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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白色-原来爱很殇(纯白禁爱)(出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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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告诉她,一切……都只不过是个玩笑?




我在乎的·下

 
我在乎的,伤的很多。 
在乎我的,伤的更多。
 

按原定计划,允圣熙在自己的工作室接受壹周刊的专访。
早上八点,工作室东面,整片落地窗晶莹透亮,像是被刺眼的阳光打磨了一遍。
一个小时的专访,谈一谈新专辑,谈一谈自己的近况,谢谢歌迷的关心,当然,也顺便澄清那几段被翻来覆去炒作了不知多少遍的过季绯闻。
但总体来说,访谈还算愉快。
其间,席末来电,他对记者说“抱歉”,到走廊接电话。
席末说上头因为他决定回北京的事大发雷霆,允圣熙在这头安静地听,末了问:“他们同意了?”
席末那头顿了顿:“嗯。”
听到席末几乎是嗤之以鼻的一声“嗯”,允圣熙在这头笑了,“那你忙吧,我挂了。”
“喂,我还没说完呢,你……”
允圣熙当即就给掐掉了线。
访谈结束,他自己开车赶去录音棚,直到中午才结束离开。
保姆车在录音室楼下等着,他下了楼,径直上了车,带着助理去mv拍摄现场。
在车上吃午饭。
在拍摄现场见到mv女主角,寒暄了几句,就开始工作。
mv配合的是专辑中一首抒情主打。
他和女主角在旷野弥漫的自然清新之中谈情说爱。
山顶,黄昏,俯瞰到的是半山腰洁白的羊群,黄绿相间的草地。新鲜的空气里夹杂着松针的气息,头顶是纤尘不染的蓝天白云。爱人禁不住对着远处大声呼喊,山谷那边传来袅袅回音。看着她随风飞扬的衣裙,他怦然心动,心底生出一股抑制不住的激情。他从身后将她轻轻抱住,和她耳鬓厮磨地说着情话,轻轻亲吻她的脖颈,感受着她温软气息里的柔情蜜意……
画面拍得很浪漫,却只有现场的人知道,一切其实根本没什么浪漫可言。
一整天,允圣熙忙得晕头转向,直到整个城市华灯初上才结束工作。
收工之后,保姆车载他回自己的公寓。
他在车上打电话。
电话“嘟”了三声,被对方直接掐断。
眼看已经快到公寓楼了,允圣熙突然叫司机掉头。
他回了她家。
一进屋里,就看见客厅里两个行李箱。
看来她的行李已经全部收拾好了。
他这才安下心来,边看电视边等她。
可是,一直等到八点,允洛还是没有回来。
他看看墙上的挂钟,想了很久,最后还是用家里的座机给她打了电话。
“喂?”听筒里传出她的声音。
他从她的语气里,听得出疲累,他揉揉自己的眉心,他也累,“在哪?”
“……”
“洛洛?”
“我在机场。”
“……”

 

允洛坐在机场大厅,周围都是出事的那趟班机上乘客的家属。
大家都在等消息。
她握着手机,走到空旷一点的地方:“裴劭的那趟航班出事了。”
“……”
“他们改乘其他班次回来。”
“……”
“听说有人受伤了。我在这里等消息。”
“……”
“情况有点复杂,一时也讲不明白,我到时候再……”她没说完。
那头的允圣熙直接挂了她的电话。随即响起的忙音令她有些措手不及,咽下还来不及说出口的话,她回到座位上,低着头,脖颈是一道落寞的曲线。
地勤小姐为他们这些亲属送来了咖啡和面包,安慰了她几句,之后又忙着给其他人送咖啡去了。
而周围,那些认识的之间,安慰的话语,却一刻都没有停。
“别担心……来,喝点咖啡提提神……”
“没事的……”
“你先睡一会儿,我等着就可以了……”
允洛看看周围这些人,他们大多数都是三两个人结了伴,一起在这等着的。
只有她是一个人。
她收回视线,盯住自己手里那一杯咖啡。

不知为什么,喝了咖啡,反倒是有了倦意。她抱紧自己的包包,蜷在椅子里,原本想着浅寐一会儿就好了,却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做恶梦,陷在梦里,出不来,最后挣扎着醒来,满额头都是已布满了汗。惊魂未定,她闭上眼深呼吸,提醒自己,一切都是梦。裴劭不能有事。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有人在靠近。她以为又是地勤人员,便也没睁眼,那人的气息却渐渐逼近了她,与此同时,一股力量,轻轻地、却不容拒绝地揽住她的肩膀。
她嚯地睁开眼,撇过脸去看。
是允圣熙。
“你怎么……”
他刚才挂她电话,她以为他生气了。
他看她眼底那一圈淡淡的青黑眼圈,揽住她的肩头,往他自己这边带,直到她的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你先睡一会儿,我等着就可以了……”
他的声音,沉沉的,又有些沙哑。
允洛看着他说话时轻轻滑动的喉结,鼻子一酸,赶忙阖上眼。
这次,她睡着了,没再做梦。
再醒来,所有人几乎都彼此依偎着睡下了。
看手表。凌晨3点多。
她抬眼,瞅瞅允圣熙。他睡着了,双唇轻轻地抿着,眉心却坏兀自脾气地蹙着。他这样睡,又要一直保持坐姿,应该会很累。
她看了,便有些心疼,于是坤臂将他揽到自己肩旁。
他只是浅眠,她这微小的动作,已令他略微有了醒动。
他睁开眼,眼睛里是血丝。
她挪过去一点,放他躺下,让他枕着自己的腿:“睡吧……”
他看看她,一侧身,面朝里,枕着她的双腿睡去。

 

允圣熙改订了第二天晚上的飞机回北京。
她一直在机场等裴劭。
他陪了她一整个白天,傍晚的时候回去收拾自己的行李,尔后带着他和她的行李回到机场。
可裴劭还没回来。
她还不能走。
“要不我再改乘明天的……”
他话没说完,就被她摇头拒绝了。
她吻他,揉平他眉宇间的刻痕,“我确定他没事了,立刻就搭飞机回北京。好不好?”
她乞求地看他,他无话可说了。
离登机只剩40分钟的时间,允圣熙最后一个赶到柜台办理登机手续。最后一刻,他回头,不甘地望向她的方向。
她站在那里,冲他微笑。
他咬一咬牙,倏地收回视线,进了安检口。
裴劭转乘的加航班机回到广州,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机上所有人都通过机场的特别通道入关。
关口外,大家伙的亲属都在焦急地等着。有人甚至已经耐不住性子,开始高声喊着某某、某某某的名字。
当时飞机出了事故,空姐问了各自家人的电话,和每人一句的遗言,在和地面的信号中断前的最后一秒,把这些讯号发了出去。
裴劭报的是允洛的号码,却没有留遗言。
在办出关手续的时候,他已望见了外面那群人中允洛的身影。
她在焦急地朝里头张望。
那是在寻找他的眼神。
他笑出来,在闹哄哄的人潮耸动中办好了出关手续,在推推搡搡着的人群中,走了出来。

 

虽然一直想不通大男人为何会喜欢类似于焦糖那种甜腻腻的咖啡,但允洛记得裴劭确实是喜欢的,于是在机场的星巴克买了一杯焦糖玛奇朵给他。
“谢谢。”他接过咖啡,说道。
“……”
“……”
“我要走了。”
“……”
“我和圣熙一起,回北京。”
“……”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只要别说‘对不起’就好……”他想了很久,最后还是笑了笑。
“……”
“……”
“对不起……”
“我能挽留么?”
“……”
“知道我为什么要赶回来么?”他喝一口咖啡,真他妈的甜,“我回来,就是想亲口告诉你……”
“……”
“我恨你。”
“……”
“还有就是……”他又笑了一下,放下咖啡杯,看定她,“……祝你幸福。”




没有意义

 
如果没有你,一切都没有意义
 

环境优雅清静的星巴克,真的很安静。
裴劭看看对面,如今已是空荡荡的那个座位。此时此刻,真正是人走茶凉。
他脑子里一遍一遍回顾她走之前,自己对她说的话。
现在想想,还真是苦涩。
“飞机出事的时候,氧气罩都掉下来了,场面乱得很。你知道我那时候在想什么吗?”
“……”
“我在想,如果我死了,你要怎么办?”
“……”
“就在那时候,有个声音在我耳边说,幸好有允圣熙。”
“……”
“放心,我会很努力忘记你的。”
“……”
“刚才开玩笑的,我其实一点也不恨你。也算是在生死关里走一遭的人了,很多事,原来想不通放不下的,现在也想通了,也会试着放下。”
“别摆这副臭脸好不好?笑一下啊!你自由了。”
“……”
“……”
她的眼里,一滴温暖的眼泪;悄悄地滑进了她面前那杯咖啡。
她离开的很潇洒,他回头看着她离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
始终还是舍不得不看她。
毕竟,是最后一眼了。
心本就不在这里,现在,连人都走了。
他把她那杯咖啡拿过来喝一口。咖啡早就冷掉了,她滴在里面的眼泪,也冷了。
苦涩,冰冷。
就像等待的滋味。无可形容,隐隐作痛,遥遥无期。
他伸手招来服务生,付账,离开。

允洛买了机票,托运完行李,就坐在大厅里等着。
打电话给圣熙。
助理接电话,说他在忙。
她将航班号和抵达时间发给了这位助理,之后便挂断。
一小时后登机,凌晨之前可以赶到北京。
她站在弧形的连廊上。白云机场的夜景很美,玻璃幕墙外,是视野宽阔的停机坪和跑道。闪烁的导航灯,飞机起降的声音,使外面的夜不再安静。
候机大厅里,悬挂着不计其数的灯盏,光亮柔和合适,却明亮异常,即使几十米高的拱顶也没有黑暗角落。
过安检,登机。
飞机夜间启航。她座位靠着过道,测头看一眼窗外,触目尽是黑暗。
飞行平稳了之后,空姐开始送餐。
坐在她前边的小孩子,皮得很,大晚上了也不睡,听见有吃的东西更是兴奋,站起来在位子上跳来跳去。
允洛没注意,就听见空姐“啊”了一声,随即,滚烫的咖啡壶倾倒在了她身上。
她只觉得手臂一阵灼烧,低头看,白的透明的皮肤,红肿不堪的烫伤的痕迹。
“对不起对不起!!”空姐立刻帮她清理。
她低头看着起了水泡的手背,眼泪流下来。
原来是这样痛。
那么……他呢?
那个男人,被她这样的伤,该有多么疼痛?
孩子的家长看着这年轻的女人哭得如此恸然,一面连声道歉,一面教训孩子。
孩子被揍得大哭。
“是不是很疼啊?”
“要不要拿药膏来擦一擦?”
其他乘客纷纷关心地询问,替她找烫伤药膏。
不管别人怎么问,她就只是低着脑袋,慌乱地摇头,默默的、疯狂的流泪。

 

允圣熙,不插电演唱会,北京。
最后一首歌,他自弹自唱。
可容纳500人的音乐厅,室内场馆。
允圣熙瞅一眼观众席。
今天的观众并非一般歌迷,都是圈内知名的音乐人和各大电台、网站音乐榜的制作人。
压轴的这首歌,是准备随新专辑附赠出去的单曲。
“爱是甜的/爱是咸的/爱是你眼泪的味道

我细细品尝/因为/那是你的

爱是绵的/爱是软的/爱是你嘴角的味道

我慢慢品尝/因为/你是我的……”
轻快短凑的琴音,甜蜜的歌词,key不高,转音也不多,但胜在清新自然,不刻意炫耀技巧,融合R&B和英伦慢摇,在这样一个晚上听,值得侧耳倾听。
不像允圣熙原来的风格。
但也许是个全新的尝试。
结束的时候,他起立鞠躬,台下是稀稀落落的掌声。
虽然不是正式的试听会,但他还是穿了正装,裁剪合体的黑色西装,时装领带。
黑色象征力量、权势与坚强,也意味着孤独。他下到后台,换上T恤和仔裤。
出了换衣间,等在门外的助理上前来,似乎有话要说。
还能说什么?不就是叫他回前台,和那些制作人见个面,聊聊天?
允圣熙顿觉烦躁。
“让我静一静。”他打断他,把换下的西装交到他手里。绕过他,直接离开。
离开了,才知道自己真的是无处可去。
开车绕着什刹海转,最后,还是转回了音乐厅。

车子驶进大门就被拦住了。他放下车窗,工作人员见来人是允圣熙,这才肯放行。
音乐厅里,所有人都已经离开。原本就空旷的大厅,坟墓一样安静。所有灯都关了,只留一束追光。
黑色三角钢琴,那束形单影只的追光,光亮投在他身上,在地板上落下一个孤单的剪影。
只有他是光明的,其余的一切,全都隐藏在黑暗中。
他不知道现在几点,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
她没来……
苦笑一下,食指敲击白色琴键,清冷的音乐厅瞬间回响起孤单的音符。
合上琴盖,他枕着自己的手臂,想着,睡去,再醒来,就又过了一天了。
突然,“吱呀”一声。
他阖上的眼皮一跳。
厚重的门开启的声音。
鞋子,落在地毯上的声音。
他以为是工作人员,也就没有睁眼。
脚步声越来越近。
“圣熙……”
是……允洛的声音。
他对自己笑了一下。
又是幻觉?
这几天他总不时地听见她的声音。
每一次激动地回过头去,每一次,失望地回过头来。可是,每一次,他都对自己说,最后一次,看最后一次,如果……仍旧不是她……
他仍俯在钢琴上,睁开眼……就在这时,高瓦数的追光终于耐不住长时间的高热,“啪”的一声炸裂。
允圣熙的视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允洛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走上台。
周围没有光,可她找得到他,因为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发亮。
“走吧。”她说。
他没听清。
“我们回家。”
她继续道,把自己的手递给他,要拉他起来。
他安静地坐在那里,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允洛,他的嘴唇微微一动,想说些什么,但是只是动了下,并没有开口,目光里掩饰不住的,是欣喜。
他甚至不敢眨眼睛,就这么注视着她,开口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这一句话,几乎让她崩溃。
许久,他说:“不会再走了,对不对?”
“嗯。”她笑着点头。
一瞬间,狂喜占据了允圣熙全部心神。
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站起来,站定在她面前,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真的不走了?”
“嗯。”
“真的不走了?”
“嗯。”
他一遍又一遍的试图确认。
她一遍一遍的回答他。

两人一齐出了音乐厅。
此时,北京已经是晨光微露。
允圣熙驾车回到酒店。
他用房卡开门,让她先进去。
允洛进到套房里,听见允圣熙在她身后说:“等家里装潢好了,我们就可以搬回去住了。”
她“哦”了一声,也没在意,允圣熙上前就扳住她的肩,眼角嘴边都是笑,“是我们原来的房子,现在在装修,我们一个月之后就可以搬回去了。”
“原来的房子?”
“是啊,而且装修的和以前一样。”
他笑着揉她的头发。
允洛看着他。
她突然间觉得,他是真的长大了。而这个她爱的男人,原来有一双比大海更幽深的眼睛。




少年,男人

 
长大了的少年,就是一个有欲望的男人,希望征服他想要的一切。
包括女人。
 

在和歌迷睽违了一年七个月之久后,允圣熙最新专辑《Evolution进化》在8月初正式发行,继创下预购三天即突破十万的惊人成绩后,正式版一经上架,便再度掀起一波抢购狂潮,一天的发行量就已确定冲破十万。
庆功宴以酒会的形式举办,在香格里拉,预定时间是在晚上七点。
酒会开场设定成允圣熙和纪晓薇的开场舞,酒会结束,则设定成新专辑销量破百万的破冰仪式。
下午五点未到,就已经有人陆续抵达香格里拉了,这些大多是记者,早早的赶来,也不过是为了能占到个好位置。

 

允圣熙做好头发,换好礼服,就坐在沙发上等。
允洛还在试衣间里。他给她挑的那几套礼服,够她试很久了。
此时,橱窗外,天光明亮,午后的太阳淡淡的慵懒着。
允洛看着墙镜中自己身上这件黑色的缎面礼服。
鱼尾短摆的设计,把腿部曲线拉得很长,幼细的锁骨外露着,皮肤和牛奶一样,是不浓郁的白色。
碎钻链子垂在身后,她要把链子扣到腰侧的扣锁里,却怎么也够不着,正懊恼着是不是要请营业员小姐进来帮个忙,身后的帘子被拉开了。
允圣熙走进来。
她转身看他,愣一下。
学生时代的圣熙喜欢穿校服,干净质朴;半小时前,他穿T恤仔裤,戴掩人耳目的墨镜。而此刻,眼前的允圣熙,银灰色的西装,笔挺的长裤,衬衫是湖蓝色,整个人都想站在湖面上,反着粼粼的波光,充满诱惑力。
他看她,唇边有笑容,很淡,却年轻飞扬,嚣张性感:“我脸上有东西?”
她蓦地收回视线,看镜子里的自己。如果,再漂亮一点;如果,再年轻一点,如果……她叹了口气。
“真好看,”他贴到她身后,说,“我就知道,黑色最配你……”
他话没说完,就见她动手脱下(禁止)上这件黑色礼服。
“怎么了?” 
“我还是不去了。”
“为什么?”她顿住,她是真的不想去,可偏又想不出理由,最后无奈,脑子一热,就这么给他搪塞了回去:“没人会请姐姐做自己舞伴的。他们会觉得奇怪的……”
……太近了。
允洛不自觉噤声。
允圣熙的脸,此刻,在她眼前放到最大。从后面抬了她的下颌起来,两个人的眼睛在镜子里交汇。她看见他眼里两簇小小的火苗。
她想要躲开他的视线,他索性扳住她的肩,将她转过来正对自己。
允洛站在有些高度的试衣台上,几乎和允圣熙一般高。两个人,鼻尖对着鼻尖;唇,对着唇。
“哪里奇怪了?”他拉下脸来,问,“你说,哪里奇怪了?”

 

席末提早赶到现场,就是为了要应付这些个勤勤恳恳的记者。例行公事,皮笑肉不笑地寒暄了几句,席末就躲进了休息室。
终于清静了!
可还来不及多舒几口气,他的手机铃声就响起来了。
来电显示是纪晓薇的经理人May姐。
电话一接起,May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允圣熙说不需要晓薇做他舞伴。”
“怎么……”
她打断他:“他说是你同意了的。麻烦你解释一下。”
“我……”
她再度截掉他的话:“公司不是安排了他要和晓薇一起出席的吗?”
“我没……”
May姐三度打断他:“你怎么可以容他……”
席末“啪”一声,直接挂断。
又要他解释,又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这什么女人?!
心里抱怨一下,他重新翻开手机,打给允圣熙。
响了两声,就被对方挂断。
再打,那边已经关机了。
席末低咒几句,翻来覆去地想了一会儿后,拨通允洛的号码。
隔很久,对方才接起电话:“喂?”
“姐姐,我找允圣熙。他在吗?”
“你是?”“我?我是席末。”“哦,他在,你等等啊……”
片刻后,允圣熙的声音响起:“喂。”
“你跟纪晓薇说不和她一起出席了?”
“我自己会带伴过去。”
席末扬了扬声:“你找谁做你的伴?”
“……”
“你姐吗?”
“……”
“纪晓薇新戏刚杀青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司要你和她一起出席,也不过就是要给她炒点新闻而已,你犯得着这么抵触么?”
“……”
他又不说话!又不说话!!总是这样,不给人明确答案!!!
席末好不容易平复了语气:“你这样做,迟早有一天会被公司雪藏。叫你配合一下就有这么难?你别忘了,你和纪晓薇那点事儿刚开始还是你允圣熙给踢爆出来的。”
允圣熙直接挂断了。
席末眉毛皱起,听着“嘟嘟嘟”的忙音,愣生生呆了几秒。突然,他“嚯”地起身,拿着手机大声吼:“允圣熙,你爱谁谁!老子不管了!”
吼完,他大步朝门边走去。

 

酒会七点整开始,最后时刻,主角才出现。
看到允圣熙,很多人都上前打招呼。
允洛的手挽在允圣熙臂上。她有些紧张,不自觉地捏皱了他的西装。
允圣熙正同迎上前来的记者讲话,感觉到手臂一紧,低头看她,再自然不过地对她笑了笑。最会察言观色的记者见状,自然对允圣熙身旁的这个女人有了兴趣,视线纷纷扫向她。
酒会主办方事先传真给他们的酒会流程里明明说允圣熙会和纪晓薇一起出场,而现在,允圣熙身边这个女人……
黑色礼服,白净脸孔,短发,脖子上那个吊坠是全身上下唯一的一件饰品。干净清爽的一个人,即使是在这般耀眼的允圣熙身边,也丝毫不被遮掩掉锋芒。
“这位是?”
记者心里早就摩拳擦掌,看来又有八卦可以挖了。
可如意算盘还没打响,就有同事提醒:“她是允圣熙的姐姐!”
记者当场就懵了。
“你忘了上次的记者招待会?”
“……”
“这你也能忘?!”
这位记者看看允圣熙,再看看允圣熙的姐姐。
允圣熙笑容自然,而他姐姐,原本也是微笑的,可就在听到那人说“这你也能忘?”的时候,“刷”地就变了脸色。

他是允圣熙的姐姐……这你也能忘?

 

破冰仪式完成之后,酒会就落下了帷幕。
回到酒店,允洛先洗澡。
洗完澡,换好衣服,她从水汽缭绕的浴室里出来。
允圣熙正坐在床尾看电视。
“我洗好了。”他看着电视屏幕发呆,没听见她的话。
她擦着头发走过去,直到很近了,他才蓦地回过神来,看看她。
她拍拍他的肩膀,取了他手里的遥控器,关了电视。
“我给你换了一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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