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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天涯我的海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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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红齿白,面目清秀的小孩子?是的,我肯定他比我小,还长着稚气的脸,但是眉宇间青涩已经隐去,但是眼睛里却闪着不似同龄人的坚定的光芒,个子很高,应该和文然差不多,典型的南方粤地男生的骨骼身姿,一身制服英气十足。
接过去,浅浅一笑,“谢谢!”,他微微点点头,转身就走了。
“嘶!好冷呀!——”我最终还是被冻醒了,只好尴尬的向空姐再要一床毛毯,漂亮的空姐向我道歉,“对不起,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毛毯没有了!”我牙床哆嗦,寻思不知道怎么熬过剩下来的一个多小时。
然后就听到那个声音说,“不是还有一床呢?给这个小姐拿去好了!”漂亮的空姐微微错愕,脱口而出,“许先生,那个——”男孩子笑道,“没事,就给她好了!”
然后一床纯羊绒的毛毯递在我面前,我舒心的展开,哇!简直就是头等舱的待遇,毛毯,好暖和呀!一下子就坠入了梦乡。
“小姐,打扰一下!”听见有人在我耳边轻呼,我一下子就睁开眼睛了,那个漂亮的男生笑眯眯的望着我,语气中却是有些腼腆,“小姐,现在是下午一点多,您不饿吗?”然后指指餐桌上的盒饭。
“鸡肉饭!”我几乎是不假思索,深航的鸡肉饭我吃了三年了,也只能算是不算好吃的飞行餐中能过的去了。一个餐盒递过来,我才发现男孩子左手中指带着戒指,乍一看约摸是真钻,整整一圈,心里暗暗称奇。
“小姐,请问你要什么饮料?”“水就好了!”一杯水递了过来,我抬头去接,然后不小心和男孩子的手指相碰了一下,男孩子的脸透出微微的红晕,我倒是一愣,面无表情,低下头去,专心我的鸡肉饭。
两个小时,说快不快,说慢不慢,飞机停稳在深圳宝安国际机场的时候,机舱瞬间热闹起来,哗哗啦啦的开手机的声音,开行李架的声音,乱成一团,只有我悠闲的呆在座位上,等大多数人出舱了,才拿出小行李箱,沿着过道往外走。
“前面的小姐,请您等一下!”我好奇的转过头,那个男孩子追上来,稍稍欠了一下身,“小姐,您是我们此次航班的幸运乘客,所以——”他递上一对“Hello Kitty”大圆脑袋的挂饰,仔细一看是限量版的,一个白的一个粉的,甚是可爱。
“小姐,这个可以挂在包上的!”他指指旅行箱,跟我解释道,我笑起来,拉了拉皮筋,一个绑在旅行箱上,另一个呼啦一下圈在马尾辫子上,他看得惊讶,然后笑得欢畅。
我挥挥手,“谢谢!”却是头也不回的望大厅走去,心情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
头上的Hello Kitty晃呀晃呀,忽然想起那首“不想长大”——
在时间的无垠中,将生命停驻在谎言之前
要一直单纯
不想长大不是罪恶
依然要过自己喜欢的生活
要做那个自己喜欢的自己
纯净是我永远的态度
澳门
当晚就在深圳住下,第二天动身去福永码头搭乘直达粤通码头的快船。澳门很小,只有两个小岛和临海的一小块陆地。澳门的路很窄,基本都是一去一回的两条车道,就连连接两岛之间的大桥也是,看上去细细长长的,煞是精巧。
澳门,是一座让你心甘情愿走路的城市。
相识的朋友给我介绍了住处,专门为旅游者提供的民宅,房东是个慈祥的老太太,听不懂国语,我只能用蹩脚的粤语和她交流,所幸老太太十分有耐心,有问必答。
窗台上开满了紫罗兰,似乎一年四季都花开灿烂。仿佛在澳门看不到伤感的画面,因为澳门每一处都充满着对生活的爱。推开窗户,发现不远处有一个教堂,心下欢喜,便跑去问询老太太,然后就跑了出去。
推开板樟堂街的玫瑰堂教堂的大门,此时圣乐刚好奏响,乐声悠扬。不时有人走进来默默地祷告,我虽不是信徒,但我依旧走到手抱圣婴的圣母雕像前。双手握紧,对圣母说,保佑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一生一世。
抬起头正好看到圣堂的天花板,那上面布满了美丽图案装饰,穿过图案的光线让圣堂的色彩显得那么华丽缤纷,忧伤肃穆。
摸出叶林给的全球通卡换上,立刻打电话给宁清,她一听到我在澳门,兴奋的就跟她在身在澳门一样,不停的说“干脆去葡京大酒店赌一把吧!”“帮我买化妆品,这里好便宜的!”,好容易打发走了她,溜达到街头的面店,吃一碗大大的澳门经典的咖喱鸡面和红豆饼,心满意足。
第二天坐在开往路环岛的公交车上,不用半个小时就来到了圣方济各教堂,蓝天下,教堂的外墙越发洁白。伸手去触摸历经了几百年的教堂,虽然斑驳,但溢满了岁月的磨练和等待。也许,我们每一人都这样执著的等待过。
忽然,很想打一个电话给文然——思念,在这样一个安静的地方格外的浓烈。
“喂,你好!”文然依然清晰明快的声音。
“是我,我现在在澳门!”
只听见“哗啦”一下似乎是高高的书倒了的声音,他惊喜,“是吗?现在在澳门?一个人?好玩么?”
我的情绪被他感染了,满心欢喜,“一个人!很美,很安静的地方,你知道吗,这样一个地方我都舍不得坐车,就想一步一步的把这一块土地踩完,你知道我现在在哪?教堂前!”
他笑道,“什么教堂?”——“圣方济各教堂!”
“你往前走,走过教堂前面的小广场!”
我好奇,“那有什么好玩的?你去过?”
“你先走,等半小时我给你打过去!”
原来,穿过小广场,是澳门最著名的专卖葡挞的地方——安德鲁饼店。
眼前的二层小洋楼好生眼熟——2006最热韩剧《宫》中申彩静骑单车买葡挞的地方就是这间安德鲁外卖店。转过一个小街口,有另一间明亮的安德鲁咖啡店,毗邻海滩,有大的实木镶玻璃落地窗墙,阳光进得正好,最适合精心品尝蛋挞。
哑然失笑,怪不得文然让我先去这个地方,他早就知道我是馋猫嘴!
挑一包Twinings的Earl Grey Tea,加一点澳大利亚原产蜜,叫上新鲜出炉的香热葡挞,再多烦恼的人此刻也会感到幸福。轻咬一口,只一瞬间,刚才坚固的挞身猝然碎成千万层,和着嫩爽的蛋心,倾倒在唇齿之间——一口倾心。
想起《宫》里的申彩静两次买葡挞——一次和崔尚宫分享,一次和信皇子共尝。的确,这样的美味能和最好的朋友和最亲的爱人品尝,就是最最幸运的人。
果然在我走出咖啡店的时候,文然的电话来了,满是笑意,“好吃么?小馋猫?”
我手上还拿着葡挞外卖,连忙点头,“太好吃了!简直就是极品!你去过澳门?”
他解释,“我没去过唉,不过天源倒是去过,他差点都回不来了。”
我释然,一边走向公交站,一边跟他描述,“是呀,这样一个地方,若是能长长久久一辈子生活也不失一件坏事。闻着葡挞的香味,看着那边的圣方济各教堂,黑沙海滩,还有那边山顶上的那个什么——哦!天后宫,就是妈祖阁!这里白色的油彩,黄色的阶梯,我觉得在这里,思念都是如此的鲜艳——”
他追问到,“你思念谁?”
忽然,心里一片明净,海风吹乱了我的头发,手机中尽是“呼呼”的风声,远处,看得见海鸟盘旋,蓝天白云,只是轻轻的低语,“文然,我们就这样不是挺好的么?是不是?”
他笑得勉强,“也许吧,如果你那么希望的话!”
长久的沉默,也不知道是谁先挂了电话,一辆辆公车过去了,我却没有上去,我失魂落魄的坐在街边,不断的问自己,“这样真的好么?”“这就是我要的结局么?”
时间是一面海,脚印渐渐被覆盖,就像你眼里的包容与和蔼,掩盖爱黯然色彩,我尽量不理睬,你担心的神态,明白你的决心会因我更改,深怕眼泪掉下来。
一分钟追悔——究竟,我们的未来会怎么样呢?
第三天,去了大三巴牌坊,大三巴代表着一种约定,要经过洗礼才可以体会牌坊那种屹立等待的心情。牌坊在这里站了近两百年,被大火烧了三次却依然不倒。
买了炭烧杏仁饼,车厘哥夫纽结糖和白芝麻花生软糖,几乎塞满了原本就不大的旅行箱。第四天和老太太告别,一个人踏上了归程。
在候机室等待登机,身后一阵骚动,远远的看去是几个西装革履的人背对着我,姿态都是毕恭毕敬的,再看一下恍然——原来是VIP候机室,觉得新奇,也觉得好笑,原来电视上的一幕真的能在眼前出现,扭过头,继续看我的杂志。
登机时候,呼啦一大堆人涌上去,队伍弯了又折,我目瞪口呆,更见好几个人的行李均是重量级的,一时间以为自己身在火车站。
等过道中再无一人的时候,我才慢悠悠的走过去,check in,随后就把登机牌往包里一丢,看也不看的晃到最后一排,一个人霸着三个位置,也算是经济舱的价位,头等舱的享受。
飞机还有半个小时起飞,掏出几颗花生糖丢到嘴里,嚼的正香,旁边来了一个人,表面上专心于杂志,但心里不禁的暗暗咒骂,“那么多位置你干嘛偏偏挑我这!你不是找骂的嘛!我鄙视你!极度鄙视你!”忿忿的望那边偷瞄,这一瞄不打紧,这个人我见过——那个小男孩!
没有穿制服,而是简单的学生装,书生气十足,戴着一个厚边的眼镜,不菲的运动腕表,还是那个闪闪的钻石戒指,典型的粤港男生——本来在广州四年,自是厌恶男生这样随波逐流的打扮,但是这个男孩扮相却是极其妥帖,不禁暗暗称赞。
似乎觉察到我偷偷的看他,他显得极不自然,半天才抬起头,“小姐,我——”我一脸玩味的看着他,他指指我脑袋,“Kitty歪了!”
我正了正Kitty,用手托着腮,怔怔的望着他,“然后呢?”
他大窘,忙挥挥手,解释,“我不是有意想打扰你的,只是看见一个很眼熟的人,呃,东西——那个Kitty,就想上来跟你聊聊!”
我笑了,“我们真是有缘!怎么?今天不扮乘务员了?”
他脸微红,“你都知道了,其实我不是正式的,不过那个是有原因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美女空姐站在面前,微微欠身,客气礼貌,“许先生,请你回头等舱好么?”他有些不知所措,望了我一眼,微微颌首,“小姐,打扰你了,我先走了,等会再见!”
我望着他起身,“等等!”他错愕的回头,一颗花生糖抛出去,他稳稳的接住,“谢谢你的Hello Kitty!小朋友!”
他冲着我笑,笑容阳光腼腆。
吃饭的时候,空姐递来一盒快餐,打开后暗自称奇——南航的伙食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西兰花、鸡块、牛肉、土豆泥,一旁的小餐盒里是黄桃和葡萄,立刻食欲大动。随即空姐又递给我一个小纸条,她解释道,“VIP许先生嘱咐我给小姐您的!”
立刻了然,展开一看,素笺蓝边,只有几个字——“我想知道你的名字”,笔锋凌厉但是搭讪技巧极其幼稚,落款是许昱泽,我心里大约明白了八分——这个小孩子不是简单的人,看来对我也是相当的有兴趣,苦笑摇摇头,只写了“有缘自会再见”几个字,折成一个可爱的小星星,递给空姐。
后来,他真的没有来找过我,我也乐得安心自在,毕竟我宁言何德何能,能招致这样一个比我小,还似乎挺有背景的小孩子!
回来后,宁清第一时间上门,并且对我耳提面命,无比痛心的斥责我此去的收获,“你是猪呀!不是要你多带点化妆品的?一件都没有!这是什么?花生糖?一包还不够!六包!你居然买了六包回来!你当我们中国大陆很穷么?买不到花生糖?”
我小声辩解,“是七包,被我吃了一包了!”
她立刻扑倒,“你没救了,猪!”随后不忘拿了一包花生糖和炭烧杏仁饼去上班,嘴里还嚼着一颗纽结糖。
忽然有了一个决定,顾不得整理行李,炭烧杏仁饼和车厘哥夫纽结糖拿了一包,白芝麻花生软糖拿了两包,急急的往外冲出去,直接打车去附近的邮局。
拿到包裹单时候发愁了,不知道文然的收信地址,只能凭着印象把录取通知书上的地址改改,心想如果能收到就很好,如果收不到也算了。
总是对文然有种特殊的歉疚,不是为别的,是为自己的任性。
后期我又接了一个考研班,依然是主讲阅读,却是安排在了早上。
每一天坐公交车上班的时候,我都会想起他。这个时候,城市刚刚苏醒,空气清凉洁净,人们的脸上仍有从睡梦中带来的甜蜜气息。这个时候,适合想他。
记得冬天时候,落在地上的叶子,踩上去沙沙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他走在我面前,鼻梁那么挺直,袖口上却有一道傻傻的圆珠笔划过的痕迹。
那时候他总是无奈的说,“宁言!你这样下去怎么为人师表?”
可是我现在却成了一个老师!
转眼间,沧海桑田。
一个暑假的日子,终于无所事事却闲散自由的度过了,但是这是我除了高考后最长的一个暑假,也是最没有负担的暑假。
真的没有负担么?我总是纠结在这样一个问题中,文然,我究竟还是放不下他。苦笑,总觉得他会突然出现在我的课堂上,像一个王子一样向我走来;总预感会在公车上看到他,让我能紧紧抓住他的衣角;总是会听见隐隐的声音叫我“言言”——
但是我总是在心里拿着把小尺子上上下下的比划,丈量他给我的感情够不够传奇。
关于一些疑惑
解惑!
师兄们
九月的北京已经有丝丝的凉意了,站在B外的东院宿舍楼前,终于找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感觉——归属感。去宿舍把行李整好——我所有的行李不过是很多的书,摊在桌子上甚是壮观,用来打人估计效果也是斐然的。
宿舍只有三个人——我又好运的分到了VIP宿舍,其他都是四人,一个是年纪比我大不少的陈巧,东北人,一个是和我年纪相仿——后来问了一下比我大一岁的上海的乔敏策。
陈巧是个豪爽的女人,典型的东北人的个性。乔敏策是个极有心计的女人,上海女人的小资和精致在她身上一览无遗,不过她却还不算人精一个,因为她的眼神总是飘忽不定,离那些翻云覆雨的女人还差上三四个档次,第一眼我见她的时候就有直觉——害人之心不可无,防人之心不可无!
三个人均是不一样的专业,陈巧是国际新闻,乔敏策是法国文学,我是外语教育。平时我去图书馆,陈巧出去接活,乔敏策则和不同的男人约会,很少回宿舍。三个人的生活简单也不相干,完全不似我大学时候宿舍融洽的气氛,却也释然——大家都是大人了,相处毕竟会有隔阂和嫌隙,只要没有矛盾和冲突便是万事大吉了。
我只想安静的过完两年半的时间。
去导师那报道,一路忐忑不安。一到他的办公室我就被怔住了,老头穿一件大红的T恤,喜气洋洋的坐在太师椅上,旁边站着坐着一色清的男人,各种类型的,几乎都是比较美形的。看到我,他们全都叫起来,我吓得前脚硬是撤了回来,随即就被一个矮个子的男生拖了进来,然后办公室的门轰然关上,我几乎是本能的要扑上门板。
“哦!终于来了,我们的小师妹!终于今年有个女生过来了!太不容易了!我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师傅收女徒弟!死而无憾了!”
“还满漂亮的,不愧是师傅的眼光!”
“嘿嘿,师傅的眼光你还怀疑你不想混了呀,你是不是不想论文开题了啊?”
七嘴八舌,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菜市场的肉,被他们评论来议论去的,尴尬的站在那不知所措,抓抓脑袋,“那个……我……”
然后有一个高个子男生喊了一句,“安静!”所有人都停下来,望着我——然后那个男生上前,拎起我的衣袖,硬是又拉又拽的把我弄到老头面前,命令式的对我说,“叫师傅!”
我一愣,疑惑的望着他,“要不要跪下来磕头?”然后就是哄堂大笑,老头“呵呵”的笑,“跪下来就不用了,叫声师傅,鞠个躬,就算是入门了!”
我恭敬的照做了,老头笑得开心,“真是个乖巧的孩子,怪不得文然向我推荐你的!”然后指着刚才那个男生,“这是你大师兄!”然后就有男生举手示意,“老二!”“小三!”“四四!”“老五!”“六子!”“七宝!”“八福!”……
我彻底的无语了,越到后面代号越离奇,连“十一郎”都出来了,算算自己是第十三个,心下恶寒,不会叫我十三妹或是十三姨吧!
果然刚才那个拖我进来的矮个子男生问大师兄,“她叫什么好呢?”
大师兄面无表情,“‘小小’好了!反正她是师傅收的最后弟子,再大还是最小的!”
我大喜,连连点头称是,虽然这个名字不咋的,不过庆幸没有叫我那两个名字!
今天只是见见面,他们都是来论文开题的,我不过是走过场,不过看来师兄们都挺把我当回事的,挺热情的,让我在这个初秋感受到了夏天般炙热的阳光。
夹着几本书走出院楼,准备去图书馆泡余下的时间,蹦蹦跳跳的下了台阶,马尾辫在脑后摇晃。
就在我跳下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熟悉的帅哥和一个熟悉的美女,叹了一口气,世界这么大,学校那么小,我偏偏就能撞到他!——文然和美女姐姐!
我肯定他们不会看见我的,那样的视角,我又是那么渺小,掉到人群里认不出来的那种,可是为什么我现在那么心虚呢?文然瘦了,不过还是依然帅的那么引人注目,尤其是旁边站着这样一个美女,他正在专注跟美女说着什么,美女笑吟吟的望着他,然后把手上的书扔给他,撒娇似的拽着一下文然的衣袖,他依然是一副笑脸,和美女并肩走进法语系的大楼。
心里酸涩,平常只对我展现的温暖笑容,现在他毫不吝惜的给了别人,感觉就像自己喜欢的玩具被别人抢去了一样,可是又有自嘲和无奈:我宁言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小心眼,再说不是你拒绝了文然,难道你连这样的事都要管么?你用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
中饭食而无味,回宿舍闷闷的一头栽在床上,翻来覆去,然后一阵钥匙声,久未谋面的乔敏策出现了。精致的妆容,拎着崭新的LV包,然后坐在椅子上,换鞋子。
她望了我一眼,问道,“宁言,你睡觉了?”我说,“没,我上床看书的!”她奇怪,“你们专业怎么都没课?”我回答,“怎么没有?我去上课的时候你都不在罢了!”
她释然,“我今天去上课,恰巧是一个帅哥代的课,我真是没见过那么帅的男生,虽然我们学法语的用帅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很俗——据说是同传的师兄,厉害的要命的!”
我心下一惊,这不是说得文然,我追问,“他叫什么名字?”
乔敏策很奇怪,“哎!你好奇呀?不是动心了吧?据说他叫文然!你认识?”
我摇头;“只是好奇罢了,随便问问!”
她笑,“听说他有女朋友了,就是以前被称作B外校花的林倩雅学姐,两人是一届的,传闻倒是林学姐放下身段倒追他才成功的,现在宝贝的不行——今天我还看见他们俩在一起的,就是佳偶天成不过也是如此!”
我强忍住情绪,“呵呵,也许吧,有机会还是想见识一下!“
她立刻来了兴趣,眼睛雪亮,语气高扬,“我听说他带了本科生的选修课,改天我去打听一下,咱们也去偷听听,没准还能趁这个机会认识他一下呢!”
我心里暗想,不去,打死我都不去,我可不要自找罪受,我现在巴不得不见他心里才舒服安稳呢!
第二天下午,我刚上课回来,就看到了三颗大小不一的脑袋排成一排,均以仰角45度齐望女生宿舍,从背影看上去极其壮观——保镖么?我又开始我丰富的联想,然后我准备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从他们前面过去,然后上楼。就在脚要踏上第一级楼梯的时候,我瞥了一下,这一瞥不打紧,脚立刻收了回来,忙不迭的堆起笑脸,小跑过去,点头哈腰,“七八九师兄!找小的有何贵干!”
他们噗哧一下全笑出来了,“难怪师傅说你鬼怪精灵的,当初我们都不信,现在不信也不行了!”我笑,“你们现在才知道呀!——也就是说其他的师兄都不知道?”
他们恍然大悟,“小师妹,你要学会尊老爱幼,不能欺负我们这种上了年纪经不起打击的老人家!”我挥手,“开个玩笑,我还是挺尊敬你们的,找我究竟什么事?”
八福师兄拍下脑袋,“差点把正事给忘了,今天晚上跟我们去吃饭,师傅不去,就我们几个和带着几个家属,星期日的时候师傅在家设宴!”
我高兴,“吃饭呀!好呀!去哪?”三人一愣,“小师妹,你就这么全然的信任我们?不怕我们把你拐卖了?”我大笑,“好呀!记得拐我之前请我吃顿大餐,咱是去哪的?”
他们均是“我服了你”的表情,九鼎师兄说,“韩国菜?好不好!”
我点点头,“大师兄果然实惠,咱不兴中国餐桌文化,也不媚美利坚快餐,这个甚好,甚合我意!”
七宝师兄无语,“你怎么知道这是大师兄定的,我们的功劳都被大师兄给占了!
跟着他们后面走,说说笑笑,心里却在暗忖——
他们是极易相处的人,这是我第一眼见到他们的直觉,不似文科男生的穷酸气,也没有理科男生的粗心大意,不愧是老头调教出的弟子,只是我觉得他们看我的眼光像是在审视,心下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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