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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金屋赋天娇-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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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阏于,为兄在此立誓,”刘德肃了神情,举起一手指天:“郑氏无论生男生女,为兄当视若己出!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阿兄……”像是放下了最后的心事,刘阏于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微笑着闭紧嘴唇,不再开口。

又过了半晌,皇太子刘荣回来了。
刘阏于没再和大哥说一个字。

是夜,大汉孝文皇帝之孙,当今皇帝之子,正值青春少年的临江王刘阏于,薨!

1908 要过年……啦啦啦

消息传入长乐宫时,长公主正在接待楚王派来的使者。使者不是陌生人,是长公主手帕交刘礼夫人的小儿子。
这位楚国王子是捧着母亲亲笔的书信来找皇姐的。象当时很多无权继承王位却又聪敏有才的嫡出幼子一样,他被父兄委派常驻京都,成为诸侯王室与中央朝廷之间的纽带,或者说眼线?
这回随他一同入京的,非但有楚王室呈献给帝室的年节礼物,更有一大车经过精挑细选的新粳米——后者是特意送给馆陶翁主陈娇的。
客座上的楚王子在看到长公主对样品表示出的满意表情后,偷偷舒口长气:上帝作证,他真的宁可破财送金银珠宝,或换成搬珍贵木材也行啊!那些都容易运输。至于稻米呢……大而无当,稍微淋点雨就要发霉发芽,这一路是麻烦透顶!
楚王子在肚子里不断地腹诽:也就是她馆陶长公主的宝贝才吃得到,才吃得起。长安市面上根本没稻米卖——从产稻区到长安城,光这一路的保养和运费就是稻米本身价格的二三十倍都不止,谁做亏本生意?
随着内侍一番耳语,馆陶皇姐脸色变了,抬头不敢置地追问:“此事……当真?”内侍点头如鸡啄米。
‘追问’是多余的,只是出于本能反应。一名小小的阉侍如何敢在亲王的生死大事上说谎?长公主震惊过度,一时不肯相信罢了。
沉重地摆手命宦官退下,长公主人虽还坐在原处,魂却早已神不守舍了。楚王子是个极有眼色的聪明人,看情况不对,急忙起身告退。
而馆陶长公主,都没有依礼相送。

今天天气不错,上午的阳光十分充足,照得人暖洋洋也懒洋洋的。
几匹平庸壮实的役马拖着朴拙的拉货马车,停在西门。一个满脸和气可亲的矮胖男人跳下,一边和守门汉军打着哈哈,一边熟门熟路地递上两包铜钱。
守军撩开车帘,向内意思意思看两眼,就乐呵呵放行了。
待马车行远,队率转头告诉新来的兵士:对李家商号的货车不用那么认真。那是东市的老铺,每月隔几天就派车出长安拉货。多少年了雷打不动,从没出过差错。
‘李家老铺懂规矩,知道要过年了,这次的孝敬多加了不少。呵,这下可以给家里的娃娃和女人多置备身好穿戴了。’掂掂手里的钱包,队率心里乐滋滋的:

“呀?”
“嗯……”
“啪,啪啪……”
“哦?哦,哦哦!”
“嗯……”
“啪,啪啪……”
“哈!王叔英明!!”阿娇清亮的欢叫听在梁王耳中,如饮蜜水。
“嗯……”窦贵女永远是一个鼻音,实在没有诚意——完全忽略。
胡亥兔子幸福地趴在娇娇翁主怀里,三瓣嘴动个不停,两只长耳朵随着小主人前仰后合的动作摇摇摆摆,煞是有趣。兔子降格了,一场受伤让胡亥的体形从‘胖胖兔’降为‘胖兔’——伤情大好后,胡亥兔正全力以赴要把失去的体重补回来。
“啪,啪啪……”红木包铜的小木槌,隔着丝帕轻轻敲在松子上。壳只裂开两条细细的缝,烤熟的松子基本完好。
冲自己巧劲的结果微微一笑,梁王主刘姱用象牙包金小夹挑起碎壳中的果肉,小心放到一只金丝红玛瑙碟上。
一二三四五,五颗松仁放一碟;满了,就换新碟子。一碟子给阿娇,一碟子倒给胡亥;一碟子给阿娇,一碟子给窦绾;一碟子给阿娇,一碟子倒给兔子……勤劳的姱表姐尽显姐姐风范,辛苦剥出来的松仁自己一口不沾,全部送给两个表妹和她们的宠物兔,并做了极为公平的分配^_^
说得累了,梁王靠向母后身侧地软垫,很不成规矩地伸个懒腰。窦太后听到儿子的声响,慈爱地在伸手抚过爱子的肩膀:“阿武,倦乎?”
“否,阿母。”梁王重新挺直了腰背,冲母亲笑眯眯:“儿得伺奉亲母,何倦之有?”言毕,又含笑瞅瞅对面的阿娇,心里道:更何况……有如此捧场的听众,说的人怎么会累?
梁王也的确是没机会累了。这不,好听众陈娇小朋友的两只小手,将放在面前的小案案面拍得是“啪啪”响——嚣张的小侄女,正用行动催促梁王舅舅赶紧给她接着讲‘平叛英雄记’!
‘寡人真是货真价实的大英雄啊!连这么小的女孩都崇拜我……呵,呵呵!天,真是太可爱了;好想抱回去自己养。哎,姐姐一定不会答应。阿买要加油哪!’偷撇一眼呆瓜似的长子,梁王刘武低笑着用指节揉揉鼻尖,带着满肚子念头继续他那张冠李戴、添油加酱的‘梁王灭吴平楚战记’。
“啪,啪啪……啪!”梁王主停下动作,取执壶倒半杯温温的蜂蜜水,亲自递到表妹面前喂阿娇喝下——烤出来的干果燥人,得补充水分,否则会上火的。
等妹妹喝完,姱表姐还不忘掏丝巾给小姑子擦擦嘴,这才放心地坐回原处,接着砸松子。
‘多快乐,多祥和!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啊!’东殿的珠帘外,馆陶长公主迟疑良久,终于没跨进去:她的母亲,身体是那么弱……
想了想,长公主命一个女官找借口请出梁王主。梁王主刘姱出来见到是婆婆,一愣,连忙施礼问安:“阿母……”
挥手阻止了儿媳妇的行礼,长公主上前拉住刘姱,凑到耳边如此如此嘱咐一番。梁王主眨眨眼,躬身领命。
刘嫖皇姐见刘姱明白了,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出殿乘上步辇,静悄悄直奔未央宫宣室殿而去。
长公主离去后,梁王主刘姱令长乐宫关门落闩,禁绝交通。无论外戚宗室,大臣贵族,还是内外命妇——一律不见。
一切,等长公主回来后再说。

城门口,守城兵将铠甲分明、巍然肃立,在军官们严正的注视下静静检查出入城门的人马车辆。等待入城的人群则排好队列,依次向官兵出示文书、回答问话——这才是长安城门前应有的正常景象。不过,现在……
军队的官长们在视野所及的范围内,集体失踪!
小兵还在,不过都不在岗位上。士兵们拖抱着武器家伙,或和伙伴躲在城垛后,或与黎民百姓扎堆挤在城门旁,一边小心躲闪一边高声议论,好奇地伸长脖子看热闹——好一派佳节将至军民同乐的鱼水情!
人们眼前不远处,原本宽敞的城门洞如今被两支紧密纠缠在一起的车马队塞到满满当当。两边的骑士护卫彼此怒目而,都想凭武力压过对方一头,让自家队伍抢到头里。
过往的商旅和行人虽被这堵塞耽搁了采办年货,倒也无人抱怨。
“燕王,燕王呀!”
“齐王,齐王车驾……”
“……入朝,乃入朝!”
“叽……嘘!两王争道也……”
相似的话语从人群间不断爆出。早有明眼人从驷马豪华大车轮辐上的徽章上,认出了这两个车队的来历——北方的燕王和东部来的齐王。
“忆昔高后在日,琅琊王……”人堆里,一位衣着整齐风度翩翩,看上去有身家有知识的中年人捋着胡须,向四周围讲解燕王室和齐王室之间的‘新’仇与‘旧’恨。
很多骑士们的手,已经按到剑柄和刀鞘上。还有些人将箭袋拨到了身前。这下,人群更兴奋了。
“嗡……嗡嗡;哦,哦哦……”两支王室卫队如果真能在京城门口打起来,他们今天就有眼福了。
大汉开国至今也只有区区几十年。华夏的大地上,因春秋战国数百年而形成的尚武之风,依然炙烈!碰上打群架,尤其是这种高质量高素质的打群架场面,只有上赶着去凑热闹的——即使因此被不长眼的刀剑误伤到,也无怨无悔。
躲在暗处的军官拿胳膊肘捅捅身边的同僚:“劝解一二?”
同僚脑袋摇得象不浪鼓:“否,否。王家恩怨,非吾等能置喙。”
军官挑挑眉,决定采纳同事的意见,等等看再说——这时候卷进刀枪剑戟林,可不明智。

与馆陶长公主商议后,天子在宣室殿宣召薄皇后。
不到半个时辰,朝野和内宫接到刘启皇帝的指令:
临江王刘阏于之后事,从简。百官无须亲往祭奠;内外命妇,不得素服。
宫中为年节准备的所有庆典和贺仪,一样不减,循例进行。

城门口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经过两三轮文官的口水仗后,空气中浮动着一股热油烈火的味道。两辆装饰奢华的四马王车门闭帘垂,看样子两位亲王是打定主意要武力解决交通问题了。
民众悄悄向外挪了挪,好为后面的群殴留出更多的打架空间。没离开的人,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等着看好戏。
军官们首先变得沉不住气,一些亲兵被偷偷派出去,向南北两军求援——亲王护卫队都是精兵强将,真要打杀起来,没大部队的弹压不知会演变成什么……
就在此时,远方的平线上一列长长的马队簇拥着几辆高大马车疾驰而来,旌旗招展,锦衣怒马,佩剑带弓……
一辆车厢上绘满古雅纹饰的高车由四匹同色骏马拉着,稳稳停在城门口。人群中一阵鼓噪:四马,四匹马。又是一位亲王!难道两家斗殴要改成三家打罗圈架?
一直监控着城门形势的军官们起先吓得够呛,但等辨认出新来王车上的王徽,所有人的心都放下了。为首的军官小跑着奔向王车,向车门深施一礼:“大王,大王,卑职斗胆,敢情……”
“淮南王!”“乃淮南王安……”失望的低语在蔓延,淮南王刘安在宗室中以仁厚多才而深受敬重。如今他既到了,别说罗圈架,连斗殴都看不成了。
果然,白面长须、温文尔雅的淮南王接受了军官们的请托,下车亲自敲开了燕王和齐王的车门,将两个同宗请出来协商——两边互让一步,偃旗息鼓,太平。

太子家令站在东内殿门口扭捏来扭捏去,不确定自己该不该进去。
内殿中不时传出含混的悲泣。那是男子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故意压到很低很低,像怕被人听到似的。悲声中,间或夹带一两句女子柔软温柔的低语,只言片语的,估计是安慰。
许久许久,哭泣停了。胖家令抹抹头上的汗珠,举步跨入殿内跪下行礼:“殿下。”
“何事?”刘荣的声音,暗哑而陌生。
当做没看见皇太子那对桃子似的肿眼泡,太子家令以尽量平和的语调问道:“卑臣请殿下示下,太子宫之服色。”
“蠢人!”刘荣难得这么血红着脸当面骂人:“弟君辞世,自然,自然……”
话到一半忽然噎住,醒悟过来的皇太子刘荣看看跪在地上的属官,再看看身旁忧心忡忡的爱人,只觉五内翻腾,悲苦莫名——父皇说过,弟弟的后事要从简。
‘还有,还有太子宫大门上的那些五彩华灯,是祖母皇太后赏赐专为梅宝腹中孩子祈福的,如何能撤?’刘荣眼泪又要流出来了:可哪有亲弟弟去世,亲哥哥家一点表示都没有,还继续张灯结彩的道理?
周良娣拉拉丈夫的衣袖,轻声到:“殿下,五色之彩,尽可去之……妾,妾无碍。”
“梅宝……”刘荣柔情万种地拉起爱妾的一双玉手,好感动:这是折福啊!可他如何能委屈了梅宝,委屈了梅宝腹中的孩子。
可怜的胖家令被两人遗忘了,跪在地板上,膝盖生生疼。
“殿下,殿下……”小张内官拖了个太医,一脸喜色跑进来:“殿下……”
刘荣一看小张的笑脸,就火了:“张!”小张那么高兴干吗?他亲弟弟刚去啊!
感觉到主人的怒意,小张急忙抹把脸严肃道:“殿下,太子宫确有大喜。”
皇太子皱着眉头瞪他。如果小张不是从小跟着的亲信,早叫人拖出去杖毙了。
张内官迎难而上道:“殿下,现太医诊明,郦孺人有妊,柳姬有妊。奴臣恭喜殿下……”
“张……?”刘荣万没想到入耳的是这样的消息,不禁茫然地看向太医。太医频频点头,表明确有此事。
确定后,皇太子的第一反应是去查看周朵的神色:“梅宝……”
刘荣没能看到。周良娣起身,敛衽行礼:“妾;良娣周氏,恭喜殿下!”周朵将头压得很低很低,看不到她的面庞……
太子家令也在地上叩头:“卑臣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家令认为,他原来的那个问题不需要再问了——答案,已经有了。

1909 另一个周弟弟

天子对临江王刘阏于身后事的各项说明,在某种程度上让长安城的大臣贵族——尤其是各家的主母们——有了松口气的感觉。
贵人贵妇们如此,实在并无恶意。
人人同意:临江王的过早离世,是一桩极大的不幸。如果当今皇帝只有二三个儿子,那么一位已封王娶妻年长皇子的骤然去世,必然会对朝廷格局产生一定的冲击和影响——哪怕他不是皇储的同胞兄弟。
而现在皇家子嗣的情况是:繁荣昌盛!
既然皇帝才三十出头正值盛年;既然天子已有了十多个皇子和更多的公主;既然后宫之中喜讯频传,在可以预期的未来,大汉再增加十个二十个皇子也属自然……那么,将临江王病逝的负面影响克制在有限的范围内,就是合情合理的了——哪怕,临江王刘阏于是皇太子刘荣的同母弟弟。
新年日近!
每年末尾的十多天都是一年中最繁忙的时段,公事多,私事杂,总结报告,辞旧迎新。家家户户忙里忙外,图的就是份过大年的喜庆和热闹。哪个乐意穿上白衣素服去参加白事?
不过,这也不一定……
‘上门去亲自行祭的人比原先想象的多……’这是天子在听到内官念出一长串吊唁者名单后,首先想到的。大内官今天一早奉了皇帝的差遣到临江王官邸去帮忙,现在刚回来,正汇报工作呢。
宦官说着说着,天子忽然插话问:“中尉卫绾……何如?”
“……唧,”内官反应还算迅速,停了片刻急忙答道:“禀陛下,老奴未曾见卫中尉。”
天子那边没有声音。内官悄悄往上瞄了一眼,接着往下说。
讲完了,天子默默挥手。大宦官急忙退下。
天子凝了一会儿,将御案上准备好的一份诏书拿过来又看一遍。这份诏书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将‘易阳’这地方改个名字,改成‘阳陵’。
“朕闻盖天下万物之萌生,靡不有死。死者天地之理,物之自然者,奚可甚哀……奚可甚哀……”幽幽然诵读先父遗诏中的话,一抹苦涩的笑意爬上天子的面颊:父皇在生死之事上,真是超脱物外,鲜有匹敌!
召值班的大臣和尚书入内,刘启皇帝一边和臣子交代事务,一边又想起了刚才的事:上门去亲自行祭的人,比原先想象的多……

馆陶长公主官邸,到处充斥着喜气洋洋的气氛。
长公主家令指挥着众多仆役宫人打扫庭院、修建树枝、擦拭家具、更换窗棂纱和帘幔,悬灯结彩……要过年了,皇家规矩大——馆陶长公主官邸可想而知,是照搬皇宫习惯——即使长公主和小翁主不会真在府邸中过年,所有事务依然必须尽善尽美。
长史等属官也没闲着,应对各贵门家臣的来往,接洽城外田庄送年货的来人,盘算今年的收益和库存……只要一想起长公主每年必定派发的丰厚礼金和以后的光明前程,每个人都劲头十足。
与外面人人欢欢喜喜不同,窦太后爱孙、馆陶长公主的次子陈硕此时正臭着一张脸,靠在小榻上生闷气。
陈硕卧榻前的案几上,盘碟林立。盛器内制作精致的点心散出阵阵的清香。然而,这么新鲜美味的点心放在那里多时,二公子却一口未动。
屋子里食物的香味有两个源头,一个是陈硕榻旁,另一个则是二公子对面。屋子另一头,刘则圆鼓鼓的腮帮一动一动,手中象牙筷横扫之处,各种食物在飞速消减中……
‘这家伙,还真是宾至如——归呀!’陈硕瞅瞅吃得不亦乐乎的城阳表弟,脑仁生疼:真搞不懂,人怎么可以如此无耻,自来熟到这种地步?拿亲戚家当自己家,一点做客的意识都没有?!
刘则住长公主邸已有一段时间了。城阳王后在带着女儿回城阳国前给小儿子说得很清楚:想独居长安的城阳王官邸,不可能!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住到未婚妻的娘家中尉卫绾宅去,要么住馆陶长公主官邸。
城阳王子听后想都没想,提了细软就直奔馆陶长公主家!快快乐乐给自己挑了个称心的院子,刘则就开开心心住下来,甚至忘了事先和两位表哥打个招呼O(∩_∩)O~!也亏他身为城阳嫡王子,是大汉根正苗红的皇族宗室;否则,就凭刘则当日那横冲直撞的人来疯劲头,能给守卫长公主邸的汉军直接灭了。
品尝着宫廷庖厨烹制的美味,使唤着由皇宫严格训练出来的侍从,刘则王子对自己当初的选择越想越哈皮——白痴才去卫家!撇开生活条件不谈;他那位未婚妻是卫绾的孙女,上头除祖父外一堆叔伯姑姨,他疯了才找那么多长辈来管自己!
“哼……”二表哥用鼻子发出一声怪响。
“从,从兄,”突击咽下满口的肉饼,刘则口齿不清地乐呵呵劝解:“素食宜养生……”
“吾无病!”提到这个陈硕就一肚子火:成天吃药吃素,还有完没完?他的病早好了!
看看自己眼前的荤素搭配,再看看陈硕那边清一色的寡淡,刘则对二表哥的不幸境遇报以十分的同情,和十二万分的无奈加无能为力:昨天上午,长公主从宫中急吼吼派出几位太医,说是给二儿子复诊。不知太医是怎么诊断的,竟得出个‘继续调养,巩固巩固为佳’的结论回报宫中。于是,二表哥就悲剧了!
馆陶长公主发下严令,命令次子进入‘素食补药静养期’。具体说就是:不许荤食、不许喝酒、不许熬夜、不许宴会、不许剧烈运动……还静养期限待定,这一切由长公子负责,家令实行,长史则负有监督通报之责!
‘临江王薨了又不干我的事,为什么我要受罚?’陈硕痛苦地咬牙切齿:天,这让他的日子怎么过?他可是无肉不欢的肉食性生物!他最爱的运动是——奔马!!
捏起一块肉脯放进嘴里,刘则对表兄的不幸遭遇唏嘘不已:可怜的二表哥,估计长公主是被临江王的突然离世吓坏了,反映过度。要么,回头偷渡些肉食给他?
“阿硕,阿硕……”帘子一道道被掀起,陈须领着几个从人走进来。
闻声,陈硕和刘则一齐起身。在看到大哥身后侍女手中的药碗时,陈硕恼火地一扭头,扑回小榻:又是补药!
刘则冲大表哥吐吐舌头。陈须在弟弟身边坐下,好笑地拍拍二弟的肩头:“细弟,阿硕……”
陈硕装耳聋。
陈须的耐心,十之八九是被这个顽皮二弟磨练出来的。所以,陈长公子不急不躁,慢悠悠地劝:“阿硕,滋补……怯病防灾……”
陈硕脑袋扎在枕头里,装死^_^
陈须:“阿母慈意,用之……聊胜于无……”
陈硕双眼闭紧,手脚绷起。刘则坐回自己的位子,边看边吃点心,得空还给大表哥帮两句腔。
陈须正好心好气劝弟弟吃补药,一个阉侍进来禀报:周坚到访。
“周坚?”陈须一愣:周亚夫的弟弟来我们家做什么?
陈氏兄弟和周坚有过两面之缘,还曾经到周坚的庄园去做过客,但那只是例外的权宜举措。事后,长史代表馆陶长公主向周弟弟赠送了厚厚的谢仪,感谢他在郊外招待两个小主人的好意。但这种做法同时也是一种婉转的拒绝,表明长公主不希望儿子们与周氏家族中人有进一步的交往。
‘周坚这人很识趣,明白母亲的意思后就没再来过。今天怎么不请而至?’对此,陈须很是纳闷,但出于习惯还是向阉侍吩咐道:“嗯……婉拒之。”
宦官行礼领命,正欲退出。不想陈二公子突然于此时回过身来,高声说道:“且慢。引周君入东花厅……”
“阿硕?!”陈须十分惊讶。
陈硕从榻上一骨碌起来,拉了大哥大步流星就往外走:“大兄,见之……何妨?”

陈须都没来得及话出口,就被健壮的二弟拖走了。

望望前面两个表哥的背影,再看看茫然失措的捧药侍女,城阳王子猛嚼几口手里的大鸡腿,擦擦手追了上去:“从兄……”



周坚是个美男子;面如傅粉,身材修长。
 
面对如此俊美的人物,‘说拒绝’是非常非常难的。特别当周坚拿出他这次带来的见面礼时。

“周君!”陈长公子盯着鸟笼中的羽彩,惊异不已。

精致的鸟笼中,长尾翠鸟站在半悬的月牙撑上。翠蓝色的羽毛上点点金黄;翅膀抖动处,清艳瑰丽,炫目非凡。

三个表兄弟中数城阳王子最小,更是眼睛都直了:“成双?成双也!”笼子里的翠鸟不是一只,而是一对儿!那么珍稀难抓的翠鸟啊!

“啾,啾啾!”婉转清越的鸟鸣,在长公主邸的厅堂内响起。

陈硕先是目不转睛盯笼内,似乎想辨别真伪。许久,陈少君回眸,专注地看向周坚:“天寒地冻,草木凋敝,此物王孙兄何处觅得?”

说到这里,陈须和刘则也望过来:不提真忽略了。现在是冬季,候鸟都飞走避冬了,哪儿来的翠鸟?还是两只。

周坚安然对答:“渭水之畔……中夏之时。”

“中夏?”这边三个互换一下眼色,又一齐看向周坚:夏季捕到的小鸟,干嘛现在才送来?!

周坚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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