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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外屐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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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位人物的时候,已是他来的几天之后,而且,同来的人,尚有办事处的主任以及一位更高档的顾问,此人是曾在东非某国作过使馆的经参,与我服务的中川国际的顶级人物有相当私交的。这位人物经理已近退休年龄,原来从事于建筑公司,颇有建树,所以是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按这公司的惯例,他们在职务的考虑上,并不一定是按照名称排序的,而是以负担的实际项目的大小而定的。这种上千万以上的大项目,总是要安排重量级人物的。这位人物经理似乎并不热衷于上任烧三把火,而是在观察,在接触。以致我和他的会面,倒是与马二先生及另一位三会居士一道去会见已经到达工地的总监伦敦马克先生的时候了。
彼此握手之后,人物说,本来我想是今天咱们两人一起聊聊的,昨天又得到必须与伦敦马克会见的通知,其实,我这次到这儿是专门应总监之约的。听听他的高见吧。为了你的方便,我把小叶也叫来,以便他为你翻译一下的。我想既然我是来听的,那么,当然该记录了,我早已经带上一个工作手本了。
伦敦马克先生看来四十许人,已经开始秃头,深眼鹰鼻,胡子刮得十分光洁,从他高翘二郎腿的与人谈话的姿态,与那几位司先生、安先生和伯先生不同,也与业主代表的木戈登先生一付小心翼翼的样子不同,看来,他一定是一个一言九鼎的人物。于是,在简单的“赫赫”了一下之后就进入正题。
伦敦马克先生首先就说到工程进展,他表示很不满意。他说,按照你们最先的安排,你们应该在大坝上有进展了,你们在七月中旬,作了奠基,居然将近半年而没有实际的进展,我们为你们建议的一条捷径,也被你们的几条理由否定了,你们今后作何打算呢?
马二先生似乎要作答,但是伦敦马克先生制止了,他说,我希望你们的经理先生说下子。于是人物以流畅英语开始了叙述。大约是说:实际工作并非没有进展,而是有了很大进步,你们资料的不齐不全,气候的恶劣,疟疾的流行,也使我方工作麻烦。说到机具设备,我公司的一把手已去美国观察,近期一旦货船到达,估计各种配套机具如期而至,后续工作前景可观。
伦敦先生默然,他突然转向我,听说你们的总工程师,无法与我们交流,这是怎么回事?
人物说:陈队问你呢?我说:可以直说吗?人物说:问你,我就帮不了忙了,你说吧。
我自己是一个不很愿意惹事但是又不想特别怕事的人,所以,我说:语言不是问题,我会说一口占世界人口五分之一的人会说的话,只不过不会讲英语。
人物一听之后,果然如实翻译去。
伦敦先生说:我是问如何交流?我说:这位小叶先生,即我的专门翻译,我请问,究竟是你们的指令我们不能领会而未执行,还是我们的问题反映你们不清楚,所以问题的关键,在于要彼此信任,如果不互相信任,怎么有效开展工作?人物一面点头,一面又译了过去,伦敦先生皱了一下眉头,又说,为什么把我们提出的一条捷路又否定了呢。
我说,对此,我们向伯先生作了书面的答复,我以为具有充分的理由,因为我有修这种路的经验。
伦敦先生说,从我了解,据说你这位重要人物,技术主管,很少向我们提出有益的合理的建议,这是为什么。
我想,得罪人也就算了,于是我说,并非由于我一定认为你们的意见就合理,实际我们在执行过程中,也没有打算全部执行,不过,既然是菲迪克条款的精神是使你们监理工程师满意,我只好仅此而已。这句话一翻译,全体人员笑了起来,而我看见伯先生的眼光似乎闪烁着一股哀怨之光。
这之后,伦敦马克先生仍然说,虽然你们存在困难,虽然你们也正在努力之中,但是作为承包人,你们应该意识到自己的责任。技术问题,方案是可以考虑的,但是工程进展,工程成本,工程质量,确是你们与业主之间签订的。请记住,这就是我们必须共同遵行的《圣经》。这一席话,在不疾不徐中带着不可走展和动摇的意思。大家默然。这次会见也就结束了。
到了住地,这位人物约我独自谈看法,我说:这件事情十分困难,首先是你们中标心切,不惜以牺牲成本为代价,而目前,又想以经过某种经济和勾兑来搞企业的利润,所以,未来是不可测的。
他说,如果我们抛开这个话题,单纯说一下加快工程进展的办法,你说一下条件吧。我说,在也门时,我们那位局长也曾问计于我,我当时的答复是“人员灵光”、“机械祥堂”、“材料跟上”、“也娃不挡”、“奖金上场”、“老天帮忙”。这些清一色的川话,你不会觉得不清楚吧。就此地而言“也娃不挡”改为“监理开网”,也可以的。
人物说:当然,用现代管理的概念,无非是说要“人、机、科、环、法”都不存在问题吗?我说,很是,很是,你真是善于总结和概括呀!他沉思有顷,就说,休息吧,走了。
他似乎马上回到了达市。我们仍然干着磨骨头养肠子的勾当。以后即得到连续不断的几个消息:首先是这位人物表示不能就任经理一职,而推荐由曾经与我一道在达市参观油厂的青年才俊小王经接任;其次是他们决定在国内立即招募人才。不久之后,就在这儿来了两位青年的干部,一位是项目的总工,一位是路队的队长。这样,马二先生被踢上了楼,去当光杆的副经理,而实际是由新的队长来主持一切,我呢虽曰为路队之总工,则主要分管与技术有关的事情,等于请下台来。而新上任的各位仁兄,也有受到节制的问题,因为一个庞大的工作组,即将进驻。于是我自然就被投闲置散了。
如果真是投闲置散,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不过,继之而来的是工作更加麻烦,伦敦马克先生走后,伯氏似乎觉得已到了一个报复之期,于是动辄得咎,同时,队上之人员来得多了起来,林子一大,什么鸟儿也有,于是,不但对外、对内的矛盾也要增加。不主管工地而退居管技术,则事情更多,真有搞不完的文字工作,对伯氏所有工作,一律要见之书面,称为所有口述一律无效。而今的方案报批,又异之于往日,所以,要在内部先修改几道,队长的意见,要上报公司总工,再转报小王经,他们的意见即不很一致,而翻译成文送伯氏先生时,其故伎又发,一般都打回几道,使翻译先生也叫苦不迭,而最终的批复稿,又被内部同行所不赞成,称为不免太严格了,难于执行,又影响工作。
眼看春节将至,我的五十九岁生日将到,于是,去找王经与马二先生谈,称曰,如可能,请换工作,不然,可以返回,不准备吃这一伙食了,不是有惹不起可以躲的说法吗。当时小王经、马二两人瞠目结舌,说从长计议吧。于是乎过年。
这一天,大发伙尾,又大发过年钱,又补发过元旦钱,一下子就收入颇丰。
生日也不得闲,这天还被通知去某工地,我倒以身体不适,不去而由公司总工前往,殊知这位伯先生说:密斯脱陈不来,任务没法交待,问题不好讨论,改在明日,他来之后再说。于是公司总工及马二先生又来祝我生日快乐。做起一副巴适的样子。同晚,王试工来访,我请其代作队总工职,王试说,帽儿亲,我巴不得立即就走呢,疟疾都把人吓死了,还有谁去跳这个火坑,你都编不圆的事,谁来编圆。
过年之后,似乎我本身的工作,并无太大变异,相反更紧起来了,同时,对我的态度,似乎也有变化,即公司的上下人等,反而对我有一种礼貌有加的姿态,我想,这大约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吧。于是,我笑以等之,因为,对于《易》之‘九卦’,我已经有些体会了。不久,听到一个消息,说是这个大的中川公司的男一号将从乌干达的“欧文电站”到此视察工地来了。
看到公司这位一号人物,我对他的印象,就如你看见《子夜》中描写的吴大亨一般。只是年龄是稍大一点,中等偏上的个头,紫色脸膛,线条刚毅,语言犀利,行动敏捷,思维条理,不时显露出一种顾盼自得的姿态。听说,其人年轻时在某铁道学院毕业后,即赴坦修路,艰苦努力,成绩卓著,颇见好于领导。在组织中川国际公司时,已升任一号头,又以大刀阔斧作改制工作,凭借我国在非洲之援外声望,一旦进入承包工程之后,斩获颇多,使之列入世界工程承包商之500强排序于144位,特别是把乌干达的欧文电站承包后,声名大噪,之后,又在坦桑得一号合同,时算3500万美元,当然也是大项目。其公司上市之后,资金亦不成问题,所以,人们对之都需仰视才行。
他的到来,大约是九五年的妇女节前夕,其同行之人,一个为已退休之我国驻某国之经参,还有上次之“人物”以及坦办主任等。来时人众都说要前往迎接,我恰被伯先生约见,未去。于是,先被通知开会,为群众大会也。会址在饭厅。令我觉得十分有趣的现象是各个领导对其称呼无一例外的都是“陈董事长兼总经理”。实际位置在焉原无不可,但是这些人们在所有的场合中,包括讲话中间都这种称谓,我觉得也太坳口了。
他的讲话无非就是一质量二安全,三工期四生活,清一色的套话,但是前后有较多次的掌声。以后那位前经参、主任、小王经又一再强调,词汇最多的是“百忙之中”、“重要指示”、“不折不扣”、“全面完整”、“精神实质”等等。散会后,才回寝室,又得通知,称要开领导及技术人员座谈会议。只好又去,心里想,这次发言是躲不过了。
这次会上,这位陈董事长兼总经理说:召开这个座谈会主要想听取大家的一些看法。请大家各抒己见。于是又听见一片巴适之声,无非仍是形势很好,通过董事长兼总经理在百忙之中到来后必将更加激励我们。取得更大的胜利等等。在一遍颂扬声说完后,这位董事长兼总经理说:我现在特别想听陈工的高见。“
我沉默有顷才开口说:既然陈总要我发言,我就谈几句。这起首就把董事长兼总经理七个字简化为一个“总”字,可能就使不少人用绿霞霞的眼光看我,我却只管说:既然大家都说了全面情况,我对此又了解不多,只是说一句:我认为似乎没有很充分的理由证明我们能够完成这一承包任务,换句话说,行不行都是未定之天。另外,我认为起码有两项事情要请上面考虑,一为多开辟工作面,以空间换时间,3乘3将大于2乘4。二为务须进一步调整与监理、特别是伯尔吉先生的关系。
似乎这个发言不曾被料到,所以,这之后又掀起一股监理过严,害得我们莫法;监理不懂,搞得我们受苦的高潮议论。这之后,王试工等又谈及公司管理方面的漏洞来了。会议一直开到十一时,这位董兼总才说:感谢大家,所有的意见,我都要仔细思考的。于是散会。
次日,他们如何研究不得而知,只是晚上被通知要为这位董兼总送行。我只好奉陪成行。不料去火车站送行时,董兼总却要“借一步说话”,他向我说:公司的情况,并不是很好。事太多,太杂。多工点开工是对的,但是机具和管理都跟不上,起码现在跟不上。与监理调整关系事,一定要努力安排。另外,今年的排名,我们已由144位降至256位了。今后的事,还多拜托,你的经验丰富啊!
我只好说:谢谢!至于排名天天在变,不必为之在意的。一簇人又拥来说,列车到了,马上请陈董事长兼总经理上车。于是握手告别。而在送陈董兼总返回的车上,办事处主任又告诉我关于董兼总提到的两个数字。令我觉得有趣的是,前者为144,一看就知道是12的平方,后者为256,恰好是2的8次方。前者方次虽小,底数却大,似乎根基牢固,后者方次相当高,偏偏又底数过弱,世间有此等妙事,不是有趣吗?从而告知王试工,他似乎悟出了什么名堂。
不久之后,公司的第‘三把’手正式住于工地,原因是十分简单的,业主、监理不断向公司提出非常严厉的加快工程的指令。虽不知究竟,但是‘三把’手及各负责人,不时往返于达市与工地之间。我倒是绝不过问,仍然关注技术问题解决,编写工艺方案,以及计算资料,于是,我又用在也门初期之态度。空暇时,认真阅读一本极厚的《圣经》,而且,从“创世纪”开始,一页一页往下翻。
‘三把’来后,人事又作调整,原来主持之马二先生又奉命回调,因之,我等被聘之用似已经失掉支撑。于是,由原局长所订的人员,又有变化,为着找拐棍而发生变化的事也属于必然。于是,指我原来管理理念有错者的声音也高。但是我粗略计算了一下收入,平均下来,大体已超出600美元,所以,也可以,同时59岁已过,就是现在回国亦无不可。
四月中,早晨起来略作锻炼之后又用饭,顺便到了水总那儿,水总说,他正在听莫扎特的曲子。我说自己根本听不懂音乐。这时,水总说,你看这副对联如何?
我一看,似曾在那儿见过,上联是“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下联是“毁誉由人,望天上云卷云舒,聚散随风”。我问他,写这个干什么,作为你们公司的核心人物,你也有不遂意的地方吗?水总一笑,我是想提醒你啊!于是一笑,我就拿起走了。
当我正在玩味这副对联时,突然‘三把’来访,向我谈及很多事情,少不得又夸奖了我一番,又说,马二走后,为便于管理只设队长一人了,你仍任总工,但为队总工,外国人多称主任工程师的。主要目的,在于让你摆脱管理事务,悉心研究技术的关键具体环节。而且,已开会采纳你提到的多工点开工的建议,将作一系列人员调整。我说:请看这个。这是一个同志给我搞的一副对联,正是我的态度。其实,如果要安排回去于我并无不可,唯一要提及的是每年十月到次年二月我不能走,因为北京的天气,老年人不适啊!“
‘三把’则说:“我们绝无任何人有要求你离去的意图,务请安心。”这以后,反而有人不时来安慰,使我一头雾水,但仍不改变态度,除技术外余则不问。之后,又几度宴请各监理,亦要我作陪,但都是小饮几杯而去,不想去踩深水。
虽然不去管其他的什么管理工作,但自从工点加多之后,技术问题相对也多起来,于是,反而加大了我自己工作的力度,不过,少管闲事,也未必不好。就是由‘三把’主持,就是分了工点,但是,似乎仍无多大的特别效果。以致又把马二先生请回来。但仍未见到什么特别的效果。
六月初的某天,被通知开大会,于是带着耳朵去了。这次会上,恍如唱戏一般,只是小王经声色俱厉的宣布纪律,认为加强纪律性,进展无不胜;马二先生才从国内转来,却笑容可掬的分析形势;‘三把’以一种居高临下的身份,又去痛说公司的发家史;新队则帮诸人之腔来总成。以后问我的看法,我则一句:凡有须要我解决的技术问题,请稍提前告知,我可略作准备,以便一锤定音。人说天地大戏场,大致就是这么回事,更奇妙的是没有任何一个人作任何一点自我批评,所以我认为很有趣。
这次会后,王试说,‘三把’也太火了,口口声声说副厅,副厅是个球呀,不是比正处高半格的家伙吗?我看这些人的智商还不如你,在也门你还给我说要什么“晓以大义,动以利害,绳以纪律,惠以生活”四条并举,还加上“置腹交心,平易近人,身先士卒,率先垂范”呢。这些人怎么这一套呢?我看是弱智老师教出来的。我则劝以“有钱挣是运气,无病害属幸福,不管事得安乐,多吃饭可长肉”之道。
似乎内部原因抓不住,又在外面找原因,加措施。在经过一系列的运作之后,我突然得知伯先生之职已作降格,其高监之位置也移于当地人叫木坦戈先生了。伯先生到去当监理处的文字秘书。使公司人颇为庆幸,而我以为伯先生也有点冤哉枉也,他倒是一位真正于工作负责之汉子啊!
木坦戈先生与我见面后,见其人亦30许人,微胖,留小胡子,据称在卢蒙巴大学毕业后又去埃及留学,到底如何不知也。但其人之态度和露,见我之后,呼之为“巴补”,问之他人,为“老祖父”之意,心想,已由“老爷子”而晋升,肯定是好事,果然,据一位人士说:“以后高工称号的,工资略有增加”。于是,我想,继续进行挣钱事业吧。一看日历,来此差不多一年了。在我打工于中川国际公司时,大约是其鼎盛时期,因为在1993年11月,他们成功的签约了建设乌干达的尼罗河上的欧文电站,这个承包工程为世界银行投资,单项即高达7000万美元。而我去的基汉斯工程名称为3500万元,实际据说投标价仅2700万美元的第一号合同。
在前面的章节里,我谈过碰见这位一号人物的情况那已经是九五年的妇女节前夕了。在我去送他时,我觉得当时他似乎已有隐忧,比如他说到了公司的情况并不是很好,事太多、太杂,排名已有下降等。以后在工地之“三把”为其主要助手,“原经参”为其顾问,“办事处主任”、“小王经”均其主要干将,实际在欧文发生困难之时,我们所在的工地,也在发生困难。在两个工地的情况都不好时,似乎这位一号又再度由国内去欧文,可能当时他要亲自挂帅去作为靠前第一指挥官了。
记得也是送他,他又向我说:“在欧文我配备了七名厅局干部,三十三名县处干部,仍不济于事,前途未卜啊!我只好说一句:中川国际往往有惊无险,会化险为夷的。他苦笑着说:借你这句吉言吧。这之后,就一直未再见面了。
当我在1996年的3月,即听到欧文已被停工的消息,但是这些消息是不大外传的,我曾直问“三把”,他问消息来源,我说似在‘美国之音’上听得。他才说,麻烦实在多,后续的事还难说呀。以后原经参来,他叹了一口气说,一言难尽,于是,他款款谈及首先是项目选择不当,考察过于粗疏,而标价已过低,较之于标底,似少千万美元,而合同亦严重有缺陷,领导者急于邀功,同时,又将工程分包于国内之五家公司,而管理的人员是一个比一个关火,故有七厅三十三处之说。
所以,虽然外部问题较多,但是深究起来,仍属于自身之管理不善,比如单线报批的管理模式,老总一人的独断专行,因之,思维方式,治理结构,管理水平都存在问题。我问:阁下系精于此道者,何不及时提醒之。我又说,依我看,一号为能干人物,常为竞选副省长人物,是否也存在为群小所包的问题,来此时,众人护前拥后,连称谓也要董事长兼总经理,他自己会不察吗?经参默然。办事处主任来谈及,我向一号之事未清,何以国内首先就将其免职呢?主任说:乌干达的上层,曾经斡旋其中,企图说服世界银行,请其网开一面,但投资者、监理方均不认黄,而把换其总经理作为先决条件,世行说:已花去60%的时间,才完成30%的工作量,所以,要继续商谈,首先是免去一号。
我再问,其本人有问题否,主任说,不知道。不过有一妻妹在彼,大家如众星捧月一般,在非洲却去了近30个国家摆谱,亦可见风气的一斑了。
之后,听说由博导副省长带一谢姓之新经理来,考察之后,认为条件过分苛刻,如果勉为其难,后来之问题极多。又听说:他们曾拟诉诸法律,请人去找二名英国律师,据律师说,胜诉可能性小,但并非无好处。问以出场费,称以每小时每人150英镑,于是,这就死定了。听说1996年7月12日,欧文电站的承包商已获世行工程监理正式通知,决定逐出工地,并封存相关设备,按菲迪克条款善其后。此事据说影响了中国在非洲的国家承诺,引起中央高层的震怒,由财政部拨款1亿元专款以处理后续事情。损失据称达到8300万人民币,遂使公司濒于破产。
这件事情之后,使公司之人事作大范围的调整,一切处于动荡之中,形成一个新的分化改组局面。据说要采取换上、稳中、挤下的政策。此消息不径而走,所以我所在的项目也不稳定。有人笑着告诉我,当前的办事处,正处于“分田分地真忙”的状况。
七月下旬,办事处来人,正式传达欧文问题,主要为公司已被解除与业主的雇用关系,已有博导副省进驻公司处理后事,还将本工程定于八月底结束,人员或走或留或转。三为众人不用急,上面已决定本项目之余款不汇公司总部,优先解决项目问题。办事处主任来我处闲谈,称一号的本兼各职已免,已抽省之另一厅来主持工作,另已贷款3500万美元作维持基金以免中川公司预后不良,另在此间之‘三把’已去乌干达处理善后了。
晚上开会,说总部已派人来,其人似姓马,讲话时言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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