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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机会叫趁虚而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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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该如此,这么年轻便能靠自己的实力坐上分公司的总经理,没点手段怎么行?而这人,典型的绵里藏针。

吃完饭,两人就去了健身房。看着一样接一样的健身器材,她顿时头皮发麻。她笑着问道:“易云,你经常来健身吗?”

“每周起码来三次吧。尤其是工作繁忙的时候,晚上应酬完过来流些汗,人会精神很多。宁真,你试试看就知道了,这流汗可是一件畅快事!”

她俨然不信的模样,平时她连逛街都懒的那种。学医的表哥可是告诫过她,像她这种晕车这么厉害的人,就是平时太懒多运动运动就好了。那她宁愿继续晕车好了。

郑易云考虑到她第一次来,便没有自顾自去练别的,就陪她一起跑步。浅灰色卫衣很修身,她跑着跑着腰便露了出来。吃了那么多东西,却一点不显腰身,不堪一握的样子。尤其是奔跑之时,马尾也一晃一晃的,她整张脸都染上嫣红还有丝丝的薄汗。

她很快就领略到这流汗的舒爽,偏头对他笑着道:“易云,你说的真没错,这流汗确实是畅快事!”她笑的很灿烂,说话时还有些气喘吁吁的模样。

他由衷笑了:“宁真,要是喜欢,以后就经常陪我过来健身,怎么样?”

“这当然好了,等会我去办个年卡。以前你过来,就顺便捎我一道。”

两人就这么说定了。宁真倒不是着迷这流汗的畅快,而是这样的运动中,她的思想会短暂的放空,所以她跑的速度的也越来越快,整个人就只知道马不停蹄。似乎这样跑着,就再也没有思念和痛苦。

在郑易云的指导下,后来又玩了几样别的器具,她累的全身是汗,整个人却更加精神,一张脸都是潮红潮红的。俨然就是意犹未尽,郑易云哑然失笑,不过这总该吃晚饭不是!两人冲好澡出来的时候天已黑了,吃了晚饭后,郑易云建议道:“宁真,你要是有兴趣,我教你打台球。要是没兴趣,我就先送你回家。”

她也没跟他客气:“那就走吧。我还真挺好奇的。”

郑易云是一家高档台球室的VIP金卡会员,他自己精通台球,加上经常带客户娱乐,没有客户的时候,就自己一个人来琢磨。今天也是起了兴致,有美女相伴,岂不是两全其美?

台球室也不远,加上宁真一身热气便把呢子大衣留在他的车上,直接穿着卫衣下来。在健身房冲澡的时候也洗了头发,长发吹干了随意的披散着。她的头发是很细软的那种,也不是很黑。这样的她,看起来真的很年轻。两人说说笑笑的过去。

很是华贵的大堂,立刻有服务小姐过来接待。她站在他的旁边,俨然就是一个小女孩的模样。就在这时,她明显的感觉浑身一颤,全身都冷飕飕的颤了起来。她一回头,便看到迎面走来的郁嘉平。今日的郁嘉平一身黑色的休闲装,整个人都是冰冷的,大步行走之间说不出的潇洒倜傥。不过四目相对,郁嘉平的眼睛简直就要把她穿出个窟窿。

而更让她为难的是,郁嘉平的旁边不正是方董吗?虽然她是个小人物,但是因为经常投稿文采斐然,方董也特别注意过这个小跟单,还亲口夸她是才女。她硬着头皮礼貌的走了过去,恭敬的说道:“方董好!”

她又摆正脸,对郁嘉平说道:“郁总好!”

方董一脸和气,却遮掩不了身为董事长的压迫感。他宽和的说道:“小宁,在这里见到你,还真是巧!徐经理在我面前夸了你可不止一次了。刚好一起玩玩——”

她硬着头皮说道:“方董好意心领了,宁真就不打扰你们了。”

就在这时,郑易云也开好了包间,看到宁真在和两人交谈,便大步走了过来。他很自然的走到宁真的身边,温和的问道:“宁真,这两位是——”

“易云,这是咱们公司的方董,这位是郁氏集团的郁总。方董、郁总,这位是郑易云,他们公司就在咱们公司的楼上——”

宁真很聪明的没有称郑易云为“郑总”,跟这两人比起来,郑易云这个总经理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郑易云谦和的递了名片过去,三人客套的交流了番。都是没什么关联的职业,所以交流也就点到为止。最后郑易云文质彬彬的说:“我今日来,就是教教宁真打台球,这就不扫你们的兴了——”

话还没说完,郁嘉平便冷淡的说道:“我们还愁两人玩没什么意思呢,郑总何必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难道是有美人相伴,觉得我们妨碍了你们?”

不可谓不咄咄逼人。郁嘉平整张脸都是冷气,偏偏还勾着唇角笑的很自然,宁真不禁打了个寒噤。

此话一出,郑易云也是尴尬了,便要邀请他们,宁真立刻接过了话头,故作委屈的说道:“不能说郁总妨碍了我们,而是怕我们两人妨碍了郁总,这谈恋爱中的人嘛,难免——”她不止这般说着,还顺势挽上了郑易云的胳膊。这看在旁人眼里,不正是郎情妾意的模样?

她一身单薄的卫衣,加上披散的长发,整张脸还有未褪的潮红,和一身白色运动服的郑易云在一起,不正像恋爱兴浓的男女朋友吗!郑易云以为她是怕和两位大人物在一起尴尬,便顺势手指抚上了她的头发,配合的说道:“宁真就是这样,有些害羞,你们可别见怪!”

说罢,便搂着她的腰要走。

第14章 初识(十四)

宁真一身单薄的卫衣,纤细的腰身就在郑易云白净的手上,郁嘉平身上冷气更甚。他可清楚记得那晚躺在身下的柔软,尤其是这不堪一握的腰身,让他颇为爱不释手。他冷飕飕的勾起唇角,笑容更甚,看起来颇为心平气和的模样。

而宁真的身体明显的又打了个颤。

郁嘉平就在方董耳边轻轻的吹了一个风:“方董,你们公司这位才女可是赫赫有名的不合群啊!”他的声音刻意压得很低。

方董何许人也?立刻便明白了郁嘉平的意思。方董宴请郁嘉平后,便准备找上两个小姐过来陪他们打打球,打完球后再各玩各的。谁料,郁嘉平断然拒绝了。如今又特别针对这宁真,昭然若揭的企图。

方董留在苏州一周了,就为了等郁嘉平。也幸得徐邦杰巧遇了郁嘉平,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方董岂会错过?郁氏高端产品目前还没有一个国内总代,而他们,也算是贸易商中首屈一指的了,若是能拿下郁氏的国内总代,那可就前途无限了。方董是生意人,能把一个贸易商发展的这么好,经济敏感度比起常人要高的很多。

所以方董开口了:“宁真——”

还未走远的宁真浑身一震,立刻便有了不妙的感觉。果不其然,等她回头,礼貌的笑道:“方董有何吩咐?”

方董的话,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打在她的心头:“宁真,这难得遇到,一起玩玩——这打台球,人多才热闹嘛!”

方董都发话了,她还能如何?尤其是,她可没忽略郁嘉平眼中的暗波,分明就有了威胁之意。后来,方董开了一间大包间。四人走了进去。郑易云可没忽略郁嘉平虽然被隐藏的很好却蓄势待发的侵略性。也算是明白当时宁真为何那般突兀的拒绝了。郑易云的产品与他们是没什么关联的,更不会把这个郁大少爷放在眼里,毕竟与他无关,不是么?郑易云看出宁真对郁嘉平的排斥,也打定主意该怎么做。

豪华的大包间里,四周的落地玻璃,被封闭的很是安静,服务小姐很快送来茶水,他们四人坐在沙发上喝了点东西,然后便起身打球。

郑易云很是体贴的搂着她的腰,温和的说道:“宁真,来,我教你打球。”他递给宁真一个球杆,两人径自走到一个球桌边。

郑易云细致的讲解:“这打台球,最关键的有两点,一是基本功身体和握杆的姿势,二是计算球的运动状态。我们就先从基本功做起吧。这身体站立姿势是至关重要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摆正她的姿势,身体挨的也很是暧昧。郁嘉平那边已与方董开战了,郁嘉平的眼睛总是若有若无的瞟过来,连续两次都没进球,脸上明显有了不快。害的方董如履薄冰也刻意失误。

郑易云在教授之时,宁真也算是更进一步的了解了这个人,逻辑清晰面面俱到,让她不禁暗自佩服。宁真脑子本就灵活也擅长思考,很快就忘记了周围的环境专心致志的领略郑易云说的技巧。

摆正姿势后,便是握杆手势,以及如何瞄准,还有球杆如何出击决定球速。郑易云的手便搭在她的手上,呈现一个包裹的姿势把她笼在怀里。他的脸便蹭到了她柔软的发丝,她明显有了尴尬之色,要不是郁嘉平在,她早就落荒而逃。她的脸立刻烧红了,人也心不在焉起来。

郑易云看向她的脸,莫名的就有了那么些心悸的感觉。所以,这个教授的过程也被无限延长了,他极尽细致慢条斯理。然后手把手的带她捣球出击,很快她便尝到了其中的趣味,整个人心无旁骛一脸开心的笑容。

后来放手让她自己试了几次,她更是着迷。然后两人便对垒起来。郑易云明显的震撼了一下,宁真真的很聪明,很快便领略到了诀窍,所以很多低难度的球都能一杆而入。而且她很专注的瞄准目标,总是在揣摩的最有把握的时候一击而发。

她很自信的说道:“进这个球,绝对没问题。”然后,绝无虚发。

当然,她也叹气不止:“这个球很有难度,却不是进不了的,凭我现在的水准肯定不行。”理所当然,偏了一些。

两人不知不觉的就玩了两个钟头,却毫无知觉。她沉迷其中的诀窍和技巧,与郑易云言笑晏晏好不快活。她的脸上都溢出薄汗,整个人生机勃勃。郑易云很自然的给她擦汗的时候,她的脸立刻染上了一层烟霞。

饶是方董再怎么刻意谦让,郁嘉平还是免不了连输的命运。郁嘉平冷飕飕的笑着:“方董,你技术这么好,我可不是你的对手,你跟郑总来好了!”方董立刻会意邀请郑易云。

当郁嘉平拿着球杆走到她的面前时,她勉力掩饰着心里的不自然,佯装镇静的说道:“郁总先请。”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是,郁嘉平一接近她,她就涌上恐惧和悲哀。越是这样,她的笑容也越是得体。

心乱不乱,脸色是看不出来,但是台球却能显出来。

譬如现在,她连连败退,哪怕是很容易进的球都会一次次失误,拿杆的手都有些抖。而郁嘉平可就好心情的杆杆丰收,还嘲弄般的刻意留一些好球给她,她都一直悲剧的输、输、输。这郁嘉平,根本就是她的克星!

连输了好几局后,她终于忍无可忍,她可没兴致,陪郁嘉平玩了!

宁真娇笑的走到郑易云的身边,拉着他的胳膊,软软的说道:“易云,这也不早了,我有些累了,我们回去吧——”她这声“易云”喊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郁嘉平脸色莫测的倚在台球桌边,整个人说不出的随意。

然后他们就理所当然的先行一步了。直到坐上郑易云的车,她才吐了口气。她的神经几乎被郁嘉平那几局桌球给摧残的崩溃掉。夜已深,今日又是健身又是打球的,人也疲惫了下来。

不过她还是同郑易云道了歉:“今日说你是我男朋友,也是迫不得已的,易云可不要介意哦。”

郑易云温和的调侃道:“在宁真眼中我是那般小心眼的人吗?”

“呵呵,今天还真要多谢你教我打球,难怪那么多人好这个呢,真是意犹未尽啊!”

“想打,以后经常过来便是,我若来,一定拉你一道。”

“那我就却之不恭啦。”

两人说说笑笑的很快便到了小区门口。她快活的下了车,摆手和郑易云告别。

告别后,她的脸色明显的暗了下来。今日被郁嘉平那么一搅和,她的眼里和心上都是许斌的影子。她感觉自己陷入一种神经崩溃的阶段,她从没有和一个男人这般毫无顾忌的接触,郑易云搂着她的腰摆正她的姿势两人身体接触,除却那么一些尴尬在,她并不反感。连郑易云白净修长的手指盖上她的手时,她甚至都有那么些悸动!他的谦和他的俊秀他的清瘦,每一点都让她想到许斌。

而她最遗憾的是,她和许斌除了一夜情外,连一点别的接触都没有。那晚许斌搂着她说:“宁真,你知道吗?我真想你夜夜陪着我,我们一起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散步,让路灯拉长我们的身影,然后肆无忌惮的拥吻,然后我们奔跑在马路上。不知道为什么,我满脑子都是疯狂的畅想,都是和你一起,我们一起做所有浪漫的事。如果,我们在最好的年华遇到彼此该有多好?宁真,你为什么来的这么晚?”

她何尝不想,早一点,再早一点就遇见他,他们就不会想爱而不能。她的人生就像是一条没有尽头的铁轨,开满了荒芜和寂寞,而她,希望铁轨上,许斌同她一道。

她对许斌是上了瘾,没药救了!

她神情恍惚的开了门,打开灯准备换鞋。一个声音宛如鬼魅的响起:“宁真,终于亲亲我我结束了?”

她浑身一颤,眼前的郁嘉平,可不正好好的坐在她的床上?她伸手要开门离开,又无奈的继续换鞋。她能去哪里?找郑易云收留她?逃得了今晚,明晚呢?这一周不见眼前这个人,她怎么就忘了这么一桩,他手中还有她的钥匙。

郁嘉平也不再掩饰,整个人都仿佛结了一层霜般,冷峻渗人。领口微松,整个人闲散倜傥,当然如果能忽略这张渗人的脸的话。她习惯性的继续忽视,没有理睬他,径自扔了包,准备打开电脑。看来今晚,又要在椅子上熬一晚了?她累的已经站不住了。

他冷飕飕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你开电脑试试看!”她的手立刻僵住了。

郁嘉平是一肚子的火,恨不得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的发泄一番,不把她折磨个半死都不罢休!他才离开一周,她就结了新欢,平日对他一副清高的模样,结果还不是随便的投入别人的怀抱?跟这个郑易云郎情妾意好不你侬我侬的。平时在他面前裹的严严实实,今日却穿的那么单薄,而且一脸潮红长发披散,分明就像两人做了那事之后的模样!自台球室大堂遇见的时候,他就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想他郁嘉平也是疯了,那晚丢下一句“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就甩门而去,这个游戏,到此为止!想他堂堂郁家大少爷,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尤其是德国八年,白皮肤性|感妖娆的美人有几个能逃得出他的魅力?可是这个宁真倒好,软硬不吃,压根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不对,是压根就入不得她的眼!宁真的眼里心里统统都是许斌,就许斌那种不负责任无情无义的大少爷,有什么资格得到这样的真心相待?

他郁嘉平哪一点输给许斌了,他不甘心!他岂能甘心自己窝在这四十平米地委屈了数日却一无所获!所以他打电话给许斌了,可是许斌却振振有词:“宁真就算不随我,我也是她心里的朱砂痣!”

他可是清楚的记得许斌说的每一句话:“对了,你怎么可能明白这知音相投两情相悦的滋味,那就跟前世约好了一样,恨不能掏心掏肺死也愿意——我们仿佛认识了很久,一见如故,恨不能为对方倾尽所有,就是那种恨不能两人缠绵死在床上得了的感觉——正是应了一句话,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郁嘉平,她不是你能了解的——”

许斌的每一句话都激起他的斗志,哼,这个游戏,要输也不能是他输!宁真,你就等着看招吧!他就不信凭他的手腕和魅力不能把许斌这颗朱砂痣从她心里挖掉!郁嘉平消失了一周,绝非他要放弃,反之,他有些事情不得不回杭州一趟。

郁嘉平忙完了杭州那边的事务,刚好自结识徐邦杰后,徐邦杰就极力邀请他来苏州多走动走动,甚至方董也在苏州等了他一周。郁嘉平这些日子都在评估选择哪家贸易商做全国总代,宁真所在的这家公司实力虽然不是最强,但是综合比还是让他颇为满意的,至于能不能谈成,还要多评估评估。

郁嘉平今天才回苏州,约见了方董,两人相谈甚欢,便一起去台球室。谁料,偏生遇到了宁真!然后一切顺理成章。

第15章 初识(十五)

“宁真,你不解释一下吗?”郁嘉平已经脱了外套,解了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麦色的胸膛微露。懒散的坐在床上,墨黑的伏犀眼似笑非笑。不知道为何,她虽然联想到上次他的强势之举,却似乎也没有那么恐惧。他不是那种真的会对她用强的人,而且,他看起来,有那么丝疲惫。

她打开空调,整个人才没被他给冻死。

倒了一杯热水捧在手里,才勉力平静了下来。她面无表情的说:“郁大少希望我解释什么?”

“我的东西呢?”郁嘉平几乎是咬牙切齿,脸色明显有了些狰狞的意味,她立刻抖了一下,这喜怒无常的男人,可是从不按常理出牌的。

郁嘉平一进门,便看到整个屋子整整洁洁,一眼扫过去,凡是他的东西一个不留。连被子都换过了。他为了早点赶回苏州,马不停蹄的忙了一周才把杭州那边的事务忙完,结果不仅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这回到屋子里,连他的物品都给清空了。这几天他都没怎么休息好,眼前的女人不但不能让他舒心,反而让他堵心堵肺!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床边,弯下腰,把两个大纸箱给拖了出来,在他面前打开。“你的东西都在这里,你自己点点。如果没别的事,我就不招待郁总了。”冷淡的下了逐客令。

他不怒反笑,闲闲的说道:“宁真,把这些东西都放到原处,以后我就住在这里了。”

晴天霹雳!不可理喻!莫名其妙!

她冷静的脸无法抑制的抽动起来,她丝毫不怀疑,她这辈子动的情绪都没这几日来得多!她讥诮的勾起唇角,眉头一拧,字字咬牙切齿:“郁嘉平,你有完没完?我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你还想怎么样?”

“宁真,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在追你。”

他的眼神极度认真,黝黑的眸子直直的盯进她的心里。她明显的颤了一下,为这句“我在追你”,想她也老大不小,从没有人追过她。骆高恒起了那么点心思也是出于她性情好欺,而许斌,压根就没追过她。她不知道平常女孩是怎样谈恋爱的。其实说到底,恋爱或许并非她所能驾驭的,她打心眼里排斥一切没有把握的事物。何况,眼前这个风流大少爷,她可不信他会动真格!

“郁嘉平,难道你要做第三者吗?”她无意再说些什么,可能是今天运动流汗加上受风的因素,她的头隐隐发疼,把空调温度又调高了一些,还是浑身不适的感觉。

郁嘉平潇洒的从皮夹里抽出郑易云的名片,就要按照上面的手机号拨过去。她脸色顿变:“郁嘉平,你要干什么?”

“自然是下战书啊。不仅仅如此,我还要告诉他,你宁真和他谈恋爱,不过是看上了这副好皮囊,他不过是许斌的替身罢了。你说,他要是知道了这些,会怎么样?”他郁嘉平,最擅长的便是观人心,威胁人不过手到擒来。

“你胡说什么?他跟许斌有什么关系?”她脸色顿白,心事一下子被洞穿,几乎要狼狈逃窜。

郁嘉平笑的更加得意,“许斌说你不是我能了解的,其实他这话是大错特错,我看到的是连你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一面,而他看到的才是风花雪月的假象!你戴着这么多面具,连爱情都要自导自演,不觉得可怜吗?”

郁嘉平确实是被她吸引了,一个现实的很现实,情感上却梦幻的不能再梦幻的人,他丝毫不怀疑,她就能这样一直守着那么可怜的一夜情,把它当做一生的执念。而他就是见不得她这副龟缩在壳里的可怜样!

就要拨到最后一个数字,她颓败的说道:“郁嘉平,你不用打了,郑易云不是我的男朋友。”而他,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既然你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我追你,天经地义。”

哪怕是今日看到宁真与郑易云郎情妾意的模样,哪怕是他早已一肚子火要喷薄而出,但是他却清楚的不能再清楚,宁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否则,他也不会坐在这里。

她不置一词,身体的冷气不断的窜上来,她几乎有点坐不住了,便起身抱着睡衣准备去冲澡。郁嘉平却又发话了:“宁真,这东西是你收的,也该由你来归位吧。”她的背部立刻僵了一下,郁嘉平是何许人也,宁真越想忽视他,他就偏不让她得逞,何况,他现在可有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挡箭牌。

“宁真,这郑易云要是知道你和许斌的事,他会怎么看待你?”

她认命的一件件拿出他的物品,思忖着摆放的位置。等她拿出已有了折痕的西装时,他的脸色已经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她若无其事的把西装挂到柜子里,这才注意到西装的牌子,总之她也不认识这个品牌,撇了撇嘴。

等她忙完,人已经累的站不住了,疲惫的去冲了个澡,头已经疼到无法抑制的程度。郁嘉平也随后去冲澡,她这才无力的靠在床上。等郁嘉平冲好澡,她无神的瞥了一眼他,慢悠悠的说道:“我要靠一会儿,等会让给你。”

她头疼欲裂,全身发冷,眼睛里面都是酸涩。她素日最是畏寒,平日也非常注意保暖。她从来都是小心翼翼,不让自己有一处不好过,因为那不好过的时刻,几近能把她摧毁。

她喉咙干涩,全身无力,几次想要呕吐,手便按在了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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