枕着的斗蓬。
  坦尼斯深深地吸气。夜晚看来十分的宁静。他们在慌乱逃离奎苏的过程中没有遇上任何的龙人或地精。就像雷斯林说的一样,龙人攻击这部落不是为了部署战争,而是单纯地为了寻找水晶杖。他们一击不中就已经全面撤退。森林之王所说的期限还没有到,坦尼斯推测。两天之内抵达沙克·沙罗斯,目前已经过了一天了。
  半精灵颤抖着走到河风处。“你知道我们要往那个方向走多久吗?”
  “是的,”河风点点头,揉着发红的眼睛。“我们朝东北走,朝着新海走。那里是传说中沙克·沙罗斯的所在地。我从来没有去过那里——”他皱起眉,摇摇头。
  “我们明天可以到达那里吗?”坦尼斯问道。
  “新海据说离奎苏有两天的距离。”野蛮人叹了口气。“如果沙克·沙罗斯真的存在,我们应该能在一天之内抵达。虽然听说从这里到新海的路沼泽遍布。非常难走。”
  他闭上眼睛,心不在焉地抚摸着金月的秀发。坦尼斯安静下来,希望平原人能够睡一觉。半精灵静静地坐在一棵树下,看着夜空。他想天一亮便得问问看泰索何夫有没有这里的地图。
  坎德人确实有地图,但却没有多大帮助,因为这张地图又是大灾变之前的古物。地图上没有新海,因为它是在大地被撕裂之后,特皮德斯洋的海水灌入形成的。但是地图上仍然标示着沙克·沙罗斯,它离东贤路并不很远。如果路不是太难走,当天下午便可以抵达。
  大伙闷闷不乐地用了一顿早餐,毫无食欲地吞下这些食物。雷斯林在营火上煮着难闻的药汁,奇异的眼睛看着金月的水晶杖。
  “现在它变得价值连城。”他柔声说。“它变成一件以无辜者的鲜血换来的礼物了。”
  “值得吗?这值得用我族人的鲜血换取吗?”金月问,呆呆地看着手中不起眼的褐色手杖。她看起来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眼睛下方有了灰色的眼袋。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每个人都笨拙地瞧向它处。河风突然站起来,独自一个人走进林中。金月抬头看着他,接着把头埋在双手中哭泣起来。“他觉得都是他的错。”她摇着头。“我没能帮上忙,这不是他的错。”
  “这不是任何人的错,”坦尼斯慢慢地走向她。他把手放在她肩上,轻轻揉捏着她肩上紧绷的肌肉。“我们无法理解。所以我们只能不停地前进,希望能够在沙克·沙罗斯找到答案。”
  她点点头擦干泪。深吸了口气,用泰索何夫递给她的手帕擦了擦鼻涕。
  “你说的没错。”她吞咽着口水说。“我父亲会因为我感到羞耻的。我一定记得——我是酋长的女儿。”
  “不,”河风低沉的声音从她背后的森林中传出来。“你就是酋长。”
  金月吃了一惊,她奋力站起来,瞠目看着河风。“也许我是,”她说道,“但这没有任何意义,我们全族都已经——”
  “我看到了足迹,”河风回答。“有些人还是逃了出来,他们也许躲进山里。他们会回来的,而你就是他们的领导者。”
  “我们的族人……还活着!”金月脸上闪着光芒。
  “活着的不多,也许此刻已经一个不剩。这得看龙人有没有跟他们杀进山里去。”河风耸耸肩。“但你仍然是唯一的领导者。”他的声音中开始带着忧伤——“我将是酋长的丈夫。”
  金月退缩了,仿佛被打了一巴掌。她眨眨眼睛,摇了摇头。“不,河风,”她柔声说,“我……我们以前讨论过——”
  “我们有吗?”他打断道。“我昨天晚上想着这件事。我已经离开那么多年,我一直都单纯地把你当作我的女人——我忘了……”他吞了口口水,深吸一口气。“我离开金月,回来却只看到酋长的女儿。”
  “我有什么选择?”金月气恼的哭出来。“我父亲身体不好,我得要统领整个部落,不然部落就会落入长老们的把持中。你知道当个酋长的女儿是什么滋味嘛?怀疑每一口食物到底有没有被下毒!每天努力开掘财源存入库房,好让战士有钱可领,不给长老任何把持的机会!不管任何时候我都得以一个酋长的女儿的身份出现,父亲只会在一旁流着口水嘟囔着。”她泣不成声。
  河风倾听着,脸上毫无表情。他看着天空,“我们该走了,”冷冷地说。“就要天明了。”
  大伙只在这条老旧的路上走了几里就发现自己陷入了沼泽之中。他们发现地面越来越松软,高大、牢密的针叶林开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扭曲变形的植物。一团迷雾遮去了阳光,空气变得恶臭难闻。雷斯林开始咳嗽,被迫用手帕遮住口鼻。他们始终走在破碎的石板路上,避免踏上旁边松软的沼泽地。
  佛林特一直走在坎德人的前面,突然他大叫了一声消失在在泥浆中。他们只能看到他的头。
  “救命呀!矮人掉下去啦!”泰斯喊道,其他人飞快地赶来帮忙。
  “它把我越拉越深!”佛林特在湿滑的泥浆中绝望地挣扎着。
  “抓稳,”雷斯林警告道。“你掉进死亡陷阱了,不要下去救他!”他警告正要前去的史东。“你们两个都会死的,拿根树枝来。”
  卡拉蒙抓住路旁的一棵小树,深吸一口气,涨红着脸开始用力。他们可以清楚地听见大汉将树连根拔起的声音。河风把树枝平伸过去,希望能碰到矮人。佛林特几乎连鼻子都浸没到了烂泥里,最后终于成功地抓住树枝。战士把整棵树连着矮人一起从烂泥中拉出。
  “坦尼斯!”坎德人抓住半精灵指着方向。一条蛇,像卡拉蒙的手臂般粗大,钻进刚刚佛林特被困的地方。
  “我们没有办法通过这里!”坦尼斯指着沼泽。“也许我们应该回头。”
  “没时间了。”雷斯林嘶哑道,沙漏般的瞳孔闪着光芒。
  “也没有别的路了。”平原人困扰地说。“我记不得什么时候,但我曾经到过这里。我知道通过沼泽的路,它通往——”他舔舔嘴唇。
  “通往一个被邪恶占据的都市?”坦尼斯严肃地说。
  “沙克·沙罗斯!”雷斯林嘶声道。
  “当然了,”坦尼斯柔声说。“这倒也说得通。除了你找到这柄水晶杖的地方之外,我们还能上哪里去找答案呢?”
  “我们必须立刻动身了!”雷斯林坚决地说。“今晚午夜我们一定要到那边。”
  平原人领着大家,他在黑色的水中踏着坚硬的地面前进,让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走下去,越来越深入沼泽中。被他称作铁抓的树耸立在水中,根部暴露在外,扭曲地抓着地面。树枝上垂下来的气根沿着勉强可行的小路低垂着。浓雾开始聚拢,没有人能看见几尺之外的东西。他们被迫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每一步。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跌进那些深不可测的黑色臭水中。
  突然间,小径消失在沼泽中。
  “现在怎么办?”卡拉蒙不悦地问道。
  “靠这个,”河风说。一座藤蔓揉成的简陋绳索桥悬挂在树上。像道蛛网般地横跨在水面上。
  “这是谁建的?”坦尼斯问道。
  “我不知道,”河风说,“但是每逢无路可走的时候你就会看到这种桥。”
  “我告诉过你,沙克·沙罗斯不会一直空旷无人的。”雷斯林低声说。
  “是的,我想你们至少不该对诸神送给我们的礼物丢石头,”坦尼斯回答。“不管再怎么样糟糕,我们至少不需要游泳过去。”
  横跃藤蔓桥的旅程并不愉快。藤蔓上遍布着湿粘的青苔,走起路来必须要更加小心。整座桥一碰就摇晃个不停,每一个人经过的时候都是提心吊胆的。他们安全地抵达另一边,但走不了多久便又被迫走上另一座吊桥。四周始终布满黑色的死水,仿佛有着无数对饥渴的眼睛正在窥探他们。接着他们到了一个地方,没有坚硬的地面,也没有藤蔓桥。前面只有一望无际的污水。“这不是很深,”河风喃喃地说。“跟着我,除了我踏过的地方不要走上任何地方。”
  河风踏出一步,跟着另一步,用感觉来找路,其他的人跟在他后面,直愣愣地看着水面。水中有很多看不见的东西会从他们的脚旁滑过,让他们如惊弓之鸟。直到他们踏上坚硬的地面后,每个人的腿上都覆满一层让人作呕的粘液。但这段路看起来,也许是最难走的一段。因为丛林现在看起来没有之前的那么浓密,他们甚至可以从树梢看见微弱的阳光。
  越往北方走,地形就越来越平坦。到了正午时分,坦尼斯在一棵老橡树地下找到一个结实的土地,于是便要大家休息一下。伙伴们坐下来吃着中餐,为了庆幸脱离沼泽地带而满怀希望地交谈着。金月和河风除外,他们一声不吭。
  佛林特全身衣服湿透,不停地发抖着,并且抱怨关节的抽痛。坦尼斯开始担心,他知道矮人被关节炎所苦,也想起来佛林特一直担心拖累他们。坦尼斯拍拍坎德人的肩膀,示意他到旁边来。
  “我知道你的那些袋子里一定有些东西可以驱除佛林特的寒意,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坦尼斯柔声说。
  “喔,当然喽,坦尼斯,”泰斯兴奋地说。他摸东摸西地一个袋子一个袋子地找着,最后终于摸出了一个闪闪发亮的银瓶来。“白兰地,欧提克店里最好的!”
  “我猜你没有付钱吧?”坦尼斯微笑地问道。
  “我会的!”坎德人一脸受伤的样子。“下次去我就会。”
  “当然。”坦尼斯拍拍他的肩膀。“给佛林特喝一些,别太多。”他警告道,“只要让他身子暖和起来就好。”
  “好的!然后我们就可以带头!”泰斯笑着跑向矮人,坦尼斯则回到其他人的身边。其他人都在静静地收拾着午餐。准备离开。我们每个人都用得着那瓶酒,他想。金月和河风整个早上都一言不发,他们的情绪感染了所有的人。坦尼斯想不出有什么安慰他们的办法,他只希望时间能够为他们疗伤止痛。
  大伙下午又沿着小径走了一个多小时,由于丛林最茂密的地带已经过去,所以速度比上午要快了许多。当他们以为已经离开了沼泽的时候,前面的路上突然再也没有结实的土地。大伙沮丧地再度踏入气味薰人的臭水中。
  只有佛林特和泰斯毫不受这沮丧气氛的影响,他们两个远远地走在大伙的前面。泰索何夫很快就忘记了坦尼斯的警告。白兰地不只让他们的身体热了起来,也驱逐了心中的阴影,所以坎德人和矮人不停地把瓶子传来传去,直到整瓶酒都被他们喝光为止。然后他们大跨着步,开玩笑地讨论着下次遇到龙人时候应该怎么办。
  “没错!我一定会把他们变成石头的!”矮人挥舞着想象中的战斧,“轰!正中他的蜥蜴脑袋。”
  “我打赌雷斯林用眼神就能把它变成石头的!”泰斯模仿着法师肃杀的脸和锐利的眼神,两个人一起开怀大笑,接着突然住嘴,轻声咯咯笑着,唯恐坦尼斯听到他们的声音。
  “我打赌卡拉蒙拿把叉子就可以把他们的尸体吃下去!”佛林特说。
  泰斯笑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矮人则哈哈大笑。突然湿软的地面中断,泰斯拉住佛林特,因为他差点一头栽到沼泽的水里去,这沼泽十分宽,连藤桥都没有办法跨越它。上面倒着一棵巨大的树,宽大的树干可以同时让两个人并肩而行。
  “这才叫桥呢!”佛林特后退一步,试着要让自己的眼睛聚焦。“不用像蠢蜘蛛一样爬网了。我们走。”
  “我们不先等等其他人吗?”泰索何夫轻声问。“坦尼斯不会希望我们分散开的。”
  “坦尼斯?哈!”矮人嗤之以鼻,“我们会让他知道的!”
  “好呀!”泰索何夫兴奋地答应。他一跃跳上那棵树。“小心,”他滑了一下,但轻易地恢复平衡。“这有点滑。”他走了几步,手臂向外伸出,模仿某次庙会上表演走钢丝的那个家伙。
  矮人笨拙地跟着坎德人,佛林特踏着大靴子跌跌撞撞地走在树干上。佛林特心中某个清醒的角落告诉他,他清醒的时候一定不会这样做。还告诉他不等其他人就急着过桥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但他全然不理。他觉得自己又变得年轻了。
  泰索何夫一面假装自己是走绳索的高手,抬头一看,发现自己真的有个观众——一个龙人跳到他面前的树干上。这个景象立刻让泰斯清醒了过来。坎德人不会感到害怕,但是他很明显地感到惊讶。他的理智还清醒得足以做两件事,他先大喊,“坦尼斯,有埋伏!!”接着拿起胡帕克杖用力挥出。
  这一挥让龙人吓了一跳,怪物吸了一口气后跃下树干以避开这一击。泰斯一时站立不稳,很快地又恢复了平衡,却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又看到岸边有另一个龙人。他不解地发现,这两个家伙都没有带武器。但在他清楚原因之前,背后传来一声大吼。他忘了还有矮人了。
  “怎么搞的?”佛林特喊道。
  “龙人——么法师耶。”泰斯口齿不清地说,一手抓住胡帕克杖,朝雾里看着。“前面有两个!他们来了!”
  “要对付他们呀!不要挡住我的路!”佛林特吼道。他开始伸手到背后,准备掏出战斧来。
  “我能去哪里呀?”泰斯不知所措地叫道。
  “趴下来。”矮人喊。
  坎德人趴了下来,当龙人伸出爪子开始逼近的时候,他整个人贴向树干上。佛林特用力地一斧挥出,如果能砍中可能可以把龙人砍成两半,可惜矮人计算错误,他的斧头徒然砍过龙人面前的空气,后者正在念着咒语使着奇怪的手势。
  佛林特一个收势不住,在湿粘的树干上滑了一下,矮人大喊着朝天跌进水里。
  泰索何夫跟着雷斯林多年,一下子就认出龙人在施展的法术,面朝下趴在树干上,手里紧紧地抓着胡帕克杖,他知道自己只有几秒钟的时间考虑怎么做。矮人在他下方不远的地方打水,另一个方向,龙人很明显地正要使出法术。泰斯决定不管面对任何事都比被魔法攻击好,他深吸一口气,跳下树干。
  “坦尼斯!有埋伏!”
  “该死!”卡拉蒙听到前面雾中传来坎德人的警告,不禁咒骂着。
  每个人都开始向着声音的来源跑去,边咒骂着挡路的藤蔓和树枝。冲出树林后,他们看见横倒在水面上的枯树,四个龙人从阴影中窜出,挡住他们的去路。
  突然大伙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连身边的伙伴都看不见。
  “魔法!”坦尼斯听见雷斯林的嘶哑的声音说。“他们是魔法师,站到一边去,你们没办法和他们战斗。”
  接着坦尼斯听到法师痛苦的惨叫声。
  “小雷!”卡拉蒙大喊道。“你在——啊——”接着一个叫声和重物倒地的声音。
  坦尼斯又听到龙人吟唱咒语的声音。正当他慌忙掏着剑时,他突然被某种粘粘的东西从头到脚包起来,连嘴和鼻都被堵住。挣扎着要逃脱,他只让自己越陷越深。他听见史东在身旁咒骂着,金月的呼救声,河风的声音好像被什么捂住,接着无力感笼罩着他。坦尼斯跪下来,依旧试着要从这蛛网般的罗网中挣扎。接着他就面朝下地陷入不自主的睡眠中(注一)。
  注释:
  1。龙人魔法师所施展的法术是“睡眠术”和“蛛网术”(Web),前者前面已经提到过。蛛网术是法师的二级法术,它可以制造出大量的坚韧、黏性强大的人造蛛网来,这个法术可以用来针对空间使用,让该处非常难走;也可以针对对手施展,把对方困在层层的蛛网中。拥有强大力量的人可以慢慢的挣脱这些缠人的蛛网;这些蛛网的另一个特征是易燃,高热也可以轻易的破坏它们。这个法术所需要的材料是一些蜘蛛的网。
  第十四章 龙人的囚犯
  躺在地上,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声,泰索何夫看着龙人准备把他昏迷不醒的朋友们架走。坎德人在沼泽的一丛矮树中躲得好好的,矮人四肢平伸地躺在他旁边,冻得昏死过去。泰斯悔恨地看着他。他别无选择,佛林特慌乱中不停地把坎德人往水里拉。如果他没有一杖敲在矮人的头顶上,现在可能两个人都已经送命。他从水中捞起昏迷的矮人,把他安全地藏在矮树丛中。
  接着泰索何夫无可奈何地看着龙人用魔法把伙伴们困在坚固的蛛网中。泰斯看到他们都失去了知觉——或者是死了——因为他们连反抗的动作都没有。
  坎德人苦中作乐地看着龙人试着拿起金月的水晶杖。很明显它们认出了这柄水晶杖,因为它们靠近观察着,并且做出兴奋的手势。其中一个——可能是首领——伸手去拿。一阵蓝光闪过,龙人尖叫着跳来跳去,口中不停叽哩咕噜地讲着泰斯认为八成没有什么水准的话。首领最后终于想到一个不怎么聪明的办法。从金月的背包里拿出一块毛毯,龙人们把它放到地上。它们小心地用毛毯将水晶杖包起来,胜利地将它举起。龙人把坎德人被蜘蛛网包围的朋友们扛起来,其他龙人跟在后面,手上拿着大伙的背包和武器。
  当龙人们靠近坎德人藏身的树丛时,佛林特突然哀号一声,泰斯连忙捂住他的嘴。幸好龙人没有注意,继续地走着。泰斯在午后的阳光下可以清楚地看见朋友们的现状,他们似乎都只是睡着而已,卡拉蒙甚至大声打着鼾。坎德人想起了雷斯林的法术,推测龙人们施展的是同样的魔法。
  佛林特又再次呻吟起来,队伍最后的龙人停下脚步窥探这片树林。泰斯又抓起了胡帕克杖,举在离佛林特头不远的地方——为了预防万一。幸好没有必要,龙人嘟囔了几句,耸耸肩便又继续跟上队伍。放心地叹了口气后,泰斯把手从矮人的嘴上拿开,佛林特睁开双眼。
  “发生了什么事?”佛林特呻吟着,手放在头上。
  “你掉下桥,头撞到树干上。”泰斯心虚地说。
  “真的?”佛林特看起来不大相信。“我可不记得。我只记得有个龙人向我走来,我不小心掉下水——”
  “不管,你的确撞到自己的头,用不着狡辩了。”泰斯赶快说,边站起身。“你可以走吗?”
  “我当然可以走路,”矮人说,他站起身来,有些不稳,但腰杆挺得笔直。“其他人都到哪里去了?”
  “龙人抓住了他们,把他们带走了。”
  “每一个人?”佛林特嘴巴开开地问。“就这样被抓走了?”
  “这些龙人是魔法师,”泰斯不耐烦地说着,急着要离开,“我猜它们施展了些法术。除了雷斯林外,它们没有弄伤任何人。我猜它们对他做了些可怕的事,它们经过的时候我有看到他,他看起来很糟糕,不过他也是唯一的一个。”坎德人拉拉矮人的湿袖子。“我们该走了——得要跟上它们才行。”
  “是,是啊。”佛林特喃喃地看着四周。接着他又把手放到头上。“我的头盔呢?”
  “在沼泽底下吧?”泰斯夸张地说。“你要下去捡吗?”
  矮人害怕地看看那滩泥水,打了个寒颤,赶快转身离开。他把手放到头上,这次感觉到有一个大肿包。“我真的不记得有撞到头。”他自语道。接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手在背后乱摸着。“我的斧头!”他大喊道。
  “嘘!”泰斯警告道。“至少你还活着。我们现在得要救出其他人才行。”
  “只靠着你那只巨大的弹弓我们要怎么把他们救出来?”佛林特嘟囔着跟在快步前进的坎德人后面。
  “我们会想出办法的。”泰斯自信地说,虽然他觉得自己的心情像铅一般的沉重。
  坎德人轻易地找到龙人的足迹。这条路很明显的常有人迹,看起来似乎有几百个龙人曾经走过这条路。泰索何夫观察这些足迹,突然想到他们可能正走进一座满是怪物的军营中;他耸耸肩——没有必要为了这种细节担心。
  不幸的是,佛林特和他的看法不同。“路的尽头一定有一大群的怪物!”矮人惊呼着抓住他的肩膀。
  “是的,不过——”泰斯停下来思考着这个状况。他突然轻松起来,“那更好,它们人越多,看到我们的机会也越小。”他继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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