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鏖兵西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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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老王的刺刀变软了,他只好从牺牲的战友身边,拣起了一支带刺
刀的枪。
小李从敌尸上摘下来一把鬼头刀,一边用石块磨着刀刃,一边说:“刺
刀不能用了,可马匪这鬼头刀,咱还使不来,只得凑合了。”老王坐在一堆
手榴弹的后面,拿起胡琴,用手指捏住断了的弦头,试图接上。
小李凑过来说:“弦都断了,你进了城咋给马步芳唱?”老王松开断弦,
叹了一下,说:“看来,唱不成了。。”小李歪着脑袋问:“为啥?”老王摇
摇头,苦笑道:“弦续不上了。”这时,枪声炮声乍起,敌人又一次乱喊着:
“真主保佑!”嗷嗷叫着冲上来了。
长柱和战士们将所有的枪支全摆在战壕边上,子弹上膛,手榴弹全都
打开保险盖,一堆一堆地摆在战壕上,每个战士分别坚守一段阵地。
老王趴在战壕里,对正在瞄准的小李说:“沉住气,让敌人再近点,节
省子弹!”小李上牙咬住下唇,只点了一下头。
片刻,山头阵地上,惊心动魄的一场激战又开始了。
军长张达志,师长郭炳坤,先后打来电话,询问阵地上的情况。
王学礼坚定地在电话里对首长说:“请首长放心,只要还有1 个人,沈
家岭就在我们的手中!”敌人仍不甘心灭亡,用汽车运来大批后备部队,驰
援沈家岭。
敌军官为了让士兵为其卖命,大肆进行迷信活动。进攻前,敌人进行
所谓以上代水的“洗礼”仪式。他们成片地跪在地上,用土擦擦手,表示有
“水”了,然后从头到身子擦一遍。
敌军官告诉他的士兵们说:“只要身上洁净,打仗死了准能升天,阴间
的罪过就一笔勾销了!”受蒙蔽的马家兵,漫山遍岭洪水猛兽一样冲来。这
群顽固的家伙,提着明晃晃的马刀,裸露上身,腰间系满手榴弹,大摇大摆
地嗷嗷叫唤着往上冲。士兵的后面,紧跟着督战的敌军官,摇晃着闪光的马
刀。还有打扮得像阿旬一样的人,嘴里念念有词。
马军士兵在拼命地冲锋,有的家伙还一边往上冲,一边把衣服脱下来
扔掉,光着身子大叫大喊着给同伙们壮胆。
督战队跟在最后面,举着马刀,抬着机关枪,吼喊着督战助威:“弟兄
们!上!冲上去的领赏!退下来的挨刀!”打扮成阿旬模样的人,混杂在冲
锋的士兵当中,两手抓起黄土代替“水”不断地朝着士兵身上撒着,嘴里反
复叨念着:“主啊!我的主啊!保佑这些信徒吧!让共军都死了吧!。。”
硝烟滚滚,火光闪闪,弹片横飞,子弹呼啸。敌人成群地冲上来,四面围住
了王学礼和他的战友们。敌人离指挥所只有几十米远了。情况万分危急。
这时,根山爷爷和巧姑的担架队,将抬上来的弹药一直送到了王学礼
的指挥所。
王学礼当机立断,集中指挥所的参谋和警卫人员,尽快把弹药送到山
头阵地上去了。
送弹药的队伍出发后,王学礼拦住扛着一箱子弹要上山头阵地的根山
爷爷,说:“你们担架队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快下去!”不等根山爷爷答话,
扛着一箱手榴弹只顾朝前冲的巧姑说:“你当团长的能来,我们百姓为啥不
能来?解放军没立过这规矩!”王学礼跑上前,一把拉住巧姑,说:“阵地上
确实需要战士,但你不能上!长柱带着十多个伤员在那里坚守,你应该留下
来!”巧姑一听这话,心急火燎,更是喊着要上去。
王学礼以命令的口气说:“你是担架队长,任务是立即把伤员抬下去,
这是命令!”说完,他扛起从巧姑和根山爷爷肩头接过的两箱弹药,冒着弹
火上去了。
巧姑愣了一下,只好招呼着担架队,抬着伤员往下撤。
敌人急红了眼,炮弹满世界地乱轰乱炸。只听得轰隆一声,一颗炮弹
在根山爷爷身后爆炸了。
根山爷爷和另一名担架队员,还有抬着的一个重伤员,全都倒在了血
泊之中。
巧姑放下担架,扑过去,抱住根山爷爷的血尸,摇着晃着,疾声呼唤
着:“爹,你醒醒!爹,你醒醒。。”但根山爷爷再也没醒来。
巧姑抬的伤员,一骨碌从担架上滚下来,骂道:“马匪兵,欠下人民的
血债太多了!我不能下去,爬也要爬上阵地,与狗杂种排了!”另一个担架
队员,硬将伤员背起来,朝山下跑去。
巧姑抹了一把泪,从一个敌尸上摘下枪,又拣了几颗手榴弹,朝山头
阵地跑去。
山头上,长柱指挥着战士们,往返奔忙着射击投弹,将冲在前面的敌
人一排一排地打下去。但敌人督战队的机关枪从后面一响,敌人又如狼似鬼
地冲上来。
有几个战士牺牲了,阵地上出现了缺口,敌人几乎要进人阵地了。
长柱先派出两个战士,绕到侧后去敲掉敌人的督战队,然后跳起来,
大喊一声:“人在阵地在!”右手的驳壳枪嘎嘎嘎直响,左手接连投出手榴弹,
打得敌人倒成了堆。
敌军官挥着指挥刀怪叫着:“弟兄们!快上!共军完蛋啦!”敌人踩着同
伙们的死尸,狼嚎鬼叫着冲到了战壕边。
长柱和仅剩的几个伤号,一齐跳出战壕,与成群的敌人杀成一团。
敌人督战的机关枪哑了。敌人出现了一度的慌乱。但是,长柱和战士
们全都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说时迟,那时快,王学礼带着参谋和警卫人员杀上来,终于将敌人打
得退出了战壕,逃下山去了。
战士老王的身上被子弹打得像筛眼,胡琴碎成了几截小李的十指上挂
满了手榴弹的拉环,躯体被残敌砍成了数段。
长柱的遗体被抬回来,满身是伤,浑身是血,血肉模糊得难以辨认。
巧姑上来了。她木头一般没了表情。半晌,她才猛扑到长柱身上,边
摇边哭:“你说过,打完了仗。。要和我。。还有爹,回家去。。过日子,
可—。你们就这么丢下我。。一个人咋过呀。。”她一边哭,一边用手摸遍
了长柱的全身。
阵地上,指战员全都落泪了。人们咬紧嘴唇,握紧了枪。
紧接着,敌人又呼啦啦地沿着山坡爬上来了。就在这关键时刻,师长
郭炳坤打来电话,告诉王学礼,第30 团先头部队正在跑步登山,增援上来
了。
刚接完电话,王学礼回头一看,武志升团长已经率领第30 团先头部队
赶到了。
他把缴获的马刀往地上一插,高兴地喊道:“老武哥,你们上来得正是
时候,我们还有100 多人,你指挥吧!”武志升连忙说:“不!还是听你指挥,
你熟悉情况。”王学礼摆着手说:“还是听你指挥,我这里没多少兵了。”武
志升笑了笑,说:“那我们就一起指挥吧!”王学礼让警卫员解下水壶,摇了
摇,挺神秘地笑了笑,眨巴着眼睛说:“老武哥,我这里还有点酒,咱们喝
几口再打冲锋。”说着,他把水壶塞到武志升手里,掏出剩下半包揉烂的五
台牌香烟,递给武志升1 支,自己点燃1 支,神态轻松地吸起来。
武志升看着他深陷的眼窝,消瘦的脸颊,满脸灰尘,浑身军衣被汗水
浸透,溅满了斑斑血迹,知道他太累了,就劝他下去休息一会儿。
王学礼一听,着急地说:“老武哥,怎么你一上来就撵我下去,那可不
成。”说着,就一把拉住武志升,两人一同去指挥战斗。
敌人的连续冲锋,被一次又一次地打垮了。沈家岭阵地稳如泰山,红
旗高高地飘扬在峰顶。
激战持续了13 个小时。下午5 时许,敌人纠集了残余兵力,作灭亡前
的孤注一掷,发起了最后一次反扑。
王学礼拍着武志升的肩膀,兴奋地说:“老武哥,我们先大量杀伤敌人,
然后来个反冲锋,把敌人彻底赶下山岭,怎么样?”武志升高兴地说:“好!
让兔崽子尝点厉害!”王学礼拔出加拿大手枪,奔上北侧山梁,挥动着马刀,
高声喊道:“同志们,共产党员们,跟我来呀!”喊声刚落,一颗炮弹突然在
他身边爆炸了。巴掌大的一块弹片,从他的左胸部一直穿过去,炸开碗口大
的一个血洞。
警卫员扑到他身边,失声地哭喊起来。
“团长。。团长。。”王学礼只费力地说了一句话:“快。。快叫政委
来!”团政委张平山闻讯赶来,连声呼唤着他的名字。然而,他已经不能说
话了。他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朝左胸只指了一下,就停止了呼吸。。。战
斗仍在进行着。。时过30 多年后,原第4 军政委张仲良统计出这样一个精
确的数字:1949 年8 月25 日从拂晓发起冲锋到攻占沈家岭,战斗历时13
小时。守敌第190 师,先后增援的第100 师骑兵团和第129 军的一个团,连
同狗娃山的敌人,总计约9000 余人,被我毙伤3800 余人。我军亦付出了很
大代价,伤亡达3000 多人,其中团级干部13 人。在攻占沈家岭战斗中牺牲
的3 名团级干部是:第11 师第引团团长王学礼,第10 师第30 团政委李锡
贵,第11 师第32 团副团长马克忠。。他们和许多同志一起为解放兰州流尽
了最后一滴血!
33
阵地上,残阳如血,喇叭声咽复仇的炮火,猛烈地轰击着营盘岭。
营盘岭陷入一片烟海里。
罗元发和张贤约指挥第6 军向营盘岭发起冲锋。敌人十分顽固,凭借
坚固工事拼死顽抗,还不时地发起一次又一次的反扑。
指战员们冒着敌人的炮火,英勇冲击,子弹打光了用手榴弹,手榴弹
打光了拼刺刀,刺刀折了赤手空拳和敌人格斗,”一步一步地向敌人的前沿
阵地逼近。
刘光汉和杨怀年的第50 团担任正面主攻的任务。突击队第7 连,像一
把锋利的尖刀,直插敌人第1 道防线。连长陈全奎,指导员曹德荣,带领全
连指战员,一路上冲锋在前,连续组织爆破,摧毁敌人暗碉,炸开敌人堑壕,
为大部队开辟通路。
突击队又攻占了敌人一个暗堡,战士们从敌尸上和暗堡里寻找子弹和
手榴弹,补充自己的弹药,准备再一次向敌人发起冲锋。
陈全奎一边拣起敌人的手榴弹往腰带上挂,一边对曹德荣说:“指导员,
咱一个连,眼下只剩下几十个人了。下一次冲锋,我在前头,你在后头,前
后照应,掌握好突击队,尽量保存兵力,节省火力,离山头还远着哩!”曹
德荣把拣到的几十发驳壳枪子弹装进衣袋里,然后取下打空了的弹夹,一边
压子弹,一边说:“连长,你肩头已经挂彩了,还是我在前,你在后吧!”陈
全奎用手摸了一下负伤的肩头,说:“刚擦破了一点皮,没事儿。我战场经
验比你多一点儿,你就别争了。”说罢,他把几十个战士重新编成了3 个班
9 个战斗小组,接着就对战士们说:“弹药补足了,大家跟我上!以小组为
战斗单位,拉开距离,注意隐蔽,交替吸引敌人火力,互相掩护前进!”突
击队沿着陡峭的山坡,继续往上冲。
敌人从正面和两翼的3 个地堡里,同时猛烈地扫射着。密集的子弹飞
啸着。声如阵阵风涛。
战士们趴在山坡上,瞄准敌暗堡的火力孔狠狠射击一阵,将敌火力暂
时压下去,立即跃身而起,猛冲十几米,在敌人火力恢复后,又爬下来寻找
跃进的时机。
终于,离敌人暗堡很近了,突击队又牺牲了10 多名战士。山坡上,沿
着突击队冲锋的路线,遍洒着战士们的鲜血。
陈全奎趴在手榴弹炸出的一个土坑里,他把帽子在湿土中抹了一阵,
挑在刀尖上,在空中晃了几下,只听得“哒哒哒”一阵枪响,帽子早被打飞
了。他从弹坑里拣起糊满黄土的帽子,戴在头上,脸贴住泥土,慢慢抬起头,
观察了一下,突然猫腰冲上去,很快接近敌暗堡,接连把两颗手榴弹从敌火
力孔塞进去。
轰隆!轰隆!两声炸响,敌暗堡炸掉了。突击队乘机一齐冲上来,用
刺刀解决了暗堡内仍想顽抗的敌人,又攻占了敌人一个地堡。陈全奎和曹德
荣发现,全连只剩下12 个人了。
这时,刘光汉团长打来电话,问:“你们还有多少人?”陈全奎回答道:
“报告团长,还有12 个!”刘光汉停了一下,说:“后续部队一刻还上不去,
我另派突击队,你们撤下来吧!”陈全奎一听,着急地喊道:“团长!我们牺
牲了多少人才把阵地从敌人手里夺过来,我们不能撤!”刘光汉声音低沉地
说:“可是,你们还有12 个人,能坚持下来吗?”陈全奎对着话筒喊道:“团
长,请放心,我们一定坚持到后续部队上来!”刚打完电话,敌人一个排就
从侧翼猛扑过来了。马军士兵在火力掩护下,一边抢着马刀嘶喊着往上冲,
一边拼命地甩着手榴弹。霎时,子弹打起的泥尘,手榴弹爆炸的烟火,笼罩
了阵地,一片烟火,不见天地。
敌人冲得很近了。陈全奎对战士们喊道:“用手榴弹炸!”他喊着就投出
了两颗手榴弹。紧接着,曹德荣和战士们把手榴弹两个捆在一起,接连不断
地投出去。
成群的手榴弹,将反扑的敌人炸得死伤大半,剩下的10 多个敌人又逃
回去了。
打退敌人的反扑后,陈全奎腿部和腰部被弹片炸伤了多处。他被抬到
救护所,刚取出弹片,又回到阵地上来了。
曹德荣带领10 名战士,又打退了敌人两次反扑,身上6 处负伤,鲜血
浦流出来,染红了浑身上下的军衣,但他仍然不下火线,和战士们一起与反
扑的敌人继续血战,直到后续部队增援上来。
陈全奎和曹德荣带着仅存的几名战士,又随冲锋部队,踩踏着血浆与
敌尸,再次冲杀上去。
当部队冲到营盘岭主阵地前沿时,被一道又高又陡的峭壁挡住了。由
于土质坚硬,几次爆破,均未炸开突破口。敌人钻在钢筋水泥暗堡里,拼命
扫射,打得土冒石裂。冲锋部队接连发起几次攻击,伤亡很大。运动到前沿
的4 个连队,一时上不去,下不来,完全暴露在敌人的火力之下。
罗元发军长站在军指挥所的山头上,从望远镜里看到这一情况,十分
着急,连忙给刘光汉团长打来电话,命令道:“立即组织连续爆破,坚决冲
上去,占领阵地!现在,我就到你们那里去。”就在这时,传来一声巨响,
峭壁被炸开了!
原来,第7 连指导员曹德荣眼看3 次冲上去爆破的同志都牺牲了,而
峭壁还未炸开,进攻部队受到严重威胁时,他当机立断,拿起了3 个炸药包,
就冲了上去。两个战士紧跟了上去。
可是,峭壁像一堵高墙,没有支架,无法放炸药。情况万分危急!曹
德荣不由分说,高高举起炸药包,紧紧按在峭壁上,对战士大喊一声:“快
拉火!”战士不忍心下手。
曹德荣怒吼着:“我命令你拉火!”战士含着泪水,拉响了导火索,翻身
滚下山坡。
一声震天巨响,峭壁被炸开了。
战士们高呼着曹德荣的名字,很快攻占了敌人的第1 道防线。
敌人纷纷败退到第2 道防线内,继续组织反扑,企图夺回失去的阵地。
血战已经持续了5 个小时。
在营盘岭的正面,第50 团的指战员,仍然和敌人在激烈地拼杀,反复
争夺着每一寸阵地,一步一步地逼近敌人的第2 道防线。
程师长在指挥第50 团继续向敌人纵深发展的同时,指挥第引团从营盘
岭的西面,发起攻击。
吴宗先和关盛志指挥第16 师第46 团,也在同一个时间里,从营盘岭
的东面,向三营子敌阵地发起猛攻。
部队在巩固了已经夺取的阵地之后,稍微准备了一下,立即从东、南、
西三面同时向敌人发起冲锋,一举攻占了敌人第2 道防线。
狡猾凶残的敌人,趁第引团立足未稳之际,突然反扑过来,夺回已失
的阵地。
这样一来,第50 团的侧翼,就受到了敌人的威胁。
第引团尽快组织了反冲击。阵地就这样得而复失,失而复得,最后,
终于回到了第到团的手中,并被牢牢地巩固了下来。
太阳已经爬上了当空,正是中午12 时左右。
西面战场上,传来第4 军已经攻占沈家岭敌主阵地的捷报,但是,激
战仍在进行。
东面战场上,第65 军正在血战马架山,连续击退敌人十几次反扑,红
旗一节一节地朝着顶峰移动着。
沈家岭和马架山的守敌,都是过河的泥牛,自身难保,根本就不可能
用火力援助营盘岭阵地上的敌人。
营盘岭制高点敌人的主阵地,已经处于解放军三面攻击之中。敌人陷
入一片混乱,无力组织较大规模的反扑,妄想依靠坚固工事顽抗到底。
利用战斗间隙,第50 团、第引团51 第46 团进行了短暂的整顿,恢复
了被打乱的部队建制,重新配置了火力,做好了攻击营盘岭主阵地的准备。
下午1 时,攻击营盘岭敌人主阵地的冲峰,从三个方向上同时发起。
在强大炮火的掩护下,第16 帅第46 团和第17 师第51 团,从东西两
面发起进攻。
第17 帅第50 团,仍然从正面主攻。
战斗在激烈地进行着。第17 师第49 团适时地从纵深调上来,投入战
斗,加强上面的攻击。
几乎在同时,第16 师第48 团也被调上来,直接加入攻坚战斗的行列。
血战进行了1 个多小时,第50 团首先攻入了敌人的集群工事,与守敌
展开了肉搏。
不大一会儿,3 面红旗先后在敌阵地上飘扬起来,胜利即在眼前。
但是,刚刚插上敌人阵地的红旗,旗杆被敌人的机枪接连打断,红旗
落在燃烧的阵地上。
勇士们又奋不顾身地冲上去,擎起地上的红旗,高高地插在敌人的工
事上。
就这样,红旗一面面地在阵地上飘扬着,营盘岭主阵地,终于被解放
军全部占领了。
但是,敌人并不甘心失败。敌248 师师长韩有禄,拼凑了一个营的兵
力,亲自督战,从二营子方向反扑上来。
“天门开了。。”“要升天了。。”顽固的敌人,嗷嗷叫着冲到红旗映亮
了的阵地前沿。
很快就巩固了阵地的指战员,早已做好了反击敌人的准备。他们把敌
人放到离阵地很近的地方,突然轻重机枪一齐开火,手榴弹成群地在敌群中
爆炸,敌人顿时倒下一大片,出现了混乱。
接着,第50 团的勇士们,一齐跃出战壕,高声呼喊着冲入敌群,与敌
人展开了肉搏战。
犹如猛虎扑羊,勇士们从山头上冲杀下来,直杀得敌人死伤惨重,慌
忙退下二营子,龟缩在工事里,已经无力反扑。
但二营子和头营子,仍在敌人手中。
战斗必将继续进行下去。。营盘岭攻坚战,第6 军从拂晓发起总攻,
一直激战到下午5 时,全歼三营子主阵地守敌1725 人,部队伤亡约1500 人,
仅第门师就付出了伤亡1235 人的巨大代价,其中担任主攻的第50 团牺牲668
人,突击队第7 连几乎无人生还。
攻占三营子主阵地后,指战员利用战斗间隙,掩埋烈士遗体。曹德荣
烈士的遗体被战士们从黄土堆里寻找出来,他的手指上,缠满了手榴弹的拉
火环和炸药包的拉火线。。阵地上,到处堆满了尸体,鲜血染红了山头,血
水与黄上混合在一起,满山遍坡都淤着一层尺把深的殷红的泥浆。残火燃烧
着尸体,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硝烟味和焦臭味。一场残酷的战争,留下的是
惨不忍睹的场景。
如血的残阳,映照着红旗,映照着烈士的鲜血。皋兰山上,遍地是殷
红的血浆,满目是燃烧的火苗,血与火交织在一起,愈显得残酷而悲壮。
34
猎猎旌旗,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竖起密集的炮弹,沿着豆家山马军阵
地的纵深匕泻着,不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
冲锋发起不到10 分钟,第63 军军长郑维山和政委王宗槐,就站在军
指挥所的山头上,从望远镜里清清楚楚地看到,担任主攻任务的第189 师第
566 团,已经从正面突破了敌人的前沿阵地。战斗开始向敌纵深顺利发展。
王宗槐高兴地喊道:“上去了!打得好啊!”郑维山看了看表,兴奋地说:
“还不到15 分钟,我们的突击部队就攻上去了,打开了第一个突破口!”说
着,他转过身,对作战参谋下命令道:“炮火延伸射击!”顿时,豆家山被大
炮轰成了一片火海。
第566 因突击队第3 连,人人奋勇争先,个个飞身猛进,踏着被炮弹
炸松的黄土,越过道道堑壕,跨过层层铁丝网,、冒着炮火英勇冲杀,高呼
猛进。
周万顺扛着“立功太原”的大红旗,冒着炮火,随着突击队往前冲。
从远处看,烟火弥漫,不见冲锋的战上,只见一面鲜艳的红旗,猎猎迎风飞
舞着,从山坡上一直朝着山头敌军阵地飘扬而去。
李小虎十分机警地追随着旗手,把冲锋号吹得惊天动地。
指导员魏应吉右手平端着一支驳壳枪,猫着腰,接连越过几个端着刺
刀正在冲锋的战士,追上周万顺,边冲边叮嘱他道:“别忘了你是旗手!红
旗到哪儿,战士到哪儿!你要把红旗举在前头,鼓舞士气,指引炮火,威慑
敌人!”战斗中的旌旗是一种力量的象征,胜利的标志。它还起着指引大炮
火力的作用,红旗指向,便是炮兵集中火力轰击的目标。战士们追着红旗在
冲杀,红旗会给他们以斗志和力量。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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