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们年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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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在农村，一个贫穷落后的地方；却又生活在城市的边延。我感染了时尚，目睹了潮流；但我更清晰的知道自己生在农村，所以畸形对我来说也就似乎很正常了。
因为贫穷的环境造就了我自卑的性格，也因为意识到了自己的贫穷才让我更加失去了面对的勇气和自信心！
对于农村，那种质朴的人情，清新的大自然；我有着无比的向往。然而生于斯、长于斯的自己却又因为生活、因为满腔的抱负而不得不背井离乡，忍受寄人篱下的生活－－－－在父母眼里，我终生所谓的抱负或许只是逃离农村；我不想再让他们失望！
于是在我的生活中除了目睹别人的幸福，就只能去消受苦难、痛楚；消受那些感情生活中失落的缠绵。
曾记的有位朋友说过，我的感情很丰富、丰富的可以装下所有心仪的女子；但我又是个保守派，是个食古不化的顽固分子。我不敢让别人知道自己到底爱着谁；我怕别人笑我。
有人说我的IQ勉强合格，但EQ却是个零蛋。
这中间前与后的矛盾并非偶然，或许更是因为这些才导致我的性格如此的繁杂。
叙写让我变得罗嗦、变得像个念经的老头；似乎只是在重复叨念着一个永恒的主题。
……
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思考文字了，或者说我已经开始有些害怕剖析自己了。我不忍心再看见血淋淋的自己…
现在的自己一天到晚都是在忙碌的工作；并一直沉迷于现实。远方故乡的朋友、家人都一个劲的宽慰我：“忙碌的生活就是人生的充实、忙碌可以让你忘记曾经的伤痛…”；但我又是一个擅于回忆的人。
我的生活平静而又空虚、忧伤而又血肉模糊。
总是在无意间感受自己的过去，在一种感觉中寻找自我。
忙碌的生活让我忘却了许多；诸如我只是一介凡夫俗子，我生存的意义似乎只在于传承生命。忙碌的自己像台机器，不再明白生活的所谓；只知道自己必须工作，只有工作才能让我继续生存下去—我不可能还要父母养，他们养不了我一辈子。
时常怀念起自己读书时的一些事情、一段生活；所有的内容聚集起来只有两个字：“遗憾”；包括感情。
前段时间给一位现在依然挣扎在高考生死线中的同学打了个电话；电话那边声音依旧，但现实却早已物逝人非。她告诉我，其实我不读书挺可惜的；理由是我高考的成绩也不是很差，加上我本来就不笨、或者说有点小聪明；到了大学好好深造几年指不定还能成个人物。
虽然当时她的语气有些认真，但我却觉得似乎只是个玩笑－－－－我只能当这是个玩笑，我已经明白年华已逝、自己已经长大；需要承担一些生活的厚重、需要面对一些人生的苦楚。
8
有段时间没有去回忆那种陈年往事了；以至于现在拿起笔有种难于启齿的感觉；而当我铺平桌面雪白的稿纸时、所有的那段关于我读书生活的记忆又开始重新呈现在自己的面前：
总喜欢用忙碌来形容自己的生活；忙碌的行走在大街上、忙碌的花父母的钱、甚至于忙碌的挥霍着当时认为廉价的青春。
生活的这种忙碌很多时候让我忘却回忆，包括那种有痕的伤痛。但同时也给我一种疲惫；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似乎都在因为忙碌而承受着一些压力－－－－－错误的年龄、错误的时间、地点，承受了一些错误的压力。我感觉这样的自己有些苍凉、甚至会因此而变的苍老。
或许处于这个年龄段的我、我们，生活本就应该是虚脱的、是无聊而又颓废的。但我却挺个性的选择了忙碌的漂泊、选择过早的去承受那些本不该承受的思想和生活压力。
总觉得自己的过去以及那些脑海中的回忆是模糊、清淡的忧伤；是生命中难于磨灭的疤痕。
我渴望自己能活在别人的记忆中；因为那似乎也属于一种成功，可事实我很多时候都是在帮别人回忆。
或许我只爱听故事，只爱替那些生活在自己回忆中的人记录一些刻骨铭心的往事。我不会讲故事，更不会编故事；所以我不会写小说，我只会作些生活中真实的历史记录；用那些忧伤的文字来验证一坨人的青春。
在我真正与嘉仪拍拖，并很自然的将她作为自己的另一半的时候；我身边的兄弟似乎只剩下飞凡了；而其他人都远走高飞，并且是那种默无声息的离去。
对于这些兄弟的远离，我伤感了好长一段时间；不是因为生离死别－－－－－我明白人迟早都要经历这些，而是他们的悄悄离别我既然完全没有察觉。
虽然在他们走后几乎都在网上给我留了言，内容大概都一样；都是些对我的抱歉和遗憾，以后再相见要给我和飞凡补偿。
其实这些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不过到了现在自己似乎也该清醒了、应该明白自己和他们中很大一部分人的生活轨迹本就存在着巨大的差异。
耗子被父母带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遥远的让我联想到了天堂的地方；至于到底是那，我也不清楚。他什么也没有告诉我，只是偶尔在网上遇到他；他告诉我：他所在的城市现在正在下雪，而那时的我们这边却正是炎炎夏日。于是我怀疑他去了一个靠近北极的国家；印象中也只有那边才有如此恶劣的天气。
而智渊终究还是被家里人带去了北京，通过网上留言；他告诉我，其实北京的天气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恐怖；至于京腔听习惯了还是有点味道的。
伊恒是几个兄弟中走的真正默无声息的，几乎一夜之间人间蒸发；但后来据说他带着自己心爱的艺术和向往远去了大西北，去那里寻找自己梦中的香格里拉。至于他为什么不和我们联系，包括后来；我也搞不懂究竟，或许他是真的想过一种全新的生活吧！也或许是别的。
我从未想过自己曾经共同人渣的兄弟们会落的如此收场；更没有想到共同生活了几年，并建立了一种深厚的兄弟情谊也会如此不堪一击。
于是真正意义上，似乎只留下我一个人坚守阵地；留在了这所学校继续去完成他们还没有走完的路！
9
兄弟们都相继离去后不到一个月，在飞凡身上却降临了一场厄运；而这场厄运似乎正是我们共同混蛋的一种惩罚；只不过这种惩罚由飞凡一个人承担了…
我之所以要去叙写关于这场劫难的过程，完全是飞凡本人的要求；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要通过这件事来告诉所有曾经和现在依然混蛋的同龄人：轮回的报应是对我们挥霍青春的惩罚；不要忽视我们所犯下的任何错！”。
我所在的这座县城是一座治安混乱的城市，经常有群殴、盗窃…的事情发生；对于为什么会这么乱？为什么又没有人去治理呢？对于这些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我没有能力分析清楚。
终究我不是XX家，我只是个草民；对于县城为什么会乱？我只能解释是因为我们年轻人的法律意识淡薄，或者我们本来就是一种意识形态下的“跨掉一代”！
混乱的根源在那里？对于迪吧我相信很多朋友第一时间联想到的是疯狂与刺激。一群群年轻、前卫的家伙提着酒瓶、饮料什么的猛灌，灌完后；摇摇晃晃在人群中疯狂；这就是迪吧、是一种刺激和忘我狂欢的地方。
现代社会、现代城市；有年轻人的地方就一定有迪吧，有迪吧的地方必定会有混乱；而最终又是谁来维持这种混乱？我想大部分的读者比我更清楚！
飞凡经常出入迪吧的理由很简单，就像他自己设想的那样：要让那些白粉像洗衣粉一样源源不断的流进这座县城、流向那些大小娱乐场所和大小酒店。
仅仅只是为了这个设想、为了实现自己的这个鸿图大业，所以才时常带着一帮兄弟和庄婷频繁的出入大小、档次各异的娱乐场所；他要寻找自己理想的根源。
如他自己所说的：我在寻宝、在规划自己乌黑的前程。不过另他失望的是，纵使频繁的进入那些可能出现白粉的地方；但看到最多的却是些诸如迷幻药、摇头丸之类的东西。而至于白粉，恐怕只能在一些电影镜头里去缅怀；毕竟白粉不是我们用的洗衣粉。
带着失望，飞凡却迷恋上了迪吧和KTV包厢；没事总爱叫上我们几个兄弟去陪他吼几首歌：每次去他都是先唱两首老掉牙的歌－－－－－《大哥》、《铁窗泪》；唱到动情时，眼睛里竟含着泪水。可以看的出，那不是鳄鱼的眼泪、那是忏悔、空虚的泪。
我与飞凡他们的不同之处在于我对感情的发泄只流露在自己的笔端、在那种缠绵的意境中；而他们大多却是鬼哭狼嚎。很多时候为了不让他们失望，我只会陪他们去吼；自己从来不吼。
说了这么多，我只想阐述清楚一个事实：飞凡虽然喜欢那种混乱、刺激的地方，但人却不是很混蛋；甚至有着我一样温柔、善良的心。而对这场劫难或许只是一个误会、更或许像前面说的；是对我们曾经混蛋、人渣的一个惩罚。
这场劫难的过程很简单，但留下的却是一长串的遗憾。
那一晚，飞凡和往常一样带着其他的几个兄弟和女友庄婷在一舞厅唱歌，唱的正起劲；突然闯进几个摇摇晃晃的醉鬼，后面似乎还跟了几个同伙。趁着酒兴，双方先是吵了几句，再是大打出手；由于人员上的优势，飞凡他们把那些醉鬼打的哭爹喊娘。
因为事先已经有人报了案，双方所有参加斗殴的近20人全部被带进了派出所。
再后来除了飞凡几个带头的，所有人在交纳一定金额的保释金后全部释放。而飞凡他们则因带头闹事被起诉；介于其情节严重，被处于3个月的刑事拘留。
虽然最后通过飞凡父亲的活动，飞凡在只拘留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情况下“保外就医”，免去了一场牢狱之灾。但在拘留的那一个星期内，飞凡似乎掉进了地狱；而他的人生档案也将因此画上一个黑点。
路在昨日轮回
一轮明月
悬挂在迷离的夜
几缕轻风
吹拂着浪子满肚的忧愁
告别昨日年少
游离在喧嚣的都市
赤子恨
今日起留下千古憾
年轻的心
苦涩的梦
男儿历经风雨
一条叛离不归路
岁月在朝暮中轮回
窦蔻年华今已去
韶华退却白发少年
浪子已无回头路
偿尽辛酸泪已干
看尽红尘心已醉
落尽繁华暮夜中
独坐窗前空流泪
10
劫难已过，我和飞凡兄弟间本可以患难与共；以更加成熟、稳健的步伐共同前进。然而飞凡却独自带着那份伤痛、悔恨悄然离去。他的离去像伊恒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的仪式；直到庄婷苦丧着脸出现在我和嘉仪面前时，我才意识到飞凡真的远离了；而我也成了真正的孤独者。
孤独之夜
无眠的黑夜
感受万物的隔离
在那份孤独的忧伤中
感受黑夜死寂般阴冷的气息
喧嚣的都市退却繁华
留下一片恐惧
面对浩瀚星空
任清风吹拂颤抖的躯体
年少的疯狂
残留下一片零星的记忆
滚滚红尘在回忆中轮回
忧伤的热泪在内心翻腾
一具裸露的灵魂
在迷茫中泅渡
迷离世界
留下碎裂的心在孤独的思索
所有的一切都已过，风雨之后；我苦心经营的兄弟情谊被洗刷的干干净净。于是除了嘉仪，我不想再去面对任何的新面孔—我害怕面对离别、面对那种朋友、兄弟间悄然的离去。
虽然我明白自己与嘉仪之间存在诸多的不可能，但我还是挺乐观的想过我们的将来；想过好好爱一次也是一种幸福。于是我们相互爱着—我们还是学生，所能面对和承受的还很有限；我们只贪求眼前的自己能够活的开心。
转眼我已经高三，已经需要去面对那种倒计时的生活了；而嘉仪才高二。高三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还要令人可怕；虽然大多是自己吓自己，但却实实在在的有些紧张；比如考完之后我该如何？不是自己该怎么办，而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寻找自己的出路、是该如何去面对家人和那些寄予我厚望的人。
父母的那份爱、以及那些寄予我期望的人；他们的那种神情像一把利剑恶狠狠的插在我的心间，我看见了血淋淋的自己；我目睹了自己挣扎的灵魂。
高三，我每天都活在煎熬中，我害怕面对、面对家人、面对那些老师、面对考完后的那种种事实。
很多次我也在努力掩饰自己面对生活的恐慌，以此来展示自己的坚强和坦然。但终究我是感性的，我并不能伪装的那么完美；我也终究还是要露出一些脆弱的破绽。
高三的生活中嘉仪经常陪着我，陪我一起虚脱、陪我一起掩饰面对生活的脆弱；但我似乎还是无法欺骗自己，深夜要么失眠、要么恶梦缠身。
人生的路对我而言还很长，我才20岁；所需要面对和要去享受的东西还有很多。但我似乎又在一种颓废中泅渡，在一种迷茫中开始苍老；这种苍老让我有一种即将面对死亡的恐惧。


第二节：那时这样走过　10－20
更新时间2008721　22：33：13　　字数：10660

　11
其实我一直都在坚守一个规模宏大的理想，从初三开始；从开始察觉到自己的生命不该虚度年华的那一刻我就在坚持追求一个梦想、一个目标，至今已经六年，这六年来我目睹了生活中的许多变迁；这六年也让我感觉到了许多！
路虽然遥远、也坎坷；但我从未放弃、一直坚守着。因为在我看来如此的坚守理想也是一种充实自我的美—或许我的失败、颓废正是源于自己时常把这种抱负挂在嘴边，所以才使自己的理想失去了那种圣洁的意义…
除了那个埋藏在自己心中圣洁的理想、抱负，在没有认识嘉仪之前我还给自己的生命中塑造了一位几乎完美的红颜圣女—尽管早在我们混蛋、人渣的时候身边就时常带着一大堆的女生，但那似乎都是逢场作戏；我非但不喜欢，反而讨厌那种虚伪。
正因为那种讨厌，我才一直单身—我怕自己的一旦痴情，最后却无法收场；直到嘉仪真正出现在我的世界，才改变。
总感觉到有些事情很复杂、又很简单；关键是自己怎么去看。相爱也一样；我和嘉仪直到接吻的那一刻都还没弄清楚彼此到底是什么关系。在这之前我也没有说过爱她之类的云云，她更没说做我女朋友。好象我与她的接吻只是一个浪漫的电影片段，而我们只是临时演员。
至于我们又为什么成了一对，说真的；我也很难理解。按理说我知道自己与她的距离，她的高贵让我不敢接近；但不可否认的是我又爱她。
记的当时有些兄弟对她很有些想法—当然是一些龌龊的想法，甚至发展到了动手动脚的地步；而每每此时，她总是用求助的眼神望着我；而通常我只会去警告自己的兄弟别乱来，不过只是轻微的警告。毕竟我和她那时还无任何关系，我无权干涉；直到有一天很莫名的，她成了我的女朋友。
之后记的有一次嘉仪问我有没有泡过女生，我很认真的告诉她：“没有！”；她好象很开心，不过我并没有告诉她我曾经喜欢过一位女生；喜欢的刻骨铭心。
有时间她也会给我讲述关于她和一位小男生的故事，挺伤感的一段故事。她甚至毫不忌讳的告诉我她依然爱着那个小男生—我喜欢她的这种真实；但当时我还是想问她：“那我呢？”；我想如果我问了，答案可能我只是那个小男生的替代品！
对于她的这些我并不在意，原因很简单；我已经真正的爱上了她、爱的很深；我可以包容她的一切，前提她是我的女朋友。
12
爱不单包括责任，还有义务；而我有义务去包容、容忍她的一切过去，因为这才是爱—我总这样认为。
我是个对爱充满了憧憬的人，我不会轻易去爱上一个人；而一旦爱上了，只要她开心，我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甚至作出一些必要的牺牲。
我发现自己爱上嘉仪其实很简单，就像只是把一个简单的公式套在我们之间；之后得出了一个很简单又很复杂的结果：我爱她！而她对我或许依然停留在那小男生的替代品中；对于这些我依然不在意，我相信自己的一片痴情终能赢得她的芳心，从而最终赢得一份完整的爱情。
嘉仪心目中的那个小男生早在一年前远离了这座城市，据说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而且好象永远不会再回来了。虽然嘉仪只是给我讲了个大概，讲了一些和那小男生无关痛痒的往事；但可以看的出，那是嘉仪的初恋、是她有生之年最刻骨铭心的一段感情；而结局却是彼此间的挥泪而别。
那场挥泪而别成为嘉仪心中永恒的创伤，而我似乎正是那个可以愈合她伤口的人！
13
有时感觉自己似乎像是生活在一列高速奔驰的火车里，火车在飞快的奔驰，而我却在匆忙的寻找与自己相生相谐的人同时又在目睹自己和别人纷纷扰扰的离别—生命中，能和自己一路相随走到终点仅仅只是少数，甚至没有；于是自己似乎只能孤独的享受那种离别的伤感与苍凉。
说实在的，在认识嘉仪之前我从未正视过自己的感情生活；认为爱情可有可无，根本无须去苛求；但认识了她之后才发觉那份感情需要珍惜、需要呵护；就像明知道与她不可能，但还是在争取。
虽然我已经高三了、虽然我甚至还很忙碌；但我仍然不忘抽时间陪嘉仪，陪她一起享受那份感情的失落；甚至陪她一起去我的故乡、去感受那份田园的悠然。这种浪漫，曾经我不敢奢望，但当生活真正出现了；我有又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觉。
嘉仪的出现让我改变了许多，比如不再隐晦、不再伤感，就连我的文字都开始散发出一种少有的激情、一种朝气；于是我对她倍加珍惜，总是害怕她一不小心从自己的生活中悄然而逝！
或许她正是上帝派来拯救、抚慰我心灵的天使，她的出现和存在给我的生活带来了更多的色彩—
虽然从一开始我对我们之间就很悲观，但我还是喜欢这样想！
14
人生如戏，但戏却无法像人生那般复杂；我们更无法事先编辑好自己的人生。人生比戏复杂多了。
想想自己所走过的几年高中生活，心里不免涌出一些伤感的情丝。
有人说孤独者才容易幻想，才容易感伤一些生活的琐碎；而今的自己对此颇有几分同感。
高中生活蓦然已过，可自己得到了什么？摆在我面前的结局又是什么？
这几年来，我目睹、更感受到了许多；从兄弟间的相识、相知到离别；我们一路走过，走过忧伤的年少；可惜对此我们只能留下一长串沉重的回忆和天各一方的遗憾。
或许我们都是脆弱的，我们都不敢去面对那种兄弟间的生离死别，都不想面对那种泪流满面的彼此。所以才各自都走的那么悄无声迹、如同人间蒸发。
又或许我们是坚强、真实的；我们能明智的意识到兄弟，“一路交、一路丢”；只求在一起能共患难，不求能够永生永世的相守永恒。于是我们才能真实、坦然的面对离别。
飞凡走后留下了庄婷，留下了一个对感情忠贞、痴情、倔强的女子；她依然痴情的等待飞凡的归来。
我是庄婷和飞凡之间感情的见证人；曾经心中总错误的认为庄婷和飞凡之间似乎只是游戏，纵使比游戏真一些，一旦天各一方的离别；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将烟消云散，但是我太低估庄婷了；更低估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飞凡杳无音讯的离去，绝情的留下了庄婷；我为兄弟汗颜的同时对庄婷不免有几分同情。于是我和嘉仪都尽可能的帮她一起忘掉过去。但庄婷又是个对感情倔强、性格刚烈的女生，她依然相信飞凡会因为她而回来…
曾多角度的设想过飞凡远离的原因；或许他是觉得无颜再面对自己身边的人和事，所以远走他乡、痛改前非；或许他依然牢记着自己曾经的宏愿，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他不惜抛弃自己的感情和兄弟情，远去了云南、去了那个他心目中只有樱栗的天堂。
时间一天天的过，转眼近一年；可飞凡依然音信全无，看着庄婷、感受着她的那份忧伤；我和嘉仪不免同时产生了一种心酸。
这近半年，我们目睹了庄婷对那份感情的执着与倔强。她甚至有种自残的倾向，而这一切也都源于她对那份感情的忠贞—如果性格刚烈的女子，不得不让我产生几分钦佩。
几年后，最终兄弟们一个个彻底的远去；让我有种莫名的害怕，害怕孤独、害怕在迷茫中留下自己一个人在生命的孤漠中独自前行。
15
生活中除了嘉仪就只留下一堆不堪回首的记忆。
回想自己近二十年的生活，虽不能说大起大落、一路坎坷；但也算一路风雨…
从小父母让我感受最多的是孤独，而他们对我弥补的方式却只有钱、用他们心中认为可以让我感觉到幸福的物质。虽然那为数不多的人民币都是他们用血汗换回来的；但为了弥补没有时间照顾我，而尽可能的塞给我大把的钱。好象是以此来“赎罪”，可最终的结果却造就了一个挥金如土的浪荡子！
并不是我不懂得孝义、不明白父母的艰辛；而是我已经被孤独所麻木；这种孤独让我对生活充满了恐惧，充满了憎恨。
记的大概在我四、五岁的时候—请不要怀疑我的记忆；有一次父母因为要去忙一件事而没有时间照顾我，所以把当时正熟睡的我单独反锁在家里；我一觉醒来面对紧紧反锁的房门，我的感觉是绝望的恐惧。我唯一可以做的反抗是放声的大哭。那时的自己IQ有限，根本想不到些诸如我该如何出去？父母为什么要把我锁在家里？…云云的问题。因此只有放声的大哭；整整一个下午我都在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