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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42-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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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连带着半个身子,噗通一下摔倒在雪地上,一腔热血顷刻间染红了脚下的大地。
曾安突然被杀,还死的这个冤枉,任谁都受不了,更何况这曾头村上下都是一家人,官军光天化日之下就行凶杀人,这还有王法没有。
刹那间,这曾头村便开了锅,炸了营一般,锣鼓齐鸣,喊声震天,好像那一阵飓风刮过水面,顷刻间惊起千层大浪,只一眨眼的功夫这曾头村中又涌出两百多号人物,手持棍棒、竹枪,张弓搭箭,堵在村口,大骂官军太无人性,居然杀了秀才公,现在他们就要那凶手偿命,否则就要进京告御状。
项魁一时激愤,红着眼睛骂道:“都滚开,你们疯了吗,这小子胆敢阻挡官军去路,罪该处死,滚、都滚开”说罢又是一顿皮鞭斥候。
项魁的话激起了更多曾家子弟的反感,立刻回敬道:“你放屁,我朝还有‘不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者’一说,曾小弟何错之有?你这个凶手,凶徒,快快下马受死,否则我等饶不了你”
“饶不了怎地,还当爷爷真的怕了你们这些鸟人”
“你才是鸟人,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你这披着羊皮的狼的,吃人不吐骨头的鬼,不得好死,乡亲们咱们一起上抓住他,上啊…”
一语未落,曾头村这边就有人带头冲了过来,眼看着就要来到近前了,只见项魁猛地从马鞍桥上摘下两对狼牙棒,大喝道:“反了,都反了,给我杀,杀进曾头村,灭了这帮乱民”
项魁身边的六百步卒都是他的亲信,他一声令下,这些装备着步人甲,狭锋单刀的兵士便一拥而上,跟那群曾头村的村民混战在一处。
正在这时,前头的又一波人马也杀了回来,这波人马不是旁人,正是项魁的拜把子兄弟五大金刚排行第二的铁槌将马胜的部下,方才他的大军才过村东头,忽地就听见背后锣鼓喧天喊声大作,忙派人去打探,一听之下才明白原来是大哥项魁跟曾头村的人打起来了,俗话说的好,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大哥有难,他做弟弟的理应出手,同仇敌忾。
这边项魁正带着人跟曾头村的壮丁混战,那背后忽地杀来了马胜的人马,两下人马前后夹攻,这曾头村的两百多壮丁转眼间便被包了饺子,光凭那棍棒、竹枪、短弓根本无力对抗装备精良的弥勒教大军。
一炷香后,这两百多壮丁被杀个精光,曾头村中血流成河。杀戮既然开始了,后边的事情也没办法控制了,斩草除根的道理流传了几千年,谁都晓得,项魁更是明白这个理,把心一横叫手下包围了曾家村东西出口,屠村!
曾家村的命运在那一刻走到了尽头,村中老少妇孺皆被杀害,房舍被烧,粮草、鸡鸭、猪牛被洗劫一空,所获财物半数由后队人马运送回钜野。余下的半数由项魁的后军也就是排行第三的双枪将周怀的人马看管。
且说经过这件事后,又过去了一个时辰,眼看着风雪不减,曾头村已化为灰烬,弥勒教大军只好再次上路,直奔下一站桓沟水西岸的嘉祥村。
这嘉祥村乃是任城县地界最大的村子,地处水路要冲,人丁兴旺,盛产石炭和各种奇石,尤其以一种白云石最为出名,不过当地人知道的甚少,就算开山凿石,那石头也多半用来修庙铺路,很少用作它途。至于石炭,只有那庙里的和尚才会使用。
因为那个矿坑就在庙后边的菜地里,由一个看菜园的老和尚管着,平时寺庙里用来生火煮饭之物多半是从那矿坑里挖出来的石炭,外人并不知晓。
庙里的长老主持也不想叫外人知道这个秘密,他只想自己留着,慢慢享用。
第一百七十六章 (五)
不过世间的事,就没有绝对的,从真宗朝到如今,这‘梁宝寺’内的主持都换了八位了,能说没有一个见钱眼开之徒吗?当然不可能,这第八任长老也就是现如今的元宝大师就是一位视金钱如性命的,贪财之辈。
这几年来,他私下里雇佣困苦的流民,开挖矿坑中的石炭,不知害死了多少人,才将地下的石炭源源不断挖掘出来,卖往附近的州县,获利万千。正是因为如此,元宝大师才过上了挥金如土的生活,有了钱后,他也没有闲着,他要扩大自己的影响力,上交达官下通贵人,喜结权贵,买通州府,就算本地的官府都要让他三分。
时光冉荏,岁月匆匆。任凭人世间风大浪高,风云变幻,这庙内的和尚们都照样锦衣玉食,从不缺衣少穿,养的又白又胖,除了女色外,已经什么戒都破了。
要说,为什么还没破色戒,那是因为时候不好,风头也不对,伤寒大盛那会,人人自危,这嘉祥村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许多人逃离的此地,后来,说也奇怪,就算外边的人死得再多,这梁宝寺一地反倒安然无恙,只要不走出寺庙,不去外边沾花惹草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如此一来,这梁宝寺便被村人传的神乎其神了,说是有大慈大悲的佛祖菩萨保佑,有上天的漫天神明关照,就算瘟神来了也不怕。
为此,在伤寒最厉害的时候,还真的有不少人投奔梁宝寺,情愿在这出家也不愿到外边等死。男也罢、女也罢,反正只要是能活命,出家也无妨。
所以,曾经一度,这梁宝寺内人多得不得了,俊男也有,美女也不缺。
唯一缺的就是一个适当的时机,只要时机一到,梁宝寺就会翻天覆地,就会大开色戒,和尚也会爱上尼姑,尼姑也会相中和尚,干柴烈火眼看着就要烧起来了。
忽然,来了场暴风雪,大雪之下取暖生火是要优先考虑的,只有冻不死了,才能有力气干别的事,才能煮饭缝衣,才能饮酒作乐,才能口无遮拦,才能色胆包天。
且说这一日,屋外大雪纷纷,元宝大师手下的这些个僧兵们正在僧房内淫乐嬉戏,早上是击鼓传花,中午是博弈饮酒,午后嘛才是当众宣淫。
就连元宝大师也不能抵挡住诱惑,此时怀里正抱着一个任城县的歌妓,任他取乐享用。
正在这时,一个肥胖的僧人冲了进来,满身是血,已经六神无主了,连腿肚子都转筋了,说话都是颠三倒四的“都死了,死了,这是谁的血,谁的”
元宝大师正在兴头,哪知却被这胖和尚打断了,一把推开那歌妓后,光着脚丫子蹦下床榻。
几步走到殿中的佛像下,一脚将那胖和尚踹翻在地,骂道:“混账,没长眼睛啊,本尊在度人向善,谁叫你进来的,滚出去”
那胖和尚吓得傻了,一把抱住元宝大师的腿道“不,我不出去,外面,外边都死了”
“混账,叫你滚就滚出去”元宝大师此时精虫上脑,也没理会那胖和尚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心说平时叫你在后边杀猪,谁叫你跑前院来了,大殿之上岂能容得半点血污。
殿门开了,风雪交加。
胖和尚被踹了出来,他无助地呆坐在天地间,风雪中,抬头时看见一片很美的雪花飘落下来,正好落到了他的脸上。
“好凉”
一丝寒意顷刻间传遍了四肢,痛苦的回忆一闪回到眼前。
那是烧水杀猪时发生的事,他推着独轮车从梁宝寺的角门出来,打算把那一桶桶的猪血、猪毛扔到远处的树林里,再用大雪盖上。
哪知,就在他离开树林时,忽然看见一队队人马开了过来。
正在吃惊时,一匹快马风一般来到近前,卷着冰雪,带着寒风。胖和尚下意识地停下车,举起手臂,挡在眼前。
只一会功夫,那快马便在前边的路口停下,张望了片刻后,随即调转马头朝着胖和尚奔来。端坐在上边的骑士黑衣黑甲黑披风,看着都吓人,来到胖和尚近前后,一勒缰绳,马儿乖乖地停住四蹄,打了个响鼻。
那骑士一甩长鞭,拦住胖和尚的去路,问道:“呆子,前边距离任城县还有多远”
胖和尚虽然胖但并不呆,被人这么一叫,他有点气,回话时略带不满,说道:“小僧,悟能,不是呆子,施主要问的任城县就在对岸二十里处”
黑衣骑士冷若冰霜,讪讪道:“啊,方才多有得罪,对了大师,看这天气风雪是越来越紧了,附近可有留宿之地啊”
悟能望了望它,又瞥了瞥这黑衣骑士身后的大军,说道“敝寺还有几间客房,怎奈前段时候来了不少行脚的僧人,如今客房已满,不便留宿,施主若要留宿,还得去那二十里外的鱼山下,那里有客栈”
悟能回话时,黑衣骑士眼角余光瞥到了他面前的独轮车上,发现车内的木桶内有血迹,便多了个心眼,留心观察悟能的表情,发现他讲话时很不自然,嘴角处总是流露出诡异的笑。
“真的吗?”黑衣骑士在悟能说完后反问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悟能说。
“那你笑什么?”
“小僧哪里笑了,是施主多心了”
“那你这车内的木桶里装过什么了,为何有血迹?”
“小僧没必要跟施主讲,这是寺内的规矩”
“什么规矩?杀人放火?”
“杀猪而已!”悟能一时口误,说漏了嘴,忙改口道“殿内涂漆”
“什么漆,居然有这么多毛?”
“那是马鬃,刷漆掉落的”
“不对?”黑衣骑士,一摇头,朝身后喊道“来人呐,把这和尚擒住”
说时迟那时快,正在路上行军的兵卒听到黑衣骑士的命令后,一下子涌过来二十几人,手持长枪,各个都是身强力壮之辈,将悟能团团围住。
这一下可把悟能吓傻了,连忙跪地求饶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小僧只是个杀猪的!”
“出家人应以慈悲为怀,你这和尚也忒心狠了,居然还杀猪”
“不,不,小人不是和尚,小人只是个杀猪的,请将军明察啊”
“你这呆子头上分明没有一根毛还敢妄言说自己不是和尚?想糊弄本官吗?”那黑衣骑士忽然提高的嗓门,冷若冰霜的外表下,更多了几分杀气。
“小人真的不是和尚啊,大人请看小人的光头是才剃的,这还有刮伤呢,还有小人是为了避难才躲进庙里的,小人祖辈都是嘉祥的良民啊,大人开恩啊”
“混账,你既进了寺庙又剃了度,当然就是和尚了,本官才不管你是不是真和尚,本官且来问你,你杀猪作甚?”
“回大人,小的杀猪是给…是给”
“给什么?”黑衣骑士一俯身,目光咄咄逼人,吓得悟能冷汗狂流。
“给…给人吃的”
“本官知道杀猪是给人吃的,不是给狗吃的,本官且来问你给什么人吃的,你若是再吱吱唔唔,在本官面前故弄玄虚,瞧见本官腰上这口‘尚方宝剑’没有,只要一亮出来,就要了你的狗命!”
悟能早就被吓糊涂了,心说尚方宝剑上斩昏君下杀佞臣,我一个杀猪的算个什么,捏死我还不如踩死一只蚂蚁,看来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估计是庙里那些和尚干的伤天害理的事被人告发,若非如此,这官家的大军怎么说到就到了。
唉,算了,与其跟那些死和尚同流合污,不如反咬他们一口,先下手为强,若是这样自己可能还有机会活下来。
也就一瞬间的功夫,悟能就想好了退路,赶紧给黑衣骑士磕头作揖,然后滔滔不绝地将梁宝寺内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
黑衣骑士端坐在高头大马之上,静静地听着悟能的叙述,表面上仍旧是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丝毫不为所动,可实际上呢,她的内心深处,早已翻江倒海,愤怒到了极点。
只待悟能唠叨完了,她才猛地下令道:“前军止步,给本帅杀进前方的寺庙屠光这批人面兽心的假和尚!”
众军兵不敢怠慢,赶紧停住脚步,排好阵型,朝着树林尽头的幽深古庙滚滚杀去。
且说,此时庙门前并无人看守,黑衣骑士的大军杀到门前时,庙里的和尚还在淫乐不止,根本没料到祸从天降,那黑衣骑士叫悟能头前带路,独自一人领着五十个亲兵由角门闯进庙中,紧接着从里边打开了庙门,将门外五百多个黑衣黑甲的步卒放了进来。
这些如狼似虎的步卒闯进大庙后,分成数十队,挨个僧房搜查,碰到和尚就杀,遇见秃驴就砍,一顿血雨腥风后,将梁宝寺上下杀的鸡犬不留,哀嚎不止,直到悟能带着黑衣骑士来到元宝大师的殿前,这黑衣骑士才叫手下停手,先派悟能进去逗逗那老秃驴。
哪知,元宝大师正在淫乐,早已爽的昏了头,连大祸临头还不知晓。
黑衣骑士,嘿嘿一笑,笑得是那样勉强,一声令下“把那老秃驴给本官拖出来!”
六个亲兵一抱拳,挺着钢刀就进了大殿,几步来到床前,见那床榻上蒙着一个花团锦簇的大棉被,被子里动来动去,不容分说,一把掀开。
此时,元宝老和尚和那歌妓玩的正欢,忽地一下被人打断,还以为哪个混账,打眼一瞧,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没等他反抗早就被两个大汉抓胳膊,拢双臂,揪到了屋外,望雪地里一扔。
刺骨的寒风钻进身体,冻得元宝老和尚差点昏死过去,没等他开口求饶。只听那黑衣骑士怒斥道:“好一个无耻的出家人,居然聚众淫乐,简直是目无法纪,佛门中的败类,方才本官已经帮你清理门户了,你说这笔帐该怎么算”
元宝老和尚一听顿时傻了,结结巴巴地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求、求将军饶命啊,本、本尊乃是,乃是以女子为鼎炉,欲修房内之术,飞仙那,本尊没错”
“呸,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来人打他一百个嘴巴!”
“遵命!”
黑衣骑士一语落下,立刻有两个亲兵走上前去,揪住了元宝老和尚的衣领,一口气扇了五十个大耳瓜子,这五十个大耳瓜子过后,元宝老和尚连哭都哭不出来了,瞧那样子,估计连他祖宗都认不出来。
这还没够,接下来另一个亲兵摩拳擦掌,得到黑衣骑士的默许后又是一顿响亮的大耳瓜子。
每打一下就会有人数一下,一直数满一百,才停下来。
一百个耳刮子过后,元宝老和尚彻底懵了,感觉脑袋都不像自己的了,眼前的景象晃来晃去,一会黑一会白,天旋地转,整个人世间都好像变轻了。
“拖下去砍了,弃尸荒野!”
黑衣骑士眼都没眨,便下了道杀人的命令,旁边的亲兵言听计从,两个人走上前去一左一右架起那老和尚拖出庙后,就是一刀。
片刻后,一个亲兵用黑漆盘托着老和尚的人头走进院中,来到黑衣骑士面前。
黑衣骑士瞥了眼后,手一挥,“埋了吧!”
亲兵领命而去。
这边梁宝寺内的砍杀才一结束,打庙西头的林中小道上又奔来一伙大军,这一伙大军不是旁人正是项魁的虎狼之师。
早有探马来到项魁面前,将方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项魁嘿嘿一笑,夸赞道:“不愧是我项某人的夫人,杀的好,那帮秃驴活该,挂羊头卖狗肉,还敢自称佛门清净之地,我看倒是淫邪之地,对了,传话给夫人,把那和尚庙烧了,咱们去河对岸的林中落脚!”
探马抱拳领命,飞一般望梁宝寺跑去。
要说这黑衣骑士到底是谁,当然是五大金刚排行第四的黑衣将军人称黑娘子的玉面罗刹——乌木兰!
第一百七十七章 (六)
郓城东,梅山下,老陈庄。
又是一个风雪交加之夜,北风吹得正紧,卷起漫天的雪粒,狠狠地抽打在庄户人家的两扇破门板上,狂风怒吼,纸糊的窗户沙沙作响,屋里的人早就睡着了。
灶膛中没有半点火星,土炕冰凉,四壁上都挂了银霜,屋子里冷得像是冰窖,好像一切生物都死绝了,不过要是仔细看的话,你会发现土炕上的破被还有余温,被子里缩着人,鼻孔里一进一出的是活人的生气。
真冷啊,不知道这些百姓会不会做恶梦!
翌日清晨,雪停了。
梅山脚下覆盖着厚厚的积雪,早就没过了人的膝盖,通往庄子里的山路也被大雪封死了,树木勉强露出头顶,拼命地呼吸着,颤抖着,享受着阳光的爱抚。
山里的空气很凉,但是能活着比什么都好,树也一样。
太阳出来时黑暗褪去,一阵东风吹来,雪花飘起,山里的寒气也随之涌了出来,直扑老陈庄上空。
此刻的老陈庄早就湮没在雪海之中了,根本分不清哪里是路,哪里是人家的屋顶。
雪地上只有一个黑洞,片刻后,黑洞中露出一个脑袋,那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他是这老陈庄的幸存者,姓陈,名二娃。
“孩儿啊,外边如何啊?”洞内有人问道。
“爹,村子都没了,咱家跑地下边去了”二娃回答。
“那,地上还有别人没有啊,跟咱家一样的,在房顶掏个洞的”二娃的老爹接着问他。
“我看看啊,把我抱高点”二娃使劲全身的力气,从洞里伸出胳膊,冰冷的空气冻得他鼻子都红了。
二娃爬出洞后,来到雪地上,站起身四下望了望,发现老陈庄就在脚下,放眼望去,平坦得像个磨盘,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他用脚狠劲跺了几下,发现雪地硬得跟土块一样。
“啊…有人吗?”二娃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清脆的声音传到了好远的地方,余音回荡在梅山之中,好久才散去。
“别鬼叫了,爹给你根绳子,还有一根木棍,绳结都打好了,你找个地方那个插好啊,然后叫爹和娘一声,俺们就爬上去”
“等等,这剩下的几个冷馒头也带着吧,不然路上吃啥啊!”陈老爹的浑家,提醒道。
“啊,对对,多亏淑英你想的周全,不然的话还得再爬下来一趟”
“瞧你那傻样了,对了当家的被褥要不要也一起带着啊,瞧这天这么冷万一途中下雪该咋办,带着吧”
“行行,你想带什么就带什么吧,一会我先爬上去,你把那要带走的涮在绳子这头,我在上边都拽上去就行了”
“都依你,好了,问问孩儿插没插好”
“好”
陈老爹仰起头朝洞口外喊道:“孩儿啊,插好没有啊”
二娃左手提着一头的绳结,右手拿着那根木棍插了半天都没找对地方,好不容易才插下去吧,还不稳,正在犯愁呢,忽然听到他老爹在下边催他,赶紧回话“快好了,再等一会,就快了”
二娃左看看右瞧瞧,猛地发现不远处有亮光,一闪一闪的,好奇的心性忽地一下被勾了起来,他大叫了一声“爹,娘,我看到湖边的地方有亮的东西,不知是何物?我去看看啊!”
“等等,啥亮的东西啊,小心”陈老爹担心地嘱咐道。
不过二娃没听到,早就扔了绳子和木棍朝东边飞跑而去,五十步后他来到湖边的山坡上,这里还有一棵树没被大雪淹没,在那棵树下他看到一杆通体雪亮的银枪正躺在雪地里,枪头露在外边,另一头掩在雪下。阳光照在枪头上一闪一闪,煞是好看。
“哈,捡到宝贝了!”二娃高兴地朝前走了几步,弯腰去拽那杆银枪,哪知一拽没动弹,二拽也没动弹,三拽,因为用力过猛整个人摔倒在地上,面前有个雪堆,呼啦的一下应声崩落,激起好高的雪雾。
雪雾散后,二娃从地上爬了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前摸去,好不容易才摸到埋在雪里边的那杆银枪,正要拽呢,脚下一滑摔倒在地猛地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正坐在树下,手中死死地攥着那杆银枪,脸色青白,仿佛冻硬了。
“啊,死人那!”
二娃并不傻,脑袋才撞到那个人的身上就从地上弹了起来,妈呀一声朝原路逃走了。
两柱香后,二娃把老爹和老娘救了出来,一家人终于团聚了,二娃拉着老爹的胳膊说道“爹,湖边的歪脖子树下死了个人,手里还攥着银枪呢,刚才吓死我了”
陈老爹在二娃的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痛斥道:“叫你不要乱跑,你偏要跑,这要是遇到豺狼你的小命就交代了,我和你娘找谁救啊,还有你要是死了我和你娘就绝后了,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以后不准乱跑”
“我说当家的,你莫要凶孩儿嘛,来过来娘这里,咱们吃馒头啊”浑家淑英招手唤过儿子,分了一个冷馒头给二娃,二娃咬了一口后差点硌掉牙齿,气的一把扔了那馒头,骂道:“这个死馒头居然也欺负我!”
说罢,抽抽搭搭地落了泪。
淑英一看儿子哭了,赶紧走过去哄,说道“孩儿莫哭,馒头被冻硬了,没法子,要不放被子里暖暖兴许一会就能软了,莫哭啊;好孩子,娘给你讲个孔融让梨的故事吧”
“不听,我要那杆银枪!什么梨我也不要!”
“呀,你这孩子,真是不听话,连你娘的话都不听了”陈老爹一边捆着被子,一边搭话道。
“我就要那杆银枪嘛,爹、娘,快带我去取,我有了那杆枪就能保护爹娘了”
陈老爹笑道:“就凭你,毛孩子一个,连鸡都不敢杀,还敢说保护爹娘,我看那,要你老子保护你还差不多”
“你隔着门缝看人,谁说我不敢杀鸡了,咱家的鸡早就没了,上哪去杀鸡,还有我一个人就能耕十亩地,去年不是就,娘可以作证,不信你问娘亲!”
二娃将难题丢给了亲娘,亲娘一看这对父子总是没正经话,便当面做了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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