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寂月皎皎-倦寻芳香散舞衣凉-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下意识地抱了抱头,我哑着嗓子道:“我不饿。我只想睡一会儿。”
连翘急道:“皇上没问你饿不饿,只让你起来用膳,公主只该遵旨从对。”
是她的皇上,又不是我的皇上。
何况即便是我们大齐的皇帝,我不乐意时,也一般地抗旨不遵,横竖有惠王萧宝溶悄无声息地护于身前,绝对不会让我受到一点伤害。
想到从不厌弃我带来麻烦的萧宝溶,涩滞的眼眶内终于有了点温暖的湿润,灰暗到极点的心境,有一点希望如种子般悄然萌芽,勉强将心底映亮了些。
我懒得再听连翘说话,闭上眼,只在脑中一遍遍地回忆着萧宝溶那清雅出尘绝世无双的温和笑容。
什么幻想都没了,只有我的三哥,还能给我一点支持下去的勇气。
连翘自然是没辙的。殿中沉寂了片刻,又是顿挫敲在地面的踏步声,缓缓到了床边。
“宝墨,别任性,快起来吃东西。”温热的口气扑在脖颈间,那声音越发地轻柔含笑,“不然,呆会朕可不许你叫嚷吃不消。”
我惊恐地睁开眼,拓跋轲蕴了柔软笑意的脸庞已近在咫尺。
那轮廓分明的唇,微微一低,已迅速攫住我的唇,深深吮吸。
我慌乱间想要挣扎时,他已放开我,柔声道:“算了罢,看来一路给下迷药,精神还没恢复过来,就在床上吃些东西吧。记住了,不许饿着自己。”
眼见他修长健硕的身形消失,我迫不及待地让连翘端了茶水来漱口。
经历了那样缱绻的一下午,我并不明白自己还能清洁些什么,只是本能地不想再让这个男子的气味停留在自己身上。
轻罗端来的梨汁银耳羹,我接过,一扬手,全倾在了地上,侧过身便睡。
已经没有力气,也没有耐心,再在他们面前装乖乖听话的温柔小公主,我只厌烦地将自己缩在被窝中,静静地卧着,不想再想任何事,也不想再让一个人来打扰我。
可能被我赶走的人,也只有轻罗、连翘这些侍女罢了。
耳畔悉索的解衣声,接着是拓跋轲健壮得可怕的躯体,徐徐伸出锦被中,结实的手臂很轻易翻动我的身体,勾入他的怀抱中。
“怎么这么凉?这殿中的火盆是不是太少了?”他低低问我。
我一直蜷在被中,本没有觉出自己怎么冷了,反是拓跋轲的皮肤太过滚烫,那样从头到脚将我包围的滚烫,如沸水浇在身上,让我禁不住呻吟一声,忙不迭挣扎着,只向脱开他的怀抱。
自然,又是件自不量力的蠢事。
拓跋轲再加一把力,身体一翻,已将我整个人压在了身上,最大幅度地与他肌肤相触。
然后,是亲吻,拥抱,抚摸,搓揉。
单薄的小衣根本阻拦不住他唇舌和掌心间炽热的气息。
可他不是阿顼,连阿顼也不过是春日一场美好却荒谬的梦。
北魏皇室最尊贵的两个男人,一个强占了我的身,一个骗取了我的心。
而我,还得在身心俱碎的情况下,接受这种莫名其妙的宠幸吗?
我忍不住地尖叫,如被按于猫爪下被拨弄调戏的老鼠,明知逃不开,却痛苦地挣扎着,妄图逃脱连皮带骨给吞食下肚的可怕命运。
“宝墨!”拓跋轲紧紧将我乱抓的双手抓住,按压在我胸前,隐忍着怒气问着,“我们下午不是好好的么?”
“不好,不好……”我哆哆嗦嗦地说着,直直地望着他那双在烛光中变作幽蓝的双眸,给按得无法呼吸的胸腔好不容易吐出口气来,“下午……我把你当成了阿顼……”
话说完,我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却完全不知害怕,还傻傻地向拓跋轲笑了一笑,冷眼望着这个无比骄傲的北方霸主。
无情好,落花不言恨(一)
拓跋轲的脸蓦地通红,蒲扇般的手掌狠狠扇下,在我的惨叫声中,鼻中一股热流喷涌而出,两眼一片昏黑。
晕眩之间,上衣已被迅速扯开,扔到一边,却一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胸口间一块温润的东西,似被人拿了起来。
胡乱地摸那漫漫在脸上流淌的热流,依稀看得到大片的殷红,爬满了苍白的手掌。
“陛下,陛下!豫王求见!”外面忽然传来管密急匆匆的禀报,伴着那个曾让我以为我会一生来怀念的少年的声音,“皇兄,皇兄……”
听来有几分焦急,会是为我吗?
我已不想再唤那个让我心里梦里不知唤过多少遍的名字,只是突然之间纵声大哭,伸出自己的手来,用指甲狠狠地掐着身上男人看来刀枪不入的结实肌肉。
耳边一声利剑出鞘的脆响,伴着拓跋轲激怒的咆哮:“拓跋顼,你给朕滚!再吵,朕即刻赏你一具萧宝墨的尸首!”
殿外顿时沉寂。
模糊的泪眼间,拓跋轲扬剑一挥,冰冷的锋芒如雪水般划过我肌肤。我下意识地惨叫一声,紧紧闭上眼。
但我居然没死,甚至没觉得痛,只是脖子上忽然轻了一轻,似乎少了什么,甚至连心里都给挖去了一块。
恍惚记起,是那枚玉佩,那枚我认定是阿顼落下的猛鹰玉佩。我令人用七彩丝线串了最纯净的珍珠,一直挂于最靠近心口的地方,朝朝夕夕地相伴着,带着最后的美好梦幻,预备让那枚玉佩与我自己相守一生。
可我到底是南齐人。那样的猛禽,到底不适合我。
它生生地啄碎了我的心脏,流了一地的鲜血,却掩不去真相撕开时的丑恶。
“你也知道怕了么?”
拓跋轲扔开那枚玉佩,掷了宝剑,冷笑着扯去我的下裳。
他笑得好丑,为什么我白天居然会觉得他像阿顼?
可阿顼不也是混蛋么?
他居然给他兄长一声怒喝,再也不敢进来。
他明知我并没有有意负他,他明知是他的兄长凌暴了我,他明知我心心念念,还喜欢着阿顼,——不是豫王拓跋顼的那个阿顼。
长久未经人事的躯体再度给贯穿时,我又是一声惨呼,却再不肯向这个蹂躏着自己的男人屈服。
你恨我喜欢阿顼么?你恨我喜欢你的弟弟么?
我偏偏就要告诉你,我不喜欢你,即便被你强占,我还是喜欢阿顼。
所以,疼不可耐的冲击中,我一边痛哭,一边呼喊:“阿顼,阿顼救我,阿顼……”
渐渐地,天都塌了。
所有的思维,都只在小腹中快要搅碎五脏的凶狠撞击中零乱破碎,只是模糊着声线,有气无力地继续惨淡唤着:“阿顼……阿顼……阿……”
一场可怕的酷刑终于结束时,我瞪着眼睛,感觉体内令我恶心的液体缓缓淌出,已经叫不出声来。
拓跋轲愤恨地盯着我,扯过一旁的锦被,在我脸上乱蹭着,大约是擦我鼻中流出的血。
满脸的血渍早已干了,凝固于给打得失了知觉的肿大面庞上。想来再漂亮的一张脸蛋,也已脏丑得让拓跋轲大倒胃口,后悔和这样脏丑的女人行房了吧?
果然,他擦了片刻,懊恼般将锦被掷到我身上,自行起身,披衣下床倒了茶来喝。
外面有留意动静的侍女急急推门进来,为他加衣袍时,只听他冷淡道:“为朕更衣,朕睡御书房去。”
侍女小心应了,一阵悉索声后,门棂响动,应是出了内殿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脚步,似比平常时急促,失了那种稳定从容到让人害怕的顿挫。
响到门外丹墀处时,他甚至发出了一声急怒的惊呼:“你……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我打了个机伶,生生地自床上坐起。
竟真的传来了拓跋顼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皇兄,我等着你。”
“有什么事?”问得极不耐烦,有着不该属于帝王的浮躁。
长久的沉默后,有双膝着地的扑通声,那个我曾爱得发疯的少年,那个要我不要和别的男子拉手的少年,向他的兄长说道:“皇兄,我不会再要阿墨。求皇兄,待她好一点。她……她受不住……”
似乎传来了呜咽的哭声,而我却笑起来,笑着拖着虚软的身体,披着已不能遮体的小衣,赤着脚滚下床来,拣起被拓跋轲扔在地上的猛鹰玉佩,挣扎着爬起,踉踉跄跄地冲出帷幔,抬目四顾,看到了书案上的砚台。
奔过去,右手抓起砚台,我蹲下身,狠狠砸左手的玉,狠狠地砸……
好坚硬的羊脂白玉啊!一下,一下,又一下地敲下去,震偏了,又偏了,又偏了……
偏到一边时,那沉重的砚台砸在了我的左手。同样,一下,一下,又一下……
可我居然觉不出痛,仿佛砸的根本就是别人的手。
玉佩上很快沾满了我的鲜血,白荧荧的美玉,成了凶怖可怕的血玉,似乎连那玉质的本身,也在不断地滴着血。
又是用尽力气狠狠的一下。
鲜血淋漓皮肉外翻的左手,食指忽然怪异地扭到了不可能到达的位置,但那块白玉总算是碎了。
给砸成了再不可能复原的两片。
我哈哈地笑,顾不得诧异有些手指为什么不再听我使唤,抓过玉佩,冲到窗前,将它狠狠掷出。
很轻微地吧嗒两声,应已远远跌落到草丛。
而我终于扔掉了最沉重的包袱,轻松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好,好得很,哈哈……”
“公主,公主!”身后是轻罗等人的惊呼。
可我真的好得很,真的把最不该留着的东西扔掉了,好得很。
我继续笑着,胸口却奇怪的憋闷,且那憋闷感越来越深,越来越深,似有什么东西急欲喷薄而出。
轻罗扶住我的手臂时,我弯着腰,憋红着脸,用力地想呕吐出那堵在胸口的东西。
“哇”地一声,终于喷出来了,伴着轻罗等人的大叫,“啊,公主!快来人,来人……”
低一低头,看到了澄金地面上亮汪汪的一大滩,竟是血。
吐血了?
似乎也没什么,我舒服多了,终于呼出了最想吐出的那口气息。
只是,一时太过放松,脚下忽然浮软了,再也支持不住我的身体。
软绵绵往地上坠去时,最后的目光,抓到了两个男人的身影。
一个强占了我的身,一个骗取了我的心,居然,还能那么假惺惺地飞奔过来,装出一脸的震惊。
我恨你们。
------------------
其后,我病了很久。
那是一场比春天时来势更凶猛的病症,以至我终于醒来时,连翘双手合什对着上天念着“阿弥陀佛”,而初晴正笑盈盈地望着我,满眼的泪。
我已不在重华殿了,而在另一处稍远的琼芳阁居住。
那里和拓跋轲其他几名宫妃的院落连在一处,算是他在青州的后宫了。
据说,当日我昏倒后,是拓跋轲将我抱回床上,召来了御医。听说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时,他令人将我搬了出去,安顿在这里。
总算没任由我病得死去,几乎随时都有一名太医守在身边,观注着我的动静,直到我醒来,确认不致再有性命之虞,才改为一天三次前来请脉看药。
我的称呼,已由“公主”或“宝墨姑娘”,变成了“墨妃娘娘”。
正式的玉册金印并没有颁下,但拓跋轲金口玉言,在要求太医们抢救时,再次提到了这个封号。他说:“墨妃如果救不下来,朕唯你们是问!”
这句话让我并没有因为搬出重华殿或害他们兄弟相争而受委屈。管密那里为我安排的衣食药物都是最好的,甚至请示了拓跋轲,将初晴安排过来陪伴我。
=======================
流泪的亲,请举手到文后留言报到!
如果有亲因为伤心而砸皎臭鸡蛋,请接受皎的鄙视!因为如果一篇小说能让读者伤心流泪,作者在写作时所付出的心力,可能是大家的十倍。
我觉得这几节我所码的每个字都有了感情,都在无声地流泪。请不要让我更加伤心。
无情好,落花不言恨(二)
我委实心神俱伤,醒过来后依旧懒懒的,终日病卧于床,饮食怠进,神思恍惚,常常一整天不说一句话。
除了肝火伤脾引发的内症,我的左手伤势之重也在我的意料之外。
拇指和掌骨附近的皮肉完全给砸烂了,食指和中指骨折,很多天后拆下棉布,丑陋的疤痕层层叠叠爬满了半只手,瞧来再也不可能恢复原来的纤白如玉了。
也好,这永远伴随我的伤疤,让我终于可以记得,这天底下,其实根本不存在一个叫阿顼的少年,更不存在值得我爱的男子。
什么都是假的,假的。
轻罗、连翘已见识了我脾气中刚硬的一面,也不敢招我,只有初晴伴着我,一直试图开导我,而我只是闭着眼,由着她的话语东耳进,西耳出,半点不曾放在脑中。
唯一让我庆幸的是,拓跋家两个混蛋男人再也没来找过我。
拓跋轲贪恋我的年轻美貌而已,想来一定不想见到我病丑的模样;而拓跋顼根本就是个胆小如鼠的庸俗懦夫,不值一哂。
从没想过,一个看来那样美好骄傲的少年,竟能一再地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给兄长蹂躏践踏,甚至亲口说出不再要她的话。
纵然他已不再喜欢我,难道就一分也不顾念当日竹林中的海誓山盟么?
或者,他的兄长,以及他的兄长可能传承给他的江山更加重要,重要到了可以把我拱手相送的地步?
所谓美好无悔的爱情,剥掉一层精致的皮,不过名利场一堆生满蛆虫的腐肉。
梦不再,心已灰。
这世界于我,只是一片黑暗的静默。
----------------
这一日,正在窗口的卧榻前对着梅花上的小小冰棱发怔时,初晴又来劝导我。
“阿墨,没什么的,不过是男人而已,别当回事儿。”
瞥一眼她的肩头,尚鼓出了一块,应该是被拓跋顼扎伤的地方还敷着药。
不想她再为我担心,我懒懒地回答她:“我没当回事儿。只是给两条疯狗各咬了一口,有点疼。休息两天,自然好了。”
“疼么?”初晴一贯明媚的眼神,沾惹了一层阴霾,“别放心上,会好很多。这种疼,很贱,想不得的,越想会越疼。”
我迷惑抬头,望着她那张皎洁美丽的面庞。
她游戏人间,周旋在很多男人之间,四处留情,却绝不留心。
男人玩了她的同时,她也玩了男人。
各取所需,各自快乐着各自的快乐。
既不留心,既只有快乐,又怎会疼?
她见我疑惑,沉默了片刻,终于道:“阿墨,我曾经给很多疯狗咬过。还曾被其中一只把心都给叼了去。”
心头一怔,面对那淡然笑容中的隐隐哀伤,我隐约猜到一点端倪。
“是……你十五岁那年被劫的事?”
“十五岁……”初晴站起身,眼神缥缈地望向窗外,层层涌动的屈辱和悲哀,伴着求之不恨的怅恨,如波涛般层层叠起在她如玉光洁的面庞。
“那一年,我落到山匪手里,度过了三天三夜。”她缓缓说着,手指紧抠着窗边,“阿墨,你可以想象当时我那身处炼狱般的日子。我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个男人动了我,我又曾晕过去几次。”
我打了个寒噤。
那批山匪的凶悍我不是没听过,据说,和初晴一起出游的敬王庶子,还有二三十名随从,没有一个留下了活口。此案震动京师,才引发众臣工讨论,是皇家连筑宫室,驭民太严,官逼民反,还是那些人生性残忍,又有某方势力暗中支持的缘故。
初晴被找到时身在民居,而不是贼窝,所以关于初晴的清白问题,在皇家的暗示下,几乎从不曾列入过众人的讨论。
原来,比想象得还要不堪。
“不是说,半个月才找到你的么?后来,有人救了你?”
然后,叼了她的心?
冬日的阳光透过翠柏斜斜射到初晴的面庞,一层稀薄到凄凉的清华溢出。她淡淡道:“对,有人救了我,还是个身材威武容貌端正的男人。”
她自嘲地笑了笑:“那男人混迹在山贼中,原来打算找寻另一位被擒的女子,大约发现她已经被折磨死了,就仗了一身好武功,救走了我。人在危难之中,总会很蠢地扭曲自己见到的一切,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梦吧?当时,他是我的英雄。在我身体略有恢复后,我发现他似乎对我动了心,便毫不犹豫地奉献了自己。”
她笑着道:“当时,我好可笑,居然有一种将自己祭奉给神灵般的神圣感,唯恐他嫌弃我,唯恐我不能让他快乐,对他的予取予求,几乎用近乎虔诚的态度回应着。”
我想,我能理解她。
阿顼,——应该说是拓跋顼了,第二次在相山与我相见时,我何尝不是那样急切地想表白我自己的爱意和思念,并在他流露出索取之意时,迫不及待地想奉献出自己?
“我们都错了,”我轻轻道,“我们喜欢的,只是我们的幻梦吧?”
“是,幻梦。”初晴倚着嵌珐琅雕花床围,眼神少有的沧冽清冷,“男女间所有的感情,都不过是我们自己的美好幻梦而已,区别在于,有的人持续得长些,有的人持续得短些。”
=================
目前的情节相对淡很多了,暂时每天一更啊!大家不用等文,有空上来瞄一眼就成。
情节激烈吊胃口时皎会加更滴,话说,其实大家都可以做证,偶是很厚道很厚道滴,对不对?
无情好,落花不言恨(三)
她沉默片刻,低沉的嗓音中,蕴了惨淡自嘲的笑声,“我的算是极短了,只不过七天而已。到第八天,我告诉他,我是敬王府的萧初晴,让他和我一起回京,快快乐乐相守一世。你晓得他怎么回答我么?他说,他没想过和我共度一生。我问他,那我和他在一起的这七天,又算是什么?他说,这七天,他快乐了,也让我快乐了,还不够么?”
她笑出了声。
我也随之笑出了声。
还不够么?
她遇到的人,我遇到的人,果然都是绝品。
我是不是还得感激拓跋顼曾在竹林里与我海誓山盟,相依相亲?我是不是还得感激他让我懂得了什么叫情爱,什么叫思念?
荒谬地笑着,我有了点精神,侧头问她:“所以,你从此再也懒得对哪个男子动真心了?”
“何必再动心?快乐么,也很容易。不同的男子,可以有不同的快乐。……横竖我快乐了,也曾让对方快乐。不论动心不动心,谁也不欠谁。”寒风将初晴额前一缕碎发吹得飘起,投下淡色的阴影,衬住她讽意深深的笑容,秀媚而懒散。
瞥眼看到轻罗等人不在跟前,我低声笑道:“不同的男子都可以让你快乐么?连拓跋轲这样可厌的人都可以么?”
“有什么不可以?男人可以姬妾成群,外加花街柳巷依红偎绿,为什么女人不可以?别想着拓跋轲占了你便宜,就当你却逛花街,嫖了这个又高又壮的男人,有什么不好?”
我苦笑。这念头比我当初浑不解事时妄想找个三五美男左拥右抱的想法还要疯狂。
初晴朝秦暮楚,敢情是将那些男子当成妓女般嫖了去,果然痛快,算是帮天下那些被夫子教条困住的女子出了口气了。
“可惜,这人再高再壮再帅,我对他也没兴趣。”想起他凶狠起来时对我的疯狂摧残,我实在已不寒而栗。
我不得不承认,拓跋轲已经成功地让我将男女之道视若畏途。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