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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汐-请在这里等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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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了一个叫“冰肌玉骨”的ID留言说,大家都被骗了,这个纯洁如白雪公主般的女生不过是个父不详的私生女。
一石激起千重浪,帖子里立即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有相当一部分人斥责这是造谣,是人身攻击,是侵犯别人的隐私;也有一部分相信了这种说法。但相信这是事实的分为两派,一派认为不管她的父亲是谁,她纯洁美丽,才华横溢,公主之称当之无愧;还有一部分人认为一个父不详的孩子是不配公主这一称号,只是一个男人滥情后遗症。语言之丰富,言辞之尖锐,使整个Z大BBS上乱成了一锅粥。
还有个别自称混过天涯的,声称要人肉出童童的亲生父亲以正视听。
童童盯着着电脑屏幕,整个身体却如同被埋在一个冰窖里,四肢冰冷而麻木,她的大脑瞬间失去了思维的能力,耳边只是反复回响着一个声音,“滥情,私生女!”
就如同身体里的隐疾,一直不敢看不敢碰不敢就医,害怕从医生口中得知那是绝症。可是有一天,呵,忽然有一天,就这样被当众被剥光了衣服,赤裸裸地撕裂开来,连脓和着血淋漓而下,迷朦了她的双眼。
不是不耻辱的。

陈晋南在书房处理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忽然觉得有点口渴,便出来找水,看童童的房间开着门,没有一点声音,便移步过去看,只见女孩儿那小小的身子呆呆坐在电脑前,两眼死死盯着电脑屏幕脸色灰白。
陈晋南走近看向电脑屏幕,突然脸色一变,忙把她拉起来拥在怀里。
“丫头?”
“我父亲是谁?”仰着头,两眼发直,却是字字清晰地问。
“丫头,听我说。”
“好。请你告诉我我爸爸是谁?我是谁的孩子?”她固执的仍是问这句。
陈晋南不语,他不知道怎么能和她说清这个关系,他想起了林子叶那恳求的话。
他小心地拥着她,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丫头,网上乱说的话不可信,你爸爸他是……”他从来没有这样纠结过,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复杂的关系。
“别用这种糊弄小孩子的话来应付我我确信这是真的。你是知道的,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她推开他的怀抱,仰着脸。
“我想知道是谁,是谁对我妈妈始乱终弃。是谁这么些年对我和妈妈不闻不问。陈晋南,我知道不是你,你的年纪不可能和我妈生了我,但是这个人你一定知道,你这样关心我,他一定是和你有关系的一个人!”与他对视眼神忽然凌厉而狂乱。
曾有人说过,单亲家庭成长的孩子会敏感而多疑,何况是这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儿?
“童童!不要乱说话!”陈晋南忽然烦躁不安,厉声制止。
“是乱说吗?陈校长!”她仰起的小脸儿上写满挑衅,“我一直在想,我是该叫你叔叔还是哥哥?”那神情如同张起了毛刺的刺猬,充满了斗志,这让陈晋南想起第一次在佳亿高中她跳到他怀里的情景。
“童童,你没资格这样说话!”他忍耐地,缓缓地对她沉声说。
“呵呵!那谁有资格?”她冷笑着问,声音愈发尖锐:“我妈她从小就教育我要自尊自爱,女孩子要懂得保护好自己,这是她切肤之疼得来的教训吗?我今天一定要向她问个清楚,那个男人是谁!”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挣脱他的手臂,转身向门口跑去。然后,突然回头冲着陈晋南一笑:“她即是对我千般好,也终是欠我一个爸爸!我和她要了十七年,她现在该还给我了。”
陈晋南震惊,他想像不到林子叶这十几年还要经受这样的心理折磨。
“拍!”地一声,童童的脸挨了一巴掌,她瞬间呆愣了。
陈晋南自己也呆住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相信自己打了这孩子。他没有用力,但仍是眼睁睁地看着童童的脸迅速的肿胀起来。
童童的脸更加惨白,象是被抽干了血,嘴角慢慢地渗出了血丝,身体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一会儿鼻子里的血也滴答滴答滴在了地板上。
她忽然泛起了一丝丝笑意,两眼却一片死灰,她转过身直直向门口走去。
陈晋南只觉得全身的血都涌上了头,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怎么就这样甩了这孩子一巴掌。
他痛苦地在心底叹息一声,还是伤了她。
童童机械地走出房间,缓缓地来到门口,弯腰去找自己的鞋子。待再抬起身来,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臂,接着就被他紧紧地箍在胸前。
童童挣扎着,双手使劲儿锤打着他的胸膛,用脚踢着他的小腿,发出呜咽的嘶喊,犹如受伤的小兽,眼泪混着鼻血一齐流下,打湿了他的衬衫。
陈晋南怕再伤到她,任凭她撕打着,只是用双臂紧紧地抱着她,“对不起小丫头,对不起啊……”他俯下身,把头深埋在她的颈间。“叔叔错了,叔叔不该打你,可是你不能这样说你妈妈,她很爱很爱你,一切都不是她的错。”
是他错了,他不该探究这已经埋藏多年的秘密,伤人伤己。
待她失去了力气挣扎,陈晋南把她横抱起来走回她的房间,轻轻放到床上。童童紧闭着双眼,全身像被抽去了筋骨一样瘫软,失去了一切反抗能力,像个布娃娃一样任他摆布。
他去卫生间洗了毛巾帮她擦了脸,找出她的睡衣,把她染上血渍的外套和裤子换掉,替给她掩上了被子。
然后他转身去书房打了两个电话。





第18章 爸爸抱抱我
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响动,石头领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医生来了,那医生先是进书房和陈晋南谈了一会儿,然后来到童童房间。
当他看到童童的脸,皱起眉头狠狠地瞪了陈晋南一眼:“我都不知道你当官以后人变得这样暴力。”斯文的脸上满是嘲弄的神色。
陈晋南脸色难得变得窘迫,不停地用手指揉着自己的眉心。
那医生像是和他极熟,一边拿出药箱给童童脸上的伤重新处理上药,一边发出“啧啧”声:“看看这小脸儿,这么细皮嫩肉的,我说陈少你怎么舍得下手呢?”
“你少点废话会死?!”陈晋南难看的脸上阴霾密布,像是要吃人。
那医生也不理他,忙着给童童打针上药,却发现她手腕上还有前两天弄的青紫,便又帮她擦了药膏细心地揉了揉让皮肤更好的吸收,然后把剩下的药膏丢给陈晋南叮嘱他每天擦一次。
“有点发烧。”他拿出体温计递给陈晋南,陈晋南接过来,掀开她的睡衣帮她夹到腋下。手指触到她细腻的皮肤,不觉一窒,马上像是烫着了似的收回了手,又替她掩好了胸口的衣服。
那医生撇着嘴笑的幸灾乐祸,陈晋南狠狠地瞪了回去。
童童烧的有点迷糊,朦胧中觉得医生给她打了两针,又喂她喝了些水,然后有人把她抱在了怀里。
这胸膛好宽,好暖啊,身上还有淡淡的烟草混着薄荷的香味,是不是爸爸的味道就是这样啊?她喃喃的叫着:“爸爸抱抱我。”
眩晕终于席卷而来,她在那温暖的怀抱里昏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外面天很黑,窗帘没有拉上,可以看得外面天空上的星星。小时候外婆说过,如果有心愿对着天空最闪亮的那颗星星许下,终有一天会实现。她好想问问星星,知不知道她的爸爸在哪里,她是否有一天也会和其他的孩子一样,也有一个令她骄傲的爸爸。
在她和姐姐很小,还不是很懂事儿的时候,每当她们在外面受了欺负,或有淘气的同学骂她们野种的时,她都会握紧拳头,和人家打一架。特别是以璨,打起架来和野小子一样,滚得一身泥。但是姐姐和人家打过架就算了,她则不然,她也不会和妈妈说她受了欺负,但是她会在一个特别的时候和妈妈找事儿,和妈妈闹脾气,最后哭着和妈妈说她要一个爸爸。
每当这个时候,妈妈先是愣着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会摸着她的头,亲亲她的小脸儿答应说:“好。”,
这样的夜晚,妈妈都会很温柔的搂着她睡,给她讲很好听的故事,直到她睡着了,妈妈会一个人流泪。因为第二天妈妈的眼一定是肿的,枕头上面有流泪的痕迹。
直到她上了高中以后才慢慢改掉了和妈妈要爸爸的习惯。因为她觉得那样做会让妈妈难过,会让妈妈伤心。
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想要知道那个给了她生命的男人是谁。

陈晋南把所有事情处理过以后才发现天已经很晚了,夜色已经吞噬了整个书房。他把电脑关了,到自己卧室洗了个澡换了家居服,然后来到童童的房间。
那个医生叫杨立山,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发小,也算是他的私人医生。给她打的针剂中有镇静的药物,说她遭到强烈刺激心脏负担太大,需要安静地睡一觉。
两个小时前他去看过那孩子,她睡的不太安稳,在梦里还不停的挣扎叫着爸爸,这让他的心也有些慌恐不安。学校BBS上的帖子说的很详细,把林子叶离婚的理由都说的一清二楚:婚外情并生了私生女而成了下堂妇。
他下令删了帖子并封了BBS。
他不只担心童童,他更担心这件事儿会给林子叶带来伤害。
所以,他让杨立山取了她的血样。
他必须要做出准确的判断,这件事情只能快刀斩乱麻。无论结果如何,他都需要和大哥陈豫北谈谈了。
来到童童房间,看到已经童童醒了,两只大眼静已经失去了精灵般的光彩,红肿的脸已经令她小巧精致的面孔变了形。
他的心猛地抽疼起来,紧紧地握着拳头,像是要把什么东西捏碎。
“丫头,”他侧身坐在她的身边,大手轻柔地梳理着她的头发,声音沙哑。“叔叔和你说对不起,你接受好不好?叔叔和你保证,一定会把事情弄清楚,请你相信叔叔好不好?”
没有任何回应。房间里,小丫头的呼吸几不可闻,除了他自己的声音便是一片死寂。
陈晋南的心愈发紧了起来,俯身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她的手冰冰凉,身体也像是失去了温度。他把她放到自己衣服里贴在胸前给她暖,抓起被子裹着她软软的小身子靠在他的怀里。她那瘦小的身体在他宽阔的胸前显得那么娇弱,细细的腰身是那么不堪一握。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甩出那一掌。
他把头低俯在她的肩颈间,蜻蜓点水般轻轻吻着她的额头、眼睛,小心地不触碰她那红肿的脸,喃喃说着对不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怀里的小人儿突然“哇”的嚎哭出来,有点惊天动地。
陈晋南惊悸地搂紧她,一边用大手在她后背轻轻抚触着,一边温柔吻去她脸上的泪,像是呵护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终于,她慢慢止住了哭声,在偶尔的抽噎中,小脸儿使劲儿在她胸前蹭了蹭,用抵不可闻地声音喊着:“不要了,我再也不和妈妈要爸爸了。”一双小手摸索着伸出,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腰身。
陈晋南猛然僵直了身体,半天,眼眶红了起来,更加搂紧了她,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髓里。
就这样,他抱着她睡了一夜。

童童恢复上课已经是一周以后的事了。
她早上背着书包从公寓里出来,出了小区大门往西走十来米,过了马路就是学校的南大门。她会去文学院那边的一食堂吃早餐,那里的早餐粥对她的胃口。她特别爱紫薯杂粮粥,粘粘甜甜的,早上喝下一碗一上午胃里都很舒服。她吃不得豆浆油条,稍吃一点胃就犯酸,妈妈以前也不许她吃,上初中时妈妈会给她喝牛奶吃面包加煎蛋火腿,高中住校,周末回家妈妈都是煮粥,妈妈说粥很适合中国孩子的胃。
哦,妈妈。
她有整整十天没看到妈妈了。妈妈有电话打来,她都给断掉了,发短信说在上课或是有事不方便接电话。她忽然很怕很怕听到她的声音,她怕自己听到妈的声音会哭。
想起妈妈那憔悴的脸,她忽然不再嫉恨陈晋南打她那一巴掌了,她觉得自己是个很没良心的孩子,是小白眼儿狼,竟然在情急之下说出那样狠绝的话来,难怪他会生气。
陈晋南昨天晚上走了,他在北京转机去纽约。大约要一周才能回来。
他在走前把她拥在怀里,低声地在她耳边说:“乖乖上学,听石头哥哥的话,等我回来。”
她觉得他的声音有些异样,仰头看他,觉得以往那凌厉的眼神中有着浓浓的心痛和担忧。想到他要去很远的地方,便乖乖的点点头答应着,小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伸手揽住了他的腰。
她每天按着课表的时间去上课,刘珂会提前帮她占座,刘晓峰会给她上周老师讲课的笔记,而郭青青会帮她挡掉堵在路上的男生。
郭青青会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对方鼻子做茶壶状:“拜托你把字练好了再学着写情书行吗?就你这一手烂字还好意思拿出来追女同学?我家林欣童课堂笔记都是用欧体,你起码也要练个庞中华吧?”
童童的字写的漂亮,从上小学起妈妈就逼着她和姐姐临欧阳询的《九成宫》,姐姐学美术的,字比她临的更好,但是在学生中童童的字也算了写的相当漂亮了,因此郭青青就拿这个来损那些塞情书的男生。
看着那男生一脸羞愧地走开,她还要在嘴里念着:“你说现在科技都这么发达了,发个短信多方便,MSN上留言也显得咱有档次是不是?QQ上留言虽然俗点可也没人敢笑咱啊,干嘛非要把那两笔狗爬字拿出来丢人显眼呢。”
有这三个好朋友,童童心里温暖多了,她每次都是抿着嘴低头在刘珂和刘晓峰掩护下绕开,由着郭青青去应付那些人。
每天晚上课程结束后,石头哥哥会来接她放学回家,送到家门口。家政的王阿姨会做好了饭在家等她,看着她吃完了收拾好再走。然后剩她一个人在屋子里做作业上网看电视。
她一般在十点左右睡觉,睡前都会接到陈晋南的电话,问她一天的情况,叮嘱她锁好门关好完全窗户好好睡觉。
进入十二月份后天冷了起来,她不愿意回家拿冬衣,仍是一件T恤加薄外套。路上碰到有人指点,她像是没看见,平静路过目不斜视;遇到有同学送来友好的笑容,她也只是略点下头安静地走过。
刘珂有一天忽然说:“林欣童我怎么觉得你一下子长大了。”
童童微笑。
是,长大了,在有缺憾中长大的孩子,格外成熟,以前她是被妈妈保护的太好了,缩在壳中不想长大。现在她想学习自己安静地成长。






第19章 豫北叔叔

陈晋南回来的时间比预计的晚了一天,他在北京见到了大哥陈豫北。
航班晚点,陈晋南从机场出来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他直接回到了Z大公寓。
整个屋子里没有一点声音,童童的房间透出了刺眼的光线。他放下行李便来到了童童的房间门前。果然没有关灯,他轻轻的推开了门,便看到躺在床上抱着书睡着了的童童。睡姿像个婴儿卷缩在大床的一角,半长的头发披散在枕头上,大概空调有点热,小脸儿睡的泛红,被子踢在一边,卡通睡衣松松跨跨罩在身上,更显的她身体瘦弱,一双细白而修长的小腿不安份的裸露在外面,脚踝愈显的纤巧,洁净而粉嫩脚趾泛着晶莹光泽如编贝般漂亮可爱。
陈晋南没来由的心头一动,随着觉得身体一紧。他轻轻地走过去找到空调开关把温度略调低些,慢慢把踢到地上的被子拾起来给她盖好,顺手把遮到她脸上的长发理到后面,然后关了灯退了出来。
记得有位心理医生曾说过,这种保持像婴儿在母体里的姿态睡觉的人是极没有安全感的,她在下意识寻找在母体里时的感觉。
童童在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发现陈晋南回来了。她洗漱完套上外套背着书包走出卧室,发现陈晋南端坐在餐桌前看报纸,上面摆好了三明治,还有一杯牛奶。
“吃过饭再走。”他没什么表情地说。
她不得记王姨会说过来做早餐,从来她都是自己去学校解决,难道是他做的?
她想说不用了,但是话在嘴边转了半天,还是咽了回去。乖乖地在他对面坐下,吃了三明治,牛奶也喝光。
“我送你去学校。”他拿着车钥匙说。
走到门口,她在穿自己的帆布鞋,猛地被他拉起来:“怎么穿这么少?”
她低头沉默不语。
“你没带冬衣?一直没有回家?”天气预报说这两天会有雨夹雪,她这样会生病的,这丫头怎么这样让人不放心?陈晋南皱眉。
下楼把她拎上车,直接开到体操馆,知道她上午头两节是形体课。
在离体操馆还有一段距离,她就低声央求他停车。明知道她怕同学看到他的车子,仍是充耳不闻大刺刺地把车停到了体操馆的大门口。
童童硬着头皮下了车,便看到刘珂正抱着她的练功服等在体操馆的门口,见到童童从陈晋南的车上下来,惊讶的嘴巴能塞进一只鸡蛋。
童童拉了她一把,俩人一起进到体操馆内。
“你你你,你个臭小乖,坦白!你和陈校长是什么关系?”刘珂恶狠狠地揪着她的胳膊不放。
“他是我妈妈的朋友,路上碰到了,捎我一段路。”童童拣着句子谨慎的说。 
刘珂外表大大咧咧,却是个粗中有细的女孩子,可她想了想也没什么不对,便还是好心的提醒她:“唉,要是让那些有心的看到,又不知道要YY你些有的没的。”
童童两眼红了红,接过衣服没说什么。刘珂抱了下她,“快换衣服吧,巫婆儿来了。”
形体课老师学舞蹈出身,身材一级棒年龄却是个迷。每次上课都要对他们虐身虐心,被同学们称尊称“巫婆”。
连着做了几个剧烈的动作后,童童有些头晕,便到一边休息。
转眼间看到师兄司马哲找过来。从那天晚上的事情以后他一直没有再见到她。
“师兄。”她仰脸看着他。听说他就要去电视台实习了,呵,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他和江佚,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那天晚上的那个学生查清楚了,是经管学院大三的,叫聂顺方,家里是做酒店,已经被开除,陈校长签的字。”师兄那甚是漂亮的脸有着深深的笑意。他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把结果告诉她。
陈晋南从那天之后再没有提过那天的事,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一切都在平静中结束。
这样狠绝的处理,倒是陈晋南的风格。
但是那个人上不了学怕是更恨她吧,他现在也更有时间了来纠缠她了。小女孩遇到这种事情说不害怕是假的。
师兄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他已经出国了。”
童童点头。那满嘴的酒气,想起来都恶心,如噩梦般纠缠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但愿她以后永远都不再想起这事儿。
“你们班的武文嫣,你们有接触?”师兄本已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却又突然回身走近她问了这一句。
童童摇头。才半个学期,她和同学接触并不多。
“离她远一点。”师兄吸一口气,“这个女生……,BBS上的事情我怀疑是她搞出来的,”
武文嫣?童童根本想不出她和自己会有什么交际。
司马哲不再说什么,只是温柔地看了她一眼,拍拍她的肩转身离开。
“哇,司马哲!”刘珂凑到她面前,望着那远去的背影眼睛里泛起了桃花。
童童白她一眼:“司马师兄有女朋友的。”
是键盘系弹钢琴的女生。身材修长,长相飘逸,十指在钢琴上像跳舞,令她心折。那天晚会她看到两人亲密拉手。
“我觉得司马昭哲是我们艺术学院最帅的男生,比江主任一点不差,只有比他更阳光。 ”
边上有同学在侧目,童童头更晕了,用手拍她的头:“低调点好吧,口水也不知道擦擦。”
“不过,我还是觉得陈校长最帅,那气势可不是别人能比得了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郭青青也在一边插上了嘴。
“那么成功的男人只能当偶象,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刘珂鄙视地白她一眼。
“天啊!”郭青青猛地拍了刘珂的后脑勺子一下,“你!你居然还想亵玩!”
“你们,……”童童瞪着两眼看着这两个人,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头更沉了。
小时候她身体不好,妈妈把她和以璨一起送到少年宫学了两年舞蹈,上大学以后看同学们个个多才多艺,会的乐器五花八门儿,能歌善舞,这才觉得自己除了外语竟然一无所长,两年的童子功早还给老师了,形体老师要求格外严格,因而她也从来不敢逃课,格外认真。可是自小儿的病底子稍一运动强度大些低血糖的毛病就犯。
童童用手撑着晕沉沉的头,伏在把杆儿上歇息。忽听到外套口袋里有手机铃声在响,拿出来看到“叔叔”的名子在闪。
 “丫头,下课了吗?”他的低沉,像是有点疲惫的样子。
“没有,还要过一会儿。”
“请假,到门口等我。”他没再说什么便收了线。
童童叹了口气,这个人从来都是这么霸道。
觉得反正自己不太舒服,便和老师打了招呼,便去换了衣服出来了。
出了体操馆,童童就发现那辆奥迪A8停在对面。
“你怎么了?”看着她惨白的脸,他蹙着眉问。
“没事。”童童低声说。她怕有同学出来看到不好,有意和他保持了一点距离。可越是怕他,他越是凑上来。心想别给同学看到了才好。想起刚才郭青青的话,她的脸浮上了几朵可疑的红晕。
这样祸国殃民的一张脸,别再给她添乱才好。
“上车!”他低声命令着,打开车门便把她塞到副驾驶的位置,自己转身上了车给她系好安全带。
“啊,你要带我上哪儿去?”
他嘴唇紧抿,也不说什么,只是熟练的发动了车。
车子驶进市内,停在中银广场停车场,带她去了楼上
一个商场经理模样的三十来岁女子恭敬地迎上来:“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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