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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朝那些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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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秀带领的马步兵常被洪水滞留,行动速度大受影响,根本无法做到同卢明臣的水军同期抵达。
而卢明臣统领的水军,却借着猛涨的江水,轻舟直过万重山,4月17日即到达桃源,并攻克该县。
在桃源短暂休整后,卢明臣率水军继续前进,直趋常德。
而此时常德的防御,早在5月10日,就得到“全面强化”。
统帅常德守军的,是大清军政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苏克萨哈(日后康熙朝的四大辅政大臣之一)。
在具体的作战方式上,苏克萨哈决定向曾经的老对手李定国同志虚心学习,不搞被动防御,而是——且看下文!
5月23日深夜,准备夜袭常德的卢明臣部,刚到城下,就昏头涨脑地钻进了苏克萨哈精心设计好的埋伏圈。
激战到次日中午,没有得到陆军支援,且又被围起来狠扁的南明水军,几乎全部覆灭,主帅卢明臣同志,也不幸以身殉职。
清军在常德获胜后,再接再厉,趁胜加强了辰州方面的防务。
刘文秀见状,认为事已不可为,便将军队撤回贵州,以图再举。
本已对刘文秀不满的孙可望,根本不打算再给其“东山再起”的机会。闻此兵败,马上再次解除了其兵权,赶回昆明“闲住”。
孙可望集团这边的“迟滞不达”,到最后又不了了之,可苦了在长江中“遥望南天,翘首企盼”的张名振。
就在李定国刚刚挺进广东前夕,张名振已领着他的“大明海军”,开始了艰难的长江之役!
战役之始,正为缺少引路人而寝食难安的张名振,却意外地得到了“好向导”。
这个“好向导”就是“大明智慧之神”刘伯温的后裔——刘孔昭。
在前面讲的南明朝那些事中,刘孔昭绝对够得上一个标准的“跳梁小丑”。
在弘光朝的名利场中,这个“小丑”不停歇地站在斗争的最前列,以自己无与伦比的滑稽表演,为我们的故事增添了许多浓烈的悲喜色彩。
但真实的历史,就是如此地立体和丰富,在南明已快成为一抹夕阳的时候,孔昭同志却像一个追日的夸父,带着儿子,穿越生死封锁线,自觉自愿地跑到张名振军中效力。
1654年1月17日,张名振、刘孔昭、张煌言率领“大明海军”分批进入长江,冲过狼山、福山、江阴、清江等清军江防汛地,四天后即到达离京口(即镇江)只有“一水间”的瓜洲。
按捺不住激动心情的张名振,终于在镇江金山发起了首次登陆战,并一举成功。
“脱手斩得小楼兰”后,张名振与刘孔昭、张煌言登临镇汇金山寺,在这曾经发生过梁红玉擂鼓战金兵的地方,三人眺望浩瀚长江,遥祭苍茫孝陵,不禁泪下沾襟。
两百多年前,洪武爷在此挥师北伐、驱逐胡虏、恢复中华,何等雄壮!
两百多年后,胡虏再来,中原沦陷、神州陆沉,又何等悲凉!
在万千感慨中,张名振挥毫泼墨,写下了《接济秦藩师泊金山遥拜孝陵有感而赋》。
“十年横海一孤臣,佳气钟山望里真。鹑首义旗方出楚,燕云羽檄已通闽。王师桴鼓心肝噎,父老壶浆涕泪亲。南望孝陵兵缟素,会看大纛祃龙津。”
张名振等在金山停留数日,以待上游“秦藩”出兵会师的消息,无奈杳如黄鹤。
而清江南总督马国柱所派的各路援军,正急匆匆地向这边赶来。
见军队孤悬江中,久留不宜,张名振只得挥师东下。
东下途中,在扬州府属的吕四场,张名振率军再次发起登陆战,击败了防守清军、缴获了大批物资。
尔后,从容返回崇明岛休整一个月后,在3月29日,张名振再次率部,二进长江。
这一次,他带来的兵更多,光运兵船就达六百多艘;西进的地域也更深,直达了距南京仅数公里的仪真。
但和第一次一样,他仍设有见到“秦藩”的一兵一卒。
对“秦藩”感到隐隐约约的失望后,返回崇明的张名振,转而把希望寄托在国姓爷郑成功的身上。
5月18日,张名振带着少数军队南下,先到温州买米七船。
然后他南下闽海,到厦门面见郑成功,要求其提供兵员、火药、器械等方面的支持。
在谈判中已经悟出“战与和”关系的郑成功,为了以战促和,对张名振的“有理要求”,没有拒绝。
他派大将陈辉统水兵五千、陆兵一万、大船近百艘随之北上,这让张名振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但笑容并没有持续多久!
在船队起航后,陈辉便在其船上升起大纛,俨然以主帅自居。
见状,名振同志便要求其降下大纛,陈辉执意不从,两人因此于濠头分裂。
分裂后,陈辉率所部南下,独自行动,让张名振再次成为孤军独旅!
十二月,张名振、张煌言等率所部战船四百艘,第三次进入长江。
此次,比前两次又深入一步,十八日即到达南京上元县境的朱家嘴,焚掳了多艘江西粮船。
此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张名振的“大明海军”,在江苏、安徽的长江江面上走走停停、往来穿梭,不断探听着“秦藩”军队的消息。
直到粮食无法补给后,张名振才茫然若失地退出长江。
常德、长冮之役在悄无声息中落幕,标志着南明在这场生死大角逐中,将无缘再创东晋淝水之战,南宋釆石之战的胜利辉煌了。
历史是大方的,也是小气的,机会一旦错过,将来的“卷案下课”,不可避免。
在这场横跨东西、纵跃南北的大会战中,南明,更象一辆五马拉的大车。李定国、张名振一心一意,郑成功三心二意,孙可望别有心意,刘文秀有心无意,各有各想,各出各力!
相反,对立面的清朝,倒是同心协力,步调一致,故终在这次大会战中,迎风向雨,笑傲江湖!
在本章的最后,让我再来交待一下两位会战重要参予者的人生归宿吧!
张名振,在退出长江后,为寻找落脚点,再一次占领舟山群岛。
但让他大失所望的是,此时的舟山,早已是人去岛空。居民不是被万恶的清政府屠杀,就是强制内迁,偌大的岛上,仅剩六户人家。
气急怨恨加上奔波劳碌,张名振一病不起,不久便在灰心失望中,黯然辞世。
他死后,部下由张煌言统领,继续在东南沿海坚持抗清斗争。
钱谦益,在得到姚志卓飞报后,与夫人柳如是一同慷慨解囊,秘密在山区组织起一支五百人的抗清武装。
在得知张各振进入长江时,这支武装即在姚志卓的率领下,穿山越水,投身其间,为之联络引路、筹备粮草……
当会战失败,一切抱负无法施展中时,钱谦益剩下的,只有书宅私和书本。
他一面痛定思痛,在书本中抒发无尽的悔恨与故国情思;一面校勘群书,保存传统文化中点点菁华。
1664年(康熙三年),钱谦益病故,享年八十二岁。
150年后,从国家绝密资科知悉钱谦益“首鼠两端”的乾隆帝,勃然大怒,点名将这位文化大师列入《贰臣传》的乙编,并做诗挖苦他“平生谈节义,两姓事君王,进退都无据,文章那有光。”还嗤之为“有才无形之人”,下令在全国封杀其所有著作。
即使在修集大成的《四库全书》时,钱谦益的著作,也被排斥在外,书中凡涉及钱谦益名字者,或改或删。
直到在全国人民前,彻底揭露出钱谦益的“丑恶嘴脸”后,乾隆帝方吿罢休。
又过了100多年,清王朝被推翻,钱谦益的著述,终重见天日,再次成为我国文化史上一朵炫丽盛开的奇葩。
第三十二章 伤逝
十八先生案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假使当年身便死,一生真伪有谁知?”
这是一首“藏否人性、评论人生”的哲理诗。
从这首诗中,我们可以看出,真正能对一人一生作出完整全面评价的,既不是其一时的真善美,也不时其一事的假丑恶,而是那永恒流淌的时间之河……
有的人今天善良可爱,明天却邪恶可憎……
有的人在此可亲可敬,到彼却遭人唾弃……
有的人恶贯满盈,但死到临头,却感动世界……
在我们前面的故事中,这类“双面人”比比皆是,马士英、朱大典、李成栋、郑成功、刘孔昭……
也许正因为如此,人类的历史,才如此百态杂陈、百转千回。
孙可望,最终也“不能免疫”地成为了一个这样的“双面人”。
在刚到云南的三年创业期内,他曾经殚精竭虑、小心翼翼、勤勤恳恳,最终在这块彩云之南的神奇土地上,打造出一个欣欣向荣的政权!
但就在他事业一步步迈向颠峰,成为万众瞩目的“民族救星”时,其人生轨迹,开始逆转。
由“盟主”而“秦王”,由“秦王”而“国主”,一步步权力攀升,一步步威福自操,让他不可避免地体会到权力的强大和快感。
怕失掉所有的,想得到更多的,在权力的诱惑下,孙可望曾不止一次,目光复杂地向安龙张望。
“上有所好,下则媚之”,在孙可望集团内部,很快便“诞生”了以兵部尚书任僎为首的“劝进派”。
“劝进派”们为了自已的幸福,向社会大声疾呼:“明运己终,事不可为”,要求永历帝顺应历史发展的潮流,早日“禅位”给孙可望。
除了喊口号,“劝进派”还搞出不少“祥瑞”的猫腻,为自已的理论宣传,提供“具体素材”。
其中的“星术大师”方于宣,就编出一套“帝星明于井度,天命在秦”的“美丽谎言”。
后来,连永历帝身边两个最亲近的人——“办公室主任”马吉翔和“保卫部主任”庞天寿,也非常“自觉”地加入到“劝进派”中,为劝进事业添砖加瓦!
在多种劝进势力的拥戴下,孙可望越来越想把自已由“打工仔”变成“东家”,把对天下的“使用权”,变为“所有权”。
但考虑到自已一旦称帝,就会授人以柄,外面的李定国、郑成功,甚至万恶的清政府,都有可能“名正言顺”地讨伐自已,孙可望感到进退维谷。
“革命尚末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最终,孙可望还是“很明智”地把称帝这件事,暂时后放。
但他这很“有厘头”一番炒作,可把永历帝吓得够呛。
永历帝非常清楚,一旦小孙同志称帝,自己失去的,决不仅仅是政治生命……
人都有自保之心,何况对自身安全高度敏感、对个人生命高度重视的皇帝。
要自保,找外援,自已已没有多少力量的永历帝及其亲信,在对周边外援的兵力、能力、人品、与孙可望的关系等因素综合分析后,把外援的希望,寄托在了“思想比较单纯,能力比较突出,跟孙可望关系特别不好”的李定国身上。
随之,以首席大学士吴贞毓任组长的“引李入卫工作组”秘密成立,并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地下联络工作。
在这个“工作组”中,除吴组长外,还有张福禄、全为国、张镌、徐极等二十多核心成员。
这些成员,有大臣、有太监,大家都为了一个共同的奋斗目标,走到一起来了。
当然,这个奋斗目标,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也不简单。
说简单,是因为对于现在的李定国而言,一道“措词恳切、感天动地”的密旨,就可以把他引得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不简单,是因为要顺利引来李定国,必须迈过两道坎。
第一道坎是“选人”,即必须派出一个忠诚可靠的信使,越过千山万水的距离,经过兵荒马乱的考验,把皇帝的密旨,准确、安全、快捷地送到李定国同志的手中。
第二道坎是“保密”,就是这项工作,要慎之又慎、密之又密,千万不能露出一星半点的风声。否则,工作组将全盘皆输,成员将全军覆灭。
不用吴组长操心,工作组成员之一的林青阳,就自告奋勇地承担起“送旨”这一艰巨而光荣的任务。
为把这件事做得更巧更妙,林青阳以“请假葬亲”为名,身藏密旨,于1652年底启程,前往李定国军中。
此时的李定国,正在肇庆战场与清军厮杀,接到永历帝的密旨后,异常冷静,认为“兹事体大,需从长计议”。
他把林信使留在军中,以待时机!
“引李入卫工作组”从冬等到春,又从春等到夏,还未见“佳音”回报,焦急万分的他们,再一次派了密使携密旨前往。
为防泄密,在派密使时,永历帝把早已吃里扒外的马吉翔,调到南宁当官。
这一次永历帝的密使,又不辱使命地来到新会战场上李定国的军中,把密旨庄严交到其手中。
这一次密旨,言辞比上次更悲切,感情比上次更哀伤,效果比上次更煽情!
以致于李定国看后,竟感动得“哽噎无语,泪如雨下”。
他冒着泄密的危险,给吴组长回了一封信,表示自已“宁负友(孙可望)不负君,在打下广东后,即接驾返粤。”
永历帝及工作组成员们,在接到李定国的回信后,一颗颗悬着的心,暂时又落回到肚子里。
但任何事情,都可能在时间的长河里发生变化,“引李入卫”的计划,也是如此!
引发这一变化的,就是“引李入卫”工作组外围成员刘议新。
刘议新,人如其名,特别喜欢对“新生事物”,大发评议。
评议也是可以的,但他却把刚到广西的马吉翔,拉来当自已的听众。
在他自以为是的思维里,作为永历第一宠臣的马吉翔,必将是自己“最好的听众”。
“最好的听众”马吉翔,也很够意思,从他的嘴里一听到“引李入卫新议”的短消息,马上将此“原文转发”给孙可望。
事关自已的身家性命和政治前途,孙可望对此短消息,自然不会等闲视之。
他马上在第一时间成立了“私通李定国专案组”,由亲信郑国、王爱秀任正副组长,专门严审此案。
永历帝,首先成为“专案组”审问的第一个“犯罪嫌疑人”。
已有了丰富“应对”经验的永历帝,马上援引陈邦傅伪造圣旨封王案,来严正辞严地辩驳说——私通李定国的圣旨,必定是“做假造假”产物!
既是“做假造假”,就要严惩造假者。
很快,吴贞毓、张福禄等二十多名“矫诏(伪造圣旨)”嫌疑犯,被“集体双规”。
对这些嫌疑杞犯,郑王两法官毫不客气,老虎凳、辣椒水、大夹棍统统拿来,轮番使用。
见事已至此,吴贞毓、张福禄等人倒也铁骨铮铮,威武不屈!
他们都众口一词地供述了自已“矫诏”的行为,完全是自发行为,与永历帝无任何干系。
取得供词后,孙可望马上以永历帝的名义,做出如下判决。
吴贞毓、张福禄等人,犯罪事实清楚,犯罪行为成立,犯罪后果严重,故必须加以严惩。故首犯吴贞毓,赐自尽(照顾其首席大学士的官面,从轻发落);从犯张镌、张福禄、全为国处以剐刑;胁从犯蒋乾昌、徐极、杨钟等处以斩刑,立即执行!
此案,共有十八名永历朝官员(含太监)被处死,历史上便称之为“十八先生案”。
定国入卫
随着十八先生头颅的颗颗落地,永历帝与孙可望的权力斗争,不是尘埃落地,而是尘土飞扬。
他一面下旨安慰孙可望那颗“受伤”的心灵,一面锲而不舍地再次派出密使,请求李定国同志,无论如何,排除万难,赶来救自已于水深火热之中。
当密使赶快定国军中时,已是鸿雁南飞的金秋十月了。
虽气候早己由热转凉,但李定国的内心,却仍是夏日炎炎。
自去年底新会兵败以来,他带着自已百战余生的部队,转入南宁地区。边休整疗伤,练兵训马;边联络广东义师,准备三下广东。
但永历帝悲怆的呼救声,把他忧郁的目光,由东边引到西边。
如果永历帝被孙可望“无情迫害致死”,那么,反清复明大业,将失去源泉和动力。
事己至此,赴安龙护驾,便成为李定国最紧迫的任务。
但他也深知,此去安龙,必将和可望兄兵戈相向。
此时的可望,拥军二十万,兵强马壮;而他的士兵,仅存三万,伤痕累累。
若想在此力量悬殊的情况下,取得护驾工作的胜利,关键的一个字——快!
他下令从全军抽调精锐,组成一支快连应急部队,由自已亲自统领,以24小时不间断的急行军速度,向安龙进发。
三天后,这支部队即赶到田州(今广西田阳)。
田州横亘在广西到贵州之间,有-支孙可望派来拦截李定国的重要军队。
但出定国意外的是,这支军队,竟成为可望兄送来的第一份“大礼”。
两军阵前,不愿打内战的孙可望士兵,站如松柏,静如处子,就是不开弓放箭。
见状,这支军队的最高长官——刘镇国、关有才,只得一逃了之!
李定国下令不得追击两将,并见“好”就收地为这支军队举行了隆重的“欢迎仪式”,还下发二万两白银,作为“特别奖金”,以资鼓励。
“田州事件”让孙可望异常震惊,震惊之余,他马上派出他最看好的大将白文选,赴安龙将永历帝“迎驾(硬架)”到贵阳。
但人与人的看好是双向的,对孙可望肆无忌惮、妄自尊大行为并不看好的白文选,一到安龙,便华丽转身,由“反皇派”变为“保皇派”。
他以安龙地处偏僻,召募民夫不易为名,拖着“迎驾(硬架)”工作就是不办,而专门静候李定国军队的到来。
孙可望在贵阳等的菊花谢了梅花开,就是不见永历帝来“莅临指导工作”。
感到情况有些不妙的他,赶紧派出亲信小将叶应祯,前往安龙,督办此事。
叶小将和白大将的区别,就是他在“反皇保皇”这大是大非的政治问题上,根本没有独立的思维,完全以孙可望的命令,作为自已行动的惟一指针。
因此,叶小将一到安龙,就拿出不可一世的架式,一次次气势汹汹地逼迫永历帝“上路”。
但一次次逼迫,都被白大将“不愠不火”地挡了回去。
1656年1月16日,叶小将听说李定国军已旌旗在望,急得马上带兵入宫,做最后的“逼宫”。
但白大将又在关键时刻显身,再一次率兵赶到,用“文武并举”的手段,制止了叶小将的“狂热行动”。
22日晨,雾霭蒙蒙、天地混沌,忽有十几名骑兵直扺安龙城下,绕城高呼“西府大兵至矣”!
小小的安龙城顿时欢声雷动,欢呼声、鞭炮声、锣鼓声,响彻全城!
只有叶小将吓得只身外逃,跑去向孙可望报告这“不幸的消息”。
迎着穿云破雾的朝阳,跋山涉水、坎坷而至的李定国,一身轻松地率军进入了安龙城。
与李定国的相见,是永历帝这一生最激动万分、最真情流露的时刻!
这一刻,聚集了他太多的渴望,太多的思念。一时间,己三十多岁的永历帝,竟对着李定国的面,泣不成声、泪流满面。
因为从这一刻起,他将永远告别风刀霜剑、提心吊胆的日子,获得眼前这个人真诚的帮助和保护。
也许,作为“稀有品种”的君臣情义,只有在这一刻,才能闪现,才能体现。
当哭声停止,永历帝动情地对李定国说:“久知卿忠义,恨相见之晚!”
农家子弟出身的李定国,见“天潢贵胄”的永历帝,对自己竟如此诚恳和器重,感动之余,顿生自责。
他双眼含泪,充满深情地回答道:“臣蒙陛下知遇之恩,本欲取两粤以迎銮舆,但却中途而废,辜负陛下期望,就是万死也不能自赎其罪。”
互诉衷肠后,双方的激情开始沉淀,头脑开始冷静。
一个最现实的问题马上摆在君臣面前,他们将向何处去?
安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呆下去了,这里不但穷乡僻壤,大军居大不易,而且离孙可望的“巢穴”太近,恼羞成怒的孙可望一旦发兵而至,内战将不可避免。
与白文选等人紧急商议后,大多数人的意见,赞成返回云南大后方。
遵从大家的意见,三天后,李定国偕永历帝向云南昆眀进发。
2月11日,大军到达云南曲靖,定国请永历帝在此“驻跸”,自己则先率一支军队赶往昆明“探路采点”。
由于孙可望把大多数军队都调到贵州湖南去了,昆明及其附近的守兵并不多,满打满算也就两万来人。
且统率这些军队的王自奇、贺九义等,谁也无胆量和这位“两蹶名王”的李定国来对阵叫板。
情急之下,有病乱求医的王自奇急忙找刘文秀、沐天波这两位“治世良医”,为他把脉号诊。
刘沐两位给其开出的药方就是——迎接天子入城。
但王自奇仍心念孙“国主”的旧威旧恩,不愿叛之。
就在他犹犹豫豫之时,李定国己兵至城下,并以天子名义下令打开了城门。
事已至此,王自奇只得被刘沐等人裹胁着,被动地出城迎接。
在李定国军队入城几天后,3月26日,永历帝的圣驾,来到昆明。
自云南成为大明不可分隔的一部分以来,山高水远的昆明,从末有寻常百姓,见过皇帝。
因此,一听圣驾亲临,昆明城万人空巷,无一不想目睹这位真龙天子的“特别风采”。
与弘光帝的肥头大耳,鲁监国的其貌不扬,隆武帝愁容满面,绍武帝的大腹便便相比,永历帝“出落得”仪表堂堂、朱唇皓齿、面如朗月、长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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