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相思两处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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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爱。　
但我真有了情侣的感觉。海棠晚下班回来，我会站在门前等，像一个居家男人。　
我是怎么了？　
海棠来的时候，我端着我炒的菜，为一个女人炒菜，这是第一次，我没有告诉海棠。　
海棠说，好香啊。我拿起筷子吃，几乎咸死，盐放多了。而海棠说好吃，而且吃得不倦。　
我很感动，没有一个女孩子这样对待过我，海棠朴实得让人怜爱。　
吃过饭她看我的书，你还看罗素和尼采，还有王小波？她回头看我，鬼魅地笑着，早知你出招不俗，你看你的书，全是我有的。　
然后一人抱一本书看，到酒吧唱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我唱郑钧的《赤裸裸》，“我的爱赤裸裸……”　
我看着海棠，心里充满了甜蜜。　
我真的爱了。这个女子，这个不爱穿裙子的短发女人，这个读懂我的女人，到底哪里吸引了我，让我难以自拔啊？　
而我自卑，我何以配得上如此好的女孩子？　
海棠再来，我淡淡的，说着不着边的话，那些话，像一只只刺猬，难看而伤心。　
海棠说，我爱你；只要爱情，只要你爱我，什么都可以。说完，她搂住我，然后把热的唇贴上来。　
◇欢◇迎◇访◇问◇虹◇桥◇书◇吧◇BOOK。HQDOOR。　　
第77节：锦衣夜行的爱情流浪者（3）　　　
你怎么如此低贱。我推开她。我的心在流血，我为什么把自己喜欢的女人推开呢？　
海棠倒在地下，像一只受伤的猫。很久，起来走了，没有回一下头。　
海棠，海棠，我在心里狂喊着。是因为害怕伤害你我才选择了逃避啊。　
再去酒吧唱歌，依然看到了海棠，脸色黄黄的，人瘦了一圈，我唱了很久以前熊天平的一首歌……没有你逃到哪里心都是死灰。　
我看到海棠的脸上流下闪烁的泪。唱完了，我下台，和一个酒吧的小姐喝酒，我们喝交杯酒，那个女人把腰贴上来，她穿低胸的衣服，黑色的胸衣清晰可见，我透过人群去找海棠，她走了。　
我一把推开身边的女人。有病啊，她骂着。　
我伏在桌上大哭。那天我差点醉酒而疯，很晚了还在街上乱逛，从没有一个时刻我这么痛苦，从没有啊。　
我真的爱了啊。为什么当爱来临时我却选择了逃跑？难道我怕海棠离我远去吗？　
有几次我差点撞上了汽车，他们骂，找死啊？　
我咧嘴一笑，你们怎么知道？失去海棠，才知有一种命里的东西是属于你的前生来世的，一旦失去，就永远不会再来。　
有人告诉我，海棠要走了，要去英国留学了，以前差点要走了，因为我她想留下来。现在，真的没什么可以留恋了，海棠说，她爱过了，真好，也许她配不上我，所以，她要走了。　
我心如旷野。我做够了爱情的流浪者，虽然是锦衣夜行，但是，谁知我心寂寞？　
我快疯了，一个人去三四家酒吧唱，嗓子唱得都失声了，稍微伤感点的歌都能让我泪流满面，如果有人说一句，你去死吧。有这一句，我就会选择死亡。　
这次真的永远了。因为海棠永远地离开我了，没有了海棠，我心如死灰。　
我总是从一个爱情到另一个爱情，从一个女人到另一个女人，没有一个女人有让我停下来的欲望，海棠是个例外。　
有那么一个片刻，我想，能和海棠结婚该多好啊，生几个小孩子，慢慢地变老，从没有一个时刻让我想结婚，但是海棠，让我想和她慢慢地相守到老，两个人的地老天荒。　
像星爷说过的那一句话，如果要给“我爱你”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不，一万年不够，我希望是永远。　
我希望能一直看到海棠白发飘飘，满脸皱纹，没了牙齿，而我把她当作手心里的宝，每天唱情歌给她听。　
可惜海棠再也听不到。她不知道一个浪子要回头。　
我生日那天，我依然去酒吧唱歌，没有人祝我生日快乐，没有人知道我的生日。　
我的忧伤挂得到处都是，在抬头的片刻，我看到了一个穿牛仔裤格子衬衣的短发女子，我的血一下就僵了一样。歌词忘记了，曲子也忘记了，我慢慢地走下来，走到她跟前，问她，你认识一个叫海棠的女孩子吗？　
她的脸上全是泪了，“不认识，她已经‘死’了。有一个男人‘谋杀’了她。”　
海棠拿出机票，明天，我要走了，如果……她居然停下来。　
如果我不让你走呢？没有一次，我是这样想勇敢地想结束自己的流浪。　
她拿出打火机点燃了那张机票。我去抢打火机，她惊恐地看着我。　
亲爱的海棠，机票我们可以退好多钱呢，然后咱结了婚还得买房子置地养一堆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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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数到三就说你爱我（1）　　　
数到三就说你爱我　
一……二……三，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他数完了，我心中积了多日的火气化成了三个字——我爱你！　
妙妙，我给你介绍一个有意思的人　
我的女友色拉说，妙妙，我给你介绍一个有意思的人。那时我在公司驻上海的办事处，一个人很孤单，上海是大的，我是小的，而女友色拉是在上海上的大学，所以，她上海的朋友很多。　
我一向讨厌上海男人。你知道为什么，他们在全国人民心中的口碑都不好，小气、自私、自以为是，还阿拉阿拉的斤斤计较，色拉说你去上海一年不要爱上他们啊，我说算了吧，我还是喜欢北京的那些哥们，两肋插刀的，从来不会跟我AA制。我与上海的男同事去泡酒吧，从来都是AA制，有时我总是义气地说——我结账我结，咋咋呼呼地像个男人，他们总是翻我一眼说，你怎么这样？然后各付各的账，两不相欠。真他妈的，这帮小男人们，恨得我牙都疼。　
所以我养了一只猫为伴，当然是母猫，我怕上海的男猫都与他们一样，那岂不是更烦？我给猫起的名字叫老费，天知道我多迷恋费翔叔叔，他个子高高眼睛深深而且唱起歌来深情款款，叫我如何不爱他？　
我就这样混迹在上海滩，恨不得一年快点过去，然后我回北京去找那群狐朋狗友，其中有两三个还与我关系暧昧。他们说，我们能不能从异性朋友变成一个锅里做饭吃的那种？我正在考察他们谁可能看我早晨起来披头散发不化妆就吃油条的时候，公司说，你去上海吧。我就来了，走之前我给色拉打电话说，给我看紧了那两个对我说爱我的小子，我一年之后回来定夺。　
没想到上海一点也不好玩，最初的新鲜过去后，寂寞像一万只虫子一样夜夜袭来，我骚扰色拉，你什么时候来上海出差啊？我想死你了，然后死抱住电话狂聊。我知道她男友大概是急死了，因为终于听出了她的不耐烦，她说，我把James介绍给你，一准好玩。我骂了她一句重色轻友，然后扣了电话。　
就这样，我认识了James。　
见到James的第一眼我就傻眼了　
色拉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我随手过去，里面嘟了一声后说，James现在不在家，请听到嘟一声后留言。我百无聊赖，然后对着话机说，留什么言？这年头怎么都这么忙？说完我就挂了，一个人和老费沉沉睡去，我觉得她的睡姿比我好看。　
很快我就忘了这件事，没想到几天后我接了一个电话，他先嘻嘻笑着，然后说，我不忙了，请你吃饭吧？我一惊，上海的男人请人吃饭的不多，这是谁？他才报上家名来，我是James，前几天去狂追一个美眉了，所以忙了点，你看，我居然冷落了色拉的朋友。　
我们约定在外滩见面。见到James的第一眼我就傻眼了，因为太像老费了，况且身高有一米八五，我一米六五就算可以了，站他面前，像只小鸡子一样，他一把握住我的手，哈哈，你是不是终于找到组织了？　
我几乎是一见钟情了，但怕他是小气鬼，于是趁着上卫生间的时候去结账，但服务生说，那位先生说了，要是谁给他结了账就让我们再也上不了班，我暗喜，这样的男人，嘻嘻，我喜欢。　
以后三天两头他请我吃饭，吃得我都心疼，我一去结账他就说我看不起他，这点真像我啊，我上大学时就愿意当这冤大头，谁想结账我跟谁急，James说，不就这点破钱吗？你说娶个媳妇吧也不够，请你去趟月球吧都到不了半截，再不吃顿饭美美，人生有什么意思啊？　
我听了笑喷了，这样的男人才真是想开了，他不过也是银行里一名普通职员，薪水虽然高点，但他好像跟钱有仇似的，不花完了不罢休，所以，月底的时候他会跑到我这来，然后可怜巴巴地问，能不能赏他几天饭吃？　
我们就那样开伙了，平时我自己做饭，何况老妈亲传了同样非常美味的北京小菜，一样样摆上来的时候他说，没想到你这白领丽人还会做饭，将来谁娶了你还不美死？　
我心里想，为什么不是你？你怎么不来示爱？晚上，我打电话给色拉，支支吾吾的。色拉说行了行了，不就是又暗恋谁了，你这一套我从十六岁就吃透了，快说吧，我还要和老张去看《周渔的火车》，老张就是色拉的男友。　
James怎么没有女友？他又长得那么帅，况且还义气，不像上海男人？　
有啊，色拉说，他没告诉你，他女友是交大的校花，去英国留学了，大概明年就回来了，他是不是和你说正追谁谁呢？那是骗你呢，他只爱校花，有一年，他差点为校花跳楼呢。　
我的心凉下去，一点点凉着，到最后轻轻扣了电话，只听色拉在那边喊着，神经病啊，谁让你去爱他？　
但我爱上他，这个爱开玩笑、爱付账到月底一分钱都没有了的男人，半夜里我打电话过去，又是嘟的一声，然后电话里说，James现在不在家，如果留言请摁1，如果想听爱情故事请摁2，如果想知道中国足球发展前景请摁3，如果想知道下个月的恋爱运气请摁4，如果想知道我爱不爱你请摁5……我正在纳闷这是什么破电话，就听到对面哈哈笑起来，我上了这小子的当，他一直在听着，并且知道我吓傻了骗我玩，我摔了电话，他打过来，然后问，小姐，请问你想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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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数到三就说你爱我（2）　　　
5！我说。　
他忽然沉默了好一会，然后轻轻说，这个问题我要好好想想，因为很多答案不能轻易说的啊。　
骗子！我摔了电话，然后和老费睡去，老费最近总是出去，James说她在恋爱，我说怎么可能？James说，傻瓜，春天了啊，春天猫都会恋爱！　
来，我数到三，你就不再哭。　
五一的时候，James约我去周庄玩，他请客。　
不，我拒绝着，这次我请，要不，我们就AA制，我坚持着，是因为觉得不是人家女友，凭什么吃人家喝人家玩人家，如果他坚持，那我就问他，我可是你女友？　
但他没有坚持。　
在周庄呆了三日，小小的水乡，没有半天就能转过来，但我们却一天天地呆了下去，因为总有说不完的话。但他没有提起自己在英国的女友，一句也没有，而我没有胆量告诉他自己的暗恋，时间一点点过去了，留下的是我的一声叹息。　
离开周庄的时候忽然充满伤感，这才发现，James，已经与我如影随形，不到一年时间，他已渗透到我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这样的男人，我如何不爱？　
但他早就名男有主，那个英国的女子，为什么不知道珍惜？放着这么好的男人还不嫁，读什么鬼书？　
走吧。James说。这两个字一经他说出，我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满脸泪水。他走过来，傻丫头，舍不得离开是不是，有机会我们再来，来，我数到三，你就不再哭。　
一，二，三。他过来，然后拉起我的手，我哭得更惨，这个不解风情家伙，根本不懂本姑娘的心事！　
我数到三就说你爱我　
一年时间转眼到了，我走的时候没有和James去告别，我怕我哭惨了，等到我到了北京给他打电话时他说，你真不够意思！说完挂了。而色拉已经结了婚，小腹鼓了起来，女友要做妈妈了，而我却还不知道爱谁？想当初那两个要和我一个锅里吃饭的人都名门有主了，落叶黄花的北京大街上只有我一个人晃荡着。　
我想起在上海的一年，恍若隔世，James的女友大概也回来了吧？这个没良心的James，怎么不想想我做的那些北京小菜！　
陪伴我的只有老费，它也沉默了许多，色拉的解释是，它在想念上海的恋人。　
你看看，连猫都知道想念自己的朋友，这个James怎么会如此无情无义，而在周庄的三天，我为什么不告诉他我爱他，纵然不要脸一把又如何？　
情人节，我一个人在大街上溜达，买了一支玫瑰假装是男人送的，电话在半夜里响起的时候我吓了一跳，看了一眼表，离12点差半个小时，老费也被惊醒，趴到我跟前听着对方说话，对方却不说话。　
我喂了半天，要挂的时候终于传来了他的声音。　
我数到三就说你爱我，这是句咒语，你数数看。　
我一下子眼泪就出来了，这个该死的James，他情人节还来捣乱，明知道我是爱他的，明知道我已经很受伤。　
数了啊。他催促着。　
一……二……三，这小子到底地搞什么名堂？他数完了，我心中积了多日的火气化成了三个字——我爱你！　
然后，我听到了门声，然后，我看到了站在门外的James，他身上带着雪花的清香，而手里的那一大捧玫瑰花。　
我又傻眼了，傻丫头，他说，还不快接过去？　
那你英国女友呢？我切切地问，像个吃醋的小媳妇。什么英国女友，傻瓜，那是我和色拉试探你的，从你一出现在上海，色拉就把你所有情况传真给我了，你说，你还能逃得出我的手心去？　
我大叫了一声，刚想冲上去，就被这个大个子一把夹到腋下弄到了屋里，我这才发现，自己半夜三更头没梳脸没洗披头散发，状如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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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我没看到的第55张爱情牌（1）　　　
我没看到的第55张爱情牌　
她的第55张爱情牌我没有看到，错过了。因为很多时候，爱情是不按照牌理出牌的。　
一　
认识颜素心很是偶然，那时我在拍一个时装剧，是那个剧的编剧，按说交了稿子就应该没有我的事了，一集付我一万块，二十集拍完，我就能用这些钱去趟英国，英国一直是我喜欢的国家。　
但导演死拉活拽让我去现场，他说，你是编剧，更明白哪个情节应该如何？既然是时装剧，少不了俊男美女，个个养眼，拍戏的间隔里，我听到他们打情骂俏的，女孩子比着谁穿得好，男人们很酷地站在那，天生一副风流相，我是靠卖剧本为生的人，长得一般，看到他们就觉得自己矮了下去，但我发现有一个女孩子一直不和他们在一起，她和我一样，喜欢在角落里端着杯可乐喝。　
就这样，我认识了颜素心。　
她比所有女孩子都美丽，天生就是一个模特料子一样，她的衣服我看得出来，应该是法国的高级时装，走近了她，淡淡的香水飘逸而来，是CD中最贵的那种吧？我笑着说，可乐不能喝太多的，会上火的。　
她笑了，然后说，谢谢。　
两个在片场都寂寞的人慢慢地聊着，十天以后，拍摄任务基本完成，她要回上海，说上海的公司很忙的。我吃惊地看着她，没想到她还有公司。她说，一个做时装设计的小公司，她从小喜欢设计时装，所以，最终选择了走这条路，本来，她是想去读剑桥的。　
我怀疑地看着她，你去读剑桥？我想，我只要到剑桥看看就满足了，我喜欢英国那种唯美的风格，还有康河，因为徐志摩和林徽因让我迷恋的不得了，我说了自己的英国情结，她笑着，好啊，有时间我们一起去英国吧。　
因了她这句话，心，软软地一动，我说也要去上海，去看一个朋友，不如我们一起走吧。　
我看出她的高兴，她说好啊好啊，这样，买了两张海南飞上海的机票，我跟着她回了上海。　
我撒了谎，因为我只是舍不得她。　
爱情就像飞机落地一样，缓缓地降落在我的心里，只是我每每看到颜素心倾城绝世的容颜，都有一种自卑感，我，能配得上她吗？　
二　
上海我哪里有什么朋友？我住到和平饭店，一个人看着黄浦江，等待着颜素心的电话，颜素心说要约我吃饭。　
一直等到很晚，电话响了时，我已经换过三次衣服洗过四次脸，第一次，我发现自己如此紧张而不安。颜素心来找我，走，我们去吃西餐好不好。　
北京路上一个极雅致的西餐店，颜素心要了七分熟的牛排和脆香可口的法国鹅肝，我只要了新西兰羊扒，对于西餐我不太喜欢，而颜素心游刃有余，她好像生活特别欧化，连学校都要去念剑桥，我想问她是哪里人有什么样的家庭，又觉得太突兀，中国人再富，也逃脱不了那种暴发户形象，离贵族还差太远。但颜素心给我的印象是贵族的，也许是她会装吧？我想，毕竟，演艺圈和模特界是声色犬马的，我能要求她如何？　
在上海待了一周，她每天陪着我，去看上海那些旧房子，我们一起去了张爱玲住过的地方，还有徐志摩和陆小曼的故居，颜素心说，陆小曼是个幸福的女人，只是她不知道惜福，其实爱情来了就要珍惜，徐志摩为她付出了一切，甚至是生命。　
累了的时候，我们一起在淮海路上一家咖啡馆喝咖啡，她点卡布其诺，我要一杯蓝山，慢慢地把一个下午的时光耗过去。我总担心耽误了她的工作，她说，没有比和一个谈得来的朋友喝下午茶更美妙的事情。透过落地玻璃窗，淮海路上的人显得营营役役的，我觉得自己是个幸福的人，因为那时颜素心望着窗外，我望着她精致的有些不真实的脸，手心里隐隐地透出汗来，我爱上了她，而她好像浑然不知，只把我当作朋友。　
我们走在一起几乎一样高，和我在一起时，她总是穿休闲衣服，这样就能穿平底鞋了，我理解她的良苦用心，心一下子就特别柔软。　
走的时候她来送我，我给了她北京的地址，一个小四合院，父母留给我的，北京现在不多了，我邀请她有机会来北京，我会很欢迎很高兴很激动。我用了三个“很”字，她笑了笑，递过她细长而软的手，我很快就会去。　
她也用了一个很字，我们都笑了。　
三　
我没想到很快是这么快。　
五天之后，我正在屋里给一个哥们写一个清朝的戏，我听到了敲门声，打开门的瞬间，我几乎有点傻，回来的五天，我和朋友吃了个饭，朋友说我有点傻，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还有，我做了几十个梦，梦的内容全一样，那就是颜素心来了，我们在北京的秋天里去看那些银杏树的落叶，后海那边有一片，美丽得让人惊艳，好多搞摄影的都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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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我没看到的第55张爱情牌（2）　　　
颜素心笑笑，我想是不是来得太快了？　
我接过她的包，一下牵了她的手，我觉得过了五亿年一样。　
我们就那样恋爱了，我开着玩笑问颜素心，怎么会看上我这个土豆一样的男人？你看，要钱没多少，人长得又一般，个子才一米七五？颜素心笑着说，因为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没有那种虚华，片场里，你是最安静的男人。还有，看过你写的剧本，有很多地方打动了我，你写过：爱一个人心会醉，而爱情好像出牌，每出一张牌必有它的道理。我想你和我回上海一定有你的道理，我来北京也有我的道理，这是我们两个第一次出的牌，一定有不错的牌局。　
在那个小四合院里，颜素心住了十天，那十天我们足不出户，每天在炉子上煲汤，我们最爱喝的是一种荷叶莲子煲，里面放些桂圆和红枣，非常好喝，我写字的时候颜素心就呆在一边看书，很老的一些书，川端康成的作品，还有我推荐给她的杜拉斯的《情人》，后来我写字间隙看她时，她总是红了眼圈，但不忘了把手边的话梅糖放进嘴里。　
这是我曾设想过千万次的爱情生活，有一个美丽的女子红袖添香夜读书，屋里弥漫着粥的味道，金黄色的小米在锅里沸腾着，像一粒粒沸腾着的心。我指着那跳着舞的小米说，颜素心，那些全是我。　
我们按照爱情的路线出着牌，一步步走近着，颜素心离开北京时，我吻了她。　
四　
再去上海时，我明目张胆地说，想你了，就来看你了。她听了，使劲拧了我一下，我说疼，她就笑，疼才是真的啊。　
这次，没有住旅馆，她带我去她自己的屋子，那天她开了一辆宝马车，黄色的，长发飘飘的漂亮女子开着一辆这样的车子很扎眼的，我也被人注视着，有些不舒服，没想到她住的房子更让我感觉汗颜，一套240平米的复式结构的大房子，楼上楼下全是那种德国进口的木地板，很豪华的装修，我无法想像她一个女孩子住这样好的房子，在寸土寸金的上海？况且，推开窗就能看到东方明珠？　
她带我去巴黎春天，说我的衣服太单薄了，那时快冬天了，我带了几千块钱，没想到只是杯水车薪，到了巴黎春天，本想给她买件衣服，看到她看中的衣服，每一件都是过万的，而她几乎毫不犹豫地就刷卡了，为我买了两件毛衣，我没有去看价格，怕触目惊心。我父母只是中学教师，从小教育我要节约过日子，我自以为已经是花钱如流水，在颜素心面前，却是小巫见大巫。　
一个女孩子，哪里来那么多钱？　
从开始的宝马车到豪宅再到刷卡时的一掷千金，种种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