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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白色-原来爱很殇(纯白禁爱)(出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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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洛笑容无害,只是这笑里,没有生机,也没有情绪,“但是,如果她不想让他知道,那就麻烦你,永远别让圣熙知道。”
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
烙进心底的印记
冬日的阳光下,一片幽冷。这个女人的一回首,一抬眸,一语,一笑,像是永恒的胶片,成为烙进席末心底、无法磨灭的影像。
一个女人,执着于世俗不容的爱情,竟是如此美丽。
席末像是被震慑住了魂魄,迟迟未动。
当他的爱情出现的时候,他始终没有勇气去争取什么。因为他并不相信爱情,因为爱情会让人疼痛。而疼痛,则让人想要去拒绝。
他没有这个女人勇敢,也没有她执着,因此,注定他的爱,卑微。
允洛尽量让自己的步伐看起来坚定,不容撼动。她挺直着背脊,一步一步往回走。
可走进住院部走廊拐角,她就没有力气了,全身力量被瞬间抽空一般,她才停下,倚靠着拐角的墙壁,慢慢坐到地上。
这是阳光照射不到的角落。医院,始终是个清冷的地方,又配着这么一个清冷的季节,有风,冷冷的吹过,她一哆嗦,不经意地抬头望向此时空无一人的走廊。
静静地思考一会儿,她支撑着自己,站起来,理了理衣服,加快步伐朝里走。圣熙在病房里等着她,她对自己说。
她回到病房,此时的允圣熙,正坐在窗台上,他其实早已经能下床活动,但却宁愿蜗居在此,不愿出门。
他现在正执着吉他,面前摊着几张未填曲的词谱。窗台并不宽敞,他单腿曲着,吉他微微倾斜着拿着,姿势看起来有些别捏,而且懒洋洋的。
他拨弄琴弦,试了一个音,似乎不满意,眉头蹙起来。允圣熙很专注,似乎并没有发现她已回来。
她也就没上前去,而是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他。男人专注的时候别有一番魅力,此时的允圣熙身上似乎有一种致命的磁场;她不觉被吸引,允洛看着看着,不禁有些走神。
他似乎终于感觉到了她一瞬不瞬的注视,放下吉他,俯身在词谱上落了个音阶记号,之后才侧过脸来看她。
“回来了?”
声音也是懒懒的,柔和的。她悚然一惊,回过神来,赶忙向他走过去,到了他跟前。窗台高度略矮,允圣熙一歪头,正挨在她胸口,他顺势靠进她怀里,眯了眯眼,似一只慵懒的大猫。她手抬起,拨一拨他的头发,看到侧脑处,黑发掩映下、正在愈合的伤口。
他头发昨日才洗过,还有洗发露的清香,她低头嗅一嗅,接着下巴就搁在了他头顶。
“洛洛。”
“嗯?”她微笑,应道。
“我刚看见你和席末在吵,出什么事了?”他的目光透过窗户,投在路上某处。
她的笑容滞住,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正见方才她与席末所坐的那条石凳。顿时,允洛有些不知所措,长了张嘴,却说不出解释的话。
他也不追问,淡淡的说:“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要往心里去。记住我爱你,足够了。”
她低头想了想,方回答:“好。”
他无声的笑,然后离开她怀抱,转过头来正对她,手扬起,绕到她脖颈后,将她脑袋压下来,唇对着唇。
允圣熙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蹭了蹭,正要加深这个吻,她却别过脸去,他一愣,允洛给他一个明媚笑颜,手指轻快地点一点他的下巴:“你的胡子扎的我好疼。”
他这才注意到她唇边娇嫩的皮肤已经开始微微泛红。
可她笑得这么开心,他欲罢不能,兀自在心里把这一切都当作一场美好的勾引,想继续这个被打扰了的吻,却又怕她真的疼:“那,等我刮了胡子?”
嘴上虽这么说,但却在话音落下的同时,允圣熙坤臂,强有力地把她拽进怀里。她跌在他腿上,下一秒抬眸,就看到他缓缓落下的嘴唇。
他的唇有美好的形状与色泽,笑,不露齿,她看着他慢慢像自己逼近,已有些混沌的思想里,再分不出一丝清明。原来男人的嘴唇也是性感的利器,她觉得自己已被杀了个片甲不留。
他的逼近不容置疑,却极其缓慢,允洛期待的吻迟迟没有落下,他的霸气通过这样一种温暖却折磨人的手段表现出来,对于她来说,缺少了那么一点放肆,那么一点淋淳尽臻,让她躲不掉,又得不到。
他何时变得这样爱磨人?
她有些懊恼地想,下一瞬,迅速抬起脸,主动衔去允圣熙的唇。
碰触到的那一霎那,允圣熙只觉得有种贪婪的柔香在自己唇上溢开,然后迅速侵进他的口腔,在彼此的齿间流窜。
他惊异于她难得的主动,唇逢之中发出“哇噢!”一声喟叹,下一秒便被她堵住,只能被迫流转于她灵巧的舌尖之上。
一吻几乎窒息,彼此分开的时候,都粗粗喘息。
允洛低头顺了顺气,偏过头去看允圣熙,就见他兀自垂着头,允洛略微矮了矮身,瞅瞅他,就见他眉眼轻轻飞扬,唇边犹自带笑。
“怎么了?”她脸上有红晕,迷人的盘踞在她脸颊两侧,绯红诱人的颜色正慢慢侵袭上她薄透的耳根。
他指指自己太阳穴:“有点晕。”
然后索性双膝支撑住身体,在窗台上直接跪坐起来,此时视线正好与她的平视,沉默了片刻,他倾身凑近她,要吻她。
她躲了躲:“不是晕了么?”
他暧昧地揉一揉她红红耳垂,见她身子一颤,紧接着就缩了缩脖子。他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坏坏地注视着她,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允洛赶紧拉开他在自己耳后肆虐的手。
他手被拉开,无谓地耸耸肩膀,语带无辜:“你还没晕呢!”
她算是败下阵来。他搬正她的脸,唇贴上来,她闭上眼,任他亲嘴含舌,不知餍足。她溺毙在他谦和却不失力度的吻中,隐隐的,无法自拔。
他灵活的手指窜近她的衣下,她却浑然不觉,微微的呻吟也被他吞进口中。沉迷间,他一时控制不住,含住她一片诱红饱满的唇瓣,牙齿用力厮磨。
允洛被他咬的痛了,疼痛猛地牵扯回了一点理智,这才感觉到他的手不知何时已伸到她的背后,手指停在她娟细的背上,正试图解开她胸衣搭扣。
她的心跳顿时失了节奏,“扑通……扑通……”震颤心房的声音叫嚣着要跳出胸腔。惊魂不定时,他已经解开她胸前束缚,手绕到前边,有些蛮横地握疼了她。
电光火石间,酥麻的感觉从她心口散播至头顶脚尖,她目光一滞,向后倾了倾身子,拳头抵住他肩膀。
他迷蒙着双眼,不确定地吊起眼角看她。男人的目光,妩媚如斯,带着诱惑。他却浑然不觉,只顾紧紧盯着她看。
眼前,她的小小一张脸孔,皮肤白里透红,润腻无比,眼神乱了,刘海也乱了,发丝汗湿的黏在额头上。
他这才觉得这开了暖气的房间原来是这么的热。而她的身体温凉,正是他此刻最想要的。
“洛洛,我……”
他来不及说完,就被她一语打断:“我去给你拿刮胡的东西!”
允洛声音略高,像是急着要赶跑什么东西似的。尔后她飞快地跑离,直到他眼可及,手不可及的地方才停下慌乱的脚步。
许久,他低头,看自己的手,他的掌心还残留着她给予他的、柔腻而饱满的触觉。他用力呼吸,身体里强烈不容忽视的热几乎灼伤了他,耳边不时重复着她方才抵在他肩上时,声声的娇喘。
他想叫她乖乖的,别动,可他懊恼的发现,总是她掌握着他的情绪,掌握着行动的走向,面对混乱的局面,自己往往因她的意识而动,无法主导。
他想把她狠狠揉进身体里,可实际上他只能猛地将手紧握成拳,一反身,拳头砸在墙上,立时引起一声沉重的闷响。
无法挽留
伤害,从来无法对等。
失了心,就不要去挽留。
男人剃须时很迷人,用剃须膏和刀片,又平添一份危险感。允洛看着允圣熙将自己下颌上细细的青茬一点一点刮除,不禁有些担心。
“还是给你买个电动的吧。”
他没有说话。
允洛知道他的沉默就是表示拒绝,也依稀记起他从不用电动的,因电动的刮不干净。
可片刻后,允洛却见他缓缓放下了刀片,从镜子面前转向她:“好。”
允圣熙一直不是顺从的人,现在答应得这么好,允洛又觉有些别扭,慌忙别过头去,在狭小的卫生间里,找些别的东西来看。
然而最后,她的视线还是回到了圣熙身上。他现在这么站着略显吃力,脊椎神经受损是这样的,不能久站,现在见他,背脊虽仍挺得笔直,撑在洗手池边沿的手却越来越用力。
允洛又不敢看了。她偏头想了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变得如此奇怪?
无法坦诚相对。
允洛想了很久,可惜答案仍旧不甚明了,她有些机械地问:“那我等会儿就去超市买?”
他重新看向镜子,手上的动作也已恢复,“好。”
允洛到医院附近稍大一些的超市,在飞利浦的专柜转了转,柜台小姐热心地推荐各式各样的剃须刀。
这是充电式,这是非充电式的;这是三刀片的,这是光科全钢的;这是推动的,这是贴合脸部轮廓的;这个方便携带,这个居家用最好……
一大串介绍下来,时间过去不少。幸而最近圣熙不会因为她消失一会儿就胡乱发脾气,允洛这才得以慢下心来,细细听,慢慢看。
允洛买东西向来慢,精挑细选之后,叫柜台小姐取了两个不同款式的出来,可左右徘徊不定,还是拿不定主意。
专柜小姐见她还在徘徊,耐着心问:“小姐这是给男朋友买剃须刀吧?”
允洛手一抖,剃须刀差点滑落掌心,她蓦地将手指握紧,这才没让它掉到柜台的玻璃面上。
“是啊。”
“那你男朋友他胡子长的快不快?几天刮一次?”
允洛想了想之后回答她。
“那你左手拿的这个更合适些。”
允洛听了她的建议,选了左手拿的这个。买单,付款,开票,很快完成。
她还到音像区挑了几张电影DVD,圣熙最近有些无所事事,她挑了几张自己喜欢看的笑片,想了想,又挑了几张文艺片和战争片。
回到医院,允洛并没有直接回允圣熙病房,而是直接进了办公区。
她之前已向hushi打听清楚了,身体还未完全稳定、还需住院观察的重患若想要提前出院,必须得到主治医生的书面证明才可以。
脑外科室的助理医师见到允洛,热情地招呼她,倒了茶,要她坐。
允洛把一次性杯子握在手里,茶有些烫,熨麻了她的掌心:“汪医生不在?”
“找他有事儿?”
允洛点头:“我想给圣熙提前办出院手续。”
他面露难色:“真不巧,汪医生出国参加研讨会去了。而且……”
允洛看着他,等候下文。
“而且按允先生的情况,暂时不适合出院。他要是出了什么事……”
他没有说下去。
允洛已经明白了,可还是想要争取:“那转院呢?”
他笑了:“为什么非要离开我们医院呢?”
允洛又一次被问的哑口无言。
不久前的那个柜台小姐,现在的这个医生助理,他们的问题,都让她无法回答,难以启齿。
见面前这个女人脸色突然变得不好,他以为是自己这一声笑显得太不专业,于是收敛了神色,重新摆出一副正经姿态:“我们医院的脑外科也算是全国数一数二的,转院……其实不必。”
允洛还是坚持,答应让允圣熙定期回医院做检查。这个超级巨星的几乎所有事都交由这位姐姐打理,就像孩子依赖母亲,对此他也略有耳闻,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拿到汪医生的书面证明。”
“其实不必那么麻烦,我知道你和裴主任是朋友,你大可以找他帮你开证明。”
允洛声音蓦地不受控地哑了哑,她不得不清了清嗓子:“他不是你们科室的,开的证明有效?”
他点头。
允洛垂眼忖度片刻,她不想见到裴劭,如同罪犯无法面对警察,可她急着要让允圣熙出院,她不能让圣熙见到寇儿,她不想节外生枝。
相通了,允洛放下杯子,拎着那袋DVD,起身告辞,直接去裴劭办公室。
允洛并没有主动找过裴劭,而且自从一周前在马路上那次意外相遇之后,他们也没再碰过面。躲避一个人,有的是方法,想来她和他,都是个中高手。
可这次,她有事儿找他,公事,且是为了圣熙,她并没有多想。
到了嵌着裴劭名字的铜牌的门前,她顿住脚步,习惯性地深呼吸,抬手敲门。
可就在这时,门里面爆出一阵异常响动。像是在砸东西,动静不小,允洛的手不得不在离门不到一厘米处停下。
然后,声音停了,却在下一秒,极其刺耳的一个声蓄,谋已久的重重敲击进允洛脆弱的耳膜。
“哐当——”
允洛对这个声音异常熟悉,那是重物砸在人身上的声音,带点闷响,堵住人心肺一般。
允洛想,里面的人应该正歇斯底里着,迟疑了一下,她并不想多管闲事,掉头欲走,却听得门里传出一个女人几乎是凄厉悱恻的哭声。
她不禁停了停,突然门被人拉开。
允洛心脏几乎跳出要嘴巴,可这门却只开了一条缝儿就没再动了。
“别走,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这声音,应该是来自那个哭着的女人。悲痛中是阴狠。
“等你冷静了我们再谈。”
是裴劭。
他的声音疲惫,无奈,隐含不耐。
这个女人,应该是她的未婚妻。允洛还记得那个第一眼看上去脸孔俏丽、神色高傲的女人,这样的女人,竟会跑到这种地方来大吵大闹,想来不可思议。
“她有什么好?她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禁止)!”
初听此言,允洛的瞳孔不受控地一阵紧缩,手也猛地握紧,指甲一下子就抠进了掌心。可很快,她松开拳头,身体放松下来,对自己笑了笑。
应该是在说她吧?
“你才来中国多久,人尽可夫这么下作的词都会用了?是我妈教你的?”
他似乎笑了一下,有笑声传进一门之隔的允洛耳朵里。笑着的声,却令人霎那间毛骨悚然。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那我妈有没有告诉你,那个人尽可夫的(禁止),她儿子也嫖过?嗯?”
“如果……如果这件事传到伯父那里……”
“原来我爸还不知道?你想告诉他?”
“……”
“这样也好。我妈开不了口,你开口去说,也好。我爸疼你,他不会怪你。”
“你……”
允洛无法猜测此时裴劭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会让一个爱着自己的女人恐惧到了如斯狼狈的地步?又是什么样的女人,会让这个男人,变成这样?允洛想:是她吧!
她这一次,终于成功地转身,离开了。
身后一切的吵闹和非议,被她伤了的人,都被她抛下了。
她要回圣熙的病房,那里才是她该呆的地方。
她紧紧捉着他的手腕,一个女人的力量,原来也这么不可小觑。
她颤抖的嘴唇几欲成言,却都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只是把全身力量聚集在一双手腕上,挽留他。
“Gigi,”他伸手拨一拨她额前刘海,他记得,她曾经很喜欢自己的这个小动作,“放手。”
不是恳求,不是命令,他没有表情。
她却因他触着她额头的手指而不受控地啜泣出声。
女人歇斯底里,风度全失,她从没这么狼狈过。却原来是因为还未碰到这个男人。
“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到底……到底有没有心?”
他手停在半空中,笑了笑,“我的心,不在我这里,你要找它?连我,也找不到它。”
男人的声音苍茫,眼里是无法掩饰的虚妄,喟叹至此,Gigi朦胧泪眼抬起来。
面前这个男人,强势的样子,脆弱的样子,干戈寥落的目光……她怎么放得下,怎么收得了手?
裴劭说完,一指一指地扳开她的手,将自己的手腕从她的掌握中得回来。
这一次,他开门出去,她没再冲上来抓住他。
因为彼此都已心知肚明: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无法挽留。
裴劭走出办公室,没有回头,里面那个女人,他是伤得彻底,现在,以后,都再不会有回头的机会。
他想出去透透气,抬眼看了会儿走廊外侧玻璃墙体透进来的天光,冬天,真的是很适合分手的季节,寒冷的时候,伤口比较容易愈合。
他笑一笑,这个想法其实极其愚蠢,只要是伤口,便没有痊愈的那天,即使皮肤表层没有留下疤痕,但皮肤下的每条肌理,都有损伤的痕迹,那种痕迹,不会消失。
他转身朝走廊另一侧走。
然后就看到一个女人缓步前行的背影。
他看了会儿女人纤细的背影,甚至还看了会儿女人投在地上的一点反光的阴影,直到她消失在了楼梯拐角,他才收回视线,掉头朝另一边走去。
两不相见,是裴劭现在所能想到的,对于他心里那个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来说,最好的镇痛方式。
对谁残忍
爱要有天份
我在学着放任
对谁残忍
我没有分寸
允洛坐在草地边的石凳上,圣熙出院,越早越好,她不想拖时间,所以她今天必须得见到裴劭。在允洛此时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楼栋里出入的人,也可以看见不远处的停车区。
等裴劭的未婚妻离开,她还要去一趟裴劭的办公室……
她早就不介意自己是不是会变成自私的女人了,为了自己的爱情自私——她强迫自己做到。
却没有料到,从楼栋里出来的人,是裴劭。
裴劭从一楼的另一边出口出来,绕了个大弯,到停车位去取车。Gigi来医院这么一闹,他今天下午的班是不用上了,他不想让同事看笑话。
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笑话?——
他突然想到,心头立刻泛出一阵苦涩。
到了自己的车旁,他才发觉车钥匙还落在办公室里,忘了带出来。他很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了,可偏偏再度遇到了那个女人,于是只能注定再度陷入无法自拔的狼狈中。
他从兜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靠在车头抽烟。这小小的银质火机,握在他的掌心,他吸一口烟,摊开掌心来看打火机。
它是Gigi送的。
他定定地看了这火机片刻,转手将它扔进不远处垃圾箱里,可惜准头颇为差劲,火机碰到垃圾桶边缘,立时弹出老远,无声地砸进停车区旁边的沙地里。
他走过去,蹲下(禁止),烟叼在嘴里,捡起它。
就在这时,一双鞋出现在裴劭面前。
他顺着这双鞋向上看,最后,视线定格在允洛的脸上。他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在沙地上摁熄了烟头,这才站起身,思忖片刻,说道:“真巧,在这里碰到。”允洛不知他在想什么,只觉得他脸色很古怪,令人不敢看他的脸,于是允洛索性偏了偏头,找他身上的其他地方来看,最后,她盯着他衣服胸前的品牌logo说话。
“我找你有事儿。”
两个人找了处地儿坐下,树荫下,两个人的脸都显得有些斑驳。
裴劭又想抽烟,幸好他把打火机捡回来了,他此刻需要烟,需要冷静。他抽出一根烟,偏头问她:“介意么?”
她摇摇头,说:“也给我一根。”
他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不过那也只是一闪即过,把手里这根递给她,替她点燃了,自己又抽出一根,点燃。
允圣熙坐在窗台上,他刚才刮胡子的时候被刀片划破了下巴,hushi已经帮他包扎好了。
他真的是不能久站,甚至坐久了脊椎都会痛。允洛那时候一从厕所出去,他就再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身体一歪,就在自己脸上划了一道口子。
自己快成废人了。
他摸一摸自己下巴处外延面粗糙的OK绷。
允洛不在他身边的时候,时间变得很难熬,可他也知道,席末说的对,她是需要呼吸自由空气的人,没日没夜被自己绑在身边,她并不会快乐。
那就换他痛苦好了。——
他已经学会了这样安慰自己。
这时,病房门被人缓缓推开了。
他嘴角牵出一抹微笑,朝着门那边投去视线。可他在看清了来人后,笑容敛去:“请问你是?”
站在门外的是个陌生女人,笑容谦和,并没有回答允圣熙的话,而是直接走进了病房,反手将门带上。
“你好。”她说。
允圣熙看着这位笑容无害的不速之客,脸上没有表情,眉心蹙起,眼中是一点点迷茫,混杂着一些不耐。
“有事?”
他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了一遍。看她的打扮,她应该不是医生或hushi,也许是记者,或者歌迷。——
允圣熙猜测。
这个女人,直到走到了允圣熙近前才停下脚步。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近,允圣熙看清了,这个女人脸上的泪痕。泪痕不是很明显,因为她似乎用粉底将它们盖住了,但她的眼睛,还是通红的,应该是不久前才痛哭过。
这张年轻美丽的脸上,被掩饰了的眼泪的痕迹,触及了允圣熙心里的怜悯,他神色不再那么充满戒备,却还是没多少友善。
“你好。”这女人又笑着说了一遍。
允圣熙不知如何回答,只能道:“你好。”
“我叫Gigi,是裴劭的未婚妻。”
裴劭隐约觉得,此时的场面似曾相识。
两个人坐在隐蔽处抽烟。烟雾适时填补眼前和心里的空白。
应该还是在彼此的学生时代,她被留校查看,他去找她,然后两个人躲起来抽烟。
与那次不同的是,这次是允洛来找他。
“说吧,什么事?”
他的声音从烟雾中升起来,淡淡的,轻轻的,带着关怀。
她也在吞云吐雾。很久没碰过烟了,此时抽的又是烟味浓烈的万宝路,所以她抽的格外小心翼翼,怕自己会咳起来,却又不得不抽。
有的时候人会没有一点点发出声音的欲望,现在她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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