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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的肉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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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们面前经过时,用东区口音评论道。
“醒醒,亚当。”尼娜一边说一边又从他头
上拔下更多的头发来,“该走了。”
“这真是太棒了……我说,我刚才睡着了
吗?”
“是的,睡了好几个小时呢。你看上去相当可爱。”
“而你就坐在那儿……我是说,尼娜,你变 夫林·得更多情了……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有十几个人离开了派对,然而派对那欢快的 作品核心始终没有打破。这时,时间已是大约凌晨三点了。
“让我们去洛蒂·克伦普那儿喝一杯吧。”
亚当说。
于是他们统统挤进了两部出租车里,沿着伯克利广场开到了多佛大街。但等到了谢泼德旅馆的时候,夜班的门房说克伦普夫人刚刚睡下了。
亚当寻思着斯基姆普法官或许还和一些朋友在上面,身边这些人愿不愿意和他们凑成一伙儿呢?
于是他们上楼来到了斯基姆普法官的套房,但是那儿由于他客人中的一位年轻女士想要在吊灯上荡秋千,已经演变成了一场灾难。大家伙儿在用香槟冲洗她的前额,有两个客人已经睡着了。
于是,亚当的派对只好再次出门,走进了雨中。
“当然啦,再怎么也还有里兹饭店在。”阿奇说,“我相信那儿的夜班门房常常会给大家一杯酒喝的。”不过他说话的那种声音让大家听了都说,不,在夜晚的那个时刻,里兹饭店实在是太、太无趣了。
他们来到了阿加莎·伦西玻家,那房子就在附近,可她发现她把弹簧锁的钥匙给弄丢了,于是依然没戏。不久以后,就会有人要说出那些致命的话来了,“好吧,我想该是我上床的时候了。
我可以顺路送谁去骑士桥吗?”然后派对就该散了。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一个小小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说:“你们为什么不去我家呢?”
说话的是布朗小姐。
于是他们全都重新钻进出租车,开了相当长 作品的一段路,来到了布朗小姐的家。在一个相当昏暗的餐厅里,她打开了灯,给大家倒上了威士忌和苏打。(她原来是相当不错的一个女主人,虽然热情得稍微有点过头。)然后迈尔斯说他想要来点吃的,于是大家下楼走进了一个巨大的厨房,两边摆着各种形状的大锅和平底锅。大家发现了一些鸡蛋和火腿,布朗小姐为大家做了火腿煎蛋。
然后他们又上楼喝了一些威士忌,亚当又睡着了。
此时范伯格说:“你们不介意我打个电话吧?我必须把我剩余的报道传回报社。”布朗小姐领他进了一个书房,这个书房看着简直像是个大办公室,他通过电话口述了他专栏文章的剩余内容,然后他归入人群,又喝了些威士忌。
对于布朗小姐来说这是个可爱的夜晚。她因为成功地招待了这些朋友而兴奋得满脸通红,在宾客之间快步走来走去,这儿给一盒火柴,那儿给一根雪茄,时不时还从餐柜里那些巨大的镀金餐盘里拿来一点水果。想想吧,所有这些光彩耀眼的人物,都是她曾经带着何等的艳羡从茅斯小姐那里听到过多次的人物,此时此刻居然就置身在她爸爸的餐厅里,管她叫“我亲爱的”和“小可爱”。等他们终于说他们真的要走了的时候,伦西玻小姐说:“嗯,我走不了,因为我把钥匙给弄丢了。你不介意我在这儿过夜吧?”
布朗小姐激动得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跳了出来,但她尽可能以最自然的语调说道:“当然不介意,亲爱的阿加莎,这真是太好了。”
接着伦西玻小姐说:“你可真是太好了,亲爱的。”
心中狂喜啊!
第二天早上九点半的时候,布朗一家下楼到餐厅里来用早餐。
餐桌边共有四个安静的姑娘(开派对的布朗小姐是四姐妹中最小的一个),他们的哥哥在一家汽车店里工作,所以一早就出门去了。她们的母亲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她们正坐在桌边。
“我说,孩子们,”母亲开口说道,“请一定要记得在吃早饭的时候跟你们的父亲找点话说,他昨天很受伤害,现在的心情很郁闷。只要你们稍稍努力一下,是很容易跟他聊起来的,他听你们说什么都很开心。”
“好的,妈妈。”她们答应道,“我们会努力的,这你知道。”
“比斯特家的舞会怎么样啊,简?”她问的时候把一些咖啡溅到了外面,“你们玩儿得高兴吗?”
“简直太棒了。”最小的那位布朗小姐回答道。
“太什么了,简?”
“我是说太可爱了,妈妈。”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们这些姑娘如今可真是幸运哪。我在你们这么大的时候,根本没有那么多的舞会。在社交季的时候也许是两周一场,你们知道吗,不过在圣诞节前连一场都没有。”
“妈妈。”
“嗯,简。”
“妈妈,我邀请了一位姑娘在这儿过夜。” 夫林·“好的,亲爱的。什么时候?我们这儿已经 沃住得够满了,你是知道的。”
“昨天晚上,妈妈。”
“真是没想到。她接受了吗?”
“是的,她已经在这儿了。”
“那……安布罗斯,你能跟斯派罗太太说一
声,叫她再上一只鸡蛋吗?”
“我非常抱歉,夫人,斯派罗太太有点不太明白,不过今天早上没有鸡蛋了。她觉得肯定是家里遭了夜贼了。”
“胡说,安布罗斯,有谁听说过夜贼跑进人家里去偷鸡蛋的?”
“蛋壳在地板上到处都是,夫人。”
“我知道了,这事儿不谈了,谢谢,安布罗斯。那么,简,你的客人把我们家的鸡蛋都吃了吗?”
“嗯,恐怕她……至少……我是说……”
正在此时,阿加莎·伦西玻下楼来吃早饭了。
在早晨的光线中,她看上去不在她的最佳状态。
“早上好,各位,”她用东区的土话跟大家招呼道,“我最后终于找到了正确的房间。知道吗,我闯进了一个书房之类的地方,那儿有一个可爱的小老头儿坐在桌子后边。看见我可把他给吓得不轻。那是你爸爸吗?”
“这是我妈妈。”简介绍说。
“你好。”伦西玻小姐说,“我说,你们能让我这个样子就下来吃饭,我觉得你们对我真是
太好了。”(别忘记了,她还依然穿着那身夏威夷人的行头呢。)
“你们肯定不对我感到光火吗?
倒是我自己对所有这一切感到无比尴尬,你们难 夫林·道不觉得……还是你们觉得了?”
“您是喝茶还是咖啡?”简的母亲终于挤出 作品这句话来,“简,亲爱的,给你朋友弄点早餐。”
因为在长期面对公众的生活中她形成了这样一个观点,提供食物是一种明智的做法,大多数社交局面都可因此而得到缓和。
这时简的父亲走了进来。
“玛莎,这可真是咄咄怪事!……我想肯定是我自己的脑子乱了套了。我刚才在书房里准备今天下午的演讲,这时门突然开了,一个有点像霍屯督 '1' 跳舞女郎的人半裸着就进来了。她开口说了句“哦,真不好意思”然后就消失了,接着……
哦……”这时他突然看见了伦西玻小姐“……
'1' 西南非洲的一个部族。
哦……您好啊?……怎么……?”
“我想您以前没见过我的丈夫吧。”
“只见了一秒钟。”伦西玻小姐说。
“我希望您睡得还不错。”简的父亲好不容易挤出这么一句来,“玛莎跟我说我们家来了个客人。如果我看上去不那么好客还请您原谅……
我——呃……哦,为什么没别人来说点什么?”
伦西玻小姐同样感到了紧张,她拿起了晨报。
“这儿有点滑稽得要命的东西。”她提起话头道,“我可以给你们念念吗?”
“‘在唐宁街十号里举行的午夜狂欢’天哪,这太有意思了吧?听好了,‘今日凌晨在唐宁街十号举行的派对必定可称得上是这个社交季中最非比寻常的一个派对了。在大约凌晨四点左右,一直以来在首相官邸外巡逻的警察们非常吃惊地伊
目睹到’——这简直太好笑了——‘一队出租车 夫林·的到来,从车上下来一群快活的、身穿富有异国 沃情调的化装舞会行头的人’——真希望我能亲眼 作品目睹这一幕。你们能想象出他们的样子吗?——
‘这场被客人之一描述为妖艳的青少年所举办过的最潮的派对,其女主人不是别人,正是简·布朗小姐,首相四位可爱女儿中最小的一位。尊敬的阿加莎……’啊,真是太出人意料了……哦,我的上帝啊!”
突然间,光亮奔涌进伦西玻小姐的头脑,就像在她刚刚踏人社交界时,有一次她走到了一场慈善日戏的幕后,回来时走错了门,然后发现自己兀然被舞台上雪亮的泛光灯所笼罩,而台上当时正演到《奥赛罗》的最后一场。“哦,我的上帝啊!”她一边说,一边用目光扫了一圈布朗家的早餐桌。“范伯格这家伙真是太坏了!他老是做出那种事来。如果我们去投诉,叫他丢了工作,那他才叫活该呢。您不这么想吗,詹姆斯爵士……
还是……您也这么想?”
伦西玻小姐停了下来,目光再次与布朗一家人的目光相遇。
“哦,天哪,”她说,“这简直通篇都是捏造。”
然后她转过身,拖曳着赤道地区的花朵编织成的花环,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离开了宅子,令那些早已经围聚在具有历史意义的前门口的大群记者和新闻摄影师们欣喜若狂,如获至宝。
第五章
亚当醒来时觉得自己病得不轻。他按了一两
下铃,可是没有人来。后来他又醒了过来按了按铃,这次那位意大利侍者出现了,站在门口,身体轻轻地摇摆着。亚当订了早餐。洛蒂走了进来,坐在了他的床边。
“早饭吃得还好吧,亲爱的?”她问。
“还没吃呢,我刚刚醒来。”亚当回答。
“那好,”洛蒂说,“没有什么能抵得上一
顿好吃的早餐。有一位小姐打电话来找过你,可我这会儿想不起来她说了点什么了。今天早上我们全都颠三倒四的,真是乱成了一团。警察都来了,我都记不清这是多久都没有过的事儿了。他们大喝我的酒,问这问那,还打探不该打探的东西。这一切全都是因为弗洛西非要爬到吊灯上去荡秋千。这人从来就没有头脑,弗洛西。这下好了,现在她可得着教训了,可怜的姑娘。有谁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在吊灯上荡秋千。可怜的那什么什么法官现在陷入大麻烦了。我跟他说我倒不是在意那盏大吊灯。凡是用钱能得到的,都能用钱来弥补,我跟他说,这是真话,对吧,亲爱的?可我在意的,我跟他说,是在房子里弄出人命来了,还搞得一团糟。像弗洛西这样在房子里
把自己的命给搭上了,这对谁都没有好处。喂,你想要什么,我的意大利女王?”洛蒂这话是对伊
端着餐盘进来的意大利侍者说的,餐盘里腌鱼的 夫林·味道与他身上“圣诞之夜”香水的味道很不搭调。 沃“先生的早餐。”侍者应道。


“你觉得他到底还要再吃几顿早餐哪,我倒
想知道?他几小时前就已经用过早餐了,你那会儿还在楼底下往你那鼻子上扑粉呢,对吧,亲爱的?”
“没有,”亚当说,“其实,我没吃过。”
“那,听见先生说什么了吧?他不想要吃两
顿早餐。别站在那儿冲着我扭屁股了。赶紧把它拿走,不然看我怎么给你一巴掌……事情就是这样——要是把警察给招来了,人人都不得安宁。
那个小伙子给你端来了两份早餐,我敢说在走道里的某个地方肯定有个可怜的家伙连一点早饭也没吃着。早饭要是没吃好,什么事都干不成。到这儿来的年轻人现在有一半都不吃早饭,他们就吃一粒解酒胶囊和一点橙汁。这可不对。”洛蒂越说越来劲,“还有用香水的事儿,我跟那个小伙子说了足足有二十遍了。”
侍者的脑袋又冒了出来,并再一次带来一股
“圣诞之夜”的香气。
“如果您愿意的话,夫人,巡官想要在楼下
和您说话。”
“好的,我的小天堂鸟,我这就去。”
洛蒂急匆匆地走了,侍者侧着身子重又进来
了,手里端着有腌鱼的餐盘,眼睛斜着瞟了亚当一下,那种亲密的意蕴令人不寒而栗。
“帮我开上洗澡水,请。”亚当说。
“哎呀,有位先生在澡盆里睡着了。要我叫
醒他吗?”

“不用,没关系。”

林·
“就这些吗,先生?”

“是的,谢谢。”


侍者站在那里,手指抚摸着床尾的床柱铜头,讨好地微笑着。随后他从外衣下面取出一枝栀子花,花瓣的边缘已经微微变棕色了。(他是从他刚刚刷完的一件晚礼服上找到这枝花的。)
也许这位先生会喜欢在扣眼里插上一枝花
吧?……克伦普夫人太严厉了……有时候能跟先生们聊聊其实挺不错的……
“不,”亚当斩钉截铁地回绝了,“你走吧。”
他这会儿正觉得头疼。
侍者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迈着小碎步来到
了门边;又叹了口气,把栀子花给了浴室里那位先生。
亚当吃了一点早餐。他心想,没有哪种腌鱼
吃起来有闻上去那么香。这种和肉与骨太过世俗的接触毁了人一日之始的愉悦心情。要是人们能像耶和华据说的那样,只靠闻闻祭品烧烤的香气就能过活,那该有多好啊。他又倒回床上躺了一会儿,脑子里想着食物的香气,想着油炸鱼那副可怕的油乎乎的样子和它散发出的令人动容的味道;想着面包点心那诱人的香气和吃起来的索然无味……他打算着这样吃饭:把香气诱人的食物逐一拿到鼻子下,闻一闻,然后便扔给狗去吃……
这样一餐餐饭便能吃得永无止境,人可以从日落到黎明,尝遍一种种风味,而不用担心吃饱与餍足,还能同时闻到一阵阵陈年白兰地的芬芳……
亚当想象自己拥有了鸽子的翅膀,在空中翱翔了一会儿,然后便重又坠入了梦乡(凡是在经历了伊
一场派对之后,到了第二天一大早,谁都会生出 夫林·这种耄耋老人才有的感觉来。



没过多久,亚当床头的电话铃响了起来。
“喂,是我。”
“有位女士要跟您说话……喂,是你吗,亚
当?”
“是尼娜吗?”
“你感觉好吗,我亲爱的?”
“哦,尼娜……”
“我的小可怜儿啊,我的感觉跟你差不多。
听好了,我的天使,你没忘记今天要去见我爸爸的吧,忘了没忘?我刚给他发了封电报,说你要和他一起吃午饭。你知道他住哪儿吗?”
“可你难道不和我一起去吗?”
“不,我想我不和你一起去了,如果你不介
意的话……我身体有点不舒服。”
“我亲爱的,可你知道我有多不舒服……”
“我知道,可那不一样,亲爱的。再说,我
们也没必要两个都去啊。”
“可我去了该说些什么呢?”
“亲爱的,别讨厌了,该说什么你最清楚不
过了。就问他要点钱就行了。”
“他会乐意吗?”
“会的,亲爱的,他当然会乐意的。你还有
完没完了?我要起床了,拜拜,多保重……回来以后给我打电话,跟我说说老爸是怎么说的。对了,看了今天早上的报纸没有?——有点关于昨
晚的有趣报道,小范这家伙真是太坏了。拜拜。”
亚当等到穿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才意识到

他并不知道该去哪里。他再次打了个电话。“对 夫林·了,尼娜,你爸爸住哪儿啊?”

“我没告诉你吗?那是一栋名叫道庭的宅 作品子,其实整个都快要塌了。你先坐火车到埃尔斯伯里,然后再坐出租车吧。那儿的出租车也是世界上最贵的……你身边有钱吗?”
亚当朝梳妆台上看了看:
“大概有七先令吧。”
“亲爱的,这可不够。你只能叫我可怜的爸
爸替你付出租车费了。”
“他会付吗?”
“会的,当然会,他可是个天使。”
“真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尼娜。”
“亲爱的,我都跟你说过了,我身体不舒服
嘛。”
楼下正如洛蒂所说,一切全都给翻了个个儿。
这就是说警察和记者塞满了旅馆的每一个角落,而且每人手里都还拿着一瓶香槟和一个酒杯。洛蒂、窦奇、斯基姆普法官、巡官、四个穿着便衣的人再加上尸体,全都齐集在斯基姆普法官的套房里。
“目前我还不清楚的就是,先生,”巡官说
道,“是什么促使这位年轻的女士跑到吊灯上去荡秋千。我无意冒犯,先生,并且请您原谅,她是否……”
“对,”斯基姆普法官回答道,“她是的。”
邪恶的肉身
“这就对了,”巡官说道,“这显然是一起
意外事故,嗯,克伦普太太?调查自然是免不了的,不过我想也许我能够稍作安排,在案件中不
提到您的名字,先生……好,非常感谢,克伦普太太,也许只要再喝一杯就行了。”

“洛蒂,”亚当说,“你能借我点钱吗?” 夫林·“钱,亲爱的?当然可以。窦奇,你身上有 沃钱吗?”


“我当时自己也睡着了,夫人,根本不知道
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今天早上被人叫醒。我稍微有点聋,所以惨祸的声音……”
“那什么什么法官,身上有钱吗?”
“ 如 能 提 供 些 许 帮 助, 我 将 不 胜 荣 幸 之至……”
“那好,请给这位叫什么来着的年轻人一点
钱吧。就要这些吗,宝贝儿?别就走啊,我们正准备要喝上一点儿呢……不,不是那种酒,亲爱的,那是专门留着给警察喝的。我已经叫人去拿一瓶更好的了,如果我那只年轻的花蝴蝶能把它拿来的话。”
亚当喝了一杯香槟,希望能让自己稍微舒服
一点,可结果却感觉更糟糕了。
随后他去了玛丽伯恩。这天正好是第一次世
界大战的停战纪念日,街上有人在卖人造罂粟花给残废军人募捐。他来到火车站的时候,钟正敲十一点,全国各地所有的人都静默了两分钟。然后他乘火车去埃尔斯伯里,在路上读了鲍尔凯恩撰写的阿奇·舒瓦特家派对的报道。他很高兴地看到自己被描述为“才华横溢的年轻小说家”,不禁想,不知道尼娜的爸爸看不看八卦专栏的文章,他猜他是不看的。而车厢里坐在他对面的两位妇女显然是会看的。
“我刚一打开报纸,”其中一个说道,“就
赶紧给委员会里所有的女士打电话,在一点钟前还给我们的委员发了电报。我们知道该怎样尽快伊
把消息传遍整个树林地区。我这儿还有一份我们 夫林·所发电报的副本。看,切舍姆树林地区妇女保守 沃党协会委员会的成员们希望对今天早上报纸报 作品
道的于唐宁街十号举行的午夜派对表示极大的愤慨。她们强烈呼吁克拉特韦尔上尉——那是我们的议员,他可是个好人——收回他对首相的支持。
这封电报花了将近四个先令,不过,就像我在当时说的,这可不是让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的时候。您不会不同意吧,伊瑟威特太太?”
“我同意,真的,奥拉威  史密斯太太。
碰到这种事情显然需要获得各选区的支持才行。
我要到温多弗去跟我们的女主席谈一谈。”
“对,去谈,伊瑟威特太太。只有在这样的
事情中女性的选票才能起到作用。”
“如果要我在我的道德判断和银行国有化之
间做出选择,我宁愿选择国有化,我想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这正是我的想法。不过再怎么说,这也是
给下层阶级树立了一个很坏的榜样。”
“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们家就现成有个艾格
尼斯,她要是知道詹姆斯·布朗爵士整晚都在举办那样的派对,我还怎么能阻止她把年轻男人带到厨房里去呢……”
她们俩全都戴着难看透顶的帽子,随着两人
说话而上下颠动不已。
邪恶的肉身
到了埃尔斯伯里后,亚当坐进了一辆福特牌
的出租车,请司机送他去一处叫做道庭的宅子。
“道庭大宅?”
“嗯,我想是吧,它是不是塌了?”

“刷一点漆就能把它弄塌。”司机说,他是 夫林·一个脸上长了很多粉刺的年轻人。“是布朗特家 沃吗?”


“没错。”
“道庭离这儿可有好长一段路啊,你得付
十五先令。”
“没问题。”
“如果你想跟他谈什么生意,那么我实话告
诉你吧,你找他也是白找。今天早上有个年轻人间我上那儿怎么走,他开着辆莫里斯牌的轿车。
想要卖给他一台吸尘器。老家伙看了广告后给了回复,要求来人给他演示一下。可等小伙子到了那儿,那老家伙连看都不愿看那东西一眼。你拿他有辙吗?”
“不,我不是想要卖什么东西给他——至少
不完全是。”
“那么说是私人访问喽。”
“对。”
“啊。”
在得知了自己的乘客是诚心要跑这么一趟之
后,出租车司机很是满意,他穿上了几件外衣——
因为天正在下雨——离开了座位出来,用摇把启动了引擎。不一会儿,他们就出发了。
他们开了有一两英里,经过了平房、别墅和
木制的公共房屋,来到了一个村子,这里的每一所房子都像是修车铺和加油站。出租车在这里驶离了大路,亚当感受到了一种越来越真切的不舒服。
最后他们来到一个地方,这里有两座一模一
样的八角形小屋,有饰有纹章的门柱,还有铸铁伊
大门,大门后可以看到一条宽阔的、缺乏养护的 夫林·车道。

“道庭大宅到了。”司机说。


他按了一两下喇叭,不过没有什么穿着围裙、脸蛋像苹果般红扑扑的看门人妻子小跑着出来把他们迎进去。司机只好走出车子,不满地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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