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年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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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姐之间的爱情呢？”
梦婷愣了愣，随即说：“我为什么要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我有，子健有，也许你也有。如果我们每个人都经常把自己的过去拿出来晒晒，那我们怎么去展望现在期待未来呢？我们何必把别人的伤痛拿出来自我安慰，抑或在自己的心上刺伤一刀，你姐姐已经过去了，与我何干？”
陈怡简直不能相信她会这么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楚梦婷，我真是想为你鼓掌。我真不知道该说你孤勇还是说你天真。你怎么不想想，姐夫为什么会看上你，为什么要跟你结婚，他有没有爱过你，我姐姐又在哪里？”
“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哪有那么多理由。如果计较那么多，为什么还要喜欢，还要在一起呢？”
陈怡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看着她就像看一个傻瓜，对她说：“那么我问你最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你知不知小弗山上有一套别墅，从不对外人出售。因为别墅的别号叫做忆宛，而我的姐姐叫做陈宛，别墅的设计者和拥有者是子健哥。你可以亲自去看看，不过千万别让子健哥知道，那里只有我和子健哥去过。哦，对了，如果你要去的话，钥匙在书房的第二个柜子的第二个抽屉里。”
梦婷很想反驳陈怡，可是她想不出任何理由不去相信她。她说的这样信誓旦旦，没有人会不亲自去看看。况且程子健从来没有跟她说过小弗山的别墅，她很想像刚刚一样告诉陈怡，过去的我不在乎。她张了张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脚下意识的往书房走，她打开抽屉，只有一串钥匙孤零零地摆放在那里，显得无比孤单寂寞。
她拿了钥匙还是往小弗山去了，陈怡在她背后露出大大的笑脸。

第二十八章　梦里繁花终是一场梦（6）

北京城有座万里长城，小弗山有套忆宛别墅，明知一踏入是死局，却依旧义无反顾。小弗山的风景很好，别墅更加衬托了小弗山的美丽，此时此刻，楚梦婷无心关注这些，她只要找到忆宛就行。忆宛在眼前，乳白色的外貌，不同于格局的设计，在一群别墅中鹤立鸡群。这一套别墅有5幢，每幢的门前都有宛宛二字。她挑选了中间的开门进去，室内奢侈的几乎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真是华丽丽的漂亮。一楼很空，却很整洁，她抚摸着镂空精致的扶手，缓慢上楼。
她随便的进了一个房间，很大很大，满屋子的画，有素描的，有水彩的，有油画的，画的都是不同姿态的同一个人。画上的人美丽得几乎不可思议，她绝不是可以用肤若凝脂，风华绝代来形容的女子，她简直是一个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子，只有一双眼睛很熟悉。每副画上都有题字：宛宛，你生于七夕，死于七夕，今天你离开我一年了，这是我为你画的第一幅画。子健
宛宛，这世上所有的女子都不是你，你是我的唯一。子健
宛宛，我想你了。子健
宛宛，除了你，谁还能给我幸福。子健
宛宛，你让我忘记，可是我怎么忘得了，我的梦里都是你。子健
宛宛，我看到一个有着跟你一样漂亮眼睛的女孩。子健
宛宛，我要把这个女孩留在身边，只有她有你一点点的延续。子健
宛宛，我又发现了这个女孩与你一点点的相似，她跟你一样不会打球。子健
宛宛，今天我教她画画了。子健
宛宛，今天我教她弹钢琴了。子健
宛宛，今天我教她写字了。子健
宛宛，什么时候她才能变得跟你一般好呢？子健
宛宛，我把你会的喜欢的东西都教给了她，她总算再多了一点点与你相似。子健
宛宛，她把你会的东西学的越来越好。子健
宛宛，为什么她比你倔强。子健
宛宛，她没有你的温柔，却比你开朗，坚强。子健
宛宛，我向她求婚了。子健
宛宛，你离开我整整5年了，我很好。子健留于七夕。
七夕，晟睿结婚的时候，原来他来陪她的宛宛了，怪不得每年的七夕他永远都在忙，一点时间都抽不出来。怪不得我觉得你的眼睛很熟悉，原来我的眼睛和你很像，其实仔细看也只有7份像吧。就这么一点点的相似，他竟然可以对我这么好，原来他对我的好全是因为你。怪不得我昨天问到你，他竟然对我发火。是啊，我是什么呢？我只是与你有着蚂蚁般的相似，我怎么配提到你，他怎么舍得让别人问起你呢？你是仙子，我只是草芥。
楚梦婷真想大声笑，原来这些年她自以为快乐的人生全都在模仿另外一个人，扮演另外一个人，替代另外一个人的存在。原来这些年她所谓的幸福只是为了在这一刻告诉她，这是一场天大的笑话。如果你活着多好，那样我就不需要去演绎一场笑话给自己看，给别人看。
这里是她的噩梦，她无法再呆下去，发了疯般的往下跑。她需要冷静，她无法保证再看下去不会发疯。可是生活这么残忍，连冷静的机会都不给她。陈怡早就在楼下等着看她的笑话。笑话，当然是需要观众的。
“好玩吗？你不会真的以为丑小鸭可以变成白天鹅，灰姑娘和王子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那只是童话，也只有童话里有。”她轻蔑地对她笑。
她紧紧地握着拳头，她想笑，笑不出来，只能装作冷漠地说：“你想告诉我什么，无非就是想告诉我，程子健有多么爱你的姐姐，程子健从来没有爱过我，只是把我当作替身，一替就替了三年。你告诉我的原因也只不过想让我不跟他结婚，那是因为你想跟他结婚，你想代替你的姐姐。”
“聪明。子健哥爱了姐姐多少年，我就爱了他多少年。每次看着他跟姐姐在一起的甜蜜，他对姐姐的温柔，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我本可以离他们远远的，可是我舍不得，如果我离开了，那么我就少了一点又一点见他的机会。我见到他觉得难过、嫉妒，见不到他我发了疯一样想他。姐姐真的很优秀，很有才华，她就像堕落凡间的天使，而我就是颗朱砂痣，所有的光芒都是姐姐的。我拼了命地想要变得优秀，只希望我在他的眼里不再是姐姐的妹妹，我只是陈怡。我忍着见不到他的疼痛去了法国，没想到姐姐却在我去法国的第二年去世了，我当时真的想不顾一切的回来，最后我告诉自己，他需要时间去愈合伤口，而我要在这段时间里变得更加优秀。没想到，凭空出现了你，你凭什么可以拥有子健哥，凭什么可以跟他结婚？就因为一双几分像我姐姐的眼睛吗？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让我跟姐姐那么不像，为什么让姐姐继承了母亲的美貌，而我却相极了父亲。”
她越说越激动，恨不得把我掐死，可是我却能理解她心中的疼痛，她的不舍，她的嫉妒，陈宛活着的时候，她是她的妹妹，陈宛死后，她依然是她的妹妹。她本来想说，不管你像不像你的姐姐，你有没有你的姐姐优秀，他都不会和你在一起，因为你是陈宛的妹妹，他不会舍得的。现在她不忍心刺激一个溺水的人，所以她只说：“我不感激你告诉我这一切，但我谢谢你让我清醒。”
她从陈怡身边走过，不想她却拉住她，问她：“你谢我什么？你不恨吗？你有必要在我面前装宽容大度吗？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很可怜？”
梦婷轻轻地拉开她的手，转过身对她说：“如果不是你，我就不只三年，而是一辈子活在谎言里，我不喜欢谎言，不喜欢被骗。我当然恨他，恨的不是他的过去，恨的是他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如果他大大方方的告诉我，我会感激他，感谢他对我的帮助，我还是会留在他的身边，因为我别无选择。这个世界，除了亲人、朋友，还有谁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莫名地好呢？”
她说完了想走，可是陈怡却猛地拉住她的手往她自己的身上打，然后她就缓缓地倒了下去。她去扶陈怡，可有个人更快，简直是飞奔而来，狠狠地推了她一把，然后抱住陈怡往门口走去。梦婷撞到了扶手，摔倒在地上，肚子好疼，她轻轻地叫了声子健，程子健听到了，没有回头，如果回头会不会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呢？
她趴在地上，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我在小弗山……”手机从手里滑落下去，她再也没有力气去捡了，肚子很痛很痛，好像有一股暖流流了出来。沐文昊找到的时候，他经历了他这一生最惨烈的景象，屋内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梦婷昏倒在地上，白纸一样的脸，汗水细细密密的布满了她整张脸，额前的刘海全湿了，贴在脸颊上。她身后的地上横陈着大片大片的血迹，梦婷已经昏睡过去了。沐文昊抱着她的手都在抖，他还是稳住脚步飞快地跑了出去。

第二十九章　梦醒时分

沐文昊一路上不知道超了几个红灯，这是他生平开得最快的一次车，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半小时就到了。他抱着梦婷疯一样的跑进医院，红着脸叫医生，仿佛这辈子都没进过医院一样。
吴轩和徐曼赶到的时候，梦婷已经进去1个多小时了，吴轩简直无法想象这个孩子没有，梦婷会多么伤心，他记得那天她说起孩子灿烂的容颜，那样开心，那样快乐。他问文昊到底怎么回事，文昊也不知道，只是说他去的时候已经昏倒在小弗山的别墅里。
他们三人焦急的等待，等待的时间总是那么漫长，等待的时候是那么焦躁不安。手术室的灯亮了，医生终于让梦婷出来了，可是她依旧睡着了，睡着的她有着苍白的脸色，安静得像个破碎的洋娃娃。沐文昊的心在滴血，他的阿婷总是喜欢沐文昊、沐文昊地叫，她现在怎么不理他。徐曼看着这么没有活力的梦婷，她的眼泪控制不住。沐文昊不知道去哪里了，只剩下吴轩静静的站着，徐曼低低的抽泣声。
沐文昊去找程子健了，公司里只有保安还在巡视，空无一人。程子健是真的不在，现在的他在同一家医院陪着另外一个女人。
沐文昊回来了，意外的在医院门口看到程子健对着另外一个女人有说有笑。亦舒说，忍无可忍，从头再忍，沐文昊是忍无可忍，出手再说。程子健猝不及防的挨了一拳，“沐文昊，你疯了。”俩人厮打起来，沐文昊对着他的腹部又是一拳，程子健直接往他的脸上抡，陈怡在一可是旁想拉又不敢拉，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打架。沐文昊鼻青脸肿，程子健也挂了彩，好不到哪里去，沐文昊真的是疯了。
“沐文昊，你最好给我个理由。”
“梦婷在哪里你知道吗？你根本不配。”
“我不配，你就配？你连资格都没有，你早就出局了。”
沐文昊喃喃的说我没有资格，我的确没有资格，“梦婷在医院，孩子没有了。”
程子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不相信一般：“孩子，什么孩子？”沐文昊没有说话，他的阿婷不知道醒了没有，没醒的话他想再看看她。
“姐夫，这个人肯定是骗你的，我们先回去再说。”陈怡拉了拉他的衣袖，程子健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他不了解沐文昊这个人，但是他了解他眼里的深情，他绝不会拿他深爱的人开玩笑，他不会，也不舍得。
“陈怡，你先回去，自己注意安全。”他必须要去看看梦婷，她知道了一切，又没了孩子，怎么承受得住？
“姐夫，我也想去看看姐姐，都是我不好，我应该阻止她去小弗山，我不应该在她的逼问下说姐姐在哪里的，姐夫，我错了，对不起。”陈怡的眼泪毫无疑问的流下来，美人落泪，当真楚楚可怜。
“不关你的事，该知道的总有一天会知道，欺骗和隐瞒永远也不会长久。”陈怡有些害怕，可是她赌楚梦婷的骄傲，赌她不会说。她跟着程子健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
沐文昊在梦婷醒来之前走了，他不能让她看到这张鼻青脸肿的脸。程子健找到梦婷的房间，房间里有三个人，却安静的可怕，每个人好像都陷入深深的回忆。无论是谁，都不忍心去打破这种静谧，这种和谐。
是啊，他们想起了他们相识的点滴，他们一路走来的历程，他们拥有过的欢笑，他们拥有过的悲伤，他们肆意狂欢的情形。他们认识十年了，从最美好的青春一路走到现在，有着人生最美好的回忆，16岁到25岁，多么灿烂的阶段啊。
楚梦婷用低哑地声音开口了：“有你们真好。”
阿曼握住她的手说：“猪，我们还年轻，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人生，现在只是上天看不过我们太幸福，所以先跟你开了个玩笑。等过几天，我们又可以活蹦乱跳地逛街，逛夜市，吃烧烤，喝酒，在忙碌的人群里走过。”
梦婷说：“我做了一场很久很久的梦，然后梦醒了，她变成天使飞走了。虽然我很期待她的来临，可惜终究没有这个缘分。”
“你们在说什么，我给你们买了些粥过来。”江晟睿和安美来了。
“我跟阿曼真是糊涂了，都这么晚了，也没去买点吃的。”吴轩接过粥递给阿曼。
“我不饿。阿曼，你们先喝吧。”
安美走过来，对她说：“楚梦婷，你的生命你的健康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如果你不爱惜自己，那么为你担心受怕的是关心你的人。不管什么时候，保持体力都很重要。”梦婷对她笑了笑，她有些喜欢这个睿智的女子。阿曼为她倒了碗粥，她勉强吃了几口，真的吃不下。
陈怡就要推门进去，程子健拉住了她，对她摇了摇头，“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绝对是我，我们改天再来。”
阿曼一直低着头为他们削苹果，傻阿曼，三年又三年，三年之后还是三年，不知要等多久才能看看身边另外的人，也许，这一生，她都不会爱上别人了。原来这就是长大需要付出的代价，我们心里明明清清楚楚，却只能烂于心里。昙花一现，只为韦陀，难道阿曼的爱情，只为晟睿吗？
毕竟年轻，身体复原的很快，后天就可以出院了。她让阿曼他们白天不用来陪她，都工作去吧。她拉开窗帘，金子一般的阳光射进来，早上晒晒太阳也是一种享受吧。程子健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梦婷沐浴在阳光之下，梦婷转过身来看着他。程子健的心揪了起来，她的神色冷淡而疏离，这疏离令他从心底深处翻出洞来，他从来不曾这样无措。
梦婷说：“程子健，我们好聚好散。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程子健的眼里冒出火来，他想过她会这么说，可是当她真的这么说，他恨不得掐死她，“你还记得你签过的协议吗？只有我让你离开你才能离开，你现在想反悔？”
“我感谢你当年对我的帮助，现在我求求你让我离开，我不想永远活在另外一个人的阴影下，其实你也不好受，你有多少次看着我的眼睛想起她，你有多少次看着我像陌生人，以前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样看我，现在我明白了。放过我，放过你自己，大家都重新开始，不好吗？”
他向前拉住她的手腕说：“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告诉你，你永远都别想离开我。”
“你放开我，别让我恨你。我只是我，不是别人的替身，我永远不想成为一个不是我的我，我也永远做不到。”
“你以为你跟她有多相似，我宁愿让你恨我，也不想你忘记我。”
他们两个久久对视，梦婷抹抹脸上的泪水，过了很久才说：“那么，我用你亲手杀死的孩子请求你，让我离开，好吗？”
程子健抓着她的手终于无力的落下，最后看了看她，离开医院。楚梦婷靠着墙缓缓地滑下，对不起，孩子，也谢谢你。
出院那天，太阳依旧高高挂起，一大帮的朋友都来接她出院，沐文昊也来了。“文昊，你的脸怎么了？”
沐文昊的脸上的淤青已经淡了很多，依旧看的出。沐文昊接过她手中的包，笑着说：“不小心摔了一跤。”梦婷对他的脸又看了看，多么撇脚的一个理由，她想起那天程子健的脸上也有淡淡的乌青，沐文昊肯定跟他打架了。她也不想揭穿他，沐文昊肯定是怕她担心。
她回家里，一件一件的把东西收拾好打包，东西真的好多，原来她在这里留下了这么东西，买了这么多东西，如果说没有一点惆怅感，那是骗人的。程子健不在家，正好她可以最后看一眼这个她住了三年的房子。这个花瓶是她挑的，里面还插着不久前买的蔷薇。这张桌子是她跟程子健一起去买的，程子健本来喜欢的另外一张，而她喜欢这张，喜欢桌子上的图案。这个抱枕也是她挑的，她喜欢抱枕的柔软度。她心里生出了一种不舍，原来习惯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第三十章　　美好时光

梦婷休息了将近两周的时间，然后去上班了，然后一上班柳英姿就对她咆哮：“楚梦婷，这些日子你混哪里去了，老娘给你打电话都不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党和人民会相信你的。”
“我做了一场很久的梦，梦醒了，我就回来了。手机忘记充电，下次一定不会了。”
“还梦醒，我看你现在就在做梦，竟敢对我说下次，你下次再给我人间蒸发试试看。”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原谅我这一次吧。鉴于我不良的表现，我请你吃饭，柳大小姐行不？”梦婷又是作揖又是赔不是。
“吃饭嘛就免了，下周星期六，清华的校友自行车协会骑车去香山，要在那边露宿一晚，有在校的，也有很多已经工作的，你去吗？别跟我说你没时间。”
“这么好玩的事情我怎么会不去，正好散散心。”
“那你自己上群里看下，不过我提醒你，最近老总处于低压状态，看的时候千万千万别被他看到，否则你就炮灰了。”柳英姿还特意压低声音跟她说。果然，从老总一直延续到办公室，都处于低压状态，窃窃私语声都少了，她和英姿也不敢聊天，只能挤眉弄眼，彼此笑笑。
下班回家，阿曼已经到家了，正在熬粥，阿曼其他的菜不会做，可是粥熬得真的很好喝。“阿曼，我们学校下周六有自行车校友协会，你去不？”
“那是必须的。”
打开电脑，登上qq。果然，校友群里闪啊闪，还没来得及打开，就有个对话框跳出来。“楚大美女，下周六是否赏光自行车协会啊？”
“当然。下周见。”原来生活还是很美好。她在个签上写：生命的价值不仅于爱情，还在于生活。生活给你疼痛之时，依然会给你灿烂。校友群里依然在咆哮，原来很多人对青春依旧怀念，依旧拥有激情、
时间总是飞快地流逝，日子平静地过着，虽然办公室一直处于低压状态，但丝毫不影响我跟英姿的情绪，我们对生活还是很有期待的，特别今天又是星期五，明天又是周六了，怪不得她永远永远也成不了白骨精。
早上，闹铃突兀的响起来，她很干脆的把自己的闹铃按掉，可过了一会又开始持续不断的响，她继续按，继续响。她推推阿曼，“阿曼，把你的闹铃关掉，再睡一会会。”周六的早上如果还不能好好地睡一觉真的是很可恶啊。
“猪，快起来。吴轩都打了好几个电话来了。”徐曼一边哈欠一边叫她，阿曼都有点小后悔去参加自行车协会。
“再睡5分钟。”梦婷含含糊糊的说。贪睡的结果导致起来的匆忙，还好从大学起就练就了速的飞跃，她在扎头发，徐曼在一旁问：“猪，水，乳液，隔离霜，防晒霜，毛巾，还有什么需要带的？”
“应该没有了吧。哦，花露水，蚊子最喜欢吸我的血了，这个最重要。”
她们俩个到的时候，很多人已经到了。“梦婷，这里。”柳英姿向她挥手。
“这是你们俩个的自行车，还有，楚梦婷，你今天一定要跟着班级活动，虽然我们是小小的五人组，要是你不见了，我们一定会对你做出严厉的处罚。”陈盛说。
“小胖，几日不见，士当刮目相看，俨然一社会精英，很有范。”小胖本名陈盛，主要是长的比较胖，现在头发梳得溜光溜光的，一套正儿八经的西装往身上一套，很有白领人氏的感觉。这次主要是以班级为活动，可惜她们班在北京的总共才5人，小胖，英姿，小芸，杜启帆，当然还有梦婷。小胖是他们班的管理者，负责安全以及清点人数。
小胖挥着手大喊：“程师兄，这边。”楚梦婷顺着小胖的手看去，她真的有一种无力感，程师兄竟然是程子健，可是程子健根本就没有在清华读过书。
梦婷对小胖说：“程子健怎么会来，他又不是我们学校的。他怎么可以加入我们班级。”
小胖灰常灰常激动的对她说：“程师兄是没有上过清华，可是我们学校最近正在建造的女生宿舍就是师兄捐建，他还自主的加入我们的校友群，我昨天看到师兄在线，只是很顺便的问了下，他是否有空参加我们的活动。没想到，师兄这么平易近人，一下子就答应了。我叫他程总，他竟然对我说，叫程总太生疏，叫我师兄吧。我对他的景仰简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如果有一天我能像师兄一样成功，涉及这么多领域，那是一件多么有幸的事……”
小胖还在继续对程子健的景仰，柳英姿很果断的阻止了他：“如果我不知道你以前谈过恋爱，我肯定以为你是个GAY，瞧你那一脸口水的样子，怎么比女生还要花痴，这世界真的是太癫狂了。”
程子健走过来，对大家说：“我是程子健，有幸的话，你们可以喊我一声师兄。”
“师兄。”小胖简直是一脸谄媚，梦婷真的是看不下去了。
小芸走上前，伸出手说：“师兄，幸会。我是李芸。”声音温柔似水，若有若无，动人心弦。程子健却是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