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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42-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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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乎,我、我非常在乎,她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她,谁都碰她都不行,我、我要……”钱大维在做最后的挣扎。
    “大爷,瞧我滑溜溜的身子多好看啊,还不快点收起我,要是被外人看到了小心出大事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钱大维赶紧爬了起来,将地上的银两扔进破木箱。
    高邮北二百里外,王伦起义军营地。
    钱景升躺在帐篷内翘着二郎腿吟了首词:
    欲展吴笺咏杜娘。为停楚棹觅秦郎。藕花三十六湖香。珠颗翠檠饶宿泪,玉痕红褪怯晨妆。小桥风月思凄凉。
    “妙,果然妙啊!”王伦拍手称赞。
    钱景升赶紧坐起,见王伦站在帐篷外背对着他,便开口问道:“大哥何时来的,怎不进来坐会儿”
    “不了,还是外边的风景好,瞧,这夕阳多漂亮,草木多清香,还有小草、野花都很有灵气”
    “真的吗?那三弟我倒要看看!”钱景升走出帐篷来到湖边,望着夕阳,迎着暖风。
    忽然觉得很暖,很暖,仿佛连心都要融化了。
    “大哥,外边的景色果然好啊,真敞亮”
    “那是当然,即将失去的才是最美的”
    “大哥何来这样的感慨,明天的夕阳会更美啊”
    “不,你不知道,在大哥的心中今日的夕阳才是最美的,你看那云霞多缥缈,你看那山峰多高耸,也许我们一辈子都到不了天边”
    “天边!”钱景升沉思了下,随即说道:“大海都没有尽头,何况天乎”
    “不,大哥我觉得大海是有尽头的,天也一样,否则人为何会死去,因为人的寿命有尽头”
    “很高深呐,那天荒地老怎么解释,是不是也是说天地的尽头啊?”
    “也许,也许是吧”王伦敛起神色,闭上眼,悠悠地问道:“三弟,你还后悔吗?”
    “后悔,也许有点”
    “那现在呢?你觉得大哥做得对吗?”
    “不知道,不过我们自由了,但是活得很累”
    “为什么会累,弟兄们都过得很高兴啊,咱们一直都是胜利的,他们士气高昂”
    “大哥”
    “嗯?”
    “你为什么会问我为什么?”
    “因为我想知道你的想法,这就是问你的缘故”
    “我的想法很重要吗?”钱景升问。
    “是的,很重要”
    “有多重要?”
    “同舟共济,你应该比我明白,你是秀才出身”王伦站在湖边说。
    “那又怎样,大宋的秀才遍地都是,比三弟聪明的太多了”
    “是啊,比大哥武艺高强的人也很多,所以大哥想做点什么?”
    “这是大哥你的心里话吗?”
    “一半是”
    “那另一半呢?”
    王伦淡淡地笑了笑,问道:“你能猜得到吗?”
    “为何叫我猜,大哥你不想告诉我吗?”
    “你比武能聪明,比他看得更远,所以大哥器重你,你说吧,大哥不会生气,因为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
    “好吧,既然如此,三弟就说了”
    “说吧,三弟,大哥听着!”
    钱景升坐在草地上望着夕阳,理了理思绪,平静地说道:“大哥想一战成名”
    “恩”王伦应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大哥是默认了此事吗?”
    “你讲的对,大哥不想反对”
    “大哥!”
    “嗳!”
    “你在拿弟兄们的命冒险啊”
    “人生下来就在冒险,你没有发现吗?”
    “平静地活着不好吗?”
    “晚了,我们就是射出的箭,没法停下来”
    “大哥觉得我们这支箭会落到哪里?”
    “就在前边…”王伦指了指南方的天空。
    “我明白了,希望咱们兄弟好运吧”
    “希望如此!”
    夕阳下王伦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武能站在山坡上都能看的见,不过他不知道大哥在做什么,也许只是闲来无事随便走走。
29。攻陷高邮
    时喜时悲,又是这种迷茫的心情,但是脚步已不能停下。
    六月十日午后,王伦带着拜把子弟兄钱景升悄悄地混入了高邮军城内,在钱大维的帮助下又成功地来到了晁仲约的知军衙门,守门的军兵是晁仲约的亲信查良汉,当他远远地看到这伙人,还以为是不速之客,正要发出警告。
    忽然看到那为首之人在朝他招手,仔细一瞧,原来是几日不见的钱大维,晁大人的侄儿。
    两相打了个照面后,钱大维递上了一个布包,“查大哥辛苦了,这是小弟一点心意,跑生意才回来,有要事要禀报老爷!”
    查良汉心头一热,越瞧钱大维越顺眼,赶紧还了一礼,谢道:“哎呀,老弟这是何必呢,咱们都是一家人呐,晁大人待我如亲人一般,都不知怎么感谢好,这…”
    “查大哥,你就甭客气了,这也是大人的一点心意,大哥收下便是了,小弟我还有要事,就不再耽搁了,走也!”
    “好,好,那大哥不送了,老弟慢行,慢行啊!”
    查良汉陪着笑脸,一抬手就放了钱大维一行人进了府。
    顺利地进入知军府第后,王伦长出了一口气,暗藏在袖中的尖刀收回鞘中,低声对钱景升说:“三弟,一会见机行事,钱大维若是出尔反尔先宰了他,再擒住晁仲约为质,量他高邮军也不敢乱来”
    “大哥放心,我心中有数”
    “那就好!”
    高邮军北城外三里处,芦苇荡。
    周武能带着五百多弟兄埋伏在当中,早已汗流浃背,为了缓解紧张的心情,他慢慢地坐起身来,将钢刀**土堆,那隆起的土堆又松又软,就像女人的胸部,柔嫩嫩的,肉肉的……
    “嗳,真想摸一摸”周武能幻想着,自己将来的老婆若是能有这样一只傲人的胸部该多好啊。
    “小蚂蚁啊,小蚂蚁,你真是好命啊”周武能轻轻地吹了口气,一只黑头的工蚁从刀背上跌落下去,摔了个四脚朝天。
    “哈哈,人生若是也能如此,该是一件很高兴的事吧”武能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忽然,身边的亲兵喊道:“老大,瞧高邮军城头,起火了!”
    “啊”
    只一嗓子,芦苇荡中的五百多人便清醒过来,赶紧起身朝黑烟冒起的方向张望。
    “奶奶的,终于来了!”
    周武能拔出钢刀,狠狠地朝地上吞了口唾沫。
    “小的们,生死存亡就在今日,都给我豁出去拼了,若是胜了,咱们就是大端国的开国功臣,败了大哥陪你们一起去酆都城找阎罗王算账,冲啊,头一个杀上城头的赏姑娘十个!”
    “杀啊”
    “宰了高邮军!”
    “啊,抢光他们的粮食”
    “我要知军大人的三姨太”
    “滚一边去,他家的烧火丫鬟才是你的,那三个小妾都是我的”
    “冲啊,先来先得”
    “走着瞧!”
    芦苇荡里乱七八糟地叫喊了起来,激起了人们嗜血的本性,随即大军开拔了,朝着高邮军防守薄弱的北城滚滚杀去。
    知军府内。
    晁仲约吓的瑟瑟发抖,师爷钱越也不敢骂了,因为王伦宰了他家的狗。
    “看到了,这就是反对我们义军的下场”王伦将那条死狗一脚踢出去老远,狗血洒了一地。
    “是,是,本大人,哦,不,下官一切听从将军安排!”晁仲约也没料到,这句话自己居然说得如此顺口,竟然没有丝毫犹豫,难道说是天生的吗?
    “王大哥,你真不该杀了那狗”钱大维端着茶壶在一旁可惜地说着。
    “为何,它只不过是一条狗”王伦将尖刀插在桌上,刀尖深入寸许,喝了口茶。
    “那狗是我养的,名唤狗二,平时这府里唯独它跟我最亲,你杀了我最亲的狗二,如丧考妣”钱大维眼圈红红地说着。
    “混账,逆子啊,家门不幸啊,你居然咒你家父母……”师爷钱越义愤填胸地大骂着钱大维。
    “我呸,你个老不死的,你就知道顾你自己,我娘死了多少年了,你何时管过我啊,你可去过坟地,给我娘上过一炷香,若不是叔父偶尔接济下我,我早不知死在哪了,我跟你挑明了,从今往后咱们父子恩断义绝,我这就宰了你的小妾,烧了你的鸟窝……”
    钱大维暴跳如雷地发泄着,疯了一般,倒是把王伦吓了一跳,若不是身旁还跟着十来个兄弟,他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那个,大维老弟啊,你莫要如此,毕竟钱老爷子还是你的亲爹,这…”王伦听着外边越来越近的砍杀声,忽然来了精神,站起身来走到院中一棵老树下,将钱越慢慢搀扶起,帮他拍落身上的尘土,讲道:“老爷子啊,对不住了,你的家事我不想多问,今天我只有一事相求”
    被王伦的目光逼视着,老师爷钱越耳朵也不聋了,讲话也不走调了,温和地回答:“将军但讲无妨,老朽尽力而为!”
    “好”王伦转了个身慢慢走了几步,正要开口说话,忽然听到背后一声惨叫,他猛地回头望去,才发现一把尖刀已穿过了钱越的胸膛,刀是从后边进去的,鲜血顺着刀尖涌了出来,脚下的地砖都染红了。
    钱越手里攥着一个锥子,高高地举过头顶,至死仍保持着那个姿势,凝固了,也许千年后这一幕会被记入史书吧。
    钱大维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双手沾满了老爹的血,他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也许酒泉下的娘亲会朝他微笑吧,也许…
    “咳!”
    王伦的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本想扑上去将钱越这个老不死的大卸八块,再扒皮抽筋,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可是死者已矣,他忽然想到应当以大事为重,便作罢了。
    忍了忍气,安慰道:“大维啊,你做的没错,这个丧尽天良的父亲,逼得你母子阴阳相隔,罪有应得,从今往后,就跟着大哥吧,大哥封你刑部尚书”
    “啊!”
    一道闪电照亮了钱大维的身姿,他的心忽然从深渊中飞了起来,一痛一喜,钱大维失神摔倒在地,呜呜地痛哭起来。
    “娘,我为你报仇了,我、我宰了他,我…”钱大维哭的很厉害,王伦也很同情他,片刻后,叫人拿了张草席,将钱越的尸首草草地裹了起来,抬到后院埋了。
    又唤来几个吓得体若筛糠的丫鬟婆子,将地上的血擦净,才算了事。
    “将军啊!”
    晁仲约双腿一软再次扑倒在地,泪汪汪地望着他说道:“下官忠心可嘉,平时就很看好我这个侄儿,怎奈钱越是我的堂叔,他的家事我不好多言,既然钱越作茧自缚,那是他自找的,下官从今往后会好好对待侄儿,视如亲生骨肉,还有下官、下官从今天起就唯将军马首是瞻,请将军吩咐!”
    晁仲约毕竟还不想把话说得太白,现在刀架在脖子上,他也是没办法,只好委曲求全,明里暗里地向王伦示好。
    王伦也不傻,一听晁仲约有意思为他效力,忙露出和善的笑容,在空中微微虚扶,不过这一次他始终跟晁仲约保持着一定距离,他可不想蠢到遭人两次暗算:“晁大人的意思,本将军明白了,既然你这么诚心,本将军也不会亏待你,方才本将军就想好了,等扬州立国,晁大人就做本将军的丞相吧!”
    “啊!”
    晁仲约被吓了一跳,心说这么快就做丞相了,我家的祖坟肯定在冒青烟。
    钱景升率领着一百弟兄在城内四处平乱,将高邮军的残兵杀得无处躲藏,抱头鼠窜,连那个自恃武力高强的查良汉也未能幸免,他的头此时就在钱景升的腰间悬着。
    “冲进兵甲仓库,高邮就是咱们的囊中之物了!杀啊”
    钱景升带领着弟兄们发起了最后一次冲锋,不少人倒在了箭雨之中。
    钱景升的盾牌上扎满了箭矢,头盔上也挨了一箭,鲜血流了满面,但是他还在飞快朝前奔跑着,直到越过了一张桌子,长刀在空中荡过,那个看管仓库的老吏的头飞上了半空,他才倒下来。
    高邮军北城门。
    周武能的大军狂风一般席卷而过,城头上的厢勇根本不是这些身高六七尺虎翼军的对手,没过几个照面便都身首异处了,北城上鲜血横流。
    城内也是如此,但高邮军的抵抗比预料中的要强很多,因为很多人都是那些富家大户里的家丁,他们的生死,他们家人的生死都紧紧地系在一起,不能叫贼人得逞了,这是很多人的心声。
    就算是有心想投降也来不及考虑了,因为钱景升的虎翼军顷刻间便杀到了,兵甲仓库陷落后,军营是下一个攻击目标。
    尽管,钱景升的人马少了一半,可是五十多条大汉都是虎翼军内敢玩命的主,军营内那两百多新兵*,毛还没长全呢,不过是些黄嘴鸭子,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就算他们人手一支长枪也抵不过虎翼军。
    更何况,周武能的大军也杀了过来,他们被包围了,核心处是钱景升,外边是周武能,高邮军最后的生力军夹在当中。
    两个百夫长不断地号令属下结阵,朝南冲杀,可是周武能是不会叫他们逃走的,一个也不可以。
    半响后,军营内安静了下来,反抗者都被砍了头。
    钱景升气喘吁吁地坐在一辆烧焦的破车上,拄着长刀,大笑道:“真是痛快,痛快啊,本以为这身肉会卖给官家,北上杀契丹狗,或者跟西夏狗玩命,没想到今日是为了自己在拼命,够本了,够本了!”
    周武能一边叫手下清理着战场,一边跟钱景升说话:“挡我们的就得死,他们若是和和气气的也就算了,没想到这些人还真是死脑筋,居然连朝廷的虎翼军都不怕!”
    “呵呵”钱景升苦笑着,“什么朝廷的虎翼军,现在咱们是自己的虎翼军,老虎插上翅膀,想去哪就去哪,江南水乡唾手可得!”
    “讲的好,不但是江南水乡,就算是大宋半壁江山也唾手可得”周武能一挥大刀,斩断了宋军的大旗。
    烈火中,有什么在熊熊地燃烧,那是什么,没人能知道,只有周武能在冷冷地笑,他笑苍生寂寥、也笑造化弄人。
30。扬州攻略 I
    江南有一个美丽的小镇,名扬州,那里阳光和煦,星辉轻洒,晚风中,幽香的琼花静静地盛开着,非常招人喜欢。
    欧阳修年轻时,就很向往那古风犹存的地方,曾作诗留念:
    琼花芍药世无伦,偶不题诗便怨人;曾向无双亭下醉,自知不负广陵春
    曾几何时,扬州是安逸的,温柔的,亦如那酣睡中的少女。
    可是,今天也就是庆历三年的六月十四日。
    战火惊醒这座美丽小城,连那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的景色也不见了。
    “十年一觉扬州梦,醒了,醒了!”知府宋庠感慨万千地站在城头,硝烟散去时,放眼望去,城下一片狼藉,好像死了几千人,伏尸遍野,连那旌旗都在着火。
    两日前,王伦起义军以迅雷之势攻陷了高邮,宋庠震惊了,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时,他忽然变得麻木起来,他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读没读过兵书,为何总是心惊肉跳呢,难道天圣二年那三元及第的状元郎不是他,是别人,是扬州通判王珪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王珪不过是庆历二年的榜眼,跟自己差得远了”
    宋庠很自信地挥了挥衣袖,得意地笑起来。
    “大人,何故发笑啊,赶快想个对策才是,说不定王伦那反贼明日就杀来了!”年轻的通判王珪有点紧张,看着前辈宋庠坐在那不知在想什么,他很着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要担心禹玉兄,有本大人在,你放心好了!”宋庠故作平静地说。
    “哎呀,怎么能不担心啊,大人可知否,咱们扬州还有多少兵,有多少粮,有多少炮?”王珪赶紧翻箱倒柜地忙活起来,将扬州守军的名册,扬州地图,以及战时的守城对策都找了出来,堆在宋庠面前,“大人请看,就这么多了!”
    “没用的!”宋庠学着曹植站起身走了七步,七步后他停住了,潇洒地回过身,对王珪说:“禹玉兄,咱们招兵去!”
    “啊,招兵?”王珪的心思飞快地转着,心说若是平时的话,招兵就是造反,可是现在是战时,扬州才六百守军,六百人防御偌大个扬州城根本就是捉襟见肘,想到这,他快步上前,跟宋庠携起手。
    “大人此言极是,那,咱们就速速去招兵吧!”
    “好!咱们这就去市集…”
    同一天,高邮军。
    又有一千人加入了王伦的起义军,这些人都是来城里打工的乡下汉子,因为看了府衙的布告:有意投军者得米十斗,钱十贯,田十亩,妻儿全都封官,这么大的诱惑,若是换做读过几天书的人,可能不会相信,可是他们无依无靠,身无分文,家中还有妻儿老小要养,自从这伙身穿宋军盔甲的大军入城后,开仓放粮不说,还将那监狱里蒙受不白之冤的囚犯一概放出。
    又放出消息他们是朝廷的虎翼军,现在替天行道,讨伐贪官污吏,重振朝纲!
    这条混淆视听的妙计果然起作用了,才过三天王伦的大军就多出了两千人马,尽管都是步卒,可是声势浩大,还都有铠甲在身,远远的望去真的很吓人,不说别的,单单看他们操练,那整齐的步伐,那响亮的喊杀声,就知道这支军队很不简单。
    其实,王伦心里明白,这两千多人不过都是些陪衬,壮声势而已。
    真正上阵杀敌,攻城掠地还要靠他从沂州**了人马。
    提到他从沂州**来的人马,王伦有点心痛,因为几个月下来,折损了两百多人,经过高邮一战,才多少恢复了点元气,在当地招募了一批江湖人士补充进来。其实都是一些刀口上混饭的黑道人士,更有甚者本来就是偷鸡摸狗之辈,可是,他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能上阵杀敌,只要都听从他的调遣,他就会毫不怀疑地编入军中,并下令在脸上刺字:天佑虎翼,战无不胜。
    本想在脸上刺:天降圣捷指挥,六个字的。可是,钱景升说:“大哥,此一时彼一时,咱们还得打着大宋的招牌招兵买马,否则是不会有人愿意给咱们卖命,毕竟这个时候想造反的人还是很少,咱们没赶上好年头,要是天灾**的年景莫说不打大宋招牌,就算当街喊一嗓子,都会有人跟着咱们造反,只要有粮,有钱,咱们啥都不怕!”
    钱景升的话,在后来果然应验了,幸好王伦没固执地按照自己的意思强行拉人入伙,也许这就是历史的变数。
    三日后,扬州之战拉开了序幕。
    为了将这块立国的宝地攻下来,王伦找来了晁仲约问了问情况。
    晁仲约说:“去年边关大战淮扬一带的精兵都调去西北或者北边抗敌了,扬州是不设防的,但是那里城池高大,不像别处没有关隘,也没有城墙,毕竟扬州是水路要冲啊,将军还是小心为好”
    “那扬州到底有多少兵马,本将军的意思是目前”
    “目前啊”晁仲约望了望天,想了想,“大概有三、五百吧,肯定要比高邮多一倍”
    “是厢军还是禁军,或者弓手?”王伦问。
    “嗯!”晁仲约寻思了半天才开口,“将军,臣年轻时去过扬州几趟,那时驻扎的是禁军,后来当臣再去那里的时候只剩下厢军了”
    “那时是何时的事啊?提这个有什么用”钱景升不满地望了晁仲约一眼。
    “大概是十年前吧!”晁仲约点着头说。
    “嗨,十年啊”王伦有点头疼,“心说十年前的小孩到现在都长成大人了,更何况军队的调动,没准官家一高兴,调了一支骑军驻扎扬州,那可就不妙了!”
    周武能见众人一声不吭地围在那看扬州的地图,好半天都没说话,觉得实在是憋闷,便开口说道:“嗨,像你们这样看那张破图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吗,不如俺老周带着几百弟兄去试探一下,没准能混入扬州”
    “什么?”钱景升猛地抬头望向周武能,“二哥,时过境迁,这招暗度陈仓咱们才用过,万一出了点闪失,你就回不来了!”
    “嗨,三弟你还说过,兵不厌诈呢,除非扬州的大人各个都精的跟猴似的,我看不见得,咱们就故技重施,我扮作行商,带着十几个弟兄由西城门入,其余人扮作百姓混在当中,或是砍柴的,或是卖枣子的,反正不要都一样,一旦靠近城门,咱们便快刀斩乱麻,击杀守门士卒,然后一拥而入,杀进府衙,如何啊,这样的计策连诸葛武侯都想不到!”周武能得意地说道。
    钱景升忍不住笑了起来:“二哥啊,这可不是演戏,你说的再简单,只要有一个人露出破绽,就会满盘皆输,到时候,等着你却是扬州守军的箭雨,你可要想好了啊!”
    周武能的手指依次在肚皮上落下,然后起身道:“早就想好了,打仗嘛,就要痛痛快快的,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怕个鸟!”
    “好,只要有你这句话,三弟我支持我,不过你不能带太多人马,只能给你一百人,我们趁着夜色埋伏在城西的山光寺下,大维兄弟带人走水路,从弯头镇一带的运河接近扬州东城,天明后,一旦西城得手,咱们便会放狼烟为号,到时大维你的人马就从那里杀出直扑府衙不要管别的,只要能杀了知州或者通判,哪怕是擒住他们中的一个也可成事!”
    “此计甚妙!”王伦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那兵甲仓库内发现的行车炮,还有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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