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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42-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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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面,赵泽的八千大军,一半驻扎在城内军营,另一半驻扎在城外通往光化军的要道上,牢牢控制着周边的地区,原地待命等待天气变好,朝廷的过冬物资到达,然后再采取一下步行动。
    战场瞬息万变,为了应对可能发生的变故,赵泽派出了几支巡逻队,严密监视着邓州城五十里内的动静。
    牧云寒的队伍正好在那一天出城巡逻,夜晚驻扎在朝水村外。
    白天,赵泽处理完军务,便陪着上官梅到城中散心,吃了顿饭,随便走了走,逛了逛,感受了一番邓州百姓的生活,一路上说说笑笑,无意中提起了翠云楼的姑娘,上官梅气不打一处来,便扔下赵泽一个人挤入人群。
    赵泽赶紧追了上去,好说赖说哄着她到附近的店铺里买了几匹绸缎,算作补偿,哪知途中遇到了不守纪律的军兵纵马在市井中狂奔。
    这还了得,简直无法无天,身为统兵使的赵泽都规规矩矩的没有骑着高头大马招摇过市,这人是谁,这么狂?
    于是,赶紧带着上官梅离开了绸缎铺,尾随而去,一直追到翠云楼,顺藤摸瓜。
    这下真相大白了,原来是赵泽军中新来的韩纲,他带着亲信来翠云楼找姑娘快活。
    本来,在赵泽的心中韩纲还算条汉子,可是从今日他的所作所为,赵泽的心凉了半截,正巧欧阳春也带着人在这等赵泽,一看重要人物来了,赶紧走出翠云楼对面的酒馆迎出门外。
    问道:“大人,您没事吧,方才弟兄们跟您走着走着一下子就跟丢了,都怪属下一时疏忽”
    赵泽也没怪他,赶紧拉着欧阳春到一旁的没人处,低声吩咐道:“方才那个光化军韩纲不是进去了吗,你看到了吧”
    “看到了,不过他好像没认出咱们”欧阳春回答。
    “你们都穿着便装,他只见过你一面,当然认不得”赵泽接着说道,“欧阳先生,我不便进去,一会你留下,然后把这银票给*,告诉她这是替咏儿姑娘赎身的!”
    说罢,赵泽把几张银票塞进了欧阳春手里,然后偷眼瞧了一下上官梅见她正抻着脖子望这边瞧。
    然后,故意提高嗓门说道:“欧阳先生啊,现在本官命你在这盯着韩纲,看他都说了什么,是否在背后诋毁本官,好了,我走了,晚些时候,你再来向本官汇报吧!”
    交代完毕,赵泽一转身下了台阶,带着上官梅离开了翠云楼前的大街,重新隐入了人群。
    “这是作甚?”欧阳春一头雾水,心说为何一会低声说话,一会高声大喝,还要他给*送钱,还有谁是咏儿姑娘?搞得他云里雾里。
    站在一旁的张虎见状几步走到近前,问道:“大人何事苦恼啊?”
    “咳…”欧阳春叹了口气后,把方才赵泽交代的事,说了一遍,张虎听后马上明白了,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
    “怎么了?”欧阳春问。
    张虎笑着凑到欧阳春的耳边,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欧阳春恍然大悟,拍着脑袋说道:“洒家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咳,真是的,为何这事偏偏叫洒家去干呢!”
    “如果大人不想出头,不如叫小弟去办此事好了”张虎道。
    欧阳春瞅了他一眼,觉得张虎人够激灵,也无妨,于是乎,便将那几张银票塞给了张虎让他去办此事,自己去对面的酒楼小坐片刻,一边盯着韩纲一边等他的消息。
    张虎领命后,一闪身进了翠云楼去办正事,这个自不必提,且说赵泽和上官梅一行。
    离开了翠云楼后,随便走了走,正巧来到城中的玄女庙前,上官梅说想进去看看,于是便进入庙中上了柱香,在里边逗留了一刻钟。
    午后,在路边的茶寮内歇了会脚,要了几样点心,边吃边聊,打发着时间,直到太阳西斜才回到营中。
    打那之后,平静的日子结束了,一片黑云从大山的方向移来,遮在半个邓州上空,这是战争降临的征兆,谁也逃避不了。
    ……
    宋军军营里的第一遍鼓声,在大帐里响起回声,霎时间,坐在里边的人精神为之一振。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太阳放出灿烂的金光,把帐篷烤的格外温暖。
    白亭镇陈顺、滕雄,淅川人士贾黯、孙氏依次上前见礼,礼毕退到一旁。
    “辛苦了几位!”赵泽说。
    “不敢、不敢,这是草民们应该的”陈顺四人齐声回答。
    赵泽点了点头,觉得这四个人颇为忠心,琢磨着应该赏赐他们点什么,便问道:“你等想要本官赏点什么啊?”
    “这!”陈顺四人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才好,觉得有点难以开口。
    张载坐在一旁见他们面有难色,便问道:“几位不必多心,有话但讲无妨,我们大人很好说话,不会难为你们的”
    有了张载一句话,陈顺头一个站出来,抱拳道:“大人,小人无亲无故,空有一身武艺,本想从军但又怕妻儿孤苦无人照料,但,小人今天想通了,想在大人麾下效力,请大人成全!”
    赵泽笑了笑,答道:“壮士一心报国,忠心可嘉,可是你妻儿怎么办啊!”
    “大人!”陈顺再次抱拳道,“如果大人肯收小人,小人只求大人能给小人在这城中找一安身之所,待接了妻儿来此地,小人愿效犬马之劳!”
    陈顺的直率,让赵泽颇为感动,望了一眼张载,张载点了点头,赵泽会意,接着告诉他:“好吧,本官答应你了,过后派几个人随你去白亭镇把妻儿接来,本官自会安排她们日后的生活,然后你再到本官帐下听令!”
    “是,大人!”陈顺高兴地再次抱拳一揖,然后退到一旁。
    接下来,赵泽的目光落到了野人滕雄身上,见他方面大耳,四肢粗壮,长相憨厚,便多了几分爱惜之情,问道:“这位壮士,你有何要求!”
    方才滕雄见大哥陈顺被赵泽收下了,心中正在高兴,听到赵泽唤他,赶紧来到帐中,然后扑腾一下跪倒在地,叩头,回答:“小人也是猎户出身,无亲无故,也愿在大人麾下效力,至死不渝!”
    “哟呵!”赵泽心说,这汉子还有点文采,殊不知,滕雄是从说书人那学的。
    “好吧,那你先留下,在我的帐下听令吧!”
    “是,大人!”滕雄赶紧谢过,然后躬身退下。
    军营里第二遍鼓声响起,操练开始了,此刻,大帐内还有两个人焦急地站在那,等着赵泽点名。
    “好了,前边两位壮士都说了自己的要求,不知二位有何打算”赵泽问。
    贾黯一听上边坐的这位大人唤他,赶紧走出来,抖了抖袖子一拜,然后有点结巴地回答:“学生贾黯,才疏学浅,不敢高攀,愿在大人帐中做一秉笔的文书,此生足矣!”
    贾黯这话倒是不假,这时,他确实只想要一口饭,跟浑家快快乐乐地呆在一起,听风吟月,逍遥一辈子。
    大宋朝的读书人虽然多,但是真正能当上官的并不多,尤其是军中懂得读书写字的军官更是少,多数都是莽夫,既然贾黯有心在军中干事,赵泽便点了点头,跟张载说:“子厚,你看呢!”
    张载也是寒微的读书人出身,赵泽大军中大半事务都要他一人处理,正愁缺个可靠的帮手,既然老天送来了一个同样寒门出身的贾黯,张载便满心欢喜地让他到自己的帐下听命。
    贾黯千恩万谢,就差跪地叩首了,张载没让他行如此大礼。
    最后,贾黯的浑家孙氏走了出来,先是低着头,赵泽唤她,才敢抬头,因为这是礼数,女人不能直视上官。
    “孙氏,你想本官如何赏赐你!”
    “大人,民女也想从军!”孙氏言简意赅地回答。
    话一出口,把赵泽逗笑了,告诉她:“军中是不可以留女子的!”
    “那”孙氏一下慌了神,“我想跟我家那口子在一块,为他洗衣裳、做饭,大人您看,您能不能……”
    说到这,孙氏眼圈一红,要哭了,贾黯是饱读诗书,可不傻,知道女人是不能的当着上官的面哭哭啼啼的,于是赶紧上前一步道:“大人,我那浑家不懂礼数,还请大人原谅她,我会把她赶回家的”
    赵泽一抬手,略想想了片刻后,说道:“虽说如此,本官正打算雇个打杂洗涮的下人,如果民女孙氏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在此做个打杂的下人,听本官的贴身护卫调遣!”
    孙氏一听可以留下了,欢喜不已,赶紧叩首拜谢,然后才起身退到丈夫贾黯的身边,末了狠狠地踩了他一脚,贾黯一咧嘴,没敢吭声,心说你这个不懂礼数的妇人差点坏了我的好事,幸好大人法外开恩。
27。雪夜温柔乡 I
    现在虽然是顺阳失守之后的第三天傍晚,但是我们的故事还要求读者在‘登州翠云楼’稍作停留。
    翠云楼的周围,朔风凛凛,纷纷扬扬下了好大一场雪,按理来说,街上的行人应该很少了,但,这里是登州最繁华、最热闹的云台大街,不少店铺是通宵达旦招揽顾客的,所以这一带仍是灯火通明,宾客满蓬,来来往往的车马不断。
    像杏子酒坊、老猫饼铺、邓氏客栈、小乔赌坊、胭脂米巷等等一些个地方吃喝玩乐的地方,那是邓州夜生活的灵魂之所在,但凡兜里有点闲钱,没处打杀消遣的主儿都会在黄昏后不约而同地奔向那里。
    饮酒作乐、大快朵颐、豪赌一把……
    盯着骰子大呼小叫,若是赢了便会欢呼雀跃,然后赶紧溜之大吉,直奔胭脂米巷寻个中意的姑娘快活一晚,若是运气好还能尝尝鲜,遇到个雏,翻云覆雨好一番折腾,直把那床帏纱帐弄得塌下半边才肯罢休。
    难怪人家说胭脂米巷内就算没有歌舞、音乐助兴也似人间仙境,因为这里的姑娘不但够多、够风骚,还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惹火的招式层出不穷,每一季都会给人惊喜,让人欲罢不能流连忘返,尝了一次还想要第二次,故此,胭脂米巷成了当地寻花问柳的最好去处之一。
    名气直追翠云楼,这让翠云楼的*好生郁闷。
    还有胭脂米巷与翠云楼成掎角之势,各占云台大街一边,竞争颇为激烈,要说胭脂米巷的招牌是风流十八姐,各个‘武艺’超群;那翠云楼的招牌便是九天玉女,至今还是清官的咏儿了。
    咏儿天生丽质,玲珑可人,大大的眼睛,薄薄的嘴唇,细腰长腿,风姿婀娜动人。
    藕断似的手臂上还有一点嫣红的守宫砂。
    守宫砂为何物,《唐本草》有云:守宫又名蝎虎,以其常在屋壁,故名守宫,亦名壁宫。
    梁朝时,有名医陶宏景做过这样的解释:‘守宫喜缘篱壁间,以朱饲之,满三斤,杀干末以涂女人身,有交接事,便脱;不尔,如赤志,故名守宫’
    由此看来,守宫砂有验女贞操一说,但,时至今日,也就是宋朝,女子身上的守宫砂多数是为了装饰,有的涂于手臂,有的点于眉心,还有甚者,抹在臀上、乳间、脐下,一来可涵养心神,去**心火,二来可增添美感,悦己宜人。
    但,有时,这守宫砂确实跟女子的贞洁,连系在一起。
    翠霭楼台,淡淡祥光笼瑞影,这里是翠云楼最高处,六楼咏儿的天下,这一层楼都是她的。
    *蓉姐握着一叠银票,坐在咏儿的对面,手有点颤抖,她真想狠狠地扇她一个耳光,可是,又担心东家埋怨她。
    “咏儿啊,你到底跟那个赵大人什么关系?”*蓉姐问道。
    “你别问了,蓉姐”咏儿半依在胡床上,灯火从屏风一侧透过来,朦胧中又多了几分神秘感,她悠悠地咬了一口苹果,一只手撩拨着身体的一侧,不想说话。
    “不行,瞧瞧你啊,自从三天前便一直懒在床上,成何体统,至少应该见一面通判大人,还有,手臂是怎么回事?”蓉姐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险些让她滚落床下。
    咏儿愠怒道:“放开,我不想说”
    蓉姐气极,猛地站起身,狠狠地将那叠银票砸在咏儿的脸上:“你不要太嚣张,如今你失了身,用不了多久就得给老娘下去接客,明白吗?”
    咏儿慢慢坐起身,将床上的银票一一扫落在地,嫣然一笑,仰起脸说道:“蓉姐,这些钱是给你的,过些日子我就跟赵大人离开了,你还是尽快物色个新人顶替我的位置,莫要气坏了身子”
    “你…”蓉姐气结,没处发作,咬了咬嘴唇,大喝道:“死丫头小叶子你给我滚出来,从明天起,你来顶替咏儿,去楼下接客!”
    小叶正躲在门外望风,忽然听到蓉姐唤她忙推门走了进去,哪知,却惹了一身骚。
    蓉姐气冲冲地打她的身边走过,差点把她撞倒。
    蓉姐下楼后,小叶坏笑着来到咏儿的身边,慢慢跪在地上将那一张张银票拾了起来,然后叠好,规规矩矩地放在一旁的彩灯下。
    “小姐,你这是哪遭惹蓉姐了,看把她气的,还要我下去接客,我…”
    咏儿白了她一眼,然后伸出一只手托起小叶的下颌,瞅了瞅。
    片刻后,打笑道:“真看不出来,我家的小叶子也是美人胚子了”
    “小姐,瞧你说的,我哪能跟你比啊”小叶感觉脸颊发烫,但,仍迎着咏儿皎洁的目光,她好想让男人抱一抱,哪怕仅仅是抱抱。
    “来,坐过来吧,我跟你说件事”咏儿拍了拍身旁的垫子,让小叶坐过去。
    “好”小叶乖巧地起身,坐在了一边。
    同一天夜里,二更天。
    一个黑衣人穿街过巷飞一般来到翠云楼对面的小巷里,站在暗处,四下打量了片刻,见街上没有什么动静,只有红灯笼在风雪中荡来荡去,便安心了许多,赶紧拔足飞奔过街头,闪身躲到翠云楼后一条偏僻没人的地方。
    踏着轻雪,抬头望了望,见六楼窗口处,闪烁着一点灯火,便知道来的正是时候。
    半响后,她找到了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试了试,紧跟着飞身上墙,像壁虎那样飞快地爬到了六楼窗口处。
    点破窗纸,光线中依稀出现一个背影,正在室内沐浴,光滑的脖颈、双肩露在外边。
    “小贱货!”黑衣人嘀咕着,悄无声息地推开窗,闪身进去,然后蹑手蹑脚地踏进屋中,躲在屏风后,那里有个半人高的花瓶,正好可以遮住她的身形。
    偌大的木桶内坐着一个全裸的女子,这个女子就是咏儿,她一边擦拭着身体,一边打笑道:“想不到你这小丫头也有思春的时候”
    小叶背对着花鸟屏风,正在帮咏儿揉肩膀,听了她的话后,脸颊一热,一抹嫣红涌了上来,忙回答:“小姐,人家也是女人啊,怎能不思春,更何况,连小姐你都找到归宿了”
    “呸呸呸,本小姐找到归宿,你就想分一杯羹啊!”咏儿笑着说。
    “不,婢子怎敢,婢子只是想陪着小姐一同嫁过去,没别的意思”小叶眉眼含春地回答道。
    “都说陪着本小姐嫁过去了,还嘴硬别没的意思,我看你想男人想疯了”
    咏儿话音才落,小叶正欲接上,黑衣人闪电般离开屏风,窜到木桶后,右手变掌,在小叶的后颈上轻轻一切,她的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
    黑衣人就势把她揽在怀里,轻轻地放在地上,然后,迅速地将双手搭在了咏儿柔嫩的肩上。
28。雪夜温柔乡 II
    “小叶子啊,你怎么不说话了”咏儿闭着眼睛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黑衣人忽然开口问她。
    咏儿一惊,忽地睁开双眼,刚想起身却被死死地按在水中动弹不得,冷静了片刻后,她才发现水面上倒影着一个黑衣人。
    “你是何人,我要喊人了!”咏儿故作紧张地回答。
    “你敢?我先杀后奸,再把你挂在城头,让整个邓州城的好色之徒都来意淫你”黑衣人威胁道。
    “那算了,你先奸了我吧,我不喊了”咏儿忽然变了个人似的胆怯地回答。
    黑衣人微微笑了笑,手指在咏儿的肩上来回抚摸着,接着之前的话,冷冷地逼问道:“你到底是何人,不要骗我,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大侠,我只是个风尘女子,你要是缺钱,床头的柜子里有,你都拿去吧,不要杀我啊”咏儿继续演着戏。
    “住口,实话告诉你我就是赵大人派来的,快说你到底有什么企图?”黑衣人一狠心,用双指锁住了咏儿的喉咙,掐得她差点断气。
    良久后,黑衣人松开了她。
    再次发问:“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再不老实交代就杀了你”
    咏儿眼珠一转,轻声啜泣了几下,然后抹着眼泪说了一个悲惨的故事,故事里的女主角就是她,小时候,她被遗弃在荒山野岭,后来被一个行走江湖的僧人捡到,他把她送去了汝州的一个尼姑庵,哪知,十岁那年尼姑庵着了一场大火,烧死了好多人,她死里逃生流落街头。
    还害了一场大病,差点死在路上,幸好被一个好心的女人救了,救她的人就是现在翠云楼的*,其实,这个*以前习过武,据她所知好像拜在崆峒派谁的门下,可是因为跟门中弟子有奸情,被人告发了,才被逐出师门,流落江湖。
    不得已,才干起了人肉买卖,而自己也就咏儿她,正好被*蓉姐相中,不但传授了她几招三脚猫功夫,还把她调教成了花魁,让她招揽客人,骗那些臭男人的钱财。
    可是,时间一长,她也厌倦了,想找个好人嫁了,可是,*蓉姐不同意,她差点跟蓉姐闹翻。
    正在这时,赵泽率军来到了邓州,在翠云楼留宿了一夜,咏儿便自作主张偷入他的房中,跟他发生了那件事,如今她的清白之身已失,赵泽想不想要他也无所谓了,实在不济,她只好下去接客。
    说到这,咏儿梨花带雨般地哭了起来,甚是凄惨,身子抖得厉害,连黑衣人都不忍心起来。
    良久,黑衣人的语气忽然温和了起来,抓紧咏儿肩膀的力道也少了几分,告诉她:“既然真相大白,赵大人也就放心了,好了,赵大人让我告诉你,等剿灭了乱贼他便带你回京,先委屈你几日,今晚的事,你别太往心里去,不得已而为之,好了,我走了,后会有期!”
    未等咏儿搭话,黑衣人闪身跃出窗外,消失在冰冷的夜色中。
    咏儿静静地坐在木桶内,深深吸了口气,单手在在胸前抚了抚,觉得那饱满的两丸都变凉了。
    “嗐”她悠悠地吐了口气,心说,这人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我跟赵泽在房内,莫非真的是赵泽派来的,要是这样,真该小心提防了,万一露出马脚可不好。
    想到这,她赶紧起身出浴,赤着脚走到窗前,掩好窗户,然后转身回答屋中,将一条横在软凳上的浴巾裹在身上,最后再抱起手炉回到床上,等小叶苏醒,才跟她提起方才之事。
    北城,军营。
    大帐外风雪交加,赵泽醒来时,发现上官梅不在身旁,还以为她出去解手,便翻身睡去。当他再次醒来时,伸手一摸,发现上官梅竟然一丝不挂地躺在他的身边,手臂横在他的腰间,抱得很紧,发梢上还残留着风雪的味道。
    “咦!”赵泽奇怪道,记得睡觉前没跟她风流啊,怎么。
    正在这时,上官梅慢慢地睁开眼,在他的耳边吹了口气,问道:“辛苦你了,让你忍了这么久”
    “哦,没什么,要说怪,都怪我不对”赵泽亲了亲她性感的嘴唇。
    “其实,我之所以这么做都是师傅告诉我的,她说……”
    赵泽将手指按在她的唇上,轻声道:“让我猜猜”
    “你能猜到吗?”上官梅乖巧地问。
    “试试看”赵泽想了想,然后说道:“你师父大概是告诉你说,天下的男人都是负心郎,让你小心,除非明媒正娶,否则不要献出身子”
    “哎呀”上官梅脸一热,一双粉拳落在赵泽的胸膛,“才没有呢,我师父哪会说那种话”
    “那她说什么了?”赵泽搂着她丰腴的腰问道。
    “我师父说,要一见锺情”上官梅干脆地回答。
    “那我们这算不算一见锺情呢”赵泽又亲了亲她的脖颈问她。
    上官梅轻轻地呻吟了一下,然后回答:“后来我明白了,这是师父的谒语,其实是一剑钟情!”
    “?”赵泽不解,“哪个一见钟情?”
    “就是刀剑的剑,一剑钟情!”上官梅柔柔地回答着。
    “原来如此”赵泽忽然觉得浑身燥热,不由得翻身将上官梅压在下边,拼命地感受着她如丝般光滑的身体,那感觉就像坐过山车,妙极了。
    她轻轻地扭动腰肢,迎合着,仿佛要融化了。
    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上,伸出有力的手掌,肆意*着她的胸部,狂野得就像一头饿狼,欲火灼烧着他,也灼烧着她。
    她感觉腰间很热,*很涨,她呻吟着,让他抚摸她,占有她。
    当他用力时,她会很兴奋,尽量仰起头,享受那妙不可言的滋味,原来真正的欢好是这样,不像上一次,还没来得及感觉便过去了,毕竟那是她的第一次。
    但,今天,外边风雪交加,她成熟了许多,也明白了许多,知道该如何跟男人欢好。
    他进入的很快,但,持续的时间很长,她无法形容那是什么感觉,因为太愉快了,兴奋得令人发狂,她真想痛痛快快地叫几声,可是,这里是军营,她不敢,也不想让别人听见。
    但,她会伏在他的胸膛,在他的耳边低吟着,倾诉着,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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