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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金屋赋天娇-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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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做母亲的举起双手,向长公主躬身告罪:“吾女失礼矣!”
长公主摆摆手,和煦如故——她怎么可能和个女孩计较这个?更何况刘妜上次逗留长安期间,给刘嫖皇姐留下了良好的印象,与阿娇也玩得很好。

陈王后却不打算轻易饶过女儿,回头就是一通长篇大论的训话,大概的意思是:
‘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可以这样没规矩?!’
‘做习惯了,以后嫁出去,绝讨不到婆婆的喜欢!’
‘记住,如果在夫家出丑,丢的可不知是你刘妜一个人的脸,整个城阳王室都会被嘲笑教女不严的。’
……
可怜的城阳嫡王主是逃也不能逃,躲又躲不过,只能生生地受着,拿可怜巴巴的眼神祈求地望着兄长和弟弟。刘延和刘则两个同情地看着姐妹,双双无奈地耸肩——母后在上,他们也是爱莫能助啊!

长公主看得有趣,向一旁的蔡女打个眼色。蔡女官见状连忙出列,去叫外面的宫娥送新的热饮料上来,‘顺便’给这对王后母女打打岔。

“长公主见笑……”接过金杯,陈王后再次向当朝皇姐告罪,然后又是好一番的抱怨,念叨着这个女儿有多不听话,有多让她操心。
说得刘妜王主脸蛋儿绯红,又是羞又是恼,有苦难言:‘她哪有阿母讲得那么差。’

“王后过谦矣……”天子胞姐自然不会相信陈王后说的是肺腑之言,了然地笑笑,善体人意地对刘妜侄女送出许多赞美。轻轻巧巧几句话,就让在座的所有城阳王室中人都笑开了怀。

偏殿内的气氛,愈加的融洽。

喵一眼这母子几个,长公主从自己的矮几上取过热饮,悠闲地抿了一口。
虽然曲里拐弯的,但经验丰富的馆陶长公主也看出来了:通常,当有贵妇在儿女婚姻上有求于长公主的时候,都会来上这么一出。先抑后扬嘛!陈王后在她面前翻来覆去谈论这些,估计是打算把女儿嫁入京都,而不是留在城阳国找夫婿了。

‘怎么想起把女儿嫁那么远?阿娇若是将来嫁离长安,我可是万万舍不得!一年都不知能不能见上一次面……’目光在这对看上去十分亲密的母女间几个来回,长公主感到颇为费解:‘要说是为家族计,有刘则长留京城,还不够么?’

转视一直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城阳太子,长公主思量片刻,理解了:‘刘则虽好,但封王的嫡子依例会封侯。晋升为侯爵之后,按汉律刘则应该在封地居住才是。虽说现在侯爵们基本都住长安,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一旦皇帝严厉起来……女儿则不同,嫁入长安高门,就成了母家在京都最可靠最忠心的耳目。’

一时间,长公主有点儿感慨——城阳王刘喜不亏是城阳景王那个老狐狸的亲生儿子!表面上不显山不露水的;实际呢,步步为营,思虑极密。

“长公主,阿娇呢?”此时,城阳王主刘妜向四下里望望,好奇的问道。

“哦,阿娇呀……”长公主随意地笑笑,漫不经心地吐出三个字:“宣……示……殿。”



宣示殿之中,郎官和各级官吏们有人闲着有人忙着。不过,他们忠心伺奉的天子,此时却不在办理公务。

书阁内,阿娇缠着她亲爱的皇帝舅舅,呢呢呶呶,叽叽喳喳。努高的小嘴,泄露了馆陶翁主现在有多么多么的——不高兴。

小贵女比较激动,粉嫩粉嫩的小脸涨红了,像朵迎着朝霞摇曳的花蕾;大眼睛里水雾氤氲,满满的全是委屈。

怜惜地揉揉小侄女的额发,皇帝陛下柔声地安慰着安慰着:“阿娇,阿大在,无忧,无忧哦……”
“唔,阿大,阿大哪……”阿娇一头扎到伟大天子舅父怀里,鼻子有点儿发酸——还好,还好还有阿大。阿大才不会让她被亏待、被欺负!

徐徐拍着小家伙的后背,天子沉沉地说道:“阿娇呀,不日……梁王叔必召阿娇。”
“嗯?梁王叔?”阿娇抬头看着皇帝舅舅,不太明白:‘梁王舅舅找我?梁王有什么事会找我?’

天子成竹在胸:“因王主姱……”
“呃?”娇娇翁主满脸的莫名其妙——她这边都一直小心翼翼让着这位表姐了,还要怎么样啊?

“阿娇,莫忧,莫愁!”皇帝笑了笑,低头在小侄女耳边轻轻地述说起来,一边说,还一边解释。
“哦,哦,”娇娇翁主听得直点头:“如此,阿大哦……”



长信宫的偏殿内,聚会进程已过半。

“太子入京,鞍马劳顿,行程辛苦……”看看这位身材修长仪表不凡的城阳国太子,再想想南皮侯家那个矮冬瓜一样的表侄女,长公主嘴角上翘,深觉有趣。
“世子昏礼,延不辞辛苦。”城阳太子刘延谦逊地躬身回话,一举一动,风采翩翩。

“此次入京,太子将亲迎阿缪耶?”话是问这个准侄女婿的,长公主的脸却转向城阳王后。
“然也。”陈王后顺理成章地代表儿子回答,看向长子的表情既带着欣慰,也带着复杂——才出生时包在襁褓中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一眨眼,这么快就要娶媳妇了啊!

也就是说,紧接着陈须的婚事之后,城阳国太子的婚礼也要办了。
‘怪不得陈王后要赶来长安,长子的婚事啊!’长公主恍然,心有戚戚焉地和城阳王后聊起了办婚事的心得。

两位母亲正相谈甚欢,一个内官走进来,站在门边向蔡女使眼色。蔡女官觉察到了,悄悄地挪过去。后者塞了根短木简给女官,转身就出去了。

蔡女官看了看内容,走向女主人,附在长公主耳边轻轻说了句。

长公主一下子抬头,美目之中睛光大盛:“当真??”
蔡女官肯定地点头。

城阳王室一家子都好奇地看过来。
长公主欢乐地笑,示意蔡女官直接说出来。

蔡女官清了清喉咙,缓缓宣布:“太子宫上奏:皇太子右良娣丑時始腹痛,现成……弄瓦之喜。”

城阳王后的恭贺之词,非常非常的公式化:“皇太子得女,可喜可贺。”
刘延太子压根儿没开口,连一句道喜的话都懒得说;两个小的更好,刘妜干脆与弟弟开始了东拉西扯的瞎聊天——对贵族、王室乃至皇族来说,嫡子才是命。一个庶出的女儿?根本不值一提!

长公主的表现完全符合一个好姑姑的立场。天子胞姐以外交式的言语及口吻,微微赞了赞周良娣生女儿的辛苦。

随后,偏殿内的话题很快又跳回两桩婚礼;平静得,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好容易等到送走了城阳王室一家人,长公主平静地走进窦太后内室。

拉上门,搂着老母亲,母女俩足足乐了一下午!



傍晚,正是晚霞灿烂之时,长沙王刘发上奏疏给父皇和祖母皇太后:申時,长沙王后顺产,生下嫡长子。请父皇给取名。

这是当今皇帝第一个正经皇孙。



收到长沙王那边的喜讯还不到半个时辰,河间王长史向天子的未央宫以及皇太后的长乐宫同时上报:河间王侧室栗美人足月生产,生下一名男婴。

皇太子刘荣的同胞弟弟河间王刘德有了第一个儿子,他的庶长子。

当今天子,有了第二个正经孙子——有正式封号的女子生的孩子,才算皇孙。



天还没全黑,未央宫宦者令亲自到长乐宫禀报窦皇太后:后宫的梁七子在午间开始阵痛,此时已顺利诞下一位——皇子。国之大喜!

消息传出,丞相陶青领着百官很及时的献上贺表,并在未央宫城的大门外大声诵读,以庆贺天子喜得贵子,皇家喜添皇孙:
“祝吾皇……子孙繁荣,大汉国祚……千秋万代!”

天子欣然接受。
长信宫中的窦太后命摆开家宴,请天子皇后同乐,窦氏诸亲、梁王室并城阳王室作陪。

那夜,长公主的欢声笑语,彻夜不绝!



于此同时,
太子宫前高高悬挂了数月之久的五彩吉祥灯彩,在宫人们的纠结遗憾与路人们的摇头叹息中,被一盏盏、一盏盏地——熄——灭!

长安的夜空中,回荡着经久的欢呼:
“长乐……未央……”
“长乐……未央……”
“长乐……未央……长乐……未央……” 

作者有话要说:气象报告说,今晚可能又是‘雨夹雪’。
下雨就下雨吧,只希望别下雪。
下雪好麻烦( ⊙ o ⊙ )啊!


中午去了‘捐助接受点’,把家里一件九五成新的厚呢子大衣捐了。
一直挂在那里,还不如送给需要的人御寒。这样寒冷的冬天,希望这件大衣能给某个人带去些许的温暖吧!




218

218、说不清 。。。 
 
 
大汉未央宫之掖庭,梁七子的住所。

健硕的乳母指挥宫女打熏笼上取过温好的丝质小衣裳,将刚刚洗浴完毕的小皇子细细地包裹起来,送到梁七子床上:“七子……”
梁女揽过儿子,深情地凝视男婴皱巴巴的小脸,一脸的满足和自豪。

才躺了一小会儿,奶娃娃就不安静了。扑腾扑腾手脚,小皇子嘟嘟着小嘴,哼哼唧唧四下踅摸着什么。“呵,皇子饥矣……”乳母见之一笑,拉松衣襟,伸手就要抱过孩子喂奶。

奶娘的这个动作,没能成功:“七子?”

梁七子没理睬奶妈子的惊讶,兀自解开中衣,托着儿子的头凑向自己胸前。小皇子一碰到目的物,立刻本能地用力吮吸起来。

“七……七子?!”乳母愣愣地僵在那里——‘哺乳’是乳母的本职工作,梁七子抢去了,那她干什么?

太医署派来的宫廷医女见状也走过来,温言劝阻:“七子,汉宫故例……”
“知矣,知矣……”梁七子置若罔闻,淡淡地敷衍一句,摆明了不打算照做——梁七子入宫多年,当然知道内宫的习惯做法,甚至更进一步地知道为什么这么做。

后宫中的女人不喂养孩子。‘喂奶’会让身体失去美好的曲线,减低女性魅力。而姿色和身段,是皇帝嫔御们的立身之本。
另一方面,天家也不乐意让母亲们亲自哺乳。女子在哺乳期很难受孕,而帝国耗费庞大资金和人力维持一个大规模后宫的最终目的,就是——多子嗣。

“七子……”善良的医女还想劝劝:‘在后宫这种地方,与众不同可并没什么好处。’
抬起脸,梁女闪着一双澈清澈清的眸子,平静地点点头:“梁多谢医女之美意。”

“妾之……一生,”转回眸,痴痴地望着怀中使劲嘬奶的小宝贝,梁七子的话音中带出一份难以描述的柔情和——感伤:“仅此一子尔!”

“呃?”医女怔住,思考片刻之后,默默地退下了。
这位梁七子有长公主照拂,衣食住行各方面样样优厚;但再好的待遇也不能抹杀一个事实——数月以来,皇帝陛下从没来看望过这个怀着自己孩子的女人。

恩宠之稀薄,不言而喻。想要再有机会怀孕生子,是难上加难!

医女和保姆看向女主人的眼光中,都不禁带上了浓浓的怜悯:‘在这深宫中默默变老,怕是这位七子唯一的路了。还好,她有了个儿子;还好,馆陶长公主肯照顾她……’

怕孩子被奶水噎到,梁七子把孩子竖抱起来,同时有节奏地轻拍孩子的后背,面上颊边尽是初为人母的幸福笑容。

“阿宝,阿宝……”梁女拢着孩子呢呢喃喃,怕轻了,不敢重——儿子的大名由不得她这个生母,取个小名总没问题吧!这是她的‘阿宝’,她的宝贝,她下半辈子唯一的希望和依靠。

小皇子吃饱了,张圆小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气。

梁七子看在眼里,低头亲亲儿子的眉心,笑容愈发甜蜜。



太子宫门前的五彩华灯是降下了,但宫内则另点起了一排排的喜庆庭燎。这是皇太子刘荣特意吩咐的,给出的名义是为了庆贺长女的诞生。

太子宫内外诸色人等嘴上不说,但人人心里门儿清——这些花红柳绿的灯饰与其说是为了庆祝小贵女的出生,还不如说是为了安抚做母亲的那颗受伤的心。

自皇太子右良娣生下女儿,这位大汉皇储除了碍于习俗实在无法入门亲自照料外,其他能做的都做了。就是周良娣的母亲尹长公主,也被破格请入太子宫小住,好照顾周朵坐月子。可惜,皇太子刘荣的这番努力,迄今为止的效果嘛……

太子宫右良娣的寝殿,再度陷入‘愁云惨雾,雨雪飞飞’的不堪境地。
侍女们怎么劝都劝不住,只得硬着头皮去请昌平长公主——可怜这位皇太子岳母昨夜照顾女儿到今儿凌晨,到现在还没睡足两个时辰呢。

“阿朵,阿朵……”一听女儿这边有情况,尹长公主连发髻都没整理好就匆匆忙忙地赶来了。

做母亲的坐到床头,揽着女儿的肩膀忧心地问:“阿朵,莫哭,莫哭呀……”
“阿母,呜呜,阿……母……”周朵搂住尹长公主的腰,想不哭可怎么也控制不住,哽哽咽咽地越发可怜:“阿母,女儿,女儿,嗝,乃……无……无福……之人……”

“胡言,胡言!”昌平长公主听了,立时就红了眼眶:‘可怜的孩子,产前几个月就一直提心吊胆的,唯恐生不出男孙让人笑话了去;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千祈万祷的还是生了个女娃。’

‘可偏偏、偏偏长沙王后和河间王妾生的都是男孙!甚至宫里的嫔御也在同一天生了个皇子!!我的梅宝实在是……太可怜了……’昌平长公主在心中,不知第几次地诅咒那个把消息故意透露给女儿的幕后黑手:‘真是太恶毒了!’
尹长公主和太子女婿原本商量好的,为产妇的身心健康计,这段时间先隐瞒长沙王、河间王还有宫里的三桩‘喜’讯。可没想到,这么快女儿就知道了。

‘最大的可能是栗良娣,她现在掌管太子宫内务,安排下人故意透个口风再容易不过。曲周侯家的孺人估计也有份,那不是盏省油的灯。还有……’虽然明知道是怎么回事,昌平长公主却没地方抱怨,也不可能出面去向刘荣告状——女儿这几个家世不凡的情敌每个人都送了价值不菲的贺礼,但谁都没亲自来,实在没把柄可抓。

这就是内庭,皇帝内庭和太子内庭都一样!

强行将胸口的失落和担忧压入心底,尹长公主在女儿背后轻捶两下,故做轻松地说:“不可胡言,吾之梅宝……福祉绵长……”

“阿母,呜呜……阿母……”周良娣好难过,捂着脸羞愤难耐:“女儿,女儿……无能,呜……呜呜……有负阿母之厚望……”
“吾女……”昌平长公主揽紧独生女儿,不停地摸索着安抚着:“阿母之厚望,别无它物,唯吾阿朵之‘康宁’!梅宝,先开花,后结果;先开花,后结果。”

“先开花,后结果?”右良娣周朵抬起头,仰望着母亲:“阿母?”
不知想到了什么,尹长公主微微扯动嘴角,俯在女儿耳边悠悠地笑道:“今皇太后窦氏,初为先帝之姬,先产刘嫖,后得今上与梁王——先开花,后结果也。”

‘是哦!’一听母亲提到这个,周朵也想起来了:‘长乐宫中那个现在看上去尊贵无比的窦皇太后,当年第一胎生的就是女儿,后两胎才是儿子。这就是通俗说的,先开花,后结果。’
周良娣立时感到好受多了,微微坐起身子拢了拢有些凌乱的鬓发——实话实说,窦太后身在代王宫时的地位,还没她现在在太子宫的名位高呢!

“产后哭泣,伤目啊……”尹长公主摸着爱女的面颊,一连声地细细嘱咐——必须好好保养身子!只有早日恢复,只有身体健康,才能再次怀孕,才有机会生个皇家重视的‘男’孙。
“唯唯,阿母……”皇太子右良娣终于破涕而笑:“阿母所言,甚是。”

见女儿总算缓过来了,昌平长公才算是大松了口气,忙让宫娥内官端准备好的补品药膳上来;亲眼看着周朵吃了喝了,又张罗着里外擦拭换了衣服重新躺后,才真正安心下来。

此时,厚重的帷幕一开,一个丰腴高大的年轻妇人抱了个锦绣襁褓走进来。走到右良娣床榻前方,妇人带着后面四个宫女分别向两位贵妇行礼:“婢女参见右良娣,参见昌平长公主。”
“保氏呀……”昌平长公主一见胖妇人怀里的婴儿,立刻离开床榻站起来,笑着迎上去:“来,孙孙,孙孙,来!”

乳母将襁褓交到尹长公主怀中,垂首站到一边。
“孙孙,孙孙哦……”搂着婴儿,尹长公主亲了又亲,眉眼都笑花了,倒豆子般向乳母问:孩子今天吃了几顿,喝奶喝得香不香,昨晚有没有睡好……

乳母逐一作答,同时频频地偷偷瞥视右良娣周朵。
斜依在锦被引枕之上,周良娣望着不远处鎏金宫灯上闪烁的火苗发呆,对自己新生的小婴儿看都不看一眼,更别说关心一句了。

觉察到女儿奇怪的冷淡,昌平长公主皱皱眉,抱了孩子紧挨着周朵翁主坐下,把女婴往她母亲面前送:“梅宝,梅宝,来!见见汝之女……”
没想到周良娣非但没接,反而闪过身子做躲避状,手还往外推了推——乳母诧异地睁大眼睛。

“阿朵……”尹长公主叫女儿的乳名,十分无奈:‘这个女儿任性起来,真是比孩子还孩子。比如当初执意要嫁给刘荣当侧室,比如现在……’
做祖母的又将孙女往女儿怀里塞。周良娣这回干脆别过身子,一百八十度——改面朝里了。

念是在月子里,做母亲的不忍相强,只对着女儿的后脑勺柔声地相劝:“阿朵,此乃汝之骨肉,亲骨肉……”
轻轻‘哼’了一声,周朵没有回头:“阿母,抱走!阿朵不见!”

小婴孩在襁褓之中张开嘴,‘哇哇’‘呀呀’地叫了两声,似乎是在抗议被冷待了。
尹长公主连忙拍着襁褓摇摇晃晃地哄:“哦,孙孙,大母在,大母在哦……”

乳母不可思议地瞪着女主人,象看一头怪物一样。

‘哎,都是受刺激太深了……’昌平长公主抱着孙女腾不出手,只用肩膀顶顶女儿,叹息着劝道:“阿朵,稚子何辜?稚子……何辜?”
周良娣的身形动了动,却依然没有回头。

昌平长公主无奈地叹口气,将婴儿交给乳母让先抱出去,叮嘱着好生照,有任何问题都要不拘时间立刻来找自己。乳母领着宫女们向两位贵人行礼,抱着婴儿退了出去。

回身,昌平长公主慢慢抚着女儿的头发,温声唤:“梅宝,梅宝……”
“阿母……”周朵回过身来,偎入母亲怀中吸吸鼻子,泪水涟涟:“阿母,阿朵……阿朵并非……”

“知矣,知矣……”尹长公主没让女儿说下去,只默默抚爱着怀里的周朵,像女儿还是三四岁时那样——她知道,她明白,都明白;见过,也经历过。

对宫廷的女人来说,
‘女儿’是个极为纠结的存在,是毫无用处的奢侈品,只代表——得、不、偿、失!

“梅宝,莫忧,莫忧……”知道女儿的心结,尹长公主徐徐地说着宽心的话:“吾女正值妙龄,皇太子怜惜如故,无虑矣!待来年,男孙当育。”
至于小孙女,做祖母的衷心祈祷:‘时间会解决一切的。当年我和阿母之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不用太担心。’

“呜呜……”周朵又哭了。

这次,不仅仅是懊恼是不忿,还加带了很多连周良娣自己也搞不清楚的情绪,有难过,有失望,有愤懑,有痛苦……还有恐惧,对未来毫无把握的深、深、恐、惧!

“梅宝,阿母在,阿母在……”昌平长公主伸臂环紧女儿,收在垂胡袖中的另一只手渐渐攥起,攥成拳,捏得——死紧——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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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回顾了下,章节的订阅量是一章不如一章了。平平淡淡的种田文,唐棣可以坚持,不过书友们却弃之而去了……

听着敲窗的冬雨,默默写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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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就要过年了,凑上没用掉的假期,有些筒子恐怕已经开始享受长长的欢乐年假了,出门旅游啦,走亲访友啦,进图书馆充电啦,逛街购物啦!

表示羡慕,享受生活是快乐的……




219

219、搬靠山 。。。 
 
 
一大早的,梁国的嫡长王主刘姱就从长信宫跑来梁王官邸找她的父王。
平常这时候,梁王应该早就在长乐宫陪伴母亲窦太后了。不过昨天晚上皇太后和小儿子聊天聊得太尽兴了,睡晚了。所以,刘武决定今天到中午再入宫,同时留在亲王邸处理些事情。

“父王,父王,”对门口侍立的那群宦官和属官们视而不见,刘姱拉开门就闯了进去。

正在和君主讨论梁国事务的韩安国和公孙诡见到闯入者,都是一惊。刘买看到姐姐,一个坐直了身子:“阿姊?”

“韩君,公孙君……”冲父王的两位重臣有礼貌地点点头。
韩安国和公孙诡互视一眼,收拾各自的东西,起身向梁王告辞——虽然梁王刘武压根儿没有让人离开的意思。

“阿买……”对异母弟弟送去一个格式化的笑容。
梁太子刘买瞧瞧父亲,瞧瞧姐姐,摇摇头坚定地维持原状;也就是说,不肯挪窝。

“阿买呀……”刘姱的声音软三分柔四分,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拎起太子弟弟的脖领子,二话不说就往外拖:“太子弟君,为姊与父王有议……”

“阿姊,否,否啦……”梁太子手脚挣扎着,可还没来得及喊两声,就被姐姐扔了出去。堪堪被门外的内侍们接住。

合严之前,从门缝里最后溜出的是两个字,毫无诚意的一声:“见谅!”

再然后——
门‘哗’地一声,在梁国太子背后拉上!

“阿……阿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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