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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朝那些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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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以来,就是在这个“孙国主”领导下,四季如春的云贵高原,成为了最大最牢的“反清堡垒”,把年轻的顺治搅得心神不定、未老先衰!

川黔桂千里国防的艰难建设,几十万军队的昼夜防守,数百万两白银的浩大支出,曾让顺治帝感到身心疲惫、欲振乏力。

更致命的是,明清战争状态一日不停,内地的汉人不甘心做顺民之心,便会一日不死。

因此一度期间,顺治帝已在认真考虑“以土地换和平”的方案,想通过让出长江以南的土地,划江而治,以使双方得到相互的认可和生存。

但现在,这种沉闷颓丧的空气,一扫而光。

而对孙可望的“攻心”工作,正式实施。

1657年12月,按“对等”原则,顺治帝下特旨,封孙可望为大清“义王”。

为体现封王的隆重及庄严,顺治帝特派出弘文院学士麻勒吉(副总理级)为正使,礼部尚书(正部级)胡兆龙、礼部右侍郎祁彻白(副部级)为副使,从京城出发,千里迢迢,赶往湖南,行册封大典。

1658年2月20日,册封大典在湖南长沙举行,“赶来”的省城各界群众,“有幸”目睹了这一难得一见的盛况。

这可是孙可望同志人生历史上的第二次封王了。

上一次,他拿着“广土众民、兵强马壮”的云南,归附永历,请求封王时,是何等的曲折、何等的艰难。

这一次,他土地、兵马、钱粮一无所有,仅靠400多人的资本,却被如此之快、如此之重地封王,出乎意外,始料不及!

一时间,即将“奔四”的他,竟在册封大典上,被感动得热泪盈眶。

洒泪之后,一种为新主子效犬马之劳的冲天干劲,在孙可望干涸的心田,勃然而生!

但这还不是“攻心”工作的高潮。在封王之后,孙可望在麻勒吉的陪同下,进京陛见。

5月2日,在北京京郊,孙可望受到了“外国国家元首”来访,才可享受的待遇。

以和硕简亲王济度、和硕安亲王岳乐为首,大清公侯伯等大批“高官”组成的“巨无霸郊迎团”,对其进行规模宏大、场面热烈的“十里郊迎”。

次日,顺治帝在太和殿接见了孙可望,并对其温言抚慰,关爱备至!

在接下来的十天内,在顺治帝的过问下,孙可望的住房问题、薪资问题、待遇问题,都“优质高效”地得到了解决!

考虑到孙可望远道而来、人地比较生疏,内心比较孤独,生活比较困难,顺治帝特别为其举办了三次高级别的“接风酒会”,并先后赐银一万二千两,锦衣多件、美食多种。

见孙可望转眼成了顺治帝的红人,大清的当朝官员,也争先恐后加入“捧孙团”,促使这位“大清义王”的人气指数,急剧攀升!

吃过了、喝过了、住过了、红过了,这一切之后,就该孙可望“加大工作力度,体现自身价值,积极回报组织”的时候了。

这一点,“义王殿下”也是心知肚明,因此在清军业己开始的进军大西南行动中,他就上窜下跳,积极扮演着“领路人”及“招降者”的双重角色。

他曾日以继夜、忘我工作,写出了累牍连篇的“永历朝国防白皮书”,对南明现在的山川地理、国防设施、兵力分布等,作了全方位地“揭密”,在书后并附上了自制的“滇黔地图”。

为将研究成果转化成“战斗力”,他从自己带来的四百多人中,选出了一批熟悉地形的向导,经过思想改造后,带着他的研究成果,下拔到前线的清军中,作为“超级导航”使用。

在招降工作中,孙可望采取了“多处撤网,重点捕捞”的办法,不遗余力地给留在南眀阵营中的“老部下”写信,现身说法地引诱这些同志,沿着他开辟的投降道路前进!前进!进!

在写信中,他还超越责权地出台了一项特别政策————“各将可赦,惟定国一人不赦”,以此出了自已心中的一口“怪气”。

但实际上,他真应该感谢李定国这位“好兄弟”,因为正是在这位兄弟“关门主义”的配合下,孙可望的“招降政策”,才效果显著,成绩突出!

在清军进军西南的战争中,大批感觉受到“不公正待遇”的“秦兵秦将”,自动放下武器,拿着“义王”的介绍信,归顺清朝。

第三十三章 云南陷没

三路进军

自孙可望投降的那一天起,清廷上下就积极行动起来,筹备向南明发动新的进攻。

自李定国带着永历帝去了云南后,南明在广西的国土,就东一块、西一块地丢光了。目前,南眀的国土,仅剩下云南、贵州的全部及四川、湖南的一部。

清军的进攻,便是向这四个省份发动的。

其过程主要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为突破防线、占领贵州;第二阶段为占领云南、消灭南明。

1657年12月15日,“大清国国家元首兼全国武装部队总司令”爱新觉罗·福临同志(顺治帝)发表《告全旗、全军、全国人民书》,号召大家行动起来,对南明进行“最后的一战”,并签署了三路进军的圣令。

在第一阶段的军事行动中,三路清军的具体构成及行军路线为:

西路军

统帅:平西王吴三桂、固山额真李国翰。

军队构成:以吴三桂的嫡系——关宁铁骑为主,陕川甘豫的汉军为辅。

进军路线:陕西汉中→四川重庆→四川遵义→贵州贵阳。

中路军

统帅:宁南靖寇大将军罗托(宗室成员、满族),固山额真济席哈(满族)。

军队构成:少量驻京八旗及洪承畴手下的部分汉军。

进军路线:湖南前线→贵州贵阳。

东路军

统帅:征南将军赵布泰(满族),广西提督线国安。

军队构成:少数驻京八旗、洪承畴手下的部分汉军、广西驻军。

进军路线:广西前线→贵州贵阳。

为给三路清军找一个统帅,坚信“打虎亲兄弟、上仗父子兵”的顺治帝,抱着的“用亲不用贤”原则,把年仅23岁的堂哥多尼(多铎之子),任命为安远靖寇大将军,统帅三路军队。

而把己辛辛苦苦干了四年五省经略的洪承畴,撸到一边当了多尼的“参谋总长兼后勤部长”。

1658年2月下旬,中路军的罗托,率先带兵向南明的湖南防线发动进攻,南明旳丧钟,伴随着隆隆的春雷敲响。

由于李定国在军中的“大换血”,明军前线的将领,正处在一个“青黄不接”时期,将不识兵、兵不认将、军心混乱、互相抬杠。

很快,这条纵横数百里、坚持四年多的防线,被罗托的清军突破。

突破防线后的清军,信心倍增,趁胜占领了贵州的镇远、黄平、平越州。到了春光明媚的四月,以“先入关中者为王”的骄横气焰,夺取贵阳。

西路军虽然也在1658年2月,由汉中入川。但因补给困难,直到3月4日才到达保宁州。在此短暂休整四天后,即经西充向前推进。

这时的四川,万物喧嚣,人类宁静。经过二十多年战争的“残酷洗涮”,百户不存一,千里无人烟,让这里重归“史前时光”。

此情此景,让这些饱经战阵、杀人无数的征伐之士,也“坚”肠寸断,彻骨生寒。

山一程、水一程;风一更,雨一更。行军路上,这路清兵,遇到的最大敌人,不是列阵以待的眀军,而是一个个凶残暴戾的野兽和一条条枳荆丛生的道路。

这支苦不堪言的军队,只能按图前进、伐木寻道,伐一程木,进一程兵,直到4月3日,才到达重庆,并把这座“兵微将寡”的城市,顺利占领。

占领重庆后,行军统帅吴三桂遵照清廷“先黔后川”的军事计划,置川南于不顾,率军径直经綦江向桐梓方向挺进,4月30日攻取遵义。

5月3日,经过艰苦卓绝行军的西路军,终于到达贵阳,同罗托的中路军会师。

会师后,西路军继续进攻至息烽,并在开州击败明总兵杨武部。

尔后,西路军回师遵义,并以该城为活动半径。一面休养士马,一面政治诱降。

相比中路军的“快捷”、西路军的“艰险”,东路军的进军可算是无风无浪、无忧无虑!

2月1日,东路军统帅赵布泰带到从洪承畴手里分来的三千兵马,从湖南出发。一路上走走停停、游游荡荡,直到3月5日,才到达广西。

在这里,他会同广西提督线国安手里的八千多兵,取道南丹州、那地州,进入贵州。先后收取了独山、都匀,并也“顺顺利利”地进入贵阳,与其它两路军会师。

至此,清军己占领了贵州除黔西之外的全部地域,第一阶段的作战目标,基本实现。

如果说云南是“室”,那么贵州则是“堂”,现在,堂一破,室必危!

永历帝和李定国也非常明白这一点,因此在清军一占领贵州后,就给一个叫罗大顺的土司加官进爵,请其领兵在五月间收复了新添卫,后来还给张先璧的余部,补充粮草、增添械器,助其反攻贵阳。

但这两次不成规模的进攻,因兵力单薄,或先得后失,或劳而无功!

除此之外,直到九月底李定国整军出滇前,南明在这四个多月时间,像一个反应迟钝旳老人,没有采取任何大规模的军事反攻。

诸位读者可能要问了,从2月湥Ь卸岳矗髑逭窖锷希趺床患死疃ü尽翱说兄剖ぁ钡纳碛埃遣皇窍」ち耍

我可以很负责任却又无可奈何地告诉您:“李定国同志没有任何消极怠工的表现,这段期间,他很忙,忙得不可开交!”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但“为人民服务”是无限的,自从他主持永历朝的全面工作以来,文山会海、交际应酬、杯觥交错,让这位只有“军事专才”,没有“从政全才”的同志,顾此失彼,着着失策。

当把这一切都搞得似乎“有模有样”时,己经是秋风乍起的九月了,宝贵的时光和难得的机遇,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

而占领贵州的清廷,却抓住机遇,大干快上,一面休整队伍、筹备粮草、加派援军;一面从各地选拔“优秀的基层干部”南下贵州,加强基层政权建设,并采取了一些“舒缓民力”的政策,让贵州的民心,渐趋稳定。

整军出滇后的李定国,先从四边包抄贵阳,准备一举收复之!

就在他刚刚部署完毕时,洪承畴、多尼带着大批援军,从湖南气喘吁吁也赶到了。

战场形势马上为之逆转,李定国被迫由进攻转为防御。

他令冯双礼守关岭,祁三升守鸡公背,李成爵守凉水井,张先壁余部守黄草坝,白文选守七星关,窦名望、刘镇国守安庄卫,白己则带“总预备队”,守北盘江西面的双河口。

这种部署,您一看就很明白,横竖离不开一个“守”字。

对此,我稍作对比。

那是四十年前的在萨尔浒大战中,敌众我寡的努尔哈赤,面对四路浩荡压境的明军,“凭尔几路来,我只一路去”,完全不去死守一城一地,而是集中优势兵力,选择有利的战场和战机,连续作战、速战速决、各个击破。

结果在五天之内,就在三个地点打了三次大仗,歼灭了杜松,击败了马林,围杀了刘铤,吓跑了李如柏。

此役,成为“明亡清兴”的决定性战役。从那次战役后,满清的日子,就一天天地好起来;而明朝的日子,却一天天地坏下去。

四十年后的今天,李定国同志却反其道而行之,将本来就为数不多的军队,如星星点灯般散落于山高林茂的黔西战场。

另外,如果我们把李定国的战绩履历表,拿来细细考查,就会发现,该同志的军事特长,既不是凭城坚守,也不是野战强攻,而是以地设伏。他特别善于借助地形的掩护,以较小的伤亡,获取较大的胜利。

但这一次,他却“让人费解”地放弃了传统优势项目,而搞起了“最不拿手”的被动防御。

这种作法,就和两百多年后的第五次反围剿中,红军放弃擅长的运动战,打起阵地战,一样失策。

孰胜孰败,在开战前,似乎已昭然若揭!

但他这样做,的确有难以言表的苦衷,因为现在的军中,“秦晋”矛盾已很突出。在这种境况下,李定国很难把大家拢在一起打运动战,只能把这些士兵东一堆西一伙放在各个阵地上,让他的“晋兵”监视、督导“秦兵”来打仗尽忠。

李定国这种舍长就短的军事部署,让老谋深算的洪承畴喜出望外。

在他的建议下,清军在平越州东南的杨堡召开“集团军司令员”会议,会上确定了分兵三路、继续进攻、各个击破的总方针。并根据新问题、新情况,将进军路线及新的统帅调整如下:

中路军

统帅:多尼。

进军路线:贵阳→安顺→关岭→普安→云南。

北路军

统帅:吴三桂(李国翰已死)

进军路线:毕节→七星关→云南。

南路军

统帅:济席哈、赵布泰、线国安。

进军路线:都匀→安龙→黄草坝→云南。

至于镇守贵阳、维持治安、转运粮草,则是洪承畴及罗托的任务(这工作安全系数大)。

会后,年轻气盛的多尼,急不可奈地带着中路军,向安庄卫发动了进攻。

在数量及战斗力双双占优的清军面前,安庄卫很快失守,守将刘镇国战死,窦名望逃回。

初战告捷后,多尼的下一个目标,是关岭。

防守关岭的冯双礼是个“老革命”了,见清军人多势众,马上主动放弃阵地,退到鸡公背,与祁三升合兵一处,准备在此给清兵还之以颜色。

鸡公背地势险要,确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清军到了这里,强攻了几次,死伤累累,一无所获,比较犯愁。

但冯双礼更犯愁,因为眀军的后勤供应已经出现混乱,粮食已经好些天,没有运到这块高地上来了。

兵无粮自乱,几天后,吃光了存粮的数万名眀军,乱哄哄地撤出阵地。冯祁两总兵,只得“上级服从下级”,悻悻地弃黔回滇。

北路军吴三桂在进军中,主要的对手是白文选,主要攻取的目标是七星关。

但七星关真是一个“雄关阻塞戴灵鳌,控制卢龙胜百牢”的地方,对此,从山海关来的吴三桂同志,也只能望关兴叹!

攻不过去就绕过去,在关下挨了一顿暴揍后,打了半辈子仗的他,忽然“茅塞顿开”。

在重金的诱惑下,一名深通地理的当地向导,自告奋勇地带着吴三桂的一支“特种部队”,绕过七星关,从一条秘密小道进兵,直取关后的天生桥。

“唇亡而齿寒,齿亡而唇干”,失掉天生桥后,七星关便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朩,不几天,各类作战物质便告枯竭。

见大势已去,无可挽回,神情沮丧的白文选,只得带着和他一样心情的队伍,取道乌撒府(今贵州烕宁县),退回云南。

最后说说南路军。

南路军赵布泰碰到的“进军障碍”,既不是山,也不是关,而是江——北盘江。

在北盘江畔,明军已将清军一侧的船,全部沉到冮底,而在对岸列阵以待,只等清军过江时,“痛打落水狗”。

手中无渡船,对岸有坚兵,望着激流奔涌的一江秋水,赵布泰的心头,阵阵发悸。

但他很不简单,知道“智慧从群众中来”的大道理,于是,一个旨在向叛徒借智慧的“反正人士”座谈会,在军中随后召开。

在赵布泰的循循善诱下,一个土生土长的土官岑继鲁,向他献上“锦囊妙计”。

这个计策,实施起来,共分两步,第一步:在某地打捞出一批明军沉到江底的渡船;第二步:在下游十里处,找到一处明军忽视了的渡口。

就靠这两步,清军在夜间偷偷过江,并在天光微亮之时,面带微笑地出现在对岸的明军前。

面对如鬼魅而至的清军,大梦初醒的明军,来不及组织有效的抵抗,仓皇撤退,把北盘江天险扔给了清军。

带着成功渡江喜悦的赵布泰,迎着太阳,向着胜利,继续前进。在凉水井击败了李成爵的数万明军,在双河口、鲁沟连胜李定国亲率的“总预备队”,顺利占领安龙、贞丰、黄草坝。

战争中没有“双赢”的概念,一方的胜利,必然会导致另一方的失败。

黔西会场,便以李定国的全面失败而告终。腹背受敌的他,只得令冯双礼殿后,全军撤回云南。

至此,贵州已全部沦为敌手。

得黔望滇,清军的下一个目标,便是神奇多姿的彩云之南。

退守滇西

1658年12月初,北路的吴三桂由乌撒府涉可渡河,进入云南,经沾益州、交水至罗平,与多尼、赵布泰在这里会合,迅速向昆眀推进。

在贵州的防御战中,己消耗了大批兵力的李定国,实在没有能力再组织一次“象模象样”的保卫战了。

万般无奈之下,李定国写了一道紧急奏疏,快马加鞭地送到永历帝的御案前,请其“移跸以避清人之锋”。

可以想像,看到奏疏旳永历帝,心境是何等的无助和悲凉!

从他即位的那一天起,动荡的时局加上个人的懦弱,让他“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在南国的大地飘泊无定。

只有到昆明以后,他才有了一种倦鸟归巢的感觉。

相对于刘铁棍的“骄横无礼”,李成栋的“神威难测”,孙可望的“目无尊长”,同龄人的李定国对他则是“平和可亲”的。

尤其在权力面前,李定国没有大权独揽的癖好,对他的尊严和权力,也从未进行过“践踏和干涉”。

在这种“两情相悦、相得益彰”的工作氛围中,他中央政府的各类衙门开始建立并正常“营业”,他也“有滋有味”地做起了“真正的皇帝”。

可以说,从1656年到1658年的这两年间,在他一生中最安逸、最快乐的一段时光,特别是在打败孙可望后,他更相信,这种时光,会长久地持续下去。

但幸福这精灵总是喜欢一闪而过,来不及细细品味,痛苦这个讨厌的家伙,就又如此之快地不请自到了。

现在,他将必须赶快离开这“温柔之乡”,重新开始他的飘泊生涯。

随后,一个“最现实”的问题摆在面前,他将在那里重建他的“流亡政府”?

对这个问题,朝臣们马上分成了“北上四川”和“西撤滇疆”两种截然不同的意见。

“北上四川”即主张将“流亡政府”迁到四川的建昌。

这样做,好处一:四川建昌“风景这边独好”,经过大学士文安之等同志这几年的埋头建设,建昌的经济水平有了飞速的提高,大军及政府过去,吃饭问题是不用发愁的。

好处二:到建昌后,可以以那里为基地,收复重庆。尔后联络大顺的夔东十三家,征集船只,顺长江而下,千里江陵,一日可至,从而直捣荆襄、再回南京,并与东南的郑成功遥相呼应,再次让“反清复明”大业“死而复生”。

曾记否,刘文秀临终前,也提了这个建议。

凡是有利必有弊,“北上四川”之不好之处,就是一旦不慎,就有可能被重兵集结的清军包了“饺子”。

第二种建议是“西撤滇疆”,即主张将“行在”撤到滇西的永昌(今云南保山)。

这样做,好处之一是滇西地形复杂,民心依附,是一个长时间打游击的好地方。

好处之二是如果连游击也不能打了,就退到缅甸去。等清兵一退走,就重返云南,距离上比四川更近。

不好之处就是到边疆去,就有可能被“边缘化”,慢慢地消失在中国人民的视野之外。

制定哪种方案,并不取决于朝臣的争吵,关键在于两个决策者——永历帝和李定国的态度。

永历帝和李定国毫不犹豫地坚持了第一种方案。

理由也很简单,“亲不亲,中国人;美不美,中国地”。如果能在国内混下去,谁愿意跑到凶险莫测的外国呢?

这一帝一王的意见一定,便计划在12月15日放弃昆明,经宾州撤往四川建昌。

12月13日,李定国从前线赶回昆明,具体主持“移跸”这一庞大工程的实施。

撤退前,如何处理昆明这一带的大量存粮,成为李定国同志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

按惯例,这些存粮能带走的要带走,带不走要烧掉,以免资敌。

李定国、白文选商量后,也决定这样做,并将其上报永历帝作“最后的裁可”。

但永历帝却破天荒地裁了个“不可”。

他“不可”的理由是“一旦将粮食烧掉,饥饿的清军马上就会就地征粮。到头来,苦的还是当地百姓,所以,粮食不烧,就地封存”。

为防烧粮,他还紧接着下达了专门的圣旨。

他的这道圣旨,最终,被对云南人民怀有深厚感情的李定国“坚决执行”了。

不但昆明的粮没烧,连宜良等地的粮也没烧。

结果自然是很“不幸”的,因为这些粮食,竟让入滇的清军整整吃了半年。清军吃饱后,便是整日里把永历帝及其手下,追来赶去。

但今天的我们,却真应该从内心深处,为这位生性善良的皇帝喝采,向这位心怀博爱的基督徒致敬。

因为这一点,并不是每一个自诩为“爱民如子”的领导人能做到的。

即便是“苦孩子”出身的李自成,在撤出西安前,对农民伯伯“粒粒皆辛苦”的粮食,也是企图一烧了之(但被田见秀执行时“打了折”)!

仅凭此,我们就可以谅解这位皇帝曾经有过的犹豫不决、碌碌无为、胆小懦弱……因为,从本质上来说,他是一个好人。

斯大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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