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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金屋赋天娇-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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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者,无所可用,安所困苦哉!嗯,北冥……”

娇娇翁主不知不讲情面,是实在没功夫搭理这位胶东王表哥。从昨天到今天,她突破亲亲阿母设下的千难万难,好辛苦才完成皇帝舅舅留下的功课。现在查考的时刻就要到了,乘着这点空隙她还能不加把劲多读两遍,以求在天子舅父面前有个更好的表现?

似乎嫌气氛还不够火辣,平度公主竟然摇着帕子哼唱起了古老的歌谣:“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难道还真等姐姐唱那句‘人而无礼,胡不遄死’吗?刘彻跺跺脚,出门,离开。

人刚走出宫室,背后的房门就给拉上了。很重的一声。胶东王气得干瞪眼!

驱逐了半个亲弟弟,平度公主抱上兔子倒在软垫上快乐地打滚:“咯,咯咯!哈哈……”

窦表姐有些看不过去,轻轻推一下公主表妹:“平度,汝何须如此?毕竟手足……”

“手足……手足?哼!”平度公主一个骨碌坐起来,粉嫩粉嫩的俏脸上怒意升腾:“若刘彻心中但存‘手足’二字,焉能伤及小白至此?!”

“细犬‘小白’……哎!”讲到这个话题,窦绾都不能为刘彻辩解了——能把素来是最好说话的平度公主恼成这样,胶东王这次的确是很过分很过分。

“平度,胶东王乃一国之主,日后……”窦绾想想,还是有些忧心。刘彻是大汉皇子,是亲王。一国之君的亲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得罪深了总归不好吧!

“何忧之有?吾兄……亦然!”小公主重新躺下来,毫不在意拉兔子耳朵:“胡亥,胡亥,汝之意何如?”

胖兔子先是煞有介事地停顿做‘沉思’状,随即就是人模人样地猛点头。这下,不但平度公主就连窦表姐也给逗乐了。

就是就是,有啥了不起的?不过是小小一个胶东王——而已!


2108 刘彻·舍身取… 上 。。。
雪,还在下……

漫天接地地,飘飘摇摇纷纷扬扬,犹如千树万树早春枝头齐齐落下的梨花。

离长信宫主要殿宇不远的一处耳房内,吴女由宫女宫婢伺候着洁面净手。取两块缯制的手巾擦干双手,吴女准备用餐。

耳房很小,但该有的一样不缺:墙上厚厚的壁衣,地上两个烧得旺旺的火盆,还有床、榻、屏风和案几。现在这时间离‘夕食’还早,离‘小食’还有半个时辰,正合适吴女吃‘朝食’!

是的,朝食!吴女拖到现在才有时间吃一天中的第一个正餐。宫廷中,反而是越是有地位有得宠的侍女内官,吃饭的时间越是不定——应该进食的时候,他们都忙着服侍主人用餐呢!

两名少年宫婢将几个食盒依次捧上来、打开,贴身宫女将菜色一一取出,陈放在吴女官面前的餐案上。三荤,二素,一个汤,另还有两样主食——新麦粥和粟米羹。馆陶翁主跟前的首席大侍女先是尝了口鸭汤,翻动几下羊肉和鸡丝;银箸越过所有的荤菜,到了挑起根水芹放进嘴里,慢慢品尝着。

冬季违反自然规律强行栽培出来的芹菜,自然比不得春夏季顺时而成的鲜嫩美味;嚼起来,也明显偏老。但,这是翁主特意赏赐的加例啊!吴女官半合上眼睛,久久不肯下咽:这是小翁主从自己份例中省出来的!那么多宫娥内官,只有自己得到这样的特赏——君恩,深重啊!

‘冬天的绿叶菜是金贵,但更金贵的是这背后的心意啊!’饭才吃了一半,就有吴女官的侍女进来回话:“回上人,未央宫越女求见。”

银匕停在半空中,吴女官既惊异又迷惑不解:“越?未央宫?”还有一句问在心里,没说出来:在这么个大雪天?冒雪而来?

过了一会儿,吴女官收拾起异色,连忙命宫婢撤了食物请人入内。

不多久,宫女就引了位身姿高挑丰腴的女子进来。来人衣饰不俗,姿容艳丽,年纪不上不下,行动间别有一番动人的风度。女子一见吴女官,即敛衽深施一礼:“阿吴姊……”

见来的正是自己先头所想之人,吴女急忙迎上去阻止:“阿越,阿越呀,吾等姊妹,何须多礼?”说着,就请来人同席同坐。

越女却不听劝,坚持着行完礼才肯侧了身子,在吴女身旁挨着边坐下。

寒暄几句,吴女问她:“阿越,今日来……所为何事?”

越女顿了顿,缓缓沉声道:“……恳请阿吴姊代为向长公主引荐,为长信宫一宫人。”

“引荐?”吴女一怔,不禁大吃一惊。越女在‘织室’虽然职位不太高,但也是有职有权的机要人物,为什么会异想天开,以高求低地来长信宫求做个宫女?

明白对方怀疑,越女先迟疑一下;随着一声幽幽的长叹,和吴女说起了最近织室内的风起云涌。话到惊险处,越女掩不住满脸的惊惧之色,泪珠儿更是在眶中一个劲打转,屡屡几不成声:“阿姊,阿姊,吾…吾……”

“阿越……”吴女拉住小姊妹的手,轻轻喟叹安慰。她明白,都明白:又一个权利更替的牺牲品而已!

越女,是上一任织室主官的亲信。该织室主官不幸,在过年前的那场流行疫病中倒了;于是越女就相应地失去了靠山。通常,新上任的主官会自带亲信进来,或从前一任留下的不得志人群中选拔培植党羽。而如越女这样前亲信的日子,就会分外难过。

‘若阿娇翁主倒了,自己会不会也如阿越一样……惶惶如丧家之犬?’一个很惊人的念头忽然在吴女官脑海中闪现。吴女被这念头吓到了,嘴唇血色尽失,几乎想立刻扇自己一个耳光:乱想什么?!馆陶翁主怎么可能倒台?只要长公主、皇帝、皇太后在,我家阿娇翁主就永远荣华富贵,欢乐无极!

越女一直在观察吴女的脸色,看到这里误会了。呐呐地半起身,轻轻道:“阿姊,无相与为难之意,求勉强而行之之心……”说着,就要起身告辞。

“非,非也!阿越。”吴女急忙拦住,用力拉她重新坐下。

看越女楚楚可怜的模样,吴女不由起了物伤其类之心。内官争权夺利,嫔御争宠吃醋,这都是皇宫里的常态,说到底原不干宫女们的事。但世间事就是如此不公平,宫女们被殃及池鱼也是常态——可谓无辜倒霉极了。

‘都是身不由己;也都不是关中人,苦上加苦。看在当初她也帮过我,彼此有些情分上……’吴女转眼间就下定了决心:“阿越,吾且勉力一试。”豁出面子,到小翁主面前求求。馆陶翁主跟前伺候的人,多一个不算什么。

越女感恩戴德,喜极欲泣:“阿姊……此事若成,日后必当结草衔环。”

“嗟!何至如此?”吴女好笑,连‘结草衔环’都出来了,这也太夸张了吧?

越女却没有玩笑的意思,纳头便拜。随之打怀里取出一方小包裹打开,递于吴女:“此乃平日闲时所制,针线粗陋,不堪入目……”

女官一看,原来是一件儿童尺寸的‘中单’。缝衣的针脚,整齐细密;衣角收口,周全无暇;领口袖口几处刺绣,影影绰绰,精美非凡。

“阿越!”吴女官忍不住由衷地赞叹:“神乎其技也!”

越女嘴上自谦,神情中则‘自傲’。当初她就是凭这一手出类拔萃的家传针线手艺,才得以在一大群超龄宫女中脱颖而出,入织室晋升为女官的。

‘有了这个,事情就成了一半。长公主前几天还提到过,说要给小翁主找个专门的绣娘制作内衣和常服呢。’吴女心中更踏实了些,一面告诉友人回去等讯,一面让宫女过来伺候妆容。

又千恩万谢了一番,越女才满是希望地离去。



胶东王刘彻在东殿里兜了一大圈,然后,垂头丧气地离开——东殿里的气氛,欢乐而热烈。可他,却又格格不入的感觉。

梁王刘武一个接一个地给母亲说笑话;窦太后被哄得忘了形,笑得直如个小女孩似的,伏在软垫上东倒西歪的。陈二公子陈硕和梁国太子刘买这对表兄弟间的博棋游戏,战局正酣,两个少年你追我躲乐在其中,怕是早忘了‘今夕何夕’。长公子陈须比较辛苦,照顾祖母舅舅之余,还不忘和未婚妻表妹眉来眼去,情丝荡漾——不用说,就数这一对的情形最‘排外’。

总之,人人都很忙,没人有这个闲工夫搭理刘彻。于是后者只能形单影只地晃一圈后,去找他的皇后母亲——刘彻知道,无论何时何地手头忙什么,薄皇后都会愿意陪他^_^

“阿母,阿母呢!”刚踏进东南阁,刘彻就像没有骨头似的黏在薄皇后身上,扯都扯不开了。

“阿彻?”薄皇后一惊,先是举手摸摸儿子的脑袋,感觉温度平常才收手抱人还向旁边微笑的长公主抱歉道:“阿姊勿责怪,阿彻失礼矣……”

长公主挥挥手,并不介意,反倒对这对嫡母庶子间毫无作伪的亲密非常感兴趣:阿娇高兴起来也是这种麦芽糖做派;阿须阿硕有时候也是如此。不过非亲生的也这样,倒是罕见啊!

转回头馆陶长公主接着忙,忙查核处理礼物,阿娇的礼物。新年是佳节,佳节也是‘送礼节’。平常没借口没理由套近乎的人,都会选择在这个时节馈赠礼品。今年馆陶翁主的新年礼物放了满满半个屋子,而其中一大半送礼人估计小贵女非但没见过,连听都没听过。

送礼是一门高深的学问;收礼嘛,依然!有些要原封不动地退回,有些可以留着转送他人,有些要记录后回礼,有些则……只有很少一部分,最终会出现在陈娇小贵女的面前。

年轻力壮的内官将礼盒一只只搬过来,放到馆陶长公主和薄皇后面前的席上打开,同时报上送礼人的名字和头衔;然后退到一边垂首侍立待命。这次报出来的是:魏其侯,窦婴。

“窦……从兄呀,”长公主掂了掂一卷竹简,递给薄皇后眼前玩味地笑着:“魏其侯此人,殊为妙人矣!”

薄皇后接过来瞧瞧,也忍不住一乐。这是一册《仓颉》,竹简成册,平淡无奇,是每个世家子弟都有的启蒙读物。皇后淡笑不语,转手令内官放回盒子。

下一个盒子,内官有点尖锐刺耳的声音:“禀皇后、长公主:东阳侯,张相如。”

……

枕在嫡母皇后腿上,胶东王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气。百无聊赖啊,昏昏欲睡:收拾得晚吗?那么多?过会儿父皇该到了。姑姑和皇后阿母的声音真好听,清清亮亮的。嗯……最好听的是阿娇,也是清清亮亮的,不止哦,还软软绵绵呢……

胶东王的昏昏睡意在听到‘中山王’三字后,截然而止!
 


2109 刘彻·舍身取… 下 。。。
内官是阉人,不男不女的嗓子尖刺尖刺:“禀皇后、长公主:中山王,胜。”

耳朵里刮到‘中山王’三字,胶东王刘彻的上下眼皮——立即分家!

“甚大,甚大矣!”馆陶长公主凝神打量中山王礼盒的尺寸,转脸对薄皇后微笑道:“皇后,吾竟然不知阿胜之所思也……”

薄皇后拍着怀里的小家伙,笑眯眯点头:“妾亦然。阿姊所言,甚是!”

不禁是皇后和长公主在看,胶东王也在看,仔仔细细地看。怪不得刘胜送的礼物被另眼相看,这只礼盒的确异常出众:仅只盒子的高度,就有足足四尺。而横向长度甚至比纵向的更多。两个宦官都抬不动,礼品盒最后是由四个人一起用力才成功搬过来的。

‘这么笨重?多半和刘胜的脑袋一样大—而—无—当!’胶东王看清楚了,撇撇嘴不屑一顾。

刘彻的头再度落回皇后阿母的大腿,悠悠闲闲:刘胜是笨蛋。大个的物件再珍贵也没什么意思,顶多充当个摆设。阿娇最多看上两三天也就厌了。

因为太重,内官们没有如前面几个那样把礼物抬出来,而是直接拆了外包装。礼品一露出真面目,长公主就发出一声惊叹:“呀……”

“乃……奔马……”薄皇后也跟着发出赞叹声。

听到嫡母和姑母的发言,胶东王坐直了身子,再度审视同父异母兄长的新年礼物。这是一匹木马,白色的木马。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这马身上没有衔接拼合的痕迹,估计是由整块木头雕刻出来的。白马的形象相当写实,张开的四蹄做奔跑状,膘肥体壮意气飞扬。

最有趣的是,马的右边前蹄下还有只‘燕子’,一只被踩到的燕子。可怜的飞燕给奔马增添了一层跳跃的动感——胶东王原先估计错了,这并不是摆设,不是!想到刚才平度姐姐一连串的挤兑,刘彻就忍不住的皱眉。

长公主站起来,绕白马转了一圈,试着轻轻推了推。白马立刻前前后后摇晃起来。“哈!”长公主回头嫣然失笑:“皇后,此……童趣也!”

薄皇后这时也看出了门道。白马四只蹄子下的木料看似平的,实际内藏弧度。除此之外马身违反华夏‘喜飘逸好灵动’的传统审美习惯,将马背故意做宽做平,中间甚至还有凹度。这应该是为骑坐舒适而特意设计的。

薄皇后抿嘴轻笑:“此马佳,阿娇必然喜爱。”这样大个子又好看又好玩的玩具,是最讨孩子们欢心的了。

长公主边点头边伸手,玩笑地拍拍马头,完全赞同皇后弟妹的观点:“然,然也。”

摸摸、拉拉、又推推,长公主越看越觉得想出这主意的人匠心独具,忍不住评价道:“皇后,中山王胜明锐,多巧思,恐非其诸兄弟能及也……”

薄皇后莞尔,微微颔首:“甚是,甚是。”言谈间,没有人注意到皇后臂弯内胶东王刘彻的一双眼睛中,眸光明暗不定。

“姑姑,姑姑!”刘彻喊过长公主,又从后面拉拉皇后阿母腰带上的圆玉佩:“阿母,彻欲一试,可乎?可乎?”

“有何不可……”长公主笑吟吟答应,向后让出一步。

小刘彻站起来一跳一跳地走到马前,抓住马头一下子就蹦上去,快得让边上的宦官都来不及扶:“大王,大王,小心呀!”

抱着马脖子摇呀摇,胶东王在木马上显得很快乐:“哈哈,哈……哇!”薄皇后和长公主笑着旁观,一人一马前冲后倒的,煞是有趣。

摇动的幅度大一点,又大一点……刘彻在马背上欢叫:“冲……冲呀,冲呀……呀呀!”馆陶姑姑和皇后嫡母相视而笑:男孩子就是这样,天生就有冲劲。

木马往前冲得更厉害了。带弧度的木板磕在木头地板上,铿锵作响。上好的漆面,不多时就多了一一道印痕。胶东王则更显兴奋,干脆骑在假马上吼起了曾祖父创作的歌谣:“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部分天性比较警觉的宫人见此,渐渐变得不安。某个资深的中年内官趋步过来,向皇后和馆陶长公主行礼:“皇后,长公主,木马非马,大王年幼,若不慎坠……”

经此提醒,两位皇家贵妇彼此互望一眼。薄皇后首先向儿子唤道:“阿彻,缓行,缓缓……呀!阿彻……”

正说着,木马一个空前大幅度的前冲。几乎在同一时间,刘彻的身子在嫡母皇后惊恐的呼叫中,顺着马头一头栽下地!

薄皇后惊叫着跑过去:“阿彻……阿彻?!何如?”

宫人们都有些失措:“大王,大王!”靠近的几个人动作快,七手八脚把小男孩拉起来,上上下下这一通细细检查:有受伤没有啊?

相形于成年人的惊恐,当事人倒是平静如常。刘彻满不在乎地挥挥小胳膊,呲牙咧嘴地一再坚称:“姑姑,阿母,无妨,无妨啦!”

薄皇后不相信,一定要解开衣服亲自验伤。长公主也主动给皇后弟妹帮忙,一起镇压小侄子的反抗:腰带去掉,袍子拉开……

刘彻是前肢先着地,还避开了头部。所以只在两个胳膊肘上各红了一块,皮都没破。长公主育儿经验丰富,一看就得出结论:最坏的情况发展趋势就是,‘红’变‘青’——确实不重,不需要召御医。

才整理好衣裳,刘彻又提出要上马玩‘冲锋’。长公主倒是认为侄子这种‘面对挫折,绝不妥协’的精神十分可嘉;然而薄皇后却说什么也不肯让儿子去涉‘险’了。

皇后抱紧小男孩,罕见地板起面孔教训道:“阿彻,知何谓‘孝’否?”刘彻屏声静气,乖乖顺从。不敢随意接话。

可太平了没一会儿,刘彻就凑过去扯长公主的裙子:“姑姑,姑姑……”

长公主:“阿彻,何事?”

胶东王童言童语,一脸严肃地问:“姑姑,彻可习骑射耶?”

“骑……射?”长公主莫名其妙。这孩子怎么想到这个?虽然贵族男子学习剑术、学习攻击技巧,学习骑射都是本分。但以刘彻现在的年纪,学这些实在太早了。

“无他呀……”胶东王用一种急不可耐的表情目不转睛地凝视摇摇白马,同时向姑母以及嫡母解说:“此仅一假马,非真马焉……”

“彻若有幸得神骏之乘,驰骋万里,浴日御风……”说着说着,黑黑眼成了星星眼,比看到最美味最合意的点心都要快乐个三分。

“阿彻?!骑射,骑射于吾儿……尚早?””薄皇后掩口暗惊:起了这念头,这可如何是好?

长公主也紧着劝:“阿彻,骑马非要务,待几载亦不晚矣!”

“阿母,姑姑,阿母,姑姑……”小亲王拽着两个长辈的袖子,麻花似的扭过来扭过去。看上去,很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

大姑子和弟妹被缠得头痛,彼此面面相觑: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好好的,是什么引出的这个话题?

又是许愿又是威吓,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好容易才把小亲王镇压住。

可还不到皇后和长公主能放心的时候:胶东王人人坐着,心可没死。眼珠子如被吸铁石勾住的铁球似的,永远向摇摇马身上靠。

小刘彻哀哀戚戚地恳求:“姑姑,大母,祈应允彻骑马!”

“彻于此立誓,”大汉胶东王:“彻当谨慎从事,慎之又慎,绝不重蹈梁怀王之覆辙。”

这回,是长公主和薄皇后一齐吼:“刘彻!!”

薄皇后的脸都白了,一下将刘彻揽进怀里紧紧搂着,好像这儿子会凭空消失插翅飞了:“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阿彻,不可胡言!”馆陶长公主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梁怀王’是先帝最小的儿子,也是最心爱的儿子。文皇帝生前对这个小儿子用心最厚,非但将大汉最膏腴的梁国册封给他,更是亲自为他选择国相和文武大臣。但谁也没想到,备受宠爱前途无量的梁怀王竟然会死在他父皇的前面——死因,就是坠马事故。

困在嫡母怀里,刘彻还指着摇摇马,很是不甘不休。

还没等薄皇后她们采取对策,门外,阿骄的声音清清软软传过来:“阿母,二母……阿母,二母呢……”

“阿娇?呀……嗬!”长公主倒吸一口冷气,看看来不及了,一把扯过衣架上薄皇后的大氅,抛起张开,覆盖在木马上。聪明的侍女还有宦官不用吩咐,手疾眼快将大氅拉伸完全,把木马遮蔽个彻底。

“阿母,二母……”阿娇伸进半个身子,好奇地问:“阿大可曾来?”

长公主:“无,无。”

薄皇后:“未曾。”

刘彻:“无啦……阿娇,中山王……唔唔……”后面的话是没机会出口了,薄皇后亲自动手堵塞言路。

‘怎么了,好像怪怪的……’陈娇眨眨眼,在屋子里扫视。

长公主立刻上前挡住女儿的视线:“阿娇呀,陛下将至。阿娇之《逍遥游》,何如?”

‘是哦。阿大就要来了,还是赶快去背庄子要紧?’虽然觉得母亲前后反差很大,但这话馆陶翁主还是很乐意听的。小贵女向皇后舅母和长公主母亲行了礼,又回去用功去了。

女儿走出去好远,长公主才深深松口气:还好自己行动快,木马没被女儿看见。要是阿娇也提出要学骑马,她可怎么办啊?女儿的好奇心一起来,可比刘彻难对付多了。

搂着刘彻,薄皇后向大姑子抬抬下巴示意。馆陶长公主赶紧让人把中山王的礼物扔出去。

现在,这礼物在两位母亲眼中简直就是‘扫把星’了!



“……今子有大树,患其无用,何不树之于无何有之乡,广莫之野,彷徨乎无为其侧,逍遥乎寝卧其下。不夭斤斧,物无害者,无所可用,安所困苦哉!”轻松流利地背完《逍遥游》全文,阿娇站在那里甜滋滋望着她敬爱的皇帝舅舅,等待评判。

天子抚掌微笑,毫不保留地称赞:“阿娇勤于学,敏于思,慧矣!”

辛苦有了回报,小贵女心花怒放,一头扑进天子舅父怀里高兴得直嚷嚷:“哇……阿大,阿大!”窦太后笑了,梁王笑了,薄皇后、长公主、还有一大群小字辈都笑了。

夕食,在一片欢腾中开始。今日的主菜是——烤乳猪!

 


2110 梁孝王刘武 上 。。。
风度翩翩的淮南王刘安,双手合揖对着堂妹见礼:“长公主……”

“从兄……”馆陶长公主优雅地一福,侧开半步请淮南王堂兄先行。

长信宫的东殿,窦太后安适地靠在凭几上与众儿孙唠家常。刘安先在门槛外正了正衣冠,然后进入室内,跪倒在地上深施一礼:“侄臣安,敬拜皇太后……”

宫室外的长公主看看淮南王堂兄的背影,又看看刘安带来的简册帛卷,不禁挑眉:又有新作了?不亏被人津津乐道是宗室第一才人,才华横溢啊!这么大的雪还进宫求见?这个刘安,讨好起阿母来还真是不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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