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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42-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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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墙墙上混乱的局面后,一把抓过一个正在胡乱开火的火枪手喝问道“怎么了,敌军在哪?”
那火枪手紧张的浑身颤抖,一指护城河边上那泥土飞扬的地方“校尉大人,是西夏军,他们在填河啊”
郭逵定睛一看,顿时出了身冷汗,心说这么多人填河,这要是被冲到城下镇戎军危矣!
于是立刻下令道“火枪队左军登城,列队准备齐射”
一声号令下,火枪队左军两百五十人迅速离开城下营地,在一名百夫长的带领下开始整队,排好阵势后听郭逵喊道“装弹…瞄准河边的盾牌,听本官号令,开火”
郭逵的声音很响,他这一声开火命令,那两百五十人都听得真真切切,第一排齐射完毕后,一转身退到后一排,第二排紧跟着上前进行第二轮齐射。
火枪的威力很大,在两轮的齐射下,城西护城河边上倒了一地的人,举盾的也罢,填河的也罢,哀嚎声此起彼伏。
看到火枪队大展神威后,许思纯马上想起自己这边,见到身边那些弓箭手张弓搭箭完全没有章法,也形成不了威压之势,赶紧唤过亲兵重新整队,听他的号令以火箭齐射。
这次许思纯算是露了脸,几番火箭射出,护城河对岸的情形算是明朗一点了。
只见那远处的黑暗中铺天盖地到处是人,好像在忙活什么,不过还没等他看清那些火箭全都坠地了,火光一闪即逝,现在他主要的任务是杀伤逼近护城河边的敌人,不管怎样先把烧到眉毛上的火扑灭才是。
想到这,许思纯赶紧下令进行下一轮齐射,这一轮他要用暗箭,既然敌人想趁黑减少伤亡,他们也不能束手束脚,只听许思纯大喊道“瞄准护城河边,盾阵之后,稳住稳住,放箭”
又是几百只利箭破空飞出,这一回,瞎猫碰死耗子,算是被许思纯碰着了,飞箭过后,只听城下一阵惨叫估计少说伤了百十来人,城头上镇戎军弓手受到了鼓舞准备再次齐射。
第一六三章 夜袭镇戎军(二)
不过就在镇戎军弓手准备下一轮齐射时,西夏军的神射手开始反击了,在夜色的掩护下,霎时间漫天箭雨迎面扑来,排在城墙上的镇戎军弓手首当其冲,乱箭之下伤亡惨重,只一眨眼间便倒下几百人。
许思纯也挨了一箭,那箭簇透入胸前的甲胄中,痛得他大叫不叠,险些摔倒,被身后的亲兵扶住后赶紧拖下城去,躲到避箭蓬中,慢慢解开甲衣,一股鲜血殷了出来。
许思纯强咬着钢牙,一手捂住伤口,吩咐道“赶快给本将包扎,本将还要指挥弟兄杀敌”
手下亲兵道“大人身负重伤不易再动,现在城墙上郭逵大人暂时接手了,大人您可放心歇息,千万不要再动了”
“又是郭逵、又是郭逵,我镇戎军难道就这么不争气,来人那,快给本将包扎伤口,本将命令你们”
守在许思纯身边的亲兵见他发怒了,只好硬着头皮帮他包扎好了伤口,流血处临时涂了点止血的草药,又缠了两圈白布条后,算是包扎好了。
因为有伤在身,许思纯不能穿太重的铠甲,只好换了身轻便的牛皮半身甲,在一圈亲兵的搀扶下重新登城指挥作战。
再说,镇戎军城内,当西城受到猛攻之时,葛怀敏早就披挂好了甲胄,击鼓后升起大帐,李良臣、孟渊、赵珣、赵瑜四员战将来到帐中,跟葛怀敏见礼后齐声问道“副帅,如今西城吃紧,我等是否该调动本部兵马增援”
葛怀敏道“不能大意,西夏如此强攻西城必有所图,李良臣听令”
西路都巡检李良臣站了出来,抱拳道“末将在”
“本帅给你一千兵马,去守东门”
“得令”李良臣接了令牌后转身出了帅帐点齐兵马望东城奔去。
“赵珣听令”
“末将在”
镇戎军监军赵瑜也站了出来,听葛怀敏下令道“本帅给你一千兵马去守南城,去吧”
“末将得令”
赵瑜接令后转身出了大帐。
现在大帐内就剩下两员将官了,一个是孟渊另一个是赵珣。这两个人你瞅瞅我我瞧瞧你,心说葛副帅怎么了,朝我们运什么气。
其实,他们不知道,现在葛怀敏没多少兵可分了,他在犹豫到底给谁多一点。
一炷香后,葛怀敏下令“孟渊听令”
孟渊赶紧起身来到帐中,抱拳听令。葛怀敏道“本帅给你八百弓弩手让你驰援北城去吧”
“是,末将得令”孟渊双手接令后,退着出了大帐。
这回只剩下赵珣了,他一看得了,自己先站起来吧,拱手道“末将赵珣愿听副帅调遣”
葛怀敏摸着最后一道令牌,心说“就剩下五百弩弓手了,给你吧”
赵珣得到这最后的五百弩弓手后,激动的无法言语,只说“末将拼死也要收住城池”
葛怀敏挥手道“去吧,去驰援西城,必要时,本帅亲自上阵”
赵珣道“镇戎军城高池阔,只要坚守必安然无事”
葛怀敏道“知道了,下去吧,本帅要考虑考虑”
赵珣不再多问,悄悄退出了大帐后,带着三个亲兵点齐五百弩弓手杀奔西城而去。
(令牌:此时的令牌乃是虎符)
第一六四章 城破
力战或生,守隅则死
天光未亮之前,元昊的敢死大军填平了镇戎军西侧的护城河,在这短短十丈宽的河面上死伤无数,付出了三千人的代价,不过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这些送死的人不过是诱敌之饵,元昊的精锐战士还在后方歇息。
寅时已过,镇戎军西城外五十丈处忽地冒出一座大土山,土山长二十丈,宽十丈,皆黄土夯成,山顶筑台,台上有木女墙,墙高可跟镇戎军比肩。
望着朦胧中拔地而起的土山,郭逵大吃一惊,赶紧叫亲兵去通知许思纯让他多派弓手登上马面的战楼中,以火箭射之,言外之意就是以火攻焚烧那土山上的女墙。
许思纯当然知道那土山会给镇戎军造成多大的危害,没等西夏人有所动静,他赶快派了三百弓手登上马面中的战楼,不停地用火箭射击。
在黎明时分,镇戎军城头上再次上演了一场火爆的重头戏,那就是许思纯的弓手拼命射击西夏军土山顶的女墙想靠着人多势众,一鼓拿下那土山。
可是奇怪的是,当宋军的火箭射到女墙时,那女墙根本没事,任你箭矢上的火油怎样燃烧,那木女墙依旧没什么损坏,这一下许思纯可没了辄。
赶紧让人搀扶着去找郭逵商量,郭逵说“我这火枪队昨晚消耗弹丸甚多,要暂时保存实力,等西夏大军大举攻城时再开火还击,还有他的火枪跟本对付不了那女墙,还得靠镇戎军兄弟齐心合力想个法子”
许思纯叹息道“如今之计只好叫中军用旋风车炮抛石攻击了,咱们的箭矢根本不起作用”
郭逵说“那就这样吧,麻烦许大人派人去中军叫旋风炮开火”
许思纯默默地点了点头,转身吩咐亲兵飞奔去中军禀告此事。
破晓前,镇戎军中的三门旋风车炮开火还击了,这车炮每一门都需要七十人拽,一人放定,石弹种十二斤,抛五十步开外。
三门旋风车炮同时开火的话,还颇有威力,不过准头实在太差,三次攻击,仅有一枚石弹落在了土山上,还是半山腰,连那女墙边都没碰到。
正准备弟四轮攻击时,西夏土山顶上忽然竖起一物,大若覆斗,那斗一闪后,空中便飞过一个烟球,烟球拖着黑色的尾巴直奔镇戎军而来,吓得城墙上的弓手枪兵一缩脖子,眼睁睁瞧着那烟球落入了城内,砸到了一处草地上。
烟球落地后,啪的一声碎裂开来,紧跟着窜起无数火星,这火星越烧越旺没等有人来扑灭便噼啪作响起来,期间浓烟滚滚,黑白之气冲上天空,辛辣之气熏人耳目,叫人睁不开眼。
说来也巧,当时镇戎军上空正刮西风,那烟球的浓烟正好吹到了西城墙上,呛得守城军兵泪流满面,痛苦不已,赶紧催人去灭那浓烟窜起的地方。
哪知,就在宋军派人去寻那落地的烟球时,又有几枚大烟球飞进城来,霎时间,镇戎军城内乱成一片,因为浓烟暴起,遮挡了视线,一时间很难找到准确的地点,西城仍处在浓烟包围之下。
镇戎军中浓烟大盛之时,元昊得意地笑了起来,站在一座高大坚固的望楼上,挥手道:“进攻”
西夏大军如潮水般攻来,西城危机,由于守军视线受阻只好凭感觉放箭开枪还击,这时悍不畏死的头一波西夏攻城部队已经杀到了城下,云梯搭上城头后,后队大军滚滚杀来。
许思纯单臂挥东长剑,命令道“来人呐,给本将上粪炮,狠狠地砸”
为了抵挡西夏大军头一波凶猛的攻势,西城调动所有能用之兵轮流下城去搬运城下兵甲库内的粪炮,奔上城墙后狠狠地朝垛口外砸了下去。
瓦罐碎裂粪炮内腐水横流,碰到身上四处飞溅,不但能腐蚀西夏兵的甲胄,还能透过铠甲侵入肌肉,让人瞬间变成一具白骨。
不过饶是如此,也只是稍微迟延了一下如潮水般攻来的西夏军。
当兵甲库中的粪罐用完后,只好出动步卒以两丈四、五长的钩竿、叉竿、拐刃枪、抓枪死守各处垛口,期间辅助弓弩还击,刀兵手、长枪手对抗冲击到城头上的西夏军死士。
血战进行了将近三炷香的时间,西夏军几次冲破城头,不过有郭逵的火枪手在那些死士还没站稳脚跟便被射杀在当场。
镇戎军士卒虚惊了一场,赶紧扑上去堵住缺口,将西夏军的云梯斩断或者纵火烧毁,渐渐夺回了战场的主动权。
不过,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西夏军的又一波攻势便到了,这一次,西夏的游骑沿城不断放箭,那箭是火箭,上面捆着发烟之物,不断落入城中或城墙上,刹那间浓烟四起,恶臭扑鼻,陷在烟尘中的人,只要闻上几口就会当场晕倒,即便是吸入少量的也会咳嗽不止,厉害者甚至呕吐鲜血,这难道是西夏游骑惯用的毒烟战术吗,守城部队顿时陷入了惊慌。
与此同时,埋伏在镇戎军东侧大山中的环州种家军和庆州范仲淹的援军,正陷入一场苦战。
那是西夏静塞军司的一支步骑主力,他们趁着宋朝怀德军回防平夏城之际,从小路杀到了镇戎军地界的熙宁寨和天圣寨之间。
这支大军的主要目的是从东侧迂回到镇戎军侧翼进行骚扰,哪知跟驰援镇戎军的环州种家军和庆州的范仲淹援军在葫芦川前不期而遇,因为是夜间遭遇到一块的双方混战得厉害,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直到破晓才勉强收拾各自的军队后退二十里,准备再战。
所以,这环州的种家军和庆州的范仲淹援军是没有可能进入镇戎军了。
此时的怀德军也被来自天都山的两支大军拖住了脚步,动弹不得,全力以赴死守城池,殊不知这正是中书令张文的诡计,在他看来怀德军在上次好水川一役中被吓破了胆,军中将领士卒死伤惨重,就算现在有重兵在手也是些没经过战阵的新丁,哪像他天都山的虎狼之师,所以可想而知,怀德军当时是多么的被动,想战还怕战,根本不想跟西夏大军进行一场殊死的野战,他们要以城堡战术跟西夏大军分庭抗礼。
死生只在一瞬,城破也在一刹那,根本容不得城中那几千士卒回过神来。
又一波蒙面的西夏军,杀到城下,这支西夏军是在盾阵的掩护下来到城边的,踏着满地的死尸,呼号着爬上云梯攻上城头。
城头上黑烟滚滚,根本无法分清敌我,一波接一波的西夏军趁乱涌到城中,郭逵所部早就退入城中要道打算据险死守,不论如何也要拖到大军来援。
西城陷入混战后,巷战即将开始,赵珣的五百弩弓手没法近战只好随郭逵退守城中各条街道。只留许思纯率部拼命抵抗,西城上的白刃战早就杀红了眼,双方都在用性命相搏,但凡被逼到绝境之处总会有一方死死抱着敌手坠下城去,这样的情景多到难以想象,每一分每一秒都会有人从城头上陨落下去,这需要莫大的勇气,不是真正的勇士根本无法做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后,西城头上飞沙走石,一个身强体壮的西夏士兵背着火药桶以无比荣耀的自杀结束了最后一波宋军的抵抗,火红的烈焰冲天而起,那是一个信号。
元昊看到后,欣喜若狂,方才还在担心这次进攻又要失败了,哪知张文的计策实在是妙,想到这他亲自下令道:“泼喜军绕城袭扰,天都山的勇士们进攻”
这是元昊下的最后一道指令,也许是最后一道,因为这是决定性的一战,这一战他要赌上全部奴隶的性命,和一千禁军的性命,当然还有那城中镇戎军全部的性命,他要一战成功!
第一六五章 对峙
镇戎军西城在一声爆炸中失陷了,许思纯英勇的战死了,这一次他没有丢脸,他带着英雄的光环血洒疆场,随着他一起去的还有十六个亲信,他们都没有后悔跟随许思纯,这一次他们可以安心地去了。
西夏大军涌入城中时,葛怀敏骑上了他心爱的战马…汉亭,从亲兵手中接过战刀后,带着身边仅有的两百骑兵直奔西城下的跑马道。
那是西夏兵必经之地,郭逵派了一百人死守那里,不过他们的弹丸很有限只坚持了不到一炷香时间便撤回巷子里,跟大队人马汇合在一起。
郭逵还不确定,他的一千火枪手可以坚持多久,他还没有勇气去验证范仲淹大人交给他的火枪阵法。因为这场面实在是太混乱了,跟本不像长城濠时他们突袭西夏军背后,靠着先发制人消灭了三千多西夏军。
这一次,他要用范仲淹大人交给他的下策,用巷战验证火枪队的威力,希望在一百发弹丸耗尽前可以夺回西城头。
葛怀敏的战马狂奔在西城下的跑马道上,一路上不知撞翻了多少西夏兵,也不知砍死多少‘无辜’的人,他在替自己赎罪,他要替死难的将士赎罪,所以他要以身作则,他要将西城夺回来。
葛怀敏上阵的消息很快惊动了其余几城的将领,北城的孟渊距离西城最近,西北两城是唇亡齿寒的关系,他狠一狠心派出了七百刀枪兵,两百弩弓手,这可是他北城半数以上的人马,他不管了,现在西城危机,如果还不行动,那北城的陷落也是迟早的。
北城出兵后,南城的赵瑜也尽数派出驰援的军队,他更大胆居然只留两百人守城,自己亲自上阵带兵杀往西城。
东城是城门所在,李良臣不敢过多分兵,只好以半数人马守城,半数去增援西城,希望镇戎军还有救,不然的话谁也别想活着离开此地了,他百感交集,在作出这个决定后,又私下派人缀出城外,去向环州援军求助,希望他们赶快到来,镇戎军危如累卵。
镇戎军城西血战得难解难分,在葛怀敏的激励下,城内的五百骑军总算夺回了西城下的跑马道。紧接着后续的步卒缩小了包围圈,准备进行夺城之战。
可是似乎晚了点,西夏大军的一千弓手已经冲上了城头,尽管付出了三百人的代价,可是他们还是成功了,在城头上的浓烟散尽之时,元昊的禁军勇士驱赶着八千奴隶大军来到了镇戎军的西城下,源源不断扑入城内,好像死亡跟他们无关一般,战斗才是他们最大的乐趣,难道他们没有恐惧吗?完全不在意生死吗?
天才知道,也许他们的恐惧早已被战阵厮杀的快感取代了吧,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是的,这就是西夏元昊的手段,在他的激励下,这些奴隶大军已经疯狂了,杀入镇戎军是他们唯一的出路,他们只有不停地杀、杀、杀,让鲜血洒遍每一寸土地才能获得自由,才能获得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获得今生想要的一切。
因为他们是蛮族,他们命运就是这样的。
武士沧隆是个神射手,也是猎人,他叼着短刀爬上城头时,可恶的浓烟已经散去,四周到处是死尸,鲜血早已凝成了河,他心跳的厉害,呼吸急促,不断躲避着飞来的箭矢,当他摔倒时正好躲过了一支劲弩的射击,跟在他背后的弟兄被射穿了心脏,鲜血喷了他一脸。
那味道腥极了,他恨不得撕掉脸上那层皮,他最讨厌鲜血溅到脸上。
“妈的,快起来“
沧隆被一个胖汉踹了一脚,他猛地从死人堆里爬起身,张弓搭箭,机械地射出了第一箭,也许是天意他这一箭正好射落一个宋军的骑兵,那人刚刚斩杀了几个奴隶,还在得意之时,也成了别人的猎物。
“好样的,再来”
那胖汉拍了拍沧隆的肩膀后,猛地一转身闪到他的右侧用牛皮盾帮他挡了一箭。顷刻间沧隆便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这一遭后他变了,变成了真正的武士。
尽管这时间很短暂,可是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的奇妙。
沧隆拈弓搭箭接连射出三箭,每箭都会夺去一人的性命,宋军骑兵已经多人丧命在他的手下,不过这还没完,因为恶战还在继续,沧隆还要继续寻找猎物,他要射光箭壶里最后一枝箭。
西城墙上西夏军的弓手非常厉害,已经给葛怀敏的骑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为了保住这最后的反击力量,他不得不后退,退到己方弓手的掩护下。
双方的对射在眨眼间开始了,箭雨在半空中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惨叫之声,宋军弓手二十几人倒地,西夏弓手十几人丧命。
不过这才是开始,西夏的大军很快便稳住了西城的局势,开始分兵向南北两城施压,宋军节节败退,只好拼死抵抗,因为每后退一步便意味着离死亡更近了,领兵的将官们更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们拼了命了也要将败军赶回去,就算亲手斩杀了他们也不能让他们后退半步。
双方的拉锯战在持续着,宋军慢慢挽回了一点优势,尽管只是一点,可是那是用鲜血和生命铺就出来的。
郭逵的心在狂跳,脑袋中乱成了一片,他忽然不知所措了,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尽管只是刹那间的事,可是这刹那间也好像过了几百年。‘几百年’后,郭逵将千人火枪队分成了四队,其中四百人居中由他直接指挥,作为本阵坚守街道,其余六百人分成三队每两百人为一队,各自为战从城根下进行火力支援,以自由射击逐一消灭突入城内的西夏军。
片刻后,城内枪声大作,隔着一箭之地时就有不少西夏士兵中弹身亡,火枪队的忽然介入让宋军的守城士卒得到了一个喘息的机会,他们开始重新集结一步步收回失地,不过西城头还是被牢牢地把握在敌人的手中,尽管郭逵的火枪队一度将他们杀伤惨重,两队刀斧手攻上了城头,可是源源不断的西夏军就好像杀不尽的蝼蚁,每倒下一个人便会有两个甚至三个站起来。
对峙。
卯时过后辰时来到,宋夏两军对峙在城西,宋军攻不上去,西夏军也冲不下来,因为郭逵的火枪手太厉害了,方才仅半个时辰就杀死了一千多西夏奴隶兵,尽管那些人的命一文不值,可是死了一个就会少一个,那八千奴隶还剩六千,不知那六千人的性命会如何。
更不知道,宋军可以坚守到何时?
太阳升起来时,大胡河渡口旌旗招展,百十条大小船只在此上岸,为首的一艘大船上竖着一面黑底白字的大旗,旗上绣着:新平民团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船头前甲板上站着一个壮汉,那汉子双手叉腰,蛾眉细眼,身材高大健硕,崭新的半身牛皮甲上系着一件红色的斗篷,斗篷迎着风猎猎作响。在他的身旁站着一个同样装束的清秀书生,只见那书生指点着远处的镇戎军,说道“焦大哥,看那漫天的黑烟,我猜那镇戎军前肯定是有场大战”
这焦大哥不是旁人,正是新平焦家村的焦演,邠州民团的总教头,几日前得知天都山西夏有所动静后,他们的民团便跟县里讨了封书信,前来镇戎军助战,没想到来得早不如来的巧,看来这一次是他们露脸的时候了。
第一六六章 西门夫人(一)
千里之外济州郓城县,吹雪书坊。
三个月前,西门家喜得贵子,取名‘吹雪’,吹雪降生时郓城上空出现七彩霞光,百鸟争鸣、桃花绽放,池塘中的鲤鱼跃出水面。
这是一个很好的兆头。连知县张大人都盼望自家夫人能在那天产一子、女,可惜天公不作美,他没那福气,只好望洋兴叹,作诗留念:
尧历庆良月,嶰管换新冬。玉成西爽,五云拂晓画楼东。人指谢家庭砌,眼
底猗兰奕叶,特地茁新丛。不是善根种,争得占春风。步鹏程,名虎榜,早
收功。建安衣钵,定知他日属奇童。且说而今胜事,珠履三千称贺,相对醉颜红。拜贺无他语,相庆黑头公。
与此相隔几条街的西门府中。
西门三藏负手站在院中的桃花树下,抬头望了望天空,看到一朵白云飘过头顶。
那云生的好生奇怪,仿佛背生双羽的婴儿,又似南海珞珈山的善财童子,这会不会有什么说辞,西门三藏嘀咕着。
不过他没心思去琢磨,房内的娇妻阿静就要临盆了,他就要做爹爹了,这是件多么令人激动的事啊。
天哪,越是这么想,就越是神不守舍,越是焦急万分,以至于、以至于徘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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