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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金屋赋天娇-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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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宫名义上地位最尊的‘右良娣’,思母想亲,走投无路,苦求无果!
他难道不知道:初孕孤单的她,是多么需要亲母的照顾和慰藉?她有好多好多心事要向阿母倾诉,她多想——在阿母怀里好好哭一场。
‘皇太子心里哪会还有她?太子殿下现在有栗表妹,有郦孺人,有萧孺人……还有柳姬!’这些人名,都是她的心腹宫女悄悄为她打听到的:有封号的,没封号的;他们分开才多久?!呜,太子心里才没她!
女官,几乎被同僚们谴责的视线射穿,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耳光: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小两口分房之后,皇太子前后和好几位贵人合了房。这种事虽说宫里宫外极平常;但真发生时,总要顾及些当事人的心理。
尤其眼前的这位,曾是‘专房之宠’,如今又怀有身孕。太子宫门口檐上,昭显‘喜降皇孙’的五色张彩,日、夜、辉、煌……
这时,一个老内官乐呵呵进来,向上坐的周翁主一礼:“禀良娣,左良娣……”
一众宫人指手画脚,想阻止老宦官。可惜老内官上了年纪,反应迟钝,兼有些倚老卖老,还是执拗地顺原来思路叨叨:“遣人送皇孙之新衣。老奴视之,新衣精美不群……”
“……”哭声是停了,可泪珠儿串起来,汇起来,成河成流往下淌。
年轻的皇太子良娣站起,远远离开食物,向卧房走去。留给身后侍从的,是一个步履优雅的背影,和轻描淡写一句她这顿不吃了。
一屋子人聚起来,一齐抱怨老内官:他吃饱了撑的,干嘛提左良娣?!
虽然周良娣从没明说,但亲近之人都明白:周朵翁主对那位总是笑盈盈的栗良娣,是很有保留的——特别是在栗良娣取代周翁主,执掌太子宫内权之后。
而皇太子的表妹良娣,也确实高明。管理内务才没几天,这太子宫的上上下下逾千人口,对左良娣是只有赞美的:什么‘恭奉上人,体恤下情’;什么‘谦恭有礼,友爱诸女’;再加上‘处事宽仁,慷慨大方’……生生把他们的右良娣给盖了过去!
现在又讲左良娣对胎儿的好,不是给周翁主添堵吗?
·
宣室殿的偏殿,是皇太子跟随重臣学习政务的地方。
宫室内,太子太傅窦婴正在教刘荣如何分析农业数据;大汉的皇太子刘荣,看上去——专心致志。
魏其侯窦婴说得很细致。汉朝虽然自高祖起就重视农耕,历代天子更是亲自‘扶犁劝农’,但对绝大多数生长于膏粱中的高门子弟而言:农,实在是个崇高而空泛的概念。
不需要在土里刨食,没有顶着烈日寒风劳作的经验,贵介子弟们,好些的还知道什么时节种什么收什么,差点的看农田和原野都没分别——前者,就是植物种类单一些而已。
“殿下,请观……”窦婴指挥手下,把一大摞木简奏疏搬到刘荣面前,在案旁放成一堆一堆。
皇太子吃惊地睁大眼:上帝呀,这么多?!
看出刘荣的念头,太子太傅捻髯微笑:“太子殿下,时近秋,天下大熟焉!”魏其侯现在是心满意足——粟糜等主粮,还有各种豆类丰产;大大小小府库充盈的好日子重现了!
刘荣符合地点头,眉却在不知不觉间蹙起:匈奴使还在长安,见今年收成好,会不会水涨船高,要更多的陪嫁?
这是皇太子刘荣心里的一个大疙瘩。父皇交代的和亲谈判,出于意料地不顺利!!刘荣和太子宫僚属们想尽了办法,威逼利诱都用上。没想到这个匈奴使外粗内细,狡猾异常;就算肯在‘内史’问题上让步,但咬死‘帝女’作底线,不松口了——头痛啊!
窦婴抽出一卷木简,在刘荣面前展开,点点指指,开始解说这一类型文件的格式和特点。汉朝地方官员的主要职责之一,就是监督农业生产。每年收获在即时,官员们会将当地农作物的生长概况做成汇报发向京都——这也是朝廷用来预估田赋收入的重要根据。
刘荣端坐,聆听;庄重的神情,让太子太傅窦大人十分满意:“殿下,粟者,耐旱耐贫。关中俗,不好种麦,好种粟米……”
‘粟……麦……嫁妆……’刘荣的思维,扩散:内史之外的其她帝女,也难啊!如果他只保下同母妹妹,让异母妹妹出了塞,他还不得被戳脊梁骨?!
再者,异母妹妹就那么好弄出去?刘彭祖刘胜两个在他面前转来转去好多回,明里暗里的意思一清二楚:别打平度的主意!想都别想!!
这两个还真是多虑!贾夫人都把平度妹妹打包送长乐宫那保险库了,他还能打什么主意?皇太后的长乐宫,就是父皇也不可能去拉人啊!
“殿下,粟之外,尚有稷。稷者,……”魏其侯的教学,转向关中第二大农作物。
‘平度之外,尚有谁?哎……’皇太子端庄地听、听、听;想、想、想……
谁,还有谁?
再往下,石美人的公主年龄倒合适。但不行!石美人只有这一个女儿,而且石家是父皇做太子时候的太子太傅,在朝中根基深厚。再说,还有个石长公主。
郑良人?郑良人膝下两位公主是十足的美人胚子,一个赛一个标致。可也不成!郑良人的母亲是袁盎之妻妹!而袁盎,是祖母皇太后数十年的信臣,也是最近‘咸鱼大翻身’的热门人物——错斩晁错后,袁盎竟复起为楚国丞相!
‘撇开有家世的、有背景的和得宠的……那么,宋少使的女儿?哎,那么可怜的女人,还夺取她唯一的指望;太缺德了。’刘荣端正地眨眨眼,把关于和亲的各种各样念头全扔出去:再说吧,总会有办法的。不知……梅宝还生气不?昊天上帝作证,他真的不是故意惹她不高兴的。
皇太子眼中,太子太傅那张谆谆教诲的脸,模糊……变形成……爱人的芙蓉面^_^
他知道,梅宝现在压力很大。初孕、表妹和其她人,太子宫高挂的五彩……可他还真没料到,他的梅宝在怀孕后会变得那么易怒,那么善感,简直和之前判若两人。
“殿下,殿下!”刘荣一惊,整顿精神望向老师兼表舅。太子太傅窦婴目光炯炯:“奏疏,敬请皇太子务必于落日前阅毕。”
“呀?”刘荣惊讶,这么赶?
“日落之时,治粟内史将取回……入录。”窦婴微微一笑。这些都是今年的报告,他截留过来,治粟内史还等着看呢。
“是,太傅。”皇太子认命的接过。魏其侯倒退两步,离开。
窦婴出去,宫室里一时安静许多。宦官和侍卫门里门外,一个个伫立,鸦雀无声。看看长案边一堆堆的木简卷,皇太子无奈地耸耸肩:大汉疆域广大,郡县众多啊!
随手拿起一卷在案上铺开,慢慢看起来。这篇,出自东郡郡守;一列列优美的小篆,使整篇奏疏成为一幅远观近看两相宜的画。可惜难得一见的上乘书法,却不能赢得皇太子的注目。
没有太子太傅在场,刘荣的心思,无拘无束地飞向太子宫内廷的——东殿。
卷轴,在案上呈无规律的滑动,十度、三十度、六十度……他知道,梅宝恼他不设法让尹长公主入太子宫。可他,实在有难处。
常规以外,必须有特许。皇太后给诸孺人的就是特许;尹长公主想同样出入太子宫,也必须获得这种特许。他去办了,真的去办了,但……
他去请皇后;嫡母说现在栗夫人襄助宫内事,让他去找自己的亲母。他很高兴,骨肉血亲嘛,一定顺利;没想到亲母恼怒自己冷落了表妹,说什么也不答应!
未央宫这头行不通,他另辟蹊径去求皇太后:祖母只需在上次施恩的基础上扩大点范围就成了,想来何等简单。
可刚踏入长信宫,祖母太后迎面而来的第一句“阿荣乃长乐之稀客矣!”就把他打到落花流水,后面任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新婚燕尔的快乐,加上修习政务,都占去他太多时间;他往长乐宫承欢膝下的频率,不可避免是减少了。
当时还是长公主姑妈在旁,一劲说好话,才为他解了围。他花了比平常多三倍不止的时间和精力去讨窦太后欢心,直哄到老祖母重见喜色,心里才宽解一二。至于尹姑妈……根本提都不敢提!
‘知了,知了……知了……’门外窗外,绿荫,浓郁欲滴;鲜花,姹紫嫣红一片。而年轻的贵人,无动于衷。
奏疏上的文字,于太子刘荣竟慢慢幻化为周朵表情丰富的丽容;牵心,连肺。提笔,笔却凝住,久久而不落:只隔了短短两三时辰,早上令人难堪的薄怒气使,现在回想起来,尽是风情……和柔嗔。
刘荣心不在焉,手中的笔轻转,简卷上很快就出现了一朵含苞待放的梅花——梅宝,他的梅宝,如梅似宝的梅宝!
‘要是气久了,伤了身子可怎么好?’这念头一生出来,就在刘荣心里生了根,发了芽;然后,枝枝、叶叶、蔓蔓……
瞧瞧四下空寂,侍从们都站得远远,刘荣取过素帛,写毕,吹干,叠好;低低召唤:“张,张……”
近侍凑向前。刘荣托付帛书,语气郑重:“张,交之周良娣。”太子宫的张内官接过,对主人挤挤眼,低腰溜出去。
目送亲信离去,刘荣嘴角上弯,笑吟吟在梅花边再添上一朵小花苞——他的梅宝,就要有小宝宝了呢!
“咳,咳!”身后熟悉的气息,让大汉皇太子殿下的手一抖:笔尖,在原先堪称完美的画面上留下一抹——微瑕。
“太,太傅!”刘荣激灵灵起立,正襟,行礼。
窦婴拿起案上的简卷,研究研究上面那幅‘花型文字相颠倒’的梅花图,再看看大汉皇太子,表情莫、测、高、深。
刘荣红透了面皮,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才好。
·
‘知了,知了……知了……’
有节奏的蝉鸣中,夹入几个尖细的人声:“良娣,右良娣……”说话的,是自幼伺候皇太子的张内官;边上,其他人都眼巴巴的——他们的良娣面隅而泣好久,劝了多少回都没用,现在只指望他了。
周朵听出了来人是谁,回过身。张内官拿出帛书,殷殷勤勤送上:“良娣,此皇太子手书,太子命奴婢奉于良娣。”
“太子?”周翁主接过叠好的帛,想打开,又停住。张内官知趣地后退几步,站入侍从队列。
帛一展开,周朵就哭了;一双美目泪眼迷蒙,在帛上久久流连,流连……
女官急了,一把抓过小张,胳膊上狠狠扭一下:“张?!”
“嘶……”张内官疼得一呲牙,回头瞧瞧周良娣,百思不得其解:太子写了什么?怎么引良娣哭了?
周朵细细将帛书折了,放在枕边,抬头问:“尚食……何在?”
“咦……尚食?哦,在在。”女官立时推开小张,眉开眼笑上前扶周朵起身,象爱护自己眼珠子那样小心地往外引;同时,急急招呼从人门端羹取菜——天知道,为等女主人这句话,厨房都忙活五回了。
·
人都去了外间,内室立时安静下来。
一缕夏风自打开的窗门吹入,顽皮地吹动壁衣、拂开幔帐……撩动枕边的素帛。
帛被掀开,从右到左,只有十个字:愿天无霜 雪梧子解千年

1702 衣衫不如新

漪兰殿的早晨,总是这样热热闹闹的。
大公主阳信在给小妹妹梳头;熟练的手势和涣散的眼神,形成有趣的对比。
南宫公主在和弟弟斗气,她抓过小弟前天自长乐宫顺回来的子母鹿木雕,扭身就跑。胶东王刘彻“嗷嗷”大叫着,奋起直追。姐弟两个绕着起居室转啊转,展开一场小规模拉锯战。
王美人由侍女一边一个扶着,从楼梯上徐徐下来:“南宫,刘彻!”
阳信放开小妹,抢上前搀扶母亲在软垫上落座,又去取过几个靠垫,放在王长姁身后。二公主和胶东王很识趣,暂时性——休战。
王美人大概睡眠不足,脸色很不好,才坐下就横了儿女们一眼:“为帝子,喧哗至此,成何体统?!”
不仅南宫刘彻,其她两个也一致表现出‘聆听庭训’的最佳顺服态度。在这个阶段,谁也不想撞到刀尖上去。自从太医诊断出再度有孕后,他们母亲的脾气和肚子就成同步膨胀,和南宫的性子越来越象——实打实反方向证明了‘血终究是浓于水滴’这个古老观点。
“阿母,”大公主瞧着母亲的脸色,轻轻说:“二位弟君,非蓄意而为。”淡淡瞟瞟那两个,王美人不作答,只接过林滤奉上的热水,慢慢喝起来。
喝着喝着,王长姁忽然抬头,对大公主说:“阳信,自库存之中,取龙虎云纹红缎三匹,缝制襁褓。”
“咦?”南宫一滞,看看边上的林滤:那三匹缎子,不是早就分给小妹做新衣服了吗?
王美人悠然地饮水,抽空吐出一句:“龙虎纹,宜男。”
‘算是解释吗?可阿母以前为什么不这样说?’林滤公主小嘴微张,呆呆的;她很想问,但,实在不敢;最后只有低下头,偷偷难过。
大姐姐阳信挪过去,温柔地拉拉小妹:“林滤,莫愁,莫愁哦!阿姊之丝缎,赠汝!”
林滤感激地看看姐姐,心里依然是不满: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份例。内库自会拨给新生儿的份;阿母干嘛拿走她的?她好喜欢那几件衣料的。原本就打算送去做了,好赶在过年时穿。
“哦,南宫,”王美人喝够了,将杯子交给侍女,转而面向二公主:“汝迁出居室。”
刘彻弟弟很兴奋地睁大眼,被大姐在背后轻拍一下以示警告。南宫公主则大惊失色:“阿,阿母。为何?”
“汝室静谧,南向。供新弟及保氏居,妙极。”想了想,王美人很快又加上一句:“彼间室,本为育儿之用。”
‘这,也算恢复原有用途吧。’王美人看看自己的小腹,心中油然而生的是勃勃的欣喜和——无尽的自豪:当初把育婴室划给南宫做闺房时,她还以为自己不会再有新的孩子了呢!绝没想到以她这样的年纪,处在年轻佳丽如云如林的后宫,还能有机会再次怀上龙种。
这是什么?是幸运,更是荣幸!!让整个大汉宫闱,那么多宠妾都看看:她王长姁,宝刀未老!
南宫赤红了颊,在姐姐妹妹同情的目光中,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阿母,如此,南宫居何处?”漪兰殿规制有限,卧房满打满算也只四间。一间给了新弟弟,她要住哪儿?难道住下人房,住库房?
王美人淡定如初:“汝与阿彻共一室。”
刘彻幸灾乐祸的笑容,在嘴边凝固:“阿母?!”为什么是他?他才不要和人分享居室!
“四人中,汝居处为大。”王长姁扔出个满像样的理由。刘彻是男孩子,所以一直有优待;他的居所相比姐姐们的,至少多个书房。卧房、书房,姐弟各一间——很合理。
‘他哪里宽裕了?才两间而已!还是小小的两间。不要说那些有王邸的异母哥哥,就是王夫人那儿的三个异母弟弟兼表弟,他也比不了。’胶东王不甘心,不死心,犹自挣扎:“阿母,吾……”
王长姁烦躁地打断了儿子的话:“阿彘若不愿,南宫依旧,汝迁居!”口气之僵硬和不耐,让刘彻猛一激灵,再不敢出声。
三位公主面面相觑,惊异莫名:自记事起,极少见母亲王长姁拒绝弟弟的要求。阿彘是唯一的男孩子,从来在所有方面享有特权,几乎一直是有求必应。现在,这是怎么了?
“嗯,吾儿,此之外,”王美人似乎嫌大雪还不够,又撒上一层厚厚的霜:“少待,为母命人移汝卧榻至新弟寝室。”
现在,换南宫公主幸灾乐祸了——二公主躲在姐姐背后,向小弟做鬼脸:( ⊙ o ⊙)啊,阿彘,你也有今天!
“何?阿母……母……!”刘彻大叫,说话都结巴了。他都牺牲一半住房啦,怎么还要搬东西?
他房里的家具,可不是漪兰殿原先所配,而是他从长乐宫搞到的!再说,长公主姑妈送家具来的当天,他就已经分了部分给母亲和姐姐们了,怎么现在又来拿?!这还有完没完?还有没有天理?
榻没了,让他晚上睡哪儿?他已经习惯了顶级香木榻散发出的怡人气息,闻不到会失眠的!!
王美人毫不为所动,依然心定神闲地道:“汝之榻取材贵重,有异香沁人。御医言,此馨益助新生子甚。”
胶东王怒火中烧,恨不得立时就去劈了那个多嘴多舌的御医。
“嗯……?阿彘?!”王美人冷言冷语质问:“阿彘,可知何谓‘孝’?何谓‘悌’?”
三位公主也意识到情况的严重,姐妹们努力向弟弟挤眉弄眼、打手势:认错,快认错啊!这可不是耍性子的时候!
“呃……”象被一瓢冰水从头浇到底,大汉胶东王愣了愣,起身正衣裳,向母亲一礼到地:“儿知错,愿遵母命!”
不顺从母亲,不友爱兄弟——既是这弟弟还没出娘胎——这两项要是坐实了,别说家具啦待遇啦,他宗室身份能不能保得住,都两说!
王美人斜睇儿子半晌,见儿子一直保持行礼的姿势,是真驯服了,才慢慢缓下脸色,重见笑颜:“知错,即改……如此,甚好。平身!”
招招手,把儿女们拉到身边坐下,王长姁开始进行‘孝悌’家庭道德观教育,连带着分派工作:
·阳信公主管医药。
和太医处打交道,给医师、药师甚至药奴送礼金给好处,努力和那些医药上的经手人搞好关系。
每次亲自到太医那儿取安胎补药。
想当然的,大公主还必须监督熬药。
·南宫公主负责衣服被褥。
看着宫女们缝制襁褓和婴儿衣服——小婴孩的东西要求高,王美人甚至不放心内府工匠。必须自己人亲自操办。
·林滤公主盯着漪兰殿的卫生。
虽然宫人们洒扫都很尽心,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卫生标准没有最高,只有更高!
·阳信公主还要操心交际。
和椒房殿的,和栗夫人处的,和后宫其她嫔御的,和宫里诸位管事的……这差事只有大公主能胜任——南宫得罪人,林滤挨欺负,刘彻经常不在。
·胶东王刘彻打理漪兰殿的熏香。
王长姁极爱熏香,每日必用。
香料,按不同的种类,在不同的时段,选用不同的熏炉放置燃烧——这都归胶东王管理。
到这里,刘彻忍不住插嘴:“阿母,彻不明熏香。”
熏香是奢侈品,需要高度的技巧和非凡的艺术感觉,风雅之极。这样复杂莫测的事物,绝不是一个小孩子能掌握的,更别提监管了。
“不明?”王美人一笑,摸摸儿子的头:“谁生而知之?习之即会矣!”
刘彻垂首抿抿嘴,举头欢笑灿然:“阿母所言极是。彻愿潜心修习,为阿母分忧,为弟君添喜。”
王美人听了,悦色尽展,拍着手笑道:“吾儿,大善。”
接着,做母亲的向四个儿女再行强调了母亲孕期家里必须注意的事项:
一、一应主仆,美人怀孕期间,任谁也不许说粗口,不许说不吉利的字眼儿。
二、殿里殿外,所有不美观的人、动物、或植物,一律能清除的清除,能出境的出境。即使是条枯枝败叶,也不能留着!
三、做事说话,务必轻声,尽量消音。
……总之,从现在开始,众人包括亲王公主们在内,必须做到谨言慎行,拿出为人姐为人兄的样子——迎接新皇子的到来。
‘万一不是弟弟,是妹妹呢?’刘彻听的头昏脑胀,一肚子不耐烦。看到大姐左边的南宫正暗暗翻白眼,咧嘴乐了:“二姊,思甚?”
“呀?”南宫被突然然地一问,想也没想脱口道:“若生女,又若何……何……啊!”意识到说错,想捂嘴,但如何来得及?
面对王美人的怒目横眉,南宫几乎口不能言:“阿,阿母。南宫错矣!弟君,必定乃弟君。”
阳信大公主狠狠瞪小弟,走到母亲背后,轻轻捏揉,小心讨情:“南宫有口无心。阿母毋怒,怒则伤身呀!”
这时候有内官进来通报:薄皇后派人来接刘彻,一起去长乐宫。闻得消息,胶东王如蒙大赦,简单和王美人招呼一声,跑着就迎出去了——速度之快,堪比逃命^_^
目睹儿子消失在门口,王美人淡淡瞥过战战兢兢的南宫,侧身靠向软榻,示意女儿们可以出去做事了。
宫室归于寂静……
手指慢慢滑入衣裾,在小腹上摸了一遍又一遍。一定是儿子,她知道,必定是儿子,也必须是一位皇子——只一个儿子,不安心啊!
王长姁拉过丝被,盖在腹部,紧紧密密保护:等再生一位皇子,她就能升‘夫人’了吧,就能和妹妹并肩了吧?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最后的机会了……

1703 汉宫期货,免费,附背书

“彻……”窦绾叫刘彻。大汉的胶东王,没反应。
“彻,阿彻!”窦表姐大声些;可胶东王还是没反应。
平度公主放下手里的兔毛梳,绕过胡亥胖胖的身子,拎块丝帕在弟弟面前挥挥:“阿彻,阿彻!刘……彘?”
“咯咯……”馆陶翁主撸撸胖兔子两只长耳朵,捂嘴笑:平度绝对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彻表哥不喜欢人家叫他的原名。
刘彻没有如往常那样跳起来抗议,反而象聋了似的眼定定望向前方某一点。
这下小表姐妹纳罕了。尤其当窦绾打开边上放的点心匣,显露出里面的热肉饼基本没动时,女孩子们诧然相视:反常,太反常了!刘彻这是怎么了?
顺着胶东王的目光望过去,三位小贵女看见:敞开的门外,几个年轻宦官合力抬一张木榻过来,放在过道上。两三个宫女除去榻上的被褥,然后拿粗绸巾子里里外外细细擦。
木榻比皇太后和长公主用的要小一些,但也小不了多少。浅黄色的木料光润内敛,纹理优美清晰。整件家具风格简洁,线条流畅,只在边角细微处雕几笔纹饰——是一种醇厚低调的精致和美丽。
陈娇有点摸不着头脑:“阿彻,看甚?”榻,有什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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